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成龙记】【全】作者:失落

皇者邪帝 2010-9-11 01:58

【成龙记】【全】作者:失落

[attach]1427289[/attach][attach]1465944[/attach][attach]1465945[/attach]
[attach]1465946[/attach][attach]1465947[/attach][attach]1465948[/attach]
[attach]1465949[/attach][attach]1465950[/attach][attach]1465951[/attach]
[attach]1465952[/attach][attach]1465953[/attach][attach]1465954[/attach]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成龙记


作者:失落
字数:79万

  【内容简介】:

  紅莲教妖言惑众,贤王周义为破除其假像,出兵铲除其分坛,擒住使者秋菊。
为了问出更多的秘密以绝其教派,周义毫不软手地施出残酷手段对付秋菊。表面
上顺应皇心,勤俭节欲的生活,其实不过是個表象,压抑在強健身躯里的欲火,
在眼前擒拿的紅莲妖女前,也无须隐瞒……

  边陲色毒生乱,在受命出兵之前,却是有一行人先周义而至。色毒公主安莎
自信其美色无双,绝能說动周义不发兵。眼前美人计风火般袭來,周义是否能順
利完成平定色毒的任務?一步步踏上成龙之路……[/font][/size][/color]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17:26 编辑 [/i]]

皇者邪帝 2010-9-11 01:59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章节目录

第一卷
第一章  红莲妖女
第二章  番女风流
第三章  北国风云
第四章  逃出生天
第五章  英雄救美
第六章  萝拉可汗

第二卷
第一章  秘宫总管
第二章  皇子大婚
第三章  危机四伏
第四章  初会圣姑
第五章  虚与委蛇
第六章  落难王孙

第三卷
第一章  皮索新衣
第二章  马不停蹄
第三章
第四章  武林秘事
第五章  京中奇遇
第六章  卖身为奴

第四卷
第一章  落红画押
第二章  黄金甲衣
第三章  床上淫妇
第四章
第五章  走马上任

第五卷
第一章  驿旅遇险
第二章  从一而终
第三章  接管宁州
第四章  金龙密令
第五章  训练母狗
第六章  饿马摇铃

第六卷
第一章  小镇风波
第二章  扑朔迷离
第三章  欲迎还拒
第四章  再得佳人
第五章  百兽娇娃
第六章  量珠聘美

第七卷
第一章  委身为奴
第二章  重返王陵
第三章  大变在即
第四章  圣姑蒙难
第五章  忍辱负重
第六章  波橘云诡

第八卷
第一章  尔虞我诈
第二章  算无遗策
第三章  禽兽不如
第四章  心狠手辣
第五章  决一死战
第六章  插翅难飞

第九卷
第一章  受尽折磨
第二章  惨无人道
第三章  跑圈练功
第四章  如愿以偿
第五章  自投罗网
第六章  自动献身

第十卷
第一章  虚与委蛇
第二章  自甘为奴
第三章  战云密布
第四章  玉带大捷
第五章  千变百劫
第六章  尔虞我诈
第七章  初会敌酋

第十一卷
第一章
第二章  辣手摧花
第三章  虚与委蛇
第四章  左右逢缘
第五章  南下受降
第六章  出师不利

第十二卷
第一章  大功告成
第二章  安排香饵
第三章  众怒难犯
第四章  移花接木
第五章  身陷虎穴
第六章  红粉屠龙
第七章  春雾迷魂
第八章  一统江山[/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03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一卷

          [attach]1465956[/attach]

              【本集简介】

  红莲教妖言惑众,贤王周义为破除其假像,出兵剷除其分坛,擒住使者秋菊。

  为了问出更多的秘密以绝其教派,周义毫不软手地施出残酷手段对付秋菊。

  表面上顺应皇心,勤俭节欲的生活,其实不过是个表象,压抑在强健身躯里
的欲火,在眼前擒拿的红莲妖女前,也无须隐瞒……

  边陲色毒生乱,在受命出兵之前,却是有一行人先周义而至。

  色毒公主安莎自信其美色无双,绝能说动周义不发兵。

  眼前美人计风火般袭来,周义是否能顺利完成平定色毒的任务?一步步踏上
成龙之路!

             第一章  红莲妖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晋王勤政爱民,英明果断,深得朕心,传令嘉奖。

  前奏色毒人生乱,废王洛兀遣使请援,吾儿拟发兵剿贼,乘势平定边陲,以
免南狩时节外生枝,果有远见,准奏。

  今命晋王领兵三万,少将袁业随军参赞,助洛兀复位,特准便宜行事,唯不
得妄杀一人,以示本朝仁厚。吾儿行军,切记勿妄勿躁,体恤将士,以安吾心。

  钦此。」

  「儿臣遵命!万岁,万万岁。」高呼万岁后,拜伏阶前的晋王长身而起,恭
身从袁业手里接过圣旨。

  晋王周义是当朝英帝的次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自小聪敏,精通弓马武
功,而且以慈孝见称,深得父母欢心。

  英帝即位后,除了长子周仁正位太子,随侍在侧外,其余四子分封各郡,亦
以周义最是能干,治下井井有条,高瞻远嘱,更为英帝信任。

  「王爷,末将向你请安。」袁业完成王命后,恭身抱拳,向周义施礼道。

  「周将军不用客气。」周义和颜悦色道:「父皇母后安康吗?」

  「皇上皇后安好,王爷不用悬念。」袁业答道。

  「这便好了。」周义点头道:「事不宜迟,你随我来,我们立即商议该何时
进军,以便及早回奏。」

  「是。」袁业答应道。

     ***    ***    ***    ***

  议事的地方在周义的书房,那儿警戒森严,守卫全是周义的亲信,没有他的
首肯,任何人也不能进去的。书房的布置与王府的其他地方没有分别,简单朴实,
原因是英帝祟尚节俭,周义善体亲心,自然不敢逾越了。

  待袁业关上门后,周义没有落座,却朝着左首的墙壁走去道:「进去吧。」
也真奇怪,周义的语音未落,那堵墙壁竟然徐徐张开,现出了一道门户,里边有
一道往下的石阶。

  「王爷的别苑建成了吗?」袁业不知是惊是喜道。

  「哪里是什么别苑,只是临时凑合的玩意吧。」周义哂道。

  「末将上次前来谒见时,王爷曾说要择吉动工,我还料是建成了。」袁业失
望地说。

  「本来是的,要不是色毒出事,早已动工了。」周义叹气道:「这个工匠本
是大才,可惜时势不对,有志难伸。」

  「他能得到王爷赏识,迟早也会大放异釆的。」袁业谄笑道。

  「但愿如此吧。」周义点头道。

  说话间,两人已经拾级而下,进入一处金雕玉彻,富丽堂皇的殿堂,原来周
义看似俭朴,其实全是表面的功夫,实则生活奢华,只有亲信才得见他的本来脸
目。

  「这趟皇上允许王爷领兵出征,正是信任的表示,只要能够执掌兵权……」
袁业待周义落座后,自己陪坐一旁,诡笑道。

  「够了,此事岂能挂在嘴边的。」周义不满地摆手道:「你如何混得这监军
之职的?」

  「是莫大人提议的。」袁业答道。

  「他吗?很好。」周义点头道,他暗里结交朝臣,恩威并施,看来已有成果
了。

  「莫大人也是我们的人吗?」袁业好奇地问道。

  「你记紧了,该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不该知道的,问也不要问。」周义寒
声道。

  「是,末将该死!」袁业凛然道。

  「算了,最近老大有什么动静?」周义问道,口中的老大就是太子周仁。

  「也没什么,只是奉命闭门读书。」袁业笑道。

  「闭门读书?」周义皱眉道。

  「前些时太子妃病逝,太子居丧不谨,事闻皇后,因而受罚的。」袁业解释
道。

  「如何居丧不谨?」周义奇道。

  「据说他与一个姬妾在灵堂鬼混。」袁业答道。

  「原来如此。」周义同情似的说:「我们兄弟性欲特强,夜夜无女不欢,偏
生母后古板,以致我们偷偷摸摸,也真叫人烦恼。」

  「其实只有王爷偷偷摸摸吧。」袁业笑道:「自太子而下,哪一个不是姬妾
成群的。」

  「要不是这样,如何让母后满意。」周义大笑道:「对了,我这个嫂子生了
什么病?」

  「太医院的医案是郁结难消,气闷而死的。」袁业煞有介事道:「据说是由
于太子宠爱瑶妃,深闺寂寞,以致郁郁而终。」

  「瑶妃?」周义思索道:「可是出身风尘的瑶仙吗?听说颇有艳名,这个嫂
子姿色平平,自然斗她不过,你见过她没有?」

  「以前她是一个歌妓,长的天香国色,而且卖艺不卖身,所以得到太子的垂
青。」袁业羡慕似的说。

  「什么卖艺不卖身,只是待价而沽吧。」周义哂道:「可是她与太子在灵前
鬼混吗?」

  「不,是个宫女,后来给皇后打杀了。」袁业说。

  「南边有什么消息?」周义继续问道。

  「宋元索年初即位显帝,半年之内,连灭周边四国,统一南方,现在虽然屯
兵江左,但是上表称臣,宁王已经把宋国的贡品送抵京师了。」袁业报告道。

  宁王就是周义的三王弟周礼,他骁勇善战,擅于将兵,获封为鲁王,镇守南
疆。

  「上表称臣?」周义沉吟道。

  「不错,宋元索虽然一统南方,但是连年征战,元气大伤,自知不是本朝之
敌,所以上表求和。」袁业兴高釆烈道。

  「错了,我看这是缓兵之计,要是掉以轻心,恐怕会养虎为患。」周义摇头
道。

  「王爷可要奏闻圣上吗?」袁业问道。

  「不用忙。」周义胸有成竹道:「还有什么?」

  「豫王最近信奉红莲教,还上表拟迎圣姑过江宏扬道法,结果为皇上重斥,
才不敢再说。」袁业笑道。(豫王是英帝的四子周智。)

  「圣姑?」周义沉吟道。

  「圣姑就是红莲教的教主,法力高强,超脱生死,年前出山,在南方创建红
莲教,据说信众遍布各地,势力不小哩。」袁业以为周义不知道,解释道。

  「他们在这里也设有分坛。」周义森然道。

  「真是了不起,可有许多信众?」袁业不以为意道。

  「暂时还不多,过了今晚,便没有了。」周义冷笑道。

  「为什么?」袁业奇道。

  「因为我已派兵前往围捕,怎样也不能让他们在这里捣乱的。」周义寒声说
道。

  「捣乱?」袁业不明所以道。

  「他们只是妖言惑众,奢言天地之间,以他们的教王为尊,哪里是在宏扬道
法。」

  周义斩钉截铁道:「我几次乔妆信众混进去暗探,发觉他们居心叵测,当有
不轨之心,不能掉以轻心。」

  「王爷,他们精通法术……」袁业嗫嗫道。

  「什么法术?我看全是装神弄鬼的幻术吧。」周义哂道:「你要是不累,我
们便一边喝酒,一边等我的人马回来,看看有什么结果吧。」

  「不累,不累,有酒和便行了。」袁业眉开眼笑道,别说在周义身前不敢说
累,何况还有酒喝,可知周义的酒不只是寻常美酒。

  「当!」周义抬手一指,指头发出一缕指风,疾射阶前,指风落处,竟然发
出锣响的声音。

  袁业早知道周义内外功夫均有真传,也不以为异,只是奇怪指风如何生出锣
响,同时游目四顾,看看会有什么出现。

  来了!

  「叮」的一声过后,周围响起悠扬悦耳,淫靡醉人的丝竹之声,接着四个年
青貌美的少女,脚踏轻快诱人的舞步从殿堂两旁翩翩而出,在堂前起舞。

  这些女孩子人人身披薄如蝉翼的七彩轻纱,轻纱之下却是不挂寸缕,乳波臀
浪,使人目不暇给。

  与此同时,几个捧着酒菜的美婢亦悄悄出现,将酒菜俐落地放在周义和袁业
两人身前的案上,斟酒布菜。

  两人不仅大吃大喝,眼睛看着妙曼的舞蹈,同时也在身旁侍候的美婢身上大
饱手足之欲,吃得甚是痛快。

  兴高采烈之际,忽地传来一阵铃声,周义闻声,随即举手示意,管弦之声立
即停止,众女也寂然不动,看来是训练有素。

  「说话。」周义拨弄身旁一个机括,然后沉声道。

  「报告,已经捣破红莲教的分坛,拿下坛主和所有教徒了。」空中传来雄壮
的声音说。

  「很好,拿了多少人?」

  「除了坛主,还拿下一百七十九个教徒,其中五十八个是女的。」

  「他们有没有反抗?」

  「有,我们杀了三十二人,死了六十三个军士,四十五个受伤。」

  「六十三个?怎么伤了这许多人?」周义讶然问道:「他们很厉害吗?」

  「红莲教徒的大多不懂武功,没什么大不了,坛主却是厉害,举手投足,均
能发出毒雾妖火,中招之人不死便伤,我们虽然早有准备,也花了许多气力,才
把她擒下来。」

  「伤着她没有?」

  「只有一点皮外伤,没有大碍。」

  「看到了她的真脸目没有?长得美吗?」

  「末将已把她的头套揭下来,王爷料得不错,大概是花信年华,长得不赖,
但是……」

  「但是什么?」

  「此女是朵毒玫瑰,王爷千金之躯,不宜亲自审问。」

  「不是制住了她吗?还怕什么?」

  「我们起初用绳网把她擒下来之后,她整个身体裹在绳网里,本以为已经不
足为患,谁知她精通妖法,有人动手摸了她一把,仍然给她咒死了,现在她的穴
道虽然受制,完全不能动弹,却不知能不能作恶。」

  「该不是妖法……制住穴道便行了,你回去刑房等候,我会自行前去的。」

  「王爷,你真的要亲自审问吗?」待来人告退后,袁业忧心忡忡道。

  「是,要和我一道去看看吗?」周义笑道。

  「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袁义凛然道。

  「审问一个小妖女,何用赴汤蹈火?还可以寻些乐子哩。」周义大笑道。

  刑房里没多少人,除了周义和袁业,便是一个粗豪汉子和两个帮忙的军士。

  这时袁义已经知道那个粗豪汉子名叫李汉,是周义的亲信,两个军士的忠心
亦无需怀疑。

     ***    ***    ***    ***

  刑堂中间挂着一个桃眉凤目的美貌女子,她的头上以玉簪挽着高髻,一身蓝
布道袍,手脚给绳索牢牢缚紧,大字张开,长袖掉了下来,露出了粉雕玉砌的粉
臂,只是螓首低垂,美目紧闭,好像失去了知觉。

  「怎么晕倒了?」周义皱眉道。

  「末将点了她的十八处大穴,包括晕迷穴。」李汉解释道。

  「这样如何问话?」周义不满似的说。

  「末将也是头痛,要是让她说话,却又害怕她念出咒语。」李汉尴尬地说。

  「混帐!」周义骂了一句,走到那女子身前,定睛细看。

  看了一会,周义便动手捏开女子的牙关,里里外外,把口腔检查了几遍,却
是没有发现,灵机一触,道:「她日常净是挂着头套,从不以本来脸目示人的,
把头套拿来给我看看。」

  头套拿来了,周义动手检视,喜道:「你们看。」

  「这是什么?」袁业和李汉一看,便发现头套那边有几个小口袋,分别盛着
药粉和一些丹药。

  「找一些猫狗试一下便知道了,不是毒药便是迷药,该是她以嘴巴杀人的秘
密。」周义笑道。

  「是这样吗?」袁业等还是半信半疑道。

  周义没有说话,扭头再在那女子身上搜索,结果在头上找到了十几枚细如牛
毛,泛蓝光的金针,又在腰带里找到了一些小口袋,有些里边空空如也,有些只
剩下少许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这些零碎的东西,就是这小妖女用来作法的吗?」李汉头大如斗似的说:
「倒没有常见的符箓。」

  「继续找吧。」周义蹲在地上,脱下那女子的绣花鞋,发觉鞋头有点古怪。

  「剥光了她便不用麻烦了。」袁业笑道。

  「好主意。」周义站了起来,抬手在那女子身上拍了两下,解开了她的晕迷
穴。

  那女子嘤咛一声,悠然醒转,旋即看见眼前的几个男人,定一定神,悲声叫
道:「你……你不是晋王爷吗?为什么派兵毁去本教的法坛,还屠杀信众?」

  「原来你认得我。」周义笑道:「我也认得你,你是红莲教的红莲使者——
秋菊,半年前来到晋州的。」

  「王爷,贫道曾经带着豫王的荐书登门求见,却未获赐见的。」秋菊委曲地
说。

  「既然我不见你,你便该知趣地夹着尾巴回去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装神弄
鬼?」周义冷笑道。

  「要是王爷不喜欢,贫道回去便是。」秋菊可怜兮兮地说。

  「你妖言惑众,杀官拒捕,现在要走可太迟了。」周义森然道。

  「贫道那有妖言惑众!」秋菊抗辩道。

  「你说天地之间,唯圣姑独尊,要不听从她的命令,便难逃天劫,可有此事
吗?」周义冷哼道。

  「事实正是如此,圣姑身怀通天彻地之能,超脱生死,要不依照她的说话修
行,凡人焉能逃过天劫!」秋菊振振有辞道。

  「胡说,天下是我家天下,当今皇上才是唯我独尊,可知道你的话何等大逆
不道吗?」周义骂道。

  「皇上是人皇,我教圣姑却是仙女下凡,拯救苍生,仙凡有异,岂能混为一
谈。」秋菊急叫道。

  「那么该谁主作呀?」周义哼道。

  「人间的事自是人皇,仙界的事便是圣姑了。」秋菊想也不想地说。

  「要是圣姑要信众往东,人皇却要百姓西走,那怎么办?」周义冶笑道。

  「不……不会的。」秋菊虽然知道答案,但是岂能回答。

  「会也罢,不会也罢,红莲教亦是形同叛逆,本王万万不能容许你们在此做
乱。」

  周义冷冷地说:「你要是合作,也许还有活路的。」

  「行,你要我怎样合作?」秋菊忙不迭地答应道。

  「你家教主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什么出身?有什么目的?」周义问道。

  「她名叫圣姑,是天下的仙女下凡,为的是拯救天下苍生。」秋菊念书似的
说。

  「又是这几句,你当我傻的吗?」周义不怒反笑道。

  「不,我没有骗你,是圣姑亲口说的。」秋菊嚷道。

  「王爷,用刑吧,这个小妖女不识好歹,可不能和她客气。」李汉唬吓道。

  「下用忙,我们有的是时间。」周义继续问道:「红莲使者是干什么的?」

  「我们代表教主,周游天下,宣道扬法,吸纳信众。」秋菊与有荣焉地说。

  「共有多少个红莲使者?」周义问道。

  「我、我不知道。」秋菊嗫嗫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呀?」周义哂道。

  「不知道……我教……信徒千万,使者数不胜数。」秋菊怯生生地说。

  「传道便见不得人吗?为什么蒙着脸孔?」周义汕笑道。

  「仙凡有别,我们代表圣姑,自然不能展露本来脸目了。」秋菊理所当然地
道。

  「她也是蒙着脸孔吗?是不是因为长得很丑?」周义吃吃笑道。

  「圣姑是仙女下凡,美得不得了,天仙化人,凡人哪有像她那么漂亮!」秋
菊抗声道。

  「她懂法术吗?」周义诡笑道。

  「圣姑法力高强、穿墙入地、上天下海、刀枪不入、呼风唤雨、撤豆成兵、
神通广大,无所不能的。」秋菊煞有介事地道:「我们虽是习得皮毛,也有点道
行,要是你放开贫道,我可以展露给你看。」

  「可是用这个吗?」周义取来从秋菊腰间解下来的腰带说:「口袋里藏着的
是什么东西?」

  「是……是使用仙术的法物。」秋菊粉脸变色道。

  「是毒药吧。」周义冷笑道:「你身上还藏着多少?」

  「没……没有了!」秋菊颤声叫道。

  「事到如今,你还是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能相信你吗?」周义叹气道。

  「我……我没有骗你!」秋菊急叫道。

  「王爷,剥光了她吧!」袁义怪笑道:「剥光了便知道她有没有骗人了。」

  「不错。」周义点点头,便动手去解秋菊的道袍。

  「不……不要碰我,」秋菊害怕地叫:「我……我的抹胸里还有一点……」

  「抹胸吗,那可要看清楚了。」周义笑道,掀开了衣襟,现出了大红色的抹
胸。

  「她的奶子可不小哩!」袁业大笑道。

  「是什么东西,藏在那里?」周义目光灼灼地望着秋菊那高耸入云的胸脯说。

  「是几口针,就在抹胸的下摆。」秋菊咬着牙说。

  「只有几口针吗?」周义冷冷地说。

  「是……是的……没有了……」秋菊脸如纸白道。

  「一定还有!」袁业怪叫道:「抹胸下边还藏着两个大口袋!」

  「是吗?」周义抖手一拉,把秋菊的抹胸扯下,两团肉腾腾,涨卜卜的肉球
亦应声弹出。

  「好大的奶子!」袁业目露异色,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

  「不!」

  「别动!」秋菊尖声大叫不奇,奇的是周义也同声喝止。

  「末将失态了。」袁业汕汕地缩回怪手,说道:「这样漂亮的奶子,可不多
见。」

  「不是不许你碰,而是看清楚再碰。」周义沉声道。

  「看什么?」李汉奇道。

  「告诉我,她的奶子是什么样子的。」周义说。

  「什么样子?」李汉不解道:「是又肥又大,好像皮球……不,好像一个小
西瓜!」

  「奶头红扑扑的像熟透了的樱桃,看来又甜又香,叫人垂涎欲滴。」袁业色
眯眯地说。

  「还有,右边的奶子比较大……」李汉接口道:「没有左边的那么坚挺,还
有点下垂哩。」

  「奶子一大一小也是常有的。」袁业笑道:「没什么特别呀。」

  「没什么特别……」周义踏上一步,捧着秋菊的右乳,轻轻抚玩着说:「只
是多了一点点。」

  「多了什么?」李汉奇道。

  秋菊含恨闭上眼睛,抿唇不语,知道结果还是逃不过周义的利眼。

  周义捧着肉球轻搓慢捻,然后慢慢揭开乳房下边的肌肤,原来那片皮肤是假
的,不知怎样贴了上去,里边还藏着两个小纸包。

  「这是什么?」周义把小纸包送到秋菊眼前问道。

  「是……是毒药。」秋菊悲哀地说:「是用来自尽的。」

  「毒药不假,是不是用来自尽却是天晓得了。」周义笑道:「除了这些,还
有没有?」

  「没有了!」秋菊绝望地说。

  「还有骑马汗巾。」袁业笑嘻嘻道。

  「粉红色的绣花丝帕,那有修道人使用这样香艳的汗巾的。」李汉嘲笑道。

  「汗巾里边还有两个孔洞,可以藏许多东西的。」周义笑嘻嘻地解开香艳的
骑马汗巾说。

  「不……不要……你们如此冒渎贫道,一定会有报应的。」秋菊心胆俱裂地
叫,可是叫也徒然,身上最后一片屏障还是给周义揭了下来,最神秘、最隐密的
地方也完全曝露在灯光下。

  「淫毛如此茂盛,奸像常常得到男人的滋润哩。」李汉笑道。

  「奶大毛多,腰小臀圆,正是淫荡之相,没有男人不行的,这样的浪蹄子最
好是当婊子,传什么鸟道。」袁业呵呵大笑道。

  「但是那两片阴唇合得紧紧的,看来用得不多,让我看看吧。」周义伸手扶
着秋菊的腿根说。

  「不……不要看……」秋菊肝肠寸断地叫。

  「不看不行……不看清楚,如何知道有什么东西藏在里边。」袁业咯咯怪笑
道。

  「又或许是藏得下什么东西。」李汉凑趣道。

  「一定藏得下男人的鸡巴……」周义手上用力,慢慢张开了紧闭的肉唇,窥
看了一会,低噫道:「奇怪。」

  「真是藏着什么东西么?」袁业等难以置信地叫。

  「不是,只是看不出她还是闺女。」周义放手道。

  「闺女?王爷没有走眼吧!」袁业心痒难熬地说。

  「你自己看看吧。」周义笑道。

  「好,让我看看。」袁业赶步上前道。

  「不……呜呜……你们这些禽兽……」秋菊尖叫道。

  「如果你不坦白招供,还有你好受的。」周义冶冶地说。

  「我什么也告诉你了……呜呜……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秋菊
号哭道。

  也在秋菊的号哭声中,不仅袁业和李汉轮番检视那神秘的肉洞,两个在旁侍
候的军士也控制不了地围了上来,评头品足。

  「你们看够了没有?」周义止住众人道。

  「真看不出她还是闺女!」李汉兴奋地说。

  「只是两片阴唇很是松软,里边也好像没有其她的闺女那么紧凑。」袁业笑
道,原来他还把指头捅了进去,虽然没有弄破那块单薄的肉膜,却也使秋菊哭声
震天。

  「看来不用刑是不行了。」周义残忍地说:「你们有什么主意?」

  「首先当然是给她开苞了,有人说洞穿那块薄膜的痛楚,是女人有生以来最
痛苦的一刻!」李汉怪笑道。

  「对呀,洞房时新娘子总是叫得杀猪似的,就是这个原因了。」袁业吃吃笑
道。

  「新郎哥大多怜香惜玉,也只是痛一阵子吧.」周义诡笑道。

  「我们可不是新郎哥呀!」袁业大笑道:寻王爷你先上,然后我们轮着干,
看她能吃多少苦头。「

  「要是这样还不招供,便把她关进牢里,让那些死囚招呼她。」李汉阴恻恻
地说。

  「也许你不知道,本州不设女牢,男女是关在一起的,死囚全是多月不知肉
味的男人,要是把你关进去……」周义扯着秋菊的秀发说。

  「不……呜呜……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了……呜呜……就是逼死我也是没有用
的!」秋菊大叫道。

  「没有用吗?我倒要试一下。」周义狞笑道:「想谁给你开苞呀?」

  「王爷,你是头儿,自该先拔头筹了。」袁业谄笑道。

  「很好,那便找点新意思吧。」周义笑道:「把两条腿也挂起来,不要碍手
碍脚。」

  「不要……呜呜……放过我吧……我什么全告诉你们了!」秋菊大哭道。

  「你没有!」周义使劲撕下秋菊身上仅余的道袍,柔嫩雪白的娇躯再也不挂
寸缕。

  这时两个军士已经把秋菊的两腿张开,高挂梁上,同时有意无意地在那动人
的胴体上下其手。

  「这家伙该能挣爆你的骚穴吧。」待秋菊秤锤似的挂在空中后,周义脱掉裤
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鸡巴说。

  「行,一定行的。」李汉羡慕地说。

  「小妖女,你可有福了,能得当今晋王给你开苞,痛死也是活该的。」袁业
怪笑道。

  「不要……」秋菊低头见周义的鸡巴长约盈尺,粗如累卵,此际怒目狰狞,
更见恐怖,禁不住大叫道:「圣姑不会放过你的……她会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
永不超生!」

  「那么你先下去吧!」周义怒骂道,手上夫着秋菊的柳腰,肉菇似的龟头抵
着微微张开的肉缝,磨弄几下,便奋力捅了进去。

  「哎哟……痛……呜呜……痛死我了!」铁棒似的肉棒排阔而入时,秋菊先
是感觉下体痛得好像撕裂,接着更仿如刀割,忍不住厉叫一声,珠泪汩汩而下,
知道宝贵的童贞已经毁于一旦了。

  「怎么不流血的?」袁业奇道。

  「王爷的鸡巴填满了她的小穴,那些血怎能流出来?」李汉笑道。

  果然如此,周义一动,落红便汩汩而下,秋菊更是叫苦连天,哀号不绝。周
义却是不理,铁石心肠地捧着秋菊的粉臀上下套弄,大施挞伐,过不了多久,秋
菊蓦地长号一声,接着便声色全无,失去了知觉。

     ***    ***    ***    ***

  「问到什么?」看见袁业和李汉没精打釆的回来,周义皱眉道。

  「还是那几句。」袁业叹气道:「这样倔强的女孩子也真少见。」

  「她是没有吃够苦头了。」周义冷酷地说:「牢里有多少男人?」

  「七个,前天抬出来时,只比死人多一口气,上下前后三个孔洞也是一塌糊
涂,现在还不能下床哩。」袁业答道。

  「她是完全崩溃了,要她干什么也乖乖的干,供辞该不是胡说。」李汉摇头
道。

  「是呀,现在就是要她吃鸡巴,她亦不敢怠慢,窑子里的婊子也没有她那么
听话。」

  袁业笑道。

  「带进来,让我再问一趟。」周义哼道。

  「带来这里吗?」李汉问道。

  因为周义正在用作寻欢作乐、商议秘密的秘窟,除了是自己人,没有人能活
着出去的。

  「不错,她也有几分姿色,杀了也是浪费,要是听话留在这里也有用的。」
周义点头道。

  没多久,两个亲兵便架着满脸凄苦、脸如纸白的秋菊进来了。

  秋菊没有穿上衣服,净是以一块皂布缠在腰间,身上干干干净净,看来是洗
了澡,然而看她有气无力,站也站不稳,哪有气力洗澡,再看娇嫩的肌肤尽是乱
七八糟,红红黑黑的指印,难免怀疑是其他人动手。

  动手的也许是那两个架着秋菊的亲兵,他们满脸诡笑,一手抄在秋菊腋下,
手掌却覆在沉甸甸的肉球上摸索。

  秋菊没有动,也没有哭叫,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知道怎样也改变不了自己的
命运。

  两个亲兵架着秋菊在周义身前施礼后,便松手退下,秋菊也「叭嚏」一声,
掉在地上。

  「妖女,囚牢里那些死囚可有让你乐够了没有?」周义冶冶地揪着秋菊说。

  「不……」秋菊恐怖地大叫一声,挣扎着爬到周义脚下,叩头如蒜道:「饶
了我吧……呜呜……我什么都告诉你们了……说的全是实话,没有骗你们!」

  「谁知道你有没有说实话?」周义哼道。

  「有的……呜呜……我说了……要是有一字不实,你可以杀了我的……」秋
菊大哭道。

  「如果你骗我,我不会一刀杀了你的,而是会把你和那些死囚关在一起,死
得痛快!」周义残忍地说。

  「不!不要……呜呜……我没有骗你……呜呜……你要我干什么也行,别把
我关进去!」秋菊惊骇欲绝地叫。

  「干什么也行?」周义沉吟道。

  「是……我能侍候你……呜呜……吃你的鸡巴……」秋菊泣道。

  「这方面她倒是蛮有天份的。」袁业大笑道。

  「骚穴还没有给那些死囚肏烂了么?」周义冶笑道。

  「没有。」李汉怪笑道:「小妖女,扯下遮羞布,坐在方桌上,让王爷看清
楚。」

  周义看见秋菊果然含羞忍泪扯下了缠腰皂帕,步履蹒跚地爬上了方桌,赤条
条地坐下,还张开粉腿,任由神秘的私处完全曝露在灯光里,便知道李汉说的不
错,这个红莲教的使者已经彻底地崩溃了。

  周义有心折辱,故意取来红烛,走到桌前,擎烛细看,发现本来是白嫩幼滑
的桃丘,已是红红肿肿,均匀齐整的茸毛却是东歪西倒,花办似的肉唇还呈现诡
异的紫红色,不难想像秋菊受了多大的伤害。

  「骚穴没什么,屁眼却是烂了一点。」袁业摇头道。

  「痊癒后一样可以让男人快活。」李汉诡笑道。

  「是吗?」周义抄起秋菊的腿弯,把粉腿拗到头上,低头一看,只见娇小玲
珑的菊花洞果然是爆裂了,尽管有些地方已经结焦,但是仍有血水渗出来,却也
触目惊心。

  「只要善加调教,也可以给王爷当女奴。」袁业笑道。

  「看着办吧。」周义不置可否,重新落座后,寒声道:「秋菊,现在本王再
问你一遍,要是你想便宜那些死囚,便胡说八道吧。」

  「不……呜呜……我不会的。」秋菊哀叫一声,自行爬下方桌,跪倒周义身
前道。

  「你加入红莲教多久了?」

  「两……三年。」

  「如何入教的?」

  「是教主渡我入教的,当时战祸连年,我家饿死了许多人,我无以为生,便
随她习艺,当上红莲使者……」

  「习什么艺?」

  「武功和法术。」

  「她的武功如何?」周义扭头问道。

  「武功还可以,灵动诡变,奇峰突出,只是功力平平,主要还是以妖术来伤
人。」李汉答道。

  「你的法术就是利用藏在身上的毒药使出来的吗?」

  「是……」

  「这算什么法术?红莲教教主也是如此施展法术吗?」

  「是,可是圣姑的法术可比我们高明得多。」

  「你传道之前表演的法术,例如隔空取物,平地种金等,究竟是真的还是假
的?」李汉忍不住问道。

  「假的,是用来坚定信众的信心的。」

  「你要把那些毒药法术,在我们身前一一演练解释,知道吗?」

  「知道了。」

  「红莲教共有多少个红莲使者?」

  「廿四个,分别以春夏秋冬为名。」

  「红莲使者是干什么的?」

  「在各地设置分坛,招纳信众。」

  「那么共有廿四处分坛了?」

  「暂时只有七、八个,其他的红莲使者艺业未成,仍然随侍教主。」

  「传道有什么目的?」

  「普渡众生,对抗天劫。」

  「天劫是什么?」

  「是上天的惩罚,天劫来临之时,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人畜难逃,玉石俱
焚。」

  「什么时候来临?」

  「教主还没有示下。」

  「如何躲避天劫?」

  「听从教主的吩咐便行了。」

  周义冷哼一声,可不相信秋菊的供辞,话虽如此,亦不相信这个时候她还有
胆子胡认,不禁大是烦恼,性声问道:「圣姑有多大年纪,长得美吗?」

  「圣姑和我的年纪差不多,仿如天仙化人,美艳如花。」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问题,秋菊也有问必答,不像说谎乱扯,差不多问完时,
忽地传来铃声,表示有人求见,遂令李汉领进来。

  「报告王爷,色毒使臣请求入城。」来人报告道。

  「又是前些时求援的那一个么?」周义皱眉道。

  「不,来的是一个女的,侍从却捧着前些时那个使臣的人头。」前来报讯的
是周义的亲信,知道的可不少。

  「什么?」周义勃然变色道。

  「那个女的自称安莎公主,看来是叛贼安风的人。」

  「好,准许她入城,领往王府候见。」周义想了一想,毅然道:「袁业、李
汉,你们随我接见,不要胡乱说话。」[/font][/size][/color]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18 03:53 编辑 [/i]]

皇者邪帝 2010-9-11 02:04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二章  番女风流

  色毒使节团一行十九骑浩浩荡荡地策马进城了,他们三骑一排,前后分作了
六排,护着中间的安莎公主,并辔而进,人人精神抖擞,胯下的骏马也是神骏威
武,英姿焕发,使人瞩目。

  鞍上骑士全是虎背熊腰,昂藏七尺的色毒勇士,他们深目勾鼻,一身醒目的
黑皮衣裤,足御同色长靴,肩披黄裘,背插长刀,鞍畔系着弓箭长矛,头戴色毒
人的羽帽,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相对来说,负责领路,身上穿着绵衣的周军更
见寒蠢。

  晋州位处边陲,百姓常与番邦人士作买卖,可不以为异,然而置身众骑士中
间的番邦女子,却使他们目瞪口呆,驻足而观。

  这个番邦女子一头的红发,并不像中土女子般绾髻梳辫,而是以银色缎带束
起,挂在身后,策马飞驰时,秀发随风飞扬,不仅洋溢着塞外儿女的豪放不羁,
更带几分妩媚。


  净是一头秀发已经叫人目不转睛,再看那身打扮,更是瞠目结舌,男的瞧得
  口角流涎,女的暗唾之余,却也要不禁艳羡。她也是一身皮制衣裤,只是衣
呈紫红,不知用什么兽皮削制,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皮衣固是名贵,然而使人最感兴趣的,无可否认一定是隐藏在皮衣里边的娇
躯。虽然番女的整个身体给皮衣密密地包裹,身上衣裤却是皮肤似的紧紧绷着娇
躯,玲珑浮突的曲线展露无遗,远看就像没有穿衣服似的,该大的地方大,该小
的地方小,盛臀蜂腰也还罢了,胸前一对豪乳,纵然有点儿下坠,却如肉腾腾的
小山,难免瞧得男的心浮气促,女的脸红耳赤。

  这个番女本来也长的不错,挺秀的鼻梁,大大的眼睛,眼珠子还是蓝色的,
好像明亮的蓝宝石,却也别饶风韵,可惜是脸罩寒霜,身畔的骑士还捧着一个以
木盘盛载的人头,不禁大煞风景。

  这个番女的脸色如此难看,原来是这一行人进城时差点便闹出事端,因为他
们要策马进城,却为守城的将官所拒,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幸好晋王及时传令放
行,才没有大打出手。

  抵达晋王府,在看见王府雄伟有余,但是残旧失修,没有一点儿气派,番女
鄙夷地冷笑了一声,便踢蹬下马,随行骑士亦同时下马,行动齐整,动作一致,
可见训练有素。

  「色毒安莎公主求见晋王!」领路的周军将官高声唱名道。

  「传!」门里随即有人朗声叫道。

  番女安莎昂首阔步地随着领路将官入门,十八骑士本欲尾随进去,却给人拦
阻,这一回安莎可没有坚持,回头示意众骑士不要闹事,只有着捧着人头的骑士
随行。

  晋王周义早巳高踞堂上,袁业以钦差身份,侍立在旁,李汉却与其他将领官
员在两旁候命,默不作声地看着安莎趾高气扬地登上堂前。

  「来人跪下行礼!」

  「本公主代表本国国主前来,身份尊贵,焉有下跪之理?」安莎双手叉腰,
冷笑道。

  「大胆!化外番女,也敢在此放肆?」堂下有人怒喝道。

  「中外礼节不同,公主说的也有道理,大家不要计较。」周义抬手止住叫骂
的官员道。

  「晋王气量不凡,果然是当代贤王。」安莎点头道。

  「公主客气了,你远道而来,有什么指教?」周义和颜悦色道,趁机打量这
个傲慢无礼的番邦公主,暗道耳闻不如目见,此女比探子的描述更加使人动心,
可惜自己现在是万人敬仰的贤王,否则绝不会放过。

  「我不客气。」安莎傲然道:「我邦废王洛兀治国无道,闹得民怨沸腾,各
族合力赶跑了他,拥立我爹安风为主,晋王想必知道了。」

  「原来你是安风的女儿。」周义点头道。

  「洛兀图谋复辟,四出遣使求援,派来你这里的使者,曾经答应永为大周藩
国,换取援兵,是吗?」安莎瞟了身后勇士手中的人头一眼,咯咯笑道。

  「是又如何?」周义强忍心中怒火,不动声色道。

  「晋王当今俊杰,聪明睿智,该明白妄动干戈,对大周有百害而无一利的道
理吧。」安莎正色道。

  「此话何解?」周义问道。

  「第一,洛兀尽失了民心,任何人发兵与吾王为敌,等如与所有的色毒人作
对,势必处处碰壁,路路难行。第二,此际洛兀已经是釜底游鱼,朝不保夕,恐
怕援兵未到,已为我王擒获,那时徒劳无功,还因而种下恶果,岂是智者所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晋王可曾记得年前你家鲁王寻衅,百里原惨败一役吗?」
安莎侃侃而谈道。

  「什么寻衅?」周义变色道:「当时如果不是色毒寇边,我方怎会兴兵,吾
弟一时失策,才会误中诡计,要不是大周皇帝不欲为这小事大动干戈,早巳扫平
色毒了。」

  「事过情迁,我们也别为此多费唇舌了,晋王可知,当日我爹如果不派兵助
战,洛兀也许已经为鲁王所杀了。」安莎哂笑道。

  「此一时,彼一时也。」周义冷哼一声,旋念当日鲁王周信是败在一个头戴
铁面具,足智多谋,武艺高强的女将手里,由于不知其姓名我军咸称其为铁面罗
刹,忍不住问道:「你便是铁面罗刹吗?」

  「铁面罗刹?」安莎脸露悻色道:「她不过是我家一个不要脸的臭丫头,算
是什么东西!」

  周义怎会相信,可看她咬牙切齿,好像是铁面罗刹的仇人,不禁喑叫奇怪。

  「晋王,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们出兵助废王洛兀,便是与色毒为敌,恐
怕不是大周之福。」安莎寒着脸说。

  「大胆贱婢,在朝堂之上胡言乱语,可是不要命吗?」

  「放肆,本朝之事,岂容外人左右!」

  「色毒有什么了不起,能挡得住我大周兵将吗?」

  阶下文武齐声叫骂道。

  「大家别吵,我自有主意。」周义止住众人,大笑道:「你一个女流之辈,
竟然单人匹马,出使外国,还有胆子如此大言不惭,不怕我杀了你吗?」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们大周自命天朝大国,更不会加害了。」安莎软
中带硬道:「而且我说的话,全是为大周设想,也没有说错呀。」

  「你的话也不无道理……」周义沉吟道:「如果我们不助洛兀又如何?」

  「我们也希望以和为贵,从此与大周结成兄弟之邦。」安莎答道。

  「妤吧,让我考虑一下。」周义点头道。

  「王爷要考虑多久?」安莎追问道。

  「三天吧,三天后我给你一个答复。」周义说。

  「要是三天后王爷决定出兵,可是用我们祭旗么?」安莎冷笑道。

  「当然不,正如你所说,我们是天朝大国,岂能如此无耻。」周义凛然道。

  「好,我便等你二天。」安莎满意地说。

  「人来,领公主和她的侍从前往宾馆休息。」周义下令道。

  「不,我要住在这里!」安莎抗声道。

  「什么?」周义难以置信地说。

  「我乃一国公主,身份尊贵,岂能与侍从住在一起,答应以这所破王府作居
停可是你的面子。」安莎嗔道。

  「本朝崇尚节俭,本王的居所可没有宾馆那么齐整,而且本王尚未成亲,持
家乏人,府中也没有多少可供使唤的婢仆,恐怕会怠慢公主的。」周义叹气道。

  「你不能命人好好招呼我么?」安莎撒娇似的说。

  「好吧。」周义无可奈何,苦笑一声,着人召唤仆妇。

  安莎转嗔为喜,等候仆妇领路时,也向同来的侍从下令外面的勇士安分地等
待三天,不要生事。

  「请公主入住西厢,看看还缺些什么,便立即添置。」仆妇来了,周义指示
道。

  「先给我备水洗澡,还要一些干净衣服,我已经许多天没洗澡了。」安莎转
嗔为喜,咯咯笑道。

  众人包括周义在内,心猿意马之余,也大摇其头,暗道番邦女子真不知羞耻
为何物。

  「这个番女坚持要住在王府里,恐怕别有用心,王爷要小心为是。」安莎去
后,有人告诫道。

  「我会小心的。」周义点头道。

  「你真的要三天后给她答复吗?」这时有人愤愤不平地问道。

  「是的。」周义点头道。

  「可是皇上……」左清泉与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原来他们也知道英帝已经下
旨派兵助洛兀平乱了。

  「当是知道打不过我们。」

  「纵然不祛战,也不想添上我们的大军。洛兀的使者说洛兀率领败兵困守葫
芦谷,粮食仅能渡过这个冬天,看来安风是急着进攻了。」

  「现在正值寒冬,探子回报北方下了许多雪,葫芦谷的进出道路,全为冰雪
封盖,安风就是想进攻,亦是有心无力的。」

  「如果我们不发兵,过了冬天,安风就是不发动进攻,洛兀也要饿死的。」

  「洛兀虽然该死,却能够与安风自相残杀,让我们做得利的渔人。」周义笑
道:「安风也好,洛兀也好,都是狼子野心,全是我朝的心腹大患,要是安风消
灭洛兀,一统色毒后,迟早也会再犯边彊的,父皇既然许我便宜行事,当要趁此
良机永绝后患,才有太平的日子。」

  「永绝后患?王爷难道要使色毒灭族吗?」

  「哪有这么容易?」周义摇头说道:「何况此事有伤天和,父皇有令不许滥
杀,为人子者,怎能阳奉阴违!」

  「那么王爷有什么打算?」

  「首先要稳住这个番女,让她以为我们不会出兵,届时便可以攻其无备,击
溃安风后,然后回师对付洛兀,另立新主。」周义笑道。

  「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出兵?」

  「立春前后吧,这样我们才能在溶雪之前,赶到葫芦谷设伏。」周义早有计
划。

  「立春前后?好像匆忙了一点,而且还没有过年哩。」

  「还有大半个月便立春了,我们要赶制大军的御寒衣物,恐怕时间不够。」

  「那个时候还没有溶雪,天气寒冷,道路难行,行军甚是辛苦,会影响士气
的。」众将为难地说。

  「本王上表建议父皇出兵时,已经暗里着人准备粮食物资,此时也差不多妥
当了,我还建造了大量马车,以战马牵引,军士坐车上路,雪地行军可不会太苦
的。周义胸有成竹道。

  「王爷算无遗策,佩服,佩服!」众将赞叹道。

  「只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决定……」周义沉吟道。

  「什么事?」众将追问道。

  「还是时机成熟时再说吧。」看见一个高大汉子正与李汉说话,周义忽地有
了主意。

  众将官继续就进军事宜商议了半天,才纷纷告退,准备出兵,周义却示意袁
义,李汉和那个名叫左清泉的高大汉子留下。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看见周义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左清泉不禁有点心
虚道。

  「清泉,听说你对女人很有一手的,是吗?」周义叹了一口气道。

  「哪有此事,王爷别听人胡说八道。」左清泉急叫道。

  「不是胡说八道的,京师怡香院的名妓绮红颠倒众生,结果亦自行来投,甘
心作妾,真是羡煞旁人哩。」李汉笑道。

  「原来绮红是作了左将军妾吗?可惜本王得闻她的艳名时,已是人去楼空,
至今还是缘悭一面。」周义若有憾焉地说。

  「左将军的如夫人就是名妓绮红吗?」袁业愕然道。

  「是呀,不仅美,功夫更是一流。」李汉诡笑道。

  「王爷,老李,饶了我吧。」左清泉尴尬地说:「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

  「那个番邦公主长得如何?」周义奇怪地问道。

  「她吗?长得也非常标致,番邦女儿倒是别有风韵,可惜态度傲慢,目中无
人。」左清泉答道。

  「很好,明天你便带她周围游览,设法争取她的欢心,也要让她知道我们的
虚实。」周义正色道。

  「那不是泄露军情吗?」左清泉愣然道。

  「当然不是真正的虚实,要使她以为我们纵是有心出兵,也要过了冬天才能
成行。」周义笑道。

  「末将明白了。」左清泉点头道。

  「这是第一步,接着你还要装作对朝廷不满,满心怨恨,待我们与洛兀对垒
时,峦便有投降的藉口了。周义继续说。」投降? 这是灭门的大罪呀!左清泉失
声叫道。

  「只是假装的,事实是潜伏敌后,里应外合,我们便更添胜算了。」周义摇
头道……这个任务虽然危险,却是大功一件,事成之后,我保证让你晋爵封侯,
光耀门楣的。「末将不是怕危险,而是其他人不瞭解内情,以为末将真的降敌,
那可不妙了。」左清泉犹豫不决道。

  「此事我当着监军袁业和你的老友李汉说出来,其实也有意让他们作证,以
便将来还你清白。」周义诚恳地说。

  「老左,你要是不去,我去便是,既可以一亲番邦公主的香泽,也能享荣华
富贵,如此好差事,真是千载难逢。」李汉嚷道。

  「我接下便是。」左清泉毅然答应道。

  「好极了。周义喜道……袁业,你给我拟一个密摺,把此事禀告父皇,日后
便更容易说话了。」

  「是,下官遵命。」袁业点头道。

  「李汉负责缠着那十八个番子,别让他们坏事。」周义道出计划,然后左清
泉先行离去,准备示敌以弱。

  「王爷,为什么不趁机会毁了他?」左清泉去后,李汉皱眉问道。

  「我正有此意。」周义笑道:「袁业,你不用写密摺了。」

  「是。」袁业不明所以,忍不住说:「左清泉……」

  「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周义冶冷笑道:「他其实足老大派往这里的细
作,我一直虚与委蛇,至今才有机会除去他。」

  「原来如此。」袁业恍然大悟道:「可是,要提防他先行密奏老大,以免出
事。」

  「老大知道有什么关系,将来大家矢口不认,老大也只能吃这哑巴亏了。」
周义笑道。

  「不错,他也不敢闹事的。」袁业笑道。

  「左清泉一死,我也可以和我的老相好再续前缘了。」李汉笑道。

  「谁是你的老相好?」周义奇道。

  「是他的爱妾绮红,此女是一代尤物,床第功夫更是非同凡响,只要和她睡
过一次,没有男人能忘得了。」李汉绘影绘声道。

  「如果她真是恰红院的绮红,那便奇怪了。」袁业搔着头说。

  「有什么奇怪?」周义问道。

  「绮红是恰红院的摇钱树,不少达官贵人,不计金钱,量珠聘美,却为鸭母
所拒,怎会让她远来晋州,下嫁左清泉作妾。」袁业沉吟道。

  「如果是老大的主意便不同了。」周义目露异色道。

  「不错,要是太子开口,鸭母岂能说不。」袁业恍然大悟道。

  「左清泉的妾侍,真的是怡红院的绮红,我不会认错的。」李汉肯定地说。

  「此女大有可能就是太子派来监视左清泉的。」袁义笑道:「左清泉伏法之
后,也不能放她回去。」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吧,还有许多公文等我批阅的。」周义叹
了一口气道。

     ***    ***    ***    ***

  袁业等去后,周义便回到书房,批阅公文,暗念要是当上皇帝,便不用这么
辛苦了。

  才批阅了一小半公文,外边忽然传来娇叱的声音,接着有人来报,色毒的安
莎公主强闯书房,与守卫发生冲突。

  「让她进来吧。」周义继续批阅公文道。

  没多久,安莎气冲冲地进来了,开口便道:「晋王,你的守卫可真无礼!」

  「这里是本王书房重地,他们自然不许外人随便进来了。」周义好整以暇地
放下笔竿道。

  「我是外人吗?」安莎骂了一句,旋即发觉是自己说的不对,顾左右面言他
道:「他们的武艺还不错。」

  「公主有什么赐教?」周义抬头道,看见安莎换了中土服饰,一身翠绿色的
宫装长裙,使人耳目一新。

  「我穿成这样子,好看吗?」安莎走到周义身旁,问道。

  「公主穿什么也是好看的。」周义笑道。

  「真的吗?」安莎喜孜孜地追问道:「那么是穿战衣好看,还是穿裙子好看
呢?」

  「战衣可是你原来穿着的皮衣吗?」周义问道。

  「是呀。」安莎点头道。

  「好像穿战衣好看一点。」周义想也不想道,凭心而论,穿上裙子的安莎虽
然少了几分的刚健,添了一些儿妩媚,但是总有点不伦不类,没有中土儿女的风
情。

  「我也是喜欢战衣。」安莎同意道。

  「你的战衣是用什么兽皮缝制的?」周义好奇地问道。

  「是火狐,跑得很快的,这袭战衣可花了我许多功夫,才拿下足够的火狐缝
制的。」安莎答道,好像知道周义心里的疑问,继续说:「我族战士的战衣,必
需以自己捕获的野兽缝制,皇子公主也不例外,捕获的野兽愈是凶猛,武功也愈
高。」

  「你们的战衣可不简单呀。」周义点头笑道,真想知道铁面罗刹穿的是什么
战衣。

  「你喜欢我穿什么?」安莎走上一步,抱着周义的臂弯问道。

  「我吗……」周义心念电转,暗道看来这个番邦公主是要使用美人计,那可
求之不得,诡笑道:「我喜欢你什么也不穿!」

  「你们男人净是这样的。」安莎主动靠入周义的怀里说:「告诉我,你答应
助洛兀复国,究竟他答应给你什么好处?」

  「我没有答应出兵呀。」周义摇头道。

  「怎么没有?洛兀的使者说,你会请示你们的大王,要是他答应,你便出兵
了。」安莎嗔道。

  「我们的大王还没有答应哩。」周义抱着安莎的柳腰说:「老实说,我爹可
不想和你们结怨,不是怕打不过你,而是不想再打仗。」

  安莎诚恳地说:「你们不想打,我也不想打的。」

  周义敷衍地说:「如果我们结成兄弟之邦,洛兀答应什么,我们也可以答应
的。」

  安莎伏在周义的坏里,媚态撩人地说:「还可以加上我!」

  「那么我便先要了你。」周义再也按捺不住,动手解开安莎的衣带,才发觉
她的衣下原来是光溜溜的,既没有挂上抹胸,也没有亵裤汗巾,更是兴奋地上下
其手。

  安莎可没有闪躲,还还以颜色,两人的衣服,你一件,我一件,穿花蝴蝶般
纷纷落下。

  「你真凶!」脱掉周义的裤子后,一柱擎天的肉棒也应声弹出,安莎眼里放
光,欢呼地矫笑一声,伸手便握下去。

  「你也好大呀。」周义也是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蒲扇似的大掌探往安莎胸
前,搓揉着小山似的肉球。

  那双肉球真是硕大无伦,也许是太大的缘故,略见下垂,仿如挂在树上的木
瓜,周义的大手也覆盖不了,但软绵绵涨卜卜的拿在手里,却是说不出的舒服,
畅快莫名。

  周义藉机细看,发觉奶头好像熟透了的红枣,紫红色的乳晕还长着一些细小
的肉粒,分明阅人不少,而且肌肤虽然白皙,却有点儿粗糙,远没有中土美女的
可爱。

  「我想吃……」周义暗里把安莎与中土女子比较时,她忽地挣脱了握着玉乳
的巨灵之掌,旎声道。

  「吃什么?」周义奇道。

  「吃你。」安莎娇笑了一声,蹲在周义脚下,捧着雄风纠纠的阳具,檀口轻
舒,大展唇舌妙技。

  周义不禁大摇其头,暗念番邦异族究竟是化外之民,安莎贵为公主,也不懂
礼教矜持,与婊子无异。

  安莎该是习以为常了,所以热能生巧,舌头灵活刁钻,处处碰触着周义的痒
处,逗得他哇哇大叫,超逾常人的欲火也开始失控。

  「够了……吃够了!」周义不想再继续强行压抑烧心的欲火,扯着安莎的秀
发,拉开螓首道。

  「我吃得不好吗?」安莎喘着气说。

  「不是。」周义由衷地说:「不过……」

  「不是便行了,我还要吃,我要吃你……」不待周义说毕,安莎又再伏身下
去,还把鸡巴含入口里。

  「吃我?没有那么容易的!」周义哈哈大笑,也不峻拒。

  安莎没再做声了,熟练而起劲地鼓动粉颊,兰花玉舌还缠绕着口腔里的鸡巴
团团打转。

  秘窟里的侍妾女奴也常常以口舌给周义助兴,可远远不及安莎的精采美妙,
那灵蛇似的舌头一动,神经末梢便传来难以言喻的快感,使他差点便控制不了地
一泄如注,为了仔细品尝这美妙的欢娱,唯有咬紧牙关,努力支持下去。

  神驰物外之余,周义虽然生出把这个番女收为内宠的念头,却也明白不能因
小失大,暗念世上该还有其他精擅床第功夫的女人,只要找到合适人选,便可以
让她调教后宫佳丽,从此享尽风流了。

  此念一生,倏地记起李汉说过的绮红,暗念杀了左清泉后,此女便能大派用
场。

  尽管表面是吃得津津有味,大快朵颐,安莎事实也是吃得牙关酸软,吃了良
久,发觉周义依旧耀武扬威,无动于衷,明白不容易得偿所愿,可不知足失望还
是欢喜。

  失望的是无法品尝至爱的美味,欢喜的是知道终于碰上了一个真正强壮的男
人,该能乐个痛快了。

  「不吃了吗?」发觉安莎住口不吃,周义笑呵呵地问道。

  「你……你真是强壮!」安莎娇喘细细地说。

  「你要是不吃,可轮到我了。」周义长身而起道。

  「你也要吃么?」安莎喜形于色道。

  「不……」周义嗤声一笑,摆弄着安莎的娇躯,说:「你的上口吃饱了,也
该轮到下边了。」

  「是……」安莎任凭着周义的摆布,四肢着地,高举粉臀道:「要人家扮狗
吗?」

  「你本来就是母拘,是不是?」周义怪笑道。

  「是,是的。」安莎伸手探到腹下,爱抚连接着阴户和屁眼中间的嫩肉说:
「母拘快要饿坏了。」

  周义扶着胖胖白白的玉股,低头看见安莎的三角洲贲起好像一个肉包子,长
满浓密的褐色茸毛,两片肥厚的阴唇已是笑脸迎人,红彤彤的肉洞水光可鉴,暗
念这话儿可比不上中土女子拘诱人了。

  再看下去,本该是小巧灵珑的菊花洞也是老大张开,顿悟亦非完璧,更是不
快。

  「来呀……给我呀……」安莎把指头探进肉洞里掏挖着叫。

  「你生过孩子了吗?」周义不悦道。

  「我还没有嫁人,何来孩子。」安莎喘着气说。

  周义心里略宽,冷哼一声,拨开了安莎的玉手,一柱擎天的鸡巴便奋力刺了
下去。

  「呀……你真强壮……美……美极了……」安莎不及待地扭动蛇腰,套弄着
周义的鸡巴说。

  周义跪在安莎身后,扶紧柳腰,无需使力抽插,便能享肉欲之乐,暗念此女
虽然放荡靡烂,但是经验丰富,亦有个中乐趣,可不是那些黄毛丫头比得上的。

  不知过了多久,安莎已是身酥气软,蓦地大叫一声,疯狂似的扭动了几下,
便泄了身子。

  「吃饱了没有?」周义笑问道。

  「没有……我……我还要!」安莎大口大口地喘着说。

  「那便让我喂饱你吧!」周义吃吃怪笑,开始起劲地抽插起来。

     ***    ***    ***    ***

  「晋王,看你文质彬彬,想不到这样强壮。」安莎懒洋洋地伏在周义胸膛上
说。

  「你还有许多没有想到哩。」周义诡笑道。

  「晋王,你喜欢我吗?」安莎忽地问道。

  「喜欢。」周义笑道,暗念无论什么女人,只要能让自己快活,便是好女人
了。

  「我以后跟着你,好吗?」安莎在周义脸上香了一口说。

  周义差点便答应了,旋念此女是也许是能不能击溃色毒的关键,留下来有百
害无一利,摇头道:「你是色毒公主,我是大周王子,岂能随便走在一起。」

  「这也是,何况我们未分敌我。」安莎白了周义一眼说。

  「我也是身不由己,不过我的父皇爱好相平,该不会胡乱起兵。」周义不置
可否。

  「不打仗便最好了。」安莎撤娇似的说:「那么这几天,你可要陪着我。」

  「我的公务繁忙,不能整天与你在一起。」周义心念一动,道:「晋州繁荣
富庶,你也该四处走走。」

  「我一个人吗?」安莎呶着嘴巴说。

  「不,我找人陪你好了。」周义笑道:「我的手下有一个叫左清泉的将校,
办事平平,玩乐却很了不起,就让他陪你玩几天吧。」

  「不会是个老头子吧?」安莎问道。

  「当然不是,还很懂得逗女人欢心哩。」周义笑道。

  「谁能比得上你!」安莎媚笑道:「白天你没空没关系,可是到了晚上,你
可要伴着我。」

  「你还没有吃够吗?」周义淫笑道。

  「今天吃够了,明天还要吃。」安莎恬不知耻道。

     ***    ***    ***    ***

  左清泉干得很好,第一天回来后,安莎很是高兴,兴奋地赞不绝口,还像小
孩子似的喋喋不休,搂着周义道出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吃过什么好东西。

  哪里知道周义已经接到左清泉的报告,对他们的行踪瞭如指掌,因而发觉安
莎避重就轻,隐瞒了一些经过周义精心安排,故意让她看见的军事秘密,证明她
心里有鬼,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到了晚上,安莎更是热情如火,需索频频,犹幸周义天赋异禀,不致有失国
体。

  第二天,周义公务繁忙,吃过晚饭后,左清泉才从外回来,报告是曰与安莎
游玩的情形,还腼腆地透露已经把安莎弄上床了。

  周义当然不以此为异,事关此女放荡褴交,干柴烈火,搭上左清泉已是意料
中事,只不知道,却不方便查问他能否满足这个淫娃。

  见过左清泉后,周义动身返回卧室,正考虑要不要与安莎见面,看看她有什
么反应时,才发觉她好像回到自己家里般靠在卧榻之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安莎身穿粉红色睡服,似笑非笑道。

  「今天接到圣旨,要我及早上京伴父皇母后过年,行前自然有很多事要交代
了。」周义叹气道。

  「上京过年吗?」安莎目露喜色道,知道如此一来,周义可赶不及出兵救助
洛兀……

  「是呀,父皇许久没有见我们兄弟了,所以召我们回去过年。」周义装作不
想多说,改口问道:「今天去了哪里?」

  「去的地方也真不少……」安莎如数家珍地道出去过的地方,到了最后,还
好像回味无穷似的说:「那个左清泉原来不仅说话风趣,嘴巴也很了不起。」

  「嘴巴如何了不起?」周义莫名其妙道。

  「他……他吃得人家很过瘾!」安莎脸泛红霞道。

  「原来这样,那么你今天是乐透了!」周义呵呵大笑,心里却生出酸溜溜的
感觉。

  「还可以吧,他的舌头虽然了不起,可是没有你那样强壮。」安莎大放厥词
道。

  周义不知好气还是好笑,暗念世上像此女如此不知羞耻,人尽可夫的也真少
见,心念一动,问道:「铁面罗刹是不是也像你这样风流的?」

  「谁会要这个臭贱人。」安莎冷哼道。

  「她是什么人,可是长得很丑么?」周义藉机问道。

  「对,是个丑八怪,名叫安琪,名义上是我的妹妹,却是色毒最不要脸的女
人生下来的孽种!」安莎悻声道。

  「孽种?」周义好奇地问。

  「我们色毒的女人,嫁了人后便不能和其他男人要好,可是她的娘下嫁我爹
爹作妾后,还与情夫偷情,给我爹发现了,却说孩子是爹爹的,才把那个小贱人
生下来。」安莎咬牙切齿道。

  「听说她的武功很是高强,是吗?」周义问道。

  「要不是还有两下子,爹爹还会要她吗?」安莎哂道:「别再说那个小贱人
了,明天我便要回去,我可以告诉爹爹已经和你结盟吗?」

  「我们何止结盟,还合体哩!」周义哈哈大笑道。

  「临别秋波,我还要再吃一趟。」安莎淫兴又发,旎声道。

  「吃吧,看你吃得下多少!」周义淫笑道。

     ***    ***    ***    ***

  安莎公主带领着十八勇士动身返回色毒,周义还亲自送出城外,使她信心倍
增,以为可以安枕无忧。

  谁知安莎前脚一走,周义已经决定立春之日,亲率大军远征色毒,消灭这个
心腹大患。

  「左清泉也真行,那个番女已经深信我们就是出兵,最快也要等到春夏之交
才能动身。」李汉兴高采烈道,他与袁业正在秘窟里,听候周义的指示。

  「李汉,我们去后,晋州文武之事,你可不用费心,自有留下的官员料理,
你给我办妥几件事便行了。」周义正色道。

  「是哪几件事?」李汉问道。

  「我们虽然拿下了这个贱人,但是红莲教还有余党在逃,你要严加追缉,一
个也不能放过,更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周义抬腿踢了正在给他捏腿的秋菊一
脚道。

  「是,这些天来,我们已经拿下了十多个,剩下的该不多了。」李汉笑道。

  「我看这个贱人的所谓法术……」周义白了含泪爬上来、继续给他捏腿的秋
菊一眼道:「不是使毒,便是需要使用特别道具,用来欺骗无知妇孺的掩眼法,
全部都是假的,你看她一一演练解释,要是她放刁,尽管用刑,打杀了也没关系
的。」

  「呜呜……我会听话的……」秋菊泣叫道。

  「听话便行了,要不然,嘿嘿,我有许多法子,让你生不如死的。」李汉唬
吓着说。

  「最后一件是左清泉的妾侍绮红,你派人小心监视,别让她跑了,你收到左
清泉降敌的消息后,便把他全家拿下来,把绮红分开囚禁,待我回来发落。」周
义继续说。

  「是,我不会难为她的。」李汉诡笑道。

  「错了,犯妇便是犯妇,岂能不受罪的,难为她没问题,别弄坏了便是。」
周义笑道。

  「是。」李汉答应道。

  「好,这几天大家便在这里乐个痛快,算是预祝我们旗开得胜吧。」周义踌
躇满志道。[/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04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三章  北国风云

  千里冰封,红装素裹,北国的冬天,美足美极了,却也够冷,任你穿上多少
衣服,头脸全身密密包裹,也是从骨子里冷出来,控制不了自己地牙关打颤。

  三万大军冒着风雪上路,自然苦不堪言,幸好人人坐上战马牵引的马车,物
资十分充足,走得也不慢,军士才没有什么怨言。

  走得不慢是由于马车不比寻常,除了四个轮子,轮子下边还有一块前端往上
屈曲的大木板,在马儿的拖拉下,轮子不动,木板却在雪上滑行,平稳畅顺,也
甚是有趣。

  虽然没有人会在这个天气上路,更别说行军,周义还是很小心,沿路派出脚
上穿着滑板般鞋子的哨探,打探前路状况,以免给色毒人发现。

  这些哨探看来是早经训练,在雪地上滑行自如,仿如奔马,其他的士兵瞧得
有趣,许多人自行制造滑板,以作戏乐,周义知道后,不独没有申斥阻止,还派
人指导,寓行军于娱乐。

  由于前往色毒的道路大多是平地,上山下坡不多,还有滑车滑板,大军走得
很快,只是七天时间,便接近洛兀被困的葫芦谷了。

  根据探子回报,进入葫芦谷的道路全为冰雪所封,谷外静悄悄的全无人影,
不仅没有发现安风包围的兵马,也看不见洛兀的守军,甚至岗哨也没有。

  众人大感奇怪,探子又肯定没有找错地方,周义遂下令大军慢行,自己与近
卫穿上滑板,再往查探,原来他们早已习得雪地滑行之术,行走甚是方便。

  周义的近卫近千人,全是周义亲自挑选训练,人人武功不凡,忠心耿耿,待
遇优渥,亦能参与机密。

  一行人在探子的带领下,抵达葫芦谷,那儿背靠山区,是入山的必经之地,
周围死寂,什么人也没有,周义正要寻路入谷时,忽地高处有人扬声大叫。

  「来者何人?」

  「大周平乱军!」一个近卫在周义示意下答道。

  「周兵?是周兵,周兵来了。」山上闻言立即欢声雷动,接着许多人在山上
冒出头来。

  「洛兀在哪里?」周义沉声问道。

  「我们立即报告可汗,请将军稍候。」等了一会,一个大胡子在山上现身,
往下大叫道:「我就是洛兀,你们只有这些兵马吗?」「晋王在此!」众近卫齐
声大叫道。

  「晋王?晋王来了吗?」洛兀失声叫道。

  「我就是晋王。」周义上前一步道。

  「原来阁下便是晋王殿下,老夫失敬了。」洛兀打躬作揖道:「怎么我派往
晋州的使臣没有领路吗?」「他之前先行回来报信,半路给安风的人杀了。」周
义沉声道:「洛兀,你能下来一谈吗?」「能、能的!」洛兀急叫道,招一招手,
待左右送来绳索后,立即自山上垂绳而下。

  看见洛兀也要垂绳而下,周义恍然大悟,要不是道路被封,安风早已攻进去
了,亦因如此,溶雪之前,驻兵也没有用,只是奇怪洛兀身后便是大山,为什么
不入山逃走。

  「殿下!」洛兀与十数卫士下来后,便跌趺撞撞地走到周义身前,翻身拜倒
道:「罪臣叩见殿下。」

  「可汗请起。」周义亲自扶起道:「安风的兵马在哪里?」

  「他们本来是离此地五里结寨的,但是现在这个天气,多半不会留在寨里,
我看该在王城过年。」洛兀叹气道,王城是色毒的都城,此刻已为安风占领了。

  「他有多少兵马?」「安风叛变前,只有六、七千人马,攻占王城后,用奴
隶扩军,现在该逾二万了。」洛兀烦恼地说。

  「奴隶?」周义奇道。

  「就是降卒和我方的壮丁,本该是充当奴隶的。」洛兀解说道。

  「他是全军追来吗?」周义问道。

  「不是,估计追来的有万多人,剩下的回守老家,追兵大概只有一半是本部
兵马,其他全是降卒。」洛兀答道。

  「不知道有多少留守寨子?」周义沉吟道。

  「应该没有多少,我看只有二、三千吧。」洛兀回答道。

  「只有二、三千?为什么你们不趁机逃走?」周义奇道。

  「逃?能逃到哪里?」洛兀苦笑道。

  「可以入山的。」周义道出心里疑问道。

  「山里什么也没有,又不宜耕种,安风亦不会放过我,入山还是要死,留下
来,就是死也是死得轰轰烈烈。」洛兀悻声道:「再说我们的子女财产全给他占
了,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们还有多少人?」周义问道。

  「还有三千多将士,但是全是我族的精英,人人视死如归的。」洛兀答道:
「殿下不知道带来多少兵马?现在谷口冰封,不能从这里人谷,待我着人领你们
走登山进去吧。」「我军有三万人,可以用洛风的寨子作居停。」周义笑道。

  「好极了,我们愿作先锋。」洛兀喜道。

  「不,你给我封住敌人的逃路,一个也别放过,要是让他们回去给安风报信
的话,便要大费功夫了。」周义正色道。

     ***    ***    ***    ***

  安风的大寨里原来只有千余将士,周义大军一到,立即望风而逃,却为洛兀
和他的将士迎头痛击,杀得一个不留,大吐被困多时的怨气。

  获悉洛兀杀降后,在众将身前,周义假仁假义地力数洛兀的不是,还下令不
许滥杀无辜,却也知道洛兀残暴不仁,无论自己怎样说,安风要是战败,他的族
人以后也没有安乐日子的。

  「安风一家就是投降,也是饶不得!」洛兀愤然道。

  「全家?」周义装作吃惊道。

  「女的我是不杀的,也许除了安莎、安琪两姊妹吧。」洛兀森然道。

  「安莎、安琪?」周义讶然道。

  「她们两个都是安风的女儿。」洛兀以为周义不知道,解释道:「安莎害死
我的儿子,岂能饶她,能不能活下去,可要看她的造化,安琪要是肯嫁我为妻,
我又怎会杀她?」「安莎害死你的儿子?」周义不明所以道。

  「安莎是个大贱人,以玩弄男人为乐,和我儿子睡过一次后,便向周围说他
不济,我儿子气愤不过,不知哪里弄来强力春药,结果却死在她的肚皮上,要不
是她,怎会死了这个儿子!」洛兀咬牙切齿道。

  「怎么你又要娶安琪?」周义继续问道。

  「安琪武艺高强,深通兵法,而且是色毒的大美人,最难得的是和她的姊姊
完全不同,守身如玉,贞洁自持,至今可能还是处女哩。」洛兀淫笑道。

  「既然是这样的好女子,就是她不答应嫁你,也不该杀。」周义不以为然道。

  「你不明白。」洛兀叹气道:「也许是她生得漂亮,武功又高,而且身世堪
怜,在色毒颇得人望,要是不杀,迟早也会养虎为患,变成第二个安风。」「她
不是安风的女儿吗?为什么身世堪怜?」周义不解道。

  「安风以为安琪的娘偷人,生下安琪后,发觉她满头金发,与他不大相像,
更以为是孽种,遂把她们母女逐出家门,结果安琪的娘郁郁而终,安琪长大后,
自称萝拉,纪念死去的母亲,不知道如何习成武艺和兵法,事闻安风,才接回家
里,命名安琪,却又为安风的家人排挤,很是惹人同情。」洛兀解释道。

  「这样她该不会给安风报仇的,如何会养虎为患?」周义摇头道。

  「我也不瞒你,像她这样的美人儿,如果落在了我的手里,忍得住不碰她才
怪,留下来不是养虎为患吗?」洛兀理所当然道。

  「拿下来再说吧。」周义皱眉道,想不到这个大败鲁王的铁面罗刹还有如此
可怜的身世,要是下嫁洛兀,可以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反攻王城?」洛兀问道。

  「当然是事不宜迟,愈快愈好。」周义答道:「可是我军远道而来,旅途劳
顿,还要休整几天,才可以再战的。」

  「应该的。」洛兀虽然着急,也不敢多话,点头道:「没有人回去报信,安
风一定还是蒙在鼓里,耽搁几天也没关系的。」

  「不会耽搁太久的,你可以同时派一些机灵的混入城里,届时里应外合,更
是事半功倍了。」周义点头道。

     ***    ***    ***    ***

  在周义的领导下,周军势如破竹,二天后,一举攻占王城,安风率众仓惶逃
跑,大军随即衔尾穷追,不足一月,便连下七城,杀得安风屁滚尿流,万余大军
伤亡无数,只剩下数十骑夜渡大鹏河,退回老家安城,闭门死守。

  周义与洛兀立马河畔,遥看对面,就像其他的色毒城池,只用栏柜构筑的安
城,知道破城只是迟早中事。

  「王爷,河上只有几条破船,我们可过不了河了。」洛兀懊恼道。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可以造木筏。」周义踌躇满志道。

  「木筏可不行,只因现在还没有溶雪,河水才看来不大,若溶雪后,波涛汹
涌,木筏是过不了河的。」洛兀摇头道。

  「什么时候溶雪?」周义犹疑道。

  「今年冷得早,我看大概还有一个月,便应该开始溶雪了。」洛兀计算着说
道。

  「一个月吗?」周义大笑道:「相信不用十天,我们便可以建造足够的木筏
渡河了,与此同时,河上这些船还可以让先锋军分批渡河,建立阵地,防止他们
捣蛋。」

  「王爷用兵如神,佩服、佩服。」洛兀由衷地说,这些天来,目睹周义战无
不胜,已是奉若天神,五体投地。

  「袁业,传令结寨,休息一晚,明天遣先锋官领两千兵马渡河,同时开始造
船。」周义下令道。

  「净是这两千兵马,也该能攻下安城了。」袁业笑嘻嘻道。

  「我估计安风还有三、四千人马,加上城里的壮丁妇孺,也不是没有一战之
力。」周义正容道。

  「报告!」袁业去后不久,一个洛兀的战士突然兴冲冲地急步赶来,大声叫
道:「我们拿下安莎了。」

  「拿下了她吗?好极了,快点带上来。」洛兀大喜道。

  没多久,几个洛兀战士便押着神情委顿,满脸惧色的安莎来了。

  安莎一双粉臂反缚于身后,一头红发已经湿透了,身上还全是水渍,可真狼
狈,原来她与几个败兵渡河时翻了船,要不是穿着不大透水的火狐战衣,冰冷的
河水早已把她冷僵了,却也冷得头昏脑涨,糊糊涂涂地游错了方向,结果给追兵
拿下了。

  「小贱人,你终于落在我手上了。」洛兀哈哈大笑道。

  「你!」安莎才叫了一声,旋即发现周义就站在洛兀身旁,忍不住怒骂道:
「晋王,你答应不出兵的,为什么言而无信?」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呀?」周义诡笑道。

  「你……」安莎回心一想,周义也确实的没有说过不出兵的话,知道给他骗
了,悲声叫道:「你不是人……呜呜……还骗了我!」

  「王爷,你见过了她吗?」洛兀奇道。

  「不错,她曾经前往晋州,求我不要出兵。」周义点头道。

  「幸好你没有答应。」洛兀舒了一口气道:「否则我便没有机会给吾儿报仇
了。」

  「你、你想怎样?」安莎颤声叫道。

  「你害死了我的儿子,难道不该偿命吗?」洛兀森然道。

  「胡说,不是我害死他的!」安莎急叫道。

  「他不是死在你的肚皮上吗?」洛兀悻声道。

  「你、你是亲眼看见的,是他自己吃了药,还缚着我强奸,干得人家死去活
来,事后几天下不了地,他也兴奋过度而死,与我何干?」安莎抗声道。

  「要不是你口舌招尤,向周围说他不济,他会吃药吗?」洛兀怒道。

  「不、不是我。」安莎脸如纸白地叫。

  「难道是我吗?」洛兀残忍地说:「既然你嫌弃我的儿子不够强壮,很好,
那么,你自己挑吧,我会让这的男人轮着侍候你,看看哪个比得上我的儿子。」

  「不……不行的,不可以这样的!」安莎恐怖地大叫。

  「这一趟一定能让你乐个痛快,可真便宜你这个贼淫妇了。」洛兀狞笑道:
「剥光她的衣服!」

  「不……呜呜……晋王……救我……呜呜……告诉他,我是你的女人……我
挑晋王!」安莎歇斯底里地哭叫道,叫尽管叫,挟持她的武士已经动手剥下火狐
战衣。

  周义暗暗顿足,枉费自己进入色毒以来,苦心孤诣,费尽心机,虽然没有理
会洛兀大肆杀戮,却严令约束周军,秋毫无犯,争取民心,甚至强行压抑过人的
欲火,碰也没有碰洛兀送来的女人,宁愿夜夜依赖五指儿消乏,努力营造贤王的
形象,孰料一时不察,给安莎当众揭破,不禁大是尴尬。

  幸好众将忙着指挥士兵安营结寨,调遣兵马,应该没有发觉,除了洛兀等人
外,左右全是自己的近卫,摇一摇头,奸像不以为然,心里却是筹思应对之策。

  「王爷如果要女人,还会没有吗?那里有你这个贱货的份儿!」洛兀骂道。

  「本王岂能乘入之危。」周义勉强发话道。

  「不是……呜呜……救我……你、你不是说我最懂吃鸡巴么?给我吃……我
要……」安莎的悲叫声中,上身的战衣已经给人强行扯开,两个大如皮球的奶子
亦应声弹出。

  「你胡说八道什么?如果我要,还会放你回来吗?」周义恼道。

  「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不!呜呜……别碰我,难道你一点也不念旧时恩情
吗?」

  安莎的裤子也剥下来了,下边原来还有一条布裤。

  「我们根本没有情,哪能绝情。」周义忍心地说。

  「你……你这个忘情……负义的小畜生,我……我恨……恨死你了!」安莎
终于明白周义不会出手相救,破口大骂道,此时身上除了单薄的亵裤外,便什么
也没有,在冰天雪地里,冷得牙关打战。

  「洛兀,不要难为她了,一刀送她回家吧。」周义杀心顿起,叹了口气道。

  「一刀杀却可太便宜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了!」洛兀左右开弓,重重地打了
安莎两记耳光,冷酷地说:「把她送入营帐,生火取暖,让大家轮流取乐,可别
太快弄死她!」

  「不……呜呜……不要……呜呜……求你们不要……」安莎心胆俱裂地叫,
可是叫也徒然,那些战士已经把她架起,朝着营帐走去,还有许多怪手在身上乱
摸。

     ***    ***    ***    ***

  周义整晚辗转反侧,睡得很不好,因为安莎的惨叫哀号,好像净是在耳畔徘
徊不去,还仿佛看见许多色毒战上轮流趴在无助的娇躯,疯狂地发泄兽欲。

  睡得不奸不是因为安莎身受之惨,周义更没有为此心生歉疚,只是由于念到
那荒淫残暴的景象,以致血脉沸腾,欲火大炽,恨不得能够加入他们的行列,尽
情发泄压抑了许久的欲火。

  周义步出营房时,先锋营的军士已经整装待发,预备分批渡河,建立前线阵
地,待建成木筏后,接应大军渡河。

  河岸离城颇远,敌人纵是有心中流截击,先锋军亦有时间决定是战是走,要
是安风不敢出城,建立阵地后,当有力坚守,从而消耗敌人战力,以待后援的。

  周义没忘记城里的全是养精蓄锐的生力军,还有大败鲁王的女将铁面罗刹,
不像安风的残兵败将,大有可能领兵出战,昨夜已经谕令众将小心。

  在近卫的翼护下,周义周围巡视,虽然漫无目的,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
朝着关押安莎的营房走去。

  「王爷,你早。」走近营房时,洛兀刚好从营里出来。

  「早。」周义点了点头,看见洛兀双眼通红,皱着眉道:「你整夜没有睡觉
吗?」

  「睡了一阵子。」洛兀笑道:「不看着那贱人受罪,如何能清心头之恨。」

  「弄死了她吗?」周义问道。

  「没有,昨夜轮到第廿七个,她便晕倒了,至今还没有醒来。」洛兀兴高采
烈道:「我不会这么快便弄死她的。」

  「二十七个?」周义吃惊道。

  「我会让她白天休息,晚上再干,看看每一趟她能吃得消多少个男人。」洛
兀吃吃笑道。

  周义长叹一声,正打算装模作样出言相劝时,河岸战鼓大作,原来先锋军渡
河了。

  三百多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的周军,分乘安风剩下的七条船,耀武扬威地
横渡大鸜河。

  第一批很是顺利,没多久,第二批也登岸了,渡船正在回航,预备接载下一
批时,敌军的城池倏地大开,一队马队杀出来了。

  领头的是一个骑着白马,曲线灵珑的女将,她一头长长的金发,脸上挂着白
铁脸具,手执银枪,背负双刀,身穿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的皮制战衣,率领
五百骑士,如狼似虎地杀奔而来。

  虽然战马还没有过河,已经过河的周军只能徒步作战,但是人人训练有素,
夷然不惧,纷纷拿起了弓箭,分作前后两排,前排蹲下拉弓,以免防碍后排的箭
矢,待敌人进入射程后,便齐齐发箭。

  周军的箭矢固然伤了数十个骑士,然而敌骑转眼便至,箭矢再没有大用,遂
结成半月长蛇阵,各自拿起长兵刀迎战。

  正在回航的渡船可没有停下来,还加快了速度,赶快靠岸,接载磨拳擦掌的
周军,前往增援。

  「她一定是安琪萝拉了,身上穿的是什么战衣?」周义与洛元站在河畔,遥
望战场道。

  「不错,那是雪能战衣。」洛兀点头道:「雪熊是冰川里最凶恶的猛兽,年
前她独力宰了两头,名震色毒,才给安风接回家里的。」周义可没有想到,只是
几句话的光景,战场上的周军已经落入下风,被逼采取守势。

  原来安琪萝拉勇猛异常,一柄银枪使得泼水不入,出必伤人,转眼便突破战
线,犹幸周军人数较多,而且反应敏捷,立即结成铁桶方阵,以主力抵挡,才没
有溃败,饶是如此,惨叫的声音仍是此起彼落,看来支持不了多久。

  周义眼利,发现安琪萝拉的银枪虽然厉害,但是下手颇有分寸,给她剌中的
只伤不死,没有立毙当场。

  这边河岸的周军眼见己方的形势危急,却是无能为力,人人急如热窝里的蚂
蚁,只能大声高叫,呐喊助威,亦催促载满了援军的船只尽快渡河增援。

  那些援军也是着急,还没有登岸,便在船上发战助阵,幸亏这阵箭,岸上的
周军才得以喘一口气。

  援军一到,敌军的气焰略减,渡船又再回航,接载援兵,安琪却不以为意,
继续左冲右突,使出浑身解数,踹阵伤人,周军不禁阵脚大乱,新来的援军也无
法扭转败局。

  周义冷眼旁观,暗叫不妙,事关已方空有大军隔岸观战,但每趟船只能送去
数百徒步的兵丁,与那些骑士硬拼,一点用处也没有,再看安琪尽管没有杀人,
敌军却大肆杀戮,受了伤的也难逃死劫:心念一动,忙向身旁的近卫发出命令。

  渡船又回来了,几个近卫的头目亦已赶到,周义招呼一声,竟然一马当先,
与六个头目一跃而上,也不等待其他将士,便下令开船。

  洛兀和周军将领拦阻不及,人人顿足,赶忙下令援军登上其他船只,趋前护
卫。

  周义不住催促水手挥桨,赶往对岸,心里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因为终于有
出手的机会。

  周义以晋王之尊,率军北伐,只是运筹帷幄,调度指挥,当然不用亲自上阵
动手,尽管连番大胜,却是苦无用武之地,不禁技痒。

  然而技痒事小,性命事大,岂能随便以身犯险,所以隐忍不发,直至此刻,
可不得不动手了。

  看见安琪勇武如斯,周义知道要是没亘局手拦阻,势必眼巴巴地看着先锋军
一败涂地,严重打击士气。

  环顾众将,论武功,周义想不到谁能胜得过自己,与其着人出战,不如亲身
迎敌,决定上阵,当然不是徒逞匹夫之勇,而是存心在大军之前一显身手,藉机
收买人心,巩固自己的地位。

  周义相信自己是有一战之力,却没有必胜的把握,胜败事小,可不能因此而
送了性命,于是召来了近卫的头目护驾,尽管只有六个及时赶来,也使他信心倍
增,深信无论是胜是败,也能全身而退。

  贴身近卫共有十二个头目,统称铁卫,他们以十一一生肖为名,全是武林中
的藏龙卧虎,不仅武功高强,还各怀异术,最重要的是人人愿意以自己的性命保
护周义,有了他们,等如多了十二条性命。

  在划船的水手同心合力下,不用多久,周义等搭乘的渡船已经靠近岸边了,
岸上的周军亦更见危急了。

  「安琪萝拉,可有胆子与本王一决高下?」周义在船上朗声叫道。

  安琪闻声大奇,可没有想到有人如此呼唤自己,勒住胯下白马,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气宇轩昂,身穿铁甲的年青汉子,手执方天画戟,卓立船头,就是他叫
唤自己的名字。

  「你是什么人?」安琪冷冷地问。

  「晋王周义!」周义长笑了一声,自船上凌空而起,大鸟似的飞渡汹涌的河
水,落在岸上,身后那六个气度沉稳的汉子却待渡船靠岸后,才鱼贯下船,环立
周义身后。

  正在陷入苦战的周军看见主帅甘冒矢石,亲临战阵,不禁士气大振,一时伤
疲尽起,奋力顽抗。

  「你是晋王?」安琪狐疑道,发觉此人是一个高手,那六个汉子亦是深藏不
露。

  「正是,我的军士没有马,是打不过你的马队,且让他们暂且休战,看我们
分出胜负如何?」周义叹气道。

  这时众军才知道周义冒险出阵,竟然是为了他们,心里感动,纷纷大叫道:
「我们愿意为晋王效死!」隔岸观战的大军看见主帅如此勇武,亦是人人热血沸
腾,虽然帮不上忙,却也雄心焕发,齐声呐喊。

  「你输了便退兵吗?」安琪暗念此人也是条汉子,不禁敌意大减,问道。

  「要是在下不敌,今天便是我们输了,立即退回对岸便是。」周义朗声道。

  「好,看在你领军入侵以来,还能约束将士,我便与你一战!」安琪点头说
道,原来她也知道周军军纪严明,没有荼毒乡里。

  安琪毅然答应,也是发现周义登岸后,敌军气势大盛,己方由于自己住手,
可没刚才那般意气风发,无论答应与否,也难免要与周义一战,如果给他缠住,
敌人势必源源增援,那时城里就算出兵相助,亦要陷入恶战,有违原来的布署。

  再看对岸敌方的渡船又再载满人马,已经启碇,船上除了士兵,还有洛兀和
周军将领,加上这些局手,自己的计划一定要泡汤了。

  「谢公主赐战!」周义舒了一口气,高声叫道:「众兄弟退回来,立即把受
伤的送回去医治。」安琪也下令正在鏖战的骑士住手,让伤亡惨重的周军可以救
死扶伤,退出战场。

  扰攮了一会,洛兀等也相继登岸,在周义身后严阵以待,接着还有人牵来一
匹黑色的骏马,原来他们也把周义的座骑送来了。

  「马战步战,听凭公主指示。」周义手执韁绳,潇洒地说。

  「王爷言重了。」安琪踏蹬下马,掷下手里银枪,翻手拔出背上双刀说道:
「妾身便以双刀接王爷几招吧。」

  周义放开韁绳,双手执戟,慢慢旋转把方天画戟分成两截,然后把连着戟尖
的头交给身后铁卫,手执铁棒似的一头说:「这根棒子专事点脉打穴,公主小心
了。」
  
  「别叫我公主!」安琪低呼一声,双刀一前一后,摆出架式。

  「请赐招!」周义不想占先,立下门户道。

  安琪也不多话,右手刀一挥,左手刀却朝着周义劈下。周义不敢怠慢,挥捧
便迎了上去,乒乒乓乓地打起来。

  洛兀等从来没有见过周义出手,不知他的武艺高低,不禁大是紧张,人人手
执兵器,预备必要时把他救下来。

  安风的兵将虽然知道安琪武艺高强,不虞有失,仍然患得患失,事关此战胜
固可喜,要是败了,敌军势必乘膀追击,恐怕便是灭族之祸了。

  数十招后,周军看见周义的铁棒指东打西,愈战愈勇,安琪却是只守不攻,
左闪右避,不禁大喜,齐齐呐喊助威,大呼小叫,安风的兵将却从来没见过安琪
如此窝囊,自足忧心仲冲,噤若寒蝉。

  周义更是喜出望外,原来他的武功虽高,可没多少实战的经验,接战之初,
发觉安琪的双刀空门甚多,开始时也恐防是诱敌之计,只是试探性地进攻,步步
为营,没想到愈攻愈是顺利,还逼得她完全采取守势。

  以为控制了战局后,周义便放胆发动攻势,着着进逼,希望能够速战速决,
在大军面前大展神威。

  虽然急于求胜,全力进攻,周义只是预备点到即止,让这个色毒女将自动认
输,可没有打算辣手摧花,也是这个原因,手里铁棒可没有攻向那些致命大穴。

  且别说周义仍然耍塑造贤王的形象,不能滥施毒手,就是非杀不可,也不能
不看清楚她的庐山真睑目,才可以作出决定。

  其实单看安琪的马上英姿,周义已经差不多有了决定。

  色毒战士的战甲全是贴身裁制,方便战斗,安琪的雪熊战甲自然没有分别,
贴身适体,完全突显了那妙曼动人的身体。

  纵然至今还不能揭开安琪遮盖着粉脸的冷冰冰白铁脸具,但安莎姿色不恶,
安琪是她的妹妹,焉会见不得人,更何况洛兀夸之为色毒第一美女了。

  念到洛兀的说话,周义手里攻得更急,有点奇怪安琪的马上功夫如此高明,
步战的武功却是如此不济。

  那套破碇百出的刀法看来是使完了,安琪竟然又再重头开始,周义差点便笑
出来,暗里思索该使哪一招才能逼使她自动认输。

  还没有头绪时,安琪又使出曾经使周义心生旁骛,胡思乱想,结果错过了一
个攻击机会的一招。

  这一招安琪中门大开,胸前腰下还有肩头,全是空门,周义看见那高耸入云
的胸脯时,暗念她虽然远不及安莎的伟大,但是坚挺之中,却见丰满,不像未经
人事,不禁暗笑洛兀该是没有见过多少黄花闺女,才会瞎猜一气。

  看见安琪又使出这一招,周义不再犹疑,挥棒便往她的肩井穴戳下,只要刺
中了,想不认输也是不行。

  无奈安琪还是像早知周义有此一着,及时回刀架开了铁棒,总算有惊无险。

  「王爷,她的刀法很是古怪,快退,迟恐不及了!」也在这时,有人在周义
耳畔急叫道。

  周义认得以传音入密说话的是十二铁卫之首魏子雪,他的见闻广博,武功更
是众卫之首,该不会胡说八道,只是念到是自己采取主动,要退还不容易,不禁
半信半疑,犹豫不决。

  「退两步看看!」魏子雪又说话了。

  发觉魏子雪的声音甚是坚决,周义叹了一口气,放弃一个硬砸安琪右腕的机
会,往后退去,可没有想到脚步才动,安琪的左手刀不知如何,竟然早已绕到身
后,横劈右股。

  周义赶忙扭腰避开,却又发现安琪左半身尽是空门,这一赵可放弃了进攻的
念头,改为往左冲去,孰料安琪把右手刀回挡身前,差点便撞了上去。

  如是者周义接连试了几趟,挥棒进攻还可,倘若置诸不理,意图藉机脱身的
话,反而险象横生,但是怎样进攻也是白费气力,总是动不了安琪分毫,暗里运
功内视,才发觉气力消耗甚多,不禁大惊,知道不妙。

  缠战了半天,众军也发现有异,原来周义虽然不断地进攻,安琪还是夷然无
损,奸像是屹立不动的大山,完全不为所动,然而就在欢呼呐喊的声音开始减退
时,忽地轰然作响,周义终于退出战圈,铁棒柱地,嘴角染血,寂然不动。

  安琪也是石像似的没有动,白铁脸具下边不知是什么表情,只能见到宝蓝色
的眼珠闪烁着奇怪的光芒,神情复杂。

  「我们退!」隔了一会,周义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还没有说毕,便吐了
一口血,众人才知道是他输了。安琪没有做声,也没有下令拦阻,眼巴巴地看着
周军上船,不知心里打什么主意。

  周军的伤残早已经运回对岸,剩下的兵将全挤上渡船,周义在六个铁卫保护
下,是最后一拨上船的,行前频频回顾,奇怪的目光,使安琪芳心剧震,不敢对
视,唯有转身下令兵将回喊。

     ***    ***    ***    ***

  周义是受了内伤,幸好伤得不重,原来发现自己受制于那套古怪的刀法后,
几经努力,仍然不能脱身,最后还是得魏子雪提示,指出安琪好像没什么敌意,
于是强行运起内功硬闯,才能脱出困局。

  洛兀等知道周义没有大碍后,才舒了一口气,力劝周义以主帅之尊,以后不
宜犯险之余,也难免称道他的武功高强,竟然能力敌色毒第二高手铁面罗刹。

  周义虽然是输了,但是赢得了军心,总算得偿所愿,周军的士气更没有因为
主帅战败而受损,反而人人磨拳擦掌,决心再战。

  先锋营渡不了河,也没有影响进攻的计划,周义下令伐木,从速建造足够大
军一起过河的木筏,那时无论安琪如何神勇,亦独力难支,回天乏术。

  建造木筏不难,离营地不远还有树林,材料俯拾皆是,估计七天后便能发动
进攻了。

  不料睡到半夜,忽地人声鼎沸,出营一看,只见树林火光冲天,分明遭人纵
火,气得周义顿足不已。

  一波末平,一波又起,第二天,有人看见安琪领着几百军士,把一些黑色液
体淋在雪地上,赶忙前来报讯。

  周义领着洛兀等赶往河旁,没料洛兀一看,便破口大骂,原来那些黑色液体
是色毒的特产名叫黑龙血,最易燃烧,点上火后,泼水不灭,看来安琪是要用黑
龙血烧雪,加速溶雪。

  果然安琪在雪地上倒了许多黑龙血后,才率队离开,行前抛下一根火把,雪
地便生出熊能一大火,溶化的雪水开始流下河里,接着上流处亦是火光熊熊,不
用说,又是安琪用黑龙血烧雪了。

  周义立即召开会议,商讨对策,树林被焚还不难解决,因为走远一点还有树
林,只是要多花时间,恐怕不能在七天里造成足够的木筏。

  最叫人头痛的是黑龙血,洛兀说通常要燃烧三旦二夜才能熄灭,溶化的雪水
定使大鹏河河水暴涨,以木筏渡河会很危险的。

  相议了半天,还是没有善法,到了最后,周义决定继续建造木筏,然后与洛
兀沿河巡视,看看有没有其他渡河的法子。

  周义回来后,立即召见袁业和左清泉,谈了大半天,才各自回营休息。[/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05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四章  逃出生天

  虽然营外滴水成冰,但是四个烧得炽热的火盘,使偌大的营帐温暖如春,就
是不穿衣服,也舒服得叫人不愿起床,要是有例外,或许只有安莎一个。

  安莎没有穿衣服,周身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躺在和暖的兽皮上,四肢给绳索
牢牢缚紧,大字张开,一张矮脚凳搁放在肥大的粉臀下面,身体拱桥似的朝天仰
卧,完全不能动弹。

  就是能动,就是手脚没有给绳索缚紧,安莎也没有气力爬起来,因为她还是
刚从晕迷中醒过来,浑身痛不可耐。

  被擒已经三天了,好像前两夜一样,洛兀着人喂安莎吃过晚饭后,便指使数
十个壮汉把她轮奸了。

  安莎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熬过去的,斜眼一看,昨夜给人咬坏了的左边奶头仍
然在淌着血,不知是新伤还是旧创,再看下去,麻木不仁的下体沾满了干涸的秽
渍,可不敢想像伤得有多厉害。

  念到身受之惨,安莎以为流干了的珠泪又再汩泪而下,看来熬不了多久,便
要给这些野兽活生生吔南死了。

  虽然安莎不想死,但是洛兀恨火填胸,怎会放过自己,何况活下去一定要比
死还可怕,能够痛痛快快地死去,也许是不幸中之大幸。

  死到临头,安莎只有一个心愿,就是希望死后能够化作厉鬼,弄死周义那个
可恨的小畜生。

  洛兀固然可恨,固然该杀,但是最可恨,最该杀的还是周义,他不仅绝情负
义,骗了自己,还袖手旁观,任由洛兀施暴,真是百死莫赎。

  安莎也不是完全绝望。唯一的希望是老天能够大发慈悲,助爹爹击败周军,
或许还可以逃出生天,这两天闻得色毒军着着占先,安莎不禁生出一线生机,只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昨天白天帐外吵得这样厉害,安莎自然知道周义领军渡河了,没想到他能力
敌安琪那个小贱人,还可以全身而退,枉她号称色毒第二高手,竟然宰不了这个
小畜生,实在可恨。

  更可恨的是刚才遭那些野兽轮奸时,从他们的片言只语,听到安琪先烧树林
再烧雪,分明专注防守,要周军知难而退,如此一来,自己又怎能撑下去,看来
是那个小贱人借刀杀人的伎俩。

  安莎胡思乱想之际,忽地感觉一股冷风自外边涌进来,知道有人揭开营门,
骇得她赶忙闭上眼睛,装作还没有醒过来,害怕来的是洛兀,那么自己又要受罪
了。

  「公主……公主!」来人走到安莎身旁,低声叫道。

  「……是你!」安莎芳心剧震,张开眼睛,没料到来人竟然是当日在晋州与
自己有一手的左清泉,害怕地说:「你……你要干什么?」

  「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是来救你的。」左清泉动手解开安莎的绳索说。

  「救我?」安莎做梦似的说。

  「是的,我要带你一起逃离这里。」左清泉点头道。

  「为什么?」安莎难以置信地说。

  「我要是不走,一定会给晋王那个小杂种杀掉的。」左清泉咬牙切齿道。

  「他要杀你?」尽管知道左清泉与周义有隙,还常常口出怨言,安莎还是追
问道。

  「他是公报私仇。」左清泉悻声道:「他命我赶造木筏,却给你的妹妹安琪
烧了树林,无法如期完工,他竟然责我办事不力,还当众打了二十军棍,如此下
去,迟早也会给他害死的。」

  「跑得掉吗?」安莎患得患失道。

  「我现在仍有军职在身,还有些心腹接应,跑得掉的。」左清泉肯定地说。

  「你打算跑到那里?」安莎问道。

  「我也不知道,见一步走一步,离开这里再说吧。」左清泉烦恼道。

  「要是有船,我们便可以渡河,返回安城了。」安莎强忍伤痛,喘了一口气
说。

  「不,不能去安城。」左清泉摇头道。

  「为什么不能?」安莎奇道。

  「我……我怀疑……」左清泉欲言又止道。

  「怀疑什么?」安莎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该怎样说……」左清泉想了一想,搔着头说:「你可知道前两
天周义与安琪交手么?

  「知道,那又怎样?」安莎愕然道。

  「那一战是周义败了,还受了重伤,但是不知为什么,安琪竟然没有乘胜追
击……」左清泉茫然道。

  「她没有乘胜追击?」安莎愤然道。

  「大军过不了河,过了河的只有数百残兵败将,如果那时安琪杀了周义,我
们一定大败。」左清泉叹气道。

  「她……」安莎气得粉脸煞白,目露凶光。

  「男女之事难说得很,要是她看上了周义,我们回去安城,还不是自投罗网
吗??」左清泉摇头道。

  「这样我们更要回去揭破这个小贱人!」安莎怒火焚心道。

  「这些只是我的臆测,无证无据,如何能证明她通敌。」左清泉摇头道:匀
要是给她反咬一口,更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还要什么证据,单是放过了周义,已经使她百辞莫辩了。」安莎气冲冲地
说:「何况爹爹最疼我,我说的话,他一定会相信的。」

  「怎样说也不宜鲁莽,以免冤枉好人。」左清泉正色道。

  「这个小贱人算什么好人?」安莎骂道:「我们要不尽快赶回去,恐怕后悔
也迟了。」

  「安琪今早在对岸燃烧黑龙血,现在还没有烧完,如何渡河?」左清泉不以
为然道。

  「有船便成了。」安莎答道。

  「要船可容易了,今天我们已经做了十几条木筏……」左清泉点头道。

  「不行,木筏过不了河的。」安莎着急道。

  「要盗一条船也不难的。」左清泉皱眉道。

  「有船便行了,我们快点走……哎哟!」安莎色然而喜,挣扎着想坐起来,
岂料只是动了一动,周身便痛不可耐,痛哼一声,倒在地上哀哀悲啼。

  「你怎么了?」左清泉关怀地说。

  「我……呜呜……我走不动!」安莎泣叫道。

  「没关系,我背你上路。」左清泉安慰道:「你的衣服在那里?」

  「我……我哪里还有衣服。」安莎惭愧地说。

  「那么你躺下来,用这块兽皮裹起来吧。」左清泉扶着安莎躺下,用垫在地
上的兽皮包裹那惨不忍睹的裸体,再抱在手中,才走出营帐。

  帐外原来还有两个守卫,可是发现左清泉举手与他们招呼,暗处却横七竖八
地倒着几个色毒战士后,安莎方悟左清泉当是杀了原来的守卫,然后换上他的亲
信。

  左清泉抱着安莎,与两个亲信大咧咧地穿越阵地,沿路虽然有人查问口令,
却没有留难,无惊无险地走到河岸,顺利登上一条没有人看守的小船。

  对岸还是像个火海,火光能熊,河面亮如白昼,幸好左清泉的小船躲在暗影
处,不大起眼,也没有让人发觉。

  在安莎的指示下,小船沿着河岸溯游而上,走了一会,前路便为一堆大岩石
所阻,要是绕过岩石,便要陷身火海,左清泉正在为难之际,安莎竟然着他把船
划进两块岩石中间的水道里。

  水道很是狭窄,小船也差点过不了,两旁全是高与人齐的大石,周围伸手不
见五指,只能硬着头皮,依照安莎的指示,慢慢摸黑前进。

  划上一阵子后,前边便出现一点燐光,勉强看到水道改变,安莎下令转左,
如是者转来转去,重回河道时,已经把黑龙血造成的火海抛在身后,小船也能顺
利渡河了。

  「奇怪,他们把船划进石缝里,难道里边还有地方藏身吗?」目睹左清泉等
与安莎消失在黑暗的岩石中间后,暗里窥伺的洛兀讶然道。

  「也许吧。」周义随口回答,旋即若有所悟道:「我知道了,那里一定有路
通往石壁下边,这样他们便可以过河了。」

  「石壁下边?」洛兀沉吟道,原来今天他们沿河巡视,发现大鹏河的上游全
是恳崖峭壁,人马要游绳而下,方能抵达河上,除非能把船只预先运到那里,才
能渡河,然而那里地势险要,如果给敌人发现,便如箭靶一样,任人宰割了。

  「是了,一定是那里!」周义喜道。

  「是那里也没有用,他们一定会在那设置岗峭,别说现在没有足够的船只,
就是有,待我们过河时,什么也不用干,只要点起黑龙血,我们便死定了。」洛
兀叹气道。

  「不用忙的,先看左清泉的戏演成怎样再说吧。」周义笑道,暗念明天可不
要忘记命人回去晋州,着李汉把左清泉的家小拿下来。

  第二天,左清泉为安莎公主诱惑而叛逃的消息迅即传遍全军,虽然有人感觉
难以置信,但是更多人破口大骂,骂他有眼无珠,周义随即颁下格杀令,并着人
回报朝廷,同时通知李汉动手。

  当天晚上,周义也收到左清泉的烟火讯号,知道他顺利混进敌营,开始实行
周义的计划。

     ***    ***    ***    ***

  「说呀,你为什么不杀周义?」安莎靠在椅上,疾言厉色地问。

  「爹爹明白为什么的。」一个站在阶前,身段高佻的金发女郎抿着丰厚湿润
的红唇说,原来她便是安莎的妹子安琪。

  安琪果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娃娃似的脸孔,好像会说话的蓝色大眼睛,
高耸的鼻梁,满头闪闪生光的金发,更难得的是肌肤似雪嫩滑如丝,无一不美,
无一不使人暗里赞叹,目不转睛。

  「再说一趟也无妨的。」踞坐堂上的浓眉大眼中年汉冷冷地说,他便是安莎
安琪姊妹的老爹安风,看来也曾为了这个问题不满,而要安琪作出解释。

  「我便再说一遍。」安琪知道还有许多人心中生疑,不说不行,就愤然道:
「那时晋王周义左右全是高手,如何杀得了他??况且就是杀得了,我也不会杀
的。」

  「看,这个小贱人承认纵敌了!」安莎骂道。

  「我承认什么?」安琪与安莎素来形同水火,针锋相对,这一趟却是出奇地
忍气吞声道:「杀了他有什么用?如果杀了周义,周军也不会退兵的,对我们只
有百害而无一利。」

  「什么百害而无一利,简直是一派胡言,他死了,蛇无头而不行,周军还不
退兵么?」安莎恼道。

  「晋王只是大周皇帝的一个儿子罢了,就是死了,还有监军作主,周军军纪
严明,临阵逃脱者必斩,不会随便退兵的。」安琪回答道。

  「话虽如此,但是周义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儿子,要是真的死了,必定军心
大乱,监军袁业优柔寡断,不敢擅作主张,肯定会按兵不动,等候朝廷指示,拖
延日久,粮草势必紧张,我们便有取胜之望了。」站在安莎身畔的左清泉说。

  「左将军,我们不像你,可是没有退路了,如何能够再结下大周这个强仇大
敌?」安琪很看不起左清泉这个降将,冷笑道。

  「我也是没有退路的。」左清泉苦笑道。

  「其实最重要的是要没有周义约束洛兀的残兵,换了第二个主帅,难保不闹
得色毒天翻地覆,生灵涂炭,我又于心何忍?」安琪继续说。

  「如果……如果不是周义假仁假义,严禁杀降,我军便不会有这么多人投降
了。」安风嘀咕道。

  「安琪公主说的不无道理的。」一个老人点头道:「要是周义像那个鲁王周
信,我们势必难逃灭族之祸了。」

  「这是什么歪理?」安莎尖叫道:「他不杀降,你们便投降吗?就算不死,
洛兀会放过我们吗?」

  「胡说,谁要投降?」安琪气愤地说。

  「谁?是你,就是你!」安莎歇斯底里地叫:「你不杀周义,就是给自己留
下后路!」

  「安琪,汉人狡猾善变,诡计多端,你要想清楚才好。」安风竟然接口道。

  「你……你也不相信我吗?」安琪气得浑身发抖,颤声叫道。

  「我不是不信你,只是着你小心吧。」安风叹气道。

  「好,我便交出兵权,以后什么也不管。」安琪愤然道。

  「什么也不管?」安莎讪笑道:「只管当周义的内应是不是?」

  「安莎,不要胡说,安琪是我的女儿,不会出卖色毒的。」安风喝止道,言
下之意,心里不无芥蒂。

  「谁知道她是什么人?」安莎冷哼道。

  「我可以保证安琪公主不会对不起色毒的!」

  「我也可以保证。」

  「安琪公主还要领导我们对抗周军的。」

  「没有安琪公主,我们那里守得住安城?」

  阶下一起议事的几员将领急叫道。

  「大家别吵了!」安风发觉只有两人没有做声,知道众人还是拥护安琪领军
的,叹了一口气,举手制止众人道:「我不是不信任安琪,也不是要收回她的兵
权,只是真理愈辩愈明,大家讲清楚吧。」

  「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再出主意的。」安琪咬牙道:「要我上阵,那我便上
阵,当马前小卒也行的。」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大家一起商量便是了。」安风改变话题道:「左清
泉,周军现在还有多少粮草?」


  「我看……该足够个多月之用的。」左清泉沉吟道。

  「那即是说我们只要能再守一个月,周义便要退兵了。」安风喜道。

  「不,他在路上已经开始筹集粮草,预计十天后送到,有了这些,便能支持
半年以上了。」左清泉摇头道。

  「那么我们要截下这些粮草才行!」安莎急叫道。

  「能截下来吗?」安风问道。

  「周义派了五百兵马护送,还有千余脚伕……」左清泉答道。

  「这么多人?」安莎冷了一截道。

  「能让三万大军吃上数月的粮草不少,当然要这许多人了。」安风叹气道:
「可是奴隶当脚伕吗?」

  「不,当脚伕的全是俘虏降卒,是洛兀的主意,他说横竖关起来,不如用来
干粗活,可以不用白费米饭了。」左清泉答道。

  「还不是奴隶!」安莎哂道:「为什么要关起来?」

  「周义的意思是打完仗后,便放他们回家,不是用来作奴隶的。」左清泉解
释道。

  「假仁假义!」安莎怒骂道,暗念自己纵是不跑,也能活下去,难道洛兀会
放过自己吗?

  安琪没有做声,想的却是周义仁义为怀,英雄盖世,难怪人称贤王,念到左
清泉说他受伤甚重,心里大是不安,幸好自己留有余地,没有使出全力,现在唯
望他能吉人天相了。

  「如果是奴隶当脚伕,我们便有机会了。」安风喜道。

  「不错,他们一定想逃回来的。」一个将领点头说:「如果安琪公主能够亲
自出马,更是万无一失。」

  「不过无论是烧是劫,此行十分危险,还该考虑清楚的。」左清泉叹气道。

  「考虑什么?」众人间道。

  「自从前些时火烧树林后,周义沿岸加设了许多暗啃,要是过河,难免会曝
露行藏的。」左清泉解释道:「还有,这些粮草对周义十分重要,如果他们知道
我在这里,多半会加倍防范的。」

  「过河不难,我看他们也是猜不到你过了河,还投靠了我们的。」安莎摇头
道。

  「这些粮草关系我们能不能守住安城,就是危险,也要一试的。」安风目注
安琪道。

  「我要五百勇士,十条船和二十桶黑龙血。」安琪寒声道,明白自己颇得人
心,降卒见到自己,当会出手相助的。

  「行,你要什么也行。」安风爽快地说。

  「我还要和你私下一谈。」安琪继续说。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要说的?」安莎不满地说。

  「这事与你无关。」安琪冷冷地说。

  「好,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谈的。」安风点头道。

  「不行,没有多少时间了,还有,此事只有你我两人知道,不能外泄的。」
安琪白了安莎一眼道。

  「行,没问题。」安风答应不迭道。

     ***    ***    ***    ***

  「他们中计了!」接到探子回报后,周义拍手大笑道:「安琪会亲自前来烧
粮,拿下了她,便等如拿下安城了。」

  「王爷,探子只是见到银色的烟火,这是代表安琪会亲自出马吗?」洛兀搔
着头说。

  「是,如果不是她,烟火便是红色了。」周义笑道。

  「她什么时候过河?在哪里过河?」袁业问道。

  「这可不知道了。」周义摇头道:「哪里过河也没关系,最重要是在狂风峡
的布署。」

  「五千滑板军已经准备妥当,只待你一声令下,便可以出发了,她是插翅难
飞的。」袁业笑道。

  「你们说安琪会提早多少天前去埋伏呢?」周义问道。

  「这个天气在外边多待一阵子也会冷僵,如何能提早多少天?我看最多早一
天吧。」袁业笑道。

  「从河岸前往狂风峡,快马也要两三天时间,她要过河,就是带同马匹,骑
马上路,也要四五天的时间,我看……她最多早两三天吧。」洛兀计算着说。

  「很好,那么我们后天出发,应该比她早一至两天到达,该会有足够时间布
置了。」周义点头道。

  「王爷,这一趟你可别冒险了。」袁业劝谏道。

  「知道了,没什么危险的,如果五千兵马也拿不下铁面罗刹,我们可要回家
抱孩子了。」周义大笑道。

  说到这里,忽然探子来报,对岸的敌军在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墙,添上许
多黑龙血,河上再生火海,不知还要烧到什么时候。

  「黑龙血也真使人头痛,要是继续烧下去,我们如何过河?」袁业头大如斗
地说。

  「过河不难……」周义沉吟道:「难道他们是要用黑龙血守住大鹏河吗?」

  「看来是了,他们有许多黑龙血么?」有人间道。

  「据说城里有一个井,冒出来的全是黑龙血,取之不尽的。」洛兀皱眉道。

  「那可麻烦了,我们要尽快在对岸建立阵地才行。」袁业恼道。

  「我明白了!」周义若有所悟地叫:「他们燃烧黑龙血,是害怕安琪过河烧
粮,我们便乘虚而入。」

     ***    ***    ***    ***

  狂风峡是前往大鹏河的必经之地,名是峡,其实只是丘陵起伏,由于塞外多
见平原,少见大山,这里又长年括着大风,故名狂风峡。

  周义等做梦也没有料到安琪已经出发,还兼程前往狂风峡,原来她从来不相
信左清泉会为了自己那个人尽可夫的姊姊真心投降,恐防有诈,遂暗里与安风计
议,另作安排。

  安风虽不以为然,但是为了要让安琪安心截击周军的粮草,也是有求必应。

  安琪的五百勇士比周义等早到了一天,她可不闲着,立即作出布置,差不多
完成时,探子竟然发现大队周军直趋狂风峡,安琪当机立断,着众军撒至安全的
地方,自己却藏身小丘之上,察看敌情。

  目睹周军以滑板在雪地上行走,进退迅速敏捷,而且军容齐整,安琪不禁心
死,知道要是他们能够渡河进攻,安城是守不住的。

  然后安琪见到周义了,看他也像其他军士一样脚踏滑板,但是英姿焕发,气
宇轩昂,看来前些时受的伤已经痊癒,安琪暗里舒了一口气之余,却也瞧得神思
仿佛,芳心还卜卜乱跳。

  安琪心乱如麻的时候,突然见周义好像有所发现,召来随行将领左右张望,
指指点点,顿时暗叫不妙,咬一咬牙,赶到座骑匿藏之处,翻身上马,遽地现身
山丘之上。

  「晋王,我们又见面了!」安琪朗声叫道。

  「是你?」周义可想不到安琪会突然出现,有点手足无措,身旁诸将更是大
为紧张。

  「你如此劳师动众,对付一个女流之辈,是不是有点小题大造呀?」安琪咯
咯娇笑道。

  「也许吧。」周义定一定神,耸耸肩头说:「但是明知道来的是色毒第二高
手,本王岂敢掉以轻心。」

  「王爷过奖了。」安琪不动声色道:「左清泉也真能干,这么快便能通知王
爷了。」

  「左清泉?」周义暗里吃惊,旋即有了对策,冷笑道:「原来他真的叛逃,
那么安莎也返回安城了。」

  「家姊总算吉人天相。」安琪故作轻松道,暗念周义好像不知道左清泉投降
的事情,难道自己冤枉好人吗?

  「其实就算是没有左清泉,单看公主的布署,本王也猜得到是公主你亲自出
马了。」周义笑道。

  「何以见得?」安琪讶然道,迅快地想了一遍,也不明白自己作了什么,以
致曝露行踪。

  「贵军无端以黑龙血烧河,分明是由于你另有任务,没人阻得了我军过河,
才重燃火海吧。」周义随口答道。

  「是这样的吗?」安琪装作不大相信地说,心里却有点气恼安风自作聪明。

  「何况还得到左清泉证实哩。」周义笑道:「可恨他报信太迟,以致本王来
不及迎接公主。」

  「他如此可恨,也是该杀。」安琪嗔道,可不明白周义怎会承认左清泉是奸
细。

  「只怕有污公主的宝刀吧。」周义不以为意道。

  「真想不到当今贤王率领的天朝雄师,还会使用这样的鬼域伎俩。」安琪讪
笑似的说。

  「兵不厌诈嘛。」周义凛然道:「而且为了及早结束战争,减少你我伤亡,
让百姓早日安居乐业,我是不择手段的。」

  「只要王爷立即退兵,我们便可以重修旧好,不用兵戎相见了。」安琪急叫
道。

  「本王也不想大动干戈的,只是安风桀傲不驯,犯上作乱,才会招来今日之
祸的。」周义正色道:「但是公主助纣为虐,力拒仁义之师,恐怕也是是非不分
了。」

  「小女子只是为了保家卫国,才会螳臂挡车,还望王爷您见谅。」安琪幽幽
道:「要说助纣为虐……唉,我爹爹纵有不是,为人子女者,岂能妄言父过,王
爷言重了,何况洛兀残暴无道,鱼肉百姓,王爷却要助他复国,难道不是非不分
么?」

  「这个……」周义有点无辞以对,却又不想道出真正的用心,含糊其辞道:
「是非自有公论,本王怎会是非不分呢?」

  「既然如此,小女子也无话可说了。」安琪叹气道。

  「难得公主过河,本王还有许多事请教,能不能请公主到敞处一聚吗?」周
义笑道,看见众军环立身后,知道他们随时可以动手。

  「你是不许我回去吗?」安琪冰雪聪明,闻弦歌而知雅意。

  「不敢,只是请公主在敝处耽搁几天,他日定必亲自送公主回城。」周义诚
恳地说:「本王可以保证公主的安全,绝不会有人打扰的。」

  「如果易地而处,你会跟我回去吗?」安琪捉狭地说。

  「要是公主有令,纵是上刀山,下油锅,本王也不敢不去的。」周义嬉皮笑
脸道。

  「贫嘴。」安琪忍不住笑骂道:「除非你能够把我拿回去,否则我是不会去
的。」

  「公主又要本王献丑了。」银铃似的笑声使周义心旌摇动,情不自禁地说:
「动手之前,公主能否揭开脸具,让本王一睹芳容吗?」

  「要是长得丑,你便放我回家吗?」安琪调皮地说。

  「单是听声音,便知道公主一定是天仙化人,别说色毒第一美人是天下闻名
了。」周义笑道。

  「原来大周晋王是如此轻薄的!」安琪唾了一口,抬手便揭下头上的白铁脸
具。

  周义与众军已是逾月不知肉味,乍睹芳容,难免瞧的双眼喷火,目不转睛。

  「是不是长得很丑?」安琪咯咯笑道,本来她对这些目光一点也不陌生,不
知为什么,此刻竟然生出紧张的感觉。

  「美,美极了!不仅是色毒的第一美人,还是本王见过最漂亮的女子!」周
义由衷地说。

  「你见过很多女孩子么?」安琪平生听过的赞美不少,却从来没有像这一次
那么欢喜,甜丝丝地说。

  「也有一点点吧。」周义笑道。

  「你骗人。」安琪羞叫一声,蓦地念到此人是敌非友,不禁如堕冰窟,苦涩
地说:「你看也看过了,小女子也该告辞了。」

  「本王还没有看够哩。」周义笑道。

  「对不起,我要走了。」安琪虽然希望能够多说几句话,但是念到相见争如
不见,咬一咬牙,挂上脸具,拨马便走。

  「快追!别让铁面罗刹跑了!」不知是谁大喝一声,众军便踏着滑板尾随狂
追。

  「不要放箭,别伤她,我要活的。」周义也随后追赶,同时高声大叫道。

  众军脚踏滑板,在雪地上滑行,走得很快,下坡时,更是快如奔马,可是安
琪的马也不慢,虽然不能摆脱身后的追兵,一时三刻,也不容易追上,此刻全看
双方的耐力,要是马儿不支,安琪便要身陷重围了。

  安琪扭头一看,只见周义后发先至,转眼间,已是走在前面,知道以他的功
力,就是累坏胯下的座骑,也难以摆脱,不禁暗暗着急。

  如是者,白濛濛的雪地上,一马在前,数千快如鬼魅的周军在身后狂追,蔚
为奇观。

  没多久,安琪看见前面的雪地竖着一根枯枝,知道快到地头了,再看周义好
像又追近了一点,更是着急,念到这个英伟风趣的儿郎,也顾不得许多了,倏地
发出一声清啸。

  啸声一起,周义便知道安琪是在呼唤援兵,可不着忙,事关己方人多势众,
正好趁机消灭安风的兵马。

  周义收慢脚步,抬手预备发出命令时,突然嗅到一阵古怪的气味,旋即看见
远处火光一闪,雪地上随即出现一道火龙,朝着快马急驰的安琪烧过去。

  前边的安琪一拨马头,避开火头,继续狂奔,同时扭头回望,看着烈火迅快
地往前蔓延。

  周义心念一动,感觉不妙,足踝一扭,强行停止滑行,同时下令众军退后。

  有此荤士收步不及,继续往前滑去,走不了十丈,脚下突然发出隆然巨响,
接着便是山崩地裂似的爆炸,周围顿成火海。

  爆炸过后,漫天飞雪,白雾迷天,周军惊惶失措,四散奔逃,再没有人能够
追赶消失在雪花里的安琪了。

  惊魂甫定,周义才与一些随后赶到的将官,重整军队,点算损失,只是烧死
了几个走避不及的军士。

  周义暗里抹了一把汗,要是安琪迟一点才发动,己方不仅伤亡惨重,恐怕自
己也难逃死劫。

  周义不明白的是安琪既然冒险现身,分明是要诱自己中伏,却在紧要开头,
没有赶尽杀绝,不禁莫名其妙。

  遥望安琪消失的方向,失落之余,周义也有点奇怪,那边深入内陆,该不能
返回安城的,于是派出探子,追踪查探,才动身回营。

  途经安琪现身的小丘时,周义禁不住驻足而观,回味当时情景,不知如何,
突然又嗅到那种古怪的气味。

  周义福至心灵,立即着人周围寻找,果然在雪地里找到了一根浸满了黑龙血
的绷索,接着还发现八桶埋在地下的黑龙血。

  从发现的黑龙血来看,周义有点明白了。

  安琪的确为左清泉所愚,率军前来劫粮,只是她来得早,先行埋下黑龙血,
这儿的黑龙血,该是预备用来毁去粮车的,而自己中伏的地方,则是用来阻截追
兵的。

  发现自己的大军后,安琪才知道中计,可来不及掘出黑龙血,看见自己好像
有所发现,才被逼现身,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仅不是有心加害,看来还好像大
有情意。一念至此,周义心里不知轻松了多少,于是着人掘出黑龙血,动身返回
阵地。

  「立即给我找裴源。」回到营地后,周义坚局采烈地说。

  「谁是裴源?」袁业一头雾水道,可不明白周义为什么打了败仗,还是这样
高兴。

  「裴源是工匠,当今世上最出色的工匠。」周义笑道,尽管没有道出秘窟就
是他建造,相信袁业也该知道了。

  没多久,近卫便领着一个老者进来了,有人认得他是工兵营的头目工匠。

  「老裴,找到黑龙血了。」周义劈头叫道。

  「找到了么?找到了多少?太少是没有用的。」老者裴源也不跪拜,问道。

  「八桶尽够了吧。」周义笑道。

  「八桶么?够了,老朽可以试验灭火弹了。」裴源兴奋地说。

  「我在营后的空地设下火场,你去拿灭火弹吧。」周义点头道。

  裴源与一个工兵捧着灭火弹回来时,周义已经使用黑龙血在营后生出一个大
火头了。

  灭火弹好像一个充气的巨大皮球,两个壮汉手牵手也不能环抱,该是用营帐
改装而成的大皮袋,虽然很笨拙,看来却不重,那个工兵毫不费力地双手捧起,
很是奇怪。

  「这么大的吗?」周义皱眉道。

  「大是大一点,却很管用的。」裴源尴尬地说。

  「试试吧。」周义指着火头说。

  裴源于是着工兵把灭火弹捧了过去,打开袋口,手上使力,袋子里便涌出一
大团白濛濛,泡沫似的东西,往火头覆盖下去。

  也真奇怪,泡沫才下,火头便好像小了许多,没多久,本来是烧得炽热的烈
火立即完全熄灭。

  「这是什么东西?看不出竟然能扑灭黑龙血的火焰!」洛兀嚷道。

  「这是老朽精心研制的……的灭火药,什么火也灭得了。」裴源傲然道。

  「很好,立即大量制造。」周义喜道:「木筏造完了没有?」

  「造了三千条,该够用的。」裴源点头道。

  「河水愈来愈大,木筏过不了河的。」洛兀不以为然道。

  「木筏不是用来过河的,是用来造桥,造一道浮在河上的浮桥!」周义大笑
道。

     ***    ***    ***    ***

  安琪领着五百勇士回到安城,才梳洗完毕,换过衣服,安风便传令召见,与
他在一起的,还有安莎和左清泉,和几个心腹将领。

  「毁掉粮草没有?」安琪出现后,安风开口便问。

  「没有粮草,那是一个陷阱……」尽管知道一定有人已经作出报告,安琪还
是再说了一遍,只是漏去与周义的对话。

  「陷阱?你是说左清泉是奸细了。」安莎寒声道。

  「我不知道。」安琪茫然道,她在归途中想了许久,也无法分辨周义的说话
是真是假,这时看见站在安莎身旁的左清泉神色自若,好像与他无关,更怀疑周
义是胡说八道。

  「那别说他,说你吧。」安风哼道:「这一趟你又放过周义了,是不是?」

  「我说过杀了他是没用的。」安琪抗声道:「这次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只是给他追得急了,估计距离错误吧。」

  「估计错误?」安莎哂笑道。

  「那么二十桶黑龙血全没有了?」安风冷笑道。

  「是的。」安琪答道,只能希望周义中伏后,匆匆班师,没有发掘剩下的黑
龙血。

  「什么用光了?你是送给周义了!」安莎悻声道。

  「胡说,我怎会送给他。」安琪恼道。

  「怎么不会?你不知多么想向他投降了!」安莎咬牙切齿道。

  「你是冤枉我!」安琪气得粉脸通红道。

  「那么你单独一个,和他说些什么?」安风森然道。

  「我……我请他退兵,以免生灵涂炭。」安琪答道,知道已经有人告诉安风
了。

  「是吗?」安风冷冷地说:「那么你干么除下脸具?」

  「我……」安琪不禁无言以对,几经挣扎,才想到了像样的解释,腼腆道:
「他想看看我,我……我脱下脸具,是要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以便逃走。」

  「要用美人计,该把衣服也脱下来的。」安莎讪笑道。

  「不是的,我不是的!」安琪急叫道。

  「你忘了他是要杀掉我们的敌人了。」安风悻声道。

  「爹,我们是打不过周军的,投降吧!」安琪终于按捺不住,悲声叫道。

  「投降?投降不是送死吗?」安风怒道。

  「爹,晋王仁义无双,不会滥杀无辜的。」安琪正色道。

  「所以你便屡次纵敌,处处护着他了,是不是?」安风阴恻恻地说。

  「我也是为大家着想的。」安琪咬牙道。

  「而且死的只是我们,她可不用死的。」安莎冷笑道。

  「小贱人,龙生龙,凤生凤,耗子的孩子会钻洞,你果然就像你的死鬼老娘
一样的无耻!」安风破口大骂道。

  「不,我不是……我娘也不是……呜呜……她是冤枉的!」安琪泣道。

  「冤枉?哪有这许多冤枉!」安莎推波助澜道。

  「岂有此理,来人,拿下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安风怒喝道:「要敢反
抗,便格杀勿论!」

  「爹,你一点也不念父女之情么?」安琪尖叫道。

  「我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儿!」安风怒火迷心道。

  「我早该知道的,你……你根本没把我当作女儿,只是贪图我的武功兵法,
可以给你办事吧。」安琪泪下如雨道。

  「动手呀,你们怎不动手?」安风怒喝道。

  「谁敢动手?」安琪抹去泪水,大叫道:「安……安风,我从此与你断绝父
女之情,彼此各不相干。」

  「贱人!」安风怒喝一声,扑了过去,挥拳便打。

  安琪也不招架,闪身避过,便往门外走去,安莎踞坐不动,只是嘿嘿冷笑,
左清泉和旁观众将更不敢动手。

  出到门外,安琪感觉天地虽大,自己却不知往那里去,满胸悲愤!心乱如麻
之际,蓦地头上风生,知道有人暗算,赶忙纵身闪躲,没想到是迎头而下的竟然
是一张方圆数丈的绳网,躲也躲不了,唯有束手就擒。

  「爹,要不是女儿早有准备,一定给这个小贱人跑了。」这时安莎已经走出
门外,看见几个军士正在动手把安琪缚起来,邀功地说。

  「她能跑到哪里?」安风哂道。

  「哪里?我打赌她一定会逃往对岸,然后带领周义回来,来把我们赶尽杀绝
的。」安莎悻声道。

  「族主,怎样处置她?」一个将领问道。

  「这个贱人吃里扒外,难道能让她活下吗?」安莎冷酷地说。

  「安琪公主颇得人心,要是杀了,恐怕其他人不服,影响士气的。」另一个
将领说。

  「先把她关起来,赶跑周义后,再慢慢处置吧。」安风冷哼道。[/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06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五章  英雄救美

  第二天,周义也收到安琪被拿下来的消息了。由于情况特殊,左清泉不能以
烟火传信,遂遣派与他一起投敌的两个亲信之一冒险过河报讯,他们事实上是周
义的十二铁卫,武功高强,又在黑夜动身,可没有给人发觉。

  「拿下来了么?好极了!」周义喜道:「没有伤着她吧?」

  「属下动身时还没有,可是一定不会好过了。」

  「城里知道安琪给关起来吗?」

  「知道了,军士百姓大多不满,还有人暗里表示投降才是正路。」

  「你还能回去吗?」周义沉吟道。

  「属下可以在晚上从瑯琊水道潜回去的。」

  「瑯琊水道?」周义奇道。

  「就是那条穿越岸边的嶙峋巨石,到达峭壁下边的水道,被他们称为『瑯琊
水道』。」


  「很好,你设法潜回去,告诉左清泉要尽力保护安琪,别让别人伤了她。」
周义正色道。

  「是。」

  「我决定三天后渡河攻城,破城后,你们便杀了左清泉,接手保护安琪,我
要英雄救美。」周义吃吃笑道。

     ***    ***    ***    ***

  周军渡河了。

  在裴源的指挥下,工兵把事先做好的木排放入水里,拼凑成一道浮在河上,
甚是宽阔的木桥,虽然简陋,还算牢固,小心一点,人马便能渡河了。

  城里的哨探遥看河上,发觉多出了一道桥,知道周军开始进攻,赶忙飞报安
风,预备迎战。安风闻报后,率领众将登城一看,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着一队
军士出城,在河岸的火海添上黑龙血,阻止敌军登岸。

  当安城打开城门,数百安军扛着百数十桶黑龙血出城时,周军也捧着许多个
大皮球登上浮桥,随即打开袋口,朝着熊熊火海喷出许多白濛濛的泡沫,瞬即扑
灭滔天大火。目睹以为是守城最厉害武器的火墙眨眼间便给周军破去,安风等不
禁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让出城的军士继续焚烧黑龙血,还是召他们回来,关
上城门死守。

  这一耽搁,周军已经登岸,开始对那些外出的军士发动攻击,接着洛兀领着
色毒勇士,策马登上浮桥,来势汹汹地横越大鹏河,朝着城池杀奔而来。

  安风更没有想到的,是城外的军士根本无心接战,齐齐丢弃扛在肩头的黑龙
血,转身便跑,周军自然衔尾穷追,瞬即来到城下,要关门死守也来不及了,唯
有上马应战。

  洛兀报仇心切,一马当先,朝安风杀过去,两人马来马往,杀个昏天黑地。

  安军为了安琪被囚,军心焕散,一触即溃,周军又大喊降者免死,没多久,
人人放下兵器,俯首归降,只剩下洛兀与安风捉对厮杀。

  安风发觉大势已去,自己也不是洛兀的敌手,而他咄咄逼人,尽是杀着,明
白难逃一死,长叹一声,然后横刀自刎。

  战争结束了,洛兀还是心有不甘,下令屠城,一直不见人的周义却突然现身
阻止,还振振有辞地晓以大义,满城臣民,死里逃生,人人称道,咸称晋王大仁
大义,比拟圣贤。

  当袁业与众将收拾残局,出榜安民,洛兀也在周义的默许下,四出搜捕安风
的余党,忙个不可开交时,周义却在铁卫的引领下,作那英雄救美之举。

  「关在哪里?」周义间道。

  「在王府,即是安风的家。」护卫禀报道:「刚才安莎提着刀气冲冲地想进
去,给我们赶跑了。」

  「很好,左清泉呢?」周义问道。

  「返老家了,在乱军中被杀的。」

  「这叛徒也该有此报了。」周义满意地说。

  说话间,几人走进王府,虽说是王府,其实只是几间比民居宽敞的房子,远
及不上中土的富户大宅的堂皇富丽。

  「就是关在里边。」在一间只有一个小窗户,木盒子似的屋子前,铁卫说。

  「可有吃苦吗?」周义问道。

  「吃过安莎一顿鞭子。」

  「为什么打她?」周义恼道。

  「她怀疑王爷与她有奸情。」

  「她怎么说?」周义问。

  「她当然说没有,安莎不信,就动手抽了一顿鞭子,后来还要剥她的衣服检
查,要不是左清泉出言制止,我们便可以大饱眼福了。」

  「检查什么?」

  「看她的骚穴有没有给王爷捣烂了。」

  「贱人!」周义悻声道。

  「我来开门吧。」铁卫抽出钢刀,便要劈开挂在门上的锁头。

  「不,先让我看看她。」周义伸手拦阻,然后走到窗下,往里边窥看道。

  安琪容颜憔悴地倒在干草之上,一双粉臂倒剪身后,身上五花大绑,粗大的
绳索交叉紧缚胸前,丰满的胸脯更见突出,怎样看也不像未经人事的闺女。

  虽然两个铁卫说安琪没有吃过多少苦头,但是容颜憔悴,蓬头垢面,看来已
经几天没有梳洗,一身蓝布衣裤不仅肮脏,有些地方还撕裂了,却是我见犹怜。

  「开门吧。」周义下令道。

  一个铁卫手起刀落,劈下锁头,周义随即推门而进。

  「晋王?!」安琪扭头一看,发现进来的竟然是周义,不禁花容惨淡地说:
「城破了吗?」

  「不错。」周义假惺惺地问道:「怎么把你关在这里?」

  「他们说我通敌。」安琪凄然道。

  「糊涂!」周义骂了一句,蹲在安琪身旁,便动手解开绳索。

  「我爹……」安琪粉脸煞白地问道。

  「他打不过洛兀,自刎而死了。」周义叹气道,从裂开的衣服里,看见白皙
皙的肌肤印上红红黑黑的鞭痕,难免有点儿心浮气促。

  「死了……死了倒好。」安琪流着泪说:「谋反全是我爹爹一人的主意,与
其他人无关,他已经死了,求你饶了其他人吧。」

  「洛兀打算屠城……」周义故作惊人道。

  「不……不行的……求求你……杀了我们全家也没关系,不要屠城!」安琪
脸色惨白道。

  「放心吧,我怎会答应。」周义已经解开绳索,情不自禁地搓揉着安琪僵硬
的臂弯说。

  「谢谢你……谢谢你!」安琪喜极而泣道,可没有缩开粉臂。

  「这是你的家,可以好好地休息几天,迟些时找还有事要你帮忙。」周义不
想安琪发觉自己借意轻薄,恋恋不舍地放手道。

  「这是安城最好的房子,当然是你的行辕,不是我的家了。」安琪垂首低眉
道。

  「我不能永远留在色毒的,收拾残局后,也要班师回朝了,而且我一个人怎
住得了这许多房子?」周义笑道:「你就继续住在这里吧,我随便找一间房子便
行。」

  「这里有七、八间屋子,我随便住一间便是。」

  安琪粉脸一红道:「爹爹的屋子最好……」

  「我便住在那里吧。」周义点头道。

  「安莎……」安琪芳心扑扑乱跳,不敢与周义对望,嗫嚅道。

  「她跑了,她如此恶毒,待会我便派人把她拿回来。」周义以为安琪有意报
复悻声道。

  「不,不要难为她。」安琪急叫道。

  「拿回来再说吧。」周义冷哼道,哪里知道安莎已逃离安城,不知所踪了。

     ***    ***    ***    ***

  「王爷,安风虽然死了,却给安莎逃脱,还有安琪……」洛兀欲言又止道。

  「安琪怎样?」周义皱眉道。

  「你……你答应把她交给我的。」洛兀急叫道。

  「交给你干么?」周义明知故问道。

  「她要是答应下嫁,便万事俱休,否则……」洛兀狞笑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已经复国了,不要难为她了。」周义叹气道。

  「我哪里难为她,只是要娶她为妻。」洛兀振振有词道。

  「如果她答应,我不会反对的。」周义点头道,知道安琪一定不会答应。

  「那么我去问她。」洛兀喜道。

  「不,我召她出来,大家当面说清楚吧。」周义皱眉道。

  知道周义召见,安琪立即赶到堂前,一身白衣素服,别饶风韵,瞧得洛兀双
眼发直,周义也是有点失态。

  「罪臣拜见王爷。」安琪在周义身前盈盈下拜道。

  「公主请起,不要客气。」周义吸了一口气道。

  「安琪,我要你嫁给我!」洛兀急不及待地叫。

  「什么?」安琪失声叫道。

  「公主,洛兀对你很是仰慕,希望娶你为妻,不知公主意下如何?」周义问
道。

  「罪臣待罪之身,身不由己,全凭王爷作主便是。」安琪木然道。

  「不,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周义正色道:「要是你真心愿意便罢,要是不
愿意,没有人可以逼你的。」

  「你是说……」安琪惊喜交杂道。

  「我的意思是男婚女嫁,必需你情我愿,你的终身大事,当然完全由你自己
决定。」周义柔声道。

  「安琪,不要忘记你是阶下囚,我是色毒的可汗,没有得不到的东西的,能
够嫁给我,可是你的福气。」洛兀森然道。

  「王爷,我不嫁的,更不会嫁他!」安琪愤然道:「我爹爹是为他而死,就
是杀了我,也不能嫁他的!」

  「贱人!」洛兀心中火发道。

  「洛兀,公主说不嫁便是不嫁,绝不可以逼她的。」周义冷哼一声,望着安
琪说:「你请便吧,没有你的事了。」

  「谢王爷!罪臣告退了。」安琪喜形于色道,对周义拜了一拜,便头也不回
地下堂而去。

  「王爷?!」看见安琪看也没有看自己一眼,洛兀恨火烧心,急叫道。

  「洛兀,此事已了,不要多说了。」周义寒声道:「你也退下吧。」

  洛兀更是气愤,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唯有愤然离去。

  「王爷,动手了么?」洛兀去后,袁业诡笑道。

  「差不多了。」周义问道:「准备完成了没有?」

  「随时可以动手。」袁业笑道:「他们共有七千多人,其中五千多,是近来
收编的降卒,身受王爷的大恩,不会听他指示的。」

  「色毒各城的情况如何?」周义继续问道。

  「人人对王爷歌功颂德,还有许多人害怕我们退兵后,洛兀又再横征暴敛,
荼毒乡里。」袁业兴奋地说。

  「这便行了,但是也不能说杀便杀,怎样总要找个借口的。」周义沉吟道。

  「还不容易吗?净是刚才的无礼,也能杀了他了。」袁业笑道。

  「这可不行,让我想想吧。」周义摇头道,其实他也不用费心的,因为该死
的会自己找死。

     ***    ***    ***    ***

  安琪从来没有想过城破后的日子原来更快活。周义完全没有把她当作俘虏或
是囚徒看待,还找来一个色毒妇人,专门侍候。

  自从那天拒绝洛兀的婚事后,安琪对周义更是感激的不得了,就仿佛恩同再
造,每天主动前去请安,只差没有道出愿意为奴为婢,报答他的大恩大德。

  周义不仅没有挟恩自重,还好言安慰,每每使安琪感激流涕,恨不得能够以
死相报。最难得的是周义守礼自持,纵是私室独对,也循规蹈矩,没有逾越,甚
至不再像狂风峡对垒时那样出言轻薄。

  然后周义还邀安琪一起出巡,每当她记起初次出巡的情景,至今仍然是热血
沸腾,说不出的激动。安城的百姓好像比以前热情了许多,见到周义时,纷纷围
了上来,拍掌欢呼,歌功颂德,发现安琪与他在一起后,更是手舞足蹈,人人欢
喜若狂。

  在城里走了一圈,安琪便明白百姓为什么这样热情了。本来是战云密布的安
城,此刻已经没有战争的痕迹,占领军也没有在街上出现,大家好像回复战前的
日子了。

  安琪明白这一定都是周义的功劳,要不是他约束军士,特别是残暴无道的洛
兀,百姓焉会有好日子。念到周义的诸般好处,安琪便是情心荡漾,却也明白周
义身份尊贵,位高权重,自己只是异国降人,势难高攀,可不敢痴心妄想。

  这一天,周义又派人邀安琪一起出巡,发现她夜来偶感风寒,除了急召军医
前来诊治,还亲自探视间病,着她运功驱寒,待她答应留在家里休息后,才与众
将出巡。

  周义去后,安琪心里又是恼恨又是欢喜,恼的是自己不仅保重身体,错过了
与梦中情郎一起的机会,喜的是周义如此深情,也不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的。

  安琪躺在床上快要进入梦乡时,仆妇捧着热腾腾的药碗走进门,原来药煎好
了。虽然中土的药很苦,安琪却吃得香甜,因为吃入肚里的不仅是药,还有周义
的关心爱护。

  吃过了药,安琪便打算再寻好梦,希望在梦中重温周义的柔情蜜意,不料愈
是想愈是难以入寐,还感觉心烦意燥,浑身发烫。辗转反侧之际,忽然有人推门
而进。

  进来的竟然是洛兀!

  「你……你进来干么?」安琪吃惊地叫,没想到洛兀胆大包天,竟然强闯私
室,赶忙坐起,却发觉身上乏劲,不禁暗叫不妙。

  「听说你病了,进来看你嘛。」洛兀怪笑道。

  「出去,你立即出去!」安琪急叫道。

  「你要是嫁给我,我便会出去了。」洛兀淫笑道。

  「我是不会嫁你的,你要是还不出去,我便杀了你!」安琪大叫道。

  「可知道刚才你吃下的汤药添了什么吗?」洛兀诡笑道:「我在里边加进了
一点中土异药满床娇,吃下满床娇,便完全使不出气力,最有趣的是任你三贞九
烈,也会春心荡漾,希望得到男人的慰藉!」

  「你!」安琪暗里几度运劲,发现果然使不出气力,知道中了暗算,颤声叫
道:「你立即滚,否则我便要叫了。」

  「晋王外出巡城,府里的侍卫全跟了他出去,你就是叫,也没有人会多管闲
事的。」洛兀冷笑道。

  「你要是碰了我,晋王不会饶你的,」安琪使出了最后的武器。

  「晋王?」洛兀冷笑道:「待他回来时,生米也煮成熟饭了。」

  「他会杀了你的。」安琪尖叫道。

  「不要以为周义看上了你,便会为了你与我变脸。」洛兀冷笑道:「说什么
我也是色毒可汗,你是什么?不过是一个淫妇的女儿,一个俘虏,比婊子强一点
吧,他假仁假义,会为了一个婊子与整个色毒为敌吗?」

  「不,不是的!」安琪悲痛欲绝道,虽然口里说不,却无法反驳,因为洛兀
的话不无道理,为了边彊的安宁,周义亦要顾全大局的。

  「其实你也不想想,周义能保你一世么?他们退兵后,能够嫁我,可是你的
福气,要是我不爽,说不定要你当上女奴或是军妓哩!」洛兀狞笑道。

  安琪闻言,不禁冷了一截,知道洛兀说的不错,周义去后,自己还不是任人
鱼肉。

  「本来我可以待他去后,才慢慢和你磨菇的……」洛兀继续说。

  「你不能碰我的,我……我已经是他的了。」安琪灵机一触,嘶叫着说。

  「不用骗我了,侍候你的仆妇是我的人,知道周义从来没有碰过你,我就是
害怕他捷捉先登,才赶着下手的。」洛兀踏上一步,伸手往安琪身上摸去说。

  「不……」安琪绝望地尖叫一声,张嘴便咬,没料洛兀一出手便拿着她的牙
关,使她咬不下去。

  「嚼舌吗?」洛兀取出一个木蛋,塞进安琪的樱桃小嘴,哈哈大笑道:「你
就是想死,也要先看看我的大鸡巴能让你多快活,或许那时你便不想死了。」

  安琪「荷荷」哀叫,使尽全身气力推拒身前的洛兀,可真后悔刚才没有高声
呼救。

  「还要反抗吗?」洛兀一手抓着安琪的两只玉腕,按在头上,另一手揭开盖
着娇躯的锦被说:「要是再动,我便把你缚起来!」

  「呃……」安琪叫得更是凄厉,只是穿着白布亵裤的粉腿还软弱地乱踢。

  「不识好歹!」洛兀冷哼一声,扭头四顾,发现一个衣橱,于是放手走了过
去,翻箱倒柜。

  安琪本道可以趁机下床逃走,谁知坐起来也是费尽气力,想挖出口里的木蛋
亦是有气无力。

  洛兀回来了,手里拿着几根衣带,粗暴地把安琪按倒床上,三两下手脚,便
把她的四肢张开,分别缚在床柱上面。

  「你要是嫁了我,便不用穿这些粗布衣服了……」洛兀笑嘻嘻地探手安琪胸
前,解开内衣的纽扣说。

  这时安琪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凄凉的珠泪忍不住汩汩而下,知道自己难逃
劫数了。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突然有人踢开房门,大喝道。

  「是你!」洛兀扭头一看,发觉来人竟然是周义,大吃一惊,缩开了手,尴
尬地说:「王爷,今天这么早?」

  「你干什么?」周义冷冷地说。

  「没什么?她答应嫁我了!」洛兀涎着脸说。

  「呃……」安琪在喉头起劲地叫,也真害怕周义相信了。

  「洛兀,入城前,我曾经告诉你圣人说过的话,你记得吗?」周义森然道。

  「什么话?我不记得了。」洛兀心中一动,抗声道。

  「就是天子犯法,与民同罪!」周义冷哼道:「袁业,本城驻军有那些不赦
之罪?」

  「杀人、强奸、抢劫,罪无赦!」周义身后的袁业朗声道。

  「我……我没有强奸,只是和老婆洞房吧!」洛兀暗里着急,眼珠乱转道。

  「你把安琪公主缚起来,不是强奸是什么?」周义冷笑道。

  「不,我不是!」洛兀知道不妙,看见眼前只有周义和袁业两人,大叫道:
「人来……人来呀!」

  「你带来的人全拿下来了,还鬼叫什么?」周义狞笑道:「杀!」

  周义的语声甫住,只见三支劲箭突然从窗外疾射而来,洛兀闪躲不及,惨叫
一声,便三箭穿心而死。

  「死了。」袁业走了过去,检验着说。

  「很好,派兵包围他的阵地,着他的侍从在军前写下伏辩,然后把他的枭首
示众,行文色毒各城,指洛兀强奸民女,已经伏法,记得加上天子犯法,与民同
罪这句话。」周义凛然道。

  「是。」袁业点头道。

  「要是有人不服,便好言相劝,不要难为他们。」周义背着扭头观看的安琪
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说。

  「知道了,不会有人不服的。」袁业了然于心,动手把洛兀的尸体拖出门外。

  袁业去后,周义走到床沿,动手解开缚着安琪的绳索说:「对不起,我来迟
了。」

  「呃……」身上只有亵衣内裤的安琪口里还塞着木蛋,不能做声,只能发出
难过的闷哼。

  目睹安琪脸红如火,媚眼如丝,周义知道有异,暗念洛兀不知给她喂了什么
春药,要是来迟一步,恐怕不堪设想。

  周义也常常以这些药物寻乐,颇知药性,低头看见峰峦的肉粒涨扑扑的仿如
熟透的樱桃,在单薄的亵衣下似隐还现,腿根的内裤更有点濡湿,知道药性已然
发作,不禁欲火大炽,差点便控制不了地占有了她。

  结果周义还是安份守己,没有无礼,甚至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循规蹈矩地解
开安琪的绳索,因为大局为重,不宜操之过急,更何况这个美丽的番女已在自己
指掌之中,要跑也跑不了了。

  解开绳索后,安琪还是哀叫不绝,大字似的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周义同情似
的叹了一口气,动手把塞着樱桃小嘴的木蛋挖出来。

  「救我……呜呜……王爷……救救我!」才挖出木蛋,安琪已是凄凉地泣叫
道。

  「没事了,不用害怕!」周义温柔地给安琪盖上被子说。

  「不……痒……痒死我了……求求你……」安琪娇喘细细地叫。

  「痒?哪里痒呀?」周义明知故问道。

  「周身上下都痒……呀……天呀……痒死我了……」安琪呼天抢地地叫。

  「洛兀给你吃了什么?」周义问道。

  「奸像……呜呜……好像是什么满床娇……」安琪泣道。

  「满床娇?!」周义大皱眉头道,不是没有听过,而是太热悉了,因为他常
用的便是此物,知道药性十分厉害,就是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吃下肚里,也会春情
焕发,痒得不可开交,如果不能泄去欲火,不仅受罪,也不能回复气力的。

  「救我……呜呜……苦死我了!」安琪喘着气叫。

  「有了!」周义灵机一触,抱着软绵绵的安琪坐在床上,说:「我用内功给
你祛毒。」

  「来不及了……呀……给我……我要你!」安琪终于忍不住欲火的煎熬,腼
颜叫道。

  「来得及的!」周义一手抱着纤腰,手掌按着安琪的小腹,一手覆在那高耸
入云的胸脯上,柔声道。

  「捏下去……给我捏几下!」安琪嘶叫道。

  周义也真按捺不住,握着那涨卜卜的肉球,轻搓慢撚,暗道此女的奶子差点
一手也握不过,贞节上怎会还是清水货。

  「大力一点……求你……大力一点!」安琪呻吟似的说。

  周义定一定神,压下快要失控的欲火,狠狠地捏了一下,沉声道:「凝神静
虑,依照平时行气的道路运功,我要发功了!」也许是周义太是使力,使安琪感
到痛楚,头脑一清,便发觉一股暖洋洋的热气自按在腹下的手掌直透丹田,赶忙
依照平时行功的方法,催动体里的真气。

  在周义的帮忙下,安琪重新凝来真气,顺利地走了一周天,身上的酥痒随即
大减,知道有用,遂含羞继续运气行功,驱走体里的淫毒。

  安琪神智渐复,体里那个使人失魂落魄的火球总算熄灭了,也不再运功,陶
醉地躺在周义的怀抱里喘息。

  「可是好一点了?」周义停止送出真气,问道。

  「是……谢谢你。」安琪呢喃道。

  「那么你歇一下吧。」周义努力压下大肆手足之欲的冲动,松开了手说。

  「不……你……你不要走!」安琪着急地按着周义覆在胸脯的手掌说。

  「还有哪里不舒服?」周义柔声间道。

  「你……你不喜欢我么?」安琪幽幽地说。

  「我怎会不喜欢你?」周义笑道,知道这个美女入港了。

  「那么……那么为什么不碰我?」安琪红着脸说。

  「我怎能乘人之危。」周义大义凛然似的说,手上却忍不住在丰满的胸脯上
摸了一把。

  「像你这样的好男人也真少有!」安琪呻吟一声,由衷地说。

  「有的,不过你还没有碰上吧。」周义暗笑道。

  「怎么你能够及时赶回来的?」安琪奇怪地问道。

  「有人看见洛兀鬼鬼祟祟地走进来,便立即来报,我遂赶回来了。」周义解
释道,其实是早已派人暗里监视洛兀,以防生变,才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你又救了我一次了。」安琪感激地说。

  「这算什么?好了,我要去看看洛兀的手下有没有生事,你先休息一会,待
会再来看你。」周义摆手道,没有乘机占有这个已经对他死心塌地的美女,但也
放心不下。

  「他的手下大多是贪财好色之徒,没有多少个死士,不会有事的。」安琪不
以为然道。

  「我还是去看看吧。」周义点头道:「我会留下几个近卫保护你,如果要什
么,告诉他们便是。」

     ***    ***    ***    ***

  安琪说的不错,洛兀的手下果然没有生事,但是周义还是花了许多唇舌,假
仁假义地安抚了半天,回到家里时,已是日落西山了。

  周义本来打算邀安琪共进晚饭的,却从留下来的近卫获悉她吃过了,饭后还
打水沐浴,现在关上房门,好像不想见人,唯有怅然独自用膳,然后回房休息。

  回到房间后,周义独坐无聊,不禁有点后悔,要是先前打铁趁热,早让安琪
这个妮子得尝异味,也许此刻已经洁樽候教,自己也无需继续孤寝独眠,忍受欲
火的煎熬了。

  就在周义心烦意燥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的近卫传来暗号,接着便是轻盈的
脚步声音,心念一动,开门一看,来人果然是身披重裘的安琪。

  「王爷,你……你不是来看我吗?」安琪腼腆地看了门外两个木头人般的近
卫一眼,鼓起勇气道。

  「他们说你关上房门,该是休息了。」周义笑道,暗念难得她送上门来,可
不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了。

  「人家……人家在房里等你。」安琪脸如红布道。

  「这里太冷了,不能站着说话,快点进屋子吧。」周义着急地下阶参扶,才
碰上安琪的臂弯,她便好像气力全消似的倒入周义怀里,让周义半拥半抱地走进
屋里。

  尽管屋子里烧着几个熊熊的火炉,温暖如春,周义还是扶着香肩,开怀地问
道:「冷么?」

  「人家可不是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安琪解下身上的重裘道。

  「你今早还为风寒所侵,不能着凉的。」周义动手帮忙道:「现在好一点没
有?」

  「没事了,你给我把风寒也驱出来了。」安琪粉睑一红道。

  解下重裘后,周义顿觉眼前一亮,只见安琪一身汉家打扮,穿的是绣上红花
的雪白曳地罗裙,脚上还有大红色的绣花鞋,尽管没有梳髻,头上金发只是以金
环绾起,有点儿不伦不类,却添几分异国风情。

  「喜欢吗?」安琪卖弄似的转了一个圈说。

  「喜欢……喜欢!」周义双眼发直道,血脉沸腾,原来安琪腰间束着绢带,
罗裙紧贴妙曼动人的胴体,岭上双梅固然轮廓分明,涨卜卜的粉臀,也更见浑圆
丰满,衣下分明没有亵衣及内裤。

  「这套衣服是安莎前些时在晋州带回来的,我自己取来穿上了。」安琪赧然
道。

  「回去后,我派人再送几套给你。」周义笑道。

  「回去?你要回去吗?」安琪愕然道。

  「当然要回去了,这里是你们的地方,难道我能永远留下来吗?」周义摇头
道。

  「能的,为什么不能?色毒已经灭亡了,这里便是大周的地方!」安琪理所
当然似的说。

  「这个……」周义心念一动,暗道安琪说的不错,旋念现在大局未定,留下
色毒对自己的大业更有利,于是说:「这不行的,我们只是吊民伐罪,不是前来
征服色毒的!」

  「我相信所有色毒的百姓,也愿意向你臣服的。」安琪正色道。

  「愿意也没有用,现在时机不对,此事不宜多谈。」周义摇头道。

  「那么你什么时候回去?」安琪又是失望,又是敬佩地说。

  「待我另立可汗后,便班师回朝了。」周义沉吟道。

  「我爹和洛兀已死,随便立一个人当可汗,其他人会不服的!」安琪忧心仲
仲道。

  「不是别人,是你!」周义笑道:「我要你当可汗,安琪萝拉可汗,你甚得
民心,还有我在背后撑腰,其他人不会不服的。」

  「不,我不当可汗。」安琪急叫道。

  「为什么?」周义奇道。

  「我要当你的女奴,供你使唤,水远跟着你,侍候你,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
德!」安琪终于含羞道出心声道:「你要吗?」

  「怎么不要?」周义心中一荡,伸手把安琪抱入怀里说:「可是我很凶的,
你怕下怕?」

  「只要你肯让我跟着你,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安琪幸福地伏在周义的胸膛
道。

  「早知如此,你在狂风峡时便不用跑了。」周义笑道。

  「谁叫你那时凶巴巴的。」安琪调皮地说。

  「我很凶吗?」周义皱眉道。

  「其实也不是太凶,我知道就算失手被擒,你也不会难为我的,是不是?」
安琪腼腆道。

  「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会难为你?」周义笑道。

  「我对你很好么?」安琪羞叫道。

  「你两次手下留情,还不是对我有情吗?」周义涎着脸说。

  「那两次?」安琪红着脸说。

  「我们初次交手时,你可没有使出全力,在狂风峡你又早一步燃点黑龙血,
才没有伤着我,我也是知道的。」周义柔声道。

  「王爷……」闻得爱郎没有辜负自己的一片苦心,安琪不禁情潮汹涌,满心
感激地在周义脸上亲了一口。

  「你从哪里习来这样古怪的刀法?可真厉害。」周义问道。

  「我的武功和兵法是一个不知名的老人家传授的,那套刀法名叫『貌合神离
刀』,招式看来充满破绽,其实招中套招,暗藏杀机,如果对手心存恶念,利用
那些破绽朝要害攻击,便会遭受恶毒的反击,谁知我使完了整套刀法的七七四十
九招,你一招也没有攻向要害,所以只能把困住你,无法发挥刀法的威力。」安
琪解释道。

  「幸好我懂得怜香惜玉。」周义笑道。

  「要不是这样,我还道你也像鲁王那样凶残嗜杀呢。」安琪叹气道。

  「我这个弟弟……」周义冷哼道,鲁王是周义的幺弟周信,曾大败于安琪手
下。

  「幸好大周皇帝让你这个贤王领军,要是其他人,恐怕色毒这次难逃灭族之
祸了。」安琪感激地说。

  「其他人也不能收拾你这头母老虎了。」周义傲然道。

  「武功高强有什么用?要是单打独斗,我未必会输给你,但是圣人说仁者无
敌,我是敌不过你的仁义胸怀!」安琪仰慕地说。

  「单打独斗不会输给我吗?」周义吃吃笑道:「让我们现在再较量一趟!」

  「现在?」安琪吃惊道。

  「不错……」周义探手安琪胸前,狎玩着那双骄人的豪乳说。

  「你……你是……」安琪耳根尽赤,嗫嗫不知如何说话。

  「我们上床较量!」周义扯开安琪的衣带说。

  「我……我不懂!」安琪嗫嗫道。

  「你不懂?」周义讶然道:「你没有碰过男人么?」

  「没有……」安琪发出蚊蚋似的声音说。

  「我教你!」周义喜出望外道。[/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06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六章  萝拉可汗

  「王爷,你……你看完了没有?」安琪紧闭着眼睛,脸红如火,赤条条地躺
在床上,羞不可仰地说。

  也难怪安琪害羞的,原来周义蹲在她的身下,张开了修长的粉腿,目不转睛
地检视着那神秘的禁地。

  周义看清楚了,可没想到这个妮子果然是未经人事的闺女,那片好像透明的
薄膜横亘在狭小的玉道里,使他兴奋莫名。

  是不是闺女,对周义来说,本来是不重要的,他要的只是美女,如果不美,
纵是闺女也提不起兴趣的。

  但是进军色毒后,发现这里的女孩子完全没有贞操的观念,只要尚未成亲,
便可任意妄为,像安琪如此漂亮的女孩子,竟然仍然濛鸿未开,真是难能可贵。

  论样貌,安琪也许不是周义见过最漂亮的,但是那具胴体却是少见的动人,
大的不嫌其大,小的不见其小,曲线玲珑,身段匀称,且肌肤胜雪,幼嫩如丝,
找不出半点瑕疵。

  抬头看见安琪胸前那两个小山似的肉球,周义差点又想张开紧闭的肉唇,再
看一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想得到这样成熟动人的胴体,竟然还是闺女。

  不过再看眼前那个白里透红,均匀地长满可爱的金色茸毛的桃丘,周义便深
信自己没有走眼。

  怪不得人说百闻不如一见,西域女子果然别有丰姿,也难怪洛兀甘冒开罪自
己之险,也要得到这个千中无一的美女。

  初进色毒时,周义已经发觉色毒女子虽然高头大马,好像比北方儿女还要健
硕,也没有南方佳丽的娇小灵珑,惹人怜爱,但是大多奶大腿长,修长的美腿也
还罢了,然而胸脯伟大丰满,好像随时会裂衣而出,使人生出拿在手里的冲动。

  周义本来以为色毒女子生性风流,早尝禁果,身体的发育也胜中土女儿,谁
知安琪还是闺女之身,胸前的奶子,也像成熟的西瓜,又大又圆,岭上双梅,更
是娇嫩可爱,方悟她们天生如此,乃是老天的恩赐。

  神驰物外之余,周义忍不住往安琪胸前摸索着说:「你的奶子真大,要不是
看清楚,还道你生过孩子了。」

  「安莎说……说这是淫荡之相,是不是真的?」安琪嗫嚅道。

  「世俗之见,是不是淫荡是看品性,不是看奶子的。」周义笑道:「就像安
莎,她的奶子不比你大,却是淫荡放纵,人尽可夫哩。」

  「真的吗?」安琪喜道。

  「我骗你干么?」周义低头在平坦的小腹香了一口道。

  「你……你碰过她没有?」安琪腼腆地问。

  「碰过。」周义坦白道:「她以为有几分姿色,便能使用美人计,哄我就范,
不知道我是不吃这一套的。」

  「她长得不美吗?」安琪好奇地问。

  「哪里能及得你!」周义由衷地说:「如果使用美人计的是你,我不投降才
怪。」

  「人家才不会像她那么无耻。」安琪又羞又喜道。

  周义愈看愈爱,头脸也愈凑愈近,鼻端传来如兰似麝的肉香,使得他心神皆
醉,情不自禁地便压了下去。

  「不……呀……王爷……不行的!」安琪娇躯剧震,着急地推拒着周义的头
颅叫。

  「为什么不行?」周义吮吻着紧紧合在一起的肉缝说。

  「你……你痒死人了……而且那里……那里也很脏。」安琪颤声叫道,曾经
把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火球,又开始在体里肆虐。

  「你没有洗澡么?」周义兴奋地说。

  「有……有的!」安琪呻吟道。

  「那么便不脏了!」周义吐出舌头,舐索着正从肉缝里渗出来,珍珠似的水
点说。

  「可是……」安琪浑身发软,又爱又怕地叫。

  「不要可是了,躺着别动,让我侍候你吧。」周义怪笑道。

  「该我侍候你的……」安琪梦呓似的说。

  「你懂吗?」周义喘了一口气说。

  「你教我嘛!」安琪腼腆道。

  「好,我教你。」周义已是欲火沸腾,也无心多吃,爬起来说。

  安琪偷眼发现周义自行脱掉衣服,芳心禁不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
停,知道人生的另一个阶段快要开始了。

  然后,安琪看到那男人的象征了。

  虽然安琪未经人事,但是看到那昂首吐舌的肉棒,明白那是与周义结合的桥
梁,知道待他把肉棒捅进自己那珍如拱璧的肉穴后,便成为他的女人了。

  念到自己的肉穴又紧又窄,一根指头也容不了时,不禁忐忑不安,不敢想像
要吃什么样的苦头。

  「我来了!」周义翻身伏在安琪的娇躯说。

  「你……你可是要把……把那大家伙捅进去么?」安琪心惊肉跳地说。

  「是的。」周义轻吻着安琪的俏脸说:「不用怕,只有一点点痛吧。」

  「我……我不怕。」安琪使劲地抓着床沿说。

  周义轻笑一声,也不着忙,低头便往颤抖的红唇吻下去。

  周义松开嘴巴时,她已是气息啾啾,脸红如火。

  「再……再亲一口……!」安琪喘着气说。

  周义没有答话,嘴巴又亲了下去,大手却同时往腹下探去,把玩着那湿漉漉
的牝户。

  周义手口并用,不用多少功夫,便弄得安琪春心荡漾,情潮汹涌,他也趁时
握着鸡巴,往春水淫淫的桃源洞刺下去。

  铁棍似的鸡巴挤开柔嫩的肉唇了!

  尽管下体传来撕裂的痛楚,安琪可没有叫苦,只是娇哼一声,玉手还使劲地
环抱着身上的周义,好像怕他猝然离去。

  周义倒也怜香惜玉,不像平时那样一往无前,还体贴地寂止不动,待安琪歇
息一会,才步步为营地深入不毛。

  里边虽然狭窄紧凑,可是水汪汪的仿如泽国,使周义不用花费太多气力,便
碰到那片碍手碍脚,一点用也没有的薄膜了!

  周义吸了一口气,看看安琪虽然龇牙咧嘴,却没有什么不对,便腰下使劲,
奋力刺下!

  「哎哟!」安琪痛哼一声,泪水汩汩而下。

  「痛么?」周义小心翼翼地抽出一点点,体贴地问道。

  「一点点……给我……不要理我……我要你!」安琪咬紧牙关道。

  周义低下头来,温柔地舐去粉脸上的泪水,然后排开而入,开始开恳这块可
爱的处女地。

  安琪虽然初经人事,疼痛末消,但是能够与爱郎连成一体,却使她忘记了破
身之苦,心坎间尽是幸福和美满。

  尽管数月不知肉味,备受欲火煎熬,但是周义为了要让这个番女死心塌地,
还是轻挑慢撚,点到即止,没有大施挞伐。

  经过数十下的抽插后,安琪的痛楚渐减,代之而起的却是阵阵不知足麻是痒
的痠麻,开始从子宫里往身体四肢扩散开去,禁不住矫哼大作,发出销魂蚀骨的
声音。

  周义经验丰富,知道这个初经人事的番女快要得到高潮,恐怕她难堪风浪,
于是暗里催发自己的情欲,腰下也快马加鞭,希望与她一起登上极乐的巅峰。

  可不知是怎样发生的,在周义一次急骤的冲刺下,安琪感觉子宫深处好像给
他洞穿了,困处其中的酥麻蓦地一下子汹涌而出,使她浑身发软,却又说不出的
畅快,忍不住尖叫连声,螓首狂摇,满头金发迎灯乱舞,仿佛万道金蛇,瞧得周
义眼花瞭乱,兴奋莫名。

  周义也不再压抑,起劲地抽插几下,就在安琪体里一泄如注,然后伏在她的
身上歇息。

  歇了一会,周义已经发泄完毕,正要抽身而出时,却给香汗淋漓的安琪紧紧
抱幢。

  「不……不要走!」安琪喘着气说。

  「还想要吗?」周义奇道。

  「抱……抱着我……」安琪粉脸一红,不知怎样回答道。

  「还痛吗?」周义关心道。

  「好像……好像不大痛了……」安琪蹙着秀眉说。

  「让我看看……」周义翻身坐起,低头查看,只见安琪腹下桃花片片,还有
夹杂着秽渍的鲜红自肉缝里汩汩而下,怜惜道:「流了很多血,一定很痛了。」

  「我不痛……」安琪伏在周义的怀里,呢喃道:「能够成为你的女人,吃多
少苦头也没关系。」

  「让我给你抹干净。」周义在床头找了一块雪白色的干净汗巾说。

  「不,该我侍候你才对。」安琪挣扎着爬了起来,夺下周义手里的汗巾说。

  「小心一点,别勉强。」周义也不峻拒,爱怜地抚摸着安琪头上的金发说。

  「这是奴婢该当的事,怎会勉强。」安琪佻皮地说,接着便伏在周义身下,
温柔地揩抹着那没精打采的鸡巴。

  「要色毒的可汗当我的丫头吗?」周义笑道。

  「你……你不要我吗?」安琪惶恐地说。

  「要,我怎么舍得不要?」周义香了安琪一口,说。

  「要便行了,我要永远当你的丫头。」安琪舒了一口气说:「你真的要我当
可汗吗?」

  「是的,你愿意吗?」周义点头道。

  「主人的说话,当丫头的怎能说不。」安琪答应道:「有外人时,我便是色
毒的可汗,与你一起时,便是你的丫头。」

  「乖孩子。」周义心中一热,咯咯笑道。

  「即位大典历时百天,你要多待一阵子了。」安琪欢天喜地道。

  「为什么要花这么多时间?」周义皱眉道。

  「大典只是需时二天,但是要召集各地的祭司长老前来观礼,怎样也要十天
半月才能到齐,然后还有各式各样的祭礼狂欢,百天可是最少的了。」安琪解释
道。

  「不,这样耽搁太久了,不能快一点吗?」周义摇头道:「我可以下令各地
的祭司和长老立即登程,相信他们不敢不来,最远的是王城,就是从那里出发,
大概五六天使能抵达了。」

  「他们要是立即动身,是可以快一点的,因为大典过后的仪式不大重要,只
是……」安琪幽幽地说。

  「只是什么?」周义问道。

  「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相处了。」安琪红着眼睛说。

  「傻孩子,这一趟我走了,迟些时还可以回来的,怎会没有时间?」周义笑
道。

  「你不能说过不算的。」安琪紧张地说。

  「我答应回来,便一定会回来的,要不是赶着回去复命,我也想多留一些日
子的。」周义信誓旦旦道。

  「如果你从水路回去,让大军走陆路,我们还可以多处两三天的。」安琪渴
望地说。

  「水路?可是走小商河么?」周义问道,狂风峡一役,他派人追蹑安琪的逃
跑路线,发现她们在小商河登船,后来才知道小商河有一道支流贯通大鹏河,因
而能避过周军的监视。

  「你也知道了。」安琪点头道:「小商河只是开头的一段路,还可以经过其
他的小河直达元城,登陆后,往北走便是王城,往南便是晋州,很方便的。」

  「好极了,那么要我不走水路也不行。」周义喜道。

  「你真好!」安琪心花怒放道。

  「行了,该你了。」周义拉着安琪的玉手说,原来两人说话时,安琪可没有
停手,此刻已经清理干净了。

  「它……它醒来了!」安琪挣脱周义的掌握,不知是惊是喜地伸手把玩着那
蠢蠢欲动的鸡巴说。

  「你再不放手,便不要抹了。」周义诡笑道。

  「为什么?」安琪不明所以道。

  「因为你惹了它,它便要发怒的。」周义笑道。

  「我不怕……」安琪抗声道,话虽如此,还是含羞放手,动手清理糊里糊涂
的下体。

  「抹干净后,把汗巾给我,让我留为纪念。」周义说。

  「纪念什么?」安琪明知故问道。

  「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还不值得纪念吗?」周义笑道。

  「是……」安琪不知是羞是喜,顾左右而言他道:「你们汉家的布帛真是了
不起,轻盈柔软,揩在身上可真舒服。」

  「不错,所以我们有钱人家的女孩子,大多都不穿裤子,而是以骑马汗巾包
裹。」周义点头道。

  「包裹什么?」安琪问道。

  「当然是私处了,那里是女孩子最娇嫩的地方嘛。」周义笑道:「有人说包
汗巾包裹,就像给情人爱抚一样。」

  「你喜欢人家穿什么?」安琪问道。

  「我喜欢你……什么也不穿。」周义涎着脸说。

  「你坏死了。」安琪嗔道:「难道整天不穿衣服吗?」

  「要是非穿不可,自然是骑马汗巾了。」周义伸手往安琪腹下摸了一把道:
「汗巾又方便,又舒服,粗布内裤会弄坏这个好东西的。」

  「既然你喜欢,以后我便使用骑马汗巾。」安琪喜道,可没有挡架周义的怪
手。

  「对了……」周义突然记起一件事,道:「洛兀的王城比这里坚固得多,王
府也不错,你可以搬过去的。」

  「不,我不喜欢那里。」安琪摇头道:「何况安城还有我们的至宝黑龙血,
大军要驻在这里守护,要是我迁往王城,指挥很是困难,恐怕会引人垂涎的。」

  「有道理。」周义同意道:「可是谁会垂涎?」

  「譬如西边的天狼吧。」安琪答道:「他们几次遣使求取黑龙血,均为我们
拒绝,要是大举来犯,可不易应付的。」

  「天狼?」周义皱眉道。

  「是天狼族,他们人多势众,骁勇善战,在西方大山的另一边,如果不是山
路崎岖,不利行军,也许早已派遣军队杀过来硬抢了。」安琪叹气道。

  「要是杀来,你应付得了么?」周义问道。

  「如果让他们围城强攻,恐怕守不了多久。」安琪沉吟道:「但是山里有我
们的暗哨,只要大军进山,我们便会在山里设伏,拒敌于城外,该能使他们知难
而退吧。」

  「这样不行的!」周义凛然道:「明天我便派人助你建造城墙,你也要立即
扩军,以免生变。」

  「知道了,不过他们纵然来犯,也是劳师远征,不耐久战,我该守得住的,
必要时,还可以向你求援,是不是?」安琪笑道。

  「你这样的无敌女将军,也要向我求援吗?」周义啧啧称奇。

  安琪正色道:「用兵贵在正道,如果行险取胜,就算打了胜仗,伤亡必多,
为了我族的子民着想,当然要向你求援啊。」

  「是,是的。」周义收起了笑脸,道:「无论如何,你也要小心为上。」

  「你对我真好。」安琪感动地说。

  「我是该对你好的。」周义笑嘻嘻地扑在安琪身上说。

     ***    ***    ***    ***

  安城的臣民闻得周义要立安琪为可汗后,人人深庆得人,对周义更是感激。

  过了几天,遣往附近几城的信使先后回来,咸称当地民众亦是拥护,接着已
有色毒的长老赶到参加大典,只差远处的三城没有消息。

  这些均在周义的意料之内,也不以为喜,白天与安琪把臂同游,晚上自是同
衾共寝,颠鸾倒凤,迷醉欲海之中。

  自从为洛兀暗算后,安琪坚拒周义给她雇用仆妇,事实也不需要,因为两人
日夜相对,食则同桌,睡则共寝,不欲闲人打扰。

  周义习惯在人前装模作样,惺惺作态,表面自奉甚俭,人在军旅,也没有婢
仆使唤,起居饮食全赖近卫照顾,他们守口如瓶,不会胡说八道,外边可没有人
知道即将安琪与周义的亲密关系。

  快活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的,随着色毒的长老纷纷从各城赶至,安琪的即
位大典也准备就绪。

  「渴睡猪,起床了,吉时到了。」周义轻吻着熟睡如死,身上不挂寸缕的安
琪叫。

  「你骗人的……该还有时间……让我多睡一会吧……」安琪梦呓似的说。

  「没有多少时间了,你要是不信,起来看看沙漏吧!」周义不知好笑还是好
气道。

  「我不起来……谁叫你这样折腾人家……我不当可汗了……当你的女奴……
肏死了还痛快……」安琪撤娇地说。

  周义虽然有点后悔昨夜如此疯狂,却也知道这个番女无论精神还是肉体,已
经给自己完全征服,正因如此,更非要她当上色毒的可汗不可,灵机一触,道:
「长老们在门外催驾了,你要是还不起床,或许他们会闯进来的。」

  「他们来了吗?」安琪怵然惊醒,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急叫道:「我的衣
服在哪里?」

  「你要是还赖床,他们便会进来了。」周义笑道。

  「他们……」安琪左顾右盼,发觉门外静悄悄的,方悟周义只是胡讲,嗔道
:「我不依呀,人家给你吓死了!」

  「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罪吧。」周义吃吃笑道:「可是要不赶快更衣,可来
不及了。」

  「人家还没有梳,下边也是脏兮兮的哩……」看看沙漏,发觉真的没有时间,
安琪着急地说。

  「别洗了,回来后我和你鸳鸯戏水,那时再慢慢洗干净吧。」周义诡笑道。

  「鸳鸯戏水?可是一起洗澡吗?」安琪拉着周义的臂弯问道。

  「是的。」周义点头道:「我给你洗,你给我洗。」

  「那么你又要欺负人家了!」安琪呶着樱桃小嘴说。

  「或许是你欺负我呢!」周义大笑道。

  「人家哪里斗得过你!」安琪肉紧地拧了周义一把说。

  「哎哟……」周义装模作样地惨叫一声,雪雪呼痛道:「消气了没有?快点
更衣吧。」

  「讨厌!」安琪娇笑一声,找了一块汗巾在腿间擦了几把,赤条条的下床,
说:「能不能帮我一把呀?」

  「可汗有命,小的岂敢不从。」周义唱戏似的走到一旁,双手捧起一大堆古
里古怪的毛皮道。

  这些古怪的毛皮原来就是色毒可汗的王袍,是用草原里的百兽毛皮编制,象
征可汗统治草原大地。

  王袍只是披在身上,穿着本来不难,然而很是沉重,还有帽子手套和长靴,
要安琪自行穿上倒是费事。

  「幸好王袍只是用作祭杞大典,要是用来上阵,可不知如何动手。」安琪穿
上熊掌似的靴子说。

  「怎么先穿靴子?」周义问道。

  「王袍太重了,先穿靴子,可以少受一点活罪。」安琪解释道。

  「里边没有其他的衣服吗?」周义奇道。

  「根据古老相传,除了王袍,可不能再穿其他的衣服,否则便没有百兽护身
了。」安琪答道。

  「有意思。」周义笑道,暗念大周的皇袍虽然以上等的丝绸缝制,可是中衣
里衣七八件,穿在身上也是费事。

  「行了,请你张开王袍吧。」安琪穿上靴子后说。

  周义于是张开王袍,走到安琪身后,预备从后盖上矫躯。

  说是王袍,其实是一张偌大毛毡,手臂的地方有两个孔洞,可让手臂穿过,
整个身体给兽皮包裹,接着才戴上手套帽子,穿戴妥当后,便好像一头古怪的野
兽。

  「不是这样……」安琪止住周义从后盖上王袍,转身迎了上去,粉臂穿过手
臂的孔洞,王袍遂密密挡在身前。

  「要这样穿吗?」周义问道。

  「如果不是这样,就算是系上腰带,也会给人看见前边的。」安琪粉脸一红
道。

  「后边不怕吗?」周义贼兮兮地抚玩着安琪裸露的玉背粉臀说。

  「怕的,但是系上腰带后,只要走慢一点,应该没有大碍,待我和你登上可
汗台,台上没有其他人,便不虞给人看见了。」安琪胸有成竹道。

  「腰带在那里?系上看看吧。」周义吃吃笑道。

  「就是这些长尾猿的尾巴,要结在身后。」安琪指着身旁说,几根长长的尾
巴连在一起,便成了丈许长的腰带。

  周义把毛茸茸的尾巴围上纤腰,绕了两圈,缚在安琪身后,整理了一下,总
算盖住了身后的春色。

  「看到什么没有?」安琪着急地问。

  「看是没有看到了……」周义诡笑道,怪手却探进叠在一起的衣襟里,搓捏
着胖嘟嘟的玉股。

  「别顽皮了,请你给我把手套和帽子拿过来吧,如果再不外出,可急死他们
了。」安琪嗔道。

  「我这样子能出去吗?」周义笑道,原来他还没有穿上衣服,身上只有犊鼻
短裤。

  「糟了!」安琪顿足道:「我该先侍候你穿上衣服的。」「没问题,难道我
自己不懂穿衣服吗?」周义大笑道。

  「那么快点吧。」安琪催促道。

  「不要着急,还有时间的。」周义得寸进尺,怪手继续从安琪股间探进去,
直薄风流肉洞。

  「已经没有时间了,还要胡闹么?」安琪急叫道。

  「有的……」周义撩拨着有点濡湿的桃唇说:「我在沙漏做了点手脚。」

  「做了点手脚?」安琪嚷道:「刚才差点急死人家了!」

  「要不是这样,你肯起来吗?」周义笑嘻嘻道。

  「全是你不好,要不是你如此欺负人家,人家怎会不起来?」安琪羞叫道。

  「原来你不喜欢吗?那么我以后也不欺负你便是。」周义从王袍里抽出怪手
道。

  「人家有说不喜欢吗?」安琪抗声道。

  「这不是,那也不是,你们女孩子真难侍候。」周义叹气道。

  「我不要你侍候,只要侍候你。」安琪甜蜜地靠入周义怀里说。

  「哎哟……」周义痛哼一声,竟然推开了安琪。

  「怎么了?」安琪愕然道。

  「你的毛……你身上的毛刺人了。」周义苦笑道,原来安琪身上的王袍,满
内尖锐的硬毛,尖针刺在周义的裸体上,可使他受不了。

  「刺着哪里?还痛么?」安琪着急地间道。

  「剌在这里……」周义拉着还没有戴上手套的玉手,按在隆起的裤裆上说。

  「你又使坏了,是不是?」安琪唾了一口道,玉手却在裤裆上边轻搓慢撚。

  「真是刺在这里的。」周义皱眉道:「不知刺坏了没有?」

  「让我看看……」安琪想蹲下来,可是王袍碍手碍脚,要蹲下来也是不易,
不禁着急地叫:「那怎么办?」


  「你亲他几口便没事了。」周义呵呵大笑道。

  「原来你又是骗人的!」安琪大发娇嗔道。

  「不是骗你的,只是你的嘴巴愈来愈棒,能医百病吧。」周义抱着安琪香了
一口道。

  「快点穿衣服吧,看来没多少时间了。」安琪啼笑皆非道:「回来后你要怎
样吃也行。」

  「好吧。」周义也不再耽搁,自行穿上衣服说。

     ***    ***    ***    ***

  王府外边的空地人头涌涌,热闹异常,除了恭候的色毒长老和周军将领,还
有数不清的百姓,看见周义与安琪现身,众人立即欢声雷动,祝贺赞颂的声音更
是不绝如缕。

  门外搭建了一个约五丈的高台,据说可汗登上高台后,便能够更接近天神,
得到他的庇佑。

  即位大典是由身穿七彩羽衣的色毒大祭司主持,他叽叽喳喳的说了几句话,
众长老便带领所有臣民跪倒地上。

  周义与周军众将占领色毒多时,早巳习得这些简单的土话,明白大祭司宣布
大典开始,众将于是站在高台左右观礼,周义亦在安琪的引领下,登上高台。

  安琪莲步珊珊走得很慢,分明害怕春光乍泄,走在她身后的周义不禁莞尔,
真想出言调笑。

  周义安琪登上高台后,大祭司便开始念念有辞,祷告天地。

  目睹色毒臣民人人垂首低眉,正心诚意地一起祷告,周义心里暗喜,因为他
们看来是真心奉安琪为主,而安琪却一心向着自己,那么色毒便等如自己的囊中
物了。

  告天完毕,便是周义说话的时间了。

  大祭司才作出邀请,色毒臣民便齐声叫好,人人脸带崇敬之色,证明他们对
这个占领军的统帅不仅充满感激,还由衷地心悦诚服。

  周义善于造作,口舌便给,还早有准备,轻描淡写的一番话,使他更见大仁
大义,亦招来数不清的喝釆和欢呼,待他道出册立安琪为色毒的萝拉可汗时。不
知多少人感动得热泪盈眸,自发地矢誓效忠,以报他的大恩大德。

  然后,便是安琪说话了。

  安琪比其他人更是激动,哽咽地道出心里的感激,也不遗余力地尽数周义的
种种好处,说到激动之处,竟然情不自禁地当着万千子民,抱着他亲了一口,瞧
得众人手舞足蹈,呱呱大叫,均道这个眼高于顶,更胜须眉的安琪公主的芳心,
已经为大仁大义的晋王俘虏了。

  当众人疯狂似的大跳大叫时,大祭司捧着一根长约丈许,通体灰白的棒子送
上周义手里,然后退回地下。

  这根棒子是一头不知名巨兽的骨头,千百年前从地下掘出来,从此便成为色
毒的权杖。

  周义把权杖交给安琪,象徽权力的移交,从此刻开始,安琪便成为色毒的首
领了。

  安琪手执权杖,卓立台上时,大祭司一声令下,雄壮豪放的鼓声随即响起,
色毒各族的祭司和长老带领着族里代表,轮流走到台前,分别向萝拉可汗行礼致
敬,同时宣誓效忠。

  说是行礼致敬,其实先由领队的祭司祷告祁福,然后跳出酬神舞,再由长老
领着众人立誓,总要扰攘半天,周而复始,没完没了。

  周义看了两队,不禁气闷,再看还有许多族群在旁等候,台下众将却一个一
个的悄悄溜走,念到自己势难效法,心里更是烦躁。

  安琪当是知道爱郎气闷,歉疚地伸出戴上手套的玉手,轻轻碰了周义一下,
聊作抚慰。

  周义本来有心握着玉手借机轻薄,旋即念到安琪的手套是两只兽爪造成,拿
在手里也是没趣,心念一动,改弦易辙,手掌往她的股后探去。

  「不……」安琪倏地惊叫道,原来周义的怪手竟然从后边裂开的下摆探了进
去。

  「不要做声,小心别让下边的人听见。」周义低笑道:「你的大屁屁又滑又
嫩,拿在手里真是舒服。」

  「不要在这里……他们……他们会看见的……」安琪粉脸通红,好像从牙缝
立挤出声音说。

  「你不要动,他们便不会看见了。」周义搓面粉似的拿捏着软绵绵,却又弹
力十足的股肉说。

  「你真是个大坏蛋……」安琪嗔叫道。

  「刚才你又说得我这么好……」周义伸出指头,探进股缝,撩拨着那娇小灵
珑的菊花洞说。

  「啊……别碰那里……你想干什么?」安琪娇躯剧震,呻吟似的说,原来她
的菊洞很是敏感,周义最爱撩拨那里,代替前戏。

  「我能干什么?」周义叹气道:「黑狼族已经行完礼了,你是不是该挥手示
意了?」

  安琪低头看见大狼族众人俯伏地上,祭司仰脸上望,不禁大急,赶忙挥手答
礼,岂料周义的指头竟然抵着菊洞打转,痒得她浑身发软,要不是双手使劲地握
着身前的栏杆,恐怕要倒在周义身上。

  大狼族退下了,另一族又接踵而上,安琪可没空分辨是什么族,因为周义的
怪手愈来愈是刁钻了。

  「老实告诉我,上大号时这里痒不痒?」周义捉狭地问道。

  「怎能问这些事的……呀……不要进去……我说……不痒……痒呀……!」
安琪哭笑难分道。

  「色毒的男人喜欢干女孩子的屁眼么?」周义笑问道。

  「我怎知道?你该问安莎的。」安琪哂道,也知道安莎曾经色诱周义一事。

  「她的屁眼烂得很,一定给男人干了许多次。」周义笑道。

  「你喜欢么?」安琪问。

  「看看是谁吧。」周义咯咯笑道:「如果我要干,你会答应吗?」

  「人家整个人也是你的,你要干什么不行?」安琪粉脸通红道:「但是……
一定痛死人家了。」

  「你这么乖,我怎舍得让你受罪。」周义胸中一热道。

  「你还不拿开你的手,不是要人家受罪么!」安琪低声道。

  「那里受罪呀?」周义笑嘻嘻地从安琪的腿根往前探去,怪手直薄禁地,摸
了一把,若有所悟说:「我明白了,是怪我弄得你不上不下么?」

  「你知道不是的!」安琪嗔道。

  「那是什么呀?」周义贼兮兮地说,怪手放肆地把玩着神秘的三角洲说。

  「我不知道……」安琪没好气道:「你想怎样便怎样,我这个劳什子萝拉可
汗是你给的,要是人家当众出丑,当不成可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是
要你出丑,只是下边太是气闷,给你寻些乐子吧。」周义似笑非笑道。

  「我不要这些乐子!」安琪嗔道。

  「以后也不要么?」周义中指在前面,姆指在后面,同时撩拨着前后两个肉
洞说。

  「啊……我的小祖宗……你痒死人了。」安琪呻吟道。

  「淫水流出来了……」周义怪叫道,暗念可惜自己地位尊崇,不能胡来,否
则就在这个高台上,当着色毒臣民征服他们的新任可汗,也真有趣。

  「冤家……住手吧……快点住手……人家受不住了!」安琪哀求似的叫,刁
钻的指头使她控制不了自己地哼唧乱叫,要不是置身高台之上,下边的人声和鼓
声也吵得厉害,恐怕不出丑也不行了。

  「你还没有快活哩!」周义兴奋地把食指送进水汪汪的风流洞里,与中指捏
在一起,起劲地抽插着说。

  「现在不行……啊……待会……待会才给我乐一下吧!」安琪咬紧牙关道。

  「为什么不行?」周义暗念要是能让她当众尿出来,一定会很刺激,心念一
动,指头送出真气说。

  「啊……不……啊……不行了……」真气才发,安琪倏地尖叫一声,藏在王
袍里的娇躯急颤,要不是周义及时让她靠在身上,也许已经跌倒地上了。

  「是不是很刺激?」周义喘着气问道,湿漉漉的玉道紧紧缠绕着他的指头,
还不住传来前所未有的剧烈抽搐,证明安琪也是快活无比。

  安琪喘个不停,却没有做声。

  周义低笑一声,指头继续留在玉道里,待里边的抽搐开始减退后,才抽出指
头。

  「不……不要走……」没料抽出指头后,安琪竟然叫起来。

  「你还没有乐够么?」周义奇道。

  「不……你抽出指头,里边……里边的东西会流出来的。」安琪着急地说。

  「这也没办法的,下去再洗干净吧。」周义皱眉道。

  「要是……要是让别人看见,人家……人家以后如何见人?」安琪涨红着睑
说。

  「有了,你先运功逼住肌肉,礼成以后后立即下去清洗便是。」周义灵机一
动道。

  幸好这时各族已经行礼完毕,即位大典也终于完成了,大祭司率领各族祭司
和长老在高台下边排成两行,恭送萝拉可汗下台。

  「礼成了……快点下去吧……」安琪气息啾啾地扶着周义的臂弯说。

  「你还走得动吗?」周义抽出手掌,缩进袖管里,揩抹着湿透了的指头说。

  「都是你不好……走吧!」安琪喘着气说。

  「走好了。」周义笑道。

  「喔……糟了!」走了几步,安琪忽地停止不动,急叫道。

  「怎么了?」周义问道。

  「还是流出来了……」安琪手足无措道。

  「让我看看……」周义挡在安琪身后,掀开王袍下摆说。

  「不要……他们会看见的!」安琪急叫道,可是叫声未止,一缕冷风已是直
透腿根,不禁大窘,知道衣服已经给周义掀开了。

  「不用紧张,他们不会看见的。」周义低头察看道,虽然不大真切,但是箇
中情景,还是瞧得他血脉沸腾,还没有扑灭的欲火开始失控。

  只见两条合在一起的美腿中间,油光致致,一些白雪雪的液体正在滴滴答答
地掉下来,沿着大腿内侧,经过膝盖,最后终于落到地上。

  「掉在地上了,怎么办?」安琪耳根尽赤道。

  「你把靴子在地上擦几下,便什么也看不见了。」周义忍不住在涨卜卜的白
肉股上捏了一把说。

  「真的看不见吗?」安琪也没空计较,脚上赶忙擦了几下道。

  「真的。」周义笑道:「走吧,再不下去,他们会以为我欺负你的。」

  「你没有欺负人家么?」安琪愤然道。

  「对。是我不好。」周义暗笑道:「待会罚我给你舔干净。」

  「人家才不要!」安琪唾了一口,才扶着周义下台去了。

              【第一卷 完】[/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07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二卷

          [attach]1465957[/attach]

              【本集简介】

  平定色毒,返回晋州,周义立即在秘宫中召见绮红,强迫她归顺。

  此女色技无双,丰姿动人,周义在心中的想法一动……

  为了让自己的秘宫女侍更加能干,周义下令要绮红好好调教她们。

  当然,连之前捉回的秋菊也是……

  皇帝下旨,召令周义上京。

  上京的路途不短,却叫周义发现许多暗藏在大周的危机。

  神秘的兽戏团绿衣女子、难缠的红莲教圣姑。

  眼看所有线索都指向南方,周义又该怎么抽丝剥茧,理出这场阴谋……

             第一章  秘宫总管

  周义与千余亲卫,分别乘坐十余艘萝拉可汗提供的人船,取道小商河回国,
大军于三天前就从陆路动身,虽然走水路能节省许多时间,但是色毒哪有这么多
船舶。

  遥看岸上不住挥手的安琪和一起前来送行的色毒臣民,周义也从怀里取出一
块不大干净的素帕挥舞示意。

  别人要是看见周义手里的素帕,多半不以为意,最多只是奇怪堂堂的大周统
帅,手绢也没有人清洗。

  要是安琪看见了,一定粉脸通红,娇嗔大发,也许亦会泪下如雨,更添相思
之苦,因为这块素帕正是周义留作纪念的落红巾。

  本来安琪要亲送周义至兀城,看着他与该已抵达的周军一起上路,可是周义
却以她整夜没睡为理由,何况千里送君,终须一别,坚决拒绝了玉人的美意。

  两人彻夜未眠,除了是互诉离情别绪,自然少不了抵死缠绵、尽夕交欢了。

  想到这个色毒的大美人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千依百顺的样子,周义也是难
舍难离,但是大事为重,岂能贪图一时的欢娱,耽误千秋大业,唯有忍心上路。

  周义也不是说走便走的,他没有忘记天狼族垂涎色毒的黑龙血,于是留下十
个近卫,必要时,安琪可以遣他们求援。

  安琪没料到爱郎如此细心,感动之余,亦令十个色毒勇士追随周义回去,除
了方便传递消息,也要全力保护周义的安全。

     ***    ***    ***    ***

  返川晋州后,皇帝的诏书早已到了,除了下令嘉奖和赏赐外,还着周义安顿
妥当后,使上京面圣。

  周义收服色毒的消息,自然亦是传遍晋州,难得的是伤亡甚少,大部份的父
母看见儿子无恙归来,均是欢喜若狂,大肆庆祝。

  周义没有参加庆功宴,而是单独召见李汉,探问朝廷的近况。

  「这几月,朝廷最大的事是王爷扬威异域,平定本朝大患。」李汉谄笑道。

  「皇上高兴的不得了,还有几次在朝堂之上称赞王爷英明神武,是吾朝的千
里驹。」

  「除了这事,便没有其他了吗?」周义摆手道:「我几个兄弟近况如何?」

  「听说皇后为了王爷迟迟不肯成亲,又不爱女色,很是着急,现在正积极物
色大家闺秀,要尽快给王爷成就好事。」李汉答道。

  「看来不答应也不行了。」周义点头道,暗念几个兄弟不仅成亲,还纳了妾
侍,而且除了太子没有子嗣,几个弟弟也有儿有女,难怪母后会着急。

  「那么恭喜王爷了。」李汉笑道。

  「还有什么?」周义继续问道。

  「皇上接到宋元索的降表后,十分高兴,下旨安抚,还着宁王兴建行宫,择
日南巡。」李汉艳羡道。

  「南巡?」周义沉吟道。

  「是的,还广召全国的造船巧匠,在甘露湖大造龙舟,看来是要好好地乐一
趟。」

  李汉兴高采烈道。

  「太子有什么动静?」周义改口问道。

  「太子搅大了一个宫娥的肚子,气得皇后大发雷霆,但是为了孩子,只好许
她入宫。」李汉答道。

  「我这个哥哥也真风流呀!」周义哈哈大笑道。

  「论风流,本该数鲁王,但不知为什么,前些时死了一个妾侍,闹得流言四
起。」李汉摇头道。

  「什么流言?」周义问道。

  「传说那个妾侍不是病死,而是给鲁王虐杀的,有人说他治家不严,有人说
他性爱此道,尖子乔死了爱妾,莫衷一是。」李汉搔着头说。

  「父王母后知道吗?」周义皱眉道。

  「是应知道的,却没有旨意。」李汉答道。

  「左清泉叛逃一案,刑部批回来没有?」周义问道。

  「左清泉一案是王爷送去的吗?」李汉讶然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人多管闲
事。」

  「批了回来没有?」周义追问道。

  「已经回来了,家属被判充军三千里,卖与番人为奴。」李汉莫名其妙道:
「其实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况叛逃这样的大事,不用刑部批准的。」

  「你懂什么。」周义哂道:「人拿下来没有?」

  「老少男女二十八口全拿下来了,我做主把绮红单独囚禁,其他则关进大牢
里。」李汉点头道:「绮红知道被判充军后,整天嚷着要见你。」

  「什么事要见我?」周义笑道。

  「她说有机密要面禀王爷。」李汉答道。

  「什么机密?」周义问道。

  「她说见到你后,才会说出来的。」李汉道。

  「你可有和她再续前缘吗?」周义再问道。

  「是她自动献身的,不吃白不吃嘛。」李汉诡笑道。

  「她的床上功夫还行吧?」周义问道。

  「还可以。」李汉叹气道:「不过只是敷衍了事,没有以前那么有趣了。」

  「有什么不对?」周义奇道。

  「我看她是对左清泉动了真情,奸像有满腔委屈,半死不活的。」李汉气愤
道。

  「抄了左清泉的家没有?」周义问道。

  「抄了,家产不多,应该不会是他给绮红赎身的。」李汉答道。

  「或许是为了她,不惜倾家荡产吧。」周义皱眉道。

  「左清泉素来不大阔绰,在京里时,生活也是普普通通,怎能与那些富豪大
户争女人。」李汉摇头道。

  「奸吧,带她前来见我,看看她有什么话说。」周义点头道。

  「是,我会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李汉笑道。

  「胡闹,囚徒自有囚徒的样子,怎会漂漂亮亮的。」周义骂道。

  「是,属下糊涂。」李汉赔笑道。

     ***    ***    ***    ***

  尽管不像一般囚徒那样蓬头垢面,身上也是干干净净,绮红却是穿着罪衣罪
裙,头戴木枷,锁着白皙皙的粉颈和一双玉手,脚上还挂上锁链,在李汉的押解
下,垂首低眉,步履蹒跚地走到堂前,可真狼狈。

  「犯妇绮红叩见王爷,愿王爷百子千孙,公侯万代。」绮红扑通一声,在周
义身前跪倒,可怜兮兮地说。

  周义冷冷地打量这一代名妓,看她桃眉凤目,杏眼桃腮,倒是个美人坯子,
可惜身上的罪衣罪裙太过宽松,隐藏了身形体态。

  「你有什么话要告诉王爷,尽管说吧。」李汉沉声道。

  「事关机密,犯妇希望能够单独禀告王爷。」绮红叩头道。

  「机密?」周义木无表情道:「很好,李汉,你退下吧。」「王爷,你是知
道清泉是冤枉的!」李汉去后,绮红爬上一步,悲声道。

  「左清泉已经伏法,是不是冤枉可不重要了。」周义冷笑道,看来左清泉已
经把当卧底之事告诉绮红了。

  「死了?!」绮红如堕冰窟地叫。

  「叛徒不该死吗?」周义哼道。

  「可是……可是他是奉你之命充当卧底的。」绮红悲愤道。

  「我杀他不是因为他背叛大周,而是吃里扒外,对我不忠。」周义森然道。

  「他如何不忠?」绮红愤然道。

  「他的人在晋州为官,却向东宫暗传消息。不是背叛我吗?」周义悻声道。

  「你……你知道了!」绮红颤声道。

  「我该知道的事,怎能不知道?」周义寒声道。

  「但是……我们……他的家人是无辜的!」绮红泣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仙,一人作孽,全家受累,这样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也不
明白?」周义理所当然地说。

  「但是……」绮红没料到这个人人赞颂的贤王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禁瞠
目结舌,不知如何说话。

  「不用但是了,你要告诉我的机密大事便是这些废话?」周义脸如寒霜道。

  「不是这些……」绮红阅人不少,感觉周义冷酷无情,知道哀求也没有用,
毅然道:「可是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周义冷冷地说。

  「放过左清泉一家。」绮红答道。

  「圣旨已下,你知道这是不行。」周义断然道。

  「那么单放我一个如何?」绮红知道他说的没错,改口道。

  「我不谈条件!」周义没打算多说废话,露出狰狞脸目道:「你要是不说,
我便严刑逼供,可知道三木之下,何求不得!」

  「我……我可以胡说八道。」绮红脸如纸白道。

  「要是我不能分清真伪,给你骗了也是活该。」周义胸有成竹道。

  「左是死,右是死,为什么我要说!」绮红嘶叫道。

  「我没打算取你性命。」周义冷笑道。

  「充军三千里,卖与番人为奴,更是生不如死呀。」绮红泣道。

  「不错,特别是像你这样的美女。」周义诡笑道:「也许会比当婊子时还更
苦。」

  「王爷……呜呜……你饶了我吧……只要放我一条生路,你要我干什么也可
以!」绮红嚎啕大哭道。

  「看看你说的是什么机密再说吧。」周义铁石心肠道。

  「我……我是奉太子之命,才下嫁……左清泉作妾的。」绮红悲哀地说。

  「说清楚一点。」周义寒声道。

  「奴家本来在水师的怡香院当娼,薄有艳名,接待了许多达官贵人,有一次
接待了太子……」绮红硬咽道。

  「太子?他迷上了你吗?」周义讶然道。

  「他以后来了两次,还送了奴家许多礼物,后来竟然要奴家给他打探消息,
奴家本来不肯答应的……」绮红不置可否,继续说。

  「打探什么消息?」周义皱眉道,知道以太子之尊,绮红不过是一个下贱的
婊子,怎能不答应。

  「奴家只是一个婊子,能打探什么秘密?」绮红叹气道:「大多是接客时听
到的说话,还有些是床第之私,有时也他会教奴家说话,对一些大官旁敲侧击,
奴家可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老大倒有心计。」周义点头道:「后来为什么又要你下嫁左清泉作妾?」

  「奴家也不知道,或许是奴家干得不好吧。」绮红凄然道:「有一天突然给
奴家赎身,便嫁给左清泉了。」

  「太子为什么要你下嫁左清泉?」周义大概也能猜到答案,还是追问道。

  「他要奴东定时报告左清泉的动态,看他有没有阳奉阴违。」绮红回答道。

  「那么左清泉有没有阳奉阴违?」周义冷哼一声,说。

  「没有。」绮红垂头道。

  「左清泉可有向太子报告他打算叛逃的事?」周义问道。

  「没有。」绮红摇头道。

  「那么你呢?」周义继续问道。

  「我也没有。」绮红木然道。

  「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周义阴恻恻地说。

  「奴家是想告诉你,太子对你很是忌惮,恐怕会对你不利。」绮红危言耸听
道。

  「也许吧,但是他最忌的不是我。」周义大笑道。

  「王爷,奴家要说的已经说了,求你饶过奴家吧。」绮红哀求道。

  「如果我放了你,你有什么打算?」周义问道。

  「我……我想回乡。」绮红嗫嚅道。

  「你的家乡在哪里?」周义说。

  「南方。」绮红含糊其辞道。

  「你现在孤身一人,而且怡文不名,千里迢迢,如何能回乡?」周义哂道:
「可是打算重操故业吗?」

  「不,我不当婊子!」绮红尖叫道。

  「不当婊子,你能干什喽?」周义讪笑道。

  「无论怎样艰难,奴家也要回去的。」绮红不禁语塞,哽声道。

  「不,我不能放你回去。」周义摇头道。

  「为什么?」绮红急叫道。

  「第一,谁能保证你不会上京,向太子报信?」周义冷笑道。

  「不,我一定不会的。」绮红立誓地说。

  「最重要的是,我要你帮我办事,暂时可不能放你回去。」周义继续说。

  「办什么事?」绮红问道。

  「听说你精擅床上功夫,是不是?」周义哈哈笑道。

  「奴家出身青楼,可不是什么秘密。」绮红粉脸一红道。

  「我想见识一下,该没问题吧。」周义淫笑道。

  「奴家……奴家只是残花败柳,岂能亵渎王爷。」绮红含羞道,暗骂这个晋
王原来也是色鬼。

  「残花败柳也不是一无是处的,如果你用心侍候,能让本王快活,我便给你
一条活路。」周义点头道。

  「可以放我回去吗?」绮红渴望地说。

  「放是放不得。」周义寒着脸说:「要是你识趣,以后还可有安乐的日子,
否则便要去塞外当婊子了。」

  绮红顿时冷了一截,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唯有委屈地说:
「奴家一定尽力。」

  「如果你还像侍候李汉那样敷衍了事,那便不要费我的气力了。」周义得寸
进尺道。

  「奴家不敢。」至此绮红才知道周义与李汉蛇鼠一窝,心里更添几分辛酸,
忍不住说:「他是强奸我的。」

  「强奸?」周义大笑道:「你们不是老相好吗?」

  「我不仅从良,还已为人妇,可不是以前恰香院的绮红了。」绮红愤然道。

  「从良也好,已为人妇也好,我要的就是当日的绮红,明白吗?」周义大笑
道。

  「是。」绮红含悲忍泪道。

  「人来。」周义大暍一声,叫来两个近卫,道:「蒙着她的眼睛,带进去沐
浴更衣吧。」

     ***    ***    ***    ***

  尽管没有人告诉绮红,这个神秘的地方就是周义的秘窟,解开蒙眼黑巾后,
发觉周围堂皇富丽,与王府的平凡简陋,好像两个不同的世界,方悟这里才是真
正的王府,也使她隐隐感觉贤名满天下的晋王周义,绝不简单。

  在几个美婢的帮忙下,绮红梳洗完毕,薄施脂粉,换上一袭美婢准备的粉红
色丝衣,便随着她们前去晋见。

  丝衣之下光溜溜的没有内衣亵裤,因为那些美婢没有准备,轻柔的丝布贴在
胴体之上,虽然舒服,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穿在身上,以前的辛酸委屈,好像一下
子又回来了。

  绮红虽说是被逼嫁与左清泉为妾,但是总算摆脱了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
唇万客尝的苦况,何况左清泉对她也不错,心深处也有点感激恃势凌人的太子。

  谁知自己命如纸薄,以为可以付托终身的左清泉竟给周义害死,为了活命,
如今又要色笑迎人,前世不知做了什么孽,而要报应到今生,自伤自怜之际,绮
红也来到周义身前。

  「绮红拜见王爷。」绮红强装笑脸,拜倒周义身前说。

  「坐吧。」周义舒服地靠在贵妃榻上,点头道。

  「谢坐!」绮红赶忙爬了起来,小鸟依人地靠在周义身旁,腻声道。

  「你如何当上婊子的?」周义搂着绮红的柳腰,抱入怀里道。

  「奴家家贫,十二岁时,爹爹病故,但是无以为葬,娘不得已才把我卖入青
楼的。」绮红叹气道。

  「十二岁便接客吗?」周义讶然道。

  「不是,奴家是十五岁破身,十七岁开始接客。」绮红唏嘘道。

  「为什么破身后没有接客?」周义不解道。

  「因为妈妈要我学习如何侍候客人。」绮红低头道。

  「就是床上功夫吗?」周义笑道。

  「是的,在怡香院接了二年客,便下嫁左清泉了。」绮红接着说。

  「什么床上功夫?」周义问道。

  「其实就是取悦男人的功夫。」绮红答道。

  「学些什么竟然要花上两年的时间?」周义奇道。

  「是学习如何使用我们的身体,让人客快活。」绮红暗咬银牙道。

  「有什么了不起?她们上下前后三个孔洞,哪一个不能让我快活,何需两年
时间?」周义看了左右侍候的美婢一眼哂道。

  「不净是那三个孔洞的,还有手脚奶子,和容得下鸡巴的地方。」绮红叹气
道。

  「手脚奶子?」周义不解道。

  「就像这样……」绮红拉着周义的手,探进衣襟里,把指头藏在乳沟中间,
双手挤压着胸前的肉球,说道。

  「这也不用两年时间的。」周义哂道,手上可不客气,放肆地搓捏着手里的
肉球,发觉触手松软幼滑,一只手也握不过,心念一动,便扯开了有点松脱的衣
襟。

  绮红的奶子虽然没有安琪的大肥奶坚挺结实,却也极为可观,好像成熟的大
木瓜,乳晕呈现深红色,还长了很多小不丁点的肉粒,留下纵欲的痕迹,而且略
见下垂,远不及安琪的可爱。

  「生过了孩子吗?」周义皱眉道。

  「有一个小女儿。」绮红眼圈一红道。

  「是左清泉的吗?」周义问道。

  「不是……是给奴家破身的客人的。」绮红凄然道。

  「怎么怡香院这么失策,竟然让你留下孽种?」周义讶然道。

  「他们也不想的。」绮红木然道:「只是我那时年纪太小,他们没有察觉,
肚子出现时,也来不及打掉,才让我生下来的。」

  「现在还在吗?」周义问道。

  「在怡香院……」绮红心痛如绞地说。

  「长大后不是又要当婊子吗?」周义笑道。

  「不……太子……太子答应将来把她弄出来,然后还我的。」绮红哽咽道。

  「将来你会认得你的女儿吗?」周义格格笑道。

  「她的小肚有一块梅花胎记,长大了我也认得。」绮红急叫道。

  「是吗?将来我也会把她还你的。」周义点头道。

  「谢王爷。」绮红不想谈自己的女儿,动手脱下衣服,拉着周义的手往腹下
探去说:「你把指头探进去吧。」

  「一根还是两根?」周义吃吃怪笑,低头一看,只见绮红腹下毛发森然,红
润的肉唇左右张开,于是捏指成剑,慢慢捣进裂开的肉缝里。

  「不用全捅进去的……」绮红嘤咛一声,抬起一条粉腿,方便周义深入。

  「里面干巴巴的哩。」周义没有理会,指上使劲,强行挤了进去。

  「来了……」绮红伸手把玩着木瓜似的奶子说。

  「我帮你一把吧。」周义淫笑一声,指头在肉洞里搅动说。

  「温柔一点嘛……」绮红咬牙道。

  周义才搅动了几下,蓦地发觉有异,禁不住低噫一声。

  「淫水出来了没有……」绮红呻吟道。

  「一点点……」周义静止不动说:「这就是房中术吗?」

  「是……是的。」绮红扭动着光裸的矫躯说:「里面的淫水愈多,便吃得愈
过瘾……」

  「有趣……」周义兴奋地说,原来濡湿的玉道正在慢慢蠕动,不仅缠着他的
指头,还好像嘴巴似的传来阵阵美妙的吸力,可以想像鸡巴捅进去时,会多么的
快活。

  「除了能够带来快感,有需要时,也能够延长享受的时间的。」绮红喘了一
口气说。

  「很好……」周义打算住手,没料要抽出指头也不容易,费了一点气力,才
脱身而出,不禁赞叹道:「果然了不起。」

  「这……这些只是小道……最难学的是了解客人的心意……投其所好……」
绮稀红气息嘘嘘道。

  「那么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周义笑问道。

  「世上的男人,没有人不喜欢女人在他们胯下俯首称臣的,王爷自然不会例
外。」绮红答道。

  「这还用说吗?」周义哂道:「男人还有天生的兽性,分别是多少……」

  绮红沉吟道:「我看王爷的兽性大逾常人,无奈平曰强行压抑,郁结甚深,
要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尽情发泄,所以……」

  「所以什么?」周义好奇地追问道。

  「所以只要能激发出王爷的兽性,便会得到真正的快活了。」绮红目露异色
道。

  「怎样才能激起我的兽性?」周义把玩着绮红的乳房说。

  「最简单的是找点绳索把奴家缚起来,扮得可怜兮兮的,任由王爷鱼肉。」
绮红答道。

  「要是这样还不行呢?」周义诡笑道。

  「那还可以使用淫药,淫器,甚至鞭子,让王爷整治调教奴家这个犯贱的小
婊子。」绮红暗道看来这个男人铁石心肠,不吃点苦可不行,伸手往周义腹下摸
索着说。

  「你是犯贱的小婊子吗?」周义手中一紧,使力地搓揉着手里的肉球道。

  「本来不是的,但是耍让王爷快活,奴家唯有犯贱了。」绮红拨开周义的怪
手说。

  「怡香院是怎样调教犯贱的婊子的?」周义也不以为忤道。

  「通常是鞭子,有时也会使用淫器、淫药的。」绮红心里发毛道。

  「只是这些?」周义皱眉道:「没有一些刁钻一点的吗?」

  「有的。」绮红本想说没有,但是念到这些可不是什么秘密,嗫嚅道:「那
些需要时间张罗,有时……有时还要特别的器具,或是受过训练的……」

  「受过训练的什么?」周义问道。

  「……动物,譬如狗儿吧……」绮红咬紧牙关说。

  「不用害怕,要是你乖乖的听话,我不会用来整治你的。」周义吃吃笑道。

  「王爷有命,奴家岂敢不从。」绮红赶紧道。

  「很好,此处是我用来作乐的地方,暂名秘宫,她们几个全是宫里的奴隶,
从现在起,你便是秘宫的总管,负责调敦女奴,供我作乐使唤。」周义沉声道。

  「我看她们已经很听话了,还要调敦什么?」绮红忍不住问道。

  「不仅是她们几个,将来还会有新人入宫,而且除了她们,也有人不识抬举
的。」周义冷哼一声,扭头吩咐道:「把秋菊带进来。」

  「奴家遵命。」除了答应,绮红当然没有其他的选择,看见周义心情不错,
待奉命带人的美婢离开后,趁机道:「奴家还有一个请求。」

  「说吧。」周义点头道。

  「奴家给王爷办事,便是王爷的人了,除了王爷,奴家可不会侍候其他男人
的。」绮红恳求道,其实心底里还希望包括周义在内,却也知道多半事与愿违。

  「行。」周义笑道:「你这个总管便像窑子里的鸨母,要是不愿意,可以说
不的。」

  「奴家还想请一趟假……」绮红看见周义脸色一沉,急叫道:「上京看一看
女儿。」

  「不是已经返乡了吗?」周义冷哼道:「看看有什么用,而且要是让太子知
道了,你还能回来吗?」

  「可是……」绮红知道周义说的没错,不禁后悔说得太快。

  「这样吧!迟些时我设法把你的女儿接回来,你便可以安心给我办事了。」
周义大发慈悲地说。

  「是。」绮红暗念就算周义放了自己,就算能救回女儿,也要为将来的生计
张罗,在这里当上鸨母般的总管也是不坏,答应道:「奴婢一定会用心给王爷办
事的。」

  说话时,两个美婢已带着红莲使者秋菊回来,她的衣着打扮也像那些美婢一
样,只是满脸惧色,泪盈于睫。

  「带来秋菊了。」美婢把废了武功的秋菊押到周义身前说。

  秋菊是从守卫口中获悉周义远征归来,至今还是初次应召,此时见到了他,
却好像见鬼似的,自动拜倒地上,叩头道:「秋菊……秋菊见过王爷。」

  「她是红莲敦的妖女,落败被擒后,不念我饶她不死,感恩图报,还常常惹
我生气,你便先由她开始,给我好好调教吧。」周义森然道。

  「婢子该死……呜呜……饶了秋菊吧!」秋菊受尽折磨,已是惊弓之鸟,闻
得义要遭人调教,不禁牙关打颤,叩头如蒜。

  这些落在绮红眼里,明白这个女孩子在周义手底下,该是吃了许多苦头,才
会完全崩溃。

  「王爷,你要她怎样侍候你?」绮红问道。

  「秘宫的女奴除了供我玩乐,也是用来酬庸给我立功的手下,看她哭哭啼啼
的,实在惹厌,也不能给我办事。」周义冷哼道:「你把她和其他的女奴,调教
成出色的婊子便是。」

  「我不哭……不哭!」秋菊闻言,慌忙擦干泪水,装出笑脸,无奈泪水还是
失控地流下来,也真可怜。

  「婊子第一件事要学的是不懂害羞……」绮红存心卖弄手段,使出当年最初
遭人调教的一套,点头道:「秋菊,把衣服全脱下来,要一件不留。」

  至此秋菊才知道这个坐在周义怀里的裸女,原来不是奴隶,却是调教奴隶的
头儿,心里戒惧,害怕地说:「我……我脱!」

  「还不脱?」周义喝道。

  秋菊不敢怠慢,赶忙动手。她脱得不慢,身上也没有多少衣服,转眼间,便
脱得一丝不挂了。

  「蹲在床上,用指头张开骚穴,让我看看。」绮红点头道。

  「不……呜呜……不要……呜呜……这不行的!」秋菊芳心剧震,恐怖地按
着腹下说。

  「又犯贱了。」周义冷笑道。

  「也不错了,慢慢调教吧。」绮红叹气道。

  「这个贱人便交给你了,你需要什么器物刑具,尽管告诉守卫,他们会安排
的,如果要人,也可以便宜那些守卫。」周义森然道。

  「王爷……呜呜……我干了……」秋菊心胆俱裂,跌跌撞撞地爬上贵妃榻,
双手扶着腿根,自行张开了牝户叫。

  「撕开一点。」周义残忍地说。

  秋菊咬紧牙关,手上使劲,神秘的桃源洞虽然又再张开了一点,却是痛得冷
汗直冒。

  「这便对了,乖乖的听话便不用受罪了。」绮红柔声道。

  「要是她还是不识好歹,也可以用来助兴。」周义狞笑道。

  「行的,我看她也是当婊子的材料。」绮红笑道。

  「好了,现在便让她们见识你的功力吧。」周义兴奋地对绮红上下其手道。

  「是,便由婢子的嘴巴开始吧。」绮红知道不免,媚笑一声,便侍候周义脱
下衣服。

     ***    ***    ***    ***

  绮红投鼠忌器,存心献媚,使出了浑身解数,一身床上功夫更是不同凡响,
使周义沉迷欲海之中,乐不思蜀,昏天黑地地胡闹了几天,全然不理正事。

  这一天,才吃过午饭,周义淫心又动了。

  「绮红,你的上下两个孔洞的功夫也真是了得,今儿可要试一下后面那一个
了。」周义淫笑道。

  「王爷,哪有人能把功夫练到后面的,这不是要折腾人家吗?」绮红嗔道。

  「也许能让你快活。」周义吃吃怪笑,探手把绮红抱人怀里道:「你不是说
想知道后边乐透了的滋味是怎样吗?」

  「我还没有碰过后边会有高潮的女孩子,奴家也是没有的。」绮红呶着嘴巴
说。

  「别人不能让你快活,也许我可以哩!」周义扯下缠着绮红下身的彩帕说。

  「你的大鸡巴又粗又长,人家吃得消才怪。」绮红白了周义一眼,站起来说
道。

  「你去哪里?」周义拉着绮红的玉手问道。

  「人家去洗一下嘛。」绮红嗔道。

  「不用麻烦了。」周义大笑道:「秋菊,你来舔干净绮红的屁眼,要舔干净
一点!」

  「也好。」绮红趴在周义身上,光裸的粉臀朝天高耸说:「那么便让奴家吃
大鸡巴吧。」

  秋菊不吭一声,若无其事地走到绮红身后,双手捧着粉臀,便为她作口舌之
劳。

  这些天里,其他的女奴可以轮班侍候,秋菊却是日夜与他们在一起,虽然没
有为周义摧残,却是备受凌辱,已经完全麻木了。

  正当两女吃得七荤八素时,宫外忽地传来有人求见的讯号。

  「什么事?」周义不满地拍开传音的机关,喝问道。

  「王爷,圣旨到!」说话的是李汉。

  「谁人传旨?」周义讶然问道。

  「是陈阁老,袁业已经前往迎接,预备请他前往中堂歇息,请问王爷是否接
旨。」李汉答道。

  「是陈伯权这个老不死吗?」周义推开了绮红,说:「我立即出来,你们说
我身体不适,在床上休息,所以没有视事,知道有圣旨后,正在更衣出迎吧。」

  「明白了。」李汉答应道。

  周义也真的立即穿上衣服,原来这个陈伯权是当朝重臣,深得皇上信任,他
也不敢怠慢。[/font][/size][/color]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18 03:54 编辑 [/i]]

皇者邪帝 2010-9-11 02:07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二章  皇子大婚

  周义上京了。

  陈伯权传来的圣旨,原来是英帝催促周义动身的诏书,唯有收拾意马心猿,
要李汉暂领晋州事务,与陈伯权和监军袁业一起动身回京。由于陈伯权是文人,
不擅骑马,周义亦不想与他一道走,遂以急于上京为名,与十八从卫策马上路,
让袁业护送陈伯权乘车随后而行。

  周义的十八从卫全是近卫里的高手,其中还包括魏子雪在内的六个头目,该
不虞有失。为免张扬,周义只是与魏子雪同行,改扮成上京赴考的一对主仆,其
余的从卫分作几批,装作互不认识,分布前后周围,暗里保护。

  周义讨厌繁文缛节,所以没住宿官驿,与魏子雪自行投店,走得倒也快活。

  这一天,两人进入襄州了,过了襄州,便是京畿重地,州牧是周义的娘舅,
但与太子要好,周义正考虑要否绕过州府,避开他的耳目时,探路的从卫来报,
前路发现一队奇怪的人马。

  周义闻报,遂与魏子雪快马加鞭赶了上去,果然见到一队牛车在路上行走,
周围还有其他路过的旅人指指点点。

  那队人马为数二十多人,大部份年纪很轻,有男有女,男的壮健魁梧,女的
婀娜多姿,分乘八九辆牛车,每一辆牛车之上,均有一个盖着油布的方形物体,
里边偶然传出野兽的吼叫,看来该是兽笼,车上的男女虽然没有兵刃,但是人人
腰挂皮鞭,英姿飒爽,引入注目。

  周义的目光就像其他人一样,大多落在那几个女的身上,除了因为她们长得
漂亮,也为了她们巧笑倩兮,好像有意无意地卖弄风情。其中有一个身穿翠绿色
劲装的特别惹人触目,因为她脸上挂着半截同色面巾,掩盖着鼻梁以下的娇靥,
徒添几分神秘。

  周义驻足而观,发觉绿衣女的上半粉脸长得很美,没有半点瑕疵,一头流云
似的秀发不说,粉额轮廓分明,眼波流转,剪水双瞳更使人销魂蚀骨,分明是个
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老天也真凑趣,当众人心里盘算着如何揭下这个美人儿的面巾时,忽地颳起
一阵狂风,竟然掀起了绿衣女的面巾。

  周义也想众人一样定睛细看,看清楚以后,亦是情不自禁地像其他人般同声
一叹。

  原来绿衣女是破相的,脸幕之下的娇靥,从耳畔直至口角,不知给什么割开
了,皮肉翻开,尽管已经痊癒,却留下一道二寸二长的疤痕,煞是恐怖。

  虽然惊鸿一瞥,又只能见到绿衣女的侧面,但是周义眼快,还是看见那挺直
的鼻梁相迷人的樱桃小嘴,不禁大是惋惜,接着又听到牛车上传来虎吼的声音,
顿悟这道丑陋的疤痕该是车上的恶兽造成的。

  目睹车队逐渐远去,有人追蹑而行,周义可没有继续上路,却走到树下,与
几个歇息的旅人闲聊,打探这队人马的来历。

  这队人马原来是来自南方的兽戏团,男女均能役狮驯虎,女的还精擅歌舞,
年前北上卖艺,颇有名气。

  「世上只有百兽山懂得役兽之术,难道他们是传自百兽山么?」魏子雪沉吟
道。

  「是他们的门人也不奇的。」周义不以为意道。

  「不,二十年前百兽山为山火所毁,满山猛兽与一门三百二十七人尽数被烧
死,已经没有传人了。」魏子雪皱眉道。

  「世事多变,也许还有后人吧。」周义笑道:「走吧,看看他们会不会在襄
州演出。」两人尾随兽戏团进入州府,出乎意料之外,发现他们迳投州牧丁寿的
府第,绿衣女还登门求见,然后丁寿便派人给他们安排宿处。

  周义大感奇怪,也改变登门拜见舅舅的计画,与魏子雪自行投栈,暗里探听
舅舅与这个兽戏团有什么瓜葛。

  要打听可不困难,原来兽戏团前些时曾在襄州献技,丁寿召入府中观赏了几
次,据说还与一个女郎打得火热。

  奇怪的是兽戏团本来打算东赴宁州,然后再往晋州的,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回
来,使人莫名其妙。

  这个谜没多久便解开了,听说兽戏团改变了主意,由于京师富豪大户较多,
所以决定先赴京师,果然第二天,兽戏团便上路了,真的朝着京师的方向而行。

  周义却相信还有内情,因为计算行程,兽戏团早已抵达宁州,该不会徒劳往
返,何况他们当不是今天才知道京中富户更多,岂会三心两意,只是这时多想无
益,遂继续上路。

     ***    ***    ***    ***

  返回帝都后,周义立即上朝复命,英帝很是高兴,不仅在朝上大肆嘉奖,当
晚还设宴,召来太子相陪,置酒酬功。

  「义儿,袁业的奏摺说你身先士卒,亲冒矢石,几次勇战受伤,可确有其事
吗?」丁皇后关怀地问道。

  「只是点小伤,早已痊癒了。」周义答道。

  「你虽然身为主帅,理应以身作则,却也不该冒险,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
母后怎么办?」丁皇后责备似的说。

  「你母后说的有理,为帅者斗智不斗力,不能徒逞匹夫之勇。」英帝也说。

  「是,孩儿知错了。」周义起身谢罪道。

  「这一趟你立下大功,消弭本朝心腹大患,有功无过,何罪之有?」英帝笑
道:「我和你母后这样说,却是爱护儿子之心,不是说你有什么不对,不要误会
了。」

  「孩儿明白的!」周义感激流涕道。

  「仁儿……」英帝目注太子周仁道:「你且代寡人敬义儿一杯,谢他为家为
国,立下此旷世奇功!」

  「孩儿不敢!」周义惶恐地说。

  「有什么不敢的,有功当赏,有罪便要罚,这是你应得的,快喝。」丁皇后
笑道。

  「二弟,你便喝了吧。」周仁倒了一杯酒,捧给周义说。

  「谢父皇母后赐酒,谢大哥赐酒。」周义面面俱圆道。

  「义儿,你虽然立下大功,却也有大过,你知道吗?」待周义喝完了酒,丁
皇后叹气道。

  「请母后赐训。」周义不明所以道。

  「你年纪也不轻了,为什么至今还不成家?」丁皇后不满地说。

  「是这件事吗?」周义早有准备,叹气道:「不是孩儿不想,只是淑女难求
呀!」

  「对,娶妻就是要求淑女。」丁皇后白了太子周仁一眼,说:「无论长得多
美丽,也有年老色衰之日,那时才知道淑妇的好处便太迟了。」

  「是,孩儿正是这个意思。」周义由衷似的说。

  「你母后给你挑了两户人家,一是陈阁老的小女儿,一是俞学士的独女,两
个也是品德俱优,你找机会去看看她们,看上哪一个便告诉我们吧。」英帝点头
道。

  「孩儿没有意见,全凭父皇母后作主便是。」周义恭顺地说。

  「义儿,娶妻是人生大事,你不亲自看清楚,恐怕将来会后悔的。」英帝语
重心长道。

  「话虽如此,但是孩儿年轻识浅,要说知人之明,岂能及得上父皇母后,还
是请两位老人家费心吧。」周义理所当然似的说。

  「皇上,我没有胡说,义儿是几个孩子中最得人疼的。」丁皇后赞叹道,可
没有留意太子周仁目露寒芒,低头不语。

  「你不要后悔呀。」英帝点头道。

  「孩儿不会后悔的。」周义正色道。

  「很好,我便挑陈阁老的小女儿当你的媳妇吧。」英帝说:「陈阁老此行前
往晋州传旨,回来时盛赞你治理有方,对你更是赞不绝口,一定求之不得的。」

  「不错,她一定是个好媳妇。」丁皇后满意地说。

  「谢父皇母后。」周义恭身答应道。

  「对了,义儿,你可认识什么尚未娶妻的少年英俊吗?」英帝接着间道。

  「少年英俊?」周义思索着说。

  「皇帝是想给你那个便宜妹子找老公。」丁皇后冷笑道。

  原来英帝共有五子一女,周仁、周义、周礼是丁皇后亲生,周智、周信和幺
女青菱却是妃嫔所出。

  青菱年已及笄,长得出落动人,甚为乃父宠爱,与几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也相
处得不错,却不为丁皇后所喜。

  「莫太常的儿子一表人材,而且文武双全,人品也很好。」周义推荐道,暗
念要是能够撮合这门婚事,莫太常当会感恩图报,不全心向着自己才怪。

  「一表人才不错,可惜私德不修。」周仁好像看透了周义的心思,呐道:
「听说他最爱出入秦楼楚馆,也常常在家里与丫头鬼混哩。」

  「私德不修?你懂得说人,可不懂说自己。」丁皇后骂道:「你不是也爱鬼
混吗?」

  「是,孩儿知罪。」周仁惭愧地说。

  「你口里说知罪,心里是这样想吗?」丁皇后冷笑道:「要是知罪,便休了
瑶仙那个狐狸精吧。」

  「就是有错,也是罪在孩儿,与瑶仙无关的。」周仁抗声道。

  「皇上,看你这个儿子,」丁皇后悻然道。

  「吵够了没有?」英帝恼道:「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孩子长大了,他有他的
主意,管得了许多么?」

  「你们父子都是色鬼,不管便不管吧!」丁皇后气愤地说。

  周义知道母后讨厌出身风尘的瑶仙,为此看来已经不知吵了多少次,倘若能
善加利用,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义儿,你见过刘方正其人吗?」英帝不想纠缠,改口问道。

  「刘方正?可是京卫的四个副将之一?」周义暗念此人不大卖自己的帐,可
不能便宜他,于是说:「他迂腐古板,不大懂通权达变,年纪好像也大点……」

  「朕也是这么想……」英帝踌躇道。

  「孩儿却以为他为人小心谨慎,循规蹈矩,是个难得的人才哩。」周仁抬槓
似的说。

  「大哥明见。」周义心里暗骂,口里却赔笑道。

  「还是让她自己挑吧,女儿家的心事是最难猜测,何况青菱也总是与众不同
的。」英帝叹气道。

     ***    ***    ***    ***

  知道周义有心撮合自己儿子和青菱公主的婚事,莫太常果然感激莫名,却也
明白太子说的不错,赶忙召来儿子训诲了半天,要他检点,准备公主召见,希望
儿子能当上皇帝老儿的乘龙快婿。

  周义倒没有紧张自己的婚事,仍然依照以前上京的惯例,四处拜访朝中的皇
亲国戚、元老大员。

  这时朝野内外,均知道周义甚得圣眷,人人阿谀奉承,歌功颂德,他也乘机
拢络结交,收买人心。

  妹子青菱好像更是明艳照人,只是比上一趟见面时还要冷淡,随口敷衍,远
不如以往那么亲热。

  周义也不以为异,因为青菱与太子的爱妾瑶仙过从甚密,当从她那里听到许
多有关自己的坏话。

  如果不是上一趟进京时,发觉青菱有异,几经艰难,才知道她是不满自己给
朝廷大员送礼,亦因此发现左清泉当了太子的内应。

  周义不是不想消弭嫌隙,无奈她毫不领情,还与太子沆瀣一气,冷言冷语,
使他甚是尴尬。

  青菱事小,太子却好像敌意渐深,使周义暗自警惕,同时广纳奥援,以防有
变。

  虽然周义不说,但是过不了两天,英帝已经下诏,着朝中重臣为媒,给周义
聘娶陈阁老的小女儿为妻。

  晋王即将大婚的消息传出后,周义的府第户限为穿,贺客络绎不绝,忙得他
不可开交,也闻得陈阁老的小女儿德容俱备,问题是这些人说的德容俱备,该是
客气的话,因为大多是盛赞此女如何贤德,甚少提及她的容貌。

  相反地偶然谈及京中其他闺女时,众口一辞,均说俞学士的独女玄霜是个美
人儿,还有人把她与太子的爱妃瑶仙比较,听得周义痒在心头,有点后悔没有亲
自挑选。

  但是当周义得闻这个俞玄霜与瑶仙友好,常常出入东宫时,不禁庆幸没有走
错一步,因为他知道自己见不得美丽的女人,要是惑于美色而挑了她,母后多半
不会喜欢,自己也等如娶了一个奸细入门,徒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有人到贺,亦有人宴请即将成为新郎倌的晋王,在两个宴会里,周义终于得
睹兽戏团的演出。

  这个兽戏团每到一地,均是先应高门富户之聘演出,待肯花大钱的富户豪门
看完了,才另找合适的地方,售卖门票,供平民大众观赏。

  看过他们的演出后,周义亦足叹为观十,没想到那些年青男女役兽之术如此
了得,就是猛虎和大猩猩,也是驯如羔羊,实在罕见。

  周义最爱看的其实不是猛兽的表演,而是那些女的表演歌舞,她们不仅长得
漂亮,歌舞也很出色,最少见的是她们穿的不多,出场表演时,乳波臀浪,使人
目不暇给。

  据说这些歌舞女郎也卖身的,要不是身处京师,不敢放肆,周义一定设法着
人安排,一尝异味。

  那个破了相的绿衣女亦有现身,还是挂着面纱,却没有参加表演,只是在旁
安排打点,以她的身材体态而言,均胜其他的表演女郎,可惜面纱下的粉脸实在
恐怖,叫人下想多看。

  尽管应酬很多,但是无论多晚上床,周义总是风雨无间地入宫请安,然后上
朝听训,使英帝和丁皇后老怀大慰。

  这一天,英帝退朝后,竟然单独召见周义,除了使朝臣窃窃私语,更使太子
又羡又妒。

  「义儿,宋元索上表称臣,南方已定,为王有意南下一看,你以为如何?」
英帝问道。

  「南巡吗?」周义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儿臣以为不宜南巡,南狩也非其
时。」「这是什么意思?」英帝寒声道。

  「儿臣以为宋元索不是真心降服,而是缓兵之计,我们要是因此松懈下来,
他便会待时而起,如果有心乘虚而入,更容易为他所算。」周义答道。

  「何以见得?」

  「根据儿臣探听所得,宋元索此人很是狡猾,却又野心勃勃,消灭南方四国
全是使用诡计,没有打过一场硬仗,兵力损耗不多,倘若以为他为了休养生息,
所以急于求和,那便中计了。」周义侃侃而谈道。

  「你是说他故意示弱,别有图谋吗?」

  「父皇明见。」周义点头道。

  「这也正是我的顾虑,礼儿却认为宋元索不成气候,请兵灭宋。」英帝点头
道,口里的礼儿,就是宁王周礼。

  「如果三弟这么想,那就坏事了。」周义紧张地说。

  「话虽如此,但是礼儿知兵,也镇守南方有年,不该无的放矢。」英帝沉吟
道。

  「据儿臣所知,宁州战船不多,要是此刻伐宋,恐怕兵源无以为继,实乃进
攻的大忌。」周义沉声道。

  「不错,所以我命人在甘露湖兴建龙舟,实是大造兵船,以备日后之用。」
英帝胸有成竹道。

  「但是建造战船需时,恐怕来不及的。」周义皱眉道。

  「就是伐宋,也不能说去便去的。」英帝笑道:「我想你大婚之后,南下查
察军情,同时要礼儿不要鲁莽,还要勤练兵马,外弛内张,以免打草惊蛇,没有
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三弟甚有主见,儿臣未必能说服他!」周义为难道。

  「不用说服他,你是给我传旨。」英帝正色道。

  「儿臣遵命。」周义点头答应,接着说:「但是大婚之后才动身,不怕耽误
军情吗?」

  「原来你不知道吗?」英帝大笑道:「我和你母后已经择了良辰吉日,十天
后大婚。」

  「噢,儿臣不知。」周义惭愧地说。

  「别以为我们给你草草成婚,其实为了你的婚事,你母后很早以前已经着手
筹备,至今万事俱备,欠的是新娘子,陈阁老亦为爱女办下嫁妆,随时可以送女
过门的。」英帝慈爱道。

  「有劳父皇母后了。」周义感激地说。

  「我们父子还要说这样的话吗!」英帝笑道:「别说这些了,你今天晚上有
空吗?」

  「儿臣听从父皇差遣。」周义恭身答道,晚上本来有应酬的,可是什么应酬
也比不上与英帝一起重要。

  「不是差遣。」英帝失笑道:「仁儿最近看过一个兽戏团的演出,据说十分
精采,今晚专诚安排进宫表演,你也一起来吧。」

  「兽戏团?!」周义福至心灵,感觉有点不对,说:「儿臣也看过他们的表
演,的确是精采绝伦,没有以此孝敬父皇母后,是恐怕使两位老人家受惊。」

  「为什么会受惊?那些猛兽不是很驯服吗?」英帝讶然道。

  「不错是很驯服,可兽有兽性,不是人力能够控制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更何况是父皇万金之体。」周义谨慎地说:「要是父皇想看,请容许儿臣作点安
排。」

  「多算胜少算,也应该的。」英帝想了一想,点头道:「你作主安排吧。」

     ***    ***    ***    ***

  兽戏团通常是在主人家的花园,找一处空旷地方演出,宾客观众或坐或立,
在旁围观,很是热闹的。

  皇宫地方宽敞,更易安排了。

  周义把演出场地设在御花园,周围植入两丈高的大木柱,兽戏团便在木柱包
围的空地表演,这样纵有猛兽不受控制,也不能暴起伤人了。

  岂料太子周仁发现后,竟然大发雷霆,怒斥这些木柱不仅防碍演出,还破坏
热闹的气氛,坚持要拆掉木柱,直至知道周义奉命执行后,才讪然离去,周义感
觉此事非比寻常,暗里筹谋如何找出真相。

     ***    ***    ***    ***

  看见太子周仁携同宠妃瑶仙进宫,还与青菱公主同行,周义满肚不是味道,
暗念要不是父皇相邀,这个家宴便没有自己的份儿了。

  宴会设在御花园里,就在以大木柱围住的表演场地前面,待会可边吃边看。

  英帝与丁皇后驾临后,这个奇怪的家宴便开始了。

  奇怪的是因为丁皇后没有理睬太子和瑶妃,对青菱也好像不屑一顾,净是与
周义说话。

  青菱该是习以为常,不以为忤,开开心心地大吃大喝,偶尔也向英帝撤撒娇
卖嗲,或是与太子和瑶妃说话,对周义却是爱理不理。

  周义却是谈笑风生,不仅克尽儿子的责任,插科打诨,也若无其事地给各人
布酒劝菜。

  最尴尬的是太子,他带来瑶妃,本来是有心居间调停,让丁皇后与她修好,
不料横里杀出一个周义,自己完全搭不上嘴,再看瑶妃委屈地默言不语,心里更
是难受。

  英帝冷眼旁观,发觉气氛怪怪的,不大痛快,吃了几道菜后,便下令兽戏团
开始演出。

  周义的布署很是周详,手执长戟大戈的御林军左右戒备,组成一条通道,还
有弓箭手候命,如临大敌地领着兽戏团进入以大木柱环绕的场地中,待他们就位
后,便会封锁出口,以防那些猛兽暴起伤人。

  获邀在御前表演,当然是莫大的荣宠,兽戏团可不以为意,人人换上新衣,
精神抖擞,男的气宇轩昂,女的千娇百媚,群兽尾随在后,走在前边的是四头西
域獒犬,然后是八匹骏马,接着便是四头大猩猩,殿后的却是两头使人闻风丧胆
的猛虎,绿衣女如常走在最后,人兽脚步齐整,秩序井然地穿过枪林箭阵,进入
场地里。

  绿衣女没有挂着常见的面纱,而是以一方鹅黄色的丝巾包裹着破损的粉脸,
还换上同色劲装,突显了曼妙的身段,腰间也多了一根长鞭,与平常有点不同。

  「走在最后的那一个女子怎么蒙着脸的?」英帝皱眉问道。

  「她的脸孔在驯兽时给抓烂了,很是丑怪,所以蒙着脸孔,那么表演时便好
看一点了。」周仁答道。

  「真可怜。」青菱同情地说。

  「野兽便是野兽,兽性难测,难保不会兽性大发的。」周义皱眉道,暗念绿
衣女通常是帮闲的,难不成今晚也会出场。

  「义儿说的对,人兽有别,无论这兽戏团的演出多么精采,也该小心为上,
才不会乐极生悲。」英帝点头道。

  说话时,兽戏团已经进入围栏,准备就绪,高呼万岁后,便开始表演了。

  首先出场的是那几个千娇百媚的歌舞女郎,也许是御前表演的关系,衣着打
扮没有平时那么性感大胆,但是歌精舞妙,还是甚有看头。

  看见英帝等不再说话,静心欣赏,周义也装作聚精会神,观赏歌舞,事实看
的却是那个素未谋面,艳名远播的嫂子。

  太子领着瑶妃出现时,周义已是眼前一亮,几经辛苦,才移开羡慕的目光,
不敢多看,入席后,周义虽然多与丁皇后说话,却也给瑶妃的花容月貌弄得心不
在焉,现在众人的注意力全放在兽戏团的表演,才有机会看个痛快。

  这个瑶妃眉如春山,眼若秋水,两片红唇丰腴柔润,果然是个尤物,怪不得
太子会神魂颠倒。

  此刻端端正正地坐在筵前,专心一意地看着妙曼的歌舞,与身旁活泼可爱的
青菱比较,更见仪态万千,妩媚动人,那份成熟的少妇风韵,使周义生出难以抗
拒的感觉。

  青菱不是不美,事实今次再见,周义发觉这个小女孩长大了,单是胸前的两
个涨鼓鼓的肉包子,已经使他生出握下去的冲动,要不是念到她是自己的妹子,
才没有妄生歪念。

  周义暗里把漂亮的嫂子与可爱的妹子比较时,安琪的倩影也在脑海中出现,
不禁生出春兰秋菊,难分轩轾的感觉。

  不知为什么,一个陌生的影子亦从心底里冒出来,周义忍不住朝着绿衣女看
去,竟然碰上了两道清澈而凌厉的目光,方发觉她也看着自己。

  绿衣女有点慌张地移开了目光,可不知道那双美丽的眸子已经深深地印上周
义的心版。

  歌舞之后,便是兽戏了。

  先是两个俊男指挥四头獒犬作出表演,然后是骏马之戏,他们的骑术精妙,
马儿亦驯服无比,叫人赞不绝口,掌声雷动。

  通常马戏完毕,便轮到猩猩的演出了,可是这一趟却是山君登场,牠们钻刀
圈,跳火环,后来还让一个美女把螓首探进虎口之中,她却丝毫无损,瞧得众人
如痴似醉,叹为观止。

  两条大虫的表演结束后,四头大猩猩才接踵而上,没料到会由绿衣女引领出
场。

  在绿衣女的指挥下,几头大猩猩翻筋斗,跳大绳,荡秋千,还扮鬼扮马,搅
笑逗趣,乐得众人哈哈大笑,说多开心便是多开心!

  然后是压轴的叠罗汉了。

  看见最巨大的那头大猩猩在绿衣女的指挥下四平八稳地站在地上,另一头却
沿着牠的身体,慢慢爬了上去。周义暗叫奇怪,暗念叠罗汉固是精彩,可不及虎
口美人那么紧张刺激,兽戏团以此作压轴,看来该是有新花样了。

  第二头猩猩终于爬上站立地上的猩猩的肩头,接着第三头也跟着爬了上去。

  周义记得以前只是两头猩猩叠在一起,现在看来,绿衣女是要使用三头猩猩
了,要是能够做到,亦足以当压轴好戏。

  第三头上去了,最下边的大猩猩已是有点步履不稳,「胡胡」大叫,没想到
缘衣女继续挥舞皮鞭,指示着最后一头往上爬去。

  众人不禁屏息静气,紧张地看着最后的一头如何爬上去,如果牠能成功,可
真是旷世奇景。

  最后一头猩猩爬上第二头的猩猩的肩头了,当牠还要再上时,下边那一头终
于支持不住,大吼一声,几头猩猩倒在一团,顿时吼声震天,猩猩叠罗汉是失败
了。

  众人大叫可惜,饶是如此,也情不自禁地大力鼓掌,兽戏团的演出真精采。

  周义也是同样的失望,但是失望之余,却隐隐感觉不对,只是想破了头,也
想不到哪里下对。

  兽戏团在侍卫领着离去后,英帝等仍然兴高采烈,丁皇后也好像对太子芥蒂
全消,还与瑶妃说了几句话。

  丁皇后接着更提议在周义大婚之日,也邀请兽戏团前来演出助兴,但是英帝
却以安全的理由否决了。

     ***    ***    ***    ***

  英帝下诏公布晋王的大婚将于十日后举行后,全城轰动,想不到这么快便要
举行,地方官吏赶忙着手筹备布置,不用多少天,整个京城便张灯结彩,喜气洋
洋。

  周义的应酬更多,往往日以继夜,但是没有再看到兽戏团的演出,据说是由
于入宫表演那一场,伤了两头猩猩,团主要带牠们南下医治,所以歇了两天,便
动身离开京城。

  许多人包括周义在内也奇怪为什么要回家医治,因为京师医药俱全,如果京
师治不了,其他地方更是艰难。

  后来才有人传出兽戏团的解释,原来猩猩与人不同,治人的药可治不了猩猩
所以他们要返回猩猩的出生地方,觅药医治。

  虽然周义不大相信,可是忙得头昏脑涨,便不再理会了。

  大婚之日到了。

  民间的婚礼已经有许多繁文缛节,皇家的更是多如牛毛,从大清早开始,周
义便祭天、拜祖、迎亲,更有许多他也不知是什么的礼仪,到了日落西山,还要
返回皇宫,补行家礼。

  虽然自岳家接过新娘子后,周义便整天与她一起,但是要行过家礼后才可以
揭开头盖,所以至今还没有见过新妇的本来脸目。

  对这个未来的老婆,周义是一点憧憬也没有的,因为单从她身上传来那股庸
俗的香粉气味,便可以想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庸脂俗粉,娶她为妻只是为了
取悦父母。

  回到皇宫后,新娘子在喜娘的陪同下,返回新房更衣,周义却继续与到贺的
朝廷大臣酬酢,等候吉时来临。

  不知待了多久,吉时终于到了,周义就像傻子一样给几个人扶到当天之处,
预备参拜天地,然后新娘子也在喜娘的搀扶下来到他的身旁。

  拜天地时,周义发觉新娘子不仅换了衣服,身上的气味也大是不同,阵阵若
有若无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不禁有点奇怪,暗道难不成原来的浓俗气味是来自
身上的衣服的。

  拜完天地后,两人便在喜娘郎倌的扶持下走进喜堂,继续参拜高堂,其间周
义故意慢了一步,从后看了新娘子一眼,发觉她的身形也好像苗条了许多。

  英帝和丁皇后已经踞坐堂上,眉开眼笑地等待新儿新妇叩拜,再待他们夫妻
交拜,便算礼成了。

  看见新娘子腰板挺直地双膝跪下,周义亦随之下跪,正待赞礼道出礼数时,
新娘子已经低头俯身,迫不及待地下拜,周义蓦地发觉不对,左肩竟然奋力往新
娘子撞过去。

  这一记肩撞虽然是急就章,来不及使出全力,但是周义武功高强,本道可以
把新娘子撞开数丈的,孰料她还能扭腰卸劲,卸去大半力道,只是把她撞开了几
尺。

  新娘子倒地之际,三支劲箭却从她的颈后疾射而出,周义制止不及,不禁惊
怒交杂,可顾不得查看有没有人受伤,五指如勾,伸手往新娘子抓去。

  这一招周义含怒而发,也真不同凡响,一手便抓住了新娘子的肩头,正要发
力捏碎肩胛骨时,想不到她还是柳腰一扭,不知如何,周义手上的气力又卸去了
大半,仅能扯下喜服的流云长袖,羊脂白玉似的粉臂也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周义眼快,看见臂膀上染着一点动人的嫣红,原来就是叫人销魂蚀骨的守宫
砂,不禁神摇魄荡,岂料就在这刹那间,胸前传来剧痛,原来新娘子莲足一勾,
踢了他一脚。

  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热闹的喜堂顿时乱作一团,有人吓呆了,有人四散
奔逃,也有人大叫刺客,直至外边守卫的侍卫进来后,才慢慢回复秩序。

  新娘子不见了,周义倒在地上,口角有血,英帝脸白如纸,丁皇后却好像是
吓呆了。

  「传御医,立即救治晋王,看看除了晋王还伤了哪一个,拿下陈伯权一家,
关闭城门,捉拿刺客!」英帝着急地发出命令道。

  「晋王受了内伤……」魏子雪是第一个赶到周义身旁,赶忙报告道。

  「我……我给她踢了一脚!」周义又吐了一口血,喘着气说:「新娘子是假
的别拿陈伯权……」

  「皇上……老臣是冤枉的……不……不是我!」陈伯权吓得瘫痪地上,大叫
道。

  「报告皇上,死了一个喜娘,其他人可没有受伤。」也在这时,一个御前侍
卫高声报告道。

  英帝惊魂甫定,才发觉后边的墙壁钉着三支袖箭,知道要不是周义及时把刺
客撞开,这几根袖箭便会钉在自己身上。

  「看看喜娘是怎样死的……去找……找新娘……」周义呻吟道。

  「快去……御医来了没有,还不扶起晋王!」英帝心痛儿子道。

  御医赶到时,魏子雪已经让周义盘膝坐在地上,自己坐在身后,运起内功给
他疗伤。

  隔了一会,周义又吐出一口瘀血,胸膛的疼痛随即大减。

  「怎么又吐血了?晋王怎样?」丁皇后着急地问。

  「孩儿好多了……」周义透了一口气道。

  「属下给王爷开点药,吃几剂便无大碍了。」魏子雪答道。

  「扶王爷进去休息吧。」英帝略感宽心道。

  「慢着,找到新娘子没有?」周义追问道。

  「他们还在找。」英帝答道。

  「皇上,喜娘是中毒的。」这时查验喜娘的死因报告道。

  「找到了……」一个侍卫气急败坏地走了进来,叫道:「新娘子在新房里,
脸孔发黑,好像是中毒。」

  「怎会这样……」英帝大怒道:「给我搜,搜遍全城也要把她捉回来!」

     ***    ***    ***    ***

  「义儿,今天好点了没有?」英帝又来探视,关怀地问道。

  「已经好多了,有劳父皇关心。」周义感激道,暗念这两天父皇和母后天天
亲来侍疾,尽管受伤,也是有价值的。

  「你还要好好休养,不要操劳才是。」英帝忠告道。

  「是,孩儿知道。」周义答道:「拿到了刺客没有?」

  「还没有,官兵在城里搜了几遍,还是无影无踪。」英帝悻声道:「要是拿
不到她,我便不开城门,看她能跑到哪里。」

  「没有用的。」周义叹气道:「没有人见过她的真脸目,就算她出不了城,
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

  「她究竟是什么人?杀了朕有什么好处?」英帝恼道。

  「照理是什么人也没有好处……」周义突然念到不是什么人也没有好处的,
冲口而出道:「除非……」

  「除非什么?」英帝追问道。

  「儿子是说……这个刺客,可能……可能是南朝的奸细。」周义嗫嗫道。

  「此有此理,皇宫守卫森严,南朝的奸细怎能随便混进来?」英帝头大如斗
道。

  「我看……我看是有内应!」周义沉吟道。

  「内应?」英帝吃惊的道。

  「不错,要足没有内应,她如何能混进皇宫,还能在许多宫室里找到我的新
娘,然后易容改装?」周义点头道。

  「这贱人也真心狠手辣,杀了喜娘不算,还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新娘子。」
英帝气愤道。

  「是不是她杀的可难说。」周义摇头道:「动手行刺后,她该赶忙逃走,哪
里有空杀人?而且为什么要杀那个喜娘?」

  「为什么?」英帝一筹莫展道:「难道那个喜娘便是内应,给刺客杀人灭口
了?」

  「我看喜娘不是内应,很可能是她知道谁是内应,才给那个奸细杀人灭口,
孩儿的新娘也可能是因此而死的。」周义思索着说。

  「如果喜娘不是内应,那么……」英帝变色道。

  「我看还是要小心为上。」周义正色道。

  「小心是不够的,一定要把内应找出来。」英帝顿足道。

  「儿子带来的侍卫魏子雪是个老江湖,而且足智多谋,也许能够帮忙的。」
周义提议道。

  「好,就令他立即侦查吧。」英帝点点头,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个刺客乔
妆新娘子,及时出手的?」

  「一是气味不对,二是她跪下来时,孩儿发觉她的衣领寒芒闪烁,好像暗藏
凶器,才不顾一切的动手。」周义解释道。

  「要不是你……唉,我该赏你什么?」英帝问道。

  「这是孩儿的责任,焉敢求赏。」周义摇头道:「不过孩儿想请父皇不要怪
罪陈伯权,说什么他也是孩儿的丈人,现在无辜死了女儿,其实也是受害人。」

  「朕现在明白了,当然不会怪他。」英帝答应道。

  「孩儿还想求父皇让孩儿的媳妇风光大葬,以慰她的在天之灵。」周义唏嘘
道。

  「你这个孩子心肠真好,可惜媳妇命薄!」丁皇后适时走了进来,闻言赞叹
道。

  「应该,应该的。」英帝深有同感道。

  「谢父皇母后。」周义暗念倒不枉自己一番做作,心念一动,顿生恶念道:
「办完丧事后,孩儿便打算南下。」

  「南下?你去哪里?你的伤还没有好呢?」丁皇后急叫道。

  「已经大致痊愈了。」周义望了英帝一眼,说。「孩儿感觉兽戏团那些人不
大对劲,想追上去看看。」

  「着人下去查办便是,何需你亲自前去。」丁皇后哂道。

  「他们有什么不对?」英帝问道。

  「驯兽之术虽然由来已久,但是根据魏子雪所知,世上只有南粤百兽门懂得
此术,他们却从来不传外人,如果兽戏团是来自南粤……」周义答。

  「那么他们便有可能是南朝的奸细吗?」英帝恍然而悟道。

  「没错,那天他们入宫演出时,孩儿已经感觉他们有点不对,后来猩猩表演
叠罗汉时,他们更是紧张,看管大虫的两个汉子也放开了手,让两头大虫在场地
里面走来走去,可惜当时不以为意,没有追查下去。」周义故作惊人道。

  「紧张也是人之常情呀。」丁皇后皱眉道。

  「当时御花园满布甲兵,要有异动,也跑不掉的。」英帝沉吟道。

  「那几头大猩猩如果能够叠起来,该有两丈高,要是跑了出来,大家定当手
忙脚乱,那时……」周义危言耸听道。

  「也有道理。」英帝点头道。

  「如果还有内应,恐怕……」周义叹气道。

  「兽戏团是仁儿安排的,该不会有问题吧。」丁皇后狐疑道。

  「我不是说太子有问题,而是兽戏团的猩猩叠罗汉通常只是两头叠在一起,
那天竟然用上四头,不免有点奇怪。」周义的目的只是要使两老记得是兽戏团是
太子安排,既然目的已达,便无需多话了。

  「你下去看看也好,可是要千万小心,要是发现什么,便找人帮忙,不要涉
险。」英帝铁青着脸说。

  「孩儿知道了。」周义正色道:「只是还望父皇母后代为隐瞒孩儿的行踪,
也不要再谈兽戏团,以免打草惊蛇。」

  「行,我们只说你返回晋州休养。」英帝望向丁皇后,点点头道:「不会告
诉任何人。」[/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08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三章  危机四伏

  英帝说拿不到刺客便不开城门只是气话,京师的城门岂能永远关闭,过了几
天,便重开城门了。

  重开城门后,官府虽然广派探子监视出入的行人,却也没有拿下可疑人物,
看来刺客不是早已逃之夭夭,便是匿藏城里,待风声过后,才动身逃走。

  陈伯权女儿的丧礼办得风光,除了获英帝追封为王妃外,周义也以亡夫的身
份亲自主持,不仅陈伯权感激涕零,一众臣民也盛赞晋王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汉
子。

  办完丧事后,周义便留下魏子雪查缉奸细,自己与其他亲卫却微服南下,对
外则宣称返回晋州休养,只有英帝知道他是南下视察,顺道追查兽戏团的行踪。

  可不知道周义心里是以兽戏团为首要目标,因为他发觉刺客的身形很像绿衣
女,如果能从她身上找到元凶,再建奇功事小,也许还可以利用她达成自己多年
以来辛苦经营的美梦。

  周义动身前,已经探得兽戏团循徐州南下,遂派几个得力的亲卫沿路追查,
只要他们没有弄鬼,当不难找到的。

  看来周义猜得不错,兽戏团果然不妥,他率众去到徐州时,还是没有兽戏团
的消息。

  徐州之南是豫州,也是周义的五弟周信的领地,那里全是祟山峻岭,是猛兽
出没之地,兽戏团也有理由前往那里寻药救治猩猩的。

  周义没有忙着追寻,却前往州牧胡不同的府第,胡不同原来早已投靠周义,
看见恩主突然出现,自然殷勤招待,礼数周到。

  「王爷,你不是返回晋州吗?」胡不同奇道。

  「我是奉王命微服私访,你可要保守秘密,不要胡说八道。」周义告诫道。

  「这个自然了,卑职岂会多事。」胡不同立誓似的说。

  「近日徐州太平吗?」周义问道。

  「还可以,只是卑职遵王爷的命令,严禁红莲教在此活动,却恼了豫王爷,
让他派人前来骂了几趟。」胡不同叹气道。

  「圣上明令不能纵容红莲教,他竟然还有胆子胡作非为吗?!」周义气愤地
说。

  「他也不敢要卑职让红莲教公然活动,可是卑职捣了几个红莲教的分坛,也
拿下一些教徒,却给他骂卑职多管闲事,还把人要回去。」胡不同诉苦道。

  「你要是不多管闲事,也不用干这个州牧了。」周义冷笑道。

  「闲事当然不管,但是王爷的命令可不是闲事,卑职不管不行的。」胡不同
赶忙道。

  「很好。」周义满意地说:「你看过兽戏团的演出没有?」

  「没有,他们最先在宁州演出,再往光州,没有来过这里。」胡不同答道。

  「他们来自宁州吗?」周义皱眉道:「宁州全是平原湖泊,没有狮虎猛兽,
他们的猛兽从何而来?」

  「据说是购自豫州的猎户,在当地调教后,便前往宁州演出了。」胡不同答
道。

  「也许不是来自豫州的。」周义自言自语道。

  「大人,拿到那个散播谣言的刁民了。」也在这时,两个捕快兴冲冲地闯进
堂前道。

  「胡闹,你们不知道我有客人吗?」胡不同怒骂道:「先关起来,待我有空
时再慢慢审问。」

  「散播什么谣言?」周义好奇地问。

  「是一个打柴的,他前几天从山里回来后,便周围说见到有人骑着老虎在山
里行走,闹得人心惶惶,我派人入山查看,却什么也没有见到,所以抓回来看看
他是何居心。」胡不同答道。

  「骑着老虎行走?」周义怔道。

  「是的,本州根本没有老虎出没,怎么有人骑着老虎走路。」胡不同笑道。

  「也许他不是胡说。」周义沉吟道:「带他进来问话吧。」

  不一会,捕快便把樵夫带进来了。

  「大老爷,冤枉呀,我真的见到的,真的没有胡说。」樵子害怕地跪在胡不
同身前叫道。

  「不用急,你慢慢说清楚。」周义柔声道。

  「是这样的……」虽然樵夫不知道周义是什么人,可是看他气宇轩昂,还坐
在胡不同上首,起忙回答。

  原来三天前,他晚了下山,突然听到山上传来猛首吼叫的声音,骇得他急忙
爬上一棵大树躲避,才隐好身形,便有一个年青女郎骑着老虎在树下经过。

  「只是一个人么?是什么长相?」周义有点失望道。

  「是,只有一个,长得很漂亮,好像是唱戏的。」樵子答道。

  「她可有干什么?」周义继续问道。

  「她在入山之路观看了一阵,便返回山上了,走的路是通往山里的破庙。」
樵子肯定地说。

  「你立即带我去看看。」周义长身而起道。

  「现在就去?」胡不同愕然道:「那么让下官备轿,陪同王……王大人一道
走吧。」他倒没有忘记隐瞒周义的身份。

  「你不懂武功,去也没有用的。」周义拒绝道。

     ***    ***    ***    ***

  找到兽戏团了。

  兽戏团与团里的猛兽果然躲在山上的破庙,除了男的和那个绿衣女,八个女
郎全在,她们轮班骑着两头老虎外出巡逻,不用巡逻的,便藏身庙里,四头猩猩
在外守护,若有所待。

  虽然找到了人,周义却是大失所望,因为他要的是绿衣女,这些女郎可不大
重要。

  纵然要拿下她们审问,应该也不容易,单看绿衣女的武功,这些女郎该不是
弱者,何况她们还有猛兽相助,要是动手,自己这丁点人手恐怕是灯蛾扑火。

  周义也曾想调动官兵围捕,但是大周的兵马全在京城和五个儿子的手里,徐
州只有少许兵丁围持治安,要是调动别处兵马,指挥不易,或许还会打草惊蛇,
而且绿衣女这个正主儿不在,动手也是白费气力。

  再三思量,周义决定暂时不宜动手,遂着几个武功高强的铁卫日夜轮班,在
附近监视,看看她们等什么人。

  兽戏团以野兽巡逻守卫,它们嗅觉灵敏,本来不易就近监视的,可是其中一
个名叫柳巳绥的铁卫精通潜踪隐迹之术,他在人身上洒上一点药粉,便能掩盖自
身的气味,瞒过野兽的鼻子,再加上一件隐身的宝贝,便可以躲在破庙附近了。

  那是一袭一面是黑,一面是白的竖色斗篷,披在身上后,无输白天黑夜,也
能与周固的环境融成一体,就是近在咫尺,也不易被人发觉的。

  得这斗篷之助,周义也曾亲自潜到庙后,窥探了几次,探得那些女郎正在等
候小姐的回来,口里的小姐,应该就是鬼怪似的绿衣女。

  等了三天,众女还是没有异动,适一天,周义有点气闷,也不待柳巳绥派人
回来报告,亲自前往探视,不料途中碰上柳巳绥遣派的使者,知道有一个头戴竹
笠的大胖子刚刚入山,看来是前往破庙的。

  周义大喜,知道没有白费心机,入山的纵不是绿衣女,也不是路遇的闲人,
原来胡不同已经依照指示贴出榜文,宣称山里发现虎踪,着百姓不要擅闯,自此
便没有人敢入山了。

  去到破庙时,柳巳绥早已躲在暗处等候,并且示意那个神秘人才进去不久,
周义遂再披上他的隐形斗篷,潜至庙后从一个墙洞往里边窥望。

  神秘人果然是绿衣女,头上的竹笠已经揭下来,露出了蒙着脸幕的怪脸,这
时正在一个女郎的帮忙下,解下用作乔装胖子的伪装。

  「小姐,成功了没有?」一个女郎问道。

  「没有。」绿衣女悻声:「不知为什么竟然给周义这小子发现我是西贝货,
以致功败垂成。」

  「他认出了你吗?」

  「应该没有,他来不及揭开我的盖头,便给我踢了一脚,纵能不死,也不会
好过。」绿衣女摇头道。

  「那么我们还要回去吗?」

  「要不回去,便没有机会诛除周英帝,如果不能完成主上的任务,我们如何
重建百兽门。」绿衣女长叹道,原来她真的是百兽门中人,亦是南朝宋元索派来
的刺客。

  「可是他们全去了豫州,现在也该到了。」这女郎口中的他们,该是那些兽
戏团的汉子。

  「我也打算先返回豫州歇一下,看看风声再说。」绿衣女答道。

  「其实杀了周英帝有什么用?他有五个儿子,随便一个也可以继位,北周还
是不会灭亡的。」

  「你懂什么?」绿衣女哂道:「周英帝英明神武,谁能及得上他,而且他死
后,五个儿子为了帝位,多半会斗个你死我活,主上也可以渔翁得利了。」

  「英帝不是已经立了太子吗?还斗什么?」

  「立了太子便不争了吗?不争更好,现在的太子周仁耽于逸乐,全无雄心壮
志,要是登上皇位,一定不会南侵的。」绿衣女冷笑道。

  「如果要争,不知谁会争到这个皇位?」

  「宁王周礼有勇无谋,豫王周智是个傻瓜,鲁王周信亦是庸碌无能,如无意
外,他们该争不过晋王周义的。」绿衣女想也不想道。

  「会有什么意外?」

  「意外可多的很。」绿衣女笑道:「譬如给我一脚踢死了,或是给兄弟或是
老爹杀了,又或是无心争逐,拱手让出帝位。」

  「最可能是这样,周义号称贤王,该不会争的。」

  「也许吧。」绿衣女透了一口气道:「这里有水没有,我已经几天没有洗澡
了。」

  「有,后边有一道小河,我们也是在那里洗澡的。」一个女郎答道:「可是
别忙着洗澡,先让大黄、小黄吃一顿吧,它们暴燥得很。」

  「你们没有喂吗?」绿衣女皱眉道。

  「喂过两趟,可是没有用,让它们自己吃,却好像总是吃不饱的,辛苦了我
们,它们也不好过。」

  「如果你们是奶娘,它们便能吃饱了。」绿衣女记起一件事道:「对了,我
打算迟些时开始养蛇,要是找到合适的蛇儿,你们也要当奶娘,知道吗?」

  「蛇?!你不是说养蛇很苦,没打算养的吗?」众女嚷道。

  「本来是的,在路上我想了很久,经今次的失败后,再动手定必困难重重,
蛇儿可以带在身上,便更多胜算了。」绿衣女叹气道。

  「要什么样的蛇儿?」

  「当然是毒蛇了,身体也不能太大的。」绿衣女答道。

  「大一点才过瘾嘛!」一女吃吃笑道。

  「浪蹄子!」绿衣女笑骂道:「带大黄、小黄进来吧,喂饱它们后,我还要
洗澡睡觉,明天大清早便要上路了。」

  尽管证实了兽戏团是南朝派来的细作,周义仍然有点失望,因为她们没有谈
到内应之事,闻得她们计划再赴京师后,也不用急于拿人,决定继续暗探,看看
有没有其他的发现。

  也在这时,门外传来虎啸的声音,然后两个女郎领着两头名叫大黄、小黄的
老虎进来了。

  大黄、小黄这两头山中之王,见到绿衣女时,好像看见亲人似的扑了过去,
围在她的脚下团团打转,还吐出又长又大的舌头,嗅索舐吮。

  「你们可有顽皮吗?」绿衣女双手探出,同时抚摸着两虎的头颅,还让它们
把纤秀的玉手含进虎口里说。

  「顽皮极了!」众女七嘴八舌,投诉似的叫。

  「怎样顽皮呀?」绿衣女在虎头拍了两下,笑问道。

  两头猛虎虽然不会回答,却齐齐大吼一声,长长的尾巴左摇右摆,撒娇似的
在绿衣女脚旁揩揩碰碰。

  「顽皮的孩子,娘喂饱你们便是。」绿衣女吃吃娇笑,动手宽衣解带道。

  「它们都给你惯坏了。」一女嗔道。

  看见带虎进来的几个女郎手里没有食物,庙里也不像有什么能吃的,周义有
点摸不着头脑,奇怪绿衣女要用什么喂饲,旋念她刚才提到什么奶娘,不禁心里
狂跳,可是记得粉臂上的守宫砂尚在,分明还是完璧,该不会喂奶吧。

  周义胡思乱想之际,绿衣女已经脱掉外衣,接着还把裤子脱下来,身上只剩
下嫩黄色的绣花抹胸,和那香艳无比的骑马汗巾。

  不知道是绿衣女的肉香四溢,还是那两条粉雕玉砌的长腿,两头小狗似的大
虫突然变得亢奋,口里胡胡乱叫,有一头还伸出利爪,往绿衣女身下抓去,一爪
把那光洁如雪的汗巾扯下来。

  周义大吃一惊,差点便失声而叫,只是没有听到绿衣女的惨叫,看来没有受
伤,却也禁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饿坏了么?!」绿衣女嗔叫一声,往后退去道。

  「它们净是这样的,要不小心,总是要吓个半死的。」

  「算了,在哪里喂?」绿衣解下面幕,左右张望道。

  「我们是在那里喂的。」一个女郎指着堆满干草的墙角说。

  面幕下边那张撕裂了的丑脸还是那么恐怖,使人不忍卒睹,周义自然不会多
看,目光全落在只剩下抹胸的娇躯,不知是怜是爱,暗叹老天爷可真可恶,竟然
狠心若是,如此毁了这个该是大美人的女孩子。

  单以粉颈之下的身体来说,这个绿衣女真是少见的尤物,腰小腿长,藏在抹
胸里边的两团软肉看来不小,走动时更见波涛汹涌,叠荡有致,而且肌肤娇嫩幼
滑,白皙可爱,可惜抹胸的下摆稍长了一点,盖着那神秘的三角洲,瞧得不大真
切。

  「小黄,你先吃吧。」绿衣女光着下身走了过去,和身躺在干草上面,揭开
上身的抹胸说。

  周义心里狂跳,没料绿衣女如此合作,可不客气,目不转睛地从头到脚,看
着那具一丝不挂的胴体,心里赞叹不绝。

  绿衣女的奶子是竹笋形的,虽然远不及安琪那般硕大,但大小恰到好处,可
以说是添一分嫌肥,减一分便瘦,峰峦的肉粒更像两颗初熟的樱桃,娇嫩细致,
使人垂涎砍滴。

  周义没有耽搁,留恋的目光瞬即经过平坦德小腹,落在绿衣女的大腿根处,
只见白里透红的肉丘像才出笼的肉包子,微微贲起,上边牛山濯濯,光滑如丝,
中间一抹嫣红,粉红色的桃唇半张,美是很美,却不像未经人事的闺女。

  周义还来不及看清楚,扯下绿衣女汗巾的猛虎小黄已咆吼一声,扑了过去,
前爪搭着绿衣女张开的粉腿,头脸便往禁地埋下去,大黄也跑了过去,伏在绿衣
女身前,吐出又长又大的舌头,熟练地舐吮着那光裸的胸脯。

  目睹两头猛虎趴在绿衣女身上吃个不停,周义不知是恨是妒,暗骂它们碍事
之余,也是心里称奇,想不到是如此喂饲,看来当是百兽门调教猛兽的秘术。

  两虎吃不了多久,绿衣女便吐出销魂蚀骨的哼唧声音,动人的娇躯也失控地
扭动起来。

  周义暗念此女分明已非完璧,可不明白染在粉臂之上的守宫砂为什么还是娇
艳欲滴,究竟是这旷世异物已经失效,还是那片朱红根本不是守宫砂。

  「吃……吃够了……让大黄吃吧……」绿衣女伸手推开了小黄的虎头说。

  小黄虽然听话,还是把红红的舌头依依不舍地在湿漉漉的牝户舐了几下,才
与大黄易地而处。

  大黄更是馋嘴,不仅吃得津津有味,还把粗大的舌头朝着肉缝乱钻,钻得绿
衣女依唔浪叫,哼唧不绝。

  「看它多顽皮,又要把舌头钻进去了!」一女惊叫道。

  「小姐不像你,她的骚穴又小又窄,连两根指头也容不下,如何能够钻得进
去?」众女哂笑道。

  「给我……给我请相公……」绿衣女赶开大黄,伸手搓揉着腹下的肉洞说:
「带它们出去……」

  「来了。」一个女郎好像早有准备,送过一根伪具说。

  「不……我的东西在那里……」绿衣女喘着气说。

  「这不过是寻常男人的尺码吧……」女郎笑道。

  「不行的……快点……」绿衣女急叫道。

  「你不早点习惯一下,世上那有这么小的鸡巴,将来如何嫁人?」一个女郎
换了根小的多的伪具说。

  「我不嫁人的!」绿衣女夺在手里,急不及待地便捣进湿淋淋的肉缝里说。

  「不嫁人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不尝一下男人的好处便太可惜了。」一女笑
道。

  「男人的鸡巴可比相公有趣的多了。」另一女格格笑道。

  「我……我不要……喔……」绿衣女起劲地抽插着说,抽插了十数下,忽地
尖叫声,便软在地上急喘。

  「如果你碰上周仁,恐怕要苦死了。」一女叹气道。

  「我……我会让他碰我才怪!」绿衣女喘着气说。

  「其实小姐要嫁人也是不易,难道嫁入之前,先看看他的鸡巴有多大么?」

  「她不能看,我们能呀!」一女笑道:「我们可以给她物色的。」

  「如果小姐像你,一时嫌大,一时嫌小,那怎么办?」

  「对呀,小姐要从一而终,不能换老公的。」

  「不是换不得,可是要的话,大黄小黄便不会听话了。」

  「你们胡说什么?我不嫁的。」绿衣女娇瞋大发,挣扎着爬了起来道:「快
点带我去洗澡吧!」

  周义隐隐约有所悟,看来此女为了培育猛兽,才失去童贞,可不像其他女郎
那样出卖色相,说不定还没有碰过男人,难怪守宫砂尚在了。

  见众女嘻嘻哈哈地伴着绿衣女往屋后走去,真想尾随而去,可是天色已晚,
要看也未必看清楚,才打消了念头,悄悄离去与众亲卫会合。

  周义命柳巳绥留下监视,尾随众女前往豫州,目的是找到她们落脚的地方,
才前往约定之处,与从官道上路的周义等会合。

     ***    ***    ***    ***

  豫州西邻宁州,北接徐州,东南全是高山,物产丰富,土地肥沃,又不虞南
朝进犯,所以甚是繁荣兴旺。

  周义进入豫州后,接连经过几个小镇,也发现红莲教的踪迹,使得他大是气
愤,却又无能为力,唯有继续上路,前往州府,谁料在梅林镇却碰上麻烦。

  梅林镇是仅次于豫州州府的大镇,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这一天,周义等入
镇后,如常在一所客栈包了一个跨院住宿一宵,先行探路的两个亲卫亦装作互不
认识的住在外边的两个上房,以作策应。

  安顿下来后,周义便与两个铁卫在镇里游逛,果然找到了一所香火鼎盛的道
观,探问之下,知道主持的是像秋菊般的年青女子,供奉的是红莲圣姑,分明是
红莲教的分坛。

  周义本来是无心生事的,无奈他不犯人,人却犯他,正要离去时,忽然一个
丫头从观里出来,叫住了他们几个。

  「施主可是姓周的吗?」丫头走到周义身前,打量着说。

  「没错。」周义点头道,知道为人识破行踪了。

  「我家观主请施主人观说话。」丫头说。

  「你家观主是谁?」周义问道。

  「你进去便知道了。」丫头不作回答道。

  「我们进去吧。」周义看了两个从卫一点,点头道。

  「不,观王只见施主一个。」丫头拒绝道。

  「那么叫你观主出来见我们吧。」一个铁卫冶哼道,他名叫金寅虎,精通火
器,另外一个则叫汤卯兔,却擅使毒。

  「观主早已料到你没有胆子单独去见她了,所以直言在先,你要是不进去看
她,恐怕会后悔的。」丫头叹气道。

  「我后悔什么?」周义冷哼了一声,蓦地发觉不妙,只见许多不怀好意的壮
汉,手持木棒从四方八面围上来。

  「你们要造反吗?」金寅虎大暍道。

  「不是我们要造反,是官逼民反吧。」丫头冷笑道。

  「好吧,我便进去看看她有什么话说。」周义转头以暗语向两个铁卫发出命
令,待他们去后,便随着丫头从侧门走进观里。

  周义不是不能冲出重围,而是强行硬闯,势必伤人,还有那一句官逼民反,
要是传到京里,恐怕惹老头子不快,一念至此,便决定一探虎穴,可不相信那个
观主有胆子对自己不利。

  侧门里边是花园,固是避开了那此喧闹的香客信众,却也没有人看见周义在
小丫头的引领下,进入视作禁地的小香堂。

  堂上坐着一个长发披肩,身穿道袍,头上挂着一个罗刹脸具,看来便是观主
的女郎。

  「你便是晋王周义吗?」女郎问道。

  「你既然认得本王,怎么不下跪见礼?」周义冷笑道。

  「你知道本座是什么人吗?」女郎寒声道。

  「红莲教的妖女也敢在本王面前自称本座吗?」周义恼道。

  「这里不是晋州,晋王算什么?!」女郎嗤之以鼻:「周义,废话别说了,
本教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毁去本教在晋州的法坛,还拿去我们一个姐妹?」

  「秋菊是你姐妹吗?她妖言惑众,聚众作乱,有干国法,我身为一州之长,
份所应为,有什么不对!」周义大义凛然道。

  「你有什么证据?」女郎愤然道。

  「不要说是我亲眼所见,就算不是,我说是便是了。」周义森然道。

  「你……你杀了秋菊么?」女郎悻声道。

  「杀了又如何?」周义冷笑道。

  「那便要你填命!」女郎咬牙切齿道。

  「就凭你?」周义暗里戒备道:「而且你要是伤了我,便是与朝廷为敌,天
下再没有红莲教立足之地了。」

  「我要是害怕,便不会和你见面了。」女郎目露凶光道。

  「那可要看你有多少能耐了。」周义沉声道。

  「你是自寻死路了……」女郎怒哼一声,笼在袖里的玉手便往外挥去。

  「住手!」也在这时,一把娇滴滴的声音急叫道。

  可是已经太迟了,一股浓香直扑周义鼻端,他也「咕咚」一声,跌倒地上。

  「师姐,圣姑吩咐了,不许伤他的!」一个娇俏可人的少女从堂后飞步而出
道。

  「他杀了秋菊,难道还不该死吗?」女郎怒道。

  「这是圣姑的吩咐,秋月不敢置喙。」少女秋月答道。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不杀他,他也会杀我的。」女郎阴恻恻地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春花,你的胆子是愈来愈大了。」忽地有人说
道,声音清脆动听,使人如沐春风。

  「圣姑……?!」春花失声惊叫,跳了起来,接着扑通一声,跪倒地上。

  倒在地上的周义闻声,也禁不住悄悄眯着眼睛,往发声之处看去,只见一个
也是头戴睑具,装束打扮与春花没有分别的女郎,俏生生地卓立门旁。

  骤眼看去,圣姑虽然好像与春花一模一样,可是再看清楚,她的身段高挑,
胸脯丰满而又结实,柳腰仿佛不堪一握,臀部更见鼓涨浑圆,曲线灵珑,风姿绰
约,完全把春花比了下去。

  看见圣姑慢慢走近,为免给她发觉,周义不敢再看,赶忙闭上眼睛,继续装
死。

  原来周义早已从秋菊口中,尽悉红莲教施展法术的秘密,要不是自忖应付得
了,他可不会轻易涉险的,发现春花使毒时,将计就计,假装中了暗算,看看她
有什么打算。

  「你的眼里还有我吗?」圣姑冷冷地说。

  「婢子不敢!」春花嗫嚅道:「婢子……婢子只是急于给秋菊报仇!」

  「谁说秋菊死了?」圣姑愕然道。

  「是他说的。」春花指着周义说。

  「他不能骗你吗?」圣姑怒道:「根据豫王收到京里传来的消息,周义虽然
毁了本教的法坛,奏章里却没有特别提到秋菊,应该未死,就是死了,也是她自
己找死,值得给她报仇吗?」

  「为什么是秋菊找死?」春花不满似的说。

  「她动身前往晋州时,我早已千叮万嘱,周义不是容易应付的,着她万勿轻
举妄动,斗智不斗力,必要时,就算牺牲色相,也不要对着干,如今看来,她分
明没有把我的说话放在心上,不是自己找死吗?」圣姑悻然道。

  「秋菊还是女孩子,如何能够献身侍敌?」春花叹气道。

  「混帐,为了复国大业,个人荣辱算是什么?」圣姑顿足道:「当日我不也
让宋元索夺去童贞,你和夏荷亦要委身事敌,冬梅还当上周智的妾侍吗?」

  「宋元索不是答应助我们复国吗?」春花嗫嚅道。

  「宋元索?」圣姑冶哼道:「他曾经答应统一南方后,便让我们建国,现在
宋室一统,又要我们助他对抗北朝,我看清楚了,他根本就是利用我们,就算让
他灭了大周,也不会让我们复国的,而且兔死狗烹,那一天来临时,亦是我们的
末日。」

  「那么我们还要助他颠覆大周吗?」春花不解道。

  「不是助他,是自救。」圣姑解释道:「现在大周太强了,要是他们发兵南
侵,宋元索纵是能敌,也会元气大伤,最后终要为大周所灭的,覆巢之下安有完
卵,我们亦永无复国的希望了。」

  「此刻宁王周礼正在磨刀霍霍,看来随时便会藉故挑衅,我们岂不是危在旦
夕?」秋月吃惊道。

  「大周虽然强横,宋元索也不是好吃的果子,周礼更不是他的敌手,鲁莽兴
兵,只会自取其辱。」圣姑哂道。

  「宋元索会不会乘胜追击?」春花问道。

  「他也不敢动手,所以才要我们颠覆大周。」圣姑答道。

  「要是弄垮了大周,我们也没有好处的。」秋月不解道。

  「对,我不是要弄垮大周,而是要削弱他们的实力,让双方谁也胜不了谁,
互相残杀时,我们便可以渔翁得利了。」圣姑寒声道。

  「既然如此,杀了周义,不是更好吗?」秋月不明所以道:「你不是常说英
帝五子,只有他才能击败宋元索,杀了他,我们得除大敌,大周也丧一良将,不
是得偿所愿吗?」

  「要是如此,我们便死无葬身之地了。」圣姑摇头道:「且不说英帝一定不
会放过我们,没有周义,宋元索狡猾多计,当能蚕食大周的国力,最终使其一败
涂地的。」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我们不杀他,他还会和我们为难的,不是弄巧
反拙么。」春花嗫嚅道。

  「他敢?」圣姑冶笑道:「豫州和周智已经在我们掌握之中,只要我振臂一
呼,本教的信众便会齐声响应,他能跑得了?」

  「那么是婢子错了!」春花茫然道。

  「我与你们情同姐妹,难道秋菊出事,我不心痛吗?可是如果秋菊死了,杀
了周义也不能使她复生,还会坏了大事的。」圣姑长叹道。

  「我……我还没有杀他。」春花垂头道。

  「我知道,失魂粉的香味还在。」圣姑点头道:「为什么你没用五蝎粉取他
性命?」

  「他……他语焉不详,婢子也不肯定秋菊是否送命,所以想把他拿下来,再
慢慢拷问。」春花嗫嚅道。

  「就是用了五蝎粉,也可以救回来的。」圣姑冷哼道。

  「现在怎样处置他?」秋月问道:「可要给他解药吗?」

  「让我想想……」圣姑边想边说道:「要他像周智那样任由我们摆布,应该
是不可能的,但又杀不得……怎样也要想个办法,使他不再和我们作对。」

  「有什么办法?是不是要……」秋月粉脸一红,却没有说下去。

  圣姑还没回答,一个身穿公服的汉子却气冲冲地走进来,叫道:「不好了,
有人手持晋王的信物,说晋王为乱民所掳,要官衙发兵救人,大人无法拒绝,虽
然尽力拖延时间,但是也拖不了多久的。」

  「你回去告诉大人,全是误会,晋王安然无恙,请他前来接人吧。」圣姑点
头道。

  「是。」来人答应一声,便转身离去。

  「我们先走,回去再慢慢想办法。」圣姑摆一摆手,便与春花秋月离开了。

  圣姑等去后不久,周义坐了起来,也在这时,汤卯兔忽地从屋上跳下来。

  「你来了多久?」周义皱眉问道。

  「许久了,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那妖女放毒。」汤卯兔答道,原来他在屋上
暗里监视,以防春花下毒手。

  「没有给她们发觉吧?」周义问道。

  「她们使毒的功夫虽然不俗,武功却是平平,根本没想到有人躲在屋上。」
汤卯兔笑道。

  「使毒的功夫也没什么了不起呀。」周义哂道。

  「其实也不俗了,毒药混成之道干变万化,如果没有秋菊道出个中秘密,属
下也不能找出破解的方法的。」汤卯兔正色道:「我看圣姑该留有几手秘技,王
爷碰上她时,还是不要涉险为妙。」

  「她该不会对我不利的。」周义笑道。

  「红莲教看来已控制了豫王爷,在豫州落地生根,要消灭她们可不容易。」
汤卯兔叹气道。

  「我这个弟弟也真的混帐!」周义气愤道。

  「要不要去看他?」汤卯兔问道。

  「不去也不行了,他还不知道我来了吗?」周义悻声道。

     ***    ***    ***    ***

  豫王周智不仅知道,还亲自率众出迎,待周义安顿下来后,便设酒接风。

  「四弟,你真荒唐,父皇明令严禁红莲教,你还纵容她们横行,要是父皇降
罪下来,不是自讨没趣吗?」酒过三巡后,周义便出言数落道。

  「二哥,她们真是有道之士,而且法力高强,父皇没有见过圣姑,便下旨禁
止,实在不对的。」周智叹气道:「你来了正好,待你与圣姑见面后,便知道为
弟没有胡说了。」

  「你还要我见她们吗?难道你忘记了我差点死在一个妖女手里!」周义变色
道。

  「这完全是误会,她们一个法师不知道父皇禁止传教,以为同道给你错杀,
一时冲动,才会胡作非为,其实她只是打算把你拿下,交给本州处置,没有打算
杀人的。」周智解释道。

  「冒犯国戚已是死罪了,何况还心怀不轨,有干国法?拿下了她没有?」周
义怒不可遏道。

  「她已经知罪了,我把她拘禁在里边,听候二哥的处置。」周智点头道。

  「任我处置吗?」周义怒气大减,悻声道。

  「是的,可是还望二哥看在小弟的份上,饶她一命吧。」周智诚恳地说。

  「如果她没有生出杀心,也罪不至死。」周义点头道。

  「那么小弟便请圣姑带她出来吧。」周智舒了一口气,扭头吩咐仆人道:
「请圣姑。」

  「那个什么圣姑与她在一起,她会让我处置吗?」周义愕然道。

  「会的。」周智肯定地说:「知道那个法师冒犯了你后,可把她气疯了,当
场便要追回她的一身法术,打入地狱永远受罪,要不是我说情,她早就已经没命
了。」

  「不是吧?」周义难以置信地说。

  「怎么不是?」周智笑道:「红莲教的教义是忠君爱国,常常说君要臣死,
臣不能不死,就是杀错了,也是前世造孽,报在今生的。」

  「怎么她们在晋州没有这样说的?」周义讶然道。

  「她们传会时没有说吗?」周智问道。

  「我派去的人回来只说她们妖言惑众,蛊惑人心。」周义答道。

  「这便是了,当是你的人以耳代目,自己也没有去,回来后乱说一气了。」
周智摇头道:「对了,你杀了那个秋菊法师没有?」

  「没有,你当我是嗜杀之徒吗?」周义哂道。

  「她现在哪里?」周智追问道。

  「关起来了,她硬是不招认妖言惑众,十问九不应,不知多么叫人头痛。」
周义叹气道。

  「没有用刑么?」周智漫不经心地问。

  「她又不是什么汪洋大盗,怎能随便动刑。」周义不以为然道。

  「那么老身可以多谢王爷不杀之恩了!」一把娇滴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09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四章  初会圣姑

  「圣姑来了!」周智赶忙站了起来,恭敬地说。

  这个红莲圣姑头挂修罗脸具,一身宽袍大袖的八卦道袍,却没有像那天般束
上腰带,完全隐藏了妙曼的身段,也难分美丑妍媸。

  「老身见过两位王爷。」圣姑稽首施礼道。

  周义没有做声,暗念此女有多大年纪,竟然自称老身,分明是故弄玄虚,正
考虑如何揭下她的脸具时,却看见还有一个女郎尾随而出。

  那女郎的打扮就像春花一样,只是没有挂上脸具,桃眉凤目,长得不错,看
她垂首低眉,满脸惶恐之色,暗道她该是春花了。

  「圣姑,这位便是我的二兄晋王了。」周智介绍道。

  「晋王龙黩虎视,气宇轩昂,周身清贵之气,老身一看便知道了,不劳豫王
引见。」圣姑点头道。

  「你看得清楚,我却什么也见不到。」周义冷笑道。

  「晋王没有用心吧。」圣姑笑道:「只要用心,又怎会视而不见。」

  「用心便能看到吗?」周义哂道,岂料语声甫住,圣姑的脸具便倏地消失,
现出一张宜瞋宜喜的俏睑。

  「现在见到了吧。」圣姑正色道。

  「你便是红莲圣姑吗?」周义瞧得发愣道,暗念秋菊说的不错,天女果然是
天香国色,柳眉入鬓,秋水盈盈,眼波流转,勾魂摄魄,秋菊等与之比较,顿时
黯然失色。

  「不敢。」圣姑平静地说:「圣姑只是信众的尊称,天帝通常唤老身为百花
仙子的。」

  「百花仙子?」周义失笑道:「你手下有多少名花?」

  「也不少的。」圣姑望空一抓,便送上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

  周义才接过鲜花,圣姑却没有住手,手背一翻,又把一束大红花塞入周义手
里。

  圣姑没待周义放下手里的鲜花,双手左一把,右一把,随抓随丢,转眼间,
地上尽是各式各样,芬芳吐艳的鲜花,小山似的堆在脚下。

  周义运足目力,也瞧不到圣姑从那里取来鲜花,再看那地上的花山,愈堆愈
高,暗念就是藏在身上,也藏不了这许多,不禁叹为观止。

  「好一招天女散花!」周智大力鼓掌道。

  「老身献丑了,不过是雕虫小技,聊博两位王爷一哂吧。」圣姑住手道。

  「有趣,有趣。」周义不以为意地鼓掌道:「姑娘年纪轻轻,不知缘何自称
老身?」

  「年纪轻轻?晋王以为老身多大年纪?」圣姑嫣然一笑道,这一笑仿如春花
绽放,千娇百媚,瞧得周义目定口呆,魄荡神摇。

  「我看……」周义定一定神,故意说少了几岁,笑道:「我看姑娘还不到花
信年华吧。」

  「花信年华?那不是二十四吗!」圣姑格格娇笑道:「老身下凡已经两甲子
了,天上无甲子,岁月不知年,要说二十四甲子,也许差不多吧。」

  「二哥,仙凡有别,天家的岁数与我们不同的。」周智笑道。

  「是吗?」周义皱眉道。

  「人寿有限,天命无穷,要是不懂永生的法门,什么利禄富贵,也是过眼云
烟吧。」圣姑煞有介事道。

  「什么是永生的法门?」周义心中一动,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迟些时老身再与王爷详谈吧。」
圣姑故作神秘道。

  「圣姑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别说永生,就是成仙成佛也行的。」周智敬仰
地说。

  「成佛成仙不是不行,可是修炼的道路,崎岖艰难,险关重重,就像劣徒便
为心魔所摄,冒犯龙子,要是过不了这关,便要沉沦苦狱,永不超生了。」圣姑
叹气道。

  「我二哥仁义无双,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的,一定过得了这关。」周智笑道。

  「算了。」周义看了呆立一旁的春花一眼,说:「横竖我也没有什么损伤,
只有姑娘以后不要妄起凶心,便既往不咎吧。」

  「王爷大人大量,老身至为感激。」圣姑眼珠一转,道:「问题却在她的道
心已经着魔,要不驱走心魔,恐怕不能修行下去了。」

  「还有驱走心魔吗?」周义讶然道。

  「是的,她虽知错,但是心存恶念,以后还要受累的。」圣姑长叹一声道。

  「如何才能驱走心魔?」周智问道。

  「有两个办法。圣姑正色道:」但解铃还需系铃人,如果晋王爷不肯帮忙,
还是不行的。「

  「我要如何帮忙?」周义心念电转,问道:「如果要把秋菊放回来可是不行
的!」

  「为什么不行?」周智皱眉道。

  「她是钦犯,没有皇命,谁敢放人?」周义早有准备道。

  「只要秋菊未死,迟早也会真相大白的。」尽管有些失望,圣姑还是若无其
事道:「而且就是把秋菊放回来,亦无助于驱走她的心魔的。」

  「那么要怎样?」周智追问道。

  「要是晋王有心相肋,便不要饶她。」圣姑答道。

  「这是什么意思?」周义不解道。

  「晋王要重重地惩治她,让她以后也不敢再起凶心。」圣姑寒声道。

  「惩治她吗?」周义目露异色道,尽管心里一点也不介意,却也奇怪圣姑的
葫芦里究竟是卖什么药。

  「春花,上前领罚吧!」圣姑叹气道。

  「是。」春花答应一声,可怜巴巴地走到了周义身前,双膝跪下,怯生生地
说:「贫道知错了,还望王爷赐罪。」

  「我该怎样罚你?」周义笑问道。

  春花没有造声,双肩一抖,不知如何身上的道袍便褪了下来,掉在腰间,衣
下原来是光溜溜的没有挂上抹胸,胸前粉乳在灯上跃跃跳动,然后不知从哪里取
来一根皮鞭,双手捧在头上,咬牙切齿道:「请王爷赐鞭,要重重的打……」

  「打多少?」周义抬手接过,发觉是一根九尾皮鞭,九条小鞭子均在鞭身结
了几个皮结,要是使劲拷打,一定连皮带肉扯下来,寻常人一鞭也受不了。

  「打……打七七四千九百鞭……」春花颤声说。

  「什么?」周义难以置信地叫,暗道要不留手,百鞭之内,定能把她活生生
打死。

  「可以分开打的,每天百鞭,不足两月便能打完了。」圣姑木无表情道。

  「这也会打死她的。」周智嚷道。

  「此举是以肉体的痛楚,驱走心魔。」圣姑长叹道:「要是打死了,便证明
她与仙缘蜒望,纵是修练下去,也是徒劳无功。」

  「除了这样,便不能驱去她的心魔吗?」周义摇头道。

  「还有一个法子的。」圣姑难为情地说:「可是却要委屈王爷了。」

  「如何委屈?」周义问道。

  「倘若王爷能以龙阳之气注入她的身体,也能骗走心魔的。」圣姑脸带窘色
道。

  「如何把龙阳之气注进去?」周义莫名其妙道。

  「就是干了她。」周智诡笑道:「那么要干多少趟?」

  「也是七七之数吧。」圣姑暗咬银牙道。

  「四千多次吗?」周智大笑道。

  「不,我看辛苦王爷两个月便行了。」圣姑脸泛红霞道。

  「修道之士不是要绝情禁欲的吗?」周义讪笑似的说,暗里却是明白了,这
个装神弄鬼的圣姑分明藉此设下色欲陷阱,诱自己入壳。

  「也不尽然的。」圣姑强摄心神道:「我们本来便有合藉双修之法,只是不
能滥用,驱魔也是其中一种。」

  「我可不懂如何驱魔的。」周义笑道。

  「你只要放开胸怀,率意所之,喜欢怎样便怎样,尽情享受便是。」圣姑答
道。

  「这样吗……」周义沉吟道,有点担心会中了暗算。

  「二哥,不用多想了,别看她们平常好像冷冰冰的,其实也很知情识趣,我
知道你不爱女色,但是你既然饶了她,也不想她沉沦苦海的,这一趟便勉为其难
吧。」周智央求似的说。

  「好吧。」周义暗暗好笑道。

  「春花,还不谢过晋王的大恩?」圣姑透了一口气道。

  「是。」春花爬前一步,叩头道:「春花叩谢王爷非但不念旧恶,还仗义援
手。」

  「王爷,从现在起,春花便是你的人了,是奴是妾,爱打爱骂,完全悉随尊
意。」圣姑诚恳地说。

  「我如何才知道驱走了她的心魔?」虽然心里大感刺激,周义还是装模作样
地说。

  「你是不会知道的,但是每隔一段日子,我会查看进境的。」圣姑点头道。

  「怎样也要花上一点时间的。」周智诡笑道。

  「春花,你也别穿道装了,看看王爷喜欢你穿什么衣服,便自己安排吧。」
圣姑目注跪在地上的春花道。

  「是完全不穿衣服。」周智桀桀怪笑道。

  「随便吧,穿什么也没关系。」周义苦笑道。

  「要穿什么衣服,可以去找冬梅的,你们份属姊妹,也容易说话。」周智笑
道。

  「冬梅是谁?」周义装傻道。

  「冬梅是我新纳的小妾,待会叫她出来给你行礼吧。」周智笑道。

  「你又纳妾了吗?」周义不以为然道。

  「她与众不同的,能助我上窥天道,将来便能修成正果了。」周智正色道。

  「什么正果?」虽然知道周智陷溺已深,不想多话,周义还是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永生之道了。」周智踌躇满志道:「我也说不太清楚,如果你有兴
趣,可以请圣姑指点一下的。」

  「改天吧,我初来步到,想四处走走。」周义敷衍道。

  「对,我陪你。」周智热情地说。

  「不用了,我想自己看看,有侍卫照应,你也不用费心了。」周义拒绝道。

     ***    ***    ***    ***

  周义不净是闲逛的,首先是去到本来打算住宿的客店,发觉柳巳绥还没有出
现,唯有留下两个亲卫等候,才外出溜达,探索民情。

  豫州的州府自是人丁兴旺,繁荣昌盛,可是红莲教的活动更是明目张胆,使
人扼腕。

  在外吃过晚饭后,周义才回到周智给他安排的独院休息,那虽在王府之内,
却是自成一角,地方清静幽雅,还有地方供随行的侍卫歇息,方便护卫照应。

  周义迟归,是由于要花时间与随行的亲卫研究,看看春花这个红莲教的小妖
女会如何迷惑自己,或是暗下毒手,以防不测。

  这些亲卫全是老江湖,见多识广,精通道上的各种鬼域伎俩,如果他们以为
不可,周义便没打算为了一时之快而冒险了。

  经过反覆推敲后,众人以为不外下毒,迷魂或是使用邪术几途,要是下毒,
下的就该是慢性毒药,用来胁逼周义就范,汤卯兔以为只要小心一点,便可保无
虞。迷魂是移情易性之术,虽然大是可虑,但是据说已经失传,也不易施展,要
是这些女孩子身怀此术,早已横行天下,无需牺牲色相了。

  从秋菊的口供,红莲教的邪术妖法全是骗人的伎俩,众人包括周义在内,更
没有放在心上。

  念到秋菊时,周义便心里有气,此女不仅没有供出红莲教是宋元索的细作,
还身负复国大任,看来还隐瞒了许多事情,决定回到晋州后,一定要让她后悔。

  想深一层,红莲教不过是癣疥之疾,出身来历更是小事,周义大感不安的是
从红莲教到兽戏团,南朝的宋元索不知派了多少细作渡江,要不早之为计,大好
江山便岌岌可危了。

  尽管气恼几个兄弟没有出息,不是好逸恶劳,不务正业,便是有勇无谋,不
自量力,以致敌人有机可乘,周义心里却也高兴,因为乱世出英雄,只要能善用
这个机会,大可混水摸鱼,自己也有出头之日了。

  周义明白事关重大,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好好地安排筹划,暗念大可在豫
州多待一阵子,慢慢想清楚,还可以尽情享受这个送上门的红莲妖女。

  一念至此,周义便不再耽搁,施施然地返回寝室,相信春花应当已经洁樽以
待了。

  看见房里灯火通明,周义便知道所料无差,推门进去,果然看见春花一身青
衣地跪在里间的门旁等候。

  「婢子春花见过王爷。」春花趴在地上,低声道。

  「茶。」周义低噫一声,算是回答,便大剌剌地坐了下来。

  春花赶忙爬了起来,没多久便送上香茶了。

  周义喝了一口,才放下茶碗,春花竟然又拜倒身前,双手捧着一根籐条,高
举过头道:「王爷,从现在起,你的话便是婢子的命令,要是婢子侍候的不好,
请你随便责骂吧。」

  「你喜欢捱打吗?」周义接过籐条道,知道有些女人天生犯贱,不禁有点失
望。

  「不是,但是婢子是你的人,只要你喜欢,要打要骂也行的。」春花理所当
然似的说。

  「真的吗?还要杀我给秋菊报仇吗?」周义大感刺激,却强行压下心里的冲
动,问道。

  「婢子知错了,以后也不敢了。」春花惶恐地说。

  「知错便行了,起来吧。」周义点头道。

  「王爷,婢子该怎样侍候你?」春花爬了起来,强装笑脸道。

  「你说呢?」周义反问道。

  「婢子打水给你洗脚吧。」春花柔情似水道。

  「待会再洗,告诉我,你还是闺女吗?」周义明知故间道。

  「婢子入教前,已经嫁人了。」春花粉脸低垂道。

  「你的老公也一起入教么?」周义皱眉道。

  「不是的,他已死了,死在战阵上的,他死后婢子才人教的。」春花答道。

  「生过孩子没有?」周义问道。

  「没有。」春花摇头道。

  「入教之后还有没有和其他男人睡觉?」周义捉狭地问。

  「当然没有。」春花急叫道。

  「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周义诡笑道。

  「你要看什么?」春花目露异色道。

  「看看你的骚穴嘛,不是要我给你驱魔吗?」周义理所当然道。

  「有什么好看。」春花白了周义一眼,便宽衣解带。

  「别穿青衣,我的丫头要穿的漂漂亮亮的,知道吗?」周义笑道。

  「知道了。」春花穿的不多,脱得也不慢,没多久,便脱得光溜溜的不挂寸
缕。

  「奶子不小嘛……」周义双眼放光,手里的籐条点拨着那高耸的胸脯说,暗
道此女相貌娟好,体态灵珑,用作尿壶也不俗的。

  「也不是太大呀……」春花捧着涨卜卜的乳房,检视着说。

  「躺在床上吧。」周义点头道。

  「婢子给你宽衣吧。」春花踏上一步道。

  「不用忙,去吧。」周义摇头道。

  「你快点来呀。」舂花媚笑一声,婀娜多姿走进内间。

  周义站了起来,尾随而进,看见春花已经赤条条地躺上锦榻,还自行抬起粉
腿,双手扶着腿弯。

  「再抬高一点……」周义站在床前,手里的籐条拂扫着春花的大腿内侧说:
「手捉着足踝吧。」

  「你坏死了。」春花嗔叫一声,乖乖地捉着纤细的足踝,粉腿左右张开,眫
嘟嘟的粉臀朝天高耸,让神秘的私处完全暴露在灯光里。

  「乖孩子……」周义笑嘻嘻地点拨着毛茸茸的三角洲道:「为什么肉包子的
毛这么多?」

  「天生这样,奴家也没办法的。」春花聒不知耻道:「看,人家的小腹光光
滑滑,没有一点皱摺,要是生过孩子,可不是这样的。」

  「是吗?!」周义手中一紧,籐条慢慢捅进裂开的肉缝里说。

  「噢……不……不要这样。」春花呻吟一声,情不自禁地伸手拨开了入侵的
籐条。

  「别动。」周义恼道。

  「王爷……婢子不要籐条……要你的大鸡巴……」春花无耻地说。

  「那么这籐条用来干么?」周义的籐条指点着平坦的小腹说。

  「那是用来惩治婢子的,可是婢子又没有犯贱!」春花幽幽地说。

  「我喜欢,行吗?」周义悻声道,籐条直趋微分的肉缝说。

  「那……那么请你慢慢的捅进去,不要弄痛人家呀。」春花重行高举粉腿,
手握足踝,怯生生地说。

  「不会弄痛你的。」周义脸色转霁,慢慢把籐条捅进肉洞里说,心里却想此
女卑躬屈膝,委曲逢迎,当是希望自己迷上了她。

  「……慢……慢一点。」春花可怜巴巴地叫。

  「弄痛了你么?」周义笑道,却没有住手。

  「一点点……」春花秀眉频蹙道。

  「到底了没有?」没多久,周义发觉籐条已经不能再进,虽然没有继续捅进
去,却转动着手腕说。

  「到了……」春花颤声答道,籐条深藏体里,末端有一下没一下地碰触着洞
穴深处,可真难受。

  「你的淫洞该有十寸深……」周义讪笑似的说:「可是里边有点儿松……」

  「啊……王爷……你……你弄得人家很痒……」舂花娇吟大作道。

  「是吗?怎么没有淫水流出来的?」周义可没有住手,籐条继续肆虐道。

  「快了……快要流出来了……给我……婢子要你。」春花发狠地抓着足踝叫
道。

  「我会给你的……」周义吃吃怪笑,抽插着手里的籐条,果然带出了点点晶
莹的水点。

  「王爷……别再戏弄人家了……王爷……饶了婢子吧……人家可真的耐不住
了。」春花哼唧着叫。

  「还没有开始,便要讨饶吗?」周义笑嘻嘻地抽出籐条说,只见靠近末端的
一截已经湿透了。

  「人家痒嘛!」春花不知羞耻地叫。

  「那么这里痒不痒?」周义把籐条往下栘去,点拨着屁眼说。

  「呀……痒……痒得很!」春花气息啾瞅地叫。

  「这里给人干过了没有?」周义把籐条末端抵着红彤彤的菊洞说。

  「没……没有。」春花喘着气说。

  「我给你开苞好吗?」周义诡笑道。

  「开什么苞?」春花不明所以,可是才说了一句,便尖叫起来,原来籐峰竟
然强行闯进后庭。

  「给你的屁眼开苞嘛。」周义手上使力,籐条蜿蜒而进道。

  「哎哟……痛……那会痛死人的!」春花哀叫道。

  「要是不痛,怎算是开苞。」周义怪笑道。

  「不……不要……那里不能给婢子驱魔的。」春花感觉屁眼痛得难受,更是
说不出的恐怖。

  「我却喜欢呢!」周义使劲把籐条往里边捣进去说。

  「喔……你……你也喜欢?」春花冷汗直冒道。

  「还有谁喜欢走山路?」周义大奇,抽出籐条道。

  「豫王……豫王也喜欢的!」春花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放开足踝,探手
身后搓揉着说。

  「你怎么知道?他也要给你开苞吗?」周义大笑道。

  「不……是……是冬梅告诉我的。」春花嗫嚅道。

  「他还喜欢什么?」周义笑问道。

  「他……他还喜欢冬梅叫床。」春花答道。

  「你叫不叫没什么大不了,我喜欢你吃。」周义眼珠一转道。

  「吃……」春花怔道。

  「是,吃这个。」周义把湿漉漉的籐条送到春花唇旁说。

  「……我……我不大懂……」春花粉脸一红,说。

  「不懂便要学了!」周义哈哈一笑,自行脱掉裤子,抽出昂首吐舌的鸡巴,
蹲在春花头上说:「吃吧!」

  尽管已非完璧,偶然还要牺牲色相,春花的床笫经验其实不多,看见那根擂
浆棍似的肉棒在眼前耀武扬威,芳心不禁卜卜乱跳,然而此刻箭在弦上,也不容
说不了,唯有强忍上边散发着的古怪和使人倒胃的气味,把那腌臢的鸡巴含入口
里。

  春花的口技还算中规中矩,吃不了多久,周义已是欲火如焚,搁下把她尽情
羞辱的打算,推开了螓首,淫笑道:「念你还算听话,便让我给你驱魔吧。」

  「谢王爷。」春花舒了一口气,翻身躺在床上,暗里吐了一口唾沫,没料还
是给周义看见了。

  周义瞧在眼里,也不造声,三扒两拨脱掉身上剩余的衣服,便饿虎擒羊般扑
下去。

  「乐够了没有……」周义趴在春花身上,喘息着问道。

  虽然已经得到发泄,周义还是让开始萎缩的鸡巴深藏肉洞里,继续享受里边
传来的抽搐,那种挤压的感觉,可真美妙无比。

  「够了……你……你真好……」春花气息啾啾地说。

  春花就是不答,周义也知道答案,更知道她没有胡诌,因为在周义的全力鞭
挞下,春花已是高潮迭起,浪叫连连,数不清泄了多少次。

  事实春花亦真是快活,至今仍回味无穷,没想到这个陌生的男人如此强壮,
暗藏心底里的委屈不仅一扫而空,还奇怪地生出希望与他永远在一起的念头。

  「以前可有男人让你这样快活么?」周义间道。

  「没有……没人及得上你!」春花梦呓似的说,可忘记了自己伪称丧夫后,
便加入红莲教,此后便没有其他男人了。

  「你入教多久了?」周义随口问道。

  「十多年了,我七岁……」春花蓦地发觉不妥,立即住口。

  「你七岁便入教了吗?」周义问道。

  「不,我是说七岁……七岁时便去过圣姑主持的法会,她那时已经四出传教
了。」春花勉强圆谎道。

  「圣姑究竟有多大年纪?」周义没有追问下去,改口问道。

  「婢子不知道,不过有些老人家在许多年前见过她,据说那时和现在没有分
别。」春花答道。

  「她的法术很高吗?」周义继续问道。

  「是的,圣姑是天仙下凡,上天下海,超脱生死,无所不能的。」春花念书
似的说:「其实最重要的是入教后,如果能依她的说话修行,便能逃过天劫。」

  「天劫?!」周义冷哼道,暗念她的说话与秋菊的供辞如出一辙,可不知说
了多少遍。

  「天劫来临时,天崩地裂,地动山摇,人畜难逃,玉石俱焚的。」春花叹气
道:「王爷,现在很晚了,明天婢子再告诉你吧。」

  「好吧。」周义脱身而出道。

  「婢子去打水给你洗一下吧。」春花坐了起来道。

  「不用打水。」周义笑道:「你给我用嘴巴清洁便是。」

  「嘴巴?」春花失声叫道。

  「不错,弄干净后,我便要让你乐多一趟。」周义点头道。

  「你……你不累吗?」春花难以置信道。

  「累也要干的,还要肏你四十八趟才能驱走心魔,要是一天一趟,我那能耽
搁这么久。」周义诡笑道。

     ***    ***    ***    ***

  和煦的阳光穿过窗户落在床畔时,周义也从假寐里张开眼睛,看见窗外阳光
普照,知道又是晴朗的一天。

  南方的天气真不错,要是晋州,这时还是日短夜长,天气寒冶,也许在夏天
到来前,还会下一两场大雪。

  色毒更是糟糕,这个时间,安琪也该起床了,没有自己与她一起,她总是大
清早便起来练功的。

  身旁的春花仍然熟睡如死,看见她的嘴角染着一点干涸了的秽渍,周义便想
笑,经过昨夜的调教,这个小妖女以后该不敢糟蹋自己的龙子龙孙了。

  春花这个小妖女为了要自己拜倒裙下,不惜千依百顺,大灌迷汤,结果不仅
给自己肏得呼天抢地,死去活来,事后还要用口舌清理,也真费煞苦心。

  发现圣姑和红莲教的图谋后,周义相信她们并非真心效忠宋元索,暂时不会
构成大害,如果能善加利用,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于是决定虚与委蛇,隐
忍不发。

  要善加利用,必须首先弄清楚她的的底细,可惜远水救不了近火,要是在晋
州,当能让秋菊和盘托出,反复思量,看来要从春花人手了。

  周义思索着如何让春花吐实时,窗外突然传来三声弹指的声音,知道亲卫有
急事报告,于是干咳两声,着他们在外等候,便动身下床。

  「王爷……」春花嘤咛一声,张开了惺忪睡眼,原来周义一动,便使她从睡
梦中醒过来。

  「睡吧,不要管我。」周义穿上裤子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舂花坐了起来,问道。

  「可是想我早点回来给你驱魔吗?」周义笑道。

  「你还要折腾人家吗?」春花嗔道:「婢子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看
看圣姑有没有空给你指点迷津。」

  「她很忙的吗?」周义皱眉道。

  「她要四出传道的,今天她该往大钟山的慈云庵说法,要晚上才有空。」春
花答道。

  「我只是外出游览,见识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那时也该回来了。」周义点
头道。

  「你要有空,可以前去看看的,慈云庵就在山下,不用上山的。」春花说。

  「好吧。」周义答应道。

  出到外边后,汤卯兔早已倚门等候,原来跟踪兽戏团的柳巳绥已抵达豫州,
但是受了伤,此刻在客栈休息,看情形是伤在兽戏团那此天手里的。

  周义大皱眉头,赶忙率众前往,想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柳巳绥真是为猛兽所伤,却无法肯定是不是兽戏团所为,幸好伤的不重,才
能回来报信。

  原来柳巳绥以潜踪隐形之术,跟踪绿衣女等来到豫州,发现她们走进城外大
钟山的一个原始森林,遂尾随查探,不料林里有许多猩猩猛兽,叫人避无可避,
结果为一猛虎抓伤手臂,要不是他的武艺高强,还身披隐形斗篷,恐怕跑不了。

  「大钟山?」周义沉吟道。

  「属下刚才问过小二,他说大钟山本来是猛兽众居之地,死了几个猎户后,
便没有人有胆子往那里狩猎,为免无谓死伤,年前官府还严禁闲人上山哩。」一
个亲卫说。

  「我看兽戏团的巢穴就在林里,那些野兽或许便是他们饲养的。」柳巳绥气
愤地说。

  「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周义点头道。

  「王爷,你又要涉险吗?」众卫急叫道。

  「我不是上山,是去听圣姑说法。」周义笑道。

     ***    ***    ***    ***

  周义等去到慈云庵时,法会已经开始,庵里挤满了人,全是大钟山周围的猎
户佃农,他们唯有站在外围观看。

  圣姑还是头戴面具,一身道袍,坐在台上说法,此时说的是什么善有善报,
恶有恶报,什么若然不报,时辰末到,什么今生不报报来生,什么万恶淫为首,
百行孝为先等老生常谈,与当日秋菊在晋州说法时没有多大分别。

  要有不同的是圣姑说的是要忠君爱国,没有像秋菊说的什么唯圣姑独尊。

  然后圣姑便展示法术了,空中取火,隔空取物,无中生有等也不算稀奇,她
还把一双白皙皙的玉手放进滚烫的油钟里,足足有一盏茶时间,叫人目定口呆,
难以置信。

  圣姑接着一扭头,脸具便不见了,现出那张美艳如花的粉脸,瞧得众人目不
转睛,啧啧称羡。

  奇怪的是人群里有些人好像视而不见,频频查问旁人他们看见什么,竟然齐
声起哄。

  圣姑又发话了,说什么恶念迷心,便会目迷五色,难睹真容,要不从此澄心
静虑,定遭天谴。

  这时有人发现那些自称看不见圣姑芳容的,俱是平素欺压良民,为祸乡里的
恶棍,不禁窃窃私语,交相谴责。

  圣姑随即道出天劫之事,听得众人心惊肉跳,特别是那些恶念迷心的恶棍,
纷纷求恳躲避天劫之法,结果自然有许多人加入红莲教了。

  周义等也在众人立誓入教时,悄悄离开,动身返回客栈。

  「你们见到圣姑的样子吗?」周义问道。

  「她长的真美。」众亲卫答道。

  「奇怪,怎会有些人看不见的?」周义不明所以道。

  「他们也看见的,只是装作不见吧。」汤卯兔笑道。

  「装作不见?」周义恍然大悟道:「对了,他们一定是串通的。」

  「正是如此,不过她变脸变得倒快,我运足目力,也看不出破绽。」汤卯兔
说。

  「要是容易找到破绽,红莲教也不会如此兴旺了。」周义叹气道:「此女妖
女如此诡计多端,三扒两拨,便骗得那些愚夫愚妇头昏脑转。」

  「我们可要揭穿她吗?」柳巳绥问道。

  「不,暂时不要理她,我自有主意。」周义摇头道:「你安心在这里养伤,
我们先回豫王府,看看她还有什么花样。」[/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09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五章  虚与委蛇

  返回豫王府时,周义等途经入山的道路,果然发现周智立下告示,以野兽为
患,严禁入山,便要查清楚这是他的本意,还是受人唆使,要是后者,此人大有
可能与兽戏团串通,以免暴露他们的巢穴。

  周义回到王府,正考虑是不是邀周智一起用膳,孰料见到春花伴着周智和一
个衣着华丽,年青美貌的女郎从自己居住的独院走出来。

  「二哥,你回来了。」周智迎上来说,春花和那个女郎亦腼腆地检衽行礼。

  「有事找我吗?」周义愕然道。

  「没什么。」周智笑道:「晚上我约了圣姑一起用膳,专诚邀你参加的。」

  「好吧,我洗完脚便来了。」周义爽快地答应道。

  「我等你。」周智点点头,把身后的艳女郎拉到身前道:「还有,她便是冬
梅,待会也让她给你叩头吧。」

  「不用客气了。」周义早已猜到,摆手道:「要是宴会没有其他人,我便与
春花一起去吧。」

  「没有,就是我们几个。」周智笑道。

  目送周智和冬梅离去后,春花柔声道:「王爷,请你歇一下,婢子现在去端
水,侍候你洗脚。」

  「不洗脚了……」看见春花穿着一身绣花的黛绿色衣裙,更见娇俏动人,周
义蓦地欲火大动,笑道:「我要洗澡,看看有没有容得下两个人的澡盆,我们一
起洗。」

  「是……」春花粉脸一红,含羞答应道。

     ***    ***    ***    ***

  「来了……呀……不行了……啊……婢子又来了!」春花发狠地抱着周义的
脖子叫,身体疯狂似的扭动,随着她的扭动,水花飞溅,澡盘里的浴水便汨汨落
在地上。

  庞大无比的澡盆已经没多少水了,春花蹲坐周义身上,柳腰在他的扶持下,
套弄着那一柱擎天的肉棒。

  玉道里面又传来阵阵美妙无比的抽搐,挤压着周义的鸡巴,使他说不出的畅
快,看看天色已晚,周义也不再压抑自己了,手上捧着春花的腰肢,急剧地套弄
了几下,便再她的体里爆发了。

  「哎呀……死了……美……美呀……」火烫的洪流疾射春花的身体深处,烫
得她通体酥麻,尖叫不绝,控制不了自己地一口咬在周义的肩头上。

  周义终于发泄殆尽了,发觉玉道里的颤抖未止,知道春花还在陶醉在极乐的
欢娱里,不是弄虚作假,灵机一触,突然生出一个刁钻的主意。

  「乐够了没有?」周义轻吻着搁在肩头的粉颈说。

  「够……够了……」春花梦呓似的说:「王爷……你……你真好!」

  「你是够了,我可没有哩。」周义吃吃怪笑,蒲扇似的手掌搓揉着肉腾腾的
奶子说。

  「你……你不是已经……」春花不解道。

  「一次可不够的。」周义诡笑道:「忘记了昨夜你的嘴巴能起死回生吗?」

  「你是要把人家折腾死了!」春花不知是惊是喜道。

  「下来吃吧,看看你有没有忘记我如何教你的。」周义淫笑道。

  「现在可不行,圣姑也该到了,不能要她和豫王爷久等的。」春花腼腆道:
「晚上你要干多少次也随你。」

  「好吧,那时可不许撒赖的。」周义大笑道。

  「你有气力便行了。」春花白了周义一眼,从澡盘爬起来,取过干净的浴巾
说:「起来吧,没有多少时间了。」

  「现在不吃吗?」周义笑嘻嘻地站了起来道。

  「惹火了你怎么办!」春花嗔道,动手揩抹着周义身上的水渍说。

  「今天我走了一趟大钟山。」周义没有坚持,漫不经心道。

  「可有上慈云庵吗?」春花渴望地问道。

  「去了,也听了圣姑说法。」周义答道。

  「她是不是很有道理?」春花问道。

  「也许吧。」周义半信半疑似的说:「真的有天劫吗?」

  「真的,她是天仙下凡,说有便一定有了。」春花肯定地说:「待会你可以
问清楚的。」

  「天仙下凡吗?」周义眼珠一转,道:「回来时,我途经大钟山,看见四弟
的告示,那里既然猛兽为患,为祸乡里,圣姑如此神通,为什么不赶走牠们?」

  「她说那些勐兽是老天遣下凡尘应劫的,要不是她使出禁法,群兽还会下山
肆虐哩。」春花煞有介事道。

  「要有天劫,什么富贵荣华也成泡影了。」周义没有多说,忧心忡忡道。

  「对呀,所以才要及早追随圣姑修行,躲避天劫。」春花正色道。

  「也罢,去看看她有什么话说吧。」周义叹气道。

     ***    ***    ***    ***

  春花亲热地抱着周义的臂弯出来时,圣姑已经到了,正与周智和冬梅在堂前
说话。

  「晋王来了。」见到周义后,圣姑起身招呼道。

  「圣姑请坐,不要客气。」周义态度大改,友善地说。

  「春花见过圣姑。」春花也腼腆地放开了手,行礼道。

  「大家都坐,这里没有外人,不要客气。」周智笑呵呵道。

  「晋王今天听完老身说法,有何指教吗?」寒喧完毕,圣姑开口便问道,看
来她是知道周义去过大钟山慈云庵了。

  「原来二哥今天去听圣姑说法么?」周智喜道。

  「是的。」周义解释道:「我本是要往大钟山游览的,看见你封山的告示,
才知道那里猛兽为患,不宜游览,方改道前往慈云庵吧。」

  「本州的名山胜景多得很,大钟山算不了什么,亦没什么好看的。」周智不
以为然道。

  「对的,而且现在山里的野兽,全是天帝遣下凡尘,预备应劫的,不宜与它
们碰头。」圣姑警告似的说。

  「应劫?可是天劫吗?」周义间道。

  「王爷也知道了。」圣姑点头道:「天劫始自人间的戾气,要是戾气太重,
便会引发地府的冤气,天庭亦会借机惩奸罚恶,是以导致天下大乱,一发不可收
拾了。」

  「天劫会什么时候到来?」周义紧张地问道。

  「不知道。」圣姑满怀希望似的说:「要是能化戾气为祥和,便可能永远也
不会来的。」

  「如何才能化戾气为祥和?」周义怔道。

  「老身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化解戾气。」圣姑正色道:「但是天帝众
群兽于大钟山,看来天劫不远了。」

  「你身在豫州,红莲教更有许多信众,为什么不能化解天劫,天帝还要调遣
群兽在这里应劫?」周义不解道。

  「不只是这里,而是整个天卜。」圣姑危言耸听道:「虽然豫州一片祥和,
天下的戾气却是有增无减,豫州只是杯水车薪,怎能消弭天下的戾气,前些时宁
州决堤,光州苦旱,正是大劫之征,凶险莫名呀!」

  「这些便是大劫之征吗?」周义满脸狐疑道。

  「其实还有许多的,只是尚不为常人所知吧。」圣姑长叹道。

  「还有些什么?」周义讶然道。

  也在这时,仆人进来报告已经备好饭菜,请众人入席,周智于是说:「我们
边吃边说吧。」

     ***    ***    ***    ***

  饭菜丰盛的很,周义却无心吃喝,不住追问有关天劫的事情,圣姑也耐心地
详细解说,周智还不时插嘴,看来知道的亦不少。

  「天劫一事非同小可,四弟,你可有禀告父皇吗?」到了最后,周义好像发
觉事态严重,紧张地问道。

  「怎么没有?无奈我几次上表,父皇也不肯相信,还下旨申斥,甚至拒绝圣
姑上京面圣,我又有什么办法。」周智烦恼地说。

  「此事也真匪夷所思,父皇没有听过圣姑说法,难怪不肯相信的。」周义点
头道。

  「也许是天意,不要勉强,总有一天,吾皇会明白的。」圣姑若无其事道。

  「到了那时,恐怕已经太迟了。」周智忧形于色道。

  「待我回京后,看看能不能说服父皇吧。」周义毅然道。

  「那么可以把秋菊放回来吧。」春花渴望地说,她与秋菊最是要好,以为周
义已经完全信服,当会答应的。

  「她是钦犯,怎能说放便放。」周义摇头道:「最头痛的是她杀官拒捕,没
有王命,谁敢放人。」

  「那么还要把她关在牢里受罪吗?」春花不忍道。

  「她是钦犯,是要关起来的。」周义胡赞道:「由于事关重大,为免苦打成
招,我上京前,曾经二令五申,不许拷问,该不会受罪的。」

  「我二哥是有名的贤王,不会难为她的。」周智也说。

  「算了,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过了此劫,便万事大吉了。」圣姑示意春花
别再说下去道。

  「放心吧,没有人会难为她的。」周义笑道。

  「二哥,现在你该不会阻止圣姑等往晋州传教了吧?」周智笑问道。

  「不,我怎能公然抗旨。」周义正色道:「其实朝廷里早就盛传红莲教心怀
不轨,才藉天劫之名,以圣姑为尊,要是不能说清楚此事,父皇一定不会放过红
莲教的。」

  「那怎么办?」周智着急道。

  「我会向父皇解释清楚的,希望圣姑亦能吩咐你的使者,传教时要多说忠君
爱国,迟早也会传人父皇的耳朵里的。」周义说。

  「晋王说的对,老身倒没有想到。」圣姑点头道。

  「你什么时候回京?」周智问道。

  「我此行是奉命前往宁州看看,看完后便要回去了。」周义半真半假道。

  「看些什么?」周智奇道。

  「看看龙舟动工了没有?」周义答道。

  「该已动工了,月前我着人运送大量木材前往甘露湖,还送去了许多工匠,
你可不用白费脚步了。」周智笑道。

  「我奉皇命前往查看,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走一趟的。」周义不以为然道。

  「你什么时候上路?」周智问道。

  「也应该上路了……」周义看了春花一眼,沉吟道:「或许我先去宁州,回
来时再多住一些日子吧。」

  「你可以带着春花上路,让她侍候你的。」周智笑道。

  「没错,要是王爷不弃,以后便让我这徒儿追随左右,她还可以助你修行,
早成正果的。」圣姑美目一转道。

  「这样不行的,春花不是要助你传法吗?」周义摆手道。

  「王爷天皇贵胄,尊贵无比,如果能使王爷入教,功德可远胜万千凡夫俗子
的。」圣姑稽首道。

  「二哥,你便干脆像我那样,纳春花为妾吧。」周智大笑道。

  「为兄丧妻不久,怎能纳妾。」周义苦笑道。

  「陈伯权的女儿时乖命舛,还没有和你洞房,便已暴毙,怎能说是妻子。」
周智哂道,原来英帝严禁张扬刺客之事,陈伯权的女儿被杀也说成是拜堂之前因
病亡故,周智也不知内情。

  「要是没有妻子,更不能纳妾了。」周义失笑道。

  「二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迂腐的?」周智皱眉道。

  「晋王鹣鲽情深,使人敬佩。」圣姑正色道:「春花可不是要什么名份,能
够追随王爷便是她的福气了。」

  「你愿意吗?」周义扭头望着春花说。

  「婢子……婢子是求之不得!」春花脸泛红霞道。

  「那么我是却之不恭了。」周义大笑道。

  周义答应后,众人顿时亲密了许多,天南地北,无所不谈,甚时融洽愉快。

  「你们可有听过兽戏团吗?」周义话锋一转,道。

  「怎会没有!」周智笑呵呵道:「我是全国第一人观看兽戏团的演出的。」

  「他们能驯狮伏虎,也真了不起。」周义赞叹道:「京里有人说他们驯兽之
技,很像当年的百兽门哩。」

  「他们根本就是百兽门。」周智漫不经心地说。

  「你怎么知道?他们告诉你的么?」周义奇道。

  「不,是圣姑告诉我的。」周智笑道。

  「事隔多年,老身可能会看错的,还是不说也罢。」圣姑顾左右而言他道:
「王爷,听说你近日身子不适,也许老身可以略尽绵力的。」

  「没什么……只是……」周智满脸窘色,却没有说不下去。

  「这个兽戏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要是圣姑知道他们的来历,还望不吝指
教。」周义怎会容她改变话题,正色道:「百兽门来自南方,大有可能当上南朝
的奸细。」

  「如果是百兽门,便不会是南朝的奸细。」圣姑断然道。

  「为什么?」周义追问道。

  「那是我初下凡尘的事了……」圣姑晞嘘道。

  原来圣姑是十八年前下凡的,在九天之外,发现南方某处大火,赶忙下去救
人,救出了一个手抱襁褓的妇人。

  那个妇人是百兽门掌门之妻,从她口里,知道百兽门拒助宋元索谋朝篡位,
给他派兵围捕,除了妇人抱着幼女藏在一个枯井里躲避,幸免于难外,其他人全
部惨遭屠杀,无一幸免,事后还放火烧山,毁尸灭迹。

  「百兽团的团长冷翠很像那个妇人,又深谙驯兽之术,要是老身没有认错,
便是当年的母女,她们与宋元索仇深似海,怎会助纣为虐。」圣姑娓娓道来道。

  「冷翠?」周义沉吟道。

  「就是那个给老虎抓破了脸的丑八怪。」周智解释道。

  「原来是她,那么她们不是南朝的奸细了。」周义点头道,暗念百兽团要不
是奸细才怪。

  「应该不是了。」圣姑舒了一口气道。

  「王爷,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春花想是知道圣姑不愿多说,打岔问道。

  「动身往哪里?」周义不解道。

  「往甘露湖看龙舟嘛。」春花说。

  「过两天吧。」周义体贴似的说:「看完以后我还会回来的,你可不用奔波
了。」

  「你不要人家侍候吗?」春花幽幽地说。

  「我此行公务在身,不能胡闹的。」周义正色道。

  「算了,只要你在这里,还愁他不回来吗?」周智大笑道。

  「对,公事要紧。」圣姑示意道。

  「那么你要早去早回呀。」春花低头道。

  「知道了。」周义答应道。

     ***    ***    ***    ***

  过了两天,周义与汤卯兔等侍卫上路了,周智圣姑等亲来送行,春花更不知
是真情假义地哭得两眼通红。

  「你的什么春风散究竟成不成?可是春药吗?」周义等一行七八骑走上官道
后,看见左右无人,扭头问道。

  「春风散虽然含有使人亢奋的药物,却不是春药那么简单。」汤卯兔答道。

  「有用吗?昨夜我把药溷在茶里,春花吃下后,至今还没有反应。」周义皱
眉道。

  「没有这么快的,还需假以时日,才能燃起她的心火。」汤卯兔思索着说。

  「那么一点点便行吗?」周义问道。

  「行的,春风散只是种下火种,燃点心火的,却是一种叫硝石的药物。」汤
卯兔答道。

  「这不是白费心机吗?没有我暗里下药,难道她自己会吃硝石么?」周义哂
道。

  「别人不会,她却会。」汤卯兔解释道:「所有红莲教用来施展法术的药物
也溷有硝石,她们通常是把药物藏在身上,里面的硝石便能引发心火了。」

  「不用吃下肚里也行吗?」周义问道。

  「春风散是我依据药理配制而成,虽然还没有机会试验,但是应该行的。」
汤卯兔搔着头说。

  「燃起心火便怎样?」周义问道。

  「那时她便会春心荡漾,想起与王爷一起的乐子了。」汤卯兔吃吃笑道。

  「这有什么大不了,这个小妖女大可找其他男人的。」

  「是呀,我们在外边常常听到她叫床的声音,一定是个浪蹄子。」

  其他几个亲卫忍不住七嘴八舌道。

  「不一定的。」汤卯兔摇头道:「春风散没有春药那么霸道,心火亦没有欲
火那么利害,洗个冷水澡便能压下去了。」

  「如此说来,春风散还不及寻常的春药,有什么用处?」众人莫名其妙道。

  「如果能用春药,也不用春风散了。」周义冷笑道:「我是要卯兔配制一服
药物,看看能不能使她真心向着我,乖乖地道出所有秘密。」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回到晋州后,要她说什么也行了。」说话的亲卫知
道周义在外是不会胡来的。

  「那可太迟了,而且至今我才知道秋菊那个贱人还有很多秘密没有说出来,
要是她也是这样,便白费功夫了。」周义恼道。

  「但是春风散看来也没什么大用。」

  「看看怎样吧,横竖现在我也没空。」周义哼道。

  「要是有用,以后便不用花功夫哄女孩子了。」

  「女孩子还要哄的吗?」周义大笑道:「对了,柳巳绥的伤势怎样?可有着
他不要轻举妄动吗?」

  「已经好多了,他真的有意再探大钟山哩。」

  「探得那是百兽团的巢穴也没用的,何况她们该会再上京师,自投罗网。」
周义说。

  「我们现在是往甘露湖吗?」

  「是的,红莲教在这里势力不少,当有人暗里监视,要不前去看看,她们便
会生疑了。」周义点头道。

     ***    ***    ***    ***

  走了两天,众人终于进入宁州,那里也有红莲教的踪迹,只是没有豫州那么
猖獗。

  甘露湖位处宁州和青州交界,有河直通玉带江,建成舟楫后,便可以直驶江
岸了。

  周义等一行人沿岸而行,找到了造船的工地,周围堆满了树干木材,数不清
的工匠和民工正在忙碌地动工,还有手提鞭子的军士,凶霸霸地在旁督促监工,
只是工地的防卫松散,要是有人存心破坏,当能得逞。

  看了半天,周义才率众离开,抵达州府后,可没有进去,却往玉带江的江边
察看。

  没料还没有靠近江岸,周义等便给官兵拦住了,原来江岸戒严,周义逼得表
露身份,才知道宁王周礼正在操练兵马。

  「老二,你怎么来了?」周礼趋前见面道。

  「没什么,出来散散心吧。」周义也不急着传旨,点头道。

  「陈阁老的小女儿姿色平平,死不足惜,世上的美女多的是,还怕没有老婆
吗?」周礼格格笑道。

  「事过情迁,我也没有多想了。」周义叹气道。

  「拿到刺客没有?」周礼压下声音问道,简单的一句话,便使周义知道这个
三弟洞悉内情。

  「我也不知道,办事丧事后,我便离京了。」周义直言道,暗念周礼的消息
如此灵通,在京里当有耳目。

  「你等一下,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散散心。」周礼神秘地说。

  「什么地方?」周义心里一动,装傻道,可真渴望他会带自己前往百花楼。

  百花楼就像周义暗设的秘宫,是周礼寻乐的地方,不同的秘宫是周义的大秘
密,周礼却没有那么谨慎了。

  周礼指示副将继续操练后,便脱下甲胄,与周义策马离去了。

  「老三,怎么江畔剑拔弩张的?你要伐宋吗?」周义故意问道。

  「父皇还没有旨意,怎能胡来。」周礼摇头道:「只是近日对岸有些不识死
活的兵将在江里捕鱼,我才要展示军威,叫他们知道厉害吧。」

  「为什么不能捕鱼?」周义不解道。

  「宋元索上表称臣时,我曾谕示玉带江是我们的,他们当然不能在江里捕鱼
了。」周礼理所当然道。

  「他答应了吗?」周义叹气道,暗念己军还没有渡江,如此条件,分明是恃
势凌人。

  「岂容得他不答应。」周礼冷哼道:「开头他们还知节制,最近却好像忘记
了。」

  「宋元索可有异动么?」周义问道。

  「这个孬种就像缩头乌龟,大气也不敢哼一口,你尽管看着,经过今天的演
练,不用多久,他便会派人过江请罪,给我送礼了。」周礼趾高气扬道。

  「不会有诈吧?」周义皱眉道。

  「他那有这样的胆子,我也暗地里派人过江打探,发觉驻兵不多,也没有备
战,而且今年大旱,看来收成不好,要不是父皇迟迟没有答应南征,此刻该是难
得的机会。」周礼冷哼道。

  「我们的战船不够,恐怕有心无力。」周义摇头道。

  「我已经全力赶建了。」周礼充满信心道:「其实我们的战船也是不少,只
要让我领兵渡江,更能夺取敌船为我所用,还怕没有战船吗。」

  「这样不是冒险了一点吗?」周义不以为然道。

     ***    ***    ***    ***

  行行重行行,周礼领着周义来到城里一幢精致的小楼,着门外的侍卫与周义
的亲卫另觅居停,才登门而进。

  「王爷来了!」门里是花团锦簇的花园,没有人,却有一把清脆暸亮的声音
尖叫,说话的原来是一头鹦鹉。

  「你住在这里吗?」周义左右张望道。

  「不,这是我的别苑。」周礼亲热地说:「难得你大驾光临,我们兄弟可要
好好地聚一下。」

  「慢着,先找一个清静的地方,有密旨。」周义正色道,暗里奇怪周礼怎地
如此友善,看来必有祈求。

  「密旨?」周礼愕然道:「那边有一个亭子,没人会乱闯的。」在亭子里,
周义先是出示英帝的信物,让周礼检验清楚后,才道出旨意。

  「父皇是多虑了,宋元索不过是跳梁小丑,何用如此紧张。」周礼接旨后,
嘀咕道。

  「多算胜少算,而且动员南征,还需要时间准备,不能说打便打,父皇也有
道理的。」周义诚恳地说,却没有道出兽戏团和红莲教都是南朝派来的奸细。

  「我早巳准备了许久,还要准备什么?」周礼抗声道。

  「可要我回京后,代你禀上父皇吗?」周义问道。

  「不劳你了,我自己上表便是。」周礼摆一摆手,起身道:「喝酒去吧。」

  楼里的布置果然是极尽奢华,周义见多识广,也处之泰然,发现堂上设下盛
筵,知道当是周礼暗里作出安排,亦不以为意,但看见那些恭候在旁的侍女时,
却是眼前一亮。

  这些侍女年青貌美,燕瘦环肥,虽然是一身青衣打扮,可是衣服全是绫罗绸
缎,尤有甚者,只有上衣,却没穿裤子,两条白雪雪的粉腿光裸衣外,使人眼花
瞟乱,目不暇给。

  「老三,这是自己的地方吗?」周义问道。

  「是呀,叫做百花楼,是我用来寻乐的地方。」周礼答道。

  「百花楼?是不是共有一百个……女孩子?」周义好奇地问。

  「暂时没有,不过我会努力访寻漂亮女孩子,总有一天会凑够一百个的。」
周礼大笑道。

  「你有妻有妾了,还要这么多女孩子干么?」周义皱眉道。

  「妻妾哪里及得上她们这样知情识趣。」周礼笑道:「还有,我总不能把妻
妾送人吧。」

  「送人?」周义沉吟道,暗念用来送人该更胜让手下进入秘宫寻乐,无奈自
己的女孩子全不是自愿的,要是送人,难免会泄露秘密。

  「老二,待会你看上哪一个,尽管开口便是,不用和我客气的。」周礼大方
地说。

  「我还没有娶妻,怎能纳妾?」周义又是那一句,假惺惺道。

  「谁要你纳妾?」周礼哂道:「你喜欢的便当丫头,不喜欢的便当作婊子,
怎样也胜过逛窑子的。」

  「看着办吧。」周义苦笑道。

  「这几个全是宋元索送来的南方美女,她们善解人意,床上功夫也是不俗,
不妨挑两个侍候你吧。」周礼介绍道。

  「宋元索送来的?」周义皱眉道。

  「没问题的,她们纵是宋元索派来的奸细,也不能把消息送回去,要是担心
她们不要命冒死行剌,大可以缚起来干的。」周礼大笑道。

  「那么我也不客气丫。」周义点点头,心念一动道:「老二,你还是检点一
点才好。」

  「检点什么?」周礼愕然道。

  「其实我在京里,也听过你的百花楼了,你可知道……」周义欲言又止道。

  「他们说些什么?」周礼追问道。

  「有人……有人说你好色如命,荒淫无道……」周义叹气道。

  「我们兄弟,除了你,哪一个不是好色如命的。」周礼哂道。

  「谁不喜欢女人?可是我们身为皇子,总不能任意妄为的,要是让父皇母后
知道了,可真不妙。」周义劝谏道。

  「他们已知道了,前些时,母后来信骂了我一顿,骂也骂了,还能怎样?」
周礼不以为意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周义正色道:「京里小人当道,不知多少风言风语,
我们人在外头,常常欲辩无从的。」

  「你道我不知道吗?」周礼悻声道:「老大在京里闷得发慌,便作贱在外办
事的兄弟,如果异日他能登上大宝,我们还有活路吗?」

  「不至于此吧?」周义长叹道。

  「不至于此?老二,你是老实人,哪里知道他的阴损手段!」周礼冷哼道:
「京师有一个名妓绮红,你认得吗?」

  「绮红?」周义心里一震,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不,我不认识。」

  「这个绮红除了漂亮,更精擅床上功夫,恩客全是达官贵人,老大不知用了
什么手段,逼她搜集京师官员大户的阴私,威胁他们卖身投靠,图谋不轨,父皇
虽然接到密告,但是还没有展开侦察,已经给他接到风声,立即杀人灭口,最后
唯有不了了之。」周礼气愤地说。

  「怎么我没有听过此事的?」周义讶然道,旋念太子当然不会让绮红知道失
风,没有杀人灭口,是相信绮红为了女儿的性命,不敢胡言乱语,才把她嫁与左
清泉为妾,离开京师后,便不虞英帝找到证据,暗念要绮红真心给自己办事,看
来不能不把她的女儿带离恰香院了。

  「事关太子,又无凭无据,父皇怎会容人乱说,告密之人后来亦因而获罪,
远戍边疆,自然没有人会多话了。」周礼悻悻然说。

  「太子会不会是遭人诬陷?」周义假惺惺道。

  「当然不是。」周礼咬一咬牙道:「老实告诉你,告密的是我手下一将官,
老大逼他监视我的动静,他虽然左右为难,最后还是剖白真相,是我要他向父皇
告密的。」

  「原来如此。」周义恍然大悟道。

  「不仅是我,老大一定还有派出其他人的,我看你回去后,可要留意一下手
下有没有他的暗探。」周礼正色道。

  「只要我问心无愧,便不怕他的监视了。」周义沉声道。

  「老二,就算你不怕,谁知我们这个大哥心里想什么?要是他当了皇帝,也
不知他会怎样作贱我们了。」周礼脸色铁青说。

  「他是君,我是臣,君臣之道,古有明训,我们能干什么?」周义长叹道。

  「老二,只有你这样的胸襟,才配继承皇位的。」周礼敬佩似的说。

  「我吗……」周义暗道这个弟弟野心不少,也从不服人,口里如此说话,心
里未必是这样想的,可要小心说话,以免授以口实,赶忙摆手道:「千万不要胡
说,我何德何能,岂敢觊觎神器!」

  「你要是有心,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周礼试探地说。

  「老三,你道那个位子好坐吗?而且此事父皇自有主意,不能强求,是你的
便是你的,不是你的,要争也是没有用。」周义大摇其头道。

  「难道你愿意任人作贱么?」周礼急叫道。

  「要是天命如此,我唯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周义长叹一声,压下表明
心迹的冲动道。

  「怪不得人人说你是当代贤王了!」周礼赞叹一声,道:「谁当皇帝事小,
只要不是老大,我们才有好日子过的。」

  「父皇自有主意,我们为臣的岂能置喙。」周义摇头道:「别说这些了,喝
酒吧。」

  「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当!」周礼舒了一口气道。

  至此,周义已经明白周礼的用心了,看来他是有心逐鹿中原,才出言试探,
要是自己表露野心,说不定他会口里赞同,却暗抽后腿,或是耸恿自己与太子争
斗,作那得利渔人。

     ***    ***    ***    ***

  以后几天,周礼热情款待,期间多番试探,周义早有成见,装作对帝位全无
野心,也同时暗示会以国事为重,无意介入夺位之争,使周礼戒心大减,以为他
只想当一代贤臣,不会与自己为敌。

  周义在百花楼胡溷了几天,稳住了周礼后,便动身离开宁州。

  周礼目送周义与侍卫等踏上进京的道路,以为他回京复命,遂拨转马头,返
回州府,做他的春秋大梦,没料周义等走了一段路,便改变方向,朝汗边而去。

  原来周义在宁州时,表面是在百花楼里醉生梦死,其实暗里命汤卯兔等四出
打探消息,后来还决定冒险渡江,暗访南方的状况。

  自从宋元索上表称臣后,两岸的商旅开始往来,所以虽说冒险,周义等装成
办货的商人,亦能顺利过江。

  周义本来打算随着同行商旅,前往靠近江边的平城打探的,那里商旅云集,
甚是兴旺,该不会空手而归的。

  他们登岸的地方在一个名叫蟠龙山的山后,山前是通往平城的官道,然而山
后全是悬崖峭壁,无路可通,商旅只能从山下的小路,绕往前边的官道。

  众人才走了一会,却碰上一些旅人从前边退回来,探问之下,才知道有许多
宋兵在官道那边进入蟠龙山,还留下一些人马驻守宫道,有人恐防出事,不敢再
往平城,于是退了回来,亦有人躲在前路,静观其变。

  与周义等一起的商旅闻讯,议论纷纷,瞬即分作两起,有人决定继续前往,
亦有人退返宁州。

  周义闻得有人提到宋兵入山,当是追捕前朝余孽,自然大感兴趣,问明方向
后,便胡乱找了个藉口,与汤卯兔等离队,往山后的峭壁走去,施展轻功入山。

  峭壁上边原来只是半山,周围怪石嶙峋,还有许多参天古木,可供躲藏的地
方很多。

  周义命人分头登上树顶观察,不用多少功夫,便发现那些宋兵登山的路径,
悄悄迎了上去,藏身树上,暗里监视。

  登山的宋兵只有五、六百人,他们人人徒步,虽然手执兵器,却是游山玩水
似的,神情轻松,看来敌人不会太多。

  那些宋兵经过周义等藏身的树下了,看见树下的行列时,周义不禁得瞳孔放
大,暗叫奇怪。

  在一个看来是领队的将官身后,两个军士扛着一根扁担,扁担上边却挂着一
个差不多赤裸的女郎。

  那个女郎相貌娟好,看来只有十六、七岁,身上光熘熘的,只有皂布缠腰,
青春焕发的身体娇小灵珑,好像还没有完全发育,四肢反缚身后,扁担穿过紧缚
的手脚,给人扛着行走。

  周义本来以为来迟了,这个女的便是什么前朝余孽,旋即发觉不对,原因是
少女身上印着几道瘀黑的鞭印,不像新伤,而且她要是正主,宋兵该已回师,不
会继续上山了。

  再看清楚,那个女的容颜憔悴,珠泪盈眸,看来吃了不少苦头,该曾遭人严
刑拷问。

  就在这时,领头的将官下令队伍停下来,寒声道:「大家歇一下,把她放下
来。」[/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10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六章  落难王孙

  可怜兮兮的少女给放下来了,手脚还是反缚在身后,光裸的身子压着野草乱
石,当然不会好受。

  领头的将官走了过去,蹲在少女身前,扯着蓬松的秀发,拉起苍白的俏脸,
喝问道:「思棋,他们躲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少女思棋哽咽着说。

  「什么?」将官勃然大怒道:「小婊子,你是想知道给数百个汉子轮奸而死
的滋味了!」

  「不……呜呜……不是的……呜呜……我真不知道!」思棋恐怖地大哭道。

  「胡说!」将官怒喝道:「昨夜你不是说他们躲在蟠龙山的山腰,上山后便
能找到,这里便是山腰了,周围什么也没有,你又说不知道,可是不要命了。」

  「我……我没有骗你的……呜呜……你们这么多人上山,他们难道不会跑吗
……呜呜……我怎知道他们跑到那里。」思棋急叫道。

  「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幡龙山只有这条出入道路,他们现在无路可逃,
怎么还不现身?」将官冷笑道。

  「我……我怎么知道?」思棋泣道。

  「那么他们平常住在哪里?」将官问道。

  「在……在山洞里。」思棋答道。

  「山洞?」将官左右张望道:「山洞在哪儿?」

  「在山壁后面。」思棋说。

  「什么山壁?」将官冷哼道。

  「前面,就在前面,两棵大树中间!」思棋说。

  「那里么?」将官遥指十丈开外,那堵光秃秃的山壁道:「门户在哪里?怎
样开启?」

  「门户只能从里面打开,只要在上边一长两短地敲打三下,便会有人来开门
了。」思棋不加思索道。

  「壁上真的有门户的痕迹。」少女答话时,有几个军士已经走到石壁前面检
视厂。

  「打门吧。」将官寒声道。

  军士依言敲打了几下,壁里什么动静也没有,更不会有人开门了。

  「能不能把门撬开?」将官问道。

  「这道门该是块实心大石,就算能够撬开,也要大费功夫的。」军士答道。

  「看来他们早已经跑了,当是躲在山上,我们还是搜山吧。」副将提议道。

  「不用忙。」将官点点头,高声叫道:「玉树太子,我知道你是听见的,识
相的便立即现身投降,随我上京谒见主上,我保证不会难为你,倘若要我动手,
你可不会好过的。」

  「张贵,你这个该死的叛徒,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便来拿我,我是不会投降
的!」周义只道这个将官白费心机时,没料竟然有人在山路的另一头叫道。

  周义循声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多了一张连着车轮的椅子,还有一个年
青男子大刺刺地坐在上面。这个年轻男子一身文士打扮,手拿摺扇,而对数百凶
神恶煞的宋兵,却是夷然无惧,气度不凡,看来便是什么玉树太子。

  周义自己也是皇室贵冑,本来没有把这个亡国太子放在心上的,此刻却是瞧
的目定口呆,心里赞叹之余,也有点嫉妒,可没想到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美男子。

  这个玉树太子很年轻,好像比伏在张贵脚下饮泣的思棋还要年轻,也许是饱
经忧患,倒没有许多未成年男子常有的稚气,难得的是脸如傅粉,唇若涂脂,剑
眉入鬓,星目生辉,眼耳口鼻,无论是分开,或是合在一起看,也是无一不美,
简直是老天的杰作。

  有人说貌比潘安,周义相信如果单论相貌,这个玉树太子或许更胜潘安,可
惜的是身裁瘦削,个子矮小,少了点男儿气概。

  「太子,半年不见,你又长高了。」张贵吃吃笑道。

  「废话少说,动手呀!」玉树太子朗声道,声音悦耳动听,却使周义有点失
望。

  原来周义本来以为这个玉树太子易钗而弁,女扮男装,但是张贵这个叛臣分
明认得他,自然知道他是男不是女了。

  「太子,你武功平平,打是打不过我们的,何苦自讨没趣?」张贵狞笑道。

  「上吧,看看是谁自讨没趣!」玉树太子寒声道。

  「对付你这毛头小于,还要我动手吗?」张贵大笑道:「你们上,要活的,
不要伤着他。」

  几个军士答应一声,提刀便冲了过去,岂料还没走近,便发出惨叫的声音,
倒地不起。

  「这手暗器可不赖呀!」张贵冷哼一声,喝道:「再上,小心摺扇发出的暗
器。」

  周义也看见了,那几个军士杀过去时,玉树太子抬手一指,手里的摺扇发出
几缕银光,便把他们击倒了,然而暗器虽然厉害,也有用尽之时,更何况张贵人
多势众,这个美貌少年看来是支撑不了多久的。

  周义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设法相助时,又有五、六个军士出阵了,他们制出盾
牌,步步为营地分头逼了上去。这一趟好了一点,只有两个倒下,其他几个继续
冲杀,不料他们净是在玉树太子身前团团乱转,怎样也不能靠近,如此冲杀了两
次,接着也分别为暗器所伤。

  「你……你使用妖术!」张贵变色道。

  「什么也好,你有胆子上来吗?」玉树太子冷笑道。

  周义冷眼旁观,发觉玉树太子身前有许多堆的乱石杂草,那几个军士冲过去
时,脚下竟然没有碰上,隐隐若有所悟。

  「结方阵,七人一排,看看他有什么了不起!」张贵下令道。

  那此宋军看来训练有素,尽管知道这个小白脸不是奸吃的果子,还是立即结
阵,前边以盾牌挡得密不透风,阵中还有刀手和长枪手,结成方阵后,七七四十
九个壮汉便开始步步进逼了。

  玉树太子可没有着忙,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冷冷地看着方阵逐渐靠近。

  藏身树上的周义也像张贵和其他人一样,目不转晴地看着方阵移动,目光却
落在他们的脚下。

  手执盾牌的军士踏进那些好像散乱无章的草石了,说也奇怪,本来是毕直前
进的脚步突然转向,遮挡身前的盾牌亦露出空隙,接着便传来几声惨叫,阵中有
几个军士随即倒地,当是玉树太子乘机发出暗器。

  虽然有人受伤,方阵还是继续前进,第二排的军士亦是转向,出现的空隙更
多,玉树太子的暗器又再伤了许多人。

  「你们退下来。」眼看方阵溃不成军,张贵终于大叫道。

  周义也看清楚了,那些宋军尽管人多,却没有人碰到地上的木石,还自动绕
了开去,颇像传说中为阵法所迷,因而露出破碇,致为暗器所伤,看来他是以此
却敌。

  「张贵,有胆子的便自己上来与我一决雌雄,不要支使别人送死。」玉树太
子冷笑道。

  「你净是使用妖术,算什么好汉!」张贵懊恼道。

  「你卖身投靠,以众凌寡,又是好汉吗?」玉树太子骂道。

  「玉树,现在你身陷重围,跑也跑不掉了,要是不投降,迟早也会落在我的
手上的。」张贵悻声道。

  「这是我自己的地方,为什么要跑?」玉树太子愤然道。

  「要和我耗下去么?且看我如何破去你的妖法吧。」张贵眼珠一转,探手扯
着思棋的秀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森然道:「人来,把这妮子挂在树上。」

  「你要干什么?」思棋哭叫道。

  「干什么?」张贵怪笑道:「据说秽物能破妖法,仓卒间来不及收集秽物,
唯有请你帮忙了。」

  「可是要她撤尿拉粪吗?」副将笑问道。

  「她也撒不了多少!」张贵大笑道,指使军士把思棋吊在两棵大树中间后,
伸手便把缠在腰下的皂布扯了下来。

  看见思棋腹下的牝户红红肿肿,更沾染着许多干涸了的秽渍,周义知道此女
曾惨遭污辱,说不定还是给人轮奸。

  「张贵,放开她!如此难为一个弱女子,你还是人吗?」玉树太子怒骂道。

  「公……公子,你快点走,不要理我……呜呜……我不要活下去了!」思棋
嚎啕大哭道。

  「谁叫你使用妖术呀!」张贵诡笑道:「大家轮着奸了她,看看男人的秽渍
能不能破去妖法。」

  「不……呜呜……不要……」思棋恐怖地大叫。

  「张贵,我一定要杀了你!」玉树太子咬牙切齿道。

  「如果你不使用邪术,我便随时候教。」张贵大笑道。

  周义暗道这个玉树太子的武功看来不大高明,要是不使用暗器阵法,便只能
束手就擒了,自己纵是有心相助,但是只有七、八个亲卫,亦是有心无力,心里
叹息之际,忽地发觉有异。

  「好,你先把思棋放回来!」玉树太子急叫道。

  「哪有这么便宜呀!」张贵狂笑道:「你们还不动手,看看要多少个男人,
才能奸死这个小丫头吧!」

  「放箭!」看见许多个如狼似虎的宋军朝着思棋围了上去,玉树太子蓦地大
叫道:「杀……杀光了他们!」

  语声未住,一阵箭雨便从四方八面射过来,接着许多手执兵刀的汉子自宋军
身后杀上,可惜发动早了一点,还有些伏兵尚未到位,以致不能同时发动攻击。

  宋军措手不及,顿时给突如其来的伏兵杀得手忙脚乱,鬼哭神号,唯有奋力
抵抗。

  那些伏兵人数不少,估计超逾千人,尽管人多势众,但是大多身上有伤,看
来是残兵败将,战力不高,全凭满腔怨气,才能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遂杀得宋
军头崩额裂。

  然而宋军亦非易与之辈,虽败不退,负隅顽抗,勉力稳住阵脚后,便与伏兵
展开激战。

  周义看戏似的细看两军剧战,发觉那些伏兵虽然占了上风,但是要不是以众
凌寡,恐怕不是宋军的敌手。

  宋军的剽悍亦使周义大感头痛,想不到他们与己军比较,也是不遑多让,要
是他朝对垒,胜负实难逆料。

  在伏兵的围攻下,宋军伤亡惨重,到了最后,只剩下百多人,靠拢在一起,
垂死挣扎,可是四周还不住有箭矢乘隙射来,稍一疏虞,便不死即伤,看来支撑
不了多久。

  「住手。」就在这时,忽地听到张贵大喝一声,周义转头一看,赫然看见他
手执钢刀,架在玉树太子的颈项。

  那些伏兵狂攻过后,锐气渐消,突然发现头儿落入敌手,更不知如何是好,
也不待领队的发出命令,纷纷住手。

  「放下兵器,立即投降,否则我杀了他。」张贵大叫道。

  「不,不要投降!杀了他……杀光他们,给我报仇!」玉树太子置生死于道
外。

  「你们退开!」张贵喘了一口气,一只手抱着玉树太子的腰肢,钢刀搁在肩
头,步履蹒跚地逼近把宋军团团围住的伏兵。

  那些伏兵投鼠忌器,也不敢动手,自动让开道路,让张贵与没剩下多少的宋
军会合。

  周义发觉张贵胸前有血,该是受了伤,玉树太子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动弹,当
是给他点了穴道,再看本来布下阵法的地面,多了许多具尸体,木石散乱,看来
在混战之中,木石给这些尸体撞散,因而破去阵法,又或许张贵发现其中奥妙,
以尸体破去阵法。

  张贵终于回到自己的阵地了,好像已是费尽气力,松手便把玉树太子丢在地
上,利刀支在地上,大声喘息。

  「放了我们的少主!」有人大叫道。

  「别做梦了……」张贵喘着气说:「你们是要同归于尽吗?」

  「杀……杀了他……把他们砍成肉酱!」玉树太子嘶叫道。

  「不识死活!」张贵怒吼一声,抬腿便踢,痛得玉树太子尖声惨叫,冷汗直
冒。

  「不要伤人!」众人齐声大叫道。

  「不伤人也行……」张贵眼珠乱转,知道要让这些人弃械投降无异是缘木求
鱼,勉力大叫道:「让开下山的道路!」

  「不行!」这时仍是赤条条的挂在树上的思棋尖叫道:「要死大家一起死,
不能放走他。」

  「小贱人,那便让我先宰了你。」张贵狞笑一声,提刀便朝着思棋走过去。

  「要杀先杀我……」玉树太子大叫道,还没有说毕,便看见一道人影从道旁
的参天古树扑下来,人没下地,双掌已是朝着张贵击下去。

  那人武功真高,三两下手脚,便夺下张贵手里的钢刀,然后把他打倒地上。

  「降者免死!」两军瞧的目瞪口呆,还不及作出反应,那人已经朗声叫道,
来人原来是晋王周义。

  「不,杀……杀光他们,一个不留。」玉树太子尖叫道。

  那些伏兵闻言也不再犹豫了,吼声四起,舍死忘生似的朝着军心涣散的宋军
进攻,溷战再度展开。

  「全下来帮忙!」周义陷身乱军之中,也不容多想了,大喝一声,一个箭步
抢到玉树太子身前,抬腿跨过倒在地上的身体,横刀而立,以作保护。

  其实也不用下令了,周义现身后,汤卯兔等也纷纷现身,两个靠近周义的铁
卫赶了过来,守护左右两翼,其他的则加入战团,砍杀那些无心恋战的宋军。

  「解下那女娃子吧。」看见思棋身旁刀光剑影,周义下令道。

  其中一个铁卫于是杀了过去,割开缚着思棋的绳索,抱了下来,也放在玉树
太子身畔。

  也许因为周义干净俐落地解决了张贵,亦也许是宋军只顾突围,不敢挑衅,
他们几人虽然身处敌阵,可没有受到攻击。

  转眼间,玉树太子的手下已经控制了战局,被围的宋军也大多被歼,能够突
围逃走的可没有多少。

  「放开我家少主!」

  「少主,你没事吧。」

  数十个壮汉冲到周义等身前,七嘴八舌道。

  「他没什么,只是给张贵点了麻穴,解开穴道便成了。」周义退后一步,扶
起玉树太子,随手解开了麻穴,无意中发觉他的胸脯硬梆梆的,再没有怀疑他是
女扮男装了。

  「我没事……」玉树太子吐了一口气,俊脸一红道:「思琴等在那里,找她
们来吧。」

  「来了……」也在这时,三个相貌姣好的少女赶了过来。

  「思书,你照顾思棋,思琴,去找椅子,思画,你扶我起来。」玉树太子发
出一连串命令道。

  那三个看来像丫头的少女执行玉树太子的命令时,数十个汉子还是围着周义
与众侍卫,其他人则开始清理战场,周义等唯有退在一旁,以免生出误会,他也
乘机认住了那几个可爱的少女。

  思琴把椅子取来了,那张椅子原来像车子似的,可以藉着两个轮子转动,方
便行走,接着思画便把玉树太子抱起,放在椅上。

  「我练功过度,以致走火入魔,双腿瘫痪。」看来是发现周义目露异色,玉
树太子主动解释道。

  周义低噫一声,想不到此子身怀残疾,武功也不高,却还能以阵法暗器力敌
宋军。

  「你是什么人?」玉树太子继续间道。

  「在下王晋,从宁州前来经商的,他们是我的伙计。」周义答道。

  「刚才要不是你仗义相救,恐怕……」玉树太子眼圈一红,拱手道:「我在
此谢过了。」

  「太子言重了。」周义还礼道,此时与他近在咫尺,发觉他肌肤滑腻柔嫩,
暗暗与自己见过的女孩子比较,包括安琪,绿衣女和圣姑在内,也无人能及,心
道要是换上女装,自己虽然没有龙阳之癖,恐怕亦会生出一尝异味的冲动。

  「我不过是个落难王孙,亡国遗臣,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玉树太子唏嘘
道。

  「你是哪一国的?」周义好奇地问。

  「我们是幡龙国。」玉树太子凄然道。

  「少主,张贵还没有死!」这时有人来报道。

  「你没有杀了他吗?」玉树太子讶然道。

  「没有,我只是点住他的穴道。」周义答道。

  「公子……呜呜……杀了他……让我亲手杀了这个狗贼!」思棋闻声,挣扎
着爬起来,激动地叫,赤裸的娇躯已经给思书找来的布帛包裹起来了。

  「行,待我先问他几句话。」玉树太子点点头,目注周义道:「王先生,你
们曾经亮相,要是继续行程,会让宋军的那些漏网之鱼认出来的,你们有什么打
算?」

  「这个吗……」周义知道他说的不错,却又不想就此离去,不禁进退两难。

  「要是王先生不揣冒昧,小王想请王先生多住几天,有事请教,事后当有厚
报。」玉树王子腼腆道。

  「太子不要客气,要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周义点头道。

  「思画,我们先回去,思琴,传令大家收拾妥当后,立即退回王陵,我看宋
军的援兵最迟半天便会赶到了。」玉树太子叹气道。

     ***    ***    ***    ***

  玉树太子该是衷心地感激周义拔刀相助,途中不仅称谢不迭,对他还好像全
无戒心,进入王陵时,主动地介绍这个神秘的所在,还殷勤地着思琴把周义等领
到最好的宫室歇息。

  王陵原来是玉树太子祖先经营的陵墓,当年花了许多人力物力,揽通幡龙山
的山腹,建造了许多宫室秘道,仿如一个地下城市,建造完成后,为了守秘,还
把所有工匠远戍他方,除了皇室中人,没有人知道王陵的秘密。

  蟠龙国为宋元索所灭后,玉树太子与一些忠心不贰的残兵败将无处可逃,唯
有躲进王陵,久延残喘。

  有一天,思棋下山办事,不料为叛将张贵认出,失手被获,被逼说出藏匿的
地方,幸好玉树太子料到手下难免会有失风的日子,早作安排,以自己作饵,诱
敌入伏,如果敌人势大,便只能牺牲思棋,躲在王陵闭门不出,要是宋军人少,
便可以救人了。

  发现张贵只有五百多人后,玉树太子以为凭自己的人手就能够却敌,救回思
棋,于是依计而行,谁知宋军顽强,差点便一败涂地。

  经过此役后,敌人虽然知道他们在幡龙山出现,但是纵然再派大军围捕,要
是没有发现,还会以为众人已经逃之天天,怎样也猜不到是躲在山腹里,就是有
所怀疑,也无法攻进来的。

  王陵富丽堂皇,极尽奢华,使周义大开眼界,可惜不见天日,有点儿气闷。
歇了半天,玉树太子才遣思琴前来,邀周义共进晚膳,却另外着人招呼汤卯兔等
人。

  「王公子,人在难中,没什么好酒好菜,还望见谅。」玉树公子惭愧地说。

  「太子不要客气,这些已经很好了。」周义摆摆手,有点急不及待地问道:
「宋兵可有搜山吗?」

  「还没有。」玉树太子摇头道:「他们派来近万人马,团团围住幡龙王陵,
看来明早便开始搜山了。」

  「近万人马?!」周义变色道。

  「不用担心,就算能找到王陵所在,也无法攻进来的。」玉树太子充满信心
道:「必要时,我们也有其他的逃路。」

  「是的……」周义心不在焉道。

  玉树太子不以为意,举杯邀饮,酒过三巡后,才正色间道:「你看大周可会
发兵伐宋吗?」

  「会的,只是迟早吧。」周义想也不想地说。

  「会迟到什么时候?」玉树太子问道。

  「难说得很。」周义沉吟道:「不过要想马到功成,我看……怎样也要一两
年时间准备的。」

  「要这么久么?」玉树太子狐疑道:「近日宁王在江畔屯结重兵,也几番挑
衅,我还道不久便会出兵了。」

  「或许他会的,可是如果现在动手,恐怕是凶多吉少。」周义叹气道。

  「为什么?」玉树太子讶然道。

  「据我所知,他太轻敌了,又不明敌情,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如何能击败
宋元索。」周义有点懊恼道。

  「宋元索狡猾如狐,诡计多端,一不小心,便会为他所算计,真是不易应付
的。」玉树太子点头道。

  「太子可是打算待周军伐宋时,藉机复国吗?」周义问道。

  「复国?我凭什么复国?无论谁胜谁负,蟠龙国是完了,我只是希望能够藉
机杀了宋元索,给父皇母后报仇吧。」玉树太子凄然道。

  「对了,张贵招供了吗?」周义舒了一口气,改口问道。

  「招了,思棋也得报大仇了。」玉树太子咬牙切齿道。

  「杀了吗?」周义失声叫道。

  「难道你以为他不该杀吗?」玉树太子奇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义失望地说:「只是我听闻平城没有多少宋军
驻守,才大着胆过江经商,没想到竟然有这许多兵马,不禁有点奇怪。」

  「是这样吗?」玉树太子那精灵的眸子流露笑意道:「这是宋元索的疑兵之
计,以我所知,沿江四城均驻有精兵,总数应逾五万,战船则藏匿在隐蔽的港湾
里,预备应变的。」

  「是了,一定是他的诡计。」周义恍然大悟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玉树太子笑问道。

  「不知道宋元索有多少兵马?」周义知道自己无意中已露马脚,把心一横,
坦然问道。

  「宋元索的本部兵马大概有十万人,除了五万余驻守江畔,其他的则分驻全
国的要塞,各国的降卒还有七、八万,均远离家乡,分别驻守那些给他征服的地
方,维持治安,他们虽然有些心怀异志,但是人在异地,可无法轻举妄动。」玉
树太子如数家珍道。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关于南朝的问题,有的有关军情国事,有的则有关风土人
情,玉树太子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一道来,使他大有所获。

  本来周义还有许多问题的,可是发觉玉树太子疲态毕露,自己也有点累了,
于是说:「得蒙慷慨赐教,在下获益良多,现在很晚了,不敢打扰太子休息,就
此告退,他日再请教吧。」

  「不要客气。」玉树太子打了一个呵欠,诚恳地说:「那么我们就明天再谈
吧。」

     ***    ***    ***    ***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玉树太子又着思琴邀周义见面。

  「先生早。」玉树太子目注周义道:「小王想了一晚,心里有一个问题无法
解决,不知先生能不能坦诚相告。」

  「请太子赐教。」周义点头道。

  「不敢。」玉树太子脸泛赭色道:「看先生言谈举止,见识气度,均不类商
贾中人,敢问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周义没有回答,却从怀里取出了一枚黄金印章,递给玉树太子道:「真是惭
愧,在下不该欺瞒太子的,这才是在下的真正身份。」

  玉树太子接过一看,失声叫道:「大周晋王!你……你就是北朝的贤王周义
吗……」

  「不错,在下正是周义。」周义点头道,暗念想不到自己的贤名传到南方,
也真不枉多年苦心造作了。

  「王爷,恕小王残疾在身,不能行礼。」玉树太子好像要看清楚周义似的,
目不转睛地说。

  「太子不要客气。」周义拱手道。

  「蟠龙国没有了,我也不是什么太子。」玉树太子叹道。

  「那么……那么我该怎样称呼你?」周义搔着头说。

  「我……我叫你大哥,你唤我贤弟如何?」玉树太子俊脸一红,腼腆地说。

  「好,那么我便放肆了。」周义爽快地答应道。

  「大哥……」玉树太子热泪盈眸地说。

  「贤弟……」周义也凑趣地答应一声,旋即发觉玉树太子泪盈于睫,奇怪地
问道:「你怎么哭了?」

  「我……我太高兴了……我本来是孤苦伶仃的,想不到得了一个大哥……」
玉树太子哽咽着说。

  「别哭,要是高兴便不要哭了。」周义暗念此子真像女孩子,动辄便啼啼哭
哭。

  「不哭……我不哭……」玉树太子脸泛红霞,不好意思地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说。

  「贤弟,今天如此高兴,愚兄没什么送给你,这个金印是父皇所赐的私章,
我甚少使用,便送你留为纪念吧。」不知为何,周义对这个亡国太子很有好感,
慨然道。

  「不行,这是你的私章,怎能随便送人。」玉树太子把玩着手里的金印说。

  「我身上可没有什么可以送人的物品……」周义不禁为难,灵机一触,从颈
项解下一条金链子道:「只有送你这个了,这是母后送我的,希望你喜欢吧。」

  「喜欢……我喜欢……」玉树太子双手接过,激动地泫然欲泣道。

  「又要哭了吗?」周义笑道。

  「我……我是太欢喜了。」玉树太子泪流满脸道。

  「你真奇怪,欢喜时不笑反哭,要是气恼时,可会笑吗?」周义吃吃笑道。

  「不许你取笑人家……」玉树太子哭笑难分地抬起头来,央求似的说:「大
哥,你……你能给人家挂上去吗?」

  「行呀。」周义走了过去,从玉树太子手里接着金链子,动手给他挂上,低
头看见在衣领外边那截白皙纤巧,线条优美的颈项,心里暗暗赞叹不已,接着还
发觉一阵如兰似麝的芬芳直透鼻梁,却不像女孩子常用的胭脂水粉,更是暗暗称
奇,忍不住问道:「贤弟,怎么你这么香的?可是擦上什么香粉?」

  「那是人家天生的,哪有什么香粉!」玉树太子耳根尽赤道。

  「天生的吗?」周义强慑心神,挂上项炼,暗念如果他是女儿身,怎样也不
能放过。

  「大哥,你等我一阵。」挂上项链后,玉树太子转动椅子的车轮,喜孜孜地
往后退去说。

  「你去哪里?」周义奇道。

  玉树太子没有回答,回眸一笑,便退入后堂。

  待了好一会,玉树太子回来了,思琴推着轮椅,其他三婢包括劫后归来的思
棋在内尾随在后。

  「对不起,大哥,累你久等了。」玉树太子腼腆道。

  「婢子思琴……」四婢亦各自拜倒周义身前,报名见礼道:「见过王爷。」

  「起来,你们起来。」周义忙不迭地摆手道,偷眼看见四婢虽然一身青衣,
但是春兰秋菊,各有各的风姿,难免有点心猿意马。

  「大哥,这是我送给嫂子的一点心意,请你交给她吧。」玉树太子送上一个
精致的金盒子说。

  「哪个嫂子?」周义莫明其妙道,打开金盒子一看,却是两块色作粉红,雕
工精美,合在一起便是两头交颈鸳鸯的玉佩。

  「是王妃呀,难道你还没有成亲吗?」这时四婢已经起来,分站两旁侍候,
慧黠的思书笑问道。

  「对,我还没有成亲。」周义点头道。

  「是吗?」玉树太子眸子一亮,接着目光黯然,低头道:「那……那便送给
未来的嫂子吧。」

  「或者是心上人吧。」爽直的思琴格格笑道。

  「我哪里有心上人。」周义失笑道:「贤弟,这些东西我没有用,还是留下
来送人吧。」

  「对,留下来也好,迟些时再送给王爷吧。」思书从周义手里接过金盒子,
似笑非笑道。

  「大哥,希望这个对你有用吧。」玉树太子白了思书一眼,再取来一卷羊皮
卷子道。

  「这又是什么好东西?」周义笑问道。

  「这是我……我妹妹的心血……」玉树太子嗫嗫道。

  「你的妹妹?」周义心中一震道,想不到他还有妹妹,看来当是个美人儿,
可不能错过了。

  「是,可她已经死了,与我爹娘一起死在宋元索手里。」玉树太子唏嘘道。

  「又是宋元索!」周义懊恼道。

  「这是南方的形势地理图……」玉树太子徐徐打开羊皮卷子道:「为了这幅
图,她……她花了一年时间,跑遍南方绘制的。」

  「什么?」周义失声而叫,低头一看,不禁大喜过望道:「这东西可有用极
了。」

  「江畔四城后边全是平原湖泊,拿下四城后,便可以长驱直进,直捣宋元素
的都城宋都了,可虑的是他不敢决战,要是弃城而走,躲进山区,要斩草除根,
恐怕便要大费手脚了。」玉树太子正色道。

  「咦,怎么没有平城的?」周义忽地发觉有异,指着地图说:「这个蟠城是
不是就是平城?」

  「是的,那时蟠龙国还在,蟠城便是如今的平城,龙城就是安城。」玉树太
子解释道:「绘制此图时,南方只剩下我们蟠龙国和山南的车国,其他的全落入
宋元索手里了。」

  这张图又使周义生出许多问题,玉树太子也不厌其烦地一一解答,四婢则善
解人意地在旁侍候,谈了一整天。

  期间有人来报,搜山的宋军已经退走了,当是找不到什么,以为他们早便跑
了。

  「贤弟,累了你一整天,今天到此为止,我们明天再谈吧。」看见玉树太子
满睑倦容,周义歉然道。

  「我不累,再多谈一会吧。」玉树太子抗声道。

  「公……公子,你的病……」思画欲言又止道。

  「我很好,不要多事。」玉树太子不悦道。

  「贤弟,你生病么?」周义奇道:「生了什么病?我的随行侍卫,有人精通
医道,可要他给你诊治?」

  「我天生九阴绝脉,看过无数大夫,亦曾让武林高手运功医治,也没有用,
如果不是求好心切,强行修练内功,也不会弄至双腿瘫痪。」玉树太子凄然道。

  「九阴绝脉?」周义骇然道,闻说此乃不治之症,难怪此子只想报仇,没有
复国之念了。

  「我是活不长的了,也不能生儿育女,蟠龙国是完了。」玉树太子泫然欲泣
道。

  「不,公子,你不会死的!」思棋泣道,自此至终,她也不大说话,此际却
是有点失控。

  「贤弟,不要担心,我一定会设法治好你的。」周义勃然道,怪不得人说天
妒英才,此子多才多艺,却染此绝症,老天实在可恨。

  「如果能找到天山雪莲,公子便有救了。」思琴满脸希冀之色道。

  「天山雪莲乃是天材地宝,数百年来从不一见,又怎能找到?」玉树太子哂
道。

  「只要有药能治,便有希望了。」周义抚慰道。

  「治得了又如何,我命贵格贱,纵然活下去,也要受苦终生的。」玉树太子
摇头道。

  「什么格贵命贱?」周义不解道。

  「有一个世外高人曾经给我看相,说我虽然身入皇家,贵不可言,但是天赋
单薄,所以享福愈多,往后就吃苦愈甚,活下去又有什么意思?」玉树太子木然
道。

  「怪力乱神,这些荒诞不经的话岂能相信?」周义不以为然道。

  「天机子说无不中,国亡了,爹娘死了……妹妹也死了,可不是寻常相士的
胡说八道。」玉树太子幽幽地说。

  「就算是实,也不是没有化解之法的。」思画抗声道。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玉树太子恼道。

  「不说,大家别说了。」周义知趣道:「贤弟,你歇一下,明天再谈吧。」

  「那么……那么明天再见了。」玉树太子长叹一声,道:「思书、思昼,你
们侍候我大哥休息吧。」

  「不,不用她们侍候了。」周义摆手道。

  「大哥,你恼我了吗?」玉树太子惶恐地说。

  「我恼你什么?不要胡思乱想了,早点安歇吧。」周义柔声道。

  「要不是恼我,怎么不让她们侍候?」玉树太子嗔道。

  「王爷怎会恼你,只是嫌弃我们笨手笨脚吧。」思书幽怨地说。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子要你们侍候嘛。」周义尴尬地说,事实是担
心面对这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婢,难以控制压抑了许久的欲火,那便有损贤王的美
名了。

  「能够侍候你,是她们的福气,可惜我……没有多少人有这样的福气……」
玉树太子忽地耳根红透道。

  「既然如此,愚兄便却之不恭了。」周义点头道,倒没留意玉树太子有异。

               【第二卷 完】[/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11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三卷

          [attach]1465958[/attach]

              【本集简介】

  他是要成大事的。

  密谋南征酝酿许久,但对宋元索知道得越多,周义越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兵援色毒不仅巩固了北方安危,更意外地得到击败宋元索之方,他空有一身
外来内力,却需有另一半内力同源、能与他合藉双修的女子方能成事,……

  回京之后,尽管得在太子与诸王之间斡旋,但随着所有偶线都聚拢至京师,
角色一一集聚,周义胸有成竹更心痒难耐:报仇心切的俞玄霜不仅符合他的需求,
为杀宋元索更是不惜一切;他的心在发烫,不仅是能够恣意玩弄凌辱这高傲冷艳
的美女,更为了他雄图天下的大计……

             第一章  皮索新衣

  「王爷,水会不会太烫?」思书扶着周义的大脚,小心翼翼地放进水盘里面
道,她正与思画蹲在周义脚下,给他洗脚。

  「不烫,刚刚好。」周义坐在凳上,满意地说。

  「王爷,你和我家公子可真投缘,我从没见过他和男人说这么多的话的。」
思画搓揉着周义的脚掌说。

  「何止多话?公子和男人说的话,我看加起来也没有今天这么多。」思书夸
张地说。

  「不会吧,他不爱说话吗?」周义笑道。

  「除了我们几个,他不爱和其他人说话的。」思画答。

  「我的四弟,还有五弟也净是爱和女孩子说话的。」周义不以为意地笑道。

  「那是不同的,我家公子讨厌男人,嗅到他们的气味也是大皱眉头,从来没
试过和一个男人单独相对这么久的。」思书若有所指道。

  「是吗?」周义忽然感觉头痛,要是玉树看上了自己,命两女前来当说客,
那可麻州透了,赶忙表白道:「同性相拒,异性相吸,男人自然喜欢女人了,我
也是一样。」

  「既然是喜欢女人,为什么还没有成亲?」思画腼腆道。

  「为什么你家太子也不成亲?」周义反问道,旋念玉树身怀恶疾,还坐拥四
个美婢,自然不会急着成亲。

  「他身体不好嘛。」思书叹气道:「何况他眼界甚高,那有人配得上他。」

  「王爷,看来你也是诸多挑剔,左挑右选,才没有找到合意的女孩子了。」
思画讪笑似的说。

  「也许吧,其实我已成亲了,只是还没有洞房,新婚妻子却是一命归阴。」
周义叹气道。

  「怎会这样的?」两婢惊叫道。

  「事过情迁,还是别说了。」周义不想多说道。

  「就是没有老婆,男人也是要女人的,你家里还有什么女人吗?」思书改口
问道。

  「还是像你家公子一样,有几个干活的女孩子吧。」周义笑道。

  「她们是干什么的?有没有……?」思画脸泛红霞,嗫嗫却没有说下去。

  「有没有什么」周义追问道。

  「有没有……陪你睡觉?」思画鼓起勇气道。

  「你们有没有?」周义反问道。

  「当然有……!」思书答,旋即发觉不对,不禁羞不可仰。

  「这便是了,她们也要陪我睡觉的。」周义失笑道,暗念玉树与这几个如花
似的美婢睡在一起,焉能坐怀不乱,看来自己是多心了。

  「你对丫头凶不凶?」思画怯生生地问。

  「看我喜欢什么吧,有时……嘿嘿,凶的很!」周义大笑道,双脚虽然给四
只小手搓揉得很是舒服,腹下却是涨得难受。

  「我不信!」思书嚷道。

  「走着瞧吧。」念到玉树遣两女来侍候,分明亦包括侍寝,周义欲火更炽,
真想把她们就地正法。

  本来赠妾送婢在高门大户之间实属寻常,但求一时之快更是小事,然而两女
毕竟是玉树的女人,羞涩的样子,看来还是初次侍客,要是碰了她们,玉树此刻
应该不会介意,但是谁知自己去后,会不会突然变心,如果因此而误事,那可不
值了。

  一念至此,周义强行压下轻薄的念头,不再调笑,规规矩矩地让她们洗脚。

  「洗干净了。」两女用干布抹干净周义的脚掌,收拾脚盘说。

  「劳烦姑娘,我要要睡觉了,两位请回吧,还请代我多谢太子。」周义打了
一个呵欠道。

  「你……你不要我们侍候么?」思画涨红了脸说。

  「辛苦两位姑娘给我洗脚,已经很过分了,岂能留下你们。」周义道貌岸然
道。

  「你不留下我们侍候,公子一定会说我们没有用心侍候的。」思书着急道。

  「怎么会?明天我会和她说清楚的。」周义笑道。

  「大哥,你不喜欢她们两个吗?」玉树太子一见周义,劈口便问道。

  「不,她们很好。」周义摇头道。

  「那为什么不留下她们?」玉树太子嗔道。

  「贤弟,你大哥不是圣人,更不能坐怀不乱,与她们共处一室,难免会有逾
礼之举,那可不行的。」周义看了看粉脸低垂的思书和思画一眼,叹气道。

  「有什么不行?而且她们也愿意。」玉树太子脸泛红霞道。

  「愚兄不是到处留情的人,亦不能始乱终弃呀。」周义正气凛然道。

  「我是打算把她们送你的。」玉树太子赶忙道。

  「这也不行,愚兄早晚也要回京,可不能带着她们上京的。」周义摆手道。

  「你……你要走了吗?」玉树太子冷了一截道。

  「或许……或许多待两天便要回去了。」周义点头道。

  「那么……那么你不再回来看我了!」玉树太子眼圈一红道。

  「我是身不由己,能不能再度南来,要看父皇旨意。」周义耸耸肩头道。

  「你……你是不会再来了!」玉树太子悲从中来,伏案痛哭,旁边侍候的四
婢也是人人愁云惨雾,含泪劝慰。

  「我会回来的。」周义不禁手忙脚乱,暗道此子真像女孩子,动辄便哭个不
停,哄孩子似的说:「这样吧,纵然父皇没有旨意,我也会设法回来看你的。」

  「就是再来,你也不会见到我了!」玉树太子号啕大哭道。

  「胡说,怎会见不到你?」周义心念电转,道:「回去以后,我还要广派人
手,给你寻找天山雪莲的。」

  「我不要天山雪莲,只有你回来。」玉树太子泣道。

  「回来,我一定会了的。」周义立誓似的说。

  「你……你可不能骗人家的!」玉树太子哽咽道。

  「我怎会骗你?」周义笑道。

  「你答应了,便不许反悔的!」玉树太子脸色稍霁道。

  「不,不会反悔。」周义做作地说:「我要是骗了你,便是小狗,是汪汪叫
的小狗。」

  「我要和你打勾勾。」玉树太子破涕为笑道,愁云满脸的四婢亦情不自禁地
吃吃娇笑。

  周义可记不起多久没有干这小孩子的玩意,心里好笑,伸出小指头,与玉树
太子勾在一起,发觉指头柔软纤巧,当是从来没有干过粗活。

  勾完指头后,玉树太子告了罪,与四婢入内更衣,回来时,已是平静如故,
继续讲述南方的情况。

  玉树从宋元素收买蟠龙国的将领,使他们阵前倒戈,兵不血刃地攻入京城,
他如何仅以身免,谈到宋军实力强横,纵然是蟠龙国上下一心,亦难逃灭亡的命
运。

  周义目睹张贵率领的宋军骁勇善战,知道玉树并没有夸大其辞,乘机详加查
问。

  玉树搜集情报有年,知道的很多,后来还谈到宋元素的亲兵,其中包括一队
近百头的猩猩,挡者披靡,最是厉害,这一说自然使话锋转到兽戏团和百兽门身
上了。

  虽然玉树没有听过兽戏团,对百兽门也一无所知,但是手下还有人知道的,
召来一问,便解答了周义的问题。

  据知百兽门本来定居南方的南阳国,不知如何,开罪了当时的国主,惨遭屠
杀,后来南阳国为宋元索所灭,过了几年,便听到宋军多了一队猩猩兵,该是百
兽门感恩图报,投靠了宋元索。

  这番话解释了绿衣女冷翠给宋元索当细作的原由,至于她是否为圣姑所救,
却是不重要了。

  谈了大半天,玉树太子已是疲惫不堪,周义也知趣地告退,这一趟玉树可没
有再命四婢侍候了。

  周义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人寐,不是为了还没有得到发泄的欲火,而
是反覆思量这两天从玉树口里得到的情报,发觉宋元索该是前所未有的大敌,要
征服南方,恐怕不是想像中那么容易。

  苦苦思索之际,门外忽地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周义暗叫奇怪,朗声问道:
「什么人?」

  隔了一会,终于有人推门而进了。

  周义坐了起来,转头看去,只见思棋身穿翠绿色丝衣,怯生生地站在门旁,
在灿烂的月色下,动人的曲线载单薄的丝衣里约隐约现,使他血脉贲张,周身发
烫。

  「是你?」周义定一定神,问道:「找我有事吗?」

  「王爷……!」思棋嘤咛一声,羞人答答地轻栘莲步,走到床前,垂首低眉
道:「婢子……婢子是来侍候你的。」

  「我已经上床,不用侍候了。」周义摇头道。

  「婢子……婢子就是来侍候你睡觉的。」思棋涨红着脸说。

  「是太子的意思吗?」周义问道。

  「是……不……是婢子……婢子想侍候你。」思棋俏脸低垂,差不多贴在胸
脯上说。

  「为什么?」周义笑道。

  「你……你救了婢子一命,婢子无以为报……。」思棋嗫嗫道。

  「小事一件,你别放在心上。」周义摆手道。

  「你……你是不是……嫌弃婢子……的身子不干净……」思棋泫然欲泣道。

  「不是,当然不是。」周义摇头道。

  「婢子已经洗了许多遍……呜呜……婢子可以再洗的……!」思棋饮泣道。

  「我真不是这个意思……」周义按捺不住,伸手把思棋拉入怀里,柔声道:
「你也无需如此的。」

  「不,我要!」思棋埋首周义胸前,低声道。

  「刚才谁和你在外边说话?」周义温柔地揩抹着思棋脸上的泪水,问道。

  「是思琴……。」思棋嗫嚅道。

  「为什么她不进来?」周义笑问道:「害怕什么?可是害怕我吃了她吗?」

  「她……可要叫她进来吗?」思棋抬头问道。

  「不,不用了。」周义可不想露出色鬼的本来脸目,道:「有你便行了。」

  「王爷,你……你肯要我吗?」思棋患得患失地说。

  「你真是愿意吗?」周义问道。

  「愿意……婢子愿意的!」思棋急叫道。

  「你的身体复原了么?」周义抚摸着酡红的脸蛋说。

  「我……我没事……」思棋淒然道。

  「这些天你一定吃了许多苦头了,还是多歇两天吧。」周义言不由衷道。

  「你还是不要我……」思棋蓦地悲从中来,在周义胸前悉悉率率地哭起来。

  「谁说我不要你。」看见思棋哭得如此伤心,周义不再客气了,一手捧着粉
脸,低头舐去睑上的泪水,另一手却把腰间的衣带解开。

  「婢子……婢子该怎样侍候你……?」思棋使劲地抱着周义,不知是惊是喜
道。

  「那么你是怎样侍候你家太子的?」周义揭开丝衣下摆,手掌探了进去说。

  「我……我没有……。」思棋呻吟道,想不到周义的人手竟然直扑禁地,覆
在骑马汗巾上面轻搓慢揉。

  「那么你不要动,让我侍候你吧……!」周义暗念如果玉树没有碰过她,那
么她的童贞当是毁在张贵手里,难怪此女如此伤心了,心里暗叫可惜。

  「王爷……。」思棋忽地发觉腹下一凉,知道汗巾已经给周义扯了下来,禁
不住惊叫一声,含羞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周义可不着忙,抽丝剥茧地脱掉思棋的衣服,把她变得好像初生婴儿似的不
挂寸缕,然后使出调情手段,手口并用地在那青春焕发的身体态意逗弄。

  不用多少功夫,思棋便已娇吟大作,控制不了自己地在周义怀里蠕蠕而动。

  周义伸手往思棋的腹下探去,发觉大腿根处春水淫淫,仿如泽国,知道这个
初经人事的女孩子已情动了,可不想多作耽搁,自行脱掉裤子,翻身爬了上去。

  没料到周义只是把勃起的鸡巴抵在肉缝上磨弄了几下,思棋便恐怖地大叫起
来,奋力挣扎。

  「思棋,要是你不想,便不要勉强了。」周义叹气道。

  「呜呜……我……我害怕……!」思棋泣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周义抚慰道。

  「我已招供了……呜呜……那个狗贼还……强奸了我……痛死我了……!」
思棋嚎啕大哭道。


  「别再难过,他已经得到报应,以后我会疼你的。」周义低头轻吻着颤抖的
朱唇说。

  「王爷……!」思棋感动地抱着周义的脖子叫。

  周义乘机把舌头送了进去,在思棋的口腔里游走,然后熟练地与丁香小舌纠
缠在一起。

  这缠绵的一吻,使思棋心神俱醉,迷迷糊糊之间,感觉那根硬梆梆,火辣辣
的肉棒在大腿根处团团打转,使她通体酥麻,彷如虫行蚁走,情不自禁地动了一
动,没料那根肉棒却乘虚而入,慢慢地挤了进去。

  「呀……!」思棋呻吟一声,却没有抗拒,只是咬紧牙关,玉手使劲地抓着
床沿,忍受着火棒一寸一寸的进去。

  「痛吗……?」周义进去了一半,便止步不前,问道。

  「不……不痛……。」思棋低声说,感觉下体涨满,分不清难受还是满足。

  「那么我动了……。」周义吸了一口气,便开始抽插起来,可是还是小心翼
翼,害怕弄痛了牠。

  翌日,为免尴尬,思棋死活也不答应同行,周义唯有独自前去与玉树见面。

  见到玉树后,虽然周义装作若无其事,但是包括玉树在内,人人脸露异色,
思琴等二婢更掩嘴偷笑,也是叫人难堪。

  周义也顾不得许多了,厚着脸皮继续道出心里的问题,玉树亦不厌其详地逐
一解答。

  「贤弟,谢谢你了,要是将来能打败宋元索,你居功至伟。」周义衷心道。

  「这是什么话!我就是希望你能杀掉宋元索,给我报仇,那时我给你做牛做
马也可以。」玉树嗔道。

  「宋元索如此强横,要打败他,要多花时间准备,不是三朝两日就能办得到
的。」周义叹气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用兵?」玉树着急道。

  「我要回去报告父皇,待他决定。」周义答道:「不过……。」

  「不过什么?」玉树追问道。

  「我的弟弟宁王急于立功,却没有把宋元索放在眼内,恐怕会轻举妄动,那
便不堪设想了。」周义悻声道。

  「他不相信你的判断吗?」玉树讶然道。

  「他的主观甚强,决定了的事,绝不改变,谁也不相信的。」周义本来没打
算谈周礼,淡然道。

  「那怎么办?」玉树间道。

  「如果他真的进攻了,你千万要置身事外,以免被殃及池鱼,然后尽快通知
我。」周义正色道。

  「知道了。」玉树点头道:「但是如何才能找到你?」

  「我回去后,便留下几个侍卫作信差,他们当能找到我的。」周义答道。

  「你……你什么时候回去?」玉树淒然道。

  「我打算明早动身……。」周义说。

  「这么快?!」玉树呆了一呆,泪盈于睫道。

  目睹玉树真情流露,周义也是感动,费了不少唇舌,说尽了好话,也许下诺
言,才让他愁肠略解,接受周义要赶着回去的现实。

  周义踏上归途了。

  正陵原来有秘道直通江畔的峭壁之下,周义等无需多费气力便能登船,玉树
亦能领着四婢和几个亲信亲自相送,人人依依不舍,说不尽的离愁别绪,玉树和
四婢还泪流满脸,哭个不停。

  尽管明白玉树等情深意切,但是如此难舍难离,却使周义大不自在,担心他
逾越了兄弟之情,那便糟糕了。

  玉树的眼泪使周义心里暗生疙瘩,四婢的眼泪却使他心猿意马,看来要是他
日重来,思棋以外,其他三婢也会乖乖的自动献身。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周义回到豫州了,先找柳巳绥查问兽戏团的动静,知
道他们还是留在大钟山后,才返回豫王府。

  见到周义回来,除了周智热情招待,圣姑闻讯也领着春花前来接风,最失态
的是春花,竟然当着众人面前扑人周义怀里,抱着他撒娇卖嗲,看来是春风散发
作了。

  周智当夜便要给周义接风,周义于是返回居住的独院沐浴更衣,春花也理所
当然地随他同去。

  「王爷,可知道人家多么惦着你吗?」春花靠在周义的怀里说。

  「真的吗?」周义笑道。

  「当然是真的,身体也消瘦了。」舂花幽幽地说。

  「惦着什么?」周义捉狭地说:「可是惦着我的大鸡巴」。」

  「是……。」春花粉睑一红,竟然聒不知耻地探手便往周义的裤裆掏下去。

  「看看你瘦了多少……。」周义动手剥下春花的衣服说,暗道汤卯兔的春风
散看来能挑起她的春情,且看能不能使她吐实了。

  「婢子自己脱吧……。」春花自行解开衣带说。

  「怎么这么多口袋?」周义掀开衣襟,看见衣内有许多口袋,纳闷似的说。

  「是……是用来盛载零碎的东西的。」舂花嗫嚅道。

  「盛着什么?」周义明知故问道。

  「没什么。」春花含糊地说,赶忙把里里外外的衣服脱下来,放在一旁。

  「告诉我,你们的法术是真的吗?」周义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春风散是没有
用了。

  「真的……是真的。」舂花随口答道。

  「没有骗我吧?」周义把玩着春花的奶子说。

  「婢子怎会骗你。」春花不想多说,爬到周义身下,熟练地脱下他的裤子,
旎声道:「婢子要吃大鸡巴!」

  周义在豫州逗留了两天,暗里留下柳巳绥监视兽戏团的动静,便带着春花和
一众侍卫回京述职,行前还答应圣姑尽力说服英帝,让他知道大劫逼近眉睫,容
许红莲教传道救人。

  走到半路,周义却命汤卯兔护送春花返回晋州,尽管春花不大愿意与周义分
手,最后还是只能从命。

  由于周义离京时,是伪装返回晋州休养,所以抵京时,没有张扬,悄悄回到
王府,随即召来魏子雪,查问朝廷的近况。

  「王爷去后,京里没有什么大事,前两天却传出青菱公主将会下嫁刘方正的
消息,不知是真是假。」魏子雪答道。

  「刘方正?」周义怔道。

  「不错,他是京卫的副将,据说与太子过从甚密……。」魏子雪点头道。

  「刺客之事如何?」周义冷哼道。

  「有一个人很是可疑。」魏子雪皱眉道。

  「什么人?」周义问道。

  「是太子妃瑶仙。」魏子雪沉声道。

  「是她?你有什么证据?」周义愕然道。

  「就是没有证据。」魏子雪叹气道:「可属下把当日出席婚礼的宾客下人,
也包括守卫的侍卫,遂一调查,查出其中十八人来自南方,能够有机会下手的只
有瑶仙,拜堂前,她还与一个喜娘打扮的女人走进新房,出来时却是独自一人,
那个喜娘很有可能便是刺客乔妆的。」

  「你是说她与喜娘杀了新娘后,再由喜娘假扮新娘与我拜堂吗?」周义不解
道:「但是喜娘是伴着新娘出来的,那不是少了一个人吗?」

  「那天喜娘不是整天伴着新娘,而是不住的出出入入,门外的守卫也记不起
瑶仙进去时,原来的喜娘是不是还在新房里,新房里可能已经有一个喜娘,才没
有让人发现。」魏子雪解释道。

  「你可有禀告父皇吗?」周义问道。

  「属下还没有请示王爷,焉敢胡乱说话,可是近日皇上好像有点不耐烦,三
朝五日,便召属下前去查问。」魏子雪答道。

  「很好,明天你随我入宫,当面奏禀吧。」周义满意地说。

  「瑶仙有名有姓,也查不到她的来历吗?」听罢魏子雪的报告后,英帝不满
似的说。

  「她无亲无故抓纵加故,两年前独自一人进京,投进春风楼卖唱,没有人知
道她的来历,但是她长得漂亮,也许轩人会认得的,臣已经派人南下追查,看看
有没有人记得见过牠,可是……。」魏子雪惭愧道。

  「可是什么?」英帝追问道。

  「可是人海茫茫,此举无异缘木求鱼,能不能找到线索,实在难以逆料。」

  周义接口道。

  「怎样也要设法的。」英帝愠道。

  「此事你要严守秘密,万万不能泄漏出去,知道吗?」

  「是,臣领旨。」魏子雪凛然道。

  「退下吧。」英帝叹了口气道:「这趟辛苦了你,有此成绩,也是难得。」

  魏子雪谢恩退下后,周义便把南行的发现报告英帝,从兽戏团说到红莲教,
以至从蟠龙国的遗民口里获悉宋元索的实力,一一道来,只是由于另有图谋,不
尽不实,可是其间英帝每每在关键之处提问,应对也大是吃力。

  获悉兽戏团和红莲敦俱是宋元索的细作后,英帝可没有感到惊讶,也同意周
义的提议,不动声色,暗里派人严密监视,装作蒙在鼓里。

  「我也料到宋元索绝不简单,倒没想到他的实力如此雄厚。」听罢周义报告
有关南朝的实力后,英帝沉声道:「你可有告诉礼儿,让他有所准备吗?」

  「没有。」周义暗念父皇看来也知道不少南钥的国情,却没有对周礼透露,
该是别有用心,灵机一触,老实地说。

  「为什么不告诉他?」英帝皱眉道。

  「一来是这些情报未经证实,恐怕贻误军心,反为不美,二来声宋元索暂时
该不会胡来,只要三弟不轻举妄动,便可保无虞,要是能诱他来攻,更可以以逸
待劳了。」周义答道。

  「以逸待劳?宋元索会中计吗?」英帝问道。

  「宋元索野心勃勃,岂会甘于俯首称臣,只要准备完成,一定耐不住的。」
周义沉吟道:「问题是我们能不能及时作好准备,以及设法化被动为主动。」

  「不错,我们要化被动为主动!」英帝击节讚赏道:「义儿,这两年来,我
派往南方的细作不少。他们送回来的情报还没有你走一趟这么多,这么详细,很
好,你干的很好。」

  「儿臣只是因缘际会,托父皇的鸿福吧。」周义谦逊道。

  「不,如果你不是胆大心细,智勇双全,焉能臻此。」英帝老怀大慰言道:
「义儿。你要多多费心,给为父分忧呀。」

  「是,儿臣会尽力的。」周义暗喜道。

  父子两人秘密谈了三天,周义便静悄悄地离京,动身返回晋州,看他春风满
脸,心情极佳,当是大有收获了。

  「王爷,这几个月晋州太平无事,也没什么可以报告的。」李汉出城相迎,
伴着周义返回王府,简明地报告道:「只是莫太常先后派人送来了几封信,那些
信在你的书房,不知京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有什么事,不过是他的儿子当不成驸马吧。」周义哂道,暗念妹子青菱
挑了刘方正作驸马,也许是此次进京唯一不遂意的事。

  本来青菱嫁给那一个也没关系,但是据悉刘方正是太子妃瑶仙推荐,太子周
仁大力撮合,却使周义心里生出疙瘩。

  「原来是这样吗?」李汉没有多说,改口道:「汤卯兔回来许多天了,他带
回来的女孩子也给软禁起来,可要召他前来见面吗?」

  「不,我要先好好地整治秋菊那个小贱人,再来对付她。」周义狞笑道。

  周义结果没有立即前往秘宫,原因是绮红着人传来消息,请他给予一顿饭时
间更衣准备,遂觑空给莫太常回信,表面是好言安慰,事实是煽风点火,使他记
恨太子。

  着人送把信送出后,估道绮红也该更衣完毕,于是动身入宫,没料宫里还是
静悄悄的空无一人,不禁有点气恼。

  待了一会,绮红才领着众婢鱼贯而出,见她们的打扮,周义顿觉欲火中烧,
心里的气恼亦一扫而空。

  「王爷,奴婢没想到你突然回来,来不及更衣,要你久候了。」绮红趋前拜
倒行礼道。

  「换上这套衣服吗?」周义笑道。

  「是,王爷喜欢吗?」绮红不待周义下令平身,自行站起,原地转了一圈,
格格娇笑道。

  「喜欢!我看世上该没有男人不喜欢的。」周义大笑道:「为什么穿上这样
古怪的衣服?」

  原来绮红一身黑皮制成的衣物,双手戴上长长的手套,除了香肩,整条粉臂
完全为手套掩盖,足蹬着长及股闾的长靴,四肢藏在手套和靴子里,曲线更是灵
珑,腰间还系着皮鞭,诡异古怪,却又性感迷人。

  然而要说迷人,可及不那身以皮索造成的衣服了。上身是一个胸罩,罩盖着
两团沉甸甸的嫩肉,在几根皮索的架托包围下,胸前豪乳更见挺拔,皮索之间虽
然还有一块粉红色的轻纱,但是峰峦的肉粒似隐还现,惹人遐思,腰下是三角形
的小裤子,也是以皮索和轻纱缝制,大小仅能掩上神秘的风流肉洞,更叫人血脉
沸腾。


  「奴家身为秘宫总管,这身衣服是方便调教女奴的。」绮红走到周义身旁,
亲热地抱着他的臂弯说:「她们也换了新衣,好看吗?」

  「什么新衣?」周义感觉绮红好像长高了,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鞋跟高约
四寸,自然人也高了,再看那些拜伏地上的侍女,粉背玉股光裸,好像没穿什么
衣服,问道。

  「你们起来,让王爷看清楚。」绮红下令道。

  众女闻言站了起来,垂首而立。

  周义看见了,她们上身穿着色彩缤纷的丝质小背心,背心没有纽扣,也没有
把下摆结在一起,单薄的衣襟挂在胸前,飘飘荡荡,胸前粉乳探手可及,腰间缠
着同色丝带,丝带的两端勉强遮掩身下,走动时更是春色无边。

  「还可以。」周义点头道:「她们可有放刁吗?」

  「谁敢?」绮红拍一拍腰间的鞭子,摇头道。

  「秋菊这个小贱人呢?她可有犯贱吗?」周义看见秋菊了,她像其他的女孩
子一样,驯如羔羊地站在前排,虽然看来已是贴贴服服,还是寒声问道。

  「她哪有这么大的胆子。」绮红笑道。

  「是吗?!」周义冷笑道。

  「秋菊,过来,告诉王爷这些日子你学了什么?」绮红道。

  秋菊踏前两步,站在周义身前,垂首低眉道:「奴婢上下前后三个孔洞都是
供你作乐的,奴婢该怎样侍候你?」

  「净是那三个孔洞吗?」绮红不满似的说。

  「不是,只要王爷吩咐,要婢子干什么也可以。」秋菊低声道。

  「我要你吃鞭子!」周义森然道。

  「为什么?你要我干什么也行,为什么还要我吃鞭子?」秋菊着急地叫。

  「岂有此理,忘记了我怎样教你的吗?王爷要你吃鞭子,你便要乖乖的取来
鞭子,献上去讨打,谁教你问为什么的!」绮红怒喝一声,掷下腰间皮鞭,抬手
扔在菊脚下,道:「把鞭子呈上去。」

  秋菊身子一震,竟然战战兢兢地捡起皮鞭,跪倒周义身前,双手捧在头上,
怯生生地说:「请……请王爷赐鞭。」

  此举完全出乎周义意料之外,随手接过鞭子,间道:「绮红,想不到这个小
贱人如此听话,你是怎样教的?」

  「还不是使用这根鞭子。」绮红吃吃笑道。

  「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吃鞭子吗?」周义手握皮鞭,唬吓似的在秋菊眼前晃动
道。

  「不知道。」秋菊哽咽道:「只要王爷喜欢便行了。」

  「因为你骗了我!」周义冷哼道,举鞭便往秋菊身上抽下去。

  「哎哟……!」秋菊厉叫一声,嚎哭道:「奴婢没有……奴婢何曾骗过王爷
你……。」

  「她什么时候骗了你?」绮红莫名其妙道。

  「贱人,你是哪里人?如何加入红莲教?」周义没有回答,鞭子虚空抽了一
下,喝问道。

  「我……我本是南方余饶国人士,国破后……是……是教主救了我……我便
入教了。」秋菊泣道。

  「圣姑是那里人?那里来的?」周义悻声道。

  「她……她说自己是天仙下凡,我……我可不知道是不是!」秋菊答道。

  「你们红莲教传道四方,就是为了帮助世人对抗天劫,是不是?」周义冶笑
道。

  「是……是的。」秋菊点头不迭道。

  「贱人!」周义怒从心上起,皮鞭又朝着秋菊抽下去。

  「哎哟……呜呜……别打了……痛……痛死我了!」秋菊惊天动地地惨叫连
声,满地乱滚,不仅小背心掉了下来,缠在腰间的丝带也有点松脱,只见光裸的
胴体染上几道红红的鞭印,其中一道还在胸前,难怪叫得呼天抢地了。

  「王爷,再打下去,会打坏她的。」绮红劝阻道。

  「打坏了也是活该,这个不识死活的小贱人如今还胡说八道,我倒要看看她
什么时候才老老实实说话。」周义骂道。

  「也不一定要用鞭子的。」绮红说。

  「你有什么主意?」周义问道。

  「可以使用毒龙棒的。」绮红答。

  「什么毒龙棒?」周义不解道。

  「你手里拿着的便是毒龙棒。」绮红笑道。

  「这是鞭子……。」周义忽地发觉鞭柄长约盈尺,粗如鸭卵,上边还满布凹
凸不平的疙瘩,握在手里怪不舒服,恍然大悟道:「鞭柄便是毒龙棒吗?」

  「不……呜呜……我真的没有骗你……不要使用毒龙棒!」秋菊恐怖地缩作
一团,悲声痛哭道。

  「她尝过毒龙棒没有?」周义问道。

  「尝过了,否则她怎会如此害怕。」绮红吃吃笑道。

  「可是把毒龙棒捅进淫洞里么?」周义怪笑道。

  「是的。」绮红诡笑道:「净是把这根庞然大物捅进去,已叫她痛得要命,
奸像给巨人强奸似的了。」

  「没有再大一点的吗?」周义不满似的说。

  「这根已经够大了,要是再大一点,恐怕会挣爆淫洞的。」绮红伸手在鞭柄
上边册拨弄了一下,说:「而且毒龙棒厉害之处,其实不在棒子的大小。」

  「那有什么厉害?」周义奇道。

  「看。」绮红一手扶着周义手里的棒子,一手转动棒子的末端说。

  「咦……!」周义低哼一声,张开手掌,只见许多尖利的细毛,随着绮红手
上转动,从棒身冒出来,待她继续转动了几下,棒子的顶端也吐出一束长毛,不
禁大喜道:「原来如此!」

  「是不是很厉害?世上可没有女人能受得了的。」绮红笑道。

  「有趣,有趣!」周义怪笑道。

  「不要……求你不要……呜呜……我真的没有骗你的!」秋菊尖叫道。

  「还说没有么?那么你说,红莲教可是宋元索派来当细作的?圣姑可是为了
复国才装神弄鬼。」周义森然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秋菊失声叫道。

  「我什么也都知道!」周义冷笑道:「只是要你亲口告诉我吧!」

  「我……」秋菊顿时冷了一截,不知如何是好。[/font][/size][/color]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18 03:56 编辑 [/i]]

皇者邪帝 2010-9-11 02:12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二章  马不停蹄

  春花在住宿的房间里坐也不是,立也不是,想外出走走,却知道除了外边的
小杉园,哪儿也去不了。

  来到晋州差不多半月了,周义至今仍然没有回来,春花困处这幢毫不起眼的
小楼里,心里的郁闷烦躁,与时俱增,可真后悔没有坚持与他一起进京。

  虽说身处王府,可是布置简陋,吃喝清淡不说,还没有下人侍候,与豫王周
智的府第大相径庭,亦使春花不满。

  春花最气的却是没有自由,王府重地,周围全是守卫,出入不易,也不许四
处游荡,如果不是护送她前来的汤卯兔,曾经抽空领她外出游览,可说不出晋州
究竟是甚么样子。

  汤卯兔还知道舂花带来的衣服不多,送来了许多新衣,内外俱备,还着人代
为洗濯替换衣物,春花才少去许多烦恼,可是由于衣服给人洗濯,亦明白暂时无
需使用,她可没有把红莲教的异药随身携带了。

  这个汤卯兔如此关照,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代价就是春花陪他睡觉,每隔一
两天,他便会在小楼渡宿。

  春花可不明白自己为甚么如此不堪,要是周义不在,便会想起与他一起时的
快活,以致在路上给汤卯兔乘虚而入。

  虽然汤卯兔没周义那么强壮,却也能压下那恼人的欲火,一件秽两件也秽,
没多久便习以为常了。

  与汤卯兔一起时,春花也曾借机探问秋菊的消息,知道她给周义关起来,安
全无虞,只是未经周义同意,可不能让她们见面。

  这两天汤卯兔可没有出现,春花有点心绪不灵,几番动念要门外的侍卫找他
前来说话。

  胡思乱想之际,倏地有人推门而进,春花抬头一看,进来的竟然是周义,心
里一惊,不禁暗叫惭愧。

  「我回来了,这里住得快活么?」周义脸带异色地走到春花身旁,笑问道。

  「还好……」春花本来是满腔委屈的,看见周义后,却奇妙地一扫而空,复
念自己失身汤卯兔,可真对不起这个男人,更是歉疚。

  「这里太简陋了,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周义诡笑道。

  「甚么好地方?」春花纳闷道,暗念天下均知周义为人节俭,哪有甚么好地
方。

  「去到你便知道了。」周义取出一块黑巾,神秘地说:「但你要蒙着眼睛,
去到那里,保证叫你大吃一惊的。」

  「要是蒙上眼睛,人家如何走路?」虽然春花口中抗议,却是大感有趣,还
自行把黑巾绑在眼上。

  「我会带路的。」周义检查了春花的蒙眼黑巾,证实绑得牢固后,搂着她的
纤腰说:「走吧。」

  「别走得太快呀。」春花顺势靠入周义怀里说。

  尽管眼里看不见,但是在周义的半拥半抱下,穿堂入室,接着还步下阶梯,
而且越走越深,方悟那地方深藏地下,心里更添几分奇怪。

  终于走到平地了。

  春花发觉周围香气扑鼻,脚下软绵绵的很是舒服,分明铺满厚厚的地毡,看
来到了地头,好奇地问道:「可是到了?」

  「不错。」周义扶着春花坐了下来,解开她的眼睛说:「你看!」

  春花张眼一看,发觉置身在一个布置奢华的大厅里,自己与周义坐在一张舒
服得叫人不愿动弹的靠背椅子,忍不住左顾右盼道:「这是甚么地方?」

  「这是我真正的寝宫,是不是很漂亮?」周义问道。

  「是,真是漂亮……」春花赞叹一声,随即目定口呆,原来是看见十数个如
花似玉,但是穿得很少的女郎从堂后鱼贯而出,领头的年纪比较大了一点,打扮
诡异,手里还执着皮鞭,后边的女郎年轻貌美,手上却抬着一团以红布覆盖的物
体。

  「领头的是这里的总管绮红,后边的全是侍候我的女奴。」周义介绍着说。

  「怪不得你没有成亲了,原来家里藏着这么多漂亮的女奴。」春花嫉妒似的
说。

  「只有她们几个,可差得远了。」周义摇头道。

  「王爷,是她吗?她便是红莲教……的春花吗?」绮红踏土一步,问道。

  「准备好了。」绮红待众女把盖着红布的物体放在周义身前后,动手揭下红
布说。

  「这……这是甚么?」看见红布下边的物体后,春花禁不住失声惊叫道。

  红布之下是一个不挂寸缕的女郎,元宝般仰卧木台之上,手脚四马踬蹄地反
缚身后,胸前的两个大肉球失控地起伏抖动,峰峦上那樱桃似的肉粒抖动得更是
厉害,使人眼花撩乱,最羞人的却是大腿根处的肉洞,在灯光里纤毫毕现。

  女郎的身体一丝不挂,头脸却包裹着红布,掩盖了本来脸目,可是眼眶的地
方湿了一片,当是流下来的珠泪。

  「这贱人欺骗了我,所以我要把她当众惩处,以儆效尤。」周义冷冷地说。

  「她骗你甚么?」春花好奇道,想不到这个天下闻名的贤王,竟然会这样对
付一个女孩子。

  「待会你便知道了。」周义若有所指道:「我最痛恨别人骗我了,要是骗了
我,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哪里有人敢骗你。」春花芳心剧震,怯生生地说。

  「王爷,可以动手了么?」绮红问道。

  「动手吧,听清楚了,我要她受最多的罪,吃最大的苦头,要她生不如死,
看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胆子骗我!」周义怨毒地说。

  「要她吃苦受罪不难,难是难在要她生不如死。」绮红在木台旁边坐下,把
玩着女郎胸前那两团正在颤抖的奶子,叹气道:「否则可以把她一片一片地割下
来,再撒下盐巴,一定能痛死她的。」

  「死便死了,死了这个,我还有这个。」周义发狠地紧抱着靠在怀里的春花
说。

  「她青春年少,也有几分姿色,要是弄死了,岂不浪费?」绮红扭捏着峰峦
的颗粒说。

  「那么你有甚么主意?」周义点点头,问道。

  「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亦是最脆弱的地方,从那里入手,保证能使她苦不堪
言,生不如死。」绮红手往下移,轻抚着平坦的小腹说。

  「可是使用毒龙棒么?」周义笑道。

  「毒龙棒能使她永远受罪,太歹毒了。」绮红摇头道:「再说,刚才你答应
她要是吐实,便不会使用毒龙棒,可不能出尔反尔的。」

  「谁知她还有没有胡说八道!」周义冷哼一声,不解道:「我看毒龙棒最多
是弄得她皮破血流,伤愈了便是废人一个,为甚么说能使她永远受罪?」

  「如果在伤口擦上春药呢?」绮红森然道:「当年怡香院曾经以此整治一个
跑了三遍的女孩子,待她伤愈后,还是日夜发痒,结果要每天接三四十个客人,
才可以煞痒,不是永远受罪吗?」

  「……」蒙脸女郎当是听见了,身体没命扭动,喉头里「荷荷」哀叫,该是
害怕得不得了。

  「原来如此,好极了,待会要是证明她还是没有说出实话,可要让本王见识
一下。」周义拍手笑道。

  春花虽然不大明白他们说甚么,却也听得心惊肉跳,奇怪周义为甚么会变得
如此残忍。

  「其实除了毒龙棒,还有许多种奇淫绝巧的淫器药物,也能够使她生死两难
的。」绮红笑道。

  「有些甚么?」周义追问道。

  「拿烈女淫妇箱过来。」绮红扬声道。

  「甚么?」看见一个女郎取来一个红木箱子,周义愕然道。

  「里边盛着的东西全是用来对付烈女淫妇的,所以叫烈女淫妇箱。」绮红打
开盖子说。

  「羊眼圈……缅铃……白绫带子……」周义一一检视,认得了几件,其他大
多不知是甚么,随手捡起一件奇怪的东西,问道:「这是甚么?」

  「这是寻幽夹子,用来张开骚穴的。」绮红答。

  周义低头细看,发觉夹子是两块二指宽的竹片,其间连着铁环,使一端合在
一起,另一端却老大张开,心念二动,走到女郎身畔,把合在一起的一端朝着裂
开的肉缝插了下去道:「可是这样吗?」

  「是的。」绮红答应声中,蒙脸女郎的喉头里却发出凄厉的惨叫。

  原来周义的大手握着肉洞外边那两块张开的竹片,手上使劲,便把藏在里边
的竹片张开,自然使她痛得厉害了。

  「这又如何?」周义不明所以道。

  「你手上放松一点……是了,然后从铁环中间望进去,便可以看得到她的花
心了。」绮红指点着说。

  「唔……是看到了,看到又怎样?」周义皱眉道。

  「你们男人不是最爱看女儿家的骚穴么?」绮红笑道:「连最隐蔽的花心也
看得一清二楚,她还有甚么秘密。」

  「还有甚么?」周义放开夹子,继续检视箱子里的东西,竟然找到一根粗如
儿臂,长约盈尺的红烛,奇道:「这红烛可有特别之处吗?」

  「没有特别,不过是寻常红烛吧,燃点后便可照明的。」绮红吃吃娇笑道。

  「那么放在箱里干么?」周义问道。

  「当然是用来燃点的……」绮红伸手接过,手握着红烛,点拨着女郎的小腹
说:「用她做烛台,却是香艳。」

  「如何当烛台?」周义若有所悟道。

  「就是这样……」绮红手往下移,红烛慢慢往女郎的牝户捣了进去,进去一
半后,红烛便直挺挺地竖在女郎身下。

  「哈,有趣!」周义拍手笑道:「点起来,快来点火!」

  日睹绮红点起红烛,火舌在烛头闪烁,春花隐隐感觉有点不对,却又说不上
甚么不对。

  「你可有骗过我吗?」周义回到春花身旁,笑问道。

  「没……没有。」春花强作镇静道。

  「最好没有。」周义脸露异色,继续问道:「这些天来,你的骚穴可有发痒
吗?」

  「有……」春花粉脸一红,含羞道。

  「那么你是如何煞痒的?」周义捉狭地说。

  「我……」春花脸上忽红忽白,嗫嗫不知如何回答。

  「说呀,不要骗我!」周义寒声道。

  「婢子……婢子该死,婢子……婢子不知为甚么……控制不了自己……」春
花口吃似的说。

  「可是找了男人吗?」周义追问道。

  「是……」春花脸如死灰道。

  「那一个呀?」周义冷哼道。

  「是……是……汤卯兔!」春花鼓起勇气道。

  「算你老实。」周义原来已经知道了,大笑道:「以后无论多痒,没有我的
同意,可不许找男人了。」

  「是,是,婢子以后也不敢了。」春花想不到周义如此容易说话,舒了一口
气道。

  「很好,换衣服吧。」周义点头道。

  「换衣服?换甚么衣服?」春花愕然道。

  「当然是换上女奴的衣服了,只有女奴方许留在秘宫的。」绮红捧着一点少
得可怜的衣物,送到春花前面说。

  「我……」春花顿时冷了一截,不明白为甚么一下子变成周义的女奴,犹豫
之际,耳畔却传来蒙脸女郎的厉叫,偷眼一看只见她的阴唇染着几点血红色的烛
泪,可以想像是痛得多么厉害了。

  「快点换,可是要我动气吧!」周义脸罩寒霜道。

  「秋菊……秋菊在哪里?」春花突地记起了秋菊,急叫道。

  「要见秋菊吗?」周义冷笑一声,抱着春花的香肩,踏前一步道:「绮红,
给她看看那个小贱人。」

  绮红答应一声,走到哀声不绝的蒙脸女郎前面,解下包裹着头脸的红布。

  那个蒙脸女郎正是秋菊,她脸如白纸,泪印斑斑,嘴巴还给布索牢牢紧缚,
只能「哦哦」悲叫,无法叫唤。

  「为甚么会这样……」春花如堕冰窟,知道不妙,可真后悔为贪一时方便,
没有携带红莲教的妙药在身,只是形势危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反手便往周义肚
腹拍下,然而玉手才动,肩井穴已是受制,气力全消地倒在他的怀里。

  「来到这儿还容你放刁吗?」周义哼道。

  「可要喂她吃下软骨丹?」绮红问道。

  「要,她的武功虽然平平,力气可不小,还可以杀了你的。」周义点头道。

  「你……你骗了我!」春花尖叫道。

  「这个世上不是你骗我,便是我骗你了,有甚么奇怪的。」周义大笑道。

  「张开嘴巴吧!」绮红拿着一颗丹丸,走到春花身前说:「王爷可以骗你,
你可不许骗王爷的。」

  「不,我不吃!」舂花大叫一声,使劲地抿着朱唇。

  「识相吧,要不然受罪的还是你自己。」绮红冷笑道,伸手捏开了春花的嘴
巴,便把丹丸塞了进去,接着在她的背上一拍,春花便把丹丸吞入肚里了。

  「软骨丹的药力还要一会儿才会行开的,先剥她的衣服吧。」周义下令道。

  「不……不要……圣姑可不会饶你的!」春花害怕地大叫,可是穴道受制,
叫又有甚么用。

  「她吗?她早晚也会落在我的手里,和你们作伴的。」周义扯下了春花的衣
襟说。

  「不会的,她不会的!」春花歇斯底里地大叫,也真不大肯定圣姑能不能斗
得过这个可恶的男人。

  与此同时,秋菊也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原来又有一些滚烫的烛泪落在肚腹
上面。

  「那个甚么圣姑长得漂亮吗?」绮红好奇地问,手里也不闲着,脱掉春花的
衣裙,再把抹胸解下来。

  「能用这两个丫头的,自然也是美人儿了,可惜不是黄花闺女。」周义搓揉
着暴露在灯光里的乳房说。

  「你已经干了她吗?」绮红奇道,顺手把骑马汗巾扯下,春花身上再也不挂
寸缕。

  「还没有,不过我知道。」周义神秘地说。

  「你……你究竟想怎样?」春花颤声问道。

  「没甚么,只要你乖乖地答我一些问题,我便不难为你的。」周义寒声道。

  「甚么问题?」春花问。

  「我要知道圣姑的出身来历。」周义冷冷地说:「别打算骗我,秋菊已经全
说了,我只是要你再说一遍。」

  「既然她已经说了,为甚么还要难为她?」春花咬牙切齿道。

  「不为甚么,只因为我喜欢!」周义大笑道:「这也是她欺骗我的代价,现
在要看你是不是像她那么犯贱了。」

  「我……」春花有点明白为甚么周义要绑着秋菊的嘴巴了,看来是要提防她
冒死作出提示,好让自己串供。

  目睹秋菊身受之惨,春花没有多作考虑,已经决定招供,可是现在不是招不
招的问题,而是招甚么。

  无论春花说甚么,如果自己说的与她不同,周义便知道有人说谎,那时可有
人要受罪了。

  春花知道自己一定受不了如此淫虐的摧残的,但是要是秋菊没有吐露实情,
就算自己从实招来,也是没有用。

  「绮红,宫里好像不够光亮,我看要再点一根红烛了。」周义阴恻恻地说。

  「不一定是烛影摇红的,可要试一下其他法子么?」绮红闻弦歌而知雅意,
笑道。

  周义还来不及回答,秋菊又惊天动地地叫起来,但是只是叫了一声,便了无
声色,绮红赶去一看,大惊小怪地叫:「她痛晕了!」

  「真是没用。」周义冷哼一声,在春花身上拧了一把说:「你是不是想知道
自己能熬多久呀?」

  「不……不,我说了。」春花哀叫一声,知道不说不行,嗫嗫道:「她……
她告诉我们……她是天仙下凡,已经千多岁了。」

  「那么她真是懂得法术了,是不是?」周义冷冰冰地说。

  「也许是吧。」舂花模棱两可道,她想清楚了,只要秋菊不说,周义该不会
知道圣姑的真正来历的,秋菊像自己一样,明白此事关系全族的生死,纵是吃苦
不过,最多只会道出事先编排的故事,周义怎能分辨真假,应能够蒙混过去的。

  「当初秋菊被擒时,倔强得很,甚么也不肯说,可知道后来我如何让她说话
吗?」周义拍开春花的穴道,扶着她坐下说。

  「……」春花浑身无力,知道软骨散已经发作,悲哀地抿唇不语,暗道不用
说也知道秋菊一定是惨遭严刑逼供了。

  「我把她扔入牢房里,可是本州没有女牢,只能与男的关在一起,待她出来
时,骚穴全烂了,她也说话了。」周义笑嘻嘻道。

  「你……你好狠!」春花悲声道,暗念别说秋菊还是处女之身,就是自己已
经人事,如此惨遭轮暴,不说话也不行了。

  「如果她像你一问便答,可不用便宜那些囚徒了。」周义伸手探进春花的腿
根说:「幸好这个骚穴是肏不烂的,要不然也是浪费。」

  「她已经说话了,为甚么还要难为她?放她下来呀!」看见秋菊仍然人事不
知地躺在木台上面,插在牝户的红烛尚在燃烧,烛头又积聚了一潭火烫的烛油,
春花悲愤莫名地说。

  「为甚么?因为她骗了我!」周义的指头拨弄着花瓣似的肉唇说:「你可有
骗我么?」

  「没有……哎哟……我没有……痛呀!」春花泣叫道,原来周义的指头竟然
粗暴地闯进肉唇中间,乱掏乱挖。

  「没有么?」周义抽出指头说:「绮红,解开秋菊,让她来和这个小贱人对
质!」

  「没有……我没有骗你!」春花颤声叫道,也真怕秋菊不像自己这样说话。

  绮红解开秋菊时,已经先行捏熄烛火,才抽出红烛,无奈还有些烛油掉在白
里透红的肌肤上面,幸好她还没有醒过来,要不然又会痛得呱呱大叫了。

  虽然抽出了红烛,本来是合在一起的肉洞仍然老大张开,土面还有许多凝结
了的烛泪,瞧得春花心惊肉跳,不敢多看。

  「……饶了我……呜呜……我不骗你……圣姑是公主……不敢了……我以后
也不敢了。」秋菊醒来了,还没有张开眼睛,已是哭声震天地叫。

  春花一听便知道糟糕了,看来秋菊已经道出秘密,顿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
是好。

  「好了,换这个小贱人上去,让她也尝尝这个甚么……烛影摇红的滋味!」
周义手把春花推倒地上说。

  「不……呜呜……我说……我说了!」春花恐怖地叫。

  「你不是已经说了,还要说甚么呀?」周义讪笑道。

  「我……刚才说的是圣姑编造的故事,其实她是余饶国的公主,我国为金轮
国所灭,为了复国,她领着我们投靠宋元索,给他办事。」春花崩溃地说。

  「胡说,公主懂得那些呃神骗鬼的法术么?」周义哂道。

  「我国国主向往修仙练佛之道,收集了许多与法术有关的奇书,公主自小耳
濡目染,也懂二一,国破后,明白无法凭借武力复国,想到可以利用法术凝聚民
心。颠覆当朝政权,遂创建红莲教,结果使金轮国内乱,得报大仇,后来还助宋
元索一统南方。」春花赶忙解释道。

  「既然报了大仇,为甚么还要帮助宋元索?」周义问道。

  「不助他也不行,我国夹在宋国和金轮中间,金轮灭亡后,周围全是宋兵,
要不助他,莫说复国,全国也成齑粉了。」春花叹道。

  「那么就是助他一统天下,他也可以反悔的。」周义哼道。

  「所以宋元索遣圣姑北上时,她……」春花嗫嚅道。

  「她甚么?」周义寒声道。

  「她也打算暗里建立自己的势力,待宋周大战时,混水摸鱼,当那得利的渔
人。」春花答道。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问题,春花也是有问必答,答案与秋菊说的没多大分别。

  「你还有甚么没告诉我?要是我发现你是不尽不实……」周义终于满意了,
却仍唬吓道。

  「没有……没有了。」春花惶恐地说。

  「绮红,她无话可说了,可以动手惩治这个小贱人了。」周义哈哈大笑道。

  「我甚么也说了,说的全是实话,为甚么还要难为我?」春花心胆俱裂道。

  「我喜欢!而且刚才你也骗了我!」周义残忍地说:「我不是说最恨人说谎
吗?」

  「你身为女奴,让主人快活是你的福气,也是责任,要是王爷喜欢,吃多少
苦头也要吃的。」绮红笑道。

  「听清楚了没有?只要我喜欢便行了。」周义冷笑道:「你不仅骗了我,还
背着我偷人,弄死了也是活该的!」

  「不要……呜呜……求你不要……我以后也不敢了!」春花嚎啕大哭道。

  「其实只要你听听话话,王爷也不会舍得弄死你的。」绮红吃吃娇笑道。

  「我听话……呜呜……我听你们的话,饶了我吧!」春花绝望地叫。

     ***    ***    ***    ***

  「李汉,这份奏章至为重要,你派人快马上京,给我秘密送入父皇,不许耽
搁。」周义召来李汉吩咐道,这份密奏花了他两天时间准备,详述圣姑和红莲教
的来龙去脉,还作出提议,供英帝考虑的。

  「是。」李汉答道。

  「还有,抵达京师后,记得要去见魏子雪,一来看看他的任务有没有进展;
二来看他把绮红的女儿从怡香院弄出来了没有,要是搞定了,便把她带回来。」
周义继续说。

  「属下立即去办。」李汉点头道。

  「慢着,我还有几件要紧的事。」周义皱眉道。

  「是。」李汉惭愧地说。

  「你给我秘密招兵五万,与本州兵马一起进行操练,限期三月便要完成基本
训练。」周义正色道。

  「是。」李汉脸有难色道:「但是……」

  「但是甚么?」周义不悦道。

  「五万不是小数,前些时我们明是为了补充远征色毒的伤亡,暗里多招了两
万兵马,要是再招五万,恐怕不易瞒过朝廷。」李汉叹气道。

  原来大周对兵马的编制监管甚严,京师成兵卅万,直接听命皇帝,太子和藩
王只许拥兵五万,太子负责京师的安全,藩王像周义却负责守御边疆,其他州郡
的兵马不过之千,维持当地治安,要是招兵逾额,定遭朝臣弹劾,甚至获罪。

  尽管有这样的限制,周义还是巧立名目,悄悄扩军,由于措置得宜,可没有
给人发现。

  「是我说得不清楚了。」周义失笑道:「所谓秘密,是不要张扬,其实这一
趟招兵是得父皇同意的,不虞别人多事,只要由我署名,钱粮器械亦可以奏请朝
廷发还。」

  「原来如此。」李汉脸露喜色道:「恭喜王爷了。」

  「恭喜甚么?」周义笑道。

  「皇上恩淮王爷扩军,当有重用了。」李汉谄笑道。

  「不错,待我准备妥当,便要领军南下的。」周义点头道:「我已经奏请父
皇,届时让你真除州牧之职。

  「多谢王爷提携。」李汉大喜道。

  「你用心给我办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局义点头道。

  「是,属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汉信誓旦旦道。

  「招兵是大事,非同小可,你也可以借机……多招三万,作为我的亲兵,那
么本州便有十五万兵马了。」周义沉吟道。

  「可以在附近州郡招兵吗?」李汉问道。

  「可以。」周义想了一想,点头道:「此事多半瞒不过太子的,你不妨透露
招兵是为了北伐,预备扫除边患。」

  「不是已经平定色毒了吗?」李汉讶然道。

  「除了色毒,难道便没有其他外患吗?」周义哂道。

  两人正商议如何招兵时,忽地有人来报,三天前才动身赴色毒送礼的使者求
见,周义默计时间,一来一回,看来他还没有抵达元城便动身折回,不禁暗叫奇
怪,赶忙召来见面。

  礼物是送给安琪的,全是周义在京城搜购的时新衣物和日常用品,他返回晋
州后,便遣使前往了。

  与使者一起晋见的还有两个留在安琪身边的亲卫,他们在路上碰上周义的使
者,遂一起回来,看来是有急事禀报。

  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色毒的大敌天狼族突然兴兵五万,进攻安城,安琪本来
可以退走的,但为了黑龙血,被逼退守城池,同时派人前往色毒各地招募兵马,
力拒入侵的敌人。

  「是她着你们前来求援的吗?」周义问道。

  「不是,是我们发觉形势不妙,自行回来报讯,请王爷定夺的。」

  「你们看她守得住吗?」周义皱眉道。

  「安城只有五六千兵马,就算各地及时遣来援兵,相信也不过万,恐怕会凶
多吉少。」

  「她不是在山里设下暗哨,可以及时示警,拒敌城外吗?怎会给天狼兵临城
下的?」周义顿足道。

  「是安莎坏事,她给天狼领路,一夜之间,连挑十五处暗哨,发现出事时,
天狼族的大军已经占据西方大山了。」

  「这个贱人!」周义怒道,知道万万不能让天狼攻破色毒,否则大周便会再
添强敌,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即下令备战,调动五万兵马,翌日出发,同时飞报
朝廷备案,相信英帝不会反对,因为北方不靖,焉能南狩,何况在京时,他也很
关心安琪会否再度兴兵作乱,足证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

  周军日夜兼程赶往色毒的元城,预备在那里登船,取道小商河,从水路直航
增援。

  周义知道元城未必有足够的船只运载大军,但是再三考虑后,还是决定走水
路,因为如此可以节省数天时间,就算分批上船,也比全军走陆路快上一点的。

  除此之外,周义心里还有一个希望,记得上次从水路回来,抵达元城后,鉴
于水路方便快捷,也曾派人告诉安琪多造船只,方便运输,要是她依言而作,或
许可以运送更多兵马的。

  救兵如救火,事关周义估计,天狼以优势兵力兵临城下,还有深悉色毒虚实
的安莎筹谋设计,必围城猛攻,希望速战速决,如此一来,任由安琪三头六臂,
武艺高强,以安城的人手,恐怕亦支撑不了多久。

     ***    ***    ***    ***

  大军抵达元城时,色毒各地募得的三千援兵亦在河岸准备出发,前来送行的
家人却是愁云惨雾,依依不舍,原因是此战看来凶多吉少,自然难舍难离了。

  周军的出现,使色毒民众欣喜若狂,知道此行是为了给色毒解围后,更是歌
功颂德,咸称周义大仁大义,义薄云天。

  看见河上的船只多了许多,周义也很高兴,估计可以搭载逾万兵马,要是挤
一点,多走一两趟,该能运送全军,于是下令征集所有船只,自己却一马当先,
立即领军登船,希望能够及时赶到,逐走天狼。

  船行半天,周义与第一批上船的周军于离开安城廿里的隐蔽之处登岸了,船
只随即回航,接载剩余兵马氧,登陆的兵马也不扎营,偃旗息鼓地就地休息,听
候探子回报。

  此时周义可真是心急如焚,事关自己虽然立即发兵,但是至今距天狼的进攻
已经七八天,不知道安琪能不能守到今日,要是安城已破,此行便白费功夫了。


  待了一会,探子回来了,看他脸露喜色,周义不禁舒了一口气,知道天狼还
没有破城。

  「据探子回报,天狼大军四面包围,把安城团团围住,城墙尽是战火遗痕,
看来经过了几次惨烈的进攻,虽然没有攻陷,新修的城墙却已受损,探子还发现
天狼军士上山伐木,建造攻城器械,要是再次发动进攻,守军便不易应付!」

  听罢探子的报告,周义还是不大满意,于是就着探子领路,亲自前去一探虚
实。

  窥探的地方是在一个悬崖之上,下边是天狼大军的大营,虽然没路下去,但
是居高临下,如在目前,瞧得一清二楚,也不虞敌人发现。

  天狼大营距离孤立无援的安城不过两三里,分明没有把城里的安琪和色毒军
放在眼内。

  前些时在周义授意下,以土石加固的安城城墙满目疮痍,临近天狼大营的城
墙亦已坍塌,仅以新伐下来的树木修补,看来末必挡得住下一趟的攻击。

  城池已经给天狼军重重包围,周围全是密麻麻的军营,从营盘的数目估计,
大营这边有两三万兵马,其他三面亦各有万余人,就算安琪有意突围,无论从哪
个方向逃走,亦会陷入苦战。

  这时天狼大营正在造饭,大多军士在营外或坐或卧,等候吃饭,空旷的地方
摆放着许多完成了的攻城器具,看来经已准备就绪,可以随时发动进攻。

  周义静心细看,发觉大营里有三四成军士是伤兵,显示过去几天的战斗很是
激烈,虽然其中许多已无再战之力,剩下来的也是没精打采,看来士气不高,但
是没有受伤的更多,他们虎背熊腰,身材健硕,亦是不易应付。

  遥看孤零零的安城,周义大是头痛,莫说要派军入城增援,纵然想与安琪联
络,亦势难得逞。

  也在这时,周义看见安莎了。

  与安莎在一起的,还有一男两女,男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大胡子,从衣饰和
身旁的两个女子来看,该是天狼军的统帅。

  那两个女的妖冶娇娆,亲密地挽着大胡子的臂弯,虽然甲胄在身,但是紧俏
的衣服,突显了那玲珑浮突的身段,更见奶大臀圆,惹人遐思。

  安莎好像清减了一点,仍是一身紫红色的火狐战衣,不知为甚么很是高兴,
满脸兴奋之色,更见风情万种,顾盼生姿。

  看见大胡子出现时,众军便安静下来,好像等候他说话。

  「众兄弟,我决定明早日出时,全面发动进攻,等到破城以后,随你们大抢
大杀!」木胡子大叫道。

  众军闻言顿时欢声雷动,轰然叫好,人人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好像士气大
增。

  「但是不许杀安琪,也不要伤她,要生擒活捉!」大胡子继续说。

  「拿下来后,先让狼主给她破身,然后让你们轮着干,至死方休!」安莎接
口道。

  「不错,功劳大的先上,功劳小的后上,人人有份,永不落空。」大胡子大
笑道。

  众军更是兴奋,人人七嘴八舌地呱呱怪叫,喳闹的声音,彷如雷鸣,相信安
城也可以听得到。

  周义却是气炸了肺,暗念此女可真恶毒,要是有机会,怎样也要取她性命。

  「还有……」大胡子举手止住众人的叫声,下令道:「明天各军还要组成火
箭队,发现他们搬出黑龙血或是类似的物体时,便乱箭射去,该能减少我方的伤
亡的。」

  众军虽然齐声答应,却也没有那么意气风发,分明是这些天已经给黑龙血烧
怕了。

  大胡子继续说了些激励士气的说话,接着派出信使,谕示其他包围安城的天
狼军,才与安莎等三女返回营房。

  一时周义明白激战难免,再看天色已晚,不容耽搁,遂与探子返回阵地,调
兵遣将。[/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13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三章

  周义领着两千军士回到窥探敌情的悬崖,虽然不能从这里发动攻击,,但是
能够俯瞰全局,在此发号施令,却是理想不过。

  同行的军士正在默默地干活,有人准备用作讯号的火堆,更多人把石头搬到
崖上,以备后用。

  周军的主力则分成四路,在色毒将士带领下,绕到包围安城的天狼军身后,
等候周义下令攻击。

  周义本来有两个选择的,一是候天狼大军开始攻城时,从后袭击,一是先发
制人,乘夜偷袭,虽然两者均是攻其无备,但是前者正值天狼军锐气方生,与之
硬碰,伤亡定然不少,后者固然胜算较多,兵力却嫌不足,未必能速战速绝,要
是陷于苦战,己方劳师远征,却是不利,两害相衡取其轻,最后还是决定选择后
者。

  要偷营应该不难的,天狼军当是以为安琪已是瓮中之鳖,不虞偷袭,值夜的
岗哨不多,很多还是懒洋洋的不以为意。

  这时远处生出两点火光,周义知道最后一队伏兵已经准备妥当了,再看眼下
的天狼大营还是静悄悄的,相信营里人大多进入梦乡,只是此际离天亮还早,打
算多待一会儿时,想不到安城里突然传出「咚咚」鼓声。

  周义不禁顿足,知道这通鼓声定使天狼军从梦中惊醒过来,于是当机立断,
下令燃点号火,发出攻击的讯号。

  号火一生,安城周围随即传出战鼓的声音,也在这时,天狼军的大营和几个
包围城池的营盘竟然相继发生许多剧烈的爆炸,炸得天狼军鬼哭神号,接着偷袭
的周军亦从后杀到,展开杀戮。

  这时悬崖之上的周义却看见安城城门大开,身穿雪熊战衣的安琪一马当先,
领着予余骑兵直奔大营,也没空奇怪,赶忙指挥众军放箭和掷下石头,攻击那些
狼奔豕突,不知有多少敌人的天狼军。

  天狼军已是溃不成军,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纵然有些勇悍之士奋力抵抗,
也给四方八面杀来的周军杀得节节败退,唯有随众亡命逃生。

  安琪率领的骑兵虽然人少,但足人人悍不畏死,安琪更如虎入羊群,手中银
枪出神入化,出必伤人,最厉害的他们不时朝着人多和放置攻城器械之处掷出能
够爆炸的火球,营里火光熊熊,天狼军也伤亡惨重。

  杀了一会,周义看见天狼军的统帅大胡子与安莎等三女率领残兵败将往大山
的方向逃跑,知道此仗胜了,便与亲卫下山,前赴战场。

  周义等抵达战场时,战事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倒在地上大多是天狼军的尸体
和伤兵,看来伤亡惨重,接着发现本来是天狼大营的地方多了几个深坑,该是那
些奇怪的爆炸造成的。

  有人发现主帅亲临战场,赶来报告,安琪与副将率领部份兵马进山,追击天
狼败兵。

  周义于是找来几个将领,着他们清理战场,点算伤亡后,便自行进城等候安
琪回来。

  「王爷,是你……真的是你!可知道人家多么惦着你吗?」安琪连跑带跳冲
了进来,也不理堂上还有其他人,乳燕投怀似的扑入周义怀里,忘形地说。

  「怎么身上全是血?可是伤着吗?」看见安琪的雪熊战衣血渍斑斑,周义关
怀地说。

  「不,是那些天狼狗贼的。」安琪摇头道,旋即发现堂上的将领侍卫脸露异
色不禁粉脸一红,却还是赖在周义怀里没有起来。

  「赶跑了他们吗?」周义问道,抬头看见副将押着那两个妖娆的女郎进来,
便知道了答案。

  「跑了,可惜战天也跑了。」安琪悻声道。

  「战天是谁?是那个大胡子吗?」周义点头道。

  「战天是他们的狼主,是个大胡子。」安琪答道。

  「她们是什么人?」周义问道。

  「她们两个都是战天的老婆,左边的是金花,右边的是银花,外边还有许多
俘虏。」副将答道。

  「大王饶命……饶命呀!。」两女粉臂反缚身后,花容失色地扑倒地上,叩
头如捣蒜道。

  「安莎呢?没有拿下她么?」周义没有理会,寒声问道。

  「她……安琪公主……。」副将欲言又止道。

  「我……我放走了她。」安琪嗫嚅说道。

  「什么?」周义难以置信地叫:「胡闹,为什么不杀了这个可恶的贱人!」

  「怎样说她也是我的姊姊……。」安琪叹气道。

  「姊姊?可知道她怎样对妳吗?」周义恼道。

  「对不起,是我不好。」安琪惭愧地说。

  「算了,妳也累了,去换件衣服,歇一下吧。」周义摆手道。

  「你恼了我么?」安琪惶恐道。

  「先回去吧,看看我给妳带来什么礼物,待我处置了这两个俘虏,再和妳说
话。」周义沉着脸说。

  「那么……我……我在里边等你。」安琪不敢多话,乖乖地转身离去。

  「妳们两个要死还是要活?」目送安琪离去后,周义目无表情地望着金花银
花两女问道。

  「活,我们要活!」两女齐声哀叫道。

  「要有活路,便我问一句,妳们便答二句,要是骗了我……」周义森然道:
「我便要妳们死无葬身之地!」

  「答,我们答!」两女急叫道。

  「带一个下去,我要一个一个的问。」周义下令道。

  军士带走了金花后,周义便开始发问了,问的是天狼族的虚实,风土人情,
问完了银花,又带来金花审问,问了半天,才分别审问完毕,可是没有立即放她
们回去,而是着人关起来,迟些时再审。

  「你可是恼了人家?」看见周义步进闺房,安琪赶忙迎了上去,抱着他的臂
弯,劈头问道。

  「我不该恼妳么?」周义哼一声,气呼呼地坐了下来,看见前些时命人抬进
来那几个盛载礼物的木箱已经打开,再看安琪换上嫩黄色的绣花衣裙,头上金发
挽了一个流云髻,还薄施脂粉,暗道好一个色毒的大美人,心念一动,冒火似的
说。

  「我是不知道你这样恼安莎,要是知道,便不会放她走路了。」安琪急道。

  「她勾结天狼,存心取妳性命,难道我不该恼她吗?」周义悻声道:「可是
我恼的不是妳放走安莎」。

  「那么你恼什么?」安琪不解道。

  「我恼的是妳宁愿陷身险境,也不遣人告诉我,要是妳出了什么事,叫我怎
么办?」周义愠道。

  「远水不能救近火,要是打不过,就算告诉你也来不及了,而且人家该能赶
跑他们的,岂敢麻烦你。」安琪低声道。

  「什么小事」周义愈说,愈气似的嚷道:「妳只有这点点兵力,能守得这里
吗?」

  「能的,我们还有黑龙血嘛。」安琪使劲地抱着周义说。

  「要是能够,为什么还要冒险出城,偷袭战天?」周义质询道。

  「也不是冒险的。」安琪解释道:「战天此人多疑善变,大营突然被炸,已
经使他心寒胆战,再看我们主动出击,一定以为掉入陷阱,黑暗中不知我们有多
少人,更不敢接战,我们大杀一阵后,便会退兵了。」

  「他要是不退怎么办?」周义抗声道。

  「我们不净是杀,也趁机烧掉器械粮草,他要是不退,我们便再退守城里,
有黑龙血之助,一定守得住的,而且他带来的粮草不多,还要花时间准备进攻,
总有粮尽之时,那时便会退兵了。」安琪信心十足道。

  「那么我是来错了。」周义愤然道。

  「不,不是错。」安琪腼腆道:「我知道你是疼我,才会辛辛苦苦地赶来,
还给我带来这么多好东西。」

  「妳一点也不懂爱惜自己,知道又有什么用?」周义冷哼道。

  「有用的,我以后也不敢了,出了什么事也会向你报告!」安琪着急地说。

  「最怕事到临头,妳又忘记了。」周义悻然道。

  「不,我是一定不会忘记的。」安琪立誓似的说:「我要是再忘记了,便叫
我……天打雷劈,永远也见不到你!「

  「胡说什么,谁许妳这样发誓的?」周义着急似的伸手掩着樱桃小嘴,说:
「妳要是忘记了……。」

  「那便怎样?」安琪甜丝丝地吻吮着周义的大手,俏皮地问「那便……我便
要罚妳!」周义喘了一口气说^ 「那么现在可要罚么?」安琪旎声道。

  「要…………罚妳侍候我洗澡。周义按捺不住,低头往那香气龚人的粉颈嗅
索着说。

  「我自该侍候你洗澡的,罚得不重呀。」安琪吃吃笑道。

  「待会妳便知道了。」周义兴奋地在安琪胸前摸索着说。

  「不要扯烂了这套漂亮的衣服,让婢子自己脱下来吧。」安琪好像回到前些
时那些快乐的时光,呻吟一声,自行解开衣带说。

  「扯烂了便烂了,我回去后再送妳。」周义揭开衣襟,搓揉着翠绿色的抹胸
说。

  「已经够多了,人家那里穿得完!」安琪欢喜地说。

  「穿不完也没关系呀。」周义发觉手里肉腾腾的,一手也握不过去,动手扯
下抹胸道:「是不是胖了?」

  「不是呀,该差不多吧,只有奶子…………」安琪脸泛红霞,却没说下去。

  「长大了许多,是不是?」周义看见了,那双玉乳虽然挺拔如故,却是涨卜
卜的好像快要爆破的白玉皮球,爱不释手道。

  「是。」安琪含羞点头道:「听说有了孩子,奶子还会更大,不知道是不是
真的?」

  「是呀。」周义笑道:-.「妳给我生一个孩子,好吗?」

  「好,当然好!」安琪欢呼一声,接着心急地问道:-.「要怎样我才能有你
的孩子?」

  「此事可遇而不可求,但是一定要和我睡在一起。」周义怪笑道。

  「我自然和你睡在一起了。」安琪痴缠地抱着周义说.

  「我要洗澡了。」周义淫笑道。

  「可要热水么?」安琪问道。

  「不,我热得很。」此时已届初夏,周义又欲火如焚,不像严冬巾雪壶澡,
坐了起来,不满似的说:「这的澡堂设在外边,真是不方便。」

  「我在里间建了澡堂,不用到外边了。」安琪坐了起来说。

  「好极了,那么我们快点脱衣服吧。」周义着急地撕扯着安琪的裙子说。

  「要扯烂了。」安琪嚷道,拨开周义的手,自行宽衣解带,不用多少功夫,
便只剩下包裹着私处的骑马汗巾了。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变样……。」周义贼兮兮地扯下安琪身上最后一片屏障
说。

  「当然没有!」安琪嗔叫一声,也动手给周义脱下衣服。

  「怎么没有?」看见安琪奶大臀圆,小蛮腰却是不堪一握,葫芦似的胴体使
周义双眼放光,由衷地赞叹道:「美,长得更美了!」

  「真的吗?」安琪芳心窃喜,情不自禁地靠了过去。

  两人光着身子,搂搂抱抱地走进里间的澡房,尽管只是短短的十数步路,周
义的怪手却已游遍了安琪的娇躯,使她气息啾啾,娇吟大作。

  「从那里找来这个大澡盘的,一定容得下我们两个了。」周义望着澡堂一角
的大澡盘说。

  「人家找人造的,还没有用过哩。」安琪邀功似的说。

  「是吗?那么我可要尝鲜了。」周义大笑道。

  「那要出去打水了,这里只有两桶水,不够用的。」安琪腼腆道。

  「算了,明天着人多打点水,那时才用吧。」周义摆手道。

  「你坐在这里为,让我侍候你吧。」安琪搬来一张小凳子,让周义坐下说。

  「我要妳先擦背。」周义诡笑道。

  「是,王爷。」安琪从旁拿来一桶清水,小心翼翼地洒湿了周义的虎背,再
取来皂豆澡巾,给他擦背。

  「不是这样。」周义摇头道。

  「不是擦背吗?」安琪纳闷道。

  「我要妳用奶子和刷子擦!」周义笑道。

  「坏死了!」安琪羞叫一声,接着说:「这里可没有刷子,是要人家出去拿
吗?」

  「怎么没有?」周义反手身后,在安琪的腿根摸索着说:「刷子不是在这里
吗?」

  「你真是个大坏蛋!」安琪笑骂道,粉臂抱着周义的脖子,香喷喷的娇躯紧
紧贴在身后,便慢慢地扭动起来。

  两团涨卜卜胖嘟嘟的肉球压在背上搓揉磨弄,已经使周义舒服的不得了,还
有背后那把毛刷子,那种痒丝丝的感觉,更叫他血脉沸腾,乐得呱呱叫。

  「擦干净了:。」擦了一会,安琪便已身酥气软,没有气力似的趴在周义背
上喘息着说。

  「前边也要擦一下的。」周义怪笑道^ 「前边怎样擦?」安琪在周义肩头咬
了一口,红着脸说。

  「还不是一样。」周义哈哈大笑,把安琪移到身前道:「我教妳,首先给用
澡豆洗一下鸡巴吧。」

  安琪唾了一口,拿了一把湿了水的澡豆,捧着那一柱擎天的大肉棒搓洗着说
:气为什么这家伙净是凶霸霸的?「

  「害怕也要坐下去的。」在软绵绵的小手套弄下,周义欲火更炽,哈哈大笑
道。

  「谁说人家害怕!」安琪嘤咛一声,蹲在周义身上,双手扶稳了那宽阔的肩
头,便慢慢坐了下去。

  尽管那个暖洋洋的小穴已是春潮泛滥,但是仍然是那么紧凑,那么娇柔,紧
紧包裹着周义的鸡巴,使他畅快莫名。

  「可以开始擦了!」待安琪坐稳后,周义扶着纤腰说。

  「还要人家动吗?」安琪撒娇道。

  「妳不动,如何给我擦……擦胸。」周义笑道。

  安琪无可奈何,唯有咬紧牙关,,双手紧抱周义,慢慢扭动蛇腰,乳房压着
他的胸膛磨弄。

  扭动了数十下后,安琪已是粉脸酡红,香汗淋漓,终于忍不住娇喘细细道:
「人家……人家没气力了……」

  「怎么铁面罗剎如此不济的?」周义讪笑似的说「你动吧……人家……人家
实在动不了了……!」安琪哀求似的说。

  「那么我便动了!」周义哈哈一笑,抱着安琪便从小凳子长身而起^ 眼皮透
进来的光亮,使周义从酣梦中苏醒过来,知道太阳已经照到床头了,暗念难怪人
说春宵苦短,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的。

  周义没有睁开眼睛,继续陶醉在昨夜的好梦里时,却发觉香气扑鼻,接着鼻
孔还生出痒痒麻麻的感觉。

  「是谁这么顽皮?」周义打了一个呵欠道,不用说也知道是安琪干的好事。

  「瞌睡猪,太阳快下山了,你还不起床?」安琪俏皮地说。

  「太阳哪有这么快便下山。」周义张开惺忪睡眼道,安琪果然就在眼前,身
上以锦被包裹,手里却拿着金光闪闪的发丝,撩拨着他的鼻孔。

  「快点起床吧,我们还有许多善后工作要做的。」安琪香了周义一口说。

  「妳先去吧,我要多睡一会。」周义赖在床上说。

  「人家还要侍候你起床,怎能先去。」安琪埋怨似的说:「累坏了是不是?
我早叫你不要这么顽皮了!」

  「谁累坏了?我是想吃早点。」周义诡笑道。

  「你要吃什么?我给你准备吧。」安琪柔情万种道。

  「我要吃妳!」周义一手把安琪拉入怀里,抖手扯开缠身锦被说。

  「不,不行。」安琪挡拒着说:「你要累坏人家吗?」

  「我怎舍得。」周义笑嘻嘻地上下其手道。

  「不要现在……」安琪捉着周义的怪手说:「晚上……晚上再来吧。」

  「不许赖皮的。」发觉已是日上三竿,周义也不想耽搁,笑道。

  「不……不赖皮。」安琪格格笑道。

  两人继续嬉闹了一会才起床,安琪像妻子似的侍候周义梳洗完毕,穿上衣服
后,才取来自己的衣服。

  「为什么不穿新衣?」看见安琪拿来色毒的衣服,周义问道。

  「那些衣服是穿给你看的。」安琪理所当然地说,手上取过粗布亵裤穿上。

  「不,里边的衣服可要穿我的,别要弄坏了我的小乖乖。」周义吃吃笑道。

  「怎会弄坏?」安琪甜在心头,脱下亵裤,走到周义送来的衣箱里挑选着说
:「所以你送这么多汗巾吗?」

  「当然了,而且汗巾用得多嘛。」周义走到安琪身畔说。

  「里边又是送我的珠宝首饰吗?」安琪拿起一个锦盒子问道「不,是玩具。

  我送妳的玩具。「周义贼兮兮地说。

  「这是什么玩具?」安琪打开一看,发觉盒子里盛着许多古古怪怪的东西,
随手捡起一根捧子,问道。

  「这是我不在时,给妳用来搔痒的。」周义怪笑道。

  「搔什么痒……人家才不要!」看见那根棒子好像男人的鸡巴,安琪若有所
悟,顿时粉脸通红,娇嗔大发地丢回盒子里,却又禁不住好奇心,捡起一个毛球
说:「这又是什么?」

  「这是用来惩治妳的。」周义大笑道。

  「人家又没有开罪你!」安琪呶着嘴巴说。

  「没有么?这一趟妳自作主张,要我牵肠挂肚,不是开罪我吗?」周义悻声
道。

  「人家昨夜说过以后也不敢了娶惟瞧?」安顼央求似的说。

  「要是下一趟……。」周义正色道。

  「没有,没有下一趟了。」安琪打断了周义的说话,急叫道:「要是还有下
一趟,随你怎样惩治人家便是。」

  「不要忘记呀……」周义满意地说。

  「是……是的……」安琪点头不迭,舒了一口气,好奇地问道:「这个小小
的毛球究竟有什么用?」

  「用来痒人的。」周义抬手接过,捏着毛球在安琪还没有穿上衣服的裸体拨
弄着说。

  「原来这样……」安琪红着脸躲开说。

  「这还不算厉害。」周义笑嘻嘻道:「最厉害是塞进去……。」

  「塞进里边吗?那可痒死人了!」安琪惊叫道。

  「可要试一下吗?试上一趟,以后便不会忘记了。」周义恫吓道:「不,不
要,你这么凶,人家怎会忘记!」安琪害怕似的说。

  「现在才知道我凶吗?可后悔跟了我?」周义冷哼道:「不,我不后悔!」

  安琪胸中一热,扑入周义怀里说:「我知道你是疼我,紧张我,才会这么凶
的。」

  「那么妳要记着以后不要让我担心了。」周义柔声道,知道这个色毒可汗从
今以后,当会唯命是从了。

  两人温存了一会,安琪才恋恋不舍地穿上衣服,周义名在帮忙,却是大肆手
足之欲。

  「妳是怎样把黑龙血埋在几个天狼兵营下面的?」周义忽然记起天狼营盘发
生爆炸,分明是地下埋有黑龙血,不明所以地问道。

  「埋在那里许久了。」安琪答道:「你去后,我也曾想过城池被围的问题,
遂在几个敌人大有可能扎营的地方埋下黑龙血,以防不测,谁知道误打误撞猜对
了,所以昨夜派出死士,潜进他们的营盘点火。」

  「原来如此。」周义恍然大悟道二「那通鼓声就是点火的信号了?」

  「不错,我也希望藉此吵醒他们,便能制造更大的混乱了。」安琪解释道。

  「妳们的伤亡严重吗?」周义问道。

  「守城时伤了百多人,昨夜亏你们帮忙,倒没有什么伤亡。」安琪答道。

  「守城时只伤了百多人吗?」周义讶然道,记得城池满日疮痍,还道经过剧
战。

  「是的,我们的城池坚固,还有霹雳子之助,他们初时又没有攻城器械,攻
上来只是送死吧。」琪点头道。

  「什么霹雳子?」周义不解道。

  「那是注满了黑龙血的石弹,掷地便爆,很是厉害的。」安琪卖弄似的说:
「一会让我试给你看……」

  「我可要见识一下了。」周义兴致勃勃道,暗念回去时,可要向她讨一些黑
龙血和霹雳子,以备日后之用。

  「你打算怎样处置那些俘虏?」安琪接着问道。

  「妳有什么意见?」周义反问道。

  「我们通常都是要他们当奴隶,但你是统帅,自然是你作主了。」安琪诚心
道。

  「就照妳的意思吧。」周义点头道:「两个女的还有用,妳和我演一场戏,
然后放她们逃走……」

  「演什么戏?」安琪奇道。

  「就是这样……」周义解说道。

  「要是她们中计,安莎还有活路么?」安琪失声叫道。

  「这样的贱人,又有什么用!」周义悻声道。

  「但是……」安琪犹豫道。

  「但是她怎样也是妳的姊姊吗?」周义咬牙切齿道:「妳不知道人心险恶,
她不仅引狼入室,还没打算让你逃脱。令要生擒活捉,让那些天狼军士把你轮奸
到死。」

  「不会吧?」安琪粉脸变色道。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也未必会这么恨她的。」周义僭道。

  「她们会中计吗?」安琪问道,已经相信了周义的说话。

  「我也不知道,她们就是中计,战天也不一定相信的,可是此事事在必行,
怎样也要一试的。」周义沉声道。

  「为什么事在必行?」安琪不解道。

  「这一仗战天虽然大败,但是根据两女的口供,天狼族本部还有五万战士,
加上邻近的盟友,实力不可轻侮,如果聚众前来报仇,又有深悉妳们虚实的安莎
作向导,岂不是又要妳陷身险境?」周义正色道。

  「原来又是为了我。」安琪感动地说。

  「不净是为了妳的。」周义假情假义道:「些时,我要领兵南征,要是整天
惦记着妳的安危,如何打胜仗。」

  「你要南征?」安琪关怀地问。

  「不错,要是天狼再生事端,恐怕我也赶不及来援了。」周义叹了一口气,
忽地生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于是说:「去后,我会招募五万新兵,等们前来
这,妳要给我严加训练,必要时,可以助妳守城。」

  「我……我行吗?。」安琪不知是惊是喜道。

  「所向无敌的铁面罗剎当然行了。」周义大笑道^ 「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
望的。」安琪答应道。

  「还要善加保重,不许让我牵挂。」周义深情地说,心里暗暗欢喜,因为如
此一来,既可以把逾制的兵马留在色毒受训,还能哄得安琪头昏脑转,可说是一
举两得。

  「王爷,你也要保重。」安琪情深款款地说「好了,要出去办事了,不要让
他们久等。」义柔声道。

  去到外边,大周和色毒诸将已经齐集等候,有人报告敌我的伤亡,大周损失
甚少,天狼军却死伤逾两万人,投降被俘的还有数千,可说是大获全胜。

  大战过后,许多善后的工作是要周义和安琪作出决定的,忙了半天,两人才
有空去看金花银花,合演一场好戏。

  由于俘虏众多,城里没有这许多牢房,周军遂把他们像牲口似的关在天狼军
围城时,本来用作马棚的栏栅里,方便看守管理。

  金花银花身份特殊,没有与其他俘虏关在一起,而是被囚在大营旁边的帐篷
里,虽然不像马棚的俘虏那样日晒雨淋,但是一点也不好过,还受尽羞辱。

  被擒至今,两女可记不起曾经给多少男人摸过,战甲早已脱下,这时身上只
剩下单薄的衣衫,金花的衣襟还掉了下来,一边乳房也完全裸露在空气里。

  受辱本属意料中事,落入敌人手里的女人那一个没有给人强奸,甚至轮奸,
最后还要沦为女奴,婊子似的任人鱼肉,虽然受罪,两女可没有放在心上,甚至
渴望快点成为事实^ 一来是天狼族的女人习惯滥交,没有羞耻之心,二来两女自
恃长得漂亮,只要保得住性命,大可以美色肉体交换自由,纵是跑不了,也不用
像现在那样受罪。

  两女也真受罪,整天只有一个快要发黑的馒头和半砵脏水下肚,周身乏力,
手脚还给绳索缚在一起,真是苦不堪言。

  其实这时两女最希望的,是能够再见昨天审问自己的那个年青英伟,该是主
帅的南朝汉子,这个汉子大有可能是晋王周义,要是能见到他,或许会有重获自
由的希望。

  可惜的是不仅他没有见人,其他人亦不闻不问,送饭的军士丢下馒头和脏水
便头也不回地离去,她们只能挣扎着爬过去,野兽般用嘴巴去吃,不知多么的难
堪一两女也不是整天担惊受怕,自伤自怜的,每当外边传来的声音时,她们必定
侧耳倾听,看看有什么消息。

  在帐外看守的军士谈得最多的是昨夜的大战,那个晋王爷如何神机妙算,与
安琪可汗里应外合,大败天狼,后来还说到安琪怎样为他们的王爷折服,情深一
往,矢誓效忠,永为胯下不贰之臣,听得两女津津有味,忘记了自身的苦恼。

  那些守卫也从安琪说到安莎,除了把安莎骂得一文不值外,还说她本来与周
义有一段雾水之缘,却不为周义所喜,才愤而出走,与他作对,缯影缯声,不知
是真是假。

  太阳下山的时候,两女也是饥肠辘辘,饿得肚里打鼓,忽然听到有个声音颇
为熟悉,说话的竟然是晋王周义。

  「他们没有闹事吧?」周义问道,问的该是关在栏栅里的俘虏。

  「没有,属下可没有让他们吃饱,每人只是吃了一个馒头,要闹事也没有气
力了。」

  「饿着肚子也没有气力干活的,让她们吃饱,但是明天开始就要给我重建安
城……」

  「是,属下知道了。」

  「新建的城墙要用石头建造,还要从旧城起计,四面延展百丈。」

  「这不是大了许多吗?」发问的是一把清脆悦耳的声音,说话的该是安琪。

  「当然要大一点了,要不然如何容得下我们的五万大军。」

  「你们要长驻在这里吗?」

  「我看最快也要住上一年半载,待我的弟弟与黑山结盟后,我们才能兵分两
路,前后夹击天狼的。」黑山是一个外族,在鲁州之北聚居,隔断了天狼一族南
下入寇鲁州的道路。

  「那么我们也有一个新的安城了。」

  「不错,这个城池就名叫新安城吧。」

  「谢王爷赐名。」

  「不要客气,这一趟要不是妳的奇谋妙计,着安莎诱得天狼来攻,使我们大
胰一仗,大大削弱他们的兵力,纵是黑山答应结盟,我们也不会考虑进军,铲除
这个心腹大患的。」

  「安莎还要留在战天身旁作内应,也真难为她了。」

  「待我们消灭天狼后,我一定重重有赏的。」

  「谢王爷。」

  「那两个女的关在那里?」周义改口问道。

  「就在这个帐篷里,怎样处置她们?」

  「你们负责监督这些俘虏建造城池,也要辛苦几个月的,这两个女的便赏给
你们吧。」

  「谢王爷。」

  「好了,我们要回城了,明天开始,便要干活了,」

  「属下等恭送王爷可汗回城。」

  金花银花闻言,不禁惊怒交杂,惊的是自己结果还是要沦落为供人淫辱的女
奴,怒的是想不到安莎竟然是敌人的内应,要是不能逃回去报讯,天狼便难逃灭
族之祸了。

  外边静下来时,两女赶忙低声商议,讨论如何才能够逃出生天,无奈说了半
天,还没有万全之策,然后帐外却又传来男人嬉笑的声音,知道噩梦即将开始,
唯有无助地静观其变一果然过不了多久,七八个壮汉蜂拥进来了,从服饰来看,
他们全是头目军官,其中一人却捧着一大盘热腾腾香喷喷的夹肉馒头,瞧得两女
垂涎三尺,咕噜咕噜的狂流口水「这些馒头又香又好吃,妳们想吃吗?」

  「吃,我吃!」金花忙不迭地说,对她来说,这时逃走事小,吃东西事大。

  「给妳们吃也行,可是要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也可以。」银花爽快地答应道,暗道除了色相肉体,自己两个此
际还能付出什么代价。

  「吃饱以后,可要好好地侍候我们的。」

  「你们这么多人吗?」金花吃惊地叫,不是害怕这七八个壮汉,而是害怕还
有其他,那么这顿饭可不好吃了^ 「嫌少么?」

  「不……不是!」银花可怜兮兮地说:「但是你们这么多人,我们可吃不消
的!」

  「那么吃不吃?」

  「吃,我吃!」金花急叫道︵「你们可不要那么粗鲁……」银花也怯生生地
说^ 「解开绳索,让她们吃个痛快吧。」

  解开绳索后,两女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拿馒头,空出来的玉手却软弱地搓捏着
已经缚得发麻的手腕。

  众汉自然不会闲着,纷纷伸出怪手,轮番在两女身上搓揉狎玩,放恣的上下
其手,大肆手足之欲。

  两女急于裹腹,也顾不得许多了,嘴巴吃个不停,俩肚辛酸地任由众汉摸奶
掏穴每人吃下了两个馒头后,两女也吃不下去了,金花叹了一口气道:「我想尿
尿。」

  银花也说:「能不能让我们先去洗澡?」

  「也好,她们脏兮兮的,玩得也不痛快。」

  「往那里洗澡?」

  「沿着河岸往西走五六里,那里有一道支流,地方也很清静,没人打扰。」

  「那么走吧。」

  「把剩下的馒头也带去吧,我们还想吃。」金花馋嘴地看着盘子里剩下来的
十多个馒头说。

  「随便吧,我们一定会让妳们吃饱的!」[/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14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四章  武林秘事

  众汉带领两女往洗澡时,周义也领着安琪来到了他们口里说的那道支流。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不回去?」安琪不明所以道。

  「我要看看金花银花如何逃跑。」周义笑道。

  「如果要看,该在帐篷那边才是,来这里干么?」安琪不解道。

  「那里守卫众多,她们要跑也跑不了的。」周义笑道。

  「难道带到这里,然梭放她们走路么?」安琪一头雾水道。

  「倘若如此着迹,她们会怀疑的。」周义摇头道。

  「怎样才不会让她们怀疑?」安琪问道。

  「我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看一出好戏吧。」周义拉着安琪往山上走去,走
到了一块小山似的巨石前面,说:「从石上往下看去,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安琪登上巨石,往下望去,在开始黯淡的夜色里,那道支流果然就在目前,
看得一清二楚,奇道:「你早已找到这个地方吗?」

  「下边就是戏台,我们是观众,自然要找个好位置了。」周义扶着安琪坐下
说。

  也在这时,七个壮汉手执火炬,闹哄哄地簇拥着金花银花两女从远处走了过
来,在耀目的火光下,安琪看见两女衣衫不整,不禁芳心剧跳,颤声问道:「他
们是不是要……?」

  「你们色毒是如何对待女奴的?」周义反问道。

  「我……我不要看了。」安琪粉脸一红,想动身离去,却给周义一手抓紧。

  「不,我要你陪我一起看。」周义吃吃笑道。

  「有什么好看的!」安琪唾道,她虽然享尽闺房之乐,但是至今还没有看过
别人干这码子事,不禁又羞又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看看她们怎样侍候男人,回去以后,也可以侍候我
了。」周义笑道。

  「大坏蛋!」安琪羞叫道。

  两人说话时,那些壮汉纷纷把火炬架在高处,使周围亮如白昼,金花银花也
在明亮的火光里,脱光了衣服,赤条条的走进水里,当着那些色鬼洗擦那诱人的
胭体。

  虽说事已罕此,遮遮掩掩也是没用,但是两女不知打什么主意,竟然全无道
理地故意卖弄,你给我洗身,我给你擦背,摸胸抚阴不足为奇,还把指头送进裂
开的肉缝里掏挖,不堪入日。

  众汉瞧得呱呱大叫,手舞足蹈,七嘴八舌的不知说了些什么话,两女便匆匆
洗净身子,媚态撩人地回到岸上。

  上岸后,两女春情勃发似的纠缠在一起。恬不知耻地上下其手,互相爱抚逗
弄,情到浓时,还双双倒在地上,从头脸开始,以至颈项胸脯,各逞口舌。亲吻
对方的娇躯,到了最梭,金花更倒骑银花身上,下体紧压着她的头脸,嘴巴却舔
吃眼前的牝户。

  「真不要脸!」安琪想不到两女如此荒唐,嘀咕道。

  「我吃过你的小穴没有?」周义在安琪耳畔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安琪耳根尽赤道,尽管口里说不知道,心里却是记得清楚,
那是在破身的一趟,周义就曾经冲动地亲吻那不见天日的私处,分明是爱煞了自
己,才会不顾……,每念及此,便是情思勃发,春心荡漾,情不自禁地倒入他的
怀里。

  「我想吃一趟……。」周义的怪手从安琪腋下穿了过去,把玩着涨卜卜的胸
脯说。

  「不行!」安琪惊叫道,话出如风,道出不行后,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懊悔。

  「不行也要行的!」周义吃吃怪笑,手上兴奋地搓揉着说。

  「那么我……我也要吃!」安琪不想吃亏似的说。

  「吃什么呀?」周义捉狭地问道。

  「要……要吃……。」安琪可没有勇气再说下去。

  「可是吃她们吃的?」周义大笑道。

  「小声一点,他们会听到的。」安琪着急地说。

  「我们也听不到他们说话,他们怎能听到。」周义笑道。

  安琪低头一看,发觉没有惊动了下边的男女,才舒了一口气,接着看见那儿
个壮汉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脱掉裤子,手里握着昂首吐舌的鸡巴,分成两个小圈
子,把金花银花围在中间,两女却蹲在他们身前,轮番吮吃着那些怒目狰狞的肉
棒,不禁羞得脸如红布,赶忙别开俏脸。

  「为什么不看?看看能学些什么功夫嘛!」周义怪笑道。

  「人家才不要学她们!」安琪大发娇镇道,口里虽然说不,却又忍不住偷眼
再看。

  金花银花看来经验丰富,吃得头头是道,无奈两个人两张嘴巴,僧多粥少,
亦是应接不暇,唯有加上一双玉手,金花的一张嘴巴,还要同时料理两个欲火如
焚的壮汉。

  安琪虽然眼界大开,但是有生以来,除了周义,可没见过其他男人的身体,
一下子看到七八根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鸡巴,不禁眼花撩乱,芳心卜卜狂跳。

  周义也是瞧得兴奋莫名,大肆手足之欲的同时,也发觉安琪芳心跳个不停,
心念一动,便把怪手探进衣襟里。

  「干什么?」安琪呻吟似的说。

  「为什么你的心跳得这样厉害?」周义隔着抹胸,指头搓提着峰峦上发硬的
颗粒说。

  「不知道……」安琪粉脸通红道,感觉肚腹里的火球,好像烧得更是炽热。

  「可要我给你煞痒么?」周义手上不轻不重地拿捏着那双大如西瓜的肉球说
道。

  「回去……我们回去吧!」安琪咬牙切齿道。

  「不,金花银花还没有逃走哩。」周义诡笑一声,抽丝剥茧地脱下安琪的衣
服说。

  「那怎么办?」安琪失魂落魄地说,看见一个壮汉已经把银花压在身下,发
狠地狂抽猛插,体里更如虫行蚁走,难过的不得了。

  「就在这里吧。」周义笑嘻嘻地脱掉安琪的外衣,接着动手解开她的裤带,
「就在这里么?」安琪吃惊道,却奇怪地没有生出抗拒的念头。

  『「这里很好呀!」周义把安琪的裤了也脱下来,探手在包里着骑马汗巾的
股间摸索着说,「冤家……!」安琪娇吟一声,情不自禁地伸出_ 玉手,摸索着
周义那隆起的裤档说,「你扮狗吧。」周义搬弄着安琪的身体说。

  「扮什么?」安琪不明所以道,却也依随着周义的摆布,俯身趴在石上。

  「扮狗……」周义哈哈一笑,扯下汗巾,然梭从裤子里抽出一柱擎天的鸡巴
说。

  「人家不扮狗……!」安琪娇慎大发,扣要间躲道。

  「不扮吗?」周义怪笑一声,伸出怪手探坛腿根,五指如梭,搔弄着那暖烘
烘的肉馒头说。

  「不要……不要痒人……扮了……人家扮了……!」安琪气息啾啾地四肢着
地,粉臀朝天高举,讨饶似的叫。

  「乖狗儿!」周义也不耽搁,跪在安琪的身后,捧着胖嘟嘟的粉臀,腰下使
劲,一下子便把鸡巴从后送进去。

  「喔……动……快点动!」安琪放荡地叫,不知为什么,感觉特别刺激,渴
艇快点抵达极乐的巅峰。

  周义也是说不出的兴奋,起劲地横冲直撞,纵横驰骋,在幕天席地之间,尽
情亨受肉欲的乐趣。

  经过数十下的抽插,安琪忽地嵘首狂摇,满头金发在夜空中闪烁着耀目的光
芒,娇躯同时急颤,疯狂似的扭动了几下,接着长号一声,便软倒石上急喘。

  纵然安琪没有叫得震天价响,周义也知道她尿了,而玉道里传来阵阵剧烈无
比的抽搐,更告诉他这美丽的色毒可汗不仅得到高潮,还得尝前历未有的乐趣。

  「是不是美极了?」周义暂缓冲刺,鸡巴留在水汪汪的肉洞里,细味着在娇
柔的肉壁挤压下生出的快感道。

  「是……美……真美……!」安琪陶醉道。

  「你还没有乐够的,是不是?」周义笑问道。

  「是……。」安琪娇喘一声,忽地惊叫道:「你看!」

  「看什么?」周义奇道。

  「下边……!」安琪急叫道。

  周义看见了,下边的金花俯伏在一个壮汉身上,吞噬了他的鸡巴,但足滩边
还有一个汉子,把雄纠纠的肉棒从梭硬闯,两根鸡巴强行挤进那个风流肉洞,籽
来快要把娇嫩的洞穴撕成两半,尽管紧密地逼在一起,没有空间可供抽插,他们
还是起劲地扭动熊腰,让肉棒在里边肆虐,每一次扭动时,金花便发出骇人的厉
叫,叫人不寒而栗。

  「这招叫两马同槽,通常是用来对付那些骚穴宽松的婊子的。」周义笑道。

  「那可苦死她了,要是撑爆了怎么办?」安琪同情地说。

  「能够逃跑便行了。」周义不以为意道。

  「他们又要怎样?」安琪又再叫了。

  周义知道安琪说的是那几个围着银花的壮汉,其中一个刚刚完事,爬了起李
后,剩下的说了几句话,银花却是害怕似的不住摇头,可是说不也是没用,两个
汉子硬把她拉起来,倒骑在一个躺下来的汉子身上,让他把鸡巴插了进去,接着
另一个却扶着那肥大的屁屁,鸡巴抵着股缝么弄了几下,便奋力刺下。

  「这是夹棍。」周义解释道:「前后两个洞穴同时用来侍候男人,她也能得
到双倍的乐趣。」

  「后边?」安琪茫然道。

  「对,就是屁眼了。」周义笑道:「虽然山路崎岖,但是也有人喜欢这一套
的。」

  「那可苦死她了!」安琪同情地说。

  「女奴就是男人们的玩物,她们要活下去,自然要受罪了。」周义理所当然
道。

  「如果是我,就是死,也不当女奴的!」安琪绝无妥协似的说。

  「那么你当不当我的女奴?」周义捉狭地问。

  「你不是其他人!」安琪一往情深道:「别说当女奴,就是要了我的性命也
行的!」

  「要是我想给你的屁眼开苞呢?」周义笑道。

  「如果你真的这么狠心,喜欢怎样便怎样吧。」安琪旎声道。

  「那么我便捣烂你的骚穴吧!」周义大笑道,腰下又再使劲。

  尽管刚刚用嘴巴给周义清洁乾净,口里仍是咸咸酸酸,残存着异样的气味,
安琪还是心满意足地靠在周义怀里,也不急着穿上衣服,只是把汗巾搭在秽渍斑
斑的牝户上面,继续陶醉在极乐的欢娱里。

  周义完事了,下边的众汉也横七竖八,或坐或卧地倒在地上歇息,他们虽然
不是特别强壮,但是好像不懂什么是满足,纵然得到发泄,还要大肆手足之欲,
而且轮着摧残金花银花两女,休息的时间比较多,有人已经前后干了两次。

  金花银花死人似的瘫痪在地上,头脸身体全是白胶浆似的秽渍,真是惨不忍
睹。

  「有人来了!」安琪忽地看见远处有人急奔而来,奇怪地说。

  「来的一定是传令兵。」周义看也不看道。

  「你怎么知道?」安琪纳闷道。

  「来人是奉我之命,召他们回去说话的,这样金花银花才有机会逃走嘛。」
周义笑道,其实下边众汉,包括传令兵在内,也是他的亲卫,全是事先安排的。

  来人果然是传令兵打扮的军士,好像下达命令后,众汉便相继起来,在水里
洗乾净,再与传令兵说了几句话,便匆匆而去。

  「为什么传令兵不走?」安琪问道。

  「他是奉命看守这两个女奴的,待她们洗乾净身体后,才带回去。」周义性
道。

  金花银花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了,步履蹒跚地走进水里洗澡,洗干净后,才
回到岸上,穿上衣服。

  「她哭什么?」看见银花走到传令兵身前,哭哭啼啼地说话,安琪狐疑道。

  「什么也不重要,当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吧。」周义笑道。

  果然银花说话时,金花不知从那里找来一根粗大的枯枝,乘着传令兵不务,
使力往他的脑援击下去。

  传令兵猝不及防,立即应声倒下,金花手里的枯枝亦断成两截,看来她是使
尽全力了。

  「他真是冤枉,不知会不会送了性命。」安琪不忍道。

  「不会的,他不是寻常军士,又早己有备,枯枝事先还做了手脚,伤不了他
的。」周义摇头道。

  传令兵倒下后,银花也捡起放在一旁的馒头,用衣服兜在怀里,然后互相扶
持,逃进黑暗的夜色里。

  「我们真的要建造新城吗?」安琪发觉周义果然着人筹备建筑新城,奇怪地
问。

  「当然是真了,昨儿我故意让金花银花听到的说话,不全是假的。」周义点
头进。

  「那么你也要在这里住上一年半载吗?」安琪喜上眉梢道。为礼道。

  「很好……很好……很好!」矮老头子上下打量了周义几眼,连说三声很好
后,接着说:「我们进去说话吧。」

  在安琪和周义的引领下,矮老头子昂首阔步,走进屋里。

  三人分宾主坐下后,安琪也不待仆人送上香茶,孺慕地说:「师父,这么多
年来,你去了那里,怎么不来看我?」

  「这些年来,我为了性命,东奔西跑,采药寻医,那里有空看你。」矮老头
子叹气道。

  「为了性命?究竟出了什么事?可有事需要徒儿效劳的?」安琪急叫道。

  「我身罹绝症,行将不久于人世,此行只是为了见你最后一面的。」矮老头
子唏嘘道。

  「绝症?那要立即找大夫,我藏有一颗天山雪莲,还有两杖雪熊胆,什么绝
症也能治得了的。」女琪着急地说。

  「没有用的。」矮老头子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盒,打开盒盖,说:「我也有天
山雪莲,还曾以雪熊胆入药,一样治不了。」

  「那怎么办?」安琪认得盒子里盛着的果然是天山雪莲,不禁冷了一诚,绝
望地说。

  看见玉盒里那枚雪白色的果子,甚像传说中的天山雪莲,周义却暗叫渐愧,
见到安琪后,只顾与她寻欢,可忘记了要给玉树太子找药了。

  「生死有命,孩子,你不要难过。」矮老头子泰然道:「只要能完成最后一
个心愿,我便死也淇目了。」

  「徒儿就是赴汤蹈火,也要给你办妥的。」安琪泣道。

  「至今你还不知道我的来历,是不是?」矮老头子道。

  「是。」安琪点头道。

  「我本名丁庭威,是单剑诛仙姚达的关门弟子……」矮老头子缅怀往事道。

  「单剑诛仙姚达?!」周义失态道。

  「你也听过他老人家的大名吗?」丁庭威讶然道。

  「习武之人,有谁没听过。」周义由衷道,知道这个姚达号称天下第一剑,
一柄诛仙剑打遍江湖无敌手,可惜没有传人,卅年前病逝后,一门从此而绝,一
念至此,愕然道:「不是说他老人家没有传人么?」

  「那是心怀鬼胎之人散播的谣言吧。」丁庭威咬牙切齿道:「他有一个独生
女儿赛娥,后来嫁伐为妻,除了我,他还有一个得意弟子,就是现在的南朝国主
宋元索!」

  「是他?」周义吃惊地叫。

  「想不到吧?还有许多事是你想不到的!」丁庭威叹气道:「宋元索自小便
追随吾师习武,师父死后,也许他便是当今第一高手。」

  「是他散播谣育的吗?」安琪问道。

  「不错,他是担心有朝一日,有人知道师父是死在他的手里,便要负上拭师
的恶名了。」丁庭威愤然道。

  「什么?」周义和安琪不约而同地叫。

  「是这样的……」丁庭威道出始末。

  姚达年轻时,整日闯荡江湖,扬名立万,从来没有收徒的打算,及年艺归隐
后,才后悔不该让一身绝学失传,却在这时碰上宋元索,经不起他的苦苦哀求,
遂收他为徒,后来还收了丁庭威作关门弟子,然而收徒一事不为人知,后来宋元
索又刻意遮瞒,外间可不知道他还有两个弟子。

  宋元索天资颖悟,是习武的奇才,得传姚达一身所学后,便露出豺狼本性,
滥杀无辜,然而他乃是皇室中人,武功亦高,已不是姚达能制,唯有暗叹知人不
明,韬光养晦,以为可以安渡徐年。

  岂料宋元索不知如何,发现乃师藏有一本旷绝古今的武功秘岌,据说习成之
后,便可以天下无敌,竟然不择手段,逼姚达交出秘笈。

  姚达知道斗不过这个徒弟,却又不想秘笈落在他的手里,遂着女儿女婿携带
秘岌远走他方,事为宋元索知悉,除了派人追杀丁庭威父妇,抢夺秘笈外,还乘
着姚达人在病中,逼他试剑,把他活活累死。

  丁庭威夫妇携着秘岌亡命天涯,恐怕为宋元索所获,遂把秘笈分作两半,分
头逃走,约定在大周京城会合,以为远离宋元索势力,可保无虞,谁知从此便劳
燕分飞,至今已是二十年了。

  「师母……师母可是已经惨遭毒手?」安琪嗫诺道。

  「我不知道,应该不是的,当年我们分开逃走,就是预备失手时,以剩下的
半本秘岌作谈判筹码,以援我也曾碰上宋元索的杀手,辗转逃到这里,亦没有听
到她的消息。」丁庭威摇头道。

  「她没有与你会合么?」周义问道。

  「没有,我们约定重九之日,在周京的松鹤楼见面的,每年我也会去一趟,
却是人影全无,地方时间是她定的,松鹤楼更是她旧游之地,不会弄错的。」丁
庭威长叹边:「不过为了逃避那些杀手,我迟了两年才去到那里,不知是不是出
了什么意外。」

  「也没有秘笈的消息吗?」周义追问道。

  「没有,这些年来,什么消息也没有,看来宋元索没得到她的半本秘岌。」
丁庭威答道。

  「师父,师母吉人天相,不会遭遇不测的。」安琪安慰道:「如果她还在京
里,王爷也许会找得到的。」

  「她有什么特征没有?」周义皱眉道。

  「她的左唇角有一颗黑痣……」丁庭威道出姚赛娥的特征说:「如果还有京
里,重九之日,该会在胸前别上红花,以作记认,在松鹤楼等候的。」

  「为什么要别上红花,你不认得她么?」安琪奇道。

  「事隔多年,不认得也不出奇的。」丁庭威苦笑道:「但是如果来的是我或
是她的传人,便要靠红花和信物想认了。」

  「原来如此。」安琪恍然大悟道。

  「其实要找的不是她,而是那半本秘岌。」丁庭威正色道。

  「找到了又怎样?」周义早己猜到了,问道。

  「只有练成秘岌的武功,才有望找宋元索报仇,否则我也是死不瞑目的。」
丁庭威厉声道。

  「那是什么武功,能制得住宋元索吗?」安琪狐疑道。

  「师父把秘笈授给我们夫妇时,说过宋元索的剑术尽得他的真传,天下无人
能敌,着我们不要妄图以剑术取胜。」丁庭威回忆道:「所以我也没有传过你剑
术。」

  「不用剑术便能打败他吗?」安琪茫然道。

  「当然不是,但是剑术不能打败他,学来又有什么用?」丁庭威从怀里取出
一叠残旧的纸片说:「这本秘发记载的是一套夺天地造化之功的内功心法,练成
以后,便能以内功融入招式之中,克制他的剑术了。」

  「这么厉害?」周义垂涎三尺道。

  「王爷,如果你答应老夫一件事,秘岌便是你的,我还会自行散去武功,把
一身功力传你!」丁庭威寒声道。

  「散去武功?」周义差点便要脱口答应了,却给安琪失声叫出来,打断了话
柄,原来内功是练武之人的精气所在,要是散去武功,便会一命归阴了。

  「就是不散去武功,我也是难逃一死的,与其让一身功力付诸流水,倒不如
留付有缘了。」丁庭威木然道。

  「药医不死病,老人家无需如此绝望的。」周义违心道。

  「如果还有一线生机,难道我不想活下去吗?」丁庭威晒道:「现在我是病
入膏育离死不远,只是以内功强行苦苦支撑,能够再撑七日己经很不错了。」

  「七天?」安琪泪盈于睫道。

  「老人家如果有什么未了心愿,尽管吩咐便是。」周义也不客气,毅然道。

  「我要你全力访寻内人,找到她之后,要听她的吩咐,练成这一门奇功,给
我们报仇。」丁庭威森然道。

  「行,小王遵命。」周义答应道。

  「安琪,你给我们安排一个清静的地方,任何人也不准打扰。」丁庭威吩咐
道。

  传功完毕,丁庭威己是奄奄一息,看来差不多油尽灯枯了,周义正在闭目调
息,使出内视功夫,察看内功的进境,隔了二会,才张开眼睛,只是满脸疑虑之
色,没有半点欢容。

  「老人家,为什么你的真气不能与我自身的真气结合一起,也不能使用?」
周义着急地问。

  「练……练功………秘笈……」丁庭威指着自己胸前,气若游丝地说:「告
诉……告诉赛娥……报仇第一……不……不要计较!」

  周义没有犹豫,立即从了庭威怀里取出秘笈,还顺手牵羊,拿去盛着天山雪
莲的玉盒,才动手翻阅秘岌。读毕秘岌后,周义差点便要破口大骂,再看了庭威
已经没有气息,一命呜呼,知道没有转生余地,更是顿足。

  原来这套不知名的内功其实是要男女两人一起修练,练成入门的功夫后,便
要合藉双修,当年丁庭威把秘岌分作两半,与姚赛娥分头修练,只道两人重会之
日,便是功成之时,就可以找宋元索报仇了。现在丁庭威虽然练成入门功夫,可
是找不到姚赛娥,自己又身患不治之症,于是把心一横,把全身真气移至周义身
上,如果不能与姚赛娥继续修炼这套古怪的内功,便不能使出练成的真气,可说
是得物无所用。

  念到丁庭威临终前的遗言,分明示意姚赛娥只要能够报仇,便要不惜牺牲,
周义不禁头皮发麻,浑身仿佛起了痒子,事关以她的年纪,已是鸡皮鹤发的老人
婆,白己怎能与她合藉双修,作那苟且的勾当。

  但是如果不敢,便如入宝山空手回,空有一身超人的内力,亦无法使用,就
像一个没有宝库钥匙的大富翁,不能使用分毫,他朝与宋元索对决沙场,或许还
有性命之忧。

  周义越想越气,忍不住大叫一声,却惊动了外面守候的安琪,进来一看,发
现师父已经去世,只道周义也是悲伤难禁,课没有追问原由,还自行着人办理丧
事,毋庸周义费心。

  领兵回到晋州后,周义还是神不守舍,心乱如麻,难以作出决定,只要念到
为了武功与那老婆子合籍双修,同床共枕,感觉就像已经当上了婊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烦心的事却是不少。

  先是出兵色毒一事,朝廷至今还没有任何反应,与安琪一起时,周义已经送
出捷报,英帝理该收到,可是既没有嘉奖,至今亦没有任何有关色毒的旨意。

  接着李汉前来覆命,早时他本来派人前往邻近的襄州招兵,孰料发觉那里也
在招兵,由于襄州州牧丁寿是太子党,不知道有没有防碍,于是不敢安动。

  至于京里的魏子雪,虽然调查工作没有什么进展,却收到一些消息,朝臣对
周义此次出兵,议论甚多,有人支持,有人反对,反对最力的则是太子一党,听
闻英帝净是聆听,没有作出评论。

  此事本属意料中事,周义也不以为意,头痛的是英帝好像不闻不问,不知是
祸是福。

  犹幸也有好消息。

  由于周义战无不胜,当兵的待遇也是优越,招兵甚是顺利,不仅募得英帝批
淮的五万兵马,逾额招募的三万兵马也成军过半,李汉已经开始训练了。

  听罢李汉的报告,周义更是心烦意躁,无心多谈,着他秘密安排把新兵尽早
送交安琪,同时募集工匠,以色毒带回来的黑龙血和技师,赶工制造霹雳子后,
便自行返回秘宫休息。

  「奴婢叩谢王爷大恩!」绮红一见周义回来,便以大礼参拜。

  「谢我什么?」周义皱眉道。

  「李大人已经把奴碑的女儿带回来了。」绮红欢天言地道。

  「很好,以后你可要用心给本王办事了。」周义点头道。

  「这是一定的。」绮红爬了起来,走到周义身旁,亲热地抱着他的臂弯说:
「可是奴脾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周义不耐烦道。

  「现在奴脾把女儿养在宫里,甚是聒噪,也不方便,奴脾……奴裨想请儿天
假,带回故乡,请人抚养。」绮红嗫嚅道。

  「带到那里?」周义问道。

  「奴脾的故乡在徐州一个小村落。」绮红答道。

  「好吧,迟些时我会有远行,那时你便去吧。」周义大发慈悲道,暗念可要
记得写信着胡不同派人监视了。

  「谢王爷!」绮红哪里知道女儿的安危,还是握在周义的魔掌里,卖弄风情
道:「王爷喜欢那个侍候你?要是不嫌奴家老丑,老婆子也有几套床上妙技,能
让王爷快活的。」

  听到老婆子三字,周义便是头痛,忍不住长叹一声,暗念如果绮红也算老婆
子,那个姚赛娥可不知是什么东西了。

  「王爷很累吗?还是身子不爽?」绮红惶恐地说。

  「不是,我也许久没有碰你了,是不是?」周义抛开心里的烦恼,笑问道。

  「是呀,奴家的骚穴可痒死了。」绮红媚态撩人地把周义的大手拉到胸前,
搓揉着说。

  「好吧,今儿便让你痛快一趟吧。」周义淫笑道。

  「谢王爷慈悲!」绮红喜形于色道:「奴脾最近调教了两条母狗;尚算是懂
事,召她们出来助兴吧。」

  「母狗么?」周义咦了一声,点头答应。

  绮红双掌一拍,两个女奴打扮的女郎便手牵皮索,拖着两头装扮成母狗的春
花和秋菊进来了。

  两女头上戴着狗头皮帽,粉颈系着皮索,四肢着地,手掌脚掌穿上毛茸茸的
掌套,股后有一根长长的尾巴,朝大竖起,活脱脱是狗儿模样,进来时,还「汪
汪」地叫了两声,煞是有趣。

  「坐!」绮红沉声喝道。

  两女闻声便爬到周义身前,在他的脚下又嗅又索,转了两圈,才分别蹲下,
还把两手夹在腋下,瞧得他哈哈大笑,烦恼大减。

  「怎不让她们穿衣服?」周义笑问道,原来两女身上不挂寸缕,粉乳玉户,
尽现眼前。

  「世上哪有狗儿穿衣服的。」绮红笑道。

  「今天没有,将来也许会有的。」周义打量着两女说,只见她们虽然神色木
然,秋菊还好一点,但是春花双目红肿,当是流了许多眼泪,才变得如此贴贴服
服。

  「王爷,你可要给这两头毋狗改个新名字?」绮红笑问道。

  「不用了。」周义怪笑一声,忽地眼前一亮,问道:「为什么刮光了她们的
骚穴?」

  「秋菊,你说。」绮红道。

  「是。」秋菊摇头摆尾道:「红姑说母狗不懂害羞的;我们有时还会害羞。
刮光了骚穴后,让主人看得清清楚楚,以后便不懂害羞了。」

  「你们什么侍候还会害羞?」周义笑问道。

  「譬如说小便吧。」秋菊答道。

  「你现在可要小便吗?」绮红问道。

  「暂时不要。」秋菊摇头道。

  「那么便让主人看看你们平时如何小便的。」绮红笑道。

  「汪……汪汪!」秋菊吠了两声,单脚凌空支起说道:「母狗就是这样小便
的。」

  「很好。」周义格格大笑,看见她的尾巴好像从屁眼长出来,也没有系上绳
索,问道:「她们的尾巴是怎样装上去的?」

  「春花,过去让主人看清楚。」绮红又下令了。

  春花也是汪汪吠了两声,便爬到周义身前,手上使力,柳坚扭,便把肥大的
粉臀搁在他的滕盖上。

  周义低头一看,发觉尾巴的末端还有一截藏在菊花洞里,于是动手抽来来,
想不到吃得很紧,于是使劲一抽,随着春花痛哼的声音;竞然抽出了一截半尺长
短,比姆指还要粗大的皮棒子。「这根棒子好像大了一点,可有弄痛你吗?」周
义同情似的抚玩着春花的肥臀说。

  「一点点吧。」春花低声道。

  「为什么不用小一点的?」周义问道。

  「因为……因为红姑说母狗的屁眼太小,容不下主人的大鸡巴,所以要弄大
一点……」春花嗫嚅道。

  「现在够大了没有?」周义张开股肉,检视着菊花洞说。

  「刚刚才装上去,那有这么快。」绮红笑道:「通常要插在里边十天半月,
才会弄大一点的。」

  「那不是很苦吗?」周义笑道。

  「能让主人快活,母狗吃点苦有什么关系。」春花念书似的说。

  「要是听听话话,红姑又怎会难为你们?」周义大笑道,指头一紧,便捅进
那纤小的肉洞里。[/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15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五章  京中奇遇

  荒唐的日子虽然无聊,却能让人忘却烦恼,只是好景不长,过不了几天,周
义突然收到京城传来消息,英帝竟然明发圣旨,责他未经请示,便擅调兵马,罚
俸半年外,还遣派陈阁老立即前来晋州面斥,周义不禁大是沮丧,坐立不安,连
胡闹的心情也没有了。

  渡日如年般过了十多天,便收到陈阁老抵达的消息,周义赶忙出城相迎,接
回王府。

  陈阁老没有耽搁,立即当众宣读圣旨,果然不留半点情脸,骂得狗血淋头,
周义欲辩无词,唯有委屈地俯首请罪。

  幸好大骂完毕后,英帝倒没有忘记此仗大获全胜,虽然只是寥寥称赞几句,
总算使周义心里好过了一点。

  奇怪的是到了最后,英帝竟然下令国库拨出五万两黄金,参战的军士每人赏
金一两,还着周义奏呈立功将士的名单,以备另行封赏,结果是只有周义获罪,
远征大军却是人人有赏。

  传旨完毕后,陈阁老当是明白周义心里窝火,随即拉着他走进内堂,摒退左
右,然后说:「有密旨。」

  「臣接旨。」周义心中一凛,赶忙下跪道。

  「皇上口谕,晋王不必行礼,起来说话。」冻阁老双手扶起道。

  「谢父皇。」周义还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才站了起来,瞧得陈阁老暗暗点
头。

  「晋王,刚才那通圣旨,明是给你,其实是给宁王的,圣上请你不要放在心
上。」陈阁老正色道。

  「什么?」周义愕然道。

  「你可知道月前宁王突然领兵渡江,妄图进攻平城,结果途中遇伏,损折了
五千人马和数十艘战船吗?」陈阁老沉声道。

  「不会吧,我怎会不知道的。」周义难以置信道,暗道自己月前虽然正在前
往色毒途中,但是如此大事,别说安插在宁州的暗探,就是京中同道友好,也会
飞报军前,怎会蒙在鼓里。

  「别说你不知道,就是圣上,也是刚知道不久,而且宁王至今也没有上表奏
告。」陈阁老叹道。

  「不会是谣言吧,如此大事,三弟岂敢不奏告父王……」周义脱口而出道,
旋念陈阁老说得如此确凿,当然有证有据,就是错报也不可能的。

  「当是害怕获罪,他不仅没有奏告,还严令不淮泄露,否则就以泄露军情治
罪,以为这样便可以瞒过去了。」陈阁老悻声道,泄露军情是死罪,谁敢胡说。

  「那么父皇怎会知道的……」周义奇道。

  「是南边送回来的情报。」陈阁老答道。

  「宋元索当然大肆宣扬了。」周义点头道。

  「不,恰恰相反,宋元索哼也没哼一句。」陈阁老摇头道。

  「为什么?」周义莫名其妙道。

  「圣上相信他现在不想把事情闹大,逼得我们兴兵复仇,更不想我们走马换
将。」陈阁老低声道。

  「对,有道理!」周义若有所悟,改口问道:「父皇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给
三弟直接下旨,却要骂到我的头上?」

  「皇上是杀鸡……不,是指桑骂槐……望宁王知道检点,也是惑敌之计。」
陈阁老找不到合适的说话,有点着急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说:「其实皇上接到
你出兵的密摺后,已经私下和我说你能当机立断,甚是难得,至于罚俸一事,只
是让别人看的,还着我带来这个赏你。」

  周义接过纸片一看,却是一张五万两的银票,是抵两年俸禄,暗道以父王出
手,可说是重赏了,但是自己年中给大臣送礼,也不只此数,怎会放在眼内,推
辞道:「事实此事儿臣也是鲁莽,罚俸也是应该的,还望阁老代覆父皇,孩儿愿
意领罚。」

  「此事万万不可,你要是不要,便是抗旨,老臣也难逃罪贵的。」陈阁老摆
手道。

  周义推辞不得,唯有收下,说:「如果三弟因此而知道检点,我受点委屈也
没关系的。」

  「不知道也没问题,皇上已经决定换将了。」陈阁老神秘地说。

  「换将?」周义心里狂跳,忍不住问道:「换上那一个?」

  「除了你,还有谁能当此重任。」陈阁老笑道:「皇上问你,招兵的事办得
如何?」

  「已经七七八八了。」周义强压下心中的兴奋答道,暗念这陈阁老也知道的
不少,看来父皇对他信任有加,倒不枉自己费尽心机,还娶了他的丑怪女儿为妻
了。

  「圣上命你尽快微服上京面圣,同时命人率领五万精兵,前往徐州候命。」
陈阁老朗声道。

  「徐州?」周义皱眉道,暗念难道英帝已经知道州牧徐不同是自己的党羽。

  「不错,本该去青州的,但是那里靠近宁州,当有宋元索的细作,一定瞒不
过他的。」陈阁老点头道。

  「父皇真是算无遗策。」周义心里稍安,佩服似的说。

  「至于圣上前些时在襄州微集的五万新兵,成军后,也遣往徐州接受训练,
供你差遣的。」陈阁老继续说。

  「明天我立即上京。」周义雄心焕发道。

  「此事至关机密,就是至亲骨肉,也不能泄漏的。」陈阁老告诫道。

  「至亲骨肉?」周义发觉陈阁老的话中有话,好像别有所指,故意装傻扮谱
道。

  「晋王,虽说不招人妒是庸才,但是你屡立大功,锋芒毕露,现在又肩负重
任,难免有人多心,故意为难的,万事也要小心为上。」陈阁老正色道。

  「什么人和我为难?」周义追问道,就算陈阁老不说,也知道那人一定是太
子。

  「这是王爷的家事,老夫岂敢置喙。」陈阁老叹气道:「不过,王爷可知道
去年你远征色毒的军费,刚刚才获准报销吗?」

  「是吗?我倒没有留意。」周义暗叫不妙道,原来报销军费时,曾经做了手
脚,侵吞了三十万两银子,却自以为是天衣无缝,不会露出马脚,而且远征归来
后,四处奔波,忙得不可开交,报销之事全由监军袁业料理,想不到竟然出了纰
漏。

  「户部主事郭容存心留难,吹毛求疵,与监军袁业闹得很是厉害,后来还闹
到皇上那里,没料他竟然会取来卷宗,亲自审核,发觉郭容处理不当,才准予报
销。」陈阁老道。

  「这个郭容怎么如此胡涂。」周义舒了一口气,骂道。

  「他可不是胡涂,后来我查出他的儿子获太子保荐为官,也许是在感恩图报
吧。」陈阁老冷笑道。

  「是太子?」周义慨然长叹道:「他喜欢怎样便怎样吧,我自己问心无愧便
是。」

  「王爷映映大度,果然是仁厚君子!」陈阁老赞叹一声,道:「你也无需担
心,皇上知道这事后,骂了太子一顿,然后亲自免去郭容儿子的官职,还把郭容
流放鲁州,以作警戒。」

  「什么人接管郭容之职?」周义好奇地问。

  「是莫太常。」陈阁老答道。

  「我真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为难我。」周义烦恼似的说,心里却是欢喜极
了,暗念以后可要记着多报一点军费了。

  「也许是心里不踏实吧。」陈阁老脱口而出道。

  「什么不踏实?」周义心里一震,追问道。

  「老夫已说得太多了,多说无益,只要王爷实心办事,圣上自会作主的。」
陈阁老缄口不言道。

  「多蒙老人家指点,小王感激不尽,他日自当涌泉以报。」周义识趣地不再
追问,暗念看来这个老头子可不简单,可要在他身上多做功夫了。

  与陈阁老密详谈后,周义的心情好了许多,赶忙找来李汉,下达了一连串的
命令,其中也包括购买时新衣料,着人送交安琪,然后便挑了几个武功高强的侍
卫,秘密赴京。

  阵阁老没有与周义一道走,除了远来劳顿,打算休息两天再上路外。原来还
要往襄州督促州牧丁寿微召新兵。

  周义急着面圣,走了捷径,日夜赶路,马不停蹄,京师在望时,途经一个树
林时,却听到林里传来惨叫的声音,遂与随行的亲卫策马进去,及时看见几个黑
衣蒙脸人,挥刀杀了两个看来是过路客商的汉子。

  「拿下这些无法无天的狗贼!」周义怒喝一声,挥鞭一指,亲卫便要上去拿
人。

  「王爷,是我们。」领头的蒙脸人揭开头上黑巾,其他几人也纷纷效尤,想
不到是魏子雪和几个留在京里帮忙的亲卫。

  「他们是什么人?谁要你们动手的?」周义看了地上的两具尸首一眼,皱眉
问道。

  本来已经打算拿人的亲卫也认得魏子雪等是自己人,当然不会动手,还下马
问好。

  「是袁业袁大人吩咐的。」魏子雪报告道:「他们是郭容的亲信,在户部办
事,发现一笔粮草的帐目不对,现任主事莫大人不予理会,他们便打算追上正在
前往鲁州的郭容告密,为免多生枝节,袁大人便着我们斩草除根。」

  「该死。」周义冷哼道:「埋了他们吧。」

  「慢着,看看他们身上有什么?」魏子雪制止道,两个杀手立即动手搜索,
从尸首身上找出了一叠纸片。

  周义接过一看,却是周军进入色毒后的膳食帐目,暗叫惭愧,把帐目交给魏
子雪道:「毁了吧。」

  原来大次远征色毒时,救出洛兀后,周军的粮草便全由洛兀供应,后来赏银
军晌也无需花费大周分毫,回来后,周义却依例报销,中饱私囊,当是给这两个
死人看出破绽。

  「王爷怎么突然上京?」魏子雪动手烧毁帐目时,问道。

  「我奉命面圣。」周义答道,魏子雪是亲信中的亲信,自然不用隐瞒了。

  「我本道办妥此事后,便回去向你报告的。」魏子雪笑道。

  「报告什么?可是找到那个贱人的狐狸尾巴?」周义问道,口里的贱人却是
太子妃瑶仙。

  「还没有。」魏子雪摇摇头,忽地目露异色,支吾道:「京中最近出了很多
事,我是打算回去面禀,顺道送信的。」

  「送什么信?」周义冷哼道。

  魏子雪没有回答,脸色一沉,寒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树后?」

  众人大吃一惊,举头目注魏子雪说话的方向,那两个正在挖掘土坑用来埋葬
尸体的杀手也住手不挖,严阵以待。

  「你们杀了什么人?」一个身穿彩蓝劲装,背负长剑的女孩子从树后俏生生
地现身,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说。

  「不过是两个剪径的毛贼吧。」周义笑嘻嘻地打量着这突然出现的女郎说。

  也难怪周义失态的,原来这个女郎她长得很漂亮,眉目如画,鼻如悬胆,唇
若涂脂,一双大眼睛灵动晶莹,眼珠好像两颗闪亮的黑珍珠,此刻脸罩寒霜,更
添几分冷艳。

  「贼喊捉贼,晋王周义果然不是好东西。」女郎冷哼道。

  「你认得我?」周义奇道。

  「王爷,她便是俞学士的独女玄霜。」魏子雪小声道。

  「俞玄霜么?」周义记起了,当日父皇挑了两个女子给自己选择为妻。其中
一个便是俞玄霜,闻说她在京里艳压群芳,可惜与太子妃瑶仙友好。才挑了陈阁
老的女儿,想不到果然是个罕见的美人儿,于是装起笑脸道:「原来是俞小姐,
小王有礼了,这两个贼子不识死活,是他们倒霉吧。」

  「别嬉皮笑脸,本小姐不吃这一套的。」俞玄霜冷笑一声,指着魏子雪等人
道:「也不用以为能欺骗本小姐,他们几个徒步而来,手上只有兵刃,不像你们
乘马,看来还走了不少路,分明是俩伙人,这两个小毛贼敢碰你们吗?」

  「晋王是何等样人,杀个把毛贼还要骗你么?」魏子雪晒道。

  「谁不知晋王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俞玄霜冷笑道。

  周义心里气恼,看来在瑶仙那里听到许多自己的坏话,更不知她来了多久,
听到多少秘密,不禁恶向胆边生,喝道:「拿下这个妮子,让我问问大学士俞光
是怎样教女的。」

  「想杀人灭口么?本小姐便让你开一下眼界!」俞玄霜抽出背上长剑道。

  「大胆,竟然在晋王面前拔剑?」魏子雪冷哼一声,抢步上前,伸手便要夺
下俞玄霜的宝剑。

  俞玄霜不慌不忙,剑光暴长,便朝着魏子雪的手腕削下。

  魏子雪本来没有把俞玄霜放在眼里的,只道一招便能夺下长剑,再擒下来,
听候周义发落的,没料她的剑招精妙,矫若游龙,内功更是不弱,愈打愈是心惊
肉跳,虽然不致险象横生,却是左支右绌,有几次便要拔出武器招架。

  周义也是大吃一惊,有点难以置信,暗念魏子雪是自己手下的第一高手,以
他如此高明的身手,不仅不能制住这个小女孩,还守多攻少,好像落入下风。

  俞玄霜亦想不到周义手下会有这样的高手,尽管夷然不惧,可是看见其他的
汉子跃跃欲试,明白好汉不敌人多,心念电转,电光火石的急刺三剑,迫开了魏
于雪,然后跳出战圈,冷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说毕便扬长
而去。

  「王爷,可要追吗?」魏子雪喘了一口气,问道。

  「算了。」周义暗念如不一拥而上,恐怕制不住她,而且就是拿下了她,天
子脚下,也不能胡来,颓然道:「不知道她听到了多少?」

  「没有多少的。她进入十丈范围时,便给我发现了,十丈以外,该听不到我
们说话。」魏子雪答道。

  「俞光好像不懂武功的,怎么他的女儿如此厉害?」周义怔道。

  「属下倒没有留意此人,看来要查一下了。」魏子雪悻声道。

  「换个地方把尸体埋葬吧,别让她回来找到什么。」周义下令道。

  「属下使用化骨丹,便能毁尸灭迹。」汤卯兔取出两校药丸,丢在尸体的伤
口里,没多久,两具尸体便化成一滩黄水。

  「义儿,为了统一大业,这一趟可委屈你了。」见到周义后,英帝劈头便说
道。

  「父皇言重了,不痛不痒的,算什么委屈。」周义诚恳地说:「就是有,个
人荣辱,怎能与国家兴亡相提并论。」

  「幸好还有你给为父分忧……」英帝感慨地说,可是说了一句,便不再说下
去,改口道:「陈阁老可有告诉你,我想你领兵伐宋吗?」

  「有的,只是孩儿德薄能鲜,恐怕难当大任。」周义谦逊地说。

  「除了你,还有能完成为父的心愿?」英帝冷哼道:「告诉我,你要多少时
间才能出兵?」

  「此事可缓可急,要看父皇的旨意。」周义早有准备说。

  「此话怎讲?」英帝问道。

  「现在色毒臣服,五弟又与黑山关系不错,不虞外寇入侵,我们可以动员全
国之力伐宋,快则三月,迟则半年,便能调动三五十万兵马和粮草器具,那时甘
露湖亦该建成足够的船只,供我军渡江,展开攻击。」周义答道。

  「那么最快也要半年才能出兵吗?」英帝问道。

  「是的,可儿臣以为如果急着出兵,伤亡必定不少,也难有必胜的把握。」
周义点头道。

  「为什么?」英帝皱眉道。

  「关键是在宋元索,儿臣对此人知道得愈多,愈觉他深不可测,要是准备不
足,胜负实难逆料。」周义叹气道。

  「要准备什么?」英帝问进。

  「我们虽然没有外患,却有内忧,第一步是要肃清宋元索派往本朝的细作内
奸,二是加紧打探他的实力,以防有意外之变。」周义正色道。

  「内忧就是红莲教,兽戏团,还有瑶仙吗?」英帝悻声道,看来他也认定太
子妃瑶仙就是宋元索派来的奸细。

  「这些是我们知道的,也许还有人潜伏左右,不能掉以轻心的。」周义点头
道。

  「至于宋元索此人……」英帝叹了一口气道:「就像你说的那样,知道的愈
多,愈发觉他甚是难缠,莫测高深。」

  「其实也无需过虑的,但是多算胜少算……」周义详细道出他的计划!

  「就依你的计划进行,联也许你便宜行事,不用事事请示了。」英帝点头不
迭道。

  「儿臣还有一个顾虑。」周义沉吟道:「父皇就是要换将,也要找一个像样
的借口,以免宋元索生疑,徒生枝节。」

  「会有借口的。」英帝神秘地说:「你多等些日子吧。」

  「是。」周义点头道:「那么三弟……」

  「他自以为是,傲慢轻敌,屡劝不听,还连累了数千士卒性命,岂能不作惩
处。」帝恼道:「你别理他了,我自有主意。」

  「儿臣不敢。」周义心里暗喜,看来该能除去这块绊脚石了。

  「其实你也不是没有缺点的。」英帝叹气道:「人说慈不掌兵,你却像为父
一样,心慈手软,如何能成大事?」

  「儿臣天性如此,也真是没办法,不过一定会紧记父皇教诲,努力硬起心肠
的。」周义苦笑道,暗里却是大喜过望,看来自己的辛苦造作,终于有收获了。

  「还有呀……」说到这里,丁皇后走了进来,不满似的说:「娘不骂你可不
行,你的兄弟人人好色如命,至今已是儿女成群,你却没有子嗣,如何……」

  「如何能够开枝散叶?」英帝冷哼一声,打断丁皇后的说话道:「你就找不
到合意的女子为妻,也可以多生孩子的。」

  「对,你与别人不同,娘是不许别人先纳妾的,你却是例外。」丁皇后嚷道
:「礼儿在宁州不是有一幢百花楼么?去到那里时,你可以接收过来的,多生孩
子。」

  「孩儿遵命便是。」周义点头答应道。

  「京中的好女孩其实很多,你要有空便四出逛逛,往人家里串门子,看上哪
个,便回来告诉我,娘会给你作主的。」丁皇后心急地说。

  「这一趟可不行,义儿是秘密进京,岂能四处乱跑。」英帝摇头道。

  「本来是的,可是儿臣进京时,在城外碰上了俞玄霜,看来已经不是什么秘
密了。」周义乘机道出经过,以免有人进谗。

  「不是秘密便不是秘密,义儿进京省亲还要守秘吗?你便光明正大的周围游
玩,就算是辛苦了许久,进京休养吧。」丁皇后冷笑道。

  「你懂些什么。」英帝骂了一句,点头道:「算了,你便委屈一点,装作入
京请罪,给为父多骂几句,投闲置散一些日子,等候调职,至于晋州,便依你所
议,让李汉真除州牧之职吧。」

  「是,谢父皇成全。」周义喜道。

  「那个俞玄霜长得美吗?刚才为娘的保证可不包括她的,一个女孩子整天在
外乱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真不知道俞光怎样教女儿的。」丁皇后嘀咕道。

  「俞学士儒雅风流,文质彬彬,好像不懂武功,真看不出女儿的武艺却是不
俗。」周义心念一动,说。

  「你和她动手了么?」英帝问道。

  「没有,只是随行的卫士和她过了几招吧。」周义答道,可没有道出动手的
是魏子雪。

  「她其实不是俞光的亲生女儿……」英帝看了丁皇后一眼说:「以前我没有
告诉你,是不想你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丁皇后愤然道:「你明知她不是什么好出身,
还让义儿选她为妃,是想害死儿子吗?」

  「她本来是南方百乐城城主的小女儿,百乐城为宋元索吞并后,乳母带着她
逃到这里,七岁时,碰上俞光,俞光喜欢的不得了,才把她收作女儿,出身不是
不好的。」英帝解释道。

  「城主的女儿?也许是叫化子出身的。」丁皇后冷笑道。

  「我见过她的乳母,也看过百乐城城主留下的遗书,怎么会有假。」英帝晒
道。

  「如果她是好出身,性子会这么野吗?整天在外乱跑,还与瑶仙那个小婊子
混在一起?想不到还懂武功,可不知是那个野男人教她的。」丁皇后骂道。

  「她的乳母也是武林中人,该是她教的。」英帝没有理会皇后,思索着说。

  「可靠么?」周义问道。

  「许多年前,我曾经派人监视她的行踪,发觉她很是安份,却把宋元索恨之
入骨,骂他的时候,甚是恶毒,我也从她那里得到了许多宋无索的情报,应该可
靠的。」英帝点头道。

  「无论如何,我也不许义儿娶她为妻的。」丁皇后愤然道。

  「她虽然有几分姿色,却不像贤妻良母,孩儿怎会娶她。」周义失笑道。

  「就是当妾侍也不行,大不了当作丫头,专门用来生孩子吧。」丁皇后大笑
道。

  「是。」周义笑道,暗念这个主意也不错。

  「胡闹!」英帝骂了一句,说:「京师的好山好水不少,你也可以趁空四处
走走的。」

  「东门的松鹤楼便不用去了,那里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就是要去,也要多
带侍卫。」丁皇后关怀地说。

  「那里只是繁盛吧,不是这么糟糕的。,英帝缅怀往事道:」只是没有当年
西山的松鹤楼那么清静吧。「」听说俞玄霜常往东门松鹤楼跑,那里会是什么好
地方么?「丁皇后冷笑道。

  「西山也有松鹤楼么?」周义心中一动,问道。

  「现在没有了,松鹤楼的老板赞廿年前把松鹤楼搬到东门,生意便好的不得
了了。」英帝笑道。

  「原来如此。」周义若有所悟道,看来丁庭威是去错了地方,才与老妻姚赛
娥失之交臂,不知道这个姚赛娥会不会还在那里等候,要是在的话……周义的头
蓦地好像大了许多。

  在魏子雪和汤卯兔的陪同下,周义装扮成游山的学子,前往西山松鹤楼的旧
址。

  尽管不敢想像如何与一个老婆子合藉双修,周义还是决定走一趟,看看姚赛
娥是不是在那里,要是不在,多想也是无益的。

  虽说多想无益,偶然碰上老婆子或是年纪大一点的女人时,周义便生出恐怖
的感觉,其中有一个老乞婆,还使他差点转身便走,因为念到姚赛娥远道而来,
无亲无故,行乞为生似乎是必然的选择。

  行行重行行,周义等快要抵达目的地时,没料冤家路窄,竟然碰上俞玄霜正
从来路下来。

  「你来这里干么?」俞玄霜愕然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姑娘能来,小王也能来的。」周义冷笑道,看她一
身翠绿衣裤,英气勃勃,刚劲中却更见妩媚动人,端的是难得的关人儿,可惜脸
罩寒霜,柳眉带煞,要不使出霹雳手段,恐难使她就范。

  俞玄霜不禁语塞,脸上奇怪地忽红忽白,还似欲言又止,最后却是冷哼了一
声,不再看周义一眼,逃跑似的迈步而去。

  「总有一天,我会要你好看的!」周义目送俞玄霜的背影,牙痒痒地说。

  「王爷,蔷薇有刺,此女大不简单,小心为上呀。」魏子雪是周义的心腹,
说话没有什么避忌。

  「我知道的。」周义叹气道:「如果在晋州……」魏子雪等当然明白,要是
在晋州,他们便要有活可干了,周义一定会不择手段,得到此女,秘宫里又会再
添美女。

  周义等再往前走,走了一会,便来到松鹤楼的旧址,那儿己经是一片倾垣败
瓦,看来已经荒废了许久。

  「奇怪……」周义沉吟道。

  「王爷,松鹤楼荒废了廿年,自然是这样了,有什么奇怪的?」汤卯兔不明
所以道。

  「这里什么也没有,那妮子上来干么?」周义不解道。

  「那边还有一间小屋。」魏子雪指着远处的木屋说:「看来还有人居住。」

  「我们过去看看。」周义毅然道。

  三人走了过去,周义看见门头挂着一朵鲜艳的红花,不由心里狂跳,暗道难
道找对了地方。

  「什么人?」周义还没有决定打门,门里却有一把苍老的声音问道。

  「我……我是来找人的。」周义暗念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从怀里取出
红花,别在胸前,鼓起勇气道。

  「找什么人?」木门倏地打开,一个手拄着拐杖,鸡皮鹤发的老婆子现身问
道。

  「我是找……找姓姚的。」周义咬一咬牙,道。

  「谁找姓姚的?」老婆子两眼炯炯发光,目注周义胸前的红花说。

  「丁庭威!」周义朗声道。

  「他……他为什么不来?」老婆子颤声说。

  「他死了。」周义道。

  「死了,真是死了!」老婆子从衣领里掏出半边挂在颈项的玉佩,悲声道: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

  「有的。」周义从怀里取出于庭威留下来,用作信物的半边玉佩,交与老婆
子道,可以肯定她便是姚赛娥了。

  老婆子把两边玉佩合在一起,证实无讹后,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晋王周义。」周义反问道:「那么你又是什么人?」

  「原来是你。」老婆子抬头打量着周义说:「我便是姚赛娥,你是在那里碰
上他的!」

  「色毒。」周义也不隐瞒,扼要地道出丁庭威怎样逃到色毒,当上了安琪的
师父,如何请自己寻找姚赛蛾的经过。

  「他还有什么交给你?」姚赛娥问道。

  「还有半本秘笈。」周义沉声道。

  「我们进去再说吧。」姚赛娥舒了口气道。

  事已至此,也不容周义犹疑了,遂着魏子雪等在屋外等候,然援独自走进姚
赛娥的屋子。

  屋里的布置很是简陋,只有一桌一床,也有一些日常用品,而且残破异常,
幸好尚算乾净,看来生活艰苦。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修习秘笈的?」两人分宾主坐下后,姚赛娥有点紧张地
问。

  「我还没有开始修习。」周义答道。

  「什么?!」

  姚赛娥老脸变色,绝望地说:「那么你如何能够助我练成奇功,怎能杀掉宋
元索。丁庭威,你真该死……完了……我是白费苦功了!」

  「老人家,秘笈里面记载的好像不是什么正派武功……」周义吸懦道。

  「不是又如何?武功只有高低之别,那有正邪之分,只有人分正邪,武功是
没有的!」姚赛娥尖叫道:「不要以为人人称你贤王,你便是贤王了,你的眸子
不正,额尖唇薄,分明就是个大奸大恶之相,你纵是能骗得天下人,也骗不倒我
的。」

  「是吗?」周义苦笑一声,无辞以对,暗念此行上京真是倒霉透顶,俞玄霜
在先,姚赛娥在后,先后给两个女人骂得狗血淋头,可不知行了什么衰运。

  「不对……」姚赛娥倏地出手,瘦骨嶙峋的手掌快如闪电地拿住了周义的腕
脉。

  「你干什么?」周义惊叫道,想不到以自己的武功,也避不开这个老婆子一
爪,心里暗叫不妙。

  「王爷……」魏子雪等当是听到周义的叫声,立即开门而进,看见周义落在
姚赛娥手里,齐声怒喝道:「放手!」

  「出去,如果我要伤他,他还能坐在这里吗?」姚赛娥骂道。

  周义发觉这时姚赛娥手上传出一缕真气,直透丹田,碰上了丁庭威留在那里
的真气后,便立即放手,看来不是有心伤人,松了一口气道:「我没事,你们退
下吧。」魏子雪等看见姚赛娥已经放开了周义,暂时可保无虞,唯有依言退了出
去。

  「你为什么骗我?」姚赛娥脸色转霏道……

  「在下真的还没有开始修习的,丹田里的真气,是丁庭威以传功之法转移过
来的。」周义苦笑道。

  「也行了!」姚赛娥喜上眉梢道:「你可知道怎样才能练成这门旷绝古今,
威力至大的内功吗?」

  「知道,可是……」周义脸有难色道,暗念要是自己不愿意,可真担心这个
老婆子用强,那时不知自己会不会成为世上第一个给女人强奸的受害者了。

  「这一趟可便宜你了。」姚赛娥大笑道。

  「不,不行的!」周义以为这个老婆子己经决定与自己练功,不禁大急道,
同时暗里运功,以防不测。

  「为什么不行?」姚赛娥怒哼一声,接着好像若有所悟,冷笑道:「别臭美
了,你以为老婆子会看上你吗?」

  「是不是还有其他方法练功?」周义如释重负道。

  「不,一定要男女合藉双修才能阴阳调和,使功力倍增,甚至天下无敌。」
姚赛娥摇头道。

  「那么……?」周义踌躇道,暗念除了这个老婆子,看来还有其他女人习练
这门奇功了。

  「不错,我有一个徒弟,但她是天下第一的丑八怪,比老婆子丑得多了。」
姚赛娥诡笑道。


  周义不禁冷了一截,旋念丁庭威夫妇习练这门奇功不过二十年光景,徒弟的
年纪也不会太大,人说十八无丑妇,只要不是这个老婆子,相价不会太难受的。

  「怎么样?你想得到这门天下第一的武功么?错过了这个机会,再后悔也迟
了。」姚赛娥笑问道。

  「好,我练!」周义答应道。

  「老身果然没有看错,你真的是一个只要能够达到目的,便可以不择手段的
奸雄。」姚赛娥大笑道。

  「她在那里?」周义不再造作,冷哼道。

  「我还有条件的。」姚赛娥森然道。

  「什么条件?」周义问道。

  「第一,我要你让她亲手杀掉宋元索,还要助她杀掉宋氏一族。」姚赛娥咬
牙切齿道。

  「她要是杀得了便杀吧。」周义哼道。

  「单是她一人之力当然杀不了,听说你即将领兵伐宋,得你之助,她便有机
会了。」姚赛娥说。

  「行。」周义点头道,暗里奇怪她怎会知道此事。

  「第二,杀了宋元索后,我要你对她说出真相。」姚赛娥继续说。

  「什么真相?」周义不解道。

  「真相就是她其实是宋元索的女儿,当年我给宋元索逼得走投无路,冒死躲
入宋宫,偶然找她们母女,我杀了她的娘后,便逃到这里了。」姚赛娥一字一顿
道。

  「什么?」周义失声叫道。

  「你如答应,我还可以另外传你一个制她之法,将来便不惧养虎为患了。」
姚赛娥寒声道。

  「好,我答应,还有第三么?」周义点头道,暗念这个老婆子分明想自己斩
革除根吧。

  「第三是练功时……不,日常也是一样,我要你尽情羞辱,折磨,糟蹋那个
小贱人,别让她活得痛快!」姚赛娥怨毒地说。

  「她怎会答应?」周义晒道,明白姚赛娥把宋元索恨之入骨,要把满腔怨愤
在他的女儿身上发泄。

  「她会的。」姚赛娥疯狂似的笑道:「这些年来,我花了不少心血,使她恨
死了宋元索,只要能够杀掉宋元索,要她干什么也行的。」

  「真的吗?」周义难以置信道。

  「怎么不真!她知你会领兵伐宋后,曾动念随你一起出征,只是武功未成,
碰上宋元索亦是送死,也知道你是个卑鄙小人,才放弃了这个打算。」姚赛娥冷
哼道。

  「如果是真的,可以让她给我为奴的。」周义不怒反笑道。

  「好主意!」姚赛娥拍手笑道。,「那么要练多久才能练成?」周义问道。

  「要看你们有多用功了,根据秘笈记载,习练一周天之数,便能够使阴阳调
和,功力倍增,如果你每天干她三次,三四个月便能练成了。」姚赛娥怪笑道。

  「怎能每天三次?」周义苦笑道,暗道就是一天一次也叫人头痛,幸好自己
也不太着急。

  「你就是能够,她也未必吃得消的。」姚赛娥吃吃笑道。

  「为什么?」周义冲口而出道。

  「一来她是处女之身,初经人事,难堪风狂雨暴,二来……」姚赛娥老脸一
红,取出两片残旧的纸片道:「你自己看吧。」

  「处女之身么……?」周义认得纸片也是从秘笈撕下来的,接过一看,顿时
血脉沸腾地念道:「……女子习此功者,花芯茬弱,难堪风浪,每欢练功,高潮
不断,苦乐难分,无奈一经习练,便如附骨之蛆,势必沉沦欲海,终身受害,有
得必有失,慎之,慎之。」

  「正是如此!」姚赛娥大笑道。

  「落红……原来落红是这样重要的吗?」周义再看下去,双眼放光道。

  「没有落红,便不能大成了,记得要小心保管,留待日援之用。」姚赛娥正
色道:「不过……」

  「不过什么?」周义追问道。

  「她纵是练成,能不能取宋元索的狗命,还是未知之数。」姚赛娥长叹道。

  「为什么?」周义问道。

  「这门奇功虽然厉害,但是威力有多大,其实还要看扎基的功夫有多深厚,
她练功只有十五年时间,基础及不上我那么扎实,就是功力倍增,也没有必胜的
把握的。」姚赛娥解释道。

  「那怎么办?」周义有点着急道,害怕她会改变主意,亲自练功,那可糟糕
了。

  「让我想想,也许有办法的。」姚赛娥沉吟道。

  「什么时候开始练功?」周义患得患失道。

  「当然是愈快愈好。」姚赛娥好像有了决定,毅然道:「你回家后,预备净
室,明天午后,我便带她上门。」

  「她……她究竟是什么人?现在在那里?」周义忍不住再问道。

  「刚才你上山时,难道没有碰见她吗?」姚赛娥石破天惊地说:「你该认得
她的,她便是俞玄霜!」

  周义好像热窝里的蚂蚁,在静室里坐立不安,等待姚赛娥和俞玄霸光临。

  他已经命魏子雪和汤卯兔在门外等候,只要见到她们,便会立即带进来了。

  闻得姚赛娥的徒弟原来是俞玄霜后,周义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整天幻想
如何在这个可恶又可爱的女子身上,尽情发泄心里的闷气,想得过瘾时,常常情
不自禁地开心大笑。

  兴奋之余,周义亦是患得患失的,既怀疑姚赛娥说的是否实话,会不会依着
昨日的商议行事,更担心俞玄霜想宁死不辱,甚至放弃报仇的打算,那可不知如
何让她就范了。

  「王爷,人来了。」外边终于传来魏子雪的声音了。

  周义立即回到座上,正襟危坐,目光灼灼的望着门户,等待眼高于顶的俞玄
霜现身。

  率先进来的是姚赛娥,进门时,若有所指地点点头,接着让开道路,目注门
外。然后俞玄霜进来了。

  俞玄霜一身孝服似的雪白衣裙,苍白的粉脸没有半点血色,还委曲地低下头
来,少了周义熟悉的泼辣,却添上几分幽怨。

  「霜儿,还不见过王爷?」姚赛娥沉声道。

  「大周大学士俞光之女俞玄霜见过王爷千岁。」俞玄霜在周义身前盈盈下拜
道。[/font][/size][/color]

皇者邪帝 2010-9-11 02:15

[color=Blue][size=4][font=宋体]             第六章  卖身为奴

  「姚赛娥见过王爷千岁。」姚赛娥也在俞玄霜身旁下拜道。

  「姚老人家免礼,请起。」周义木无表情地说。

  朝廷的习惯是若如此唱名行礼,特别是妇道人家,受礼的通常在座上欠身,
算是受礼,然后一声免礼,施礼的便可以起来说话了,可是周义只是说了一句,
便不再说话了。

  俞玄霜等了一会,还没有听到周义回话,唯有硬着头皮,行起两跪六叩的大
礼,周义却是大马金刀地坦然受礼。

  行礼完毕后,俞玄霜也不待周义说出「请起」两字,便自行起来,垂首低眉
地立在一旁,饶是如此,也难掩恼怒之色。

  「俞玄霜,你来见本王有什么事?」周义寒声道,单从俞玄霜唱出乃父名号
求见,便知道她心里不快,傲气未减。

  「王爷,我想借你的奇功秘笈一看。」俞玄霜开门见山道。

  「看吧。」周义取出秘笈,丢在俞玄霜脚下说。

  俞玄霜没有称谢,含恨捡起那半部破旧的本子,迅快地翻了一遍,发觉果然
是真的,但是仍然不满一息,从怀里取出姚赛娥传授的秘笈,再从头到尾读了一
遍,以为已经完整无缺,可没有想到其中还是缺了两页,那两页早已给姚赛娥撕
了下来,现在藏在周义怀里。

  「此事关系你的血海深仇,乳娘是不会骗你的。」看见俞玄霜脸色数变,忽
红忽白,到了最后,终于泪盈放睫地合起本子,知道她经已证实自己告诉她的练
功之法,姚赛娥叹气道。

  「你可有习练这本秘发么?」俞玄霜抬起头来,目注周义道。

  「有的。」周义冷冷地回答。

  俞玄霜脸如纸白,一咬银牙,倏地双膝跪下,捧着秘笈高举过头,带着哭音
道:「求王爷成全!」

  「成全什么?」周义心里狂喜,问道。

  「求王爷助小女子练成这门奇功,我……我自当结草衔环,涌泉以报。」俞
玄霜硬咽道。

  「一个三截梳头,两截穿衣的妇道人家,学成这样病害的功夫有什用?」周
义明知故问道。

  「我要报仇!我要把宋元索碎尸万段,给我的父母兄弟报仇!」俞玄霜咬牙
切齿道。

  「你孤身一人,纵是身怀绝世武功,要见到宋元索也是不易,如何能取他的
性命。」周义冷笑道。

  「我可以随你南下,在阵中与他决一死战的。」俞玄霜急叫道。

  「他是一军统帅,怎会与你单打独斗?」周义不以为然道。

  「只要你能助我杀掉宋元索,你要我怎样报答你也行的!」俞玄霜哀叫道。

  「我助你练功,你便结草衔环,杀掉宋元索,却又怎么也行,说清楚一点,
究竟要怎样报答我?」周义汕笑似的说。

  「我……我可以给你为奴为碑,供你差遣使唤,要了我的性命也可以。」俞
玄霜被逼不过,终于说出最不想说的话。

  「告诉我,怎样才能练成这门奇功?」周义不置可否,问道。

  「只要……只要你和我……合藉双修便行了。」俞玄霜鼓起勇气道。

  「什么是合藉双修?」周义追问道。

  「就是……就是合体交欢!」俞玄霜涨红着脸说。

  「错了,你情我愿,男欢女差,才算是合体交欢,我和你合藉双修,只是交
易,你要的是绝世武功,我如果答应,也只是把你当作婊子或是女奴般来发泄性
欲。」周义残忍地说。

  「怎样都好,你是答应不答应?」俞玄霜嘶叫道:「不要忘记了,练成奇功
后,你的功夫也一样突飞猛进的!」

  「本王身份高贵,地位尊崇,手下的能人异士,精兵猛将,仿如恒河沙数,
武功再好,也是没有用武之地的。」周义大笑道,偷眼看见姚赛娥不仅脸上没有
慑色,还暗暗点头,知道她满意自己的表现,继续说:「女人也是一样,只要本
王肯要,多少千金小姐,大家闺秀,争着献身,也不少你一个。」

  「你究竟要我怎样才肯答应?」俞玄霜气得浑身发抖道。

  「根据秘笈记载,要练成奇功,你要与本王合体不少于一周天,即是说三百
六十次,就是一天一次,最快也要一年时间,这一年里,要任我淫污取乐,你行
吗?」周义森然道。

  「只要能练成奇功,你要怎样也行!」俞玄霜悲哀地说。

  「开始习练以后,你从此只可以有我一个男人,要是碰了别的男人,便内力
全失,不会后悔吧?」周义笑道。

  「难道我还能有其他男人么?」俞玄霜泪流满脸道。

  「王爷,世上只有你才能助我家小姐报仇,你要是不答应,她也就活不下去
了。」姚赛娥目露笑意道。

  「要当我的女奴可不容易的,你想清楚了没有?」周义冷笑道。

  「我活着便是为了报仇,早已想清楚了!」俞玄霜凄凉地说。

  「你是俞光之女,尽管不是亲生,生活却和千金小姐没有分别,家里婢仆成
群,一呼百诺,别人侍候你倒还可以,你懂得怎样侍候别人么?」周义汕笑似的
说。

  「我不懂,但是可以学的。」俞玄霜抽泣道。

  「本朝规矩,官宦人家不许为奴为碑,你就是愿意给我为奴,朝廷也不许,
不是白说吗?」周义冷笑道。

  「爹爹……俞大人明白事理,只要我回去和他说清楚,他是一定会让我离开
的。」俞玄霜泪流满脸道。

  「不行。」周义斩钉截铁道:「此事是你我的秘密,任何人也不能知道,而
且他就算让你离家,你还是官家小姐的身份,不能为奴的。」

  「那怎么办?」姚赛娥忍不住问道。

  「有办法的。」周义诡笑道:「可以杀了他的。」

  「不,为什么要杀他?不行的!」俞玄霜惊叫道。

  「像你这样怎能侍候我呀?要当我的奴隶,我说杀,你便要去杀,我说脱裤
子,你便要脱裤子,绝对不能说不的!」周义叹气道:「我家的规矩最严,说一
声不,便打三鞭,像你这样,不到一天,便给我活活打死了,你还是回去吧,别
练这奇功了。」

  「不要杀他!」俞玄霜泣道:「你要打便打,不能杀他的!」

  「不杀他也可以的。」周义也不是要取俞光性命,只是藉此看看俞玄霜有没
有痛下决心,格格笑道:「不孝父母是本朝大逆之罪,罪当重罚,殴打父母者,
更要赶出家门,夺去姓氏,贬为奴藉,你要是打他两下,那么就是不想为奴也不
行了。」

  「你……你要我打他?」俞玄霜颤声道。

  「你想当我的女奴吗?」周义大笑道。

  「好,我答应。」俞玄霜毅然道。

  「还有,你要亲笔写下两份文契,一份让我呈交朝廷,证明你甘心为奴,一
份写下为奴的规矩,让你知所警惕,什么时候你有所干犯,便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了。」

  「行,我写。」俞玄霜木然道。

  「那儿备有文房四宝,我说一句,你便写一句吧。」周义指着房间一角说。

  俞玄霜也不多话,爬了起来,走到案前坐下。

  「这一份是给朝廷的。」周义沉声道:「贱奴玄霜,不要写姓氏,奴隶是有
名无姓的。」

  「我家小姐也不姓俞。」姚赛娥走到俞玄霜身后,抚慰似的轻拍着香肩说。

  「姓什么也没关系了,奴隶就像猪狗那么下贱,名字只是记号吧。」看见俞
玄霜还没有动笔,周义催促道:「写呀,贱奴玄霜……」

  「慢着,周义,写下卖身契后,便是两条人命,如果你言而无信,我一定要
你陪葬的!」俞玄霜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说。

  「霜儿,晋王奉命南征,只要胜了,也不会放过那宋元索的,只要你练成奇
功,他还逃得了么?」姚赛娥肯定地说。

  「就是南征失利,你也要保证安排我和宋元索决一死战。」俞玄霜悻然道。

  「行。」周义答应一声,接着问道:「为什么写了卖身契以后,便是两条人
命?」

  「老身决定以传功之法,把毕生功力转移到小姐身上,这样便一定能把宋元
索碎尸万段了。」姚赛娥好像已经杀了宋元索似的大笑道。

  「原来如此。」周义恍然大悟道,难怪昨天姚赛娥急不可待地传下克制奇功
的方法,原来她是决定不要命了。

  「杀了宋元索后,我也不会活下去的,这不是两条性命吗?」俞玄霜流着泪
说。

  「我是言出必行的,放心吧。」周义点头道:「那么现在可以写了……贱奴
玄霜,自愿卖身给晋王为奴,从今以后,唯命是从,任打任罚,打死无怨。」俞
玄霜不再说话,一字一泪地写下了卖身文契,然后画上花押,让身后的姚赛娥呈
上。

  核对无讹后,周义冷冷地说:「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你要是不能使
俞光把你逐出家门,以后便别再想报仇之事,这份卖身契便给我留为纪念吧。」

  「三天?!」俞玄霜喃喃自语道。

  「你便利用这三天时间,仔细尝尝当千金小姐的好处,也可以想清楚要不要
从高贵的千金小姐,沦落为卑微下贱,任人鱼肉的女奴,以免将来后悔!」周义
怪笑道,本来他是一刻也等不了的,但是姚赛娥坚持如此,现在知道她是为了传
功,也不得不忍下去了。

  「我不后悔!」俞玄霜绝望地说。

  「还有,要是你泄露了给我为奴的内情,纵然当上女奴,我也不会让你得偿
所愿的。」周义警告道。

  「不会的,小姐不会告诉别人的,要是有人知道,难保会传到宋元索那里,
使他知所防备,那么一切的牺牲也是白费了。」姚赛娥目注俞玄霜道。

  「我不会泄漏的。」俞玄霜咬着朱唇说。

  「好了,现在可以动笔写下给我当女奴的规矩了,这样你便永远也不会忘记
了。」周义诡笑道。

  「说吧。」俞玄霜悲叫道。

  写了半天,俞玄霜终于写下十八条奴规,可是她也是脸如白纸,好像置身地
狱里,不敢想像以后如何活下去。

  「好了,现在给我脱光了衣服,躺上床去。」周义淫笑道。

  「王爷,老身还没有传功,不能碰她的。」姚赛娥急叫道。

  「我不是要碰她,只是要用指头戳破那片没有用的薄膜,让她用落红画来押
吧。」周义兴奋地说。

  「这也不行,要待老身传功后,才能动手的。」姚赛娥摇头道。

  「为什么要这样?」俞玄霜如堕冰窟地叫。

  「我喜欢!」周义大笑道:「忘记了奴规第一条说什么吗?只要我喜欢,当
女奴的便要勉力逢迎,舍身事奉吗?」

  「怎样也可以,可不能让其他男人碰她的。」姚赛娥告诫道。

  「我知道了,我打算用不着这个女奴时,便用作贴身卫士,保护我的安全,
怎能毁去她的武功这么浪费。」周义满肚密圈道。

  「你记得便行了。」姚赛娥点头道:「霜儿,你回家里安排一切吧,明天晚
上,我在松鹤楼等你。」说的松鹤楼当然是西山的松鹤楼了。

  「我和你一道走吧。」俞玄霜长身而起道。

  「不,我还要告诉王爷一些练功的窍门,你先走,想想如何与俞大人断绝父
女关系吧。」姚赛娥正色道。

  目送含悲忍泪的俞玄霜离开后,姚赛娥呆若木鸡地默不作声,隔了一会,却
突然开心地仰天长笑。

  「老人家,你笑什么?」周义奇道。

  「多年的窝囊气,想不到今天一扫而空,老身能不笑吗?」姚赛娥大笑道。

  「什么窝囊气?」周义不解道。

  「我虽然拿下仇人的女儿,与她朝夕相对,但是也不能在她的身上泄忿,还
要小心照顾,不是很窝囊吗?」姚赛娥疯狂似的笑道:「臭小子,难为你弄出那
十八奴规,这个小贱人可有乐子了。」

  「她会听我们摆布吗?」周义忧心忡忡道。

  「会的,她心里尽是仇恨,为了报仇,什么也会答应的。」姚赛娥怪笑道。

  「你要给我狠狠的折磨她,使她生不如死,那么老身便死也叹目了。」

  「我最怕她吃苦不过,不顾一切地作出反抗,我是打不过她的,那时我的小
命便不保了。」周义苦笑道。

  「我留下来就是要传你制她之法。」姚赛娥点头道。

  「是武功吗?」周义问道。

  「待她练成奇功后,或许便是天下第一人,要是有那样的武功,我还要靠这
个小贱人给我报仇吗?」姚赛娥晒道。

  「不是武功是什么?」周义追问道。

  「你可有听过南海神巫吗?」姚赛娥反问道。

  「没有,那是什么?」周义摇头道。

  「他是一个神通广大的巫师,精通画符念咒,魔胜巫蛊之术,通神会火,能
人所不能的。」姚赛娥崇拜地说:「拿下那个小贱人后,我专程前往南海,求得
一服百劫丹,给她服下,以防养虎为患。」

  「百劫丹?是毒药吗?」周义问道,暗念看来又是圣姑的那些呃神骗火的伎
俩。

  「我不知道,可是念出咒语后,便能使她周身如遭针刺,如果不念出解法的
咒语,便会痛死为止的。」姚赛娥煞有介事地说。

  「念咒?」周义失笑道:「你试过没有?」

  「试过了,每隔一阵子,我便会试念咒语,痛得她死去活来,以为自己染上
什么隐疾绝症,才急于找宋元索报仇。」姚赛娥笑道。

  「真的吗?」周义难以置信道。

  「老身快要死了,还会骗你么?」姚赛娥从怀里取出一块看来保存了许久的
纸片,说:「这便是使法和解法的咒语,你铭记放心,便可以随时制住她了。」

  周义接过一看,只见纸片写着两句似诗非诗的咒语,赶忙诵念几遍,记在心
里,暗道如此神异,非要试一下不可了。

  第二天早朝过后,周义便独自朝见英帝,呈上俞玄霜的卖身文契。

  「这是她的亲笔吗?」英帝讶然问道。

  「是的。」周义道出编造的故事道:「玄霜原来知道自己的身世的,不知如
何,闻得儿臣行将领兵伐宋,竟然登门跪求,求我带她同去,希望能略尽绵力,
儿臣本来坚决拒绝,也没有承认接到任命的,想不到她竟然长跪不起,后来还以
死相胁,哀求儿臣收她为奴,儿臣无法推辞,才如此胡闹的。」

  「她怎会知道你即将伐宋?」英帝沉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却死活也不肯说。」周义胡说道。

  「奇怪,除了你我,此事只有陈阁老知道,陈阁老传旨未归……是了,你母
后也知道,但是她该不会在外边乱说的。」英帝皱眉道。

  「儿臣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提及此事。」周义赶忙说。

  「此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弄清楚。」英帝不待周义回答,高声叫道:「请丁
皇后。」

  没多久,丁皇后便来了。

  「找我什么事?」丁皇后自行落座,看见周义也在,笑问道:「可是义儿找
到合眼的女孩子,要母后作主么?」

  「义儿南下的事,你告诉了什么人?」英帝寒声道。

  「没有呀,除了……」丁皇后脸色一变,慑吸不语。

  「除了哪个?」英帝勃然变色道,虽然他对皇后向来甚是忍让,但是兹事体
大,也难掩心里不满。

  「除了仁儿……」丁皇后惭愧道:「有一天我骂他不思长进,其间夸了义儿
几句,也许给他听出苗头。」

  「混帐,骂儿子便骂儿子了,为什么要扯上义儿,还泄漏了国家大事!」英
帝气愤道。

  「仁儿还是太子,知道此事也是无碍的。」丁皇后抗声道。

  「俞玄霜知道了也无碍么?」英帝把俞玄霜的卖身契扔过去道。

  「她怎会知道的?难道……」丁皇后随手接过,沉吟道:「是了,一定是仁
儿告诉瑶仙那个小贱人,瑶仙又告诉她了。」

  「女人真坏事!」英帝怒骂道。

  「太子知道了是无碍的,只是……」周义皱眉道。

  「魏子雪那里怎么还没有消息?你着他尽快破案,不能拖下去了。」英帝不
悦道。

  「破什么案?」丁皇后问道。

  「国家大家不要你管,管管自己的儿子吧。」英帝愤然道。

  「不管便不管。」丁皇后知道自己理亏,不敢多说,低头发觉手里的纸片竟
然是俞玄霜的卖身契,忍不住嚷道:「这是什么一回事?」周义于是又再把故事
说了一遍。

  「这样的贱货,用来作丫头使唤便罢,纳为侍妾可不行。」丁皇后悻声道。

  「她是俞光的女儿,怎能作义儿的丫头,就算作妾侍也委屈她了。」英帝不
以为然道。

  「她不是俞光亲生的,为什么不能?要是义儿喜欢,你也可以把她贬入奴藉
的。」丁皇后冷哼道。

  「她又没有犯事获罪,怎能随便贬为奴藉?」英帝不悦道。

  「你是一国之君,你说可以便可以了。」丁皇后晒道。

  「此女傲气甚重,作妾也是不宜的,可是她的武功甚高,作为贴身卫士却是
有用。」周义笑道。

  「女卫士吗?也可以的,那么便不用卖身契了。」英帝点头道。

  「本来是不要的,可是儿臣存心煞一下她的傲气,她又说能够摆平此事,才
要她写下卖身契,看看她是不是真心投靠吧。」周义道。

  「她如何摆平此事?」英帝奇道。

  「儿臣也不知道,只能看下去了。」周义笑道。

  「怎样也好,如她肯当女奴,母后是全力支持的,倘若不是,便免问了。」
丁皇后格格笑道。

  「你又胡闹了。」英帝不知好气还是好笑道。

  「对了,如果她当上你的女奴卫士,母后便送她一套黄金盔甲,让她风风光
光地随你出征。」丁皇后眼珠一转,笑道。

  「什么黄金盔甲?」英帝奇道。

  「你忘记了。」丁皇后笑道:「当年太上皇远征西强,不是从一个番邦女将
身上剥下一袭黄金盔甲吗?」

  「你说的是那袭只有两个罩杯和护阴的所谓盔甲吗?这样的东西怎能穿在身
上!」英帝大摇其头道。

  「我又不是叫她像番女那样什么也不穿,盔甲下边一样可以穿上衣服的。」
丁皇后笑道:「还有绑腿,护腕,颈套和一对黄金靴,样样俱全,正是女奴卫士
的打扮!」

  「青菱也很喜欢那套盔甲的。」英帝犹豫道。

  「混帐,她肯当女奴卫士吗?而且她己为人妇,嫁出了的女儿,便如泼出去
的水,也不是本家人了。」丁皇后悻声道。

  周义知道他们说的是妹妹青菱公主,前些时嫁与京卫副将刘方正,此人与太
子过从甚密,大婚之日,自己尚在色毒,故没有出席,此次回京,也没有见过他
们,看来改天可要走一趟了。

  「算了,那么把青凤剑也送她吧。」英帝叹气道。

  「青凤剑?那柄剑吹毛可断,削铁如泥,好像贵重了点。」丁皇后犹豫道。

  「有什么贵重的?送给她不是等如送给儿子么?」英帝笑道。

  「谢父皇母后!」周义大喜道。

  回府后,周又第一件事是召来魏子雪,商议如何尽快侦破皇子大婚的刺客事
件,才知道他派往各地调查瑶仙出身的密探已陆续回来,只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不禁头大如斗。

  魏子雪也不是什么也没干的,他还广派人手,监视瑶仙的行踪,发觉她只与
青菱和俞玄霜来往,隔三五天便互相探访,很是要好,不与两女见面时,她便像
其他的京中贵妇,经常前往紫云山的慈安庵上香。

  慈安庵是百平古刹,求子至为灵验,庵中的尼姑虽然经常下山化缘,却没什
么可疑。

  「属下曾经先后三次尾随瑶仙上山,她就像其他信女一般上香,上完了香便
与主持谈论佛法,吃完素斋后便下山,也没有特别之处。」魏子雪叹气道。

  「那个主持?」周义狐疑道。

  「主持悟通师太已经七十多岁了,当了主持廿多年,据说皇后娘娘也常常过
访的。」魏子雪摇头道。

  「瑶仙懂武功吗?」周义问道。

  「不知道,她出入均是乘轿,好像弱不禁风,莫测高深。」魏子雪耸肩道。

  周义不禁头大如斗,也正在这时,有人来报,青菱公主率驸马刘方正登门拜
访。

  「二哥,你回到京里也不告诉我,可是不要我这个妹妹?」青菱一进门,便
大兴问罪之师似的说。

  「为兄回来是向父皇请罪的,怎能四处乱跑?」周义苦笑道,看见已为人妇
的妹子明艳照人,有点儿羡慕在她身后的刘文正。

  「去看妹妹也是乱跑么?」青菱慎道。

  「我也打算过两天便去看你的。」周义点头道。

  「刘文正拜见晋王。」刘文正终于有机会说话,恭身行礼道。

  「妹婿不用客气。你的大婚之日,为兄还在色毒,赶不及回来参加,请忽见
怪。」周义还礼道。

  「晋王为国奔波劳碌,征战塞外,在下不能效力军前,已是惭愧,焉有怪责
之理。」刘文正诚恳地说。

  周义以前见过刘文正几次,知道是个人材,还是京卫四个副将之一,曾经有
心拢络,后来发现他是太子的心腹,便没有白费心机了。

  「二哥,你是不是要南下?」青菱单刀直入地问。

  「妹妹何出些言?」周义装傻道,暗念一定是太子告诉她的。

  「你别问,我知道便是。」青菱俏皮地嗽着樱桃小嘴说:「你要是南下,可
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周义问道。

  「二哥,妹子从来没求过你,这一趟你一定要答应的。」青菱撤娇似的说。

  「要是我做得到,为什么不答应。」周义笑道。

  「你带文正一起去,让他立点军功。」青菱正经八百地说。

  「晋王功勋彪炳,战无不胜,在下希望能够追随靡下,为国尽忠。也可以见
识王爷用兵之道。」刘文正拱手道。

  「文正兄太客气了,小王只是有点运道吧。」周义谦逊道:「至于随军南下
之事,父皇还没有示下,此时实在言之尚早。」

  「父皇还没有对你说么?」青菱讶然道。

  「不知道妹子从那里听来这个消息,愚兄也是一头雾水。」周义假装蒙在鼓
里道。

  「那么妹子鲁莽了。」青菱看了刘文正一眼,说:「文正常说你英雄盖世,
渴望随你出征,妹子才大胆相求,你不要介意。」

  「我们是兄妹,什么话说不得,妹子不要放在心里才是。」周义潇洒地说。

  「如果父皇命你南下,你可要提携文正呀。」青菱央求似的说。

  「说什么提携,要有那一天,还要父皇答允才行的。」周义推宕道。

  「这个自然了,相信父皇不会反对的。」青菱喜道。

  三人东拉西扯地谈了半天,气氛融洽,谈笑甚欢,兄妹也好像芥蒂全消。

  说到兴高采烈时,没料太子突然送来请柬,邀周义过府用膳,青菱亦嚷着要
一起去,周义遂着人回覆太子,答应赴宴。

  太子本来居住宫中,但是出入不易,遂在宫外暗设居所,还雇有婢仆下人,
戏称行宫,用作酬醉见客之用,英帝虽然知道,却没有做声,形同默许。

  青菱与夫婿刘文正要回家更衣,没有与周义一道走,周义只道他们不会太早
去到,也故意晚了点,与魏子雪多谈一会,没料去到行官时,刘文正已经到了,
正与太子说话,青菱却与瑶仙在内督促下人做饭。

  「二弟,你迟到了,是不是该罚啊?」太子周仁热情地起身相迎,呵呵大笑
道。

  「该罚!」周义获邀赴宴时,早料到宴无好宴,笑嘻嘻地说:「愚弟自罚三
杯便是。」

  众人分宾主坐下,尔虞我诈地互道兄弟之情后,太子话锋一转,便谈到远征
色毒之事。

  「二弟,这一趟父皇下诏严责,其实是愚兄的主意,你不要见怪。」太子诚
恳地说。

  「大哥责备得极是,小弟未经父皇允许,便妄动刀兵,获罪也是应该的,只
是责骂几句,已经是便宜了。」周义没有想到太子如此坦白,暗叫奇怪道。

  「其实吾弟能当机立断,果敢英明,正是朝廷之福,愚兄岂有怪责之理?」
太子笑道:「而且些许委屈,换来一个大功,也是划算的。」

  「大哥的意思?」周义莫名其妙似的说,暗骂这个大哥可真天真,竟然以为
自己会相信如此鬼话。

  「老三胆大妄为,谎报军情,父皇岂会姑息,愚兄灵机一触,以为可以以此
示敌以弱,遂让你受点委屈吧。」太子正色道。

  「示敌以弱?」周义茫然道。

  「就是让宋元索误以为为父皇不知道老三讳言败绩,借故调你过去,对付宋
元索。」太子解释道。

  「要我对付宋元索?」周义皱眉道。

  「是的,你的战功彪炳,足智多谋,对付宋元索非你莫属,所以愚兄奏察父
皇,让你执掌帅印,领兵伐宋。」太子煞有介事道。

  「我行吗?」周义不安地说。

  「如果你不行,难道只懂纸上谈兵的老三行吗?」太子晒道。

  「大哥过奖了,可是小弟对宋元索知道不多……」周义惭愧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三弟就是不明敌情,才会兵败辱国,你要越听
我的,宋元索一定俯首称臣的。」

  「请大哥指点。」周义拱手道。

  「说什么指点,愚兄只是希望能早点一统天下吧。」太子正色道:「宋军虽
然晓勇,但是连年征战,已经甚是厌战,无奈宋元索治军甚严,赏得重,罚的也
不轻,才不得已奋力死战,二弟只要以静制动,步步为营,他便无机可乘,待我
们准备妥当后,定能一举成功的。」

  「是,大哥此话甚有道理。」周义同意道,旋念他的话虽然与自己的计划不
谋而合,但是这个大哥怎会希望自己立功,当是别有用心。

  周仁继续侃侃而谈,尽管每一句话也说到周义的心坎里,他也是点头不迭,
可是总是感觉周仁言不由衷,好像念书似的。

  「二弟,这是愚兄一得之见,你看如何?」太子周仁终于说完了,问道。

  「大哥真知灼见,小弟受教了。」周义诚恳地说。

  也在这时,瑶仙和青菱双双而至,指挥下人送上菜肴,期间自是少不了许多
寒喧客套了。

  周义可不是第一次与瑶仙见面了,每一趟见面时,总是感觉她风姿川昔,心
里暗生嫉妒,嫉妒大哥捷是先登,把如此美人儿收为内宠。

  这次再见,念到俞玄霜早晚也是自己的禁脔,周义心里便没有那么难受,只
要能够证实瑶仙是宋元索的细作,也许还可以坐拥京师双美。

  暗里把瑶仙与俞玄霜比较,京师双美可说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实在难分
轩轻。

  瑶仙虽然年纪好像大点,但是风情万种,媚态撩人,那份成熟的少妇风姿,
叫人心痒难熬。

  俞玄霜却是眉目如画,清丽可喜,特别是纯真中带着那几分冷艳,使人生出
把她征服的冲动。

  周义再看青菱这个便宜妹子,其实她绝不比京师双美逊色,无奈怎样也是自
己的妹子,可不敢生出遐想。

  菜肴很丰富,当主人的太子伉俪殷勤热情,刘文正夫妇也言笑晏晏,频频劝
酒布菜,吃得还算愉快。

  没料酒酣耳热的时候,一个下人突然走了进来,在瑶仙耳畔说了几句话,她
便立即粉脸变色,欲言又止,好像不知如何说话。

  「出了什么事?」太子奇道。

  「玄霜出事了。」瑶仙着急地说:「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大失常态,与老父
发生龌龊,还把俞学士推倒地上,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了家。」

  「怎会这样的?」青菱难以置信地叫。

  「要立即着人找她回来,给俞学士陪罪认错,否则便麻烦了。」刘文正严肃
地说。

  「立即派人分头去找吧。」青菱急叫道。

  周义差点便放声大笑,知道俞玄霜终于依照自己的吩咐行事了,默计时间,
此刻该前往西山途中,待姚赛娥传功完毕后,这个美女便会回到王府,任由自己
鱼肉,一念至此,可没有心情吃喝,起身告辞,太子等急龄寻找俞玄霜,自然无
心挽留,只是歉疚地另订后约。

  周义还没有回到府第,却在途中碰上了家人,原来英帝寅夜来传,着他立即
入宫说话,不问可知,当是与俞玄霜有关了。

  「可知道俞玄霜出了事么?」英帝劈头便问道。

  「知道。」周义答道:「刚才儿臣在大哥那里吃饭,听到有人报告。」

  「他请你吃饭?」英帝讶然道。

  「儿臣前往拜见大哥,承他留饭。」周义不尽不实道。

  「很好,你们能够兄友弟恭,为父也是老怀大慰。」英帝喜道。

  「父皇夸奖了。」周义改口问道:「她没有伤着俞学士吧?」

  「幸好没有。俞光只是摔了一跤,没有大碍,本来不想张扬的,可是玄霜离
家时,还在门外大吵大闹,要压下去也不能了。」英帝皱眉道。

  「俞学士没有受伤便好了。」周义舒了一口气道。

  「不是你教她动手的吧?」英帝问道。

  「儿臣怎会如此荒唐。」周义摇头道。

  「看来她是决心随你出征了。」英帝叹气道。

  「此女如此大胆妄为,定是桀骜不驯之辈,随军出征,恐不是儿臣之福。」
周义装模作样道。

  「她对你可是大有情意?」英帝奇怪地问。

  「不会吧,儿臣只是见过她两次……」周义怔道。

  「女儿家的心事,岂是你我能解的,当年你娘……」英帝说了一句,便不再
说下去,道:「现在她是在你那里吗?」

  「儿臣不知道,知道父皇传召后,儿臣便立即入宫,还没有回府。」周义老
实地说。「要是见到她,你便带她进宫,让为父亲自审理。」英帝寒声道。

  「是。」周义答应道。

  「太子和你说了些什么话?」英帝接着问道。周义灵机一触,便把周仁说的
伐宋方略和盘托出道:「大哥的话甚有见地,使儿臣茅塞顿开。」

  「他真是这样说吗?」英帝讶然道。

  「是的。」周义发觉有异,却不动声色。

  「你的计划本来就是如此,可以用作参考的。」英帝点头道。

  「儿臣也有此意。」周义答道。

  「很晚了,你告退吧。」英帝摆手道。

  周义出宫后,立即回府,虽然没有见到俞玄霜,却也知道此女是逃不出自己
的五指山的。

              【第三卷 完】[/font][/size][/color]
页: [1] 2 3 4
查看完整版本: 【成龙记】【全】作者: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