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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tchey 2011-3-24 11:03

【雪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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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64110411 2011-3-24 12:05

[size=4][font=宋体]             第一卷 阴塺密布

             第一章 大将蒙冤

  一江春水向东流;

  国耻家仇何时休;

  叶枯花落春也去;

  梦断深宫恨悠悠;

  六宫粉黛红颜丑;

  帝王杯中江山瘦;

  运河千里琼花路;

  流尽黄金望孤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大将军曹猛,私结朋党,阴谋篡逆,有负圣恩,
即日起削去一应封爵,交大理寺问罪妻妾子女,发入天牢,待详查后一并治罪!
钦词!曹猛!领旨谢恩吧!」传旨的舍人王怀,将圣旨头尾合起,递了过来!

  阶下跪满了男女老幼,哭成了一片,曹猛伏地一拜,恭手道:「曹猛若是谋
反,怎还会奉旨入朝诉职,既入晋阳城,圣上又不招见,一味的听信小人的谄言,
要治猛于死地!天理何在!」

  王怀喝道:「大胆曹猛,事已至此,不思悔悟,还敢心生怨恨,洒家只是传
旨,大将军若有不平,待到大理寺中时,向各位大人申诉去吧!来人!将曹家一
干人等,押入囚车!」

  御林军上前,将地下跪着的众男女,按头压颈,一齐摁住,用绳索五花大捆
的结实,曹府中不泛美奴俏婢,这些御林军也不老实,趁机上下其手,在椒乳牝
户上撒野,大饱手眼之福,被捆娇美婢女小妾,无不大声惊呼,骂声一片。

  曹猛自有得力御林军校尉上来,把他和他的妻妾、子女一齐用大枷夹住头颈,
上了镣铐,押上囚车,其余家人仆佣,被倒捆住双臂后,用粗绳套住脖颈,串连
起来,跟在囚车后面。

  一个御林军校尉过来,叉手道:「王舍人!卑职刚才清点曹家人等,发现少
了两个人!」

  王舍人道:「曹家家大业大,少个把人不必奇怪!」

  那名御林军道:「可是少的这两个人,一个是曹猛的小儿子,曹家的老五曹
霖,另一个是曹家第一大将曹达!」

  王舍人道:「噢——!曹霖多大了?」

  御林军道:「七岁!」

  王舍人大笑道:「七岁的小毛孩子,紧张什么?来人!传令下去,命九城兵
马司严查城门,一经发现,立即拿下!」

  那名御林军道:「是——!」

  王舍人高声道:「我们走!」

  驾囚车的军卒一轮马鞭,「啪——!」的一声暴响,缓缓起程。

  隐暗假山的山洞内,曹达一手死死的捂住曹霖的嘴,一手死死的抱住他的小
腰,任他乱踢乱打,就是不放手。

  确信囚车走远后,才长嘘了一口气,放开曹霖,低声道:「小公子!快随小
将走!」

  曹霖大哭道:「我要父亲,我要母亲!你这个混蛋,死死抓住我做什么?」

  说罢甩开曹达的手,就想往外跑。

  曹达一把手拉住他道:「小将该死!冒犯小公子,小公子哪里去?」

  曹霖道:「我要去找父帅!」

  曹达忙道:「使不得!如今大将军蒙冤,曹家只有小公子一个人漏网,小公
子若是去找大帅,岂不是自投罗网,让曹家断了子嗣?」

  曹霖也不傻,哭闹了一阵,安静了下来,道:「那怎么办?」

  曹达道:「小公子可随小将秘密出城,回小将的老家大别山,留住曹家的一
点骨血,以图后计!」

  曹霖幼声道:「可能父亲没事呢?若是你带我一溜烟的跑了,母亲回来,见
不到霖儿,定会着急!」

  曹达道:「小公子不懂的!我们快走!」

  曹霖哪里肯依,但小小年纪,哪里有曹达力气大,被半抱半拖的避开府门前
站岗的兵丁,从曹家的后花园的小河暗道中悄悄的凿开坚冰,游了出去,幸好曹
霖自小练武,小小年纪,身体异常的结实。

  暗河的尽头,是内城河的一处河道,晋阳城中已经有九城兵马司的人盘查,
天色已晚,出城更是困难。

  曹达眉头一皱,想起一个人来,此人本为曹家旧将,住处离此不远,正好趁
着月色,前去相投。

  天一道观,就在晋阳城西南的小冶山上,虽是道观,却地处闹世,观主清尘
真人,本为曹家大将,因在恶战中落了残疾,情愿出家修道,曹家突遭横祸,他
定然不会坐视不理,曹达轻轻的敲动道观大门,只敲得两三下,观门就开了,小
道士似是等候多时,一见曹达,忙道:「是曹达么?快随我来!」

  急侧身把两个浑身冰泥的人让进观门,伸头向外左右看看,确信没人注意后,
才悄悄掩上观门,门外已经开始落下雪花,深夜中夹杂的数声犬吠,更平添了几
分凄凉。

  大晋帝国自晋太祖开国,已经有一百七十余年了,先后传了八位皇帝,国富
民强,贸易发达,与许多国家皆有往来,使者遍布天下各地,所有国家,皆尊大
晋为天朝上国。

  疆土纵横万余里,如今的当朝天子,正是大晋第八位皇帝晋宣帝姬恒,接位
以来,重用宦竖,排斥大臣,他的理由是,大臣们皆有子嗣,为后生计,不大会
一心一意的忠心于他,多少有些私心,而内庭侍者,多是从小自深宫长大,又没
有子女家人,私心自然就少,且能体查圣意,用起来比大臣放心。

  大内紫金城的澄心殿内,四角的铜炉被烧的通红,使得大殿内暖如阳春,晋
宣帝姬恒生就着一张小窄脸,肤色白皙,四肢修长,束了一顶金龙冠,着一件绣
花衮龙袍,斜靠在柔软的龙榻之上,似在闭目养神,实是听大臣奏事。

  近身的宦官张间,拿着拂尘,恭身站立在龙榻一侧,贼目乱转,听大臣奏事
听得比宣宗还仔细。

  榻前跪着两名秀丽的宫女,轻薄春纱,胸乳毕现,纱下不着寸缕,诱人的姻
体,若隐若现,驯服的轻轻敲着他的龙腿,阶下两侧,跪着数十名漂亮的宫娥,
也全部都是五色的轻纱披体,纱下衣衿全无,微低螓首,明亮的烛光中,脂粉的
香气,和着肉香,令人心旷神怡。

  阶下中间,前一后二,站立着三名大理寺官员,视这些近乎全裸的漂亮宫娥,
宛若无物,目不斜视的奏事,为首的正是大理寺正卿周珞,手拿牙板,伏身启奏
道:「陛下!曹猛拒死不认罪!」

  宣帝半晌方道:「他上的表中,为废太子报不平,又有密探看到,他使人暗
中勾结废太子,不是谋反是什么?你们都提点过他了吗?」

  周珞恭身道:「是!曹猛辨说他的上的表中,只是说废太子一事,细细想来
颇为可疑,请陛下三思,不要父子相残,给天下人笑话罢了,也是为陛下着想!
废太子曾替天子犒劳过西军,和他有数面之缘,被贬临行前,正好在路上相遇,
念其凄凉,叫人送些日常用渡罢了,他说他的忠心日月可鉴,望陛下明查!」

  旁边的宦者张间尖声叱道:「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都三天了,还问不出来个
所以然来,真是没用!」

  宣帝道:「张间!你难道有本事叫他招出实情?」

  张间立即跪了下来,谄笑道:「是!」

  宣帝道:「先说来听听?」

  张间道:「此等贼子,不用大刑是不行的,周大人一定是顾着体面,不肯用
刑,这才三天下来,都没结果!」

  周珞喝道:「大胆的奴才!曹猛之事,确无实据,若是曲打成招,怎么向天
下人交待?」

  张间冷笑道:「不必向天下人交待,奴才只知道为圣上尽忠!」

  宣帝道:「周珞!张间说的是!这事你们不必管了,朕令张间去问!」

  周珞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此例一开,将会死多少无辜!再者,让五
体不全之人,去责大将,曹猛必不会受辱,万一自尽,又当如何?」

  宣帝抬起手来轻轻一挥,道:「不必多言!就这么定了!朕累了,你们退下
吧!」

  大理寺三人退出大殿,一位副卿孟平低声道:「曹大将军本就冤枉,这种子
虚乌有的事,问也问不出来,但陛下似乎定要治曹猛的罪,我们又不可能乱污公
卿的罪名,交给张间,我们也落得省心,大人何必和陛下争?」

  周珞道:「你们有所不知,若是大理寺被宦竖把执,说不定以后连你我都要
身受迫害,张间、宋宁、曹断、黄宗等几人,日后必会为祸朝堂!」

  孟平低声道:「曹猛的姑祖母,乃是当今的皇祖母,当今早就想剪除外戚的
势力,今太皇太后新崩,皇上就迫不及待的动手了,我们当官,不过为了家小衣
食,犯不着管他们皇家的私事,你们两位,以为如何?」

  周珞道:「然也!但为自身计,决不能让宦竖久掌朝计,若有机会,定要剪
除这些五体不全之人,保全自己的家小无事才是最好!」

  披香殿内,宣帝靠在宠爱的陈婕妤怒挺的裸露酥胸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话。

  陈婕妤姻体尽露,把大腿搭在皇帝的毛腿上,用热乎乎的风流洞轻磨着,不
解道:「即知大将军冤枉,陛下为什么不放了他!」

  宣帝道:「费长立幼,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废太子比较温顺,若是以后继承
大统,大臣们自是高兴,就算放肆,也不会获什么大罪!

  策儿行事果断,颇有先帝的气度,选贤而立,朕的做法也没错,大将军对废
太子同情甚深,而朕身体又不行!恐将会先于大将军而去,我驾鹤而去后,说不
定大将军就会拥立废太子,朝中的一班老不死,对朕废长立幼,本就颇多微词。

  大将军乃是皇祖母之族,曹家本为开国元勋,又执掌朝政数十年,也该换换
新鲜面孔了!灭掉曹家可谓一举三得好处多多!」[/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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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del321 2011-3-24 12:26

[size=4][font=宋体]             第二章 老牛嫩草

  陈婕妤趴起身来,用乌亮的秀发逗弄着宣帝肥厚的胸膛,复又伸出丁香小舌
来,舔着宣帝的奶头,妖妖的笑道:「臣妾不懂!」

  宣帝舒服的哼了一声,笑道:「朕就喜欢和你这个奶大没脑的说话!不懂就
对了!朕只是想找人说说贴已话罢了!对了!爱妃你是怎么看太子的?」

  陈婕妤傻傻的道:「很好呀!臣妾只是侍候陛下,看太子做什么?」

  宣帝哈哈大笑,把她抱坐了上来,让如山的双乳挨到面前,低下头来,凑到
她酥胸前深深的乳沟中间,去寻那醉人的肉香。

  陈婕妤用一双粉滑的肉腿,夹住宣帝的腰胯,俏靥上媚眼闪烁,似有所想。

  她本名陈萱华,天生妖媚,柳眉如黛,肌肤丰腻,更难得的是她的姻体冬暖
夏凉,温润如玉,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二十六,比宣帝小了三十八岁,过了
这个冬天,她就整整十七岁了,比如今新立的太子,还要小二十岁,和皇太孙同
年,可能还大了几个月,自十四岁侍寝以来,宣帝就一天也离不开她了!

  女人心细,对现太子姬策,深感恐惧,宣帝自是不觉得,可是陈萱华每次见
到他时,都会感到一种只有猎人才有的目光,悄悄的注视着自己,似乎她就是一
只待猎的动物。

  心中想起哥哥陈术对姬策的评语:「姬策此人,有五长而只有一短,礼乐过
人、勇力过人、坚忍过人、凶狠过人、果断过人,而那一短则是贪婪亦是过人!」

  陈萱华曾私下笑言道:「哥哥!依妹妹看,太子好色也是过人,每次见到人
家,都趁他老子不注意时,死盯着人家的奶子看!」

  陈术低声道:「男人好色本是天性!不单单是男人,所有的雄性动物,都会
选同类中最美的交合,以便留下最好的后代,这是物竟天择所致,不是短处。

  他日他若是登基,千万不能拒绝他的要求,不然的话,定会横死,我们陈家,
也会因你一个人而遭殃,切记切记!「

  陈萱华笑骂道:「哥哥!你不是人!竟然要我侍候他们父子两个,传扬出去,
岂不叫天下人耻笑!」

  陈术笑道:「天下人之所以要笑,不是因为我们陈家人不脸,而是忌妒我们
陈家的女人有本事,能父子两代,大小通吃,集老少天子宠爱于一身,他们气的
眼珠都要出来的,心下定会说,麻烦您了,陈婕妤,请拿开您的玉腿,让我们家
的姑娘也给圣上宠幸宠幸,不要总一个人独霸着皇上的龙鸡!」

  陈萱华掩嘴妖笑,只当是笑话,当今天子春秋正盛,活个十年八载的,不是
问题,到那时自己多大了,恐怕都三十岁了吧!青春易老,年华易失,她只想着
涎下个一子半女的,趁自己正得宠时,哄着老皇帝,好封自己生的孩子一个亲王、
郡王或是公主什么的,到老也好有个依靠!

  无奈虽是专宠,然就是不能生育,令陈婕妤好不心焦,此时大腿又慢慢的挑
逗起老皇帝胯下那那死蛇似的棍棍。

  宣帝笑道:「没用的!朕老了,就算与你合体,也不会有子嗣,你个妖精不
要白费劲了!留点精神,和朕聊聊吧!」

  陈婕妤撒娇道:「不嘛!陛下再试试,若不能产下龙子,那妾身年老色衰之
时,可怎么办呢!陛下和臣妾说的事,臣妾一句也听不懂!」

  宣帝笑道:「若是你和董美人般,什么都能听的懂,朕就不和你聊了!」

  陈婕妤香艳光腻的小粉臀扭了又扭,小嘴已经吻上了老皇帝胡子拉渣的龙唇,
如玉般的温滑姻体也随之蛇似的贴上了老皇帝那不再年轻的老人身体。

  新立的太子姬策,本为宣帝第二子,今年三十有七,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此时正坐在刚进来没多久的太子府中,和两个幕僚秘议大事,为做样子,给老皇
帝知道他仁孝谦恭,如今太子府中并没有奢遮的器物,也没有美貌婢女使唤,往
来应承的,只不过是几个年老的宫人,内眷也只带了一名太子妃和两名良娣而已,
反正这也住不了多久,迟早都要搬到皇宫里去的。

  姬策道:「你们以为,老头子会治死曹猛吗?」

  幕僚李淖笑道:「皇帝早就看外戚不顺眼,拿曹家开刀,也不仅仅是我们通
过宦官黄宗高放出去的线,而是一举三得的做法!」

  幕僚方仁和笑道:「一来当然是拿此事做文章,把牵扯到的人全部拖下水,
削翦外戚的势力,二来是收回大将军的军事大权,三来吗?嘿嘿嘿——!」

  幕僚徐靖笑道:「三来是杀鸡给猴看,让那些不如曹家文臣武将,心生警惕,
不要有事没事的和皇帝做对!」

  姬策笑道:「其实我还要感谢这些大臣,若是父皇将废太子的事流露出来时,
没人去管的话,那老杆子还真没辙!

  想不到自丞相以下,几乎所有的公卿都反对,这是什么?这是向他的皇权挑
战,再者大哥也真是软弱无能,若是他以后当上皇帝,指不准大晋江山,还真亡
在他手里!「

  徐靖大冬天的,竟然还把个扇子拿在手上,屋外滴水成冰,他却连扇了几扇
子,笑道:「也未必如此,废太子没什么好,可是能纳谏!大事小事喜欢听众臣
的意见,能避免专断独行的事发生,做出错事!这是他的缺点,但也是他的好处,
若是能得良臣辅佑,也不至于会到亡国的地步!」

  李淖在下面狠狠的踩他的脚,徐靖笑了笑,故做不觉,续道:「不过天子贵
在乾纲独断,废太子的性格,去做个安东候最好不过,只有殿下,才是做天子的
最好人选!」

  姬策笑了笑道:「李老!方才朝中传来消息,老头子叫张间那个五体不全的
人去接替大理寺的周珞,去审曹猛,你们几个认为,会有结果吗?」

  徐靖笑道:「曹猛向来自视颇高,武艺又好,又向掌大军,颇俱威仪,恐不
会甘心让个五体不全的阉人,问这问那的!若是张间强行问供的话,搞不好曹猛
就会自杀,决不会受刑狱之辱!」

  李淖笑道:「皇帝陛下要的就是曹猛自杀,曹家历代为大晋戍边,有大功而
无一过,陛下出于巩固皇权的需要,不惜增加岁币、美女,投之北方的大烈国,
令白狄蛮夷猖狂,笑我大晋朝皇帝为猪,这样不顾国家耻辱,就是为了擅杀大将,
想想还真是不知龙心圣意了!」

  方仁和笑道:「李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曹猛手中掌控着大晋最骁勇的西、
北两路精锐兵团,人数不下七十万,若是造反,大晋朝无人能制,趁他现在大脑
还没转过弯来之际,一举拨除,岂不省事,若是养着这只老虎,任谁也食不干味
啊!

  我大晋国富民强,沃土万里,些许岁币,实在是九牛一毛,若是摊在每个百
姓头上,只不过是每年每个百姓少吃一两块烧饼而已,比养七十万精兵划算多了!

  美女也不是年年都给,只是初议和时,一次次送去五百名,以后就不给了,
宫中有美女二万余名,陛下正好趁此机会,淘汰一批老丑的宫女,岂不是一举两
得的事!

  北方的蛮夷,自古生的凶丑,我们天朝大国的女子,就算已经三、四十岁了,
在他们眼里,也是美不胜收,妙不可言。宫里二十七八岁的、不得宠的美人多如
过江之急鲫,陛下自己又用不了,浪费也是可惜,不如废物利用,拿去送人了!


  李淖叹气道:「话虽如此,可毕竟丢人啊!用美女换得蛮夷的和平,置大晋
国的英雄好汉于何地也!再者,若只谈钱财,我大晋罢兵而言和,当然划算的多,
然堂堂天朝大国,向北方蛮夷纳贡,国体何在?」

  方仁和笑道:「陛下都不怕丢人,你急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听说大
烈国已经国意了议和的条件,包括开两国边境的椎市,只要椎市一开,我们大晋
进贡大烈的岁币、绸缎,不出两三个月,就能慊回来,丢点颜面,也是值得!」

  李淖叹气道:「富而弱,只会招来豺狼虎视,从长远看,于国于民,都没有
好处!」

  太子姬策道:「两位先不要谈这个,这些事,等以后再说!听宫中王舍人说,
曹家走了一个小儿子曹霖,你们猜猜看,老头子会不会赶尽杀绝?」

  徐靖习惯性的摇摇羽扇,笑道:「就算陛下不想,有人也会主动请缨,以示
忠心的!」

  李淖道:「你不会是说西厂大太监曹断吧?」

  徐靖道:「正是!这个曹断,本在太皇太后宫中听候使唤,因天生乖巧,心
思缜密,又习得一身好武艺,被太皇太后提携到西厂干事,此人惯会趋炎附势,
曹家倒了,为表示他只忠心陛下,定会主动请缨,捉拿曹霖!」

  姬策不信道:「曹断自进宫以来,不但得了曹家许多好处,更得到了皇祖母
的破格提携,此时他应该不会如此决情吧?」

  徐靖道:「有些人只会考虑自身的利益,尤如十月的墙头草一般,谁强他就
倒向谁!连狗都不如,不过这种人太平时节最是好用!」

  姬策道:「曹太监容颜丰美,仪表堂堂的,文武双全,本太子无法想象,他
会如先生所说的如此不堪!」

  徐靖笑道:「人有没有品,和文武双全、长相如何是无关的,不信属下就和
太子打个赌,若是太子输了如何?」

  姬策道:「若是本太子输了,就奉上先生黄金百两,但若是先生输了呢?」

  李淖笑道:「他不会输的!」[/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8 编辑 [/i]]

cora11 2011-3-24 13:22

[size=4][font=宋体]             第三章 风吹墙草

  话音刚落,门口有太子府密谍禀报道:「大太监曹断,主动请缨,带了百余
名西厂高手,牵着狗,去追曹霖去了,这会儿已经捣毁了胆敢收留曹家叛逆的天
一道观,杀了观中十数名道士,一路向东南追下去了!」

  徐靖笑道:「如何?」

  姬策恨恨的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样的小人,以后若有机会,一定
要除了他!」

  徐靖笑道:「太子以后若登大宝,不但不能除去这种小人,反而要多多重用,
这种狗一样的人,用起来好用,既听话又能干,心中只有强权,没有好恶,胸无
大志,您要他干什么都行,岂不快活?」

  方仁和笑道:「也是!帝王将相,为国为民的同时,也要及时亨乐亨乐,若
是整天正儿巴经的,就累了!不是所谓宁交真小人,不交伪君子吗?那些只知死
读书、认死理的书呆子,更是烦人!」

  姬策笑道:「话虽如此!可是有时候也不得不装一装,若是我这会儿表现的
歌舞升平,定会遭阁老们的弹骇,我这个太子就当不成了!」

  李淖笑道:「阁老的弹骇固然对太子不利,但您的所谓母后对您却是个更大
的威胁,您的这个母后啊!不是您的生母也就罢了,还就是不喜欢男人三妻四妾
的,若你广纳美人,包不准她给您搞些什么麻烦!

  你的父皇,她是管不了,也不敢管,可是你们这些皇子,就不得不小心了,
先太子被废,多半也有你这个母后的功劳,她看到先太子不断的收纳妾室,对她
还不敬,心中极度不爽!这才动用一些势力,合力废掉了你皇兄的太子之位!「

  徐靖笑道:「前车之鉴啊!太子不可不防,那个老太婆一生没有生育,你们
这些皇子,对她来说,谁登基都是一样,皇帝能废掉皇后、嫔妃,可无权废掉皇
太后的,一旦老头子山陵崩,你就动不了那个碍事的老太婆了!您自己的生母,
反而要曲居在她之下,指不定还会受到她的加害,不如借老头子的手,及早替您
铲除这个祸胎!」

  姬策深以为然,几个奸人把头凑在了一起,想办法让老皇帝废掉皇后。

  晋阳城外,漫天的大雪,百余匹烈马,跟在高大的猎犬后面狂奔,马上骑手,
背弓带箭,手执雁翎马刀,一身的黑色劲装,口鼻处也俱用黑巾蒙了,一声不响
的伏在马鞍桥上。

  大路上行人稀疏,几已绝迹,一名男子打了一葫芦的酒,正挑开了一个酒馆
的帘子,准备出去,看见百余匹的烈马,在官道上狂奔,不由皱眉问道:「这些
是什么人?大冬天的,也不在家歇歇!」

  有知道的客人答道:「是西厂的人,看样子是去追曹家漏网的人!」

  另一名客人道:「这就是精忠报国的下场?」

  店家道:「众位客官,你们自吃自己的酒,讨论这些国事做什么?岂不闻兴
百姓苦,亡百姓苦的道理吗?我们这些小民,自保都难,不必再为别人抱不平了,
省省事吧!」

  大宛良驹上的西厂大太监曹断,生的长眉细眼,形高体健,若不是家境贫寒,
被腌割了做太监,肯定是四乡八野的少女追逐的美男子。

  在他来说,这世上没有公道,若老天有眼,自己也不会遭人腌割,大晋朝皇
上杀大臣也好,大臣宰皇帝也罢,对他来说,都是无所谓,只要认准了谁强跟谁
就行了。

  大家都认为他是曹家的人,他实际上也得了曹家的不少好处,但此时若不向
今上皇帝表明忠心,受到诛连就不妙了,他已经失去了小头,可不想再无缘无故
的,为不相干的人失去大头。杀曹霖是志在必得,哪管他是七岁的孩子,还是八
十岁的老太婆!

  马队跑出城郊不久,就有前面的西厂高手来报,曹达带着一个小孩子,就在
前面不远处的山洞中,身上已经有了七八处伤,离死也不远了。

  曹达不想死,至少现在不想,他躲在一处阴湿的小山洞中,头靠着冰冷的石
壁,感觉体温正在慢慢的消失。

  怀中的小公子曹霖衣袍上满是泥水,无助的抬起隐有泪痕的双眼,绝望的道:
「达叔!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曹达不甘心的道:「不会!一定不会!小将一定会将小公子,送至安全的地
方!」

  曹霖机灵的很,望了望浑身血污的曹达道:「达叔,他们要的是我!你放我
出去,让我和父母哥哥们在一起也好,他们捉住我后,料不会再为难你的!」

  曹达急道:「小公子!你听我说!大将军此次必死无疑,你们一家老少,也
不可能幸免于难,曹家可能会被灭族。小将死不足惜,但无论如何,小公子千万
要活下去!如能脱了此难,小公子一定要隐姓埋名,人前千万不可说你姓曹,只
说姓赵,你排名老五,就叫赵五,不到沉冤昭雪之时,切记不可表露身份,以免
惨遭杀身之祸,断了大将军的血脉!」

  曹霖点头道:「我记住了!可是达叔!我们能杀出去吗?」

  曹达沙哑着嗓子道:「能的!一定能的!」

  曹达连毙了十数名朝廷的高手密探,已经是强驽之末了,按理也赚够了本钱,
可是他真的不能死,并不是他怕死。

  想不到的是,他堂堂一条汉子,没死在白狄人的手中,却死在自己的人的刀
下,这难道就是朝廷对战将的赏赐吗?这样的皇帝,真不知道舍生忘死的保他做
什么?

  洞外还有四五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大内密探,拿着沉重的雁翎刀往来巡视,封
死了出口,他想跑已经不可能,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小孩子。

  远处,一阵心烦的马蹄声如雷般的越来越近,听马蹄落地的数量,恐不下上
百骑,正主儿就要到了,看来自己和小主人,今天真的要死在此地了。

  他右手一紧,抓住手中雁翎刀的刀把。略一运气,还好,除了已经被自己用
手法闭住的穴道外,真气仍可在重要器官内运行,只是太过迟滞而已。

  这是把从密探手中夺来的雁翎刀,曹达用起来并不太顺手,这对于常人来说
沉重的雁翎刀,对他来说份量太轻,发挥不了他力大刀猛的长处,连砍十数个人
头下来,刀口已经微微翻卷,他想站起,但左半身麻痹,难以如愿。

  浑身已经湿透,分不清是汗水、血水还是雪水,身上自肩至腿,七处伤口隐
隐作痛,有两处伤口是致命的,一在左胁下,直达内腑,另一处是在左腿根胯骨
内侧,透至骨盘,正是这一处重伤,令他行动极为困难。更可怕的是,这些大内
密探还在雁翎刀上喂了奇毒,现在毒已渗入内腑,就算有解药也嫌太迟了。

  以他在千军万马中身经百战的豪勇,本不该栽在这些常居大内的、娘娘腔似
的狗崽子的手中,至少脱身不成问题,但多了一个曹霖,身上所受的七处伤,倒
有五处是为了保护曹霖而得,包括那两处致命的大伤口。

  这些大内的狗,也不知道怎么就找到了天一道观,又看准了曹霖是他的弱点,
交手时存心引他上当,他虽明知是花招,却不敢行险,让那些密探伤害到曹霖。

  一声声的马嘶,在洞前响起,狂奔的怒马被马上的骑士勒住缰绳,在洞口处
的徒坡上停了下来,马蹄在雪地上乱踏。

  有在洞前看住他们的密探上前禀报:「曹公公!正点子就在里面,我们要攻
进去吗?」

  什么?曹公公!难不成是曹断,曹达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线希望,他紧咬钢牙,
用雁翎刀拄着笨拙的身体,站了起来,向洞外观望。

  曹霖也看到来人是谁了,兴奋的大叫道:「是断叔!我们有救了!」说完就
跑了出去。

  西厂大太监曹断,从做小太监开始,这十余年来,不断得到曹家的恩惠,在
曹家突遭大祸时,却急于向皇帝表明他的忠心,发誓只效忠朝庭,和曹家一刀两
断。

  曹达真气将竭之时,一把没有拉住曹霖,被他跑了出去,曹霖大叫道:「断
叔叔!快救救我们!」

  马上的曹断冷哼一声,大喝道:「来人!替洒家拿下这个逆种!」

  曹霖闻言,骤然停下身来,惊恐的道:「你不是来救我们的?」

  曹断道:「洒家奉旨,拿你这个小畜牲回去问斩,哪个是来救你的,洒家只
忠心于当今圣上,曹猛叛逆,其族当诛!」

  曹霖见不对头,一个漂亮的后空翻,间不容发的避开两个密探抓向他的鬼爪,
顺势一个大旋身,从两个密探的近身处窜过,就想往回跑。

  一个密探狞笑道:「小兔崽子!身手不错吗!在老子面,还能跑的掉?还见
了大头鬼了!」

  曹霖却不是简单的逃跑,忽然回身一个扫膛腿,扫起了地上大片的积雪,溅
的两个俯身向下想抓人的密探,一头一脸的全是白雪,小小的身体如兔脱星逝,
和两个密探瞬间拉开了距离,边跑边恨恨的骂道:「曹断你个腌狗!忘恩负义,
若能过了今日,小爷定饶不了你!」

  曹断在马上看的明白,大喝道:「废物!难不成抓个小孩子,也要洒家亲自
动手么?」

  两个西厂密探在上司和从同事面前,一再失手,更是恼怒,暴喝一声,雁翎
刀一左一右的挥出,却是用的是刀脊,不约而同的拍向曹霖的小腿。

  曹霖根本没想到看身后,眼看那刀脊就要挨上他的小腿骨,忽然身子一轻,
被人凌空提了上去,技巧性的将他远远的抛出,曹霖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的
站在雪地上。

  身后传来两声惨叫,曹达用的战场刀法,豪无花哨可言,刀出必伤人,两个
西厂探子身首异处,鲜血将雪白的大地染的一片血红。

  曹霖虽是将门虎种,但毕竟年纪太过于幼小,虽这一日已经不是第一次看曹
达杀人,但此时也吓的小脸蛋儿煞白。

  曹达真气已尽,头脑中感到一阵眩晕,两耳内嗡嗡作响,勉强用刀支住摇摇
欲倒的虎躯,强压住胸腹内狂翻乱卷的鲜血,外强中干的低吼一声:「下一个!」

  所谓困兽犹斗,西厂的百余名高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想上前去
惹这条行将毙命的疯虎。

  曹断冷哼一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啦!难不成你们上百名高手,
就怕了这个伤重之人?传扬出去,你们这些人的这脸往哪搁?」

  内中有有低低嘀咕一句:「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上你个上哪!别拿我们这些
当差的不当人!」

  曹断俊目一翻,已然听见,冷哼道:「蠢货!四下散开,替本公公围好了,
别叫煮熟的鸭子飞了,看本公公出手,拿下这一大一小两个叛逆!」

  曹达喷了一口鲜血,狂笑道:「曹断!你个腌狗,还真是有种,想趁老子有
伤时拣便宜吗?你们这些没鸡巴的看好了,就算老子有伤,也一样一刀毙了这条
腌狗!」

  内中有名是太监的高手回骂道:「大胆曹达!死到临头还敢骂人,看我也腌
了你!」说归说,就是不冲上来,这世上凡是被腌过的雄性,脾气好的很,都没
有什么斗狠的心了。

  曹断实则也不想冒冒然冲上去,这曹达左右是个死,若是给他在临死前抓住
自己垫棺材背,可就大大的不妙了,慢慢靠至近前,拉了几个架式。

  曹达拄着雁翎刀,双眼望天,理也不理,因用力过猛,伤口上的血又开始一
滴一滴的往下滴,渐渐的凝结起来,结成血冰。

  旁边的西厂高手们在大风雪中等了半天,也不见曹断扑上去,有人实在等的
不耐烦了,叫道:「我说曹公公!我们早就把他的退路封死了,你倒是大展一下
神威给小的们观摩学习一下啊!」

  曹断不好意思在手下人面前丢脸,一咬牙,「恶虎擒羊」抓上了曹达的肩头,
骨碎的声音传出,曹达却是动也不动。

  曹断一愣,急收了虎爪,倒翻回来,却见曹达依旧保持着那个拄刀的姿式,
慢慢的向后倒在了雪地上,原来已经力尽死了。

  西厂众人长喘了一口闷气,复又回过凶狠的恶目,一齐看向年幼的曹霖。曹
霖起先不知道怎么回事,等看到曹达倒地一动不动时,小小的心灵中也明白了过
来,红着双眼,忍住哭腔,雪地中「大鹏展翅」拉开了架式,准备和这些西厂的
高手们拼命,北风吹动他小小的衣襟,大地一片寂静。

  就算死,也要死得象个人样,自大晋开国以来,曹家世代大将,决不会轻易
被这些五体不全的腌货拿了去丢人现眼的。

  一瞬间,西厂的百余名高手,忽然从这具小小的身体里,感觉出一种悲壮,
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傲骨,北风冽冽中,曹霖屹立如山,尤如沙场上横刀立马的
大将军,威风凛凛,气吞山河!

  有人忍不住小声道:「我们是不是有点龌龊啊!怎么我感到我们这些大人,
反不如一个小孩子?」

  曹断狂乱的大叫道:「闭嘴!叛臣逆子,人人得而诛之,还不快上?」

  一阵眩目的白光闪过,曹霖身后的雪地上,忽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一个圆盘
形的银白色东西,有两层楼高矮,方圆三四丈大小,巨大圆盘的自动门无声的打
开,从里面走出来三名身着性感服装的绝色美女。

  走在头前中间的一名美女娇声呤道:「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昔日人已
灭,今日水尤寒!你们这么一大票人,竟然好意思合伙欺负一个小孩子,真是卑
鄙无耻的紧!」[/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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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822782 2011-3-25 06:17

[size=4][font=宋体]              第四章 便器曹

  西厂众高手们齐用手护住眼睛,炫目的亮光闪过后,定睛再看时,齐齐的发
出了一声赞叹,虽说晋阳皇宫中美女无数,但和这三名美女比起来,都是狗屎了,
甚至连当今皇帝晋宣帝宠幸的陈婕妤,也逊色多多。

  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曹断最先反应过来,外强中干的在马上怒叱道:「朝廷
缉拿叛党,闲杂人等,不得多事!」

  跟在头前那名美女身后的,琼鼻中穿着银亮鼻环的高佻美女,恭身向前面的
那位呤诗的绝色美女娇声道:「二主母!主人吩咐了,不许我们多凡人的事!」

  那名美女妙目一翻,娇声道:「我偏要多!看那个死神能拿我怎么样!你们
这些无耻的人听着,趁我还有点耐心之前快滚!」

  西厂众高手情知有异,有名谨慎的太监上前一步,高声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名美女身后另一名穿鼻环的高佻美女娇声道:「大胆!你们这些蝼蚁似的
东西,敢和二主母这样说话!找死不成?」

  那名美女回头问道:「大箫兽,这片牧场归谁管?」

  左边那名最先发话,穿着鼻环的美女道:「回二主母!归八荒游龙李伯昭管
辖!」

  那被唤做二主母的绝色美女冷哼一道道:「你和小箫兽,把这些人赶走,把
那个小孩子带上,我们走!」

  身后两名穿着鼻环、胸乳怒突、纤腰一握、葫芦样身材的绝色美女对望了一
眼,应声道:「是——!」

  随即并排走向西厂众密探,娇喝道:「还不走!非得要我们动手吗?」

  密探中有人见不对头,急发暗驽,强劲的箭矢射到两名美女面,立即化做粉
末,落了下来。

  曹断还要撑场子,惊声道:「你们到底是谁,竟然敢和朝廷作对?」

  二主母披披小嘴道:「说了你也不明白,这孩子我带走了!再见!」

  西厂众高手大惊,七嘴八舌的发起喊来,曹断变色高声道:「若你把这小子
带走,我们如何向圣上交待,不要走,吃我一刀!」

  二主母柳眉一竖,一双媚人的凤目睁了开来,刚要发怒,转而想想为难这些
凡人实在没意思,回手一拂,一道神风,将众人定在当地,向曹霖招招手道:
「小子!我们走!」

  曹霖仰头道:「不!要走也要将达叔带走!」

  二主母笑道:「那人已经死了,算了!大箫兽!将那人的尸体带走,找个地
方安葬吧!」

  二主母成神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近日里在华普罗特闷的慌,带了大、小箫
兽在八万四千个牧场中游荡,碰巧管了这事。

  华普罗特大牧场,共有八万四千个小牧场,文明程度发展并不一致,有快有
慢,为了便于管理,牧场大领土水临枫,将所有的牧场的时空、地名、语言、文
字等等,都设计的如地球一般,这是一个位于天鹅座的一处大牧场,面积是地球
五倍大,名叫鹅头星,此时文明程度正发展到相当于地球的唐宋时期,离地球一
百四十万六千余光年,地球上蜉蝣似的人类,就算再怎么发展,也永远不能到达
这里来的。

  曹霖上前,牵住二主母伸出的玉手,和三名女神,一齐走入飞蝶中,光华一
闪,从此消失,大晋朝虽是密谍遍布天下,却也再查不出曹霖的踪迹。

  (有关水临枫、大小箫兽等的精彩故事,请看本人的「大地风云传」!)

  披香殿内,温暖如春,晋宣帝把头枕在陈萱华的美腿上,妖媚的陈婕妤,正
嘴对嘴的将冬枣哺入老皇帝的嘴中。

  垂帘流苏外,跪着张间和曹断两个太监,晋宣帝不紧不慢的道:「张间!你
说曹猛畏罪自杀了?」

  张间哆嗦的道:「奴婢该死,没有能看住人犯!」

  宣帝想起昔日和曹家的一段交情,心下黯然,挥了挥手道:「曹猛武艺高强,
他想自断经脉了断,也没有人能拦的住,这事不怪你!曹大将军已死,朕有意放
了他的家人,不知可否?」

  张间大惊,曹家家世非比寻常,若是放了他的妻、子,不出几年,老皇帝死
了,新君登位,曹家定会又东山再起,他一个太监,无故逼死大将军,已是满朝
忿慨,若是叫曹家翻过身来,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

  闻宣帝有意放过曹家老小,心中惶恐,伏地跪奏道:「皇上万万不可啊!」

  宣帝道:「为什么不可?你倒说说看!」

  张间道:「曹猛以谋反获罪,本就无迹可查,若是因曹猛畏罪自杀,而放过
曹家,阁老们又要议论陛下了,现如今陛下箭在弦上,不发也不行了!如今之计,
陛下须狠下心来,不管是对是错,把曹家按当初陛下定的谋反大罪办了,以塞天
下悠悠之口!」

  宣帝沉呤半晌,缓缓道:「就依你所奏吧!这事就交给你去办,不许再出纰
漏,下去吧!」

  张间大喜,跪着倒退出了披香殿。宣帝又微抬已经被酒色淘空的无力色眼,
看向曹断道:「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曹断颤声道:「回皇上!奴婢没有能抓住曹霖!」

  宣帝坐起了身问道:「怎么回事!一百多个高手抓不住一个小孩子?朕知道
了,定是你念曹家旧恩,私放了那个小兔崽子!」

  曹断大惊道:「奴婢不敢,实在是这么一回事!」当下将当时的情形说了,
并不敢有一丝一豪的隐瞒。

  宣帝听完,冷笑道:「好你个狗奴才,连个慌话也不会编,你当朕是白痴吗?

  来人!拖下去杖毙!「

  曹断大哭,磕头如捣蒜,把殿中铺的青石,撞的「嘣嘣」作响,泪流满面。

  陈萱华忽然媚笑道:「陛下!龙体要紧!犯不着和这个狗一般的奴才生气!

  依臣妾看,曹家的小子走就走了吧!小小年纪,难不成陛下会怕了他?「

  宣帝道:「爱妃不知!朕根本就不把那个小孩儿放在心上,怒的是这个奴才
办事不力,若不惩戒,以后这些奴才,就都敢糊弄朕了!」

  陈萱华笑道:「既是陛下不在意曹家的小子,若想惩戒奴才,臣妾倒有个好
法子!」

  宣帝笑了起来,道:「就你个妖精花样多!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陈萱华笑道:「不如削去他的西厂大太监总管之职,降为宫畜,给臣妾做个
厕奴耍耍吧!」

  宣帝抚着她的粉背,玩笑道:「既是爱妃说话,朕哪敢不依啊!」

  回头问曹断道:「狗奴才!可愿意做厕奴,侍候萱妃?」

  曹断大喜,丢的大头又回来了,厕奴就厕奴吧,总比没命强,当下磕头道:
「谢陛下不杀之恩!谢萱妃娘娘再造之恩!」

  陈萱华笑了笑,拍了拍玉手,一名近身的宫女应声道:「婢子在!娘娘有事
请吩咐!」

  陈萱华妖笑道:「把这个新收的便器带下去,整治整治,一会儿我要用!」

  那宫女应了一声,对曹断笑道:「曹公公!啊——!不!便器曹,我们走吧!

  ——不准站起来,要象狗儿般的跟在我后面爬才行!这是做宫畜的宫规!念
你是初次,就饶你一回,下次若要再犯,可要当心了!「

  宣帝笑道:「这曹断武艺不俗,爱妃可要锁好了!」

  陈萱华笑道:「陛下不必当心,臣妾理会的!」

  门外有小黄门禀道:「太子求见!」

  宣帝道:「这小子这会儿跑来做什么!不会为曹家求情吧!曹猛幼时,和几
个皇儿在一起读书,和他们几个交情都不错!罢了!宣他进来!」

  太子姬策,如宣走了进来,在垂帘外跪倒,恭声道:「儿臣参父皇,愿父皇
万岁万岁万万岁!」心中却默念道:「早死早死快快死!」

  宣帝抬手道:「起来吧!什么事?」

  太子起身笑道:「如今国泰民安,陛下受万民敬仰,儿臣也没什么大事,只
是近日寒香园内,蜡梅初放,儿臣有意请父皇同去观赏观赏!」

  宣帝索然无味道:「那梅花年年开,有什么看头,朕比不得你们年轻人了,
大冬天的懒的动!」

  姬策眼睛一眨,笑道:「父皇有所不知,今年的梅花与往年不同哩!」

  宣帝笑道:「有什么不同,说来听听!若是果真的好,朕再去一观!」

  说着话,眼睛也向儿子一眨,姬策点了点头。

  陈萱华笑道:「既是太子盛情相约,陛下不妨一观,陛下久坐不动,也是无
益,偶而出去走动走动,对陛下的龙体,可大有好处呢!」

  宣帝笑道:「既是爱妃相劝,那就去看看吧!来人——!更衣,摆驾寒香园!」

  婕妤陈萱华急起身,轻抖姻体上的薄纱,跪伏在地,妖声道:「臣妾恭送陛
下!」

  宣帝摆了摆手,站起身来,伸起双臂,让内侍穿上外衣,转身就走,门外的
步辇边,跪伏着四名健美的宫奴,宣帝上了步辇,四名健婢,抬着宣帝,姗姗的
走了。

  太子姬策走在最后,有意的回头去看跪伏在地的陈萱华,殿中的陈萱华粉乳
半裸,更是平添了许多风韵。

  陈萱华一抬螓首,见太子在看她,不敢恼怒,轻轻一笑,算是遮掩遮掩尴尬,
姬策一见,微微一呆,回头跟在步辇后面也走了。

  这边宣帝一走,陈萱华就迫不及待的妖声道:「把那个新收的宫畜,带到我
的寝室来!」

  刚才带走曹断的宫娥叫做小枝,此时应了一声,急招手问道:「那个宫畜搞
好了吧!娘娘等着要用哩!」[/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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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水深流168 2011-3-25 10:34

[size=4][font=宋体]             第五章 深宫争杀

  曹断身形高大,容颜俊美,被内廷专事训畜的训师,给戴了一个狗项圈,手
足腕上,也扣上了牢固的皮带,全身不着寸缕,档间兜着一条宽皮带,遮住了被
腌后,见不得人的残废鸡巴,宽皮带前面有细孔,方便尿液的流出,后面的肛门
却全露了出来,方便粪便的排放和宫里的贵人们虐肛。上身也勒了数条类似的皮
带,被小枝狗似的牵到陈萱华面前,低低道:「小畜曹断!见过萱妃娘娘!」

  陈萱华妖笑道:「错了!掌嘴!」

  小枝过来,抬起曹断极英俊的下巴,伸出手来,正反给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
声音虽响,下手却极有技巧,并没有血从嘴里流出来。

  曹断虽然已经不再是大丈夫,但能屈能伸的优良品德,还是很好的保留了下
来,驯声道:「小畜谢娘娘赏!求娘娘教教小畜吧!」

  陈萱华笑道:「你是狗耶!怎么能说人话?以后是凡问你话,你若是能听明
白,狗怎么回答,你怎么回答,知道了吗?」

  曹断闻言,摇摇光秃秃的、被皮兜档兜住的屁股,「汪汪」叫了两声,算是
回答了主人。

  陈萱华大笑道:「很好!只是你不是真正的男儿,若是个真正的俊美男子,
这样的听话,却是更加有趣!咦——!该死的小枝!怎么没替他上尾巴?」

  小枝笑道:「回娘娘!这条狗的肛门还没扩,训师说狗尾粗大,怕他受不了
会反抗!所以不敢替他上!」

  陈萱华笑道:「都知道你是西厂大太监,武艺高强,不敢得罪你哩!现在你
手脚没捆,不如杀了本宫后逃跑呀!这宫里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

  曹断吓的「呜呜」的哀叫,满脸的悲切,模样大是可怜,又向上高高撅起屁
股,左右乱晃,求陈萱华替他装上狗尾!

  陈萱华笑道:「可是你自愿的,小枝!你去将最大的一条狗尾拿来,本宫亲
自替上塞上!」

  曹断立即跪头谢恩,满脸的欢喜之情。

  陈萱华体质娇弱,好不容易替曹断塞上狗尾,已经累得满头香汗,拍拍小手,
靠回到了锦榻上,伸出一只玉足来,妖笑道:「累死本宫了!小狗狗!你过来!

  替本娘娘把脚舔干净!「

  曹断立即爬了过来,捧住陈萱华的美足,慢慢的伸出舌头,从脚后跟开始,
一点一点的往上舔。

  陈萱华见他舔的似不心甘情愿,一使眼色,后面拿着皮鞭的小枝,「啪——!」

  的一声,在曹断的后背上留下一道血痕,怒叱道:「贱畜!娘娘的脚不香吗?
再要犹豫,立即把你带去吃屎!」

  曹断大惊,不敢再犹豫不前,急急的将陈萱华的玉足,温柔而又快速的舔弄
起来,陈萱华爽的闭起了媚目,腻声道:「很好!有点样子了,顺着我的脚,慢
慢向上!」

  「啪——!」的又是一声鞭响,曹断真想跳起来毙了这两个臭婊子,但毙了
她们之后,又往哪跑呢!若是宰了宣帝爱妃,抓住之后,保管生不如死,他管理
西厂已经两年有余,知道宫廷肉刑的残酷,老皇帝这样宠爱萱妃,若是能将她侍
候好了,重回西厂执事也说不定噢!

  小小鞭苔,对于他这种武林高手来说,小儿科而已,只要不伤内腑筋骨,些
许鞭伤,好起来快的紧,更何况,具他所知,宫内的人形牲畜,每次鞭笞过后,
都有专门的训师为他们上药治伤的。

  顺着陈妃的玉足舔到她的香胯间,芳草凄凄处,已是遍布了乳白色的蜜露,
他若是男人的话,这会儿可能早就硬了,伸舌一挑,翻开她柔嫩的细缝,探了进
去,只觉陈妃的蜜汁甜甜的、酸酸的,果然是美女中的上品,没有普通女人的那
股腥骚之味,想起曹家老太婆同样的地方,和陈婕妤的香牝比起来,就是茅坑了,
那种老太婆他都能尽力讨好侍候,更何况陈萱华这种人间绝品?

  曹断丢开犹豫之心,拿出了平生的口舌本事,钩、挑、剌、卷 划、翻、搅,
直如在沙场上对敌一般,翻江倒海似的一阵紧过一紧,一阵快过一阵,大口大口
的舔吸卖弄起来。

  陈萱华直爽的用一双纤手,死死的抓住了锦榻,遍体香汗淋漓,浪叫骚哼不
断,忽然两条肉腿一紧,一股乳白色的透明液体,从香牝内箭似的彪了出来,也
就在这时,殿梁上一道蓝光一闪,直奔陈萱华的酥胸。

  曹断已有心考敬陈婕妤,这道蓝光,正是他求之不得的进身本钱,哪肯放过?

  虽在努力舔牝之余,眼角早已瞟到蓝芒,知喂有剧毒,大意不得。顺手拿起
陈婕妤的香木绣履就丢了过去,迎向了射向陈婕妤乳胸上的蓝芒。

  「突突突」三声闷响,木质优良的香木绣履擦着陈婕妤的怒涨的奶头,带着
三根透骨钢钉飞到殿角,曹断更不犹豫,同时另一手拿起陈婕妤的另一只香履,
向殿梁甩出,口中喝道:「打——!」

  「叮——」的一声响,香履被殿梁上的人用剑劈开,落了下来,一道红影身
轻如燕,头也不回的就想往殿外窜。

  殿梁是大红的颜色,这杀手身着同色的劲装,伏在梁上,屏住呼息,难怪曹
断刚才没有发现,看她劲装下胸乳怒突,应该是个女人无疑。

  曹断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没处发,见红影想跑,冷哼一道,叱道:「鼠辈!

  留下命来再走!「

  也不顾畜规了,蓦的跳了起来,小枝牵他不住,被他带了个跟头,跌了个狗
吃屎,趴在了地上,挣扎难起。

  曹断一把抓起系在颈间的,连着项圈的狗链,寸寸捏断,一节连一节的连续
打出,断链夹着可怕的厉风,射向那红影的各个要害处。

  那红影听风辨器,可怕的厉啸声,令她不敢不接,虽极是不愿,但也不得不
停下身来,挥剑去拨那些断链,「叮叮叮——」,击落了袭向后背大穴的断链,
随即一个倒翻,已经到了殿门边,只这一瞬间,曹断到了,大喝道:「受死吧!」

  陈婕妤此时也回过神来,不顾全身尽裸,牝户狼籍,挣扎着就往里屋爬,爬
了几步听到曹断的喝声,感觉他似是占了上风,忍不住回头去看。

  只见曹断果然了得,赤手将那剌客渐渐逼向殿内死角,披香殿的护卫太监,
也闻讯赶了过来,见是曹断和人动手,立即停了下来,知道有曹断出手,那剌客
定不是对手,众太监散开围成半圆,将两人围在核心,防那剌客逃跑。

  曹断每每要得手之际,都被那剌客用剑逼开手脚,失了机会。陈婕妤一是给
剌客吓的,二是大高潮才过,浑身酸软,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但神智还算清醒,
她从众人的大腿缝中,远远的看见曹断和剌客交手的情况,忍不住大着胆子颤声
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奴才!愣得象个呆鸡!递把兵器给小曹啊!小曹——!替
本宫抓活的,本宫大大有赏!」

  曹断等的就是这句话,回手接过一根杆棒,「朴朴」两声,打落了剌客手中
的长剑,凌空一个「鹞子翻身」,反到了剌客身后,「啪——」的一声暴响,楠
木做的杆棒无情的抽在女剌客的粉背上。

  那女剌客大叫一声,跌在了地上,刚翻过身来,曹断就到了,一脚踩住她高
耸的酥胸,左手连动,瞬间连点了她几处大穴,丢了杆棒,捏开她的小嘴,掏了
一粒毒牙出来,狞笑道:「高丽的母狗!想死么?没那么容易,落在本公公手中,
若不乖乖招出实情,我管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小枝跌的七荤八素,动弹不得,伏在地上吓得脸色煞白,哪敢再去牵曹断!

  用惊慌之极的眼神,看着陈婕妤。陈婕妤也好不到哪里,手脚发软,哪里能
站得起来,跨间的尿屎拉了一地,剌客被制住之后,才发觉自己身下的黄白之物,
羞叫道:「小曹!将剌客带下去,你先扶本宫起来,沐浴更衣!」

  曹断跪下道:「启奏娘娘!这深宫大内的,若没有内应,这剌客是进不来的,
娘娘若想知道实情,请先不要把剌客交给内厂,容小畜先审她一审,自然明白!」

  陈婕妤恼道:「还启奏什么?先扶本宫去沐浴,难道要看着本宫出丑吗?这
剌客的事就依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一定要查出是谁叫她来的!」

  曹断应声道:「是——!你们几个去看好殿门,你们几个,叫人进来,把这
殿内清洗干净,你们几个去准备香汤,小畜要侍候娘娘沐浴了!」

  伸手搀起陈萱华,半抱半拖的带进了浴池,晋阳宫地底有温泉涌出,披香殿
内也引有一处汤口,陈萱华无力的对后面的宫女道:「此处自有曹公公侍候,你
们几个,都下去吧!」

  屏退了叉眼的人,曹断也是识机的很,自己的前程,就在这个美人身上,大
着胆子干脆将陈萱华拦腰抱起,放入热气蒸腾的温泉水中,自己跪在池边侍候,
帮她轻轻摩弄着粉肩玉背。

  陈婕妤躺在汉白玉雕成的池中,发起骚来,娇懒的道:「小曹下来,帮我洗
浴!」

  曹断跪在池边,低头道:「贱畜只能在池边侍候,不敢下来与娘娘同浴!」

  陈萱华薄怒道:「我浑身无力,你不下来扶我,若是我滑入水中,想淹死我
不成!快下来,抱着我,再要推三阻四,看我怎么修理你!」

  曹断无奈,伏在地上,贼眼一转,四下里静悄悄,确信再无第三个人,陈萱
华人间尤物,盛情难却,更不敢得罪于她,只得滑入池中,轻轻把陈萱华抱在怀
中,慢慢的帮她清洗姻体上下。[/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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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730610 2011-3-25 11:14

[size=4][font=宋体]             第六章 偷嘴的腌鸡

  陈萱华笑道:「自第一次在太皇太后宫里见到你,就想将你要来玩玩,你虽
不是男人,但毕竟生了个俊美的外形,将你留在身边,时常把玩,真正是爽到极
致!」

  曹断温言道:「能侍候在娘娘身边,实在是小畜三生有幸,娘娘的花蕊,实
是人间绝品!令小畜回味无穷!」

  陈婕妤笑道:「记住了!你可是皇上赏给本宫的便器耶!夜间会接玉液吧!」

  曹断洗着陈萱华的椒乳,笑道:「娘娘放心,包管一滴不漏!若有侍候不好,
娘娘尽管责罚小畜就是!」

  陈萱华完全定下神来,身上有了一些力气,酸软的感觉渐渐消失,搂着他的
头颈,在他怀中坐起身来,纤手慢捻着他的奶头,妖笑了起来,骚骚又摆起谱来
道:「不过这次你好歹救过哀家,哀家会向皇上启奏,免了你的宫畜身份的,让
你留在披香殿内,只做哀家一人的便壶,公开身份吗,不如就做披香殿舍人如何?」

  披香殿舍人,就是披香殿的管殿,若曹断真升做披香殿的舍人,那披香殿内,
除了陈萱华外,就属他最大了,当下就想在池中跪下谢恩。

  陈萱华笑道:「好了!不必多礼!不过舍人归舍人,本宫的那里,你还得日
日夜夜费心照顾照顾,你舔的人家好舒服哟!」

  曹断心想,老子鸡巴没有了,想哄你们这些臭婊子开心,不练好舌头怎么行?

  想当年在曹老太婆的永宁殿中,老子就靠这条舌头起家,做到了四品西厂大
总管,你这个小婊子,比曹老太婆好侍候多了,给你舔牝,除能升官以外,还真
是一种享受哩!

  当下笑道:「若是娘娘愿意,小畜随时侍候!」

  陈萱华笑道:「没人的时候,不必自称小畜,这样的拘礼干什么?」

  曹断谄笑道:「小畜永远是娘娘的一条狗,为娘娘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陈萱华笑道:「贫嘴!那为什么刚才替我舔脚趾时,那样的犹豫?」

  曹断笑道:「起先不知娘娘的玉趾鲜美,现在娘娘若不肯赏给小畜舔食,小
畜怎能睡的着觉,会日里也想,梦里也想!」

  陈萱华妖笑,浴室内雾气蒙蒙,温泉的龙嘴里流出来的热汤香露,潺潺有响,
门外又有宫女看守,曹断、陈婕妤忘忽所以,不疑有他,忽然听见有人大笑道:
「太子殿下!快来看噢!太好笑了!哈哈——!」

  曹断大惊,他沐浴时,被腌割的伤残鸡巴是不好意思见人的,并没有脱下那
条遮住档部的宽皮带,猛听本不该有人的深宫大内的妃子浴室中,竟然响起这种
没腌割过的雄性声音,急急跳起身来,凌空一个倒翻,带着满身的水花,飞腿就
踢。

  那人笑道:「五体不全的东西,敢向某动手动脚,找死不成?」

  说着话身不动影不移,水雾蒙胧中,竟然快之又快的一把抓住曹断的脚踝,
倒提了起来,痛入骨髓的剧痛跟着传来,曹断忍不住哼了一声,额上的冷汗下来
了。

  太子姬策跟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笑道:「戎都!你堂堂的一个殿
前侍卫统领,提着一只光溜溜的腌鸡做什么?刚才你说什么好笑?」

  那提着曹断的高大雄壮男子,正是大晋御前侍卫统领戎都,天下风云榜上,
排名第七,平生善使一根九十二斤的五股托天叉,骁勇异常。

  大晋朝自建国以来,向来重文轻武,一味的贬低武将,武将在朝中,不准参
议政事,都不掌控实权,更调动不了军队,全国各路军队,一向是兵不知将,将
不知兵,打战的将军只负责打战,不管守城,守城的将军只管守城,不管打战,
所以虽有戎都这样的好汉,但被白狄人占去的幽云十六州,却始终收不回来,百
年来在与白狄人建立的大烈国的争战中,也是败多胜少。

  只有曹家,自有女做了大晋的皇太后开始,才真正的能以大将的身份,掌控
了三军大权,行军不用监军,打战时能便宜行事,东击大烈,西扫大夏,南征北
讨,为大晋第一精锐兵团,但却令大晋皇帝寝食难安,必欲除之而后快,在大晋
皇帝看来,一百个文官贪污,也没有一个武将造反危害大。

  除却曹家之外,大晋国的绝大多数武将,比起文官来,身份还是低贱,往往
只被大晋的高级官员,或是皇族,当做打手使用,说的好听一点是将军,说的不
好听一点就是没有腌过的奴才,比太监的身份高不到哪里去,大晋的武将,虽心
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武将不用命,致使大晋皇帝虽通过不知兵的文官,掌控
了大晋朝的各种军事实权,但自建国以来,国内国外,就是没太平过,武将不肯
效全力,抱着混饭吃的态度为朝廷做事,为大晋朝埋下了巨大的祸患,而大晋的
皇帝、权贵们尤不自知。

  曹断武艺虽高,但怎是这种天下豪杰的对手,听见太子喊来人「戎都」,立
即知道自己一招被制,是一点儿也不冤,再看见太子姬策去而复返,心想这下是
完了,刚刚建了点功劳,想不到又是白废了。

  姬策笑着蹲了下来,拍拍曹断的俊脸,笑道:「曹公公!你这个墙头草,要
死还是要活?」

  曹断颓唐的道:「奴婢自是要活,求太子饶命!」

  戎都虽是天下高手,官居殿前统领,但他这个御前统领,官职小的可怜,说
白了就是御前侍卫小队长,就算是大晋的将军,也掌不到统兵大权,统兵的权力,
全在文人手中,武将的奉禄也不高,他练武体力消耗又大,正好太子姬策要用人,
只要入幕太子府,就可以白吃白喝,节省不少日常费用开支,这天下哪有什么志
士,除非是白痴,否则都要为活的更好而打熬,反正能混到好处就行。

  见姬策和曹断说话,笑着接道:「太子!您没看见,这只被腌了的鸡,竟然
还敢偷吃,方才末将进来时,见他正抱着陈婕妤啃哩!不如把他交给内厂整治如
何?」

  曹断知道万万不是戎都对手,只得哀求道:「戎将军!方才萱妃娘娘受了惊
吓,奴婢不得不安抚安抚罢了,我这个没鸟的腌人,能做得了什么事!」

  陈萱华嗔怒道:「太子殿下!你不随你父皇在寒香园赏梅,跑到庶母我这里
来做什么?」

  姬策笑道:「父皇自有比你还动人的妙人儿陪伴,没有个三五天,是不会回
来的了,你这个贱人!和我儿子一般大,竟然好意思在我面前自称是我的庶母,
还真是没脸没皮,乖乖的听话,我们两个来个鸳鸯戏水如何?」

  陈婕妤叫了起来,怒道:「畜牲!还不快滚,给你父皇知道了,当心你的太
子之位!」

  姬策笑涎着脸笑道:「本太子孝顺的很,父皇吃剩下的东西,本太子不嫌的,
乖乖的过来,你个不识抬举的贱人,这样扭捏,想讨打不成?」

  戎都提了个人立在旁边,看着实在受不了,不由发声道:「太子殿下!这个
腌货怎么办?」

  姬策指着陈萱华道:「小贱货!乖乖的在水里呆着,我一会来收拾你,戎都!
放下他!」

  戎都应了一声,随手将曹断丢在地上,曹断在戎都面前,哪里敢乱跑,忍痛
爬起身来,双膝跪倒,恭声道:「奴婢愿听太子殿下差遣!」

  姬策笑道:「这样就好!若是跟着本太子,日后少不了你的好,算你这个奴
才识时物,你过来,我问你,你久居宫中,自是熟人不少啰!」

  曹断忙不叠的跪爬过去,俯耳上前,姬策如此如此,把徐靖教他的话,与他
说了,曹断犹豫的道:「这事本是小事,只是恐皇后殿下听见后,会惹出什么祸
事来!对陛下不利,奴婢万万不敢!」

  姬策笑道:「你不敢!好!戎都!把这腌鸡捉了,交给内厂处置!」

  曹断久居宫中,如何不知道各宫妃嫔的性格秉性,如今宣帝的奶奶、母亲均
已辞世,这后宫之中,就算刘皇后最为尊贵了,然刘氏醋性极大,又没有生育,
一个陈萱华她就恨的牙痒痒的,更何况又多一位更漂亮的嫔妃?方才那名剌客,
极有可能是是刘皇后派来的。

  犹豫间,戎都凑过脸来笑道:「曹公公!你可想好了!太子就是未来的圣上,
若是敢不听旨,小心你不得好死!」

  姬策复笑道:「小曹!我答应你,事成之后,日后委你做个监军出去快活快
活如何?」

  大晋行军,都有监军,监军比行军元帅的权力还要大,平日里在辖地,都有
五百虎贲校尉随行,而监军一职,多为宫中的太监担任,在宫里这些太监都是奴
才,若是在宫外做监军,就可以作威作福,快乐似神仙了,从这点上来看,大晋
朝将军的身份地位,连太监也不如,也难怪各地的将士,不肯用命,致使大晋朝
老打败战了。

  若能捞个监军,可是是大大的好处,反正老皇帝也活不了几年,曹断牙一咬,
道:「奴婢听命就是!」

  姬策道:「好!你下去办事吧!噢!听说你方才抓住了一个女剌客,知道是
什么来头吗?」

  曹断道:「回太子殿下,奴婢还没审呢?」

  姬策笑道:「放出话后,叫心腹的人跟在皇后后面看结果,你把那个剌客审
审,看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混进宫中行剌,必大有门道,审完了就来回我,知道
了吗?」

  曹断道:「是——!奴婢告退!」

  姬策回过身来,对戎都道:「你去殿门外看着,若有事情,帮我挡一挡!」

  戎都虽是武夫,但身在大内,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陈萱华人比花娇,赤身
裸体的泡在温泉中,粉光肉致,酥胸半露,他精力本就旺盛,鸡巴几乎将裤子都
顶破了,驻在这里,早就觉得尴尬,闻言巴不得离开,匆匆的施了一个礼后,急
急的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打手枪去了。

  陈萱华恼羞成怒的嗔道:「你个大胆的畜牲,真想胡来不成?」

  姬策笑道:「小妖精!乖乖的听话,若是惹恼了本太子,日后老头子死了,
我就活活的割开你的头皮,灌上水银,让你替老头子殉葬!」

  陈萱华吓得一哆嗦,那样的死法,确是难受之极,她听年老的宫人说过,宣
帝的老子死后,命他最宠爱的兰妃陪他,永享快乐。

  貌美如花的兰妃,被工匠活活的割开头皮,整个掀开来后,从头顶灌入水银,
又把手、脚心用利凿凿穿,灌入水银,一天灌一点,令水银跟着血液行遍全身,
七天七夜后才死,被整治的痛不欲生,其状惨不忍睹!

  老皇帝再怎么活,也活不过太子吧!真是太子要她殉葬,她能怎么样!还不
乖乖给人洗剥?到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大晋朝沃疆万里,又不是只出她一个
美人,真要惹恼了太子,其后果可怕!

  但也不能公然答应从了太子,毕竟老皇帝还在,给老头子知道了,降罪下来,
也是吃不消,但见太子脱了衣裤下来时,却不挣扎了,在温泉中半推半就,成了
这桩恼人之事。

  姬策把陈萱华压下身下,感觉果是美妙,急急的撸住鸡巴,在水中找了半天,
不见入口,奇道:「你是石女?」

  陈萱华摇头道:「不是!只是私处太过细窄,太子您又不惯水战,所以找不
到入口!」

  姬策坏笑道:「帮我进去!以后本太子自会多多疼爱你!」

  陈萱华软言道:「太子殿下!以后请您自重,不要再为难人家,给你父皇知
道了,奴家获罪非轻,真要宠爱萱华,待陛下鼎成鹤驾之时,太子登了大宝,若
那时不嫌弃奴家,奴家愿执箕笤!」

  说着话,将太子姬策的鸡巴,塞入了紧窄的桃花源中,姻体颤动,极力的讨
好起来,姬策虽说也有几个妃嫔,但和这样的尤物,还是初次交锋,不唯长相妖
美,牝户更是要命,如小手似的紧紧的握住鸡巴,花蕊处轻轻的吮吸,正是传说
中的名器,「玉蚌含珠!」

  姬策虽贵为太子,但多年来为了争权争势,不敢迎娶绝色的妃妾,人前人后,
宣扬「娶妻娶德」之说,害苦了自己,以拢人心,与丑八怪性交,和与香喷喷、
软滑滑的绝色美女性交,两者比起来,感官上的剌激大是不可同日语,只数合间,
就射的一棍胡涂![/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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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hots 2011-3-25 12:02

[size=4][font=宋体]             第七章 红颜祸水

  「一剪梅花万样娇,斜插疏梅,略点眉梢,轻盈微笑舞低回,何事樽前,拍
手相招!」一位身体欣长的绝色美人,着一件胸乳半露的紧身雪花春装,上面染
着点点红梅,梳着高高的双丫发髻,手捻一只金黄的蜡梅,纤腰一握,在一个口
水拉拉的老人面前,抬雪腿扭蛮腰,轻舞曼歌,身形动处,微微透露的春装,将
她曼妙的云体香肢,展现的淋漓尽致,粉艳动人!

  双丫发髻代表她是处子之身,不过不要紧,今夜过后,她就会给面前这个老
头开苞,不用再梳这种单调的少女双髻了,许多漂亮发形头饰,将会把她打扮的
更加妖美漂亮。

  她叫梅承雪,天下绝色榜上,排名第二十二,比婕妤陈萱华,排名还要靠前
四位,能侍候皇帝,是大多数女人一生的梦想,面前这个老头,就是大晋朝的当
朝皇帝,富有四海,尽管现在这个皇帝又老又色又不中用,鸡巴软的象死蛇,但
可以在其他方面,能尽可能的满足一个女人的所有梦想。

  梅承雪艺自青楼,各种媚技,都经过专人用心调教过,有信心能叫这个成年
躲在深宫,看似亨尽荣华富贵,实则根本没见过世面的老皇帝为她着迷,只要能
承恩泽,她就是大晋朝人人羡慕的皇嫔了。

  晋宣帝留念美女,完全也是一种意淫的状态,不过今天能见如此绝色,底下
许久没的感觉的龙鸡,竟然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所谓「不好色嫌丑!」这天下没有一个男人是不好色的,而且这世上男人的
野心和女人的姿色成正比,男人的野心有多大,占有的女人就有多美,美女和财
富,是一个正常男人发奋图强的巨大动力所在,是推动时代不断发展的根本源泉。

  这就是太子姬策,约他赏梅的正真意图所在,这个儿子好哟!找到了这样的
美女,也能顾念到父子之情,不自己留着用,巴巴的让给他这个父皇操,实在是
孝心一片。

  前些日子,偶而和太子戏谈天下美女,认为没有一个能出陈婕妤之右的,太
子姬策却是认为,大晋朝沃土万里,美女不计其数,若是用心去找,一定能找到
比起陈婕妤来,更加妖美知趣的女人,想不到真让他找到了,还特意送至面前。

  据说这个梅承雪,是扬州的头牌清倌舞女,卖舞不卖身,但在皇帝面前,不
唯要卖舞,更要卖身了,天下哪有美女,敢拂天子之意的?

  梅承雪出身青楼,知情识趣的紧,见到大卖家,当然要做成这笔生意了,所
谓的卖舞不卖身,也是青楼老鸨炒作的花招,遇到大卖家,怎能不卖?

  所以真刀实枪的床上功夫,平日里也训练的十足,口、手、股、乳等等功夫
自是了得,只留得一片桃花未开,那片桃花,可是价值万金哪!不到万不得已开
不得,开了就不值钱了。

  形媚影顾,更是娴熟已极,若不然只是冷冰冰的歌舞,如何能勾得了男人的
魂去?那身飞梅飘雪的舞装,也是特制的,寻常地方,须是寻找不到,宫里更没
有这种妖媚已极的装束。

  一曲歌舞罢,梅承雪跪在阶前,老皇帝用一个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托着她的
斗子,淫笑道:「梅妃啊!你还有什么花样,尽管拿出来,让朕乐一乐,朕好久
没这么开心了!」

  宣帝本意是封她做个美人,受封时,梅承雪竟然微微娇笑起来,宣帝问她,
她说梅美人三个字好拗口,不如就封个才人什么的算了。

  太子姬策在旁进言,梅承雪惯能承欢,迟早是要封为婕妤、昭仪什么的,不
如干脆先封个偏妃,日后要是能让老皇帝开心开心,再行升赏。

  这样,十七岁的梅承雪就一步登天了,从一个青楼的婊子,一下成了大晋朝
的偏妃,听皇帝问起,妖笑道:「奴家还会吹箫!」

  老皇帝端起一杯酒来,笑道:「那爱妃吹吹看!」

  梅承雪坏笑了一下,爬到龙案底下,轻轻的钻入老皇帝的档间。

  老皇帝不解的道:「爱妃不是要吹箫吗?钻到底下怎么吹?」

  梅承雪笑道:「此箫非彼箫,要皇上的龙鸡,方能吹的起来!」

  老皇帝哪懂这些市井俚语,鄂然道:「朕的那里如何能吹的响?」

  梅承雪妖笑道:「来吗!此箫包陛下喜欢!」

  老皇帝将信将疑的由她拉下锦袍,把小手抻进去,掏出软答答的不中用龙鸡,
含入樱桃小嘴中,「呜呜咽咽」的吹了起来,这手绝活,可是婊子专修,宫中众
妃嫔,可吹不出来,陈婕妤也是不会,老皇帝给她一吹,颓唐的龙鸡顿时就兴奋
起来,仰头就向锦榻后靠了下去,享受着异常销魂的美妙滋味。

  曹断办事效率也太高了点,并不盲目的在宫中乱散消息,穿了一套小太监的
衣袍出来,直奔椒房殿,直接把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椒房殿的舍人田
进,只说是西厂旧部无意中向他滞露的,叫田进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特别是皇
后娘娘。

  田进满嘴答应,把消息听完后,立即找了个借口,转身就把消息,告诉了当
今的刘皇后讨好,刘皇后醋性本就大,听完后怒道:「果有此事?」

  田进道:「千真万确,娘娘若是不信,等皇上明日上朝时,摆驾寒香园,不
就一清二楚了,听说那个梅承雪,本为一名青楼的妓女,皇上贪其妖媚,将她接
入宫来,连跳了几级,直接就封为偏妃,听说还要升赏!」

  刘后后气的一摆袖子,咬牙道:「好!你叫人去盯着,圣上一走,你就来告
诉哀家,我们摆驾寒香园,看看那个小狐狸精,到底长的什么样子!皇上真是越
老越胡来了,竟然把一个妓女封为偏妃,传扬出去,我们皇家的脸面何存?」

  寒香园中,老皇帝被梅承雪吹的龙鸡高挺,除了她的口技一流外,在老皇帝
的酒中,太子姬策,还下了一种极霸道的春药,让久已没有什么性趣的老皇帝,
一夜梅开几度,早晨本不想上朝,但今天要接见大烈国的使者,商谈两朝议和的
大事,不朝不行,牙一咬,撑着头昏脑胀的龙体,在两名女使的搀扶下,上朝去
了。

  梅承雪赤身下床,跪送走老皇帝之后,看看天还没亮哩!叫人把壁炉的柴火,
又拨大了许多,也懒的穿什么衣物,就这样光溜溜的,顺手抱过一个大锦枕,代
替男人的身子,又睡起了回龙睡来,日常她在扬州的妓寨中,都是睡到日上三杆,
才会起身,养成了深夜不睡,白天不起的习惯。

  刘皇后带着宫女太监,急急的来到寒香园外,要人叫梅承雪出来见驾,梅承
雪正睡的迷迷糊糊,跟本就听不见,寒香园的宫女,也不敢到床上来弄醒她,只
得跪在床前,不知道如何是好!

  刘皇后在园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人来,更是大怒,带着宫女太监,就闯
进了梅承雪兽香缭绕的闺室,锈罗锦帐中远远的就看见,一名身材极靓的美人,
叉开一双肉腿,赤身裸体的夹住一个长胖的锦枕,上面一双玉臂也环过锦枕,雪
白的屁股全露在空气中,姿式淫荡的睡着大觉,根本就不把她这个后宫之主放在
眼里。

  宫中禁令森严,刘皇后哪里见过这样不守宫规的淫娃,心中料想,老皇帝一
定被这个妖精,迷的神魂颠倒,更不把她这个年已不惑的黄脸皇后当一回事了。

  梅承雪向来就是这么睡觉,她在扬州城是花魁,日日夜夜的被人捧着玩,怎
么者也无人管,她这种睡姿,若是被任何一个男人看见,都会忍不住扑上去。

  刘皇后也扑了上去,是忍无可忍的一种行为,她夺过田进手中的拂尘,冲动
的急走到床前,掀开锦罗春帐,照着梅承雪嫩滑的姻体,狠狠的连抽的几下,几
道细微的血痕,印在雪样的姻体上,说不出的淫靡剌激。

  梅承雪睡梦中被人抽醒,惊的跳了起来,转身一看,见是一个着盛服的老太
婆,手上拿着一柄拂尘,怒气冲冲的盯着她,那意思似还要抽下来,她在扬州城
中,何曾受过这种气?想也没想,伸出手来,「啪——」的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掴得刘皇后愣在当地。

  梅承雪若是不够泼辣,在青楼中早给人欺负死了,见老太婆愣在当地,还不
想走,就在床上,顺势一脚,踢在老太婆的小腹上,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樱唇
中娇叱道:「哪里来的老母猪,敢欺负本姑奶奶!」

  刘皇后向后就倒,众太监宫女立马上前,一齐扶住,总算没叫她跌到尘埃中,
老太婆气的双唇直哆嗦,白眼直翻,张了半天的嘴,就是没说出话来。

  梅承雪赤条条的翻坐起来,白晃晃的跳下床去,不似常人女子般的去找衣物
穿,而是一手叉着纤腰,一手指着老婆,对宫女娇叱道:「是谁放这个老虔婆进
来的?快快给本姑奶奶叉了出去!」

  刘皇后差点被气死,总算把噎在嗓子眼里的话说了出来,声嘶力竭的怒吼道:
「来人啊!给哀家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拖下去杖毙!」

  梅承雪跳了起来,叫道:「你们谁敢!若是敢动本姑奶奶一根毫毛,让皇上
知道了,包管扒了你们的皮!」

  刘皇后几乎要发疯了,不顾礼仪的厉声道:「给我打!」

  身后跟来的执事嬷嬷,不由分说,抢上前来,拖住梅承雪的双臂,就往下拉,
梅承雪本就不是宫里温顺的奴才,哪里肯束手就擒?死赖在地上,手脚乱踢乱抓,
拼命的反抗。[/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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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gent 2011-3-25 13:35

[size=4][font=宋体]             第八章 不闻旧人哭

  抓人的嬷嬷也没见过这号主,正难分难解处,老皇帝闻后宫有变,将朝事交
与大臣,急匆匆的赶了回来,见刚刚宠幸的美人被两个粗壮的嬷嬷乱拉乱扯,秀
发披散,雪样的姻体上,布着数条鞭扑似的血丝,哭的如带雨的梨花一般,其状
尤是可怜,不由一种雄性特有的怜香惜之情大起,龙颜大怒,喝道:「都给我住
手!」

  梅承雪一见老头来,立即如狗似的爬了上前,伏在他脚边,扯住老皇帝的袍
角,哀哀哭道:「求陛下放贱妾回去吧!贱妾命苦,不能常侍陛下了!」

  老皇帝半弯下腰来,轻轻拍着她吹弹得破的俏靥,温柔的低声哄道:「美人
莫哭!有朕在此,这天下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到底这是怎么回事?爱妃快快说
来!」

  刘皇后怒声道:「陛下从哪里弄来的臭货烂货,不顾朝庭礼仪,一味的往宫
里面带?就不怕脏了这皇宫大内?」

  老皇帝怒声道:「闭嘴!朕宠幸个美人而已,不是什么大事!不劳皇后费心,
皇后不要小题大做!到底怎么回事!爱妃,快说给朕说来!」

  梅承雪风尘出身,何其狡猾,听老皇帝言语,已然知道面前的老太婆,就是
当朝的皇后,心想不好,怎么第一次和恩客交欢,就被他的大老婆逮个现行,真
是太倒霉了,事到如今,能救自己的,只有男人了,但若是这个男人怕老婆,那
自己就有罪受了。

  好歹要赌一赌,赌这个老头不惧内,妓寨中的老鸨们,平日里也没少教遇到
这种突发事件的处理办法,现在正好用上,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膝行上前,重重
的向老皇帝磕了几个响头,也不说话,只是「呜呜」的哭个不停。

  老皇帝招招手,叫人拿了一件披风来,替小妖精披了,狠狠的看了看刘皇后
道:「皇后不是想把朕的宠妃,再行杖毙吧?」

  刘皇后是有前科的,若干年前,她仗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宠幸,曾经杖毙
过一名迷惑宣帝的宠妃,那名皇妃令宣帝连着三日不早朝,刘皇后也是得到太皇
太后和皇太后的暗示,执行的宫规。

  梅承雪说话了,声音甜美妖娆,神态楚楚可怜:「回陛下,皇后正是要将贱
妾杖毙,贱妾无福,求陛下放贱妾回去吧!」

  刘皇后怒气冲冲的刚要分辨,宣帝手一挥,怒喝道:「够了!朕堂堂一国之
君,若是宠幸个妃子也不能够,这皇帝做的也太没意思了,皇后!你以往仗着皇
祖母和太后的宠幸,肆意妄为,杖毙朕的妃子竟然上瘾了不成?你个疯婆子,就
算士大夫家中,也不可能只守着你一个黄脸婆吧!

  陈婕妤一提到你,就胆颤心惊,其她妃子更是不敢肆意承欢,日日夜夜,让
朕扫兴之至!你个贱人,不守妇道,没说看见美女向朕举柬的,反而常常想着夺
朕之欢,拂朕之意,杖毙朕的美人,不把朕放在眼里,真是孰可忍,气不可忍,
现在你又把朕的爱妃赤身裸体的拖下床,暴露在这些奴才面前,如猪狗般的任这
些奴才观赏,真是太不给朕面子了,就算一般的小民,这种耻辱,也是不能够忍
受的!「

  刘皇后辨道:「哀家也是为了陛下好,望陛下以国事为重,切不可贪恋床第
之欢,这些妖精,只顾得迷惑陛下,全不管国体礼仪,臣妾请陛下还是远离这些
祸水为好!」

  梅承雪在青楼中也听的多了,是凡被恩客赎身的婊子,都切莫高兴的太早,
回去后还有正室这一关要过,有些正室为人赚和,倒不难容身,更多的正室残忍
毒辣,对她们这些做小的,极尽手段,这些小妾或是被逼的自杀,或是被逼的逃
跑,或是干脆被活活折磨至死。

  这个刘皇后,看来并不能容她们这些做小的,若是不趁着今天这个题目作一
作文章,等老皇帝对她的兴趣过了,必会落在刘皇后手中,挑目抽筋都算是轻的,
青楼出身的她,深深的明白男人对她们这些小妾的心理,所有的男人都把她们看
作成人玩具,兴致好时,不惜花大价钱买来,兴趣过了,就丢到一边,再不问她
们死活。

  这个刘皇后,进宫时就向太子打探过,本是刘太后娘家的嫡亲侄女,一生没
有生育,皇帝面前,并不得宠,只是家势显求赫,仗着姑母的面皮,坐了这个皇
后之位。

  表哥、表妹做成夫妻,能生的不多,就算生了,也是痴呆儿,当时的梅承雪
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来青楼的恩客,多是这些亲上加亲的男人,青梅竹马的
夫妻,对于女人来讲是可靠了,但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说,太没有新鲜感了,男
人都喜欢和不认识美女性交,熟识了就感到恁没意思了。

  当下哭求道:「皇上!贱妾不容于皇后,再不敢留在宫中,若是不知进退的
留在皇上身边,恐贱命不保!求皇上就依了皇后吧!以国事为念,贱妾狗一般的
东西,并不足以令皇上垂怜,求皇上放贱妾一条生路吧!」

  老皇帝本对刘后不满,此时听来,额头的青筋暴起,一个平常的男子,尚能
保护自己的宠爱的女人,更何况他身为一国之君,若是连个女人都保不住,由人
作贱了,就是对他皇权的挑恤。

  女人对于王公大臣之类的权贵来说,只不过是个会说话的玩具而已,玩腻的
自然一脚踹在,但在没玩腻之前,有人平空把他喜欢的玩具抢走了,哪有不恼羞
成怒的?刘皇后也是女人,虽说年轻时也是个大美人,但大家闺秀,哪会吹箫含
阙等等淫媚之术,老皇帝自打一开始,就不想要她这个玩具,只是老妈、奶奶硬
要塞给他,不玩还不行!

  现在老妈、奶奶全死了,世上再没有人能够管得了他了,面前这个他不喜欢
的玩具,找出借口来,要毁了他正喜欢的玩具,老皇帝怎不护短,怒道:「刘后!

  你不守妇德,残害朕的嫔妃,不配做皇后,朕立即拟旨废了你!「

  刘后一生都交给了这个不爱她的男人,年老忽然要什么都没了,更可怕的是,
再没有人能替她说话了,又没有儿子可以依靠,万念俱灰之下,亦怒道:「姬恒!

  你个昏君,不劳你拟旨,哀家自会了断,可恨当初哀家的父亲,贪慕荣华,
把我送进宫来,白白的浪费了此生,若是当初有勇气抗争,就算嫁个贩夫走卒,
也定会好好待我,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和一个根本不喜欢的人共渡一生,
我真是好悔、好恨,姬恒!你自保重,我走了!来生嫁猪嫁狗,决不嫁帝王!「

  说罢从头上拔下凤头钗来,往咽喉狠狠剌去,只一下,喉头的血就「突突」

  的彪了出来,人往下就倒,眼见是不活了。

  跟来的椒房殿宫女、太监、嬷嬷俱是大惊,刘老太婆一死,他们也没了依靠,
以后还指不定被哪个妃嫔,用什么法子残害至死,胆子小的立即自杀,或撞墙,
或跳井,乱的一塌胡涂。

  梅承雪暗自心喜,这个老太婆也太不耐斗了,刚刚只一个回合,就玩完了,
她在妓寨中日日夜夜看惯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场面,那些来嫖的王孙公子,贩夫走
卒,打架杀人,也不是一次两次的,老鸨儿训练她们这些婊子时,都是皮鞭铁链,
血肉横飞,她哪会怕这种场面?但场面上还要表现的过的去,媚眼一闭,立即就
「昏倒」在老皇帝的怀中,入鼻处,一股老人身上的腐味,熏得她直欲呕吐。

  老皇帝大惊,忙叫宫女帮忙抱住她,往床上移,梅承雪实在受不了那股老人
身上才有的死尸味,小嘴一张,吐了出来。

  宣帝也不知所措,急问道:「快传太医!你们这些奴才,有谁知道梅妃这是
怎么了?」

  椒房殿舍人田进可不想死,寒香园只能算是是皇家的一个简陋的园子,住不
得妃子的,这梅妃这般受宠,定会移住宫殿,正是他日后可以投靠的新主人,闻
言忙膝行上前道:「回皇上!梅妃主子可能是被皇后的血吓着了,不妨事的,皇
上若是恩准,就让小奴侍候她吧!」

  老皇帝不耐烦的道:「恩准恩准!别跪着了,还不上来帮朕抱住她!」

  田进大喜,立即爬起身来,接过梅妃,把她移到床前,掀开锦帐,放了进去。

  这太监身上的味道也不好闻,装昏的梅承雪,这时想起了正真的男人身上那
股好闻的雄性气味了,睫毛动了一下,正好被田进发现,喜道:「谢天谢地,梅
妃醒了!」

  梅承雪还有话要说,怎么能再装人事不醒,推开田进,伏在床上磕头道:
「求皇上赐贱妾死!」

  老皇帝惊道:「爱妃许真是吓着了,说起疯话来!」

  梅承雪道:「皇后在寒香园毙命,这叫妾身何以自处,只有以死谢罪!」

  老皇帝笑道:「这与爱妃无关,不必如此自责!」

  梅承雪再磕头道:「虽是皇上宽宏,但皇后久居宫中,皇上您看,皇后一去,
立即就有心腹宫人为她自尽,那些没自尽的,定也怀恨在心,指不定哪一日将贱
妾弄死,与其不明不白的死在宫人手中,不知死在皇上手中,图个明明白白!」

  老皇帝也上了床,抱住虽披着锦袍、但胸乳毕露的小妖精道:「这好办!来
人!将椒房殿的宫人,不分良贱,全部处死!」

  跟来的内厂太监高手们应了一声,首先就上前来拿椒房殿舍人田进,田进挣
道:「你们拿我作什么?」

  内厂的高手太监们喝道:「皇上有旨,要处死你们这些椒房殿的奴才,难道
你聋了不成?」

  田进高声道:「刚才皇上御口,已经答应奴才,自此侍候梅妃娘娘了,再不
是椒房殿的人!你们不要乱拿!」

  这一句「娘娘」,听得青楼出身的梅承雪大是受用,用粉脸贴在老皇帝的胸
前,妖声道:「皇上!这个人已经给贱妾用了,就不必再拿了!」[/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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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23780532 2011-3-25 20:24

[size=4][font=宋体]             第九章 双妖缠龙

  宣帝一愣,也明白过来,笑指着田进道:「你个狡猾的奴才,好——!看在
爱妃面上,暂且饶你一条狗命!」

  田进跪伏在地,谢道:「奴才谢皇上隆恩!奴才谢梅妃娘娘!」

  梅承雪媚眼一转,复又滚进老皇帝的怀是,揉道:「皇上若是为了贱妾,把
椒房殿的宫人全杀了,那贱妾的罪过就大了,依贱妾之见,不如只诛心怀不轨的
如何!」

  宣帝笑道:「我怎知哪个心怀不轨,哪个心中没鬼?」

  梅承雪笑指着地下跪着的田进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个什么职位?」

  田进道:「回娘娘话,奴才狗名叫田进,本为椒房殿的舍人!」

  梅承雪笑道捻着老皇帝的龙须道:「什么叫舍人?」

  老皇帝笑道:「就是大殿的总管,管着一个殿里上百个宫女、内侍,是个太
监的官名!」

  梅承雪道:「那贱妾能给他依旧做个寒香园舍人吗?」

  老皇帝大笑起来,搂住她的小蛮腰道:「寒香园没有舍人,这个园子,是住
不得妃子的,回去之后,朕把云香殿赐给你,和陈婕妤的披香殿紧挨着,倒省了
朕不少事!爱妃入住大殿之后,殿中舍人,由你高兴,想用谁就用谁,朕可不管
你们这些妖精的这些小事!」

  梅承雪笑道:「那好!这园子死了人!贱妾正想搬哩!田进!从今天起,你
就做我云香殿的舍人,我初来乍到,也没有人可用,你若是用心服侍我,日后定
会重重有赏!」

  田进磕头道:「谢娘娘厚爱!奴才定会肝脑涂地,报效娘娘!」

  所谓「婊子无情」,梅承雪见惯了这些人情冷暧,哪会真信田进的话,只是
初入宫中,总要找个人用一下,否则人生地不熟,做起事来,很不方便,见田进
卖乖表忠心,心中很不以为然,小嘴披了一下道:「现在就有件事交给你!你久
居椒房殿,椒房殿谁可能忠于我,谁不会忠于我,你定是清楚的紧,你去帮我挑
一挑,把不肯忠于我的宫人、内侍,照陛下的圣旨去办理,忠于我的自可留下来
听用!」

  老皇帝笑道:「爱妃!这个办法好!既可铲除奸邪,又可不伤及无辜,真是
妙计!咦——!你这只腌鸡,还跪在这里做什么,快去照爱妃的懿旨去办?」

  田进应了一声,屁颠屁颠的带着数十个内厂的高手,直奔椒房殿而去。椒房
殿中的宫女太监嬷嬷们,还不都是跟在主子后面混吃混喝,哪有什么誓死忠心皇
后的,闻听主子死了,都怕受到牵连,一齐愿意效忠新主人。

  田进贼眼一转,心想若是这么去回那个丫头,定不会令她满意,更不能显出
自己的手段,立即想到平日几个和自己不对路子的宫人,令内厂的高手带走治罪。

  其余七十五个宫人,都去云香殿,准备迎接新主人。

  宣帝挽着梅承雪小手,走出步转辇之时,昔日冷冷清清的云香殿外,早已跪
满了以前椒房殿的宫人,梅承雪以为是多么豪华的宫阙,抬头看时,不觉大失所
望,小嘴披了又披,却不说话。

  老皇帝对新美人的一颦一笑,都观察入微,不禁问道:「啊——!我说梅妃
啊!有什么不满意的吗?尽管告诉朕,朕让人去办!」

  梅承雪妖笑道:「还是不说的好!若是说了,恐怕皇帝陛下生气,降罪小女
子!」

  老皇帝亲了她一下妖靥,笑道:「小亲亲!朕怎么么生你的气,快说快说!」

  梅承雪笑道:「小时在家中,听人谈起皇宫,是多么的富丽堂潢,今日一见,
令臣妾大失所望!妾说了,陛下可不许生气,妾观这所谓的云香殿,还不如我们
江南的土财主家气派,实在是有失天朝大国的颜面,有失陛下的颜面!咯咯——!」

  梅承雪本想说这个所谓的云香殿,还不如扬州的婊子院奢华气派,话到嘴边,
变成土财土的府第了。

  老皇帝皱眉道:「云香殿可是除了披香殿之外最精巧的大殿了,爱妃呀!江
南哪家的宅第,比得上这云香殿?」

  梅承雪心里说道:「咱们扬州丽春院,就比你这个破宫殿气派的多,也热闹
的多!」嘴上却说道:「是贱妾没见过世面,让皇上您见笑了,贱妾刚入深宫,
居所破旧,也是自然的事,不敢让陛下为难!」

  小妖精这样一说,老皇帝脸上挂不住了,尴尬的笑道:「宫中大部分的宫殿,
所建年限已久,风格样式不合风潮,也是在所难免,不如这样,我们先去披香殿,
朕让匠人,将这云香殿好好修修,爱妃再行入住可好?」

  梅承雪笑道:「没关系的!皇上到哪,贱妾就到哪!」

  下面的话就是俯在老头耳边说的:「若是一日不能品尝到陛下的宝贝,贱妾
就食不甘味,夜不能寐!」

  老皇帝一愣,笑了起来道:「朕的东西,有那么好吃么?」

  梅承雪嘻笑道:「皇上有所不知,真龙的龙鸡,与常人大是不同,不但没有
一丝一毫的腥骚之气,吮到嘴中,还有丝丝甘甜之味,如饮醇露,令人不得不想
啊!」

  老皇帝笑道:「那以前的嫔妃,怎么都没这么说过?」

  梅承雪笑道:「只有帝王命中真正的妃嫔,才能感觉陛下的好,若是吮之有
腥味,那她命中,就不该做皇妃陪王伴驾的!」

  老皇帝笑道:「果如此么!好!朕这就叫陈婕妤试试!」

  转而高声道:「摆驾披香殿!」

  披香殿内,同是大美人的陈婕妤愣愣的看着这个随老皇帝进来的大美女,她
感觉自己已经够谄媚的了,可是和这个美女比起来,真可谓小巫见大巫,她怎么
好意思当时众宫女太监的面,把老皇帝跨下的那条丑恶的鸡巴含入小嘴中的,还
「啪叽啪叽」舔食的津津有味,老皇帝那种老人,近身时就是一股死人味,龙鸡
分泌出来的浑浊液体,更是腥骚不堪。

  老皇帝笑道:「听梅妃说道,若真是命中注定是朕的女人,朕的东西含在嘴
里,不但没有异味,还有丝丝甘醇之气,陈婕妤,你也过来试试!」

  陈萱华也是识机知趣的妙人儿,尽管老皇帝的龙鸡大老远就能闻到一阵阵令
人作呕的骚臭味道,还是媚笑着走至他的身前,妖声道:「贱妾不会舔吮,还请
这位梅姐姐教教妹妹吧!」

  老皇帝笑道:「先含在嘴里试试!」

  陈萱华不敢怠慢,立即代替梅承雪,将已经半硬的腥骚龙鸡,一口含在小嘴
中,仰头含糊的笑道:「陛下的宝贝,真的很香呢!贱妾吮在嘴中,如甘露在喉,
还真舍不得吐哩!」

  老皇帝感到陈婕妤吹箫技术太逊,拨出宝贝来,笑道:「陈婕妤果也是朕命
中的妃子,不过舔含的技巧太逊,日后要多多向梅妃讨教讨教了!」

  梅承雪跪在边上,一见龙鸡出来,立即抢着含在小嘴中,紧紧的吸住,再不
肯吐出来,陈萱华生怕失宠,忙要再去抢那条老鸡巴,嘴中说道:「只怕姐姐不
肯教哩!」

  梅承雪眼角瞟着她,螓首直点,表示愿意教她,这两个妖精在一起,虽心中
也各怀醋意,但都怕惹老皇帝不高兴,表面上两人关系却是好的象一坛蜜。

  老皇帝看看天色将晚,笑道:「朕今天是在披香殿歇息呢?还是回梅妃的云
香殿歇息?」

  梅承雪笑道:「陛下不必麻烦,刚才陛下不是说,要替贱妾修理云香殿的吗?

  贱妾正好也没地方去,不如和陈家的姐姐两个人,一同侍候陛下安歇,也省
得陛下为难!「

  殿角有名执事太监急忙摆手道:「皇上!万万不可,这是淫乱宫闺呀!」

  梅承雪笑道:「我们民间,一男宿双女,甚至多女,都是极平常的事,难道
陛下万乘之尊,反还不如民间的那些贱男人?」

  陈萱华也道:「梅家的姐姐提议甚好,贱妾也愿意和梅妃娘娘,同时侍候陛
下,大冬天的,也免得陛下两边跑!」

  萱华生怕宣帝喜新厌旧,不再理她,和梅承雪比,她有如一张已经揩过屁股
的草纸一般,随时会被老皇帝丢掉,更是极力讨好新人,希望能分得一杯羮,不
至于年纪轻轻的,就被个老人冷落深宫。

  虽说现在和太子姬策有了一腿,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老皇帝这边,怎么
肯轻易就放下了?那倒霉的太子姬策,如今就躲要这象牙床下,被逼无奈的听墙
角哩!得想办法把他弄出去才好?

  那名执事太监还要再奏,梅妃披披小嘴道:「陛下!贱妾真是搞不懂,到底
是您是皇上,还是他是皇上!」

  那名执事太监闻言,吓得跪了下来,磕头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老皇帝道:「梅妃啊!这话怎么说!」

  梅承雪冷然道:「起先!您要废后,刘皇后不服也就罢了,还说什么嫁猪嫁
狗,都不嫁您,言下之意,是说陛下您猪狗不如!

  现在贱妾和陈娘娘都心疼陛下大冬天的跑来跑去,情愿一同侍候陛下,这个
奴才又在边上叽叽歪歪,全不拿陛下当皇帝,这样的奴才,若不好好处理一下,
以后谁都敢指着陛下的鼻子骂!那还了得?「

  美人这一拨弄,宣帝可受不了了,丹田之火直窜脑门,怒声道:「爱妃说的
有理!来人!先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杖毙!再拟旨去把成国公刘镇的家抄了!」

  梅妃忽然笑了起来,宣帝道:「有什么好笑!」

  梅妃道:「杖毙杖毙!象这种宫中的腌鸡,没几下就死了,反倒让他落了个
忠仆的好名声,让后面的腌鸡们效仿!」

  陈婕妤道:「那怎么处置?」

  梅妃笑道:「不如将他活活冻死,岂不好玩!」

  宣帝道:「来人!将这个奴才脱光衣裤,跪在宫门外冻死!」

  执理太监大哭求饶,陈婕妤指着殿门口两名内厂高手,妖声高叫道:「烦死
了!你们两个,还不把他拖走,想惊了圣驾吗?」

  两名内厂执事太监高手见宣帝再不说话,左手直挥,两个太监看了两名妖精
一眼,无可奈何的把那名执事太监拖到了大殿外,脱光衣裤,赤身裸体的在雪中
摁跪下捆住,让他活活冻死。

  梅承雪笑道:「现在没有人再多嘴了,真是清静多了,陈娘娘,我们一同侍
候陛下吧!」

  有这两名貌美如花的妖精曲意奉迎,极力讨好,直把宣帝乐的欲生欲死,两
只妖精又极力互相吹捧,这一夜,老皇帝连滞了四五次,尤不能满足两名妙龄美
女的要求,都妖声媚气的不断索要,老皇帝直玩的筋疲力尽,瘫软如泥,如死猪
似的沉沉睡去,鼾声如雷。

  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年轻体健的绝色美女,同时侍候一个老头儿,哪里会累,
老皇帝次次打的都是软鞭,没有一次能真正的硬起来抽插的,直惹的陈萱华牝痒
难耐,梅承雪几欲抓狂,若不是看在他是天下至尊的身份上,哪愿意和这种不中
用的老头儿交欢,早一脚把他踢下牙床去了。

  老皇帝沉沉睡去后,梅承雪笑道:「陈娘娘,你这殿中可有方便之处,烦请
人引我前去!」

  陈萱华有意要巴结于她,笑道:「大冬天的,不必梅娘娘费心,我这殿中有
肉便器,小枝!把那便器带上来,侍候梅娘娘方便!」

  不一会儿,英俊的肉便器曹断,就被狗样的牵了过来,跪在床边,侍候梅承
雪放尿,梅承雪放肆的挑起他的下巴道:「好俊的一个便器!宫中给养这玩意吗?」

  陈萱华笑道:「他其实是个太监,被腌割过的废人,空有一张好面皮,前日
里因犯了错,被我在皇上面前,留了他一条狗命,罚做便器抵罪!梅娘娘,您请
方便吧!别憋坏了就不好了!」

  梅承雪是头遭使用肉便器,憋红了脸,小心的撒起了尿来,曹断将嘴覆在她
的嫩牝上面吮吸,并不让一滴尿液流出来,完了之后,还用舌头,将她的肉牝上
残留的尿液,里里外外的舔的干干净净,连手纸都免了,果然是既方便又干净。

  太子姬策躲在象牙床下,听着两个妖精的淫声浪语,想象着床上激烈的战况,
忍不住把刚刚发射过的鸡巴又摇了出来,连打了两次手枪,方才止住淫念,暗暗
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这两个骚货,一齐弄到手,如他老子一般的快活快活,
方才不是虚渡此生。[/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8 编辑 [/i]]

abc0735 2011-3-26 19:45

[size=4][font=宋体]             第十一章 妖妃定计

  梅承雪笑道:「亏你哥哥想的出!这样也好,若是果真能成功,治住了这些
没事乱嚼舌头根子的婊子,我就要她们真的连婊子也不如,咯咯!姐姐!说起来,
妹妹我在扬州,也有个哥哥,名叫王辅,虽说不学无术,但人及聪明,七巧八艺,
插科打诨的,极能应个景儿,姐姐不如寻个时机,帮妹妹在老头儿面前说说,也
替他弄个一官半职吧!」

  陈婕妤笑道:「妹妹上下两张嘴,颇得老头儿欢心,不自去说,反倒来求我,
不是多此一举吗?」

  梅婕妤笑道:「姐姐!有些事要旁人提起,效果才好,这样!你的哥哥陈术
的前程,也包在妹妹身上,我们俩个互相帮忙,你看可好?」

  陈婕妤想了想也对,自己进宫已有些年月,自小哥哥甚是疼她,如今身为婕
妤,哥哥陈术还是在礼部,做着一名小吏,抄抄写写,想想实在有亏于他,平日
里又不好向老头儿特意提起,梅承雪这法子倒是妙,免去了一些羞于启齿的麻烦。

  忽然一想又不对,妖笑着对梅承道:「妹妹!你姓梅,你哥却姓王,兄妹两
人两个姓,这事倒透着新鲜啊!」

  那个王辅,生的身材匀称,极是俊美,琴棋书画,淫词艳曲,描眉画目,诸
般闺房手艺,俱是拿手,只是不会做正经事,为人不文也不武,本为梅承雪在扬
州的相好,平日里词来曲去,颇为相得,只是梅承雪的赎身身价太过吓人,王辅
虽是心痒难挠,但上有老爹在堂,下有妻室掌家,却从哪里凑来那一大笔银子?

  梅承雪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两人虽好的蜜里调油,但王辅一天不把她赎出
青楼,她就一天不让他碰自己的身子,始终这么吊着他,以图人老色衰之时,有
个归宿。

  她除了没有羞耻心之处,也是饱读诗书的才女,六艺俱通,闻陈萱华问起,
却不慌张,脸不红心不跳的笑道:「姐姐也是恁的多疑!汉时有个汉武帝,他的
生母姓王,而他生母的哥哥却姓田,姐姐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汉时的武帝刘彻,生母王美人,和她的哥哥田汾,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晋
朝女子丧夫,为求活路,再嫁他人为妾,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梅承雪这么一说,
陈萱华只道王辅和她,也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却不敢想象,梅承雪胆大妄为,竟
然想把自己昔日的旧相好,弄进朝中来做官。

  陈萱华笑道:「原来如此!妹妹幼年之时,生活定是凄苦,姐姐不该提起这
些旧事,惹妹妹伤心的!」

  梅承雪假意大度的笑道:「不妨事!老头儿面前,我们就先依你哥哥之计,
修整那些在背后乱嚼我们姐妹舌头根子的婊子,再互相保举我们各自的哥哥!」

  老皇帝一觉睡醒,已经是红烛高照,窗外夜色澜姗,细雨索索,伸手一摸,
两个美人都不在身边,不由问道:「两位娘娘哪里去了?」

  阶下跪着的侍女急道:「两位娘娘在兰亭说贴已的话,奴婢这就去请!」

  老头儿对美人儿的心事,大是好奇,急道:「替朕更衣,不必惊挠她们,朕
悄悄的前去!听两位娘娘说些什么!」

  兰亭中,曹断一身黑色劲装,如夜枭般的钩住亭檐飞角,低低的道:「来了!
就在拐角边的假山后面!」说罢一闪不见。

  兰亭中,两名绝代佳人秉着一支红烛,披着软袭,手拉着手,轻轻的哭泣。

  梅承雪道:「姐姐!不如我们死了吧!以免连累圣上!」

  陈婕妤道:「妹妹此言,也是一个办法!只是姐姐舍不得丢下皇上一个人,
若是我们姐妹去了,自是可以摆脱烦恼,但陛下岂不是伤心欲绝,姐姐想到陛下
伤心的样子,就心如刀割!」

  梅承雪道:「陛下待我们姐妹,恩宠有加,我也舍不得丢下陛下,但那些宫
人如此说我们姐妹,妹妹实在是难以自处!不如妹妹自去!姐姐留下好好侍候陛
下吧!」

  陈婕妤一把拉住她的手哭道:「妹妹若去,陛下必然伤心,留下姐姐一人活
在这个世上,又要安慰陛下不为妹妹伤心,又要独自面对那些嫉妒宫人的诽谤,
叫姐姐怎生是好?罢了!不如也随妹妹一同去了干净!」

  梅承雪哭道:「这兰亭之下,就是镜山湖,我们姐妹一同跃下,片刻之间,
就没有了一切烦恼,只是可怜了陛下一人!」

  陈婕妤站起身来,整了一整身上的毛裘披风,牵了梅承雪的小手,道:「既
是这样,我们不如就趁着陛下熟睡之时,一下子了断吧!若是再见了陛下龙颜,
姐姐就舍不得去了!」

  梅承雪点头道:「姐姐说的是!」

  当下两位绝代佳人,手牵着手的站起身来,转出兰亭,慢慢的走向亭外的断
石边立定,再走一步,就是滚滚的镜山湖水,只消这么轻轻一纵身,从此就香消
玉殒。

  躲在暗处的老皇帝大急,手脚发起抖来,迈动不得步子,又不敢冒冒然的大
喊大叫,怕反惊了两位美人,失足跌了下去,自己又不会功夫,更不可能合身扑
上,来个英雄救美,小声急道:「哎呀呀!我的小美人儿啊!有什么事,你们两
个木瓜对朕说就是了,这天底下,还有朕办不到的事么!」

  正没奈何之时,身边忽然有人轻声道:「内厂冯先,见过陛下!」

  老头儿一看,一个一身黑衣黑靴黑帽的太监,跪在地上施礼,急摇手低声道:
「切莫大声,若是把两位娘娘惊得失足跌下去,朕杀光你全家!你个腌鸡,怎么
会在此时此地出现,说——!」

  冯先磕头道:「回禀皇上,内厂负责监视深宫内的嫔妃美人以及宫女内侍的
一举一动,以免有不利于皇上的事发生,今夜掌灯时分,奴才发现两位娘娘,不
带一名宫女,悄悄的跑出了披香殿,认为可疑,就跟了出来,不想圣上驾移来此,
不敢不朝,因此现身磕拜!」

  老皇帝急得直想骂娘,一脚踢在冯先的额头上,低声怒道:「这会儿还参见
你个头,快去将两位娘娘拦下!」

  冯先吃痛,却不敢出声,小声道:「只奴才一人,恐不能同时救下两位娘娘,
陛下可要想好了,须舍得一位才好!」

  老皇帝再也忍不住,上去又给了冯先两个耳光,恨道:「你爹跟你妈,朕要
宰一个,你个奴才想好了,是留你爹还是留你妈!」

  冯先装傻磕头,哀声道:「皇上若要杀人,就杀奴才吧!奴才爹娘只是乡下
人,从未到过京城,奴才情愿千刀万剐,只求皇上开恩,放过奴才的爹娘!」

  老皇帝搓手道:「蠢东西!朕是说这两位娘娘,俱是朕的心头肉,少了一个,
朕都心痛!你须想个法子,将两位娘娘一同救下!」

  冯先故做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皇上圣明,是奴才愚蠢,奴才来时,发
现以前西厂的曹公公,正在不远处,这两位娘娘,看来还是舍不得陛下,一时半
儿还不忍心跳下去,陛下千万不要惊了她们,奴才去去就来!」

  老皇帝道:「朕更舍不得她们,你快去叫了曹断,救了两位娘娘,朕大大有
赏!」

  冯先应了声,悄没声息的去了,曹断早在左近等候多时,两个武艺高强的太
监悄没声息的绕至断石前,曹断小声道:「娘娘!我们两个就在你们的脚前,你
们可以跳了!」

  曹断、冯先的武艺,两个妖精放心的很,陈萱华闻言,停止了哭泣,两人背
对着皇帝,听声音是在哭,嘴边却在笑,一齐妖妖柔柔的道:「陛下!我们来生
再见吧!」

  说罢手牵着手,一齐跳了下去,远处老皇帝在假山拐角边看的仔细,大叫一
声:「千万不要!」一个倒栽,跌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曹断、冯先早接住两个美人,轻飘飘的落在镜山湖岸边的春草上,双足一点,
复又抱着两个轻若无骨的佳人,回到兰亭边的断石上,再看老皇帝,真是昏了过
去,人事不醒。

  梅承雪急道:「曹断!快去把他救醒!」

  曹断、冯先两个比她们还急呢!若是这会儿叫老头儿死了,这场勇救凤驾之
功,可就没处表去了,两人急急的盘膝坐了下来,缓缓的渡入真气。

  片刻之后,老头儿吐出一大口鲜血,缓过气来,睁开昏花的色眼,发现两位
美人好好的还在身边,不由大喜,一手抓过两人的一只玉手道:「你们两个,吓
死朕了!究竟有什么想不不开的事!竟然要到寻死的地步?」

  两位佳人欲言又止,冯先道:「皇上!此处风大,还是带着两位娘娘,先行
回宫再细细的问吧!」

  曹断将老头儿背了,就往披香殿走,老头儿在曹断背上,还紧紧的抓住两个
美人的小手不放,生怕失去了两个尤物。

  披香殿内,老皇帝服过了一碗参汤,四肢回暖,哑声说道:「两位爱妃!到
底有什么事,现在必须细细的向朕禀明!若有不实,朕是要处罚的!」

  陈婕妤面色惨然的道:「前日里妾和梅娘娘,在宫内闲游,闻听宫人在私下
议论我们两个和陛下的事,言语甚是不堪,我们姐妹情愿身死,以保陛下圣誉!」

  老皇帝笑道:「宫人太监总是爱没事找事,你们两个大可不必理会!他们到
底在私下里说了些什么!你们两个竟然傻的要自杀!」

  陈妃不语,梅妃小声道:「妾说不出口!」

  老皇帝笑道:「小亲亲说不出口,朕也有办法知道!那个什么姓冯的内厂奴
才在哪里?给朕滚出来!」[/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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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m_yyl 2011-3-26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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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nbv123zzz 2011-3-26 22:15

[size=4][font=宋体]             第十四章 一举三得

  太子姬策道::「本太子为什么不肯,既得美人,又得勇士,又得智囊,所
谓贪污银钱,也是小事,只要能助本太子早早登基,那个老匹夫的贪污小罪,一
笔勾消!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办妥之后,本太子一并升赏!」

  李延笑道:「某愿为太子效劳!今日散后,就立即动身,但那薛宪一家藏在
深山之中,此行需要两个武艺高强的伴当才好!」

  通常来说,众幕僚与姬策议事时,戎都都只顾吃东西,此时丢下鸡腿笑道:
「太子!那薛霸来时,某倒想与他比较比较,看看是谁的本事大!」

  李淖笑道:「你个呆鸟不必如此争强斗狠,那薛霸来时,你须以礼相待,凡
事忍让些个,他的妹妹若是成为太子妃,以后就是皇后,你得罪了大国舅,有你
的好日子过么?」

  姬策笑道:「戎都!前些日子,你向本太子举荐的禁军中的两个军官,本事
虽都不及你,但也是好本事了,百万军中,杀个来回,看来也不在话下!要建豹
宫,训练女杀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那两个人左右无事可作,不如就给李延
做个伴当,随他走一遭吧!」

  李延笑道:「若得杨文勇、高怀远两个禁军军官做伴当,这一路之上,就不
怕劫路的强人了!」

  太子姬策不解道:「怎么如今的大晋朝很不太平么?」

  徐靖笑道:「大晋朝自是太平盛世,只是李延此次去的是穷乡僻野,不乏野
人猛兽出没!他一个读书之人,胆气甚小,带着两个武艺高强的军官,壮壮胆而
已,哪来的什么劫路的强人!」

  李延忙道:「徐公所说甚是!李某失言!」

  说罢感激的朝徐靖点点头,戎都又埋下头去喝酒,据他在禁军中所知,如今
的大晋天下,可是不太平的紧,到处俱有强人出没,李延此去,必会带着一些金
珠玉器,通常的军士随行,济得鸟事,这京城禁军之中,除了他外,只有这两个
军官本领好了,姬策等人计议停当,各自散去。

  这杨文勇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五,平生善使一根四十八斤蟠龙枪,
高怀远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二十六,平生善使一根四十八斤虎头枪,这两人
俱是行武出身,因出身过于低贱,朝中没有权贵做靠山,进身无门,至今两人仍
是把总,为图出身计,投靠了戎都,想混件锦袍穿穿。

  那薛霸,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十四,七十八斤方天画戟,江淮无敌,真
要和戎都斗起来,却万万不是风云榜上排名第七的戎都的对手。

  那薛政君,在天下绝色榜中排名第二十五,比排名二十六的陈萱华略美,比
排名二十二的梅承雪稍次,也是个倾国倾城的人间尤物!

  老皇帝只顾宠幸陈、梅两位美人,忙着重立执美司,还任用了贪污巨额银钱
的江淮盐使薛宪,负责修整骊山的豹宫,更是把后宫诸妃嫔,搞的乱七八糟,强
逼着每位妃嫔,学习房中媚术,已经整整有四个月没有上朝理事了,天下州府的
奏章,在尚书房堆积如山,各地危机四伏,搔乱不断,眼看大乱将起,还尤不自
知。

  朝庭之中的公卿大臣们,对于皇帝连日不朝,也颇多议论,大多数的公卿,
效忠大晋,只不过是为了身上衣掌口中食,图个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已,但也
有甩子,对这种只拿薪水不干活的美事,反倒不愿意了。

  这一日,大晋朝首相、忠勇公罗坚,紫衣博带,手执玉圭,如常率领文武百
官,走上金銮殿上来,远远抬眼向上望去,皇帝的御座上,还是空空荡荡,殿中
的大臣们见是如此,都「嘘——!」了一声,懒懒散散的按班就位站定后,或是
闲聊,或是打盹,堂堂大晋朝的金銮殿上,就如同瓦肆,文武大臣,如同市井闲
人,叽叽喳喳的等着内廷的公公传旨朝或不朝,这种只拿薪水不干活的日子,对
大多数人来说,确是惬意之极。

  罗坚这个天生的甩种,却是大大的不满意,强忍怒火,心急如焚的苦等着皇
帝上朝,不多时,后面出来一个小内侍,急急的道:「皇上有旨,今日免朝!」
说完就回去了。

  大理寺正卿周铬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调笑道:「这样下去,天牢中的囚犯,
都不用审了,等着圣上临朝圣裁定罪的话,他们早老死了!」

  大臣们一齐笑了起来,七嘴八舌的说着杂事,一齐往外走,就想各自散去,
罗大甩子大喝一声道:「各位公卿止步,圣上连日不朝,为之奈何?」

  礼部侍郎杜海量笑道:「首相大人,圣上不朝,我们这些臣子也没办法!只
得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罗坚大叫道:「贼子!所谓君忧臣辱,君辱臣死,你们食君之禄,却不担君
之事,与猪狗何异!」

  吏部尚书郑有信笑道:「老大人!怎么说着话就骂起人来,我们办事自是认
真,决不负朝廷,圣上不朝,这与我们无关,你骂我们做什么?真有本事的话,
您老冲到大内之中,冲圣上吼去!」

  罗坚大怒,须发俱张,「蹬蹬蹬」几个大步,就冲到殿外的几面巨鼓面前,
拿起鼓架上西瓜大小的大鼓锤,就想去砸面前那面巨大的景阳鼓,众大臣大惊,
闹哄哄的一齐抢上前来,拦腰抱住他道:「老头儿万万不可,这景阳鼓若是没有
人造反,万万敲击不得,若是惊了圣驾,老大人获罪非轻!」

  罗坚道:「当今圣上,昏庸误国,贪恋女色,宠信宦竖,不理朝事,不行!
老夫必敲景阳鼓,把那个昏君叫出来!」

  周铬道:「哎呀!我的老大人啊!按大晋律,无事乱击景阳鼓,是死罪呀!
你自回去抱着娇妾美婢睡觉不好么!如今天下太平,圣上只不过是数日未朝而已,
事情哪有你说的如此严重,您老就别瞎操心了,圣上现在正在干什么,这满朝文
武,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啊?」

  罗坚道:「周铬!你个小兔崽子,身为一品大理寺正卿,不思报国,竟然说
出这样的话来!」

  周铬脸上挂不住了,怒着回骂道:「老匹夫!某也是为你好!你个老不死的,
怎么不知好歹,见人就咬,敢是得了老年痴呆不成?真是狗咬吕洞宾!」

  罗坚武将出身,颇有勇力,猛的一挣,甩开了众大臣,举锤就砸那面数人高
的景阳巨鼓,「咚咚咚——!」浑厚的鼓声,直传到皇宫大内。

  老皇帝姬恒,正在两位美人的粉弯雪股中甜睡,美梦中听到景阳鼓响起,吓
得一骨碌跌下床来,光着一双赤脚,急急的就想往外走。

  梅承雪不解道:「皇上!何事如此匆忙?清晨天凉,快快先穿了龙袍罢!」

  宣帝不及细说,朝她直摇手,两名宫女过来,匆匆替宣帝穿了龙袍,宣帝连
个头也不梳了,边走边戴上金冕,急匆匆的朝金銮殿飞奔而去!

  梅承雪奇怪,向龙床上同样赤裸的陈萱华道:「姐姐!出了什么事!这老头
儿如此匆忙?连句话也不和我说!」

  陈萱华到底出自官宦之家,对朝廷之事,所知甚多,脸色发白的道:「景阳
鼓响了,朝廷之中,有人谋反!难道是他等不及了?」

  梅承雪闻言,也变色道:「应该不会是他,时机未至,就算他等不及,徐靖、
李淖等辈,决不会放任他轻举妄动,乱了阵角!」

  陈萱华大惊失色道:「若不是他的话,定是有别的皇子等的不耐烦了,想抢
在他前面登基,若是得逞,你我二人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梅承雪被她一吓,竟然哭了起来,道:「若是新皇帝看不中我们姐妹两个,
定然会将我们处死,天哪!但愿那天杀的王八蛋不能得逞!」

  骊山的豹宫还正在扩建中,豹房未成,曹断、冯先两个还在宫中筹建各种事
情,闻听景阳鼓响,也是大惊,急急的各带大内高手碰了面,两人背着众人窃语
道:「不会是那主儿等不及了,提前动手了吧?」

  曹断道:「决对不会,若是他动手,决对不会不用我们两个的,可能是其他
的皇子想抢先登基!」

  冯先急道:「若是其他皇子夺位,成功之后,就没我们两个什么事了,曹公
公!你看如今怎么办?快些拿个主意才好!」

  曹断道:「景阳鼓响,老皇帝必然会上朝,我们可带了高手,候在路上,跟
随前去,相机行事!」

  这四个月来,内厂的许多高手,已经被两人挑唆老皇帝,以组建豹房为名,
不动声色的拨归自已统领,那名剌杀陈萱华的高丽女剌客,却是田进牵线进的宫,
如今田进「弃暗投明」,和曹断、冯先几个太监,名为老皇帝仆从,实则效忠于
太子,那名女剌客招出田进后,事情就变得暧昧起来。

  大胆的曹断不但放了那女剌客,还通过田进引线,暗通高丽杀手组织、雷霆
剑道的李朴英,许了金银,反又聘了大批的高丽杀手为已所用,以抗衡内厂的大
太监高九和,这宫廷之中,男人是混不进来的,所以雷霆剑道杀手组织派给曹断、
冯先两人的全是美女杀手,充做宫女,留在两人左右,以备驱策。

  其中以金日素、李日贞、成日娇、焦日敏四名女杀手最是厉害,长的也极是
标致,高丽女子,本就悍勇,和人交起手来,敢打敢拼,比起中原的男子来,其
勇狠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当日剌杀陈萱华的,正是这四女之一的焦日敏。

  冯先闻曹断之言,深以为然,向身后包括四名高丽美女杀手在内的众高手道:
「你们跟紧了!我们速去护驾!」

  宣帝刚转过披香殿角,迎面就碰上了带着大批高手前来的曹断、冯先两个,
两人候在去金殿的必经之路上,为免老皇帝误会,老远就带人跪成一片,口中山
呼「万岁!」

  宣帝见领头的是曹断、冯先两个太监,心中大定,急急的道:「免礼!快带
着人随朕上殿!」

  太子府中,太子姬策亦是大惊,急招众幕僚议事,徐靖等听到景阳鼓响,不
等相招,早一齐直奔太子寝宫,徐靖急道:「定是有皇子想夺位,太子为免嫌疑,
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可速命戎都、薛霸上殿相机平叛,命杨文勇、高怀远带禁卫
军严守太子府,以防不测。」[/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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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gbjdn001 2011-3-26 22:17

[size=4][font=宋体]             第十五章 击鼓风波

  金銮殿上,也是乱成一片,众大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景阳鼓一响,紫禁
城内的禁军全体戒备了起来,刀出鞘、箭上弦。

  宣帝在几排大内高手的护卫下,急走上金殿,喘息道:「何人谋反!」

  吏部尚书郑有信无奈,上前奏道:「回皇上!并无人谋反!」

  宣帝闻言,象滞了气的皮球般,一屁股跌坐在了龙椅上,忽而又坐起身来,
怒道:「然为何景阳鼓会响?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匹夫,竟然敢戏耍于朕!敢是欺
朕的刀斧不利乎?」

  大理寺正卿周铬急奏道:「回陛下!是首相罗坚老大人,不听臣等劝阻,敲
响了景阳鼓!」

  宣帝怒道:「老匹夫!你有何话说?」

  罗坚亦怒道:「皇上不理朝政,终日淫乐,宠信宦坚,照此下去,我大晋亡
国之日不远矣!望陛下处死两个妖妃,停建骊山豹宫,远离宦官舍人,还我大晋
朗朗乾坤!」

  众大臣齐叫道:「我大晋朝国泰民安,圣上治下,牛羊放野,夜不闭户,老
丞相中风了,说出这种胡话来!求皇上恕罪!」

  曹断、冯先大喝道:「大胆!我皇圣明,怎容你颠倒黑白、胡说八道!」

  宣帝气的双手发抖,雷霆似的怒吼道:「大胆的老匹夫!你竟然要朕去杀爱
妃,简直是疯了,朕问你,你家也有妻妾吧?你为何不回府宰杀自家的婆娘?宠
信宦竖?曹断、冯先一听景阳鼓响,急带了人前来护驾,朕远离了他们,生死之
时,谁来护驾?你个老匹夫,胡言乱语,胆大妄为,竟然无事乱打景阳鼓,戏弄
于朕,殿前侍卫何在!」

  戎都、薛霸也是虚惊一场,心中大恨,一旁早等的不耐烦,闻老皇帝叫人,
一齐抢上前来,单膝点地,跪倒施礼道:「御前统领戎都(薛霸)在此!」

  宣帝道:「将这胡言乱语、胆大妄为的老匹夫,拉到午门,用金瓜击顶!」

  曹断闻言,跪倒奏道:「皇上!万万不可!」

  宣帝怒道:「该死的腌鸡,你敢为老匹夫求情?作死了不成?」

  曹断道:「奴才哪里敢?这忠勇公罗坚,有子名叫罗延庆,骁勇无敌,若是
处死了罗坚,罗延庆发起狠,杀上朝来,须是麻烦!」

  戎都怒道:「某愿带兵,去灭了姓罗的小子!」

  殿帅张洲夜喝道:「你一个小小的殿前统领,怎是罗延庆的对手?还不退下!」

  戎都、薛霸、杨文勇、高怀远四个高手,俱是行武出身,家世贫贱,朝中皆
没有贵人相扶,所以混来混去,都混不出什么名堂!

  戎都的这个殿前统领,说起来只能算是御林军的一个小队长,在高官权贵面
前,如同狗一般的人,他说他能拿得住以骁勇闻名大晋朝野的忠勇候罗延庆,哪
有人肯信?

  薛霸自来后,明里暗里和戎都比试过几次,知道自己远非戎都的对手,见戎
都被殿帅喝止,自己在这些权贵面前,就更不给当一盘菜了,当下识相的头一缩,
不吱声了。

  曹断和戎都交过手,知道戎都厉害,正是罗延庆的对手,但朝堂之上,自有
王公大臣议政,怎容他这个太监多言,方才多嘴,已属大胆了。

  宣帝更怒,吼道:「小曹!你个没有卵子的奴才,朕堂堂天子,怕得谁来!
速将这老匹夫用金瓜击顶报来。张洲夜!你去挑选将领,朕要抄了老匹夫的家,
朕倒要看看,那罗延庆如何了得!」

  戎都、薛霸应了一声,左右抓住罗坚的双臂,拖了便走,罗坚虽有勇力,但
怎挣得脱这两个天下高手?一路大骂不止,无奈被两条好汉挟住,动弹不得,戎
都、薛霸将罗坚拎至午门按倒,用金瓜击其顶而死。

  殿帅张洲夜,奉旨急点了御前都统制朱升,率领十个本事高强的统制官,领
了三千禁军,去抄罗家。

  那罗延庆年方二十,善使一根七十四斤的镰刀枪,在天下风云榜上,排名第
十五,还真不是戎都、薛霸的对手。

  午门外处死罗坚,早有随罗坚上朝的家人飞奔回府报信,罗老夫人闻听恶耗
大惊,知其家不可能幸免,令家人急叫罗延庆,命他逃走,以存罗氏血脉,自己
支开了丫环,跳井而死。

  罗延庆刚提枪上了追风白龙驹,朱升领着禁军就到了,团团将罗府围住,罗
延庆从家人罗安手中接过金银细软,闻门外叫骂声不断,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心
中恨极,纵马就想杀出去。

  罗安急勒住马缰道:「小公爷!万万不可!此时请千万听老奴的!他们这样
辱骂,定有诡计!」

  罗延庆恨道:「这些该死的鸟人!着实可恨,进来便进来就是,只是在府门
口乱骂,着实可恼!」

  罗安道:「小公爷等一等!罗平、罗亮,你们两个,带上三十名家丁,从大
门冲出,掩护小公爷!」

  罗延庆道:「安叔是不是要用声东击西之计,要我从后门出去!」

  罗安不答,往他怀中塞了一封书信,在他的马包后面系上一大包干粮牛肉道:
「余下众人,听我号令,随我从后门杀出,小公爷!你紧紧的随在罗平、罗亮身
后,待第一轮箭雨过后之时,从东门杀出城,往东南走数日,有一座天荡山,山
上有座雄风寨,寨主万里疯刀刘通山是老奴的好友,你可速去投他,逃避朝廷的
追杀!」

  罗延庆道:「安叔不和我一起走?」

  罗安竟然笑了起来,道:「小公爷已经成人,不要再如儿时般的依恋老奴了!
此行多多保重!老奴去了!」

  朱升在罗府的前门,虚张声势的令四名御前统制官,带了几百禁军守住,自
己却和其他六名统制,将重兵密布在罗府后门,备齐了强弓硬弩,等罗延庆上勾,
禁军中都知道罗家枪厉害,哪个敢无端上前找死。

  果不其然,罗府的大门先冲出了三十余名罗府的家丁,紧跟着后门大开,数
百名罗府家丁从后门杀出,朱升嘴角划过一抹得意的笑容道:「兄弟们准备好,
姓罗的小子出来了!」

  禁军中一阵箭雨,全被家丁们用实木硬桌做成的木盾挡住,四面桌可以挡八
方箭,罗府世代将门,岂会轻易的被捉住?

  城中地方狭小,第一轮箭雨劳而无功,罗府的家丁跟着就冲了上来,清一色
的镰刀枪,四人一组把禁军乱捅,禁军中多是混粮过活之辈,见罗府家丁骁勇,
发了一声喊,就有人想退,正在此时,后门内冲出一匹白马,马上之人银甲白袍,
手执一柄镰刀枪。

  朱升大叫道:「罗小狗出来了,速上前去剿杀,退后者军法从事!」

  一摆手中大刀,回头对六名御前统制官叫道:「罗家的小狗厉害,随我一齐
上,缠死他!」

  大门外罗延庆跃马挺枪,冲入禁军中,一个照面先挑了一名挡住去路的御前
统制官,镰刀枪一个大回旋倒拉,割断了另一名统制官的脖子。

  后面的两名统制对一名小校大叫道:「速去禀报都统制大人,罗家的小狗竟
然从前门出来了!」

  从后门出来的白马银枪战将却是罗安,被七名御前统制堵住,乱刀齐上,送
了性命,朱升用刀尖翻过罗安尸体,一愣道:「罗家的小子有胡子吗?」

  有认识的禁军上前看过回道:「回都统制大人,这人不是罗延庆!」

  朱升愕然道:「那罗延庆呢?不会从暗道逃走了吧!来人——!给我入府去
搜!」

  抄家的事谁不愿干?罗延庆走了最好,也省了拼杀,关键是不用担心送掉小
命了,众禁军剿杀了余下的罗府家丁,刚想往里走,却有一名小校飞马跑来,气
急败坏的道:「都统制大人,罗家的小狗反从大门走了!」

  朱升惊道:「好大的胆子!往什么方向去了?」

  小校道:「东门!」

  朱升将刀一举,喝道:「众兄弟!快随我追!走了罗小狗,圣上面前,就不
好交待了!」

  罗延庆这条枪,在禁军丛中尤如蛟龙一般,枪下无一合之人,挡住大门的最
后两名统制官,也被他挑了,众禁军校尉吓的往后直躲,又不敢有违于皇命,只
得远远的追在他的马后,一条声的发喊,虚张声势,并没有人敢放马追上来。

  罗延庆嘴角冷笑,策马冲在前面,东门的守军并不知道情况,后面追着的禁
军军官有人高喊:「罗家反了!守城的速关城门!」

  还没等守城官有所反应,罗延庆早已张弓搭箭,射死守城官并几个想关城门
的兵卒,冲出了东门。

  这边罗延庆刚冲出东门,那面朱升也到了,急问那些闹哄哄的禁军道:「罗
小狗何在?」

  有军校答道:「回大人!已经冲出城门了!」

  朱升道:「快追!」

  罗延庆冲出城门后,却不走了,拨转马头,在城外长满春草的官道边,恨恨
的等着这些禁军,禁军的校尉们远远的看见咬牙切齿罗延庆,尽皆胆寒,朱升对
左右的六名统制官道:「不要怕他!我们七个人,难道还放不倒他,若是叫他走
了,圣上面前,怎生交待!」

  罗延庆听的明白,狂笑道:「昏君面前,你们不用交待了,受死吧!」

  一拍坐下的追风白龙驹,迎着黑压压的禁军就冲了上来,朱升只感到胸口一
痛,护心镜被枪尖捅透,整个人被罗延庆挑着甩了出去。

  罗延庆已经出城,不怕城门关了出不来了,挺着这条七十四斤的镰刀枪,就
在这暮春的官道边发起狠来,血红着双眼,只挑人多处冲杀,三千禁军,不堪一
击,直被他杀的死尸遍野!十一个御前统制官,无一幸免,全部被他宰的干干净
净。剩下的校尉,怎敢再找死,发一声喊,四下里跑了,罗延庆漫山遍野的追人
不着,脑子里也冷静下来,怕朝廷再发大军来追,他寡不敌众,恨恨的收了枪,
投东南去了。

  宣帝闻奏,大惊失色,怒道:「这些禁军,全是饭桶不成,平日里朕大鱼大
肉的供养他们,怎么到用时,三千个人,连一个罗小狗也拿他不住?」

  明德殿中,宣帝高坐,左有陈萱华,右有梅承雪,殿帅张洲夜胆战心惊的伏
地奏道:「回陛下!并不是禁军不中用,实在是这罗延庆太过骁勇,十一个统制
官也是在各州各府挑出来的名将,弓马娴熟,但一齐上前,还是敌不住罗家枪,
请陛下明查!」

  宣帝怒极,恨道:「还弓马娴熟?放屁放屁!」

  陈萱华笑道:「陛下息怒,罗延庆走了,料不敢再回晋阳城来,这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陛下可下海捕文书,令各州府捉拿他就是,料
他迟早也会落在陛下手中!」

  梅承雪也劝道:「陛下龙体要紧,为这些小事生气不值得,听说豹宫的百花
园也略有小成,这幕春之际,陛下心里若是烦闷,不如妾和陈家的姐姐,陪陛下
去骊山一游如何?晋阳城西南的骊山,听说风景极是美妙,妾自去岁侍候陛下以
来,已有四月有余,骊山离宫,妾还没去过哩!」

  陈萱华亦妖笑道:「听说曹断,已经训练出了一批美女角士,此次骊山之行,
乐趣就多了,陛下可令这些角士,赤身角斗,以助游兴!」

  张洲夜也想叉开话题,逃避责任,在阶下笑道:「陛下可以带臣去见识见识
美女赤身角斗吗?定是精彩之极!」

  宣帝道:「闭嘴!你还想去骊山,你速去把罗小狗抓来,才是正理!来人—
—!传旨下去,令太子监国,朕即日摆驾骊山离宫!」

  陈萱华忽然妖笑,小声在宣帝耳边道:「景阳鼓之事,陛下以为如何?为免
变生肘腋,陛下可带太子和众皇子同去,现如今我大晋天下太平,又新和大烈国
签了盟约,妾料不会有大事,朝中诸事,自有三公九卿处理,遇有大臣们委决不
能断的大事,可叫人快马前来就是!」

  梅承雪也小声道:「陈姐姐说的是!陛下年岁已高,须防有变!」

  宣帝依言,重新传旨,令太子姬策随同众皇子一起,同去骊山游乐!

              (第一卷完)[/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i]]

suzhe 2011-3-26 22:51

[size=4][font=宋体]             第二卷 骊山之行

             第一章 各逞奇谋

  太子府中,太子姬策焦急道:「叫梅承雪那个骚货骗老头儿去骊山,相机弄
死老头儿,我们在晋阳城中便宜行事,让孤早登大宝,怎么老头儿连我们所有的
皇子都要带去?陈萱华、梅承雪两个妖精,就不能劝劝老头儿,不要带着我们这
些皇子去吗?」

  徐靖笑道:「罗坚老不死的乱敲景阳鼓,令皇上心生警惕,虽去骊山,也要
把你们这些皇子全带上,以防万一,这江山大事他岂肯听两个婊子的?」

  李淖笑道:「太子可令戎都、薛霸与您同去,大内之中自有曹断、冯先等人
周旋,骊山豹宫,又是您的老泰山督办,料决不会有大事。然太子年齿已长,皇
上又决不会主动退位,久拖之下,还不知道会生什么变故哩!」

  姬策不解道:「孤登大宝,是迟早的事,能有什么变故?」

  方仁和笑道:「难道太傅没有教太子读汉朝的史书吗?昔日汉武帝,在年老
之时,杀掉太子,这可是前车之鉴!」

  徐靖道:「一天不能登基,一天就不是九五之尊,当今皇上的一句话,就可
以废了您,再立其他的皇子,那时太子您就是竹篮打水,空欢喜一场了!」

  姬策摊手道:「为之奈何?」

  徐靖笑道:「为今之计,也只得再催促两个妖妃,早早弄死老头儿,大事可
成!到时旧君暴毙,真有重臣追查起来,太子完全可以斩陈、梅妖妃之首,以谢
天下!」

  姬策道:「最好没人问,那两个骚货,若是斩了,孤还真舍不得!」

  徐靖正色道:「一旦发生变故,太子必会被致于死地,成大事者,何惜区区
两个美人?」

  姬策道:「也只有如此了,只是老头儿看似不中用,却极是奈活,早些日子,
孤依先生计,令张间带了不少春药给梅承雪,让她串通陈萱华,哄老头儿服食后
性交,早早弄死老头儿,想不到全不济事!」

  李淖猜测道:「皇上虽年老体弱,服食春药房事后也可能促成早崩,但宫中
太医医术精湛者不乏其人,大内中又备有天下的名贵药材,就是用成形的全参汤
吊命,也完全不成问题!看来这种法子虽好,但效果不大!」

  李延笑道:「李淖说的对及,我们这边令两个妖妃给老头子大泻,那边众多
太医又给老头子大补回来,看来得想一个速效的法子才好,最好一下子解决!免
得夜长梦多!」

  徐靖摇摇扇子道:「万万不可,诸皇子窥视大宝的大有人在,若是动了刀兵,
落了痕迹,给朝中别有用心的皇子抓住痛脚,带大臣兴师问罪、再传令天下人知
道的话,太子这皇位,还做的成吗?别人不说,就是老四,若是给他抓住把柄,
也不好过付,内厂的大太监高九和,可是他的人,大内之中,一有风吹草动,老
四立即就会知道,朝中又有殿帅张洲夜相助,我们冒万险促成老头子早早升天,
却是无端的便宜其他皇子了,这种事智者不为啊!」

  姬策深以为然,但却不知,梅承雪听从了陈萱华之言,防着了太子一手,决
不会让老皇帝死在她们姐妹两个肚皮上,以免成了人家的替罪羊,这次两个妖妃
依了陈术之计,又串通起来,怂勇老皇帝将这些皇子们全带上,好再行诡计。

  梅承雪名义上的哥哥、旧情人王辅,也已经来到了晋阳城,这王辅若是考科
举,正经的做起圣贤文章来,是断断的不行,但使奸弄坏,暗箭伤人之事,却是
大大在行,和陈术两个正好臭味相投,凑成一对,为保各自的荣华富贵,都绞尽
脑汁的帮着两个妖妃谋化。

  徐靖道:「此事先丢开一边,容图后议,再说此次骊山之行。方才李淖说令
戎都、薛霸一同前去,某认为不必,正如诸公所说,皇子们年齿都已长成,也定
会各自谋化着想继任大统,晋阳城这边,我们还得要谨慎的布置一下,留些后手,
以防不测!」

  姬策道:「先生向来妙计!此一遭孤也全凭先生布置,大小事情,无不从命!」

  深宫之中,曹断、冯先、张间、田进、郭笑风几个留在宫里的奸滑腌人,也
密密的谋化甚急,曹断以为,万万不可听信太子那一拨子人的言语,由他们动手
料理了老皇帝,若是如此,有重臣追究起来,他们这些太监,将会做为新君的替
罪羊,死无葬身之地。

  其他几个太监也是大点其头,太监们谁也不敢动老皇帝一根毫毛,张间无奈
的道:「太子给洒家的春药,我已经冒了天大的风险,尽数交给那两个丫头了,
照理老头儿早该完了,但不知如何,竟然能挺到今天!」

  冯先道:「这么说,我们已经牵涉在内了?张公公怎么不早支会大家一声,
商议商议再说!」

  张间道:「那会儿我还不知道你们几个,也效忠于太子哩!若不是曹公公的
突然加入,把我们在大内中效忠太子的人全纠合起来,咋家还真不知道谁是谁呢?
怎敢乱说?」

  田进从许皇后的事上,知道梅承雪狡猾,陈萱华能够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
不是单纯的生的标致,阴笑道:「那两个丫头,也是狡猾的狐狸,不会轻举妄动,
更有各自的兄长,在背后出谋画策,怎会傻的去担这弑君的滔天之罪,依咋家看,
去骊山之后,这两个妖妃,定另有诡计,我们等着瞧吧!」

  曹断道:「骊山那边,自有我和冯公公周旋,反倒是这晋阳城里的事,须安
排妥当,以防有其他皇子,横生变故,别人不说,就说老四、老六、老八三个,
极有可能利用这次机会趁机篡位,特别是老四,殿帅张洲夜是老四的人,晋阳城
中的八十万禁军,作起乱来非同小可。内厂的高九和,也是他的人,对我们的威
胁就更大了,那老儿以前是老四生母徐娘娘的舍人,此次去骊山,得一定怂恿皇
上将高老头一并带上,以防那老儿在背后弄鬼!

  东厂的许义明显是老六的人,现任西厂总管魏章,是老八的人,东西两厂在
禁城之内,享有特权,实力不用我多说,大家都明白!「

  田进笑道:「曹公公!您以前不是西厂的大太监?难道就没有办法控制一下
那边的人吗?」

  曹断笑道:「田公公!所谓人走茶凉,曹某以前在西厂的心腹,现如今只剩
十数个还肯为我做点事情,但就这十几个人,现在也不得重用,全被调去外地办
差,不准他们留在京城勾当,所以这东西两厂,完全在我们的控制之外!若是向
我们递爪子过来,还真是麻烦!」

  冯先道:「此次骊山之行,皇上点了名要我们俩个同去,好看美女赤身角斗,
田公公他们三个没有功夫,训弄女人可以,若是内宫有乱,可能就心有余而力不
足了!」

  田进道:「不是可能,若是杀将起来,咋家手无缚鸡之力,逃命还来不及哩!」

  曹断道:「也不是一点办法没有,内厂的高手,许多混的不好的,已经被我
们拉了过来填充豹房,算算人手,我们的人其实已经不少了,只是真正的高手不
多,可以将最精锐的手下和高丽悍勇无比的美女杀手们留下,控制大内,宫中的
高手,由张公公调配,布在明处,高丽的杀手,依旧由田公公调配,阴在大内之
中各紧要处埋伏,训美司暂交给郭公公管理,精选调训好的出色妖媚妃嫔,交给
我和冯公公,带去骊山陪王伴驾,有陈、梅二妃在,其她的嫔妃,只是点缀罢了,
料不会出事,只是朝廷之中,得有人照应才好!」

  有心腹内侍来报:「太子已经到了院外了!」

  冯先道:「来的正好!」

  太子姬策是借着给老皇帝请安的由头,跑到大内阴会几个太监的,后面跟着
随从打扮的幕僚徐靖、李淖,三人匆匆的进来,姬策道:「孤不能呆的太久,说
些事,立即就走,你们几个怎么会凑在一起的?好了!不必多礼!」

  曹断道:「太子来的正好,我们正几个担心皇上的骊山之行,朝中恐会有变,
正商讨对策哩!」

  徐靖道:「你们几个能凑到一起也好,倒是省了不少麻烦,你们所议之事,
定是想要我们在朝堂之上,留有帮手!看住张洲夜的禁军!」

  冯先道:「徐先生料事如神,正是此事,最好太子能将骁将戎都留下,以防
有变!」

  李淖道:「除了戎都之外,我们把杨文勇、高怀远两个骁将,也留了下来,
他们三个久在禁军中,都有不少帮手,暗中想效忠太子,谋件锦袍的低级军官,
也不在少数,殿帅张洲夜,若想帮着老四夺位,得先过了戎都三人这一关!骊山
之行,太子只带薛霸保驾足可!」

  曹断笑道:「这是最好,戎都、杨文勇、高怀远俱是天下英雄,可惜那个张
洲夜老眼昏花,不知重用,这三人身份地位苦不甚高,而又武艺奇高,行事起来,
更是不引人注目,所约的禁军军官,也都是私下说好的死党,行起事来,方便之
极!骊山那边,除了薛霸在太子身边外,还有我和冯公公,率大批的高手密探,
在暗处保护太子,高九和那老鬼也是老四的人,此行若是找借口令薛霸做了他是
最好!」

  徐靖笑道:「高九和始终不肯效忠太子,我们也有意将他早早的除了,只是
为免夜长梦多,你们几个随驾的公公,须想办法成全太子才好!」[/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i]]

287466099 2011-3-27 09:19

[size=4][font=宋体]             第二章 粉腿大张

  曹断心中大恨,嘴上却笑道:「太子不是令张公公,将此事交给两个娘娘办
去了吗?若是强来,定会留了痕迹,朝中有重臣追究起来,恐有不妥!」

  姬策笑道:「到时孤已经荣登大宝,哪个不识相的胆敢较真?」

  曹断道:「太祖开国之时,曾有两位异姓兄弟,俱皆封王,若是陛下暴毙的
话,这两家说不好会多事,刨根问底的弄出事端来,就不妙了!」

  徐靖笑道:「如今的定山王尉迟方年方三十,膝下有二子一女,俱还年幼,
前年奉旨驻守登州,提防偻寇,不在府中,不可能多事!并海王伍顶山却已老迈,
抱病在家,其子怀国公伍云天领了益州节度使,远在四川,也不可能多话,其余
众臣,不必担心!」

  冯先道:「就算如此,皇上身边日夜有内厂高公公的暗桩,轻易也是下不了
手,看来只能便宜行事了!」

  徐靖、李淖相视一笑,两人本就没拿曹断、冯先等人当白痴,这种弑君之事,
换做他们,也定然不会去做,身为人臣,若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做了这种大逆不道
之事,不管成功与否,以后俱没有好果子吃,几个太监一再推委,也是意料中事。

  太子想早登基,这种事最好由他自己去做,只是太子也不是傻子,若是叫他
故意弑父,不到万不得已的生死关头,他也不会做,若是答应还好,若是不答应,
出主意的也是有大祸了!其实太子府的众幕僚也在想办法,逼太子自己动手,大
家捞富贵,才是上上的万全之策!

  烟花四月,草长莺飞,太阳暖暖的照在身上,令人说不出的惬意,一个寒冷
的冬天终于算是过去了。

  去骊山的皇家车队,浩浩荡荡,宝马香车,连成了数里,嫔妃的车旁,都跟
有骑着骏马的英武美婢,胆子大的百姓,都跑到高处,远远的观望那些骑在马上、
衣着艳丽、坦胸露乳的宫中美女,运气好的话,还可能看到妃嫔们在车中,偶而
拉起车帘露一下脸,所有的宫女、妃嫔,可比任何一家婊子院的婊子,耐看的多
了。

  可惜夹路边的龙卫禁军,襟旗连天,刀剑森森,瞪着牛眼,不给闲杂人等靠
近细看,沿途官道两边,更有大批的禁军,排成人墙,维执秩序。

  随去的还有一些高官王候的内眷,跟在大内龙卫军的战马后面,大晋富庶,
随行护卫的两万龙卫军,都骑着神骏的大宛战马。

  大晋在北方大烈、西方大夏的征战中,屡次失利,将帅、监军们的推责之辞
是大晋没有战马,难以和胡儿交锋,存心胡弄皇帝老儿。

  实际上大晋国贸易遍天下,朝内所用正规禁军的战马,都是从海路上,用丝
绸、茶叶、香料、瓷器等等,从大宛、波斯、罗马等国,换回来的神骏战马,西
方的大洋马,体形高大,无论耐力和奔跑速度,都比大夏、大烈国所用的北方土
马要优异的多。

  征战北方大烈国、西方大夏国至所以连连失利,实在是重文轻武的国策下,,
武将不肯出力所致,与战马、兵器都没有关系!

  大晋朝的龙辇,几乎都由真材实料的黄金铸成,份量太重,若用马拉,所需
数量过众,御者不能驾车。老皇帝坐在由八只巨象拉着的龙辇上,左右抱着陈、
梅两位妖妃,旁边还有八位经执美司调弄好的妃嫔,这些妃嫔经执美司的专人教
授以后,比以往知情识趣的多,无不胸乳尽露,粉腿大张,承欢受爱,无不妖媚。

  宣帝靠在梅承雪的雄伟的双峰之间,摸着陈萱华的粉面,享受着一名美丽妃
子的口交,爽声哼道:「朕做了三十余年皇帝,直到今日才知道,原来做帝王是
这般的快活,以往的日子,算是白过了!」

  梅承雪笑道:「陛下春秋鼎盛,再做三十年天子,贱妾看也不是问题,倒是
这些妃嫔,若不得执美司张公公等人的用心调教,一生一世都是木美人,哪能象
如今这般在御前承欢?」

  正替老皇帝口交的惠妃抬起头来接道:「以往陛下临幸,只能翻御牌,一夜
去一位姐妹宫中,梅姐姐的主意甚好,只有陛下喜欢,可以把我们姐妹一齐传来
侍寝,省了不少事不说,也让我们姐妹,均能沾到陛下恩泽!」

  陈萱华笑道:「陛下是快活了,内厂的高公公,不止一次在说我和承雪淫乱
宫闱,要找借口拿我们姐妹两个治罪呢!执美司的张公公,也多次遭到内厂的留
难,前些日子,我哥哥陈术,从江南的的太湖边上,找到一大块成了形的『一桶
江山』太湖石,高公公还当街指责他迷惑君王呢!」

  宣帝笑道:「那老儿确是混蛋,朕迟早要收拾他!不过话说回来,你哥哥陈
术,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搞来了那么一大块太湖石,连城门也进不了,也难怪
高九和骂他!」

  底下的一名张美人接道:「陛下,这么说来,陈姐姐的哥哥,尽心为陛下办
事反倒不好了?想来陈御使找到奇石时,一心只想着孝敬陛下,忘了量城门的尺
寸了!」

  另一位俞嫔笑道:「皇上可以令人将四门尺寸量了,传旨令陈御使、王御使
和几位公公,找到奇罕之物时,先量尺寸,再运进城,遇到超大超高的,就令匠
人,凿去超高超大的部份就是!」

  老皇帝用脚轻踩俞嫔的酥胸,用脚掌摩着她的奶头笑道:「你知道什么?是
凡灵物皆有灵性,若是增减,不唯灵气尽失,也不好看了,若要呆呆的石头,这
晋阳城效,四野多的是,何必要叫人巴巴的大老远的去江南找!」

  陈萱华笑道:「其实皇上大可不必令人将城门拆了运那块奇石,叫我哥哥直
接运到豹宫,不就行了!」

  宣帝笑道:「你不闻灵清真人的话么?那石实是一件灵物,须放入深宫正位,
若是放在豹宫,那一统江山的,就不是我大晋天子,而是在野的什么闲人了,这
种事情,如何做得?那灵物应朕而出,必须放在朕的寝宫乾清殿面前,才于朕有
利!」

  灵清真人,实为一名妖道,被招进宫以后,和两名妖妃,串通好了哄骗老皇
帝,以图巨利,变着法的教老皇帝各种玄门淫术玩弄嫔妃,更是借着诸多由头,
当着宣帝的面,检视中意的妃嫔姻体各处,捏奶挖穴,大饱手眼之欲,老皇帝当
面被人戴了绿帽,还不自知。

  曹断、冯先的豹房高手,行路中负责巡视队伍,哨探两翼,严查奸人,象辇
外全是龙卫军护卫,俱是高手,人都是好奇的,老皇帝带着几个妃嫔在里面,他
们虽是看不到在干什么,但想到定是极爽意之事,全都竖起耳朵听墙角。

  听他们说起那块太湖石,其中有一名龙卫军低哼道:「我呸!一块破石头,
竟然被封候,那置我们这些刀头舔血,效忠大晋的将士于何地?」

  旁边的龙卫军官道:「闭嘴!当心祸从口出,我们这些人,说起来是龙卫军
官,实则连条狗都不如,你只管当差混钱,回家养老养小,愤愤不平的做什么?」

  又有一名军官低声道:「以后大烈国、大夏国再来犯边,就不用我们了,尽
可叫石头去退兵得了!」

  象辇边带头的军官名叫大刀董方平,善使一把五十二斤的厚背砍山刀,武艺
更好,在江山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四,比杨文勇、高怀远还厉害,只是为人行
事低调,朝中也没有贵人相扶,在与大夏的征战中,一刀一枪的立了不少战功,
才拼到御前,混了个小小的正七品的行军校尉,好吃好喝的不用再上沙场拼老命,
在他看来已经知足,这就是大晋练武人的命。

  象辇中老皇帝的话和众军官的言语,董方平听的更是清楚,忽然回头道:
「都少说两句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爱封畜生我们也烦不了,只要不少了
我们兄弟的俸禄就行了,去骊山护卫,有吃有喝又不用拼老命,还有各色美女可
看,若是你们觉得不爽,某可以替你们奏请殿帅大人,发你们几个去北方戍边!」

  前面说话的三名官官,是哈勇、毕方、刘奋三个,还有一个一直没吭声的闷
鸡子李在,这四个都是他以前征战沙场时的兄弟,慕他好武艺,情愿与他同生共
死,也立了不少战功,同被选在御前听用,毕方笑道:「别介!大哥!若果是被
弄去戍边,别说美女了,连只母猪也看不见,我们哥儿几个只是说笑说笑,大哥
千万莫当真!」

  董方平沉声道:「什么事自己心中有数就行,刘奋说的很是,我们当兵,只
是为了糊口,千万别多事,遇到情况,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老命要紧,若是
折了性命,家中的老母幼子,何人来看顾?这一路之上,休得多言,让曹公公、
冯公公巡查的人听了去,我们兄弟五个就有祸事了!说不得又会被调往边疆受罪!
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还是自扫门前雪吧!」

  哈勇看看董方平又想说话,董方平狠狠瞪了他一眼,哈勇没奈何,只得把想
说的话又咽了回去,没精打采的骑在那匹神骏的大宛黄骠御马背上,再不说话,
五名军官嘴上是不多话了,可是耳朵一刻也没停着,眼神交换之下,都明白若是
以后大晋朝想要他们兄弟拼死沙场的话,那是连门也没有的事!

  骊山的豹宫工程浩大之极,动用了五十万民夫工匠,但尽管如此,没有个十
年八载的,亦决难建成,此次晋宣帝临幸的,主要是旧日重新翻新的宫殿和刚刚
建成的大斗兽场。

  豪侈的大斗兽场设在一个庞大的巨殿内,殿顶飞檐斗角,并无一根梁柱,殿
中也是空阔之极,供奴隶牝兽表演的中心青石舞台,有十丈宽,十五丈长,四周
修有一道深三丈、宽五丈的青石筑成的壕沟,奴隶牝兽在相博时,只有从吊桥上
来到舞台,上去后,即有人拉起吊桥,可以令相斗的奴隶,不死不休。[/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i]]

sexation 2011-3-27 20:18

[size=4][font=宋体]             第四章 红绿双姝

  看台下,一场美女狗表演过后,从东南、西南两座吊桥上,分别有两名豹房
的内侍,牵着两名漂亮、丰健的女郎走上台来,两名内侍,一手牵着链索,一手
拿着她们趁手的兵器,腰间插着长皮鞭,走在前面。

  两名面目姣美的女郎,被缚住双手,酥胸、粉背处各被红、绿两色二指宽的
皮带,勒成龟甲状,露着两对颤悠悠的雪乳,微微上翘的娇嫩奶头,在春日的暖
风中轻轻摇荡,皮带在纤腰处,形成一束,越过平坦光滑的小腹,再向下从两片
肉乎乎、粉红色的牝唇处勒过,刮的干干净净的嫩牝,不知羞耻的暴露在空气中,
修美的小腿上,穿着同色的过膝战靴,在肥美的大腿根处,亦勒着同色的镶着玟
丽花纹的宽皮带。

  两个女郎的大臂、靠近腋窝处,都勒有同色的异形皮质绾臂,小臂自肘到手
背,戴有同色的皮质护臂,护臂的腕处,都有钢环相连,此时,两位女郎手腕处
的钢环,被内侍们锁住,连在一起,修美的双臂被反扣在背后。

  如云般的秀发被束成马尾后,在脑后盘起,分别用同色的红、绿丝带紧紧缚
住,头顶戴着红、绿两顶束发云焰金属冠,束发金冠上,都插着长长的两根雉鸡
尾,粉颈上亦被同色的项圈勒住,连着亮闪闪的红、绿两根金属链,链的另一头,
分别被两名小内侍牵在手里。

  走到斗场中央,牵着她们的内侍一声暴喝,两只漂亮的牝畜轻曲粉膝,远远
的向看台中间的老皇帝处跪了下来,磕头娇声道:「贱兽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粉颈一低,头顶束发金冠上的雉鸡尾上下起伏,姻体如霞,引人遐思,整个
人看起来驯服而又英武,狂野而又妖媚,特别是左边那个勒着红皮带的美女牝畜,
更是诱人。

  看台上顿时发出一片的喝彩,禁军们却是哑雀无声,但也忍不住窃窃私语,
大刀董方平兄弟五个,在最前面的壕沟边,看的尤其清楚,五个人的鸡巴早已不
约而同的全部都立到了最大的尺寸,闷鸡子李在破天荒的第一个忍不住低声说道:
「他娘的!这老皇帝可真会玩!那着红皮带的牝兽,若是赏给老子,老子一天非
干她一万八千回不可!」

  毕方低笑道:「那一天过后,你的鸡巴就要剪掉了,一天干完了一万八千次,
鸡巴就成死蛇了,留着也是摆设!」

  董方平虎脸憋的通红,低声喝道:「只看不说,不要惹祸!」

  哈勇低笑道:「难道大哥就一点反应也没有!」

  董方平苦笑道:「除非是训化她们的太监,我的鸡巴也同你们一般,立的赛
过旗杆,就差立即丢掉刀盾,当众坐下来打手枪了!」

  后面有禁军军官接过话茬道:「倒是便宜你们五个了,站在了第一排最显眼
的位置,若是早知道如此,就算死,我也要站在前面!」

  毕方笑道:「站在第一排好么?战袍被鸡巴顶成了大帐,对面的牝兽,定是
看的清清楚楚,若是你愿意,换过来就是!」

  斗兽台上的吊桥已经拉了起来,对面牵着牝兽的内侍,果然看到了前面五个
禁军军官的「大帐」,心中暗自比划了一下大小,暗暗记了下来,也向看台上的
老皇帝跪下行礼,站起来分别用穿着宫靴的一只脚,踩住两名美畜的头颈,拉紧
钢链,高声奏道:「万岁爷爷!这两名牝畜,要决生死吗?」

  老皇帝低声在身边的豹房副总管冯先耳边说了几句话,冯先点头,用内力高
声道:「吾皇有旨,只分胜负,不分生死!胜者有赏,负者鞭责三十!」

  斗兽台上的两名内侍应了一声,抬起踩在她们头颈上的脚,一踢她们两人的
屁股,喝道:「站起来!转过身去!」

  两名迷人的牝畜依言驯服的站起了姻躯,转过了身来,两名内侍解开她们粉
颈上的扣环,拿去连着皮质项圈的钢链,又把她们扣着的双手放开,同时说道:
「你们两个贱畜,都听清楚了吗?吾皇仁德,不要你们决生死,还不领旨谢恩?」

  两名身者斗装的美兽,复又跪在地下,磕头妖声道:「贱畜谢皇帝陛下开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主看台上的老皇帝抬了抬手,两名牝畜被允许站了起来,各自活动四肢,准
备角斗,着红皮带的美兽活动着被放开的双腕,接过内侍扔过来的长枪,妖声对
面前的另一名着绿皮带的牝畜道:「得罪了!」

  那名着绿皮带的美女亦在活动手腕,接过扔过来的镰刀长枪,回声道:「你
我皆是牝畜,如狗一般的人,就不必多礼了!」玉腕一转,镰刀枪在头顶打了个
盘旋,撒了一个漂亮的枪花,娇喝道:「看枪!」

  两名内侍急退到台边角台,抽出腰间的长皮鞭,监看两名牝畜厮斗,两名牝
畜都不愿挨那三十皮鞭,果然各显本领,翻翻滚滚的斗在一处,红粉朱颜赤身角
斗,又都使长枪,跳跃处酥胸激荡,扭腰时臀浪汹涌,粉臂翻飞如穿花的玉蝶,
玉腿高踢频频现密洞桃源,果然煞是精彩、香艳,剌激程度无与伦比。

  场中的达官贵人、王子皇孙,不时的发出震天般的喝彩声,禁军们碍于军纪,
不能大声喧哗,但也忍不住窃窃私语,哈勇低声道:「大哥!这两名妞儿的武艺
不俗哩!」

  董方平低声道:「着红皮带的是曹大将军的宠妾,着绿皮带的是罗家少公爷
的房中大丫头,当然武艺不俗!这两个丫头貌美如花,却这样的叫人作践,真是
可惜了!」

  毕方道:「爬的高摔的重,曹、罗两家当日权可薰天,想不到也有今日,主
子倒霉,家人婢女自然也跟着遭殃,这不奇怪,奇怪的是大哥怎么认识她们两个?」

  董方平低笑道:「老三怎么如此好奇?说起来也是偶然的机会,当年初和曹
大将军西征时,我们五个还都彼此不认识!那个着红皮带的西夏妞儿,名叫范淑
芳,说起来当年还是我从马贼手中救下来的,只是曹猛身为主将,大哥当年只是
一名小小的亲兵,救下人后,不敢自己留着,就在马前按军纪交给了曹大将军,
后来她侍奉曹大将军,成为曹大将军的宠妾,我们五个能脱离边军,远离苦寒之
地,调到繁华的京师来,在禁军中快活,还是后来凯旋回京后,我找机会向她说
起的,央她请曹大将军帮的忙,要不然我们五个朝中无人,哪能不用戍边,调到
京城享福?

  着绿的却是我和刘奋被调到罗家公干时认识的,只是她在罗家的婢女中身份
颇高,是罗家少爷的房中掌房大丫头,平日里对我们这些调到罗府的禁军呼来叱
去,从没拿正眼瞧过我们这些穷当兵的!「

  刘奋笑道:「她叫罗小美,自小在罗家小公爷的房中侍候,深得罗小公爷宠
爱,明是小公爷的掌房大丫头,实则是小公爷大婚前的宠妾,管着罗家小公爷房
中的数十个丫头小厮呢?日后罗小公爷若是大婚,她也少不得挣个侍妾之内的名
份,当然看不起我们这些禁军中的虾兵蟹将!」

  哈勇道:「大哥的大刀,决不输于罗家枪,只是我们出身低,若有机会,也
挣个蟒袍玉带穿穿也未可知!」

  毕方低道:「二哥!你作死了?这种疯话都说出口,不过说起来幸亏我们五
个离开曹家的早,要不然这次曹家倒霉,就要殃及我们五条池鱼了!边军又苦又
没有银钱拿,禁军又快活,俸禄还高,也幸亏我们五个志同道合,当兵的目的只
是想挣个衣食无忧,所谓精忠报国,全是放屁!没有好处的事,鬼才替他去做哩!」

  董方平低笑道:「老二老三说的都对,若有机会,挣个蟒袍玉带穿穿也不是
不行,不过得权衡一下利害,太亏本的事,我们几个决不能做!兵法不是有云:
兵以利动吗!又道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我们出力,帝王们出钱,封王拜相的,
说起来只不过是一桩买卖,曹家的做法,有点象抢东家的家私,而罗老鬼就甩了,
光拿钱不干活的事却不愿做,这两家的做法,我们都不能学他们!」

  李在忽然闷声道:「大哥英雄!我们要不要把那个红装妞儿救出来?」

  董方平猛的听他说了这句愣话,吓了一大跳,差点就要用手中的盾牌敲他大
脑壳,低声微怒道:「老五!你大脑进水了!这种事你认为有好处吗?她帮过我
们的忙的不错,但当年我也救了她,两下扯平了,你看这四周兵甲如云,就算把
她救出来,也带不走,就算把她带走,我们五个人的老娘怎么办?要是你敢做傻
事,我的刀下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哈勇却是踢了李在一脚,低声道:「大哥说的极是!老五你大脑装屎了?说
出这样的呆话来?我赞同大哥所说,我们五个的老娘都老了,我不想老娘再为我
受罪,为了我们五家的利益,若是你敢做傻事,我也一定帮大哥砍了你,只死你
一人,胜过我们五家全部遭殃,我们四个没事,还能替你照顾照顾老娘,清明、
重阳的替你上上坟、烧烧纸什么的!」

  李在看到范淑芳英美,一时动了蠢念,被兄弟一点拨,立即转过弯来,点头
道:「大哥、二哥,你们说的很是!是我一时犯迷糊了,我也不想因为我而使老
娘受罪!」

  刘奋笑道:「转过弯来就好!」

  主看台上的宣帝,自那名着红牝畜一上来时,就十分中意,有意收为私畜时
时把玩,这时指着穿红牝兽,问身边的冯先道:「那个着红皮带的牝兽,是什么
人?」

  冯先低头哈腰的谄声道:「回皇上!她原本是五年前曹大将军从边疆带回来
的侍妾,名叫范淑芳,今年二十二岁,由于她久在曹猛身边,所以在这批牝兽里,
身手不凡,善使一根玄铁枪,我们内厂的许多人,都不是她的对手!」[/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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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imingzhemenan 2011-3-27 21:06

[size=4][font=宋体]             第五章 变生肘腋

  老皇帝虽然才在董妃的小嘴里暴了一次,但自看到如此英武、身着异装、胸
乳公然暴露在大厅广众之下的美女,欲火又燃了起来,口水拉拉的问道:「可以
侍寝吗?」

  冯先答道:「可以!这些被调训过的牝兽,已经完全训服,比狗还贱,已经
没有人格可言,别说侍寝,皇上令她做什么都行!」

  宣帝笑道:「什么都行吗?若是我要她终日一丝不挂在宫中行走呢?」

  冯先笑了一下道:「别说一丝不挂的在宫中行走,就是要她一丝不挂的在菜
市口行走,她也无不从命!咦——!陛下您看!方才陛下点的两条美女狗,不知
为何,被高公公拦下了!」

  看台的角门里,果然有两名姻体尽露的美人,被一名小内侍牵着粉颈上皮质
项圈的扣链,当众一路爬了过来,却被内厂的高九和,率内厂的高手挡住,不让
靠前!

  宣帝远远的向高九和挥挥手,嘶声对高九和道:「挡住她们做什么!让她们
上来侍候!」

  宣帝的声音虽不高,但高九和听的清清楚楚,急急的跑了上来,单膝点地,
哭求道:「陛下啊!这些前朝淫兽牝畜的玩法,大大的误国伤身,奴才恳请陛下,
千万断了这念头吧!」

  董娥边抚弄着老皇帝的软软的鸡巴,边笑道:「老奴才!我来问你!当初太
祖太宗玩过没有?」

  高九和低首道:「这个——!」

  董娥娇喝道:「说!有是没有!」

  高九和无奈,只得奏道:「本朝太祖太宗以及前朝的帝王们,确是都养着美
女狗、美女马等等美女淫畜,以供玩乐,只是此种做法太作践人,又太伤帝王身
子,所以被太皇太后废去已经有五十多年了,陛下万万不可再兴此事,以伤天和,
令百姓怨恨!」

  正在替老皇帝松着龙肩的俞妃「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宣帝怒道:
「这个老奴才胡说八道,你个贱人笑什么笑!」

  俞妃低下头来,伸出香舌,舔了一下宣帝的龙耳,嘻嘻笑道:「我笑高公公
说话好玩,这美女狗、美女马等等人形宠物,前朝帝王便能玩得,太祖太宗便能
玩得,何故偏偏皇上就玩不得!太祖太宗耍玩,就不伤天和?百姓就不怨恨?偏
偏陛下玩了,就有伤天和了,百姓怨恨了?更何况曹家谋逆,已经被陛下擒获,
太皇太后也鹤驾多日,高公公此言,明摆着是拿死人压着活人,想着自家的好处,
欺陛下软弱无能哩!」

  宣帝听了妖妃的言语,直气的满脸通红,血往上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用
手指戟指着高九和的鼻子,一双浑浊的老眼,狠狠的瞪着老太监。

  高九和虽已年老,但武功不俗,妖妃的话,一字不漏的听的清清楚楚,亦怒
道:「妖妃!竟敢当着咋家的面迷惑君王!孩儿们,替咋家拿下这个贱人!」

  冯先怒道:「皇上面前,谁敢放肆,到底拿谁!请陛下下旨!」

  高九和身边的内厂高手,全是自小跟着他的死党,老皇帝又气的说不出话,
哪会理会小小的冯先,当下一齐上前,就要来拿俞妃,俞妃吓的大声妖叫,一闪
身,躲在了老皇帝的龙袍下,哭道:「陛下救命!」两名内厂的高手,从俞妃后
面拖着她的双足,硬是把她从龙座下拽了出来。

  豹房的高手当然以冯先马首是瞻,一齐挺身上前,拦住内厂的人,角斗殿中,
顿时一片混乱,四皇子姬第悄悄的站起身来,趁乱溜出了大殿,内厂的密探早得
到了高九和的支会,并不拦阻,由他自去。殿外,一匹神骏的战马算准了时间被
内厂的密探牵来,姬第翻身骑上战马,扬长而去!

  骊山离宫的一处山角边,一名四十多岁的俊美男子,目注着疾奔而来的骏马,
问身边的小吏道:「那是何人?」

  小吏回道:「回薛大人,那是四皇子!」

  这名四十多岁的俊美男子正是薛宪,太子姬策的泰山大人,沉思道:「果然
不出所料,老四要发动了,你们几个,速抄近道,通知晋阳城中的大小姐,令她
速召人手,准备应变!你们几个,想办法在路上设些障碍,挡他一挡!你们几个
想办法通知豹房的曹公公!」

  众随从应了声「是——!」各自去办薛宪所吩咐的事去了。

  角斗大殿中,薛霸一拉太子姬策的袍角道:「太子爷!你家老四溜了!」

  姬策道:「不理他!晋阳城中自有政君主执,文有徐靖、李淖、李延谋化,
武有戎都、杨文勇、高怀远坐镇,做好了套子就等他去呢!老四不闹事最好,若
是闹起事来,是自寻死路!我这边自有高手保护,你可上前,趁机毙了高老头,
彻底将内厂的控制权攥在孤的手中!」

  毕方小声道:「大哥!我们怎么办,要上前去宰了这些内厂的腌鸡护驾吗?」

  董方平道:「不准动,有圣旨听圣旨,无圣旨听将令,现在既无圣旨,也无
将令,谁动谁找死!」

  龙卫军统制将军高长振高声喝道:「龙卫军将士听着,内厂缉拿妖妃奸人,
尔等各守方位,不得妄动,以防走透奸人!」

  精锐的龙卫官军听到将令,全部黑压压的守住四边,殿外的上万龙卫禁军,
也压了过来,大殿中,根本就飞不出一只苍蝇,薛霸想冲到御前,却被数百个龙
卫军用刀盾阵势,裹在中间合力缠住,薛霸又没将画戟带来,赤手空拳的冲不破
刀盾阵势,只得在阵中干瞪眼。

  投靠曹断、冯先的内厂密探,武艺俱不是很高,又寡不敌众,只片刻间,就
被擒的擒、杀的杀,冯先被内厂的两名高手,用狭锋刀压住头颈,跪在地上,俞、
董、张、惠四名极骚的妖妃,也全部被刀架住头颈,跪地地上,余下的二百多名
散在大殿各处的豹房密探,被内厂高手,一齐击毙。

  事情似乎太过突然,但一切又显得有条不紊,高长振走上前来,向高九和笑
道:「叔叔!一切顺利,都在您老人家的意料之中,控制住了这边,四皇子就可
以顺利登基了,只是可惜走了陈、梅两个妖妃和曹断!」

  高九和扬起白眉,冷哼道:「走不了的,我早已经令人叮死他们三个了!」

  再说曹断跟在陈、梅两位婕妤后面,转过殿角,来到豪华的皇家茅厕,梅婕
妤支开众宫女、内侍,悄悄的把曹断放了进来,曹断机警,知有要事,急令跟来
的豹房高手,守在门外。

  梅婕妤道:「小曹!如今的事情,变数太多,只有让太子爷及早登位,才能
保住我们的长久富贵!」

  曹断心道:「废话!」嘴上却谄笑道:「娘娘的意思,奴才明白,只是计将
安出!」

  陈婕婕妤道:「要将我们的计划告诉小曹吗?」

  梅婕妤道:「你哥哥的计策,本已高明,只是方才听小曹说到太子爷问到替
皇上吹箫的董妃,我又有了更好的想法!」

  曹断心道:「果然是妖妃!诡计多端!」

  陈婕妤道:「快说!」

  梅婕妤道:「你哥哥是想叫你我两个中的一个,私通太子,再叫另一个想办
法引老皇帝来,撞破私情,逼太子自己动手,料理了他老子!」

  曹断心道:「果然阴毒!」

  陈婕妤道:「有问题吗?」

  梅婕妤道:「自入宫来,我和姐姐枰不离砣,就算以后侍候太子,我们姐妹
联起手来,也好过一个人独立支撑,听说太子爷新娶的太子妃薛政君,也是个绝
色大美人,文武双全,遇事极有主张,是个厉害的角色,在朝中又有薛宪、薛霸
父子两个帮衬,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薛家的对手,只能联手,以图活命。
我在想,这事要是我们中的一个去做,日后有重臣追就起来,太子爷初登大宝,
必先以安定人心为重,我们姐妹,还是脱不了干系!」

  陈婕妤道:「妹妹是想叫别的妃子去做,但叫谁好呢?」

  梅婕妤一指曹断,媚笑道:「这件事,就在姐姐你的这个马桶身上!」

  曹断心中直打鼓,心中暗狠,想到:「别是这两个狐狸精要我硬来吧!果真
要是这样,我就把你们的诡计,抖给老皇帝知道,拼个鱼死网破,也好过一个人
大头落地!」

  陈婕妤笑道:「我们是来解手耶!妹妹有话快说,久了恐老头儿叫人来找我
们就不妙了!」

  梅婕妤笑道:「方才太子爷问起董妃,我们可以这么办!」

  这话一说出来,曹断、陈萱华俱皆大喜,比起陈术的计策来,更是完美了,
三人都可完全脱离关系,借刀杀人、博取长久的富贵了!

  两个半女人密谋正急之时,外面也出事了,守在门外的心腹豹房高手闯了进
来,急道:「高公公竟然提前动手了,不顾一切的公然乱来,内厂上百名高手,
已经将厕所外面围了起来,我们插翅也飞不了了!

  曹断「哎呀——」一声道:「想不到高老鬼会硬来!真是糟透了!」

  那名豹房高手道:「如今怎么办?」

  曹断道:「令我们的人死守,挨到天黑突围!」[/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皇者邪帝 于 2011-4-1 19:27 编辑 [/i]]

xia1 2011-3-27 21:12

[size=4][font=宋体]             第六章 太监逼宫

  原来那龙卫军统制将军高长振,正是高九和的嫡亲侄儿,帮四皇子姬第登及
之后,自有大大的好处!

  高九和跪下奏到:「陛下年事已高,不堪操劳,老奴恳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
重,退皇帝位,就在这骊山之中,做个无忧无虑的太上皇!这些妖妃奸侫,祸国
殃民,迷惑君王,其罪当殊。

  太子姬策昏庸无能,秉性软弱,遇事全无主见,不堪为大晋皇帝,四皇子姬
第,英明神武,颇得人心,老奴恳请陛下,废了太子姬策,立四皇子姬第为大晋
皇帝!「

  老皇帝气的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反倒能说话了,嘶声道:「高九和!你个
狗奴才,朕待你不薄,你竟敢公然逼宫?你不奉圣旨杀伤同僚,擒朕爱妃,妄议
朝政,其心可恶!其罪当诛,来人啊!替朕拿下此贼,朕定有重赏!」

  高九和仰天狂笑道:「太上皇陛下!今日之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
答应,由不得你了!你看看哪个小子敢乱动?」

  话间刚落,禁军军官中有暴喝道:「禁军校尉董方平,奉皇上圣旨拿贼,众
位兄弟!圣上有难,千万莫负圣恩!」

  看台最前方,四名彪悍的龙卫禁军下级军官,用手中盾牌合力驾起一名长大
的禁军校尉,向上猛掀,那名校尉借力凌空一个筋斗,越过众人头顶,直跃至高
长振面前来,手起刀落,把高长振好大一颗人头,给砍了下来,古碌碌滚到台下
去了,腔中的鲜血跟着狂彪了出来,洒的一地都是,吓得嫔妃们一齐惊叫。

  众龙卫军一齐大声叫起「好身手——」!那名校尉绣春刀跟着连砍翻数名挡
路的内厂密探高手,刀下并无一合之将,抢至老皇帝身边,把刀一横,盾一掩,
挡在老皇帝面前,用内力高声喝道:「龙卫军校尉董方平,奉旨护驾,禀陛下,
龙卫军统制将军高长振,不思君恩,阴合腌党谋反,已被小人斩首!请旨定夺!」

  宣帝颤抖的道:「小将军斩的好!速令龙卫军护驾拿贼!朕重重有赏!」

  底下有高长振的死党还想反水,叫了起来道:「董方平!你是什么东西?官
居何职,竟然大言不惭的指挥我们,就算我们拿贼,也要听将军将令,怎会听你
这个小小的校尉摆布?」

  话音刚落,哈勇抢至他身前,绣春刀一挥,那人的人头也滚到了一边,哈勇
扬起血淋淋的绣春刀,高声喝道:「众位兄弟!别犯迷糊了,快奉旨护驾,圣上
若是有事,我们这些护驾的龙卫军,都得治罪!」

  众龙卫军乱哄哄叫嚷道:「董方平斩了将军,我们群龙无首,为之奈何?」

  宣帝立即大声道:「禁军校尉董方平听旨,自即日起,朕封你为禁军龙卫军
统制将军,速速奉旨护驾擒贼!」

  董方平横着盾牌护住宣帝谢恩,右手绣春刀又连斩了五名抢上前来的内厂高
手,龙卫军中有人高喝道:「董方平!你果然好武艺,快传将令指挥我们护驾擒
贼!」

  董方平跟过大将军曹猛,深知兵法,当下传令道:「前锋营出去,缉拿外面
的叛党,左卫营严守各处路口,不得妄动,右卫营护住大殿内外,不要放人进来,
也不放人出去,中军营的将士,上来擒贼保驾!」

  龙卫军官听到将令,大叫「领命!」各自散开行事,刀盾齐举,内厂的数百
名密探高手,被训练有素的龙卫军官,有计划的隔做几处剿杀,混乱的场面渐渐
给控制了下来。

  既有圣旨,又有将令,殿内护驾的龙卫军中军营的将士,反将内厂的密探们
围了起来,乱刀齐上,哈勇、毕方、刘奋、李在也各执刀盾,抢上前来,左右一
分,护住宣帝。

  董方平高喝道:「除首恶外,弃暗投明者免死!」

  老皇帝亦叫道:「将皇妃交还于朕者免罪!」

  高九和怒极反笑,扬扬长长的白眉,尖声叫道:「咋家千算万算,却是没算
到龙卫军的草包军官中,还有你这号主,董方平!你个小王八蛋,是从哪里冒出
来的?」

  董方平冷哼道:「真天子百灵相护,方平时时都在陛下身边,以死效忠皇帝
陛下!」

  高九和牙一咬,决定暴虎冯河,拼死一击,向左右两名心腹高手丢了一个眼
色,令他们左右夹击,毙了老皇帝,嘴中叫道:「马屁精!想死?老夫就成全你!」
急舞手中双刀,正面连斩了几名龙卫军官,揉身而上,狭锋刀遥指宣帝面门。

  董方平闷哼一声,手中绣春刀连闪,「叮——!」的一声暴响,架开高九和
的右手的刀,抬起腿来,「嘣——」的一声,把老太监踢飞,嚎叫着远远的落到
了人丛之中。紧跟着反手刀一刀,捅进了右边攻上来的内厂高手胁中,虎腕一抬,
用单刀把一百多斤重的人,生生的挑的飞了出去。

  左手中盾牌「扑——」的一声响,拦住了左边砍向老皇帝头顶的一刀,右手
的绣春刀,夹着闷声,刀背磕在了那名内厂高手的面颊上,那名内厂高手,大叫
一声,向后就倒,颊骨尽碎,眼见是不活了。

  高九和料不到这名小军官如此了得,自己枉为大内高手,竟然经不起他全力
一击,右手刀被他磕的飞了出去,虎口尽裂,踢在腿骨边的那一脚,重逾千斤,
不得不向后飞遁,以便卸了那千钧之力,但身形借着那一踢之力落下时,可不敢
怠慢,左手狭锋刀连挽了几个刀花,在几名龙卫军的胸腹间掠过,顿时甲破血出,
往后就倒。

  中军营的龙卫军,都知道高九和厉害,再没有人敢上前妄想能拾到麦子,发
了一声喊,在他身周散开,刀盾齐举,密密的将他围住,等候主将来收拾他。

  董方平久在军中,如何不知道众禁军的意思,对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四
个兄弟道:「你们四个,好好看顾皇上,待我下去,毙了那个以下犯上的老鬼!」

  宣帝胆已吓破,见他要走,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战袍道:「将军莫去,你若去
了,朕龙心不安!还是下令,命其他的将军斩了高九和那个奴才吧!」

  董方平环顾场中,并没有一名禁军是高九和的对手,若是令众人上前群欧,
也能拼死高九和,只是死伤太重,太不合算,正没奈何时,远处有一人大叫道:
「董方平!你自护驾,放我过去,毙了那个以下犯上的老鬼!」

  董方平抬头一看,却是薛霸,知道他甚是了得,当下高声道:「前面的将士
听着,让开道路,放薛统领过来,毙了高老鬼!」

  高九和狂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竟出些无名小鬼,这个薛小辈,当我不
知道他是谁么?他凭仗着他貌美如花的妹妹嫁与太子,混了个御前小统领骗饭吃,
也敢来惹咋家,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薛霸大踏步的走了过来,推开禁军中和他相好的人递上来的绣春刀,咧嘴笑
道:「老鬼!看我赤手撕了你这个杂碎!」

  高九和哪里是薛霸这种天下英雄的对手,没几下,就被霸薛捏碎腕骨,夺了
狭锋刀,把他重重的惯在地上,用脚踩住他的一只大腿,双手拎起他的另一只腿
来,果然活生生的将他撕开两片,血淋淋的丢在一边。

  按住皇妃的内厂高手,一见大势已去,纷纷识相的放下狭锋刀,恭恭敬敬的
守在几个妖妃身边。

  冯先怒道:「你们两个小子,还押着咋家做什么?还不快快放开!」

  两名内厂密探收刀躬身道:「冯公公!得罪了,小的也只听令而为!公公莫
怪!」

  董方平看了薛霸的武艺,尤在自己之上,心中暗生警惕,见薛霸撕了高九和,
把刀盾收在肘后,远远恭手道:「多谢薛统领援手!」

  老皇帝又神气起来,清了清嗓子,发话道:「什么薛统领,是薛将军,薛霸
上前听封!」

  薛霸走上前来,双跪点地道:「小人在!」

  老皇帝笑道:「你护驾有功,朕封你为御前镇殿将军之职!」

  薛霸大喜谢恩。

  董方平忽然跪下道:「陛下!小人原先只是个七品的校尉,忽然被封为三品
的龙卫军统制将军,恐众将不服,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老皇帝大笑道:「董将军武艺超群,是朕亲眼所见,更是赤胆忠心,救驾有
功,指挥得当,早该提升,时时留在朕的身边陪王保驾,将军不必过谦,朕既已
封了你,岂能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你那四个兄弟,也是忠心骁勇,俱升为从三品
的副将,留在朕的身边!」

  哈勇等人大喜,齐齐跪倒谢恩,龙卫军其他众将,皆有封赏不表。

  内厂众太监密探,齐齐跪下领罪,冯先道:「陛下!他们这些人也是听命而
为,高九和的死党,已经尽数剿灭,陛下仁德,暂且饶了他们一回吧!」

  宣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种弑君的事,没脑子的也知道不能做,
把这些人带下去,各打脊杖一百,然后拨归你和小曹严加管束,从此之后,你和
小曹就正式接管内厂的一切事物,豹房、骊山、执美司,统统归你们两个管辖!
咦——!两位爱妃和小曹呢?」

  冯先道:「有人禀报,事发时,曹公公和两位婕妤,被内厂百余名高手困在
茅厕中,过会儿就来了!」

  宣帝抚胸笑道:「幸好两位爱妃没事,否则朕心难安!」

  太子姬策上前,给宣帝请安,忽然道:「回禀父皇,老四不见了!」

  宣帝惊道:「方才高老鬼要朕废了你,立老四做皇帝,这会儿怎么会不见了,
你们给我好好搜搜!」

  曹断领着几名高手并大群的宫女,拥着陈、梅两个妖妃走来,曹断已经得了
薛宪的密报,远远的就道:「不用搜了!四皇子早就骑快马走了!」

  兵部尚书管政济叫道:「不好!这事早有预谋,定是高九和与四皇子商量好
的,兵分两路,他在这里制住陛下,逼您退位,那边四皇子在晋阳城登基,殿帅
张洲夜可是四皇子表兄,高九和俱臣所知,以前曾是四皇子生母殿中的舍人!

  八十万禁军,向来都是有圣旨听圣旨,没有圣旨听将令,可能四皇子已经在
晋阳登基了,若是他继承大统,发大兵来剿,陛下也只得退位了!「

  老皇帝惊道:「逆子!来人!立即摆驾回宫!」

  礼部尚书严宽道:「慢!陛下的玉玺,可曾丢在大内?」

  老皇帝道:「玉玺朕从不离身,没有丢在大内!」

  严宽道:「这就有转机了,陛下在此,不可妄动,可令二万龙卫军,死守骊
山各险要处,反贼来时,也足可挡得数日,另一面立即传昭天下,捉拿反贼!」

  太子忽然道:「或许是老四有事,忽然回去了呢!父皇不必担心,老四若是
造反,拿不出圣旨,可能调不动大军的!」

  老皇帝道:「但愿如此!」

  管政济道:「陛下可拟十道圣旨,事急时,可令骁勇的龙卫军官杀出去,令
天下诸候勤王!」

  老皇帝道:「管卿说的是!曹断!你着人去拟旨准备!董将军!你下令布置
一下吧!」

  董方平单膝点地领旨,站起来回身传令道:「哈勇、毕方、刘奋、李在听令!」

  四人上前应道:「末将在!」

  董方平道:「哈勇领青龙前锋营三千将士,守住东北面各处上山道路,毕方
领玄武后彪营三千将士,守住西南各处上山道路,刘奋领朱雀左卫营守住西北面
各处上山道路,李在领白虎右卫营三千将士,守住东南面各处上山道路,严防叛
军抢山。

  特别是东南、东北两处,须防晋阳城中的叛军狗急跳墙,仗着人多,直接从
正面强攻,西北、西南面的将士,也不可大意,须防贼子使诡计,从东北或是东
南方详攻,而用奇兵绕到我们后面抢山。中军营的八千将士,守在豹宫四周,随
本将保护皇上和各位大人的安全!严拿奸细,以防内部有变!「

  众将领命,各自行事,密密的布起防来,董方平又选了三十名中军营的骁勇
战将,三人一组,每人配了两匹最好的大宛良马,各带了勤王的圣旨,事先远远
的跑出骊山,在各官道边候命,白天看狼烟,夜间看红色焰火信号,只要看见警
信升上天空,就立即将圣旨带到各处,令天下诸候勤王,剿杀叛逆!又请曹断,
派心腹的内厂之人,回京打听情况![/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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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ndai 2011-3-27 21:17

[size=4][font=宋体]             第七章 若用牝马

  老皇帝见董方平指挥妥当,龙心大安,冯先见老皇帝神色又得意起来,识趣
的上前奏道:「皇上!这斗兽表演,还看不看了?」

  老皇帝笑道:「所谓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朕这点心胸还是有的,这斗兽表
演,自然还是要看的,不过这场中乱七八糟,等收拾干净了,朕再来看不迟!方
才红绿二女相博,是谁赢了?」说这话时,全不顾档下被先前发生的暴乱,吓得
屎尿横流,湿碌一片。

  冯先奏道:「回皇上!是着红的牝畜范淑芳赢了!而且赢的非常漂亮!着绿
的牝畜罗小美输了,正跪在场中,等候皇下下旨,领受鞭刑!」

  老皇帝笑道:「赏范淑芳一桌吃食,以资奖励!传下话去,令她做朕的私兽,
以便时时赏玩!那着绿的罗小美,既是输了,可以打了!」

  冯先道:「是——!」说罢转回身来一挥手,跟在后面的密探会意,转身就
走,下去传话了。未几,就听见了斗场内,有皮鞭带着厉啸,抽在皮肉上的声音,
中间夹杂着美女的娇声惨哼,让人听了心旌摇荡!

  管政济笑道:「这美畜受刑,别有一番风情,皇上要去观赏观赏吗?」

  陈萱华笑道:「血淋淋的,有什么好看!」

  曹断道:「娘娘有所不知,这些美畜,调教不易,轻易不会弄死,她们自身
的素质又好,行刑的又是此道高手,三十皮鞭没有一处抽在同一位置上的,保证
皮不破肉不伤,只是红肿青紫,以示惩罚而已!」

  老皇帝笑道:「三十皮鞭打起来也快,等我们过去时,说不定已经打完了!」

  冯先笑道:「若是陛下要看时,可以令人再抽她三十皮鞭!」

  老皇帝笑道:「这倒不必,若是如此,就显得朕无德了!」

  梅承雪笑道:「陛下仁慈,就是心软,倒是这些牝畜美兽的福气了!」

  老皇帝道:「朕刚才钦点的两只美女狗呢?现在可以牵上来了,给朕带回寝
宫赏玩压惊!」

  曹断道:「那两只美女狗,已经死在乱军中了,陛下可另挑两条玩乐!」

  老皇帝怒道:「可恨!薛霸将军将高老鬼当场撕了,倒是便宜了这个老奴才,
这个老不死的,大扫朕的兴致,还敢以下犯上,行谋反之事,若不是死了,定将
他凌迟!以解心头之恨!」

  陈萱华笑道:「陛下不必烦恼,内厂给小曹和小冯掌管,再不会出这样的事
了,来日方长,陛下今后还怕没有中意的美女狗耍玩吗?」

  老皇帝大笑了起来,道:「对了!刚才高老鬼说什么美女马,是什么一回事?」

  曹断笑道:「就是把美女扮成母马的样子,也戴上嚼子,系上缰绳后拉车骑
乘耍玩!」

  管政济笑道:「这也不新鲜,在前朝,我们这些大夫也有美女马公然替我们
拉车哩!所谓田忌赛马,赛的其实就是美女牝马,并不是真马!皇上这朝,甚是
寒酸,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帝,连一匹牝马也没有,更何况我们这些大夫们!」

  老皇帝怒道:「匹夫!你敢取笑于朕,真是可恼!传话下去,自即日起,朕
要重新训练美女牝马,以供玩乐!」

  管政济笑道:「是臣失言了,只是这重新训练牝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光是
牝马的材料,就要挑身材高大的女子,不但要求力大耐鞭打,还要漂亮,若是弄
个丑八怪来作牝马,岂不给人笑掉大牙?」

  宣帝道:「你个匹夫!倒有见识,府中定藏有上等的牝马,隐匿不报,该当
何罪?」

  管政济跪下道:「不瞒陛下,为臣府中确有牝马四匹,俱是按祖法调训的良
驹,并非不报皇上,只是觉得皇上贵为天子,定有绝色的牝马使唤,臣把府中的
劣马牵来,恐不能入圣上的法眼!」

  梅承雪笑道:「这人该打!说起话来前言不搭后语、颠三倒四的,怎么又是
良驹又是劣马的乱说?」

  管政济笑道:「回娘娘千岁,臣的这些牝马,在臣的眼中,自是良驹,但陛
下富有四海,在陛下的眼中,就是劣马了!」

  宣帝懊恼道:「说起来朕惭愧的紧,自继位以来,太皇太后、皇太后事无巨
细,把朕管的死死的,连多宠幸个妃子,也不能够,更何况异常剌激的美女宠物,
朕时至今日,连一匹牝马也没有,更不要说什么良驹劣马的了!」

  管政济不说话,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宣帝龙目一转,早已窥见,大怒道:「匹夫!你敢嘲笑于朕!你等着,不出
百日,朕也定然能弄出四、五匹出色的牝马来叫你瞧瞧!」

  工部尚书韩详笑道:「陛下!按祖制,帝王出巡,若用牝马,是八十一匹,
中等仪仗六十四匹,平日里在宫中没事走动的时候,也要牝马八匹!您只弄出四
五匹出来,不伦不类,岂不别扭?」

  宣帝问礼部尚书严宽道:「严爱卿!有这话吗?」

  严宽笑道:「确是如此!而且所有牝马,俱在七尺五分至八尺的身高,容颜
靓美,冰肌玉骨,体格丰健的妙龄美女,若是生得丑的,或是身高不够,就要丢
皇家的脸面了!

  非但如此,皇家牝马所用的铃缨皮带,皆有讲究,管兄身为人臣,没有那么
多讲究,可以随意弄些牝马来耍乐,皇上要用牝马,可是随意不得!「

  宣帝目光呆滞、神情向往的道:「枉朕做了三十年的皇帝,这些乐事,竟然
一概不知,岂不悲哉!」

  陈萱华笑着指着管政济道:「先把你家的牝马,挑好的送几匹过来,给陛下
凑数,日后陛下的牝马弄多了,连本带利,一并还你如何?」

  宣帝闻言,也笑道:「爱妃之言,甚合朕意!管爱卿!你以为如何?」

  管政济笑道:「陛下若是能使唤臣的这些劣马,是这些牝马天大的福气,更
是看得起臣,为臣情愿献给陛下,我这就令家人,将家中最中意的四匹牝马,扣
套好了送与皇上驾用!」

  底下也有善于拍马屁的达官王候奏道:「臣的府中,也有几匹看的过眼的牝
马,一并献与陛下如何?」

  宣帝笑道:「爱卿们如此忠心,朕心甚喜,既如此甚好!诸位可立即把牝马
弄来,看看能不能先凑个八匹之数!」

  一名小内侍将扣住双臂的范淑芳带了过来,范淑芳温驯的在宣帝面前跪下,
轻启朱唇道:「贱畜范淑芳,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跪下,头顶束发金冠上的雉鸡尾轻摆,众人只觉得她粉光霞艳,肤光雪
白夺目,遍体异香,令人心生无限向往。

  宣帝一后接过小内侍手中的铁链,一手捏住她优美的下颌,抬起了她的娇靥
来,近处更是看的仔细,端的是个美人,浑身透骨骚艳的奴装打扮,更是引人想
一日为快。

  这一近看,宣帝更是中意,笑道:「可愿做朕的私畜侍候!」

  范淑芳娇声道:「贱畜万分原意!请陛下抽打,试试鞭感是否合陛下心意!」

  宣帝不解,目视众人道:「她这是何意!」

  龙目一转,发现管政济又在偷笑,喝道:「管政济!你个匹夫!又在笑什么?」

  管政济吓了一跳,连忙回道:「陛下难道不知,是凡牝畜艳兽,在交给新主
人之时,都要鞭打,以试手感如何的吗?」说罢转身就想躲入群臣中间。

  宣帝吼道:「你不要走,跟朕回去,将这些事细细禀来,省得朕在你们面前,
象个乡巴佬似的,事事丢人!」

  管政济没跑掉,只得回身功手应道:「是——!」

  宣帝右手牵起范淑芳粉项上的红色链子,将她拉站了起来,竟然有七尺余的
身高,左手忍不住就在众人面前,轻捻她露在外面的、肥乳顶尖上的娇美奶头,
道:「你这就跟朕回去侍候!对了!该怎么称呼你呢?」

  管政济还是忍不住,接口道:「陛下!您可以叫她芳兽或是芳畜亦或是芳奴
即可!」

  宣帝瞪了他一眼,愠怒道:「朕知道!芳畜!随朕过来!」

  范淑芳低首道:「是!芳畜明白!」

  老皇帝将范淑芳牵着,左有陈萱华,右有梅承雪,后面跟着俞、惠、张、董
四个妖妃,正要起驾时,忽然喊头昏,梅承雪急令御医诊治,原来是老头儿今天
又惊、又喜、又怒,血气上涌,百感交杂,竟然中风了。

  再表晋阳城中,薛宪的爱女、薛霸的义妹薛政君,今年年方十六,乃是天下
绝色榜中,排名第二十五的绝色佳人,身材修长,有七尺左右的身高,文武双全,
诡计多端,马上马下的功夫,尽皆了得,能开五石的硬弓,遇事极有主见,江山
风云榜中,其艺业排在第三十六位,为天下英雄之末,但在大晋之中,也罕有对
手,为免其父的贪污大罪,不得已听从了太子府幕僚李延的花言巧语,嫁给了比
她大二十一岁的大晋朝太子姬策。

  姬策虽贵为太子,但不文不武,性格软弱没有主见,爱花木虫石,歌儿舞女,
斗鸡走狗,舞文弄墨,画画填词,全没有一个英雄的样。

  薛政君芳心之中,并不甘心嫁给这么一个无用之人,但不出意外的话,这个
窝囊废日后将为大晋的皇帝,能以三媒六聘将她大开中门的娶进府来,继为正室
太子妃,也不枉她一生了。

  太子府中的文武,她已经找到借口,一一见过,相试之下,各人的本事性格,
已经大概知晓,徐靖、李淖、李延、钱拓等诸谋臣,其计谋心思,不在她老爹薛
宪之下,其中徐靖、李淖两人,更是高深莫测。[/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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