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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浊世魔童】【全】作者:松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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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浊世魔童】【全】作者:松柏生

               浊世魔童


作者:松柏生



[ 本帖最后由 吾夜 于 2011-8-9 15:0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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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幼齿仔混水摸鸟

  “群山万壑赴荆门,生长明妃尚有村”,这是我们中国大诗人杖甫吟咏汉朝
“亲善大使”王昭君之佳词。

  据说,王昭君昔年要商开故乡秭归城香溪时,曾经手栽株“香草”,同时暗
祷:“八八八一路发,发不止。”

  那株香草也真听话,完全漠视“家庭计划”,拼命的生,拼命的长,不管天
灾地变,它仍然照生不误。

  时隔至今,香溪两岸遍生香草,绿油油的,香喷喷,令人唾涎二尺。

  因此人谓明妃遗泽,香及后世。

  秭归妇女三天两头的往香溪跑,为的是采几株香草食之,听说可以养颜美容,
帮助消化,连放出来的屁也香喷喷的。

  可是,自从去年春天的一个早晨,在距香溪两岸五里远处,突然,冒出一顶
十余坪大的木屋之后,秭归妇女再也吃不到香草了。

  因为,任凭她们如何的走,就是走不到香溪两岸。

  行径南岸的人比较幸运,在迷路一阵后,就会自动的走皆摸摸鼻子纳闷的离
去。

  行径北岸的人则比较衰尾(倒霉),凡是迷路一次,仍不死心者,必定被一
股疾风刮起,摔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采香不成反摔伤受惊,您说她们衰不衰?

  久而久之,姑娘们相继不敢来了。

  不过,却换了一批护花使者及“猪哥公公”的会员,人人争采香草,以博伊
人笑及芳心。可是,下场仍然一样,迷路的迷路,摔伤的摔伤。

  久而久之,这群猪哥不愿再惹祸上身,骇得不敢踏上香溪附近一步了。

  香溪之香草,顿然变成科举之物,身价已与人参并驾齐驱。

  俗语说得好:“赔钱的生意没有做,冒险的职儿有人干。”

  这一天,朝阳甫露脸,在香溪南岸五里远处走出了一位小伙子。

  瞧他一身布衫破裤,分明是一个穷小子。不过,那付方头大耳、虎目以及结
实的身子,却令人不敢轻易去惹他。

  他就是全归城最努力却最衰尾的人,他名叫金志恒,今年十六岁,一向以砍
柴贩木为生。别看他只有十六岁,却有一身的浑力,那把五十余斤的利斧在他的
手中,就好象一把“小李飞刀”般轻若无物,却功效惊人。这可由他每天上街卖
百余斤木柴得证。

  可惜,他天生命苦,辛苦劈柴,扛柴上街贩卖得来的银子,居然不够支付他
那唯一亲人金光赌债及酒菜钱。

  为了想要早点还清债务,金志恒除了“打拼”砍柴多赚些碎银以外,经常以
野草、江水渡过三餐,以他的浑力以及伶俐的手脚、若想捕森林中的飞禽走兽,
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他不忍心伤害这些好朋友。连日来,在他贩卖木柴之时,
皆有妇人指点他去采香草来卖,她们愿意高价收买,不由令他心动。

  金志恒一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他连续加了三个晚上的夜班,堆积了不少的
木柴,才决定在今晨去采香草,他存心要耗上一天的功夫,好好的采一大袋香草,
万一进不去,那些妇人已经答应在今晚买下他所堆积的木柴,怕个鸟。

  朝阳下,只见他瞪着那对虎目紧瞧着那间四周不通风的木屋,暗道:“哇操,
这种大热天,鬼才会住这种房子哩。”

  他又前进数步,一见木屋正门上方及左右两侧各以白漆写着七个龙飞凤舞的
大字,他不由一怔。

  “一心—意要进来;二手二脚总动员;三天三夜难如愿。”

  金志恒脱口叫道:“哇操,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我金志恒偏不相信。”

  哪知,他走了三步之后,那片绿油油的香草突然消失不见,代之而起的是一
株大树,他不由叫道:“哇操,有鬼。”

  他朝树右一绕,再度行去。哪知仍是被一株大树挡着。金志恒“哇操”一叫,
加紧脚步行去。

  一树过了又一树,任他如何的右转右绕仍然只在林中打转,心中一火,立即
朝一株大树上面踹了一脚。

  “砰!”一声大响,那株大树只是轻轻地摇了一下,连一片树叶也没有坠下,
金志恒却右脚一疼,又是大叫一声“哇操”。

  心中一火,忍住疼痛,立即爬上树去。探头一瞧,好一片漫无边际的树海,
那间木房,那片绿油油的香草居然全部不见了,他暗叫一声:“哇操,真的有鬼
哩。”全身打了一个寒颤之后,四肢运动,爬下树以后,立即掉转身子朝归路行
去。

  他记得刚才好象跑了半个时辰而已,此时却一口气跑了一个多时辰之后,他
才气喘如牛,神色慌张的冲回原处。

  小鬼遇见神,金志恒这下傻眼啦。

  木屋、香草、江水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二十一个大字好象似二十一张扮
演不屑冷笑的脸孔,不住的朝他冷笑。

  金志恒骂道:“哇操,我偏不信。”只见他一个“向右转”,背对那木屋,
一口气跑出老大远。一直到几乎看不见那间木屋之后,他再度朝远处的那片香草
跑去,一步,二步,三步,哇操,又是—株大树。

  金志恒心知又没指望,立即朝回头跑。哪知,明明只有三步,他却一直跑了
一个多时辰,一直跑得汗如雨下、气喘吁吁。

  金志恒全身无力的趴在地上喘着,脑瓜子却疾快的转着道:“哇操,竟有如
此邪门的事儿,有够恐怖。”

  双目紧盯着远处那一片绿油油,随风播曳的香草,心中暗忖道:“哇操,好
宝贝,我一定要把你们弄到手。”

  双目一瞧四周别无他人,只见他四肢在地面连动,立即“匍匐前进”,企图
避过“雷达扫描”潜进去。

  哪知,他刚爬进五六尺,立觉眼前景象大变,自己又陷入漫无边际的树林了,
心中不由大骇。

  只见他慌忙爬起身子,掉头就跑。他好象进入迷宫般,跑了—阵子才冲了出
来。

  “哇操……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中肢……发达……哇操……
我……我还是……我先挠头……再说吧……”

  说完,踉跄离去。哪知,他刚走出不到半里,越想越不甘心,立即又踉跄回
到原处,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远处的香草。

  半晌之后,只见那对虎目一亮,脱口叫道:“哇操,有了,我不相信进不去。”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开去。

  半个时辰,只见他冲入林中,扯开嗓门喊道:“小黑,小黑!”吼叫声中继
续朝前冲去。

  突听林中传来两声“吱吱”,又是一阵“刷……”的响声,一双三尺高,火
眼黑毛的小猴自远处攀着树疾速掠来。

  金志恒神色一喜,叫道:“小黑,哇操,手抓几条树藤,等一下,该几条呢?
六,六六大顺,对,六条吧,”

  说完,右掌全张,右掌拇指朝上一竖。

  小猴双目转了一圈,“吱”叫一声,双臂互相攀登树林疾掠而去。

  金志恒欣喜的喃喃自语道:“哇操,只要我把树藤接妥,往香草丛一掷,就
不怕走不进去了,嘻嘻,赞。”

  心情一松,靠在树干休息起来了,这一静下来,他立即听到一阵急促,粗浊
的“嚎……”喘声自远处传了过来,他不由一怔。

  “哇操,这不是猪猪的喘息声音吗?看样子它挺累的哩,哇操,它究竟是和
谁拼命呢?”

  猪猪乃是密林中的一头野猪,乃是金志恒的“拖运工具”,它每天至少要拖
运一百斤的木柴到山下。如果不是担心它会被捉去“杀猪公”,金志恒真想把它
直接带到城里,以便省去不少的力气。因此,金志恒已经和猪猪有很深的感情了。
套句时髦的术语,他与它是“死忠兼换贴”的朋友了。有空,金志恒还和它一起
午睡呢。久而久之,那如雷的“蝈蝈”鼾声,已经将金志恒训练到“疾雷破海”
而不惊的程度哩。

  此时,金志恒一听到它的怪喘声,关心之下,立即迅速的循声望去,即已消
失了人影。随着距离的缩短,金志恒听见的是出自两头野猪之口,好奇之下,循
声朝洞内行去。洞口生满野草,地上清晰地看见猪蹄的痕迹,金志恒拨开野草,
暗诧道:“我在此地这么多年,怎么没有发现这个山洞?”

  洞内高七尺,宽约五尺,地面凹突不平,积有不少的枯叶,越住内走,越可
以闻到一股霉臭的味道。洞内一片漆黑,而且曲曲折折,金志恒将双手前伸,足
尖朝前方的地面轻移,似瞎子般地前进着。

  怪异的喘声急促清晰了。

  金志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绕了多久,只见猪猪将那对前脚搭在另外一头野猪
的背上,那对后脚高高的举了起来。猪猪的腹部却紧贴着那头野猪的臀部,不停
地前后耸动,那个大头猪更是不断地摇晃着。一条条的白色唾液顺着两头野猪的
口中掉下来,那急促的喘声正由它们的鼻孔中传出来。

  金志恒年方十六岁,对这种延续下一代的交合神圣工作浑然不知,立即瞧得
满头的雾水。

  突听那头野猪“蝈”的一声,四条腿一屈,跪伏在地,头部一垂,以颈部顶
着坚硬的洞壁,显然,他准备要泄了。猪猪挺动得更剧烈了。那头野猪被它顶得
不住地往石壁撞击着。

  金志恒虽然不大明白它们到底在干什么。不过,他一看见猪猪稳占上风,立
即,击掌叫道:“猪猪,哇操,加油。”

  他的嗓门原来甚为大,此时又忘形大呼,猪猪立即瞧了过来,挺动得更来劲
了。

  金志恒见状,哈哈一笑,干脆按在它的臀部帮忙了。

  那头猪“蝈……”连叫,不知在骂金志恒“落井下石”,还是在叫“床”,
不过,看它的表现应该是后者居多。

  金志恒瞧得有趣,边哈哈大笑,边用力推着。突听一声“轰隆”,石壁已被
一人二猪撞破,最奇怪的是那道石壁居然只是一块大石门。二猪一人已冲进一间
石室内了。

  猪猪正在舒爽,立即又挺动起来。

  金志恒双手抱在猪猪的背上,并没有摔伤,一见自己居然冲进一间四五坪大
的石室,立即跳了下来。石室内空荡蔼的,地上除了白瓷瓶以外,还有一团歪七
扭八,约有寸余深的脚印。每个脚印各有一个号码,金志恒好奇的一瞧,不由叫
道:“哇操,一共有三十六个不同的号码哩,搞什么飞机,”他一见那个白瓷瓶
甚为可爱伸手拿了起来,稍一摇晃,只听一阵阵的哗哗声音。心知瓶内装有东西。

  “哇操,会不会是酒呢?”想至此,他不由吞了一口唾涎。

  别看金志恒只有十六岁,而且没有吃过大鱼大肉,由于天天砍劈木柴,壮得
酒量甚豪,因为小黑,经常把猴群们自酿的“果子酒”拿来进贡金志恒,一直被
他当作开水在喝哩。

  “剥!”一声脆响,瓷瓶口的小木塞已被他拨去,石室内立即弥温一股浓列
的清香,金志恒好奇地喝了一小口,不由叫道:“哇操,又香又甜,赞!”声音
方歇,头一仰,咕噜地灌了起来。

  “哇操,过瘾,好好吃喔,哎唷,哎唷,我的八猪(肚子)好疼哩,哎唷,
哎唷,疼死我了。”叫喊声中,他已捂腹倒地狂滚了,猪猪吓得再也不敢乱动了。
不过,它们却一时分不开身子,一直到金志恒疼得昏迷过去之后,它们才慢慢地
分开!

  猪猪缩起腹下那条话儿,与那头野猪“蝈蝈”互叫着,半晌之后,两个伸出
猪舌不住的舔着金志恒的脸颊。

  别说这两只畜牲不明白,就是金志恒也不知道他且经喝下五百年前的武林怪
杰“龙虎真君”遗留下来的“龙涎虎唾液”。

  昔年龙虎真君仗着“龙腾虎跃”步法及一双铁掌纵横江湖一甲子,由于他也
正也邪,谁也不敢惹他。绝顶高手一向是寂寞的,他在找不到敌手之众,竟然隐
居起来了,想不到居然会在此地出现“龙腾虎跃”步法及那瓶他珍如性命的“龙
涎虎唾液”。

  寻常人只要喝下两三滴即可受用不尽,金志恒一口气喝了两二口,不谙武功
的他岂会受得了。

  那两头猪见舔不醒金志恒,交谈数句之后,猪猪立即咬着他的衣襟,带着他
朝外疾奔而去。那头野猪也立即跟了出去。

  不久,两头野猪刚奔出洞口不远,只听一阵“吱吱”尖叫,那只小猴已经身
缠六条树藤疾掠过来了。

  猪猪立印放下金志恒,叫个不停。

  一猪一猴,叫了一阵之后,小猴跃上猪猪的背上,猪猪咬着金志恒疾掠出去,
盏茶时间之后,二猪一猴已经冲入阵中,朝江边奔去。不久,已经前进十余丈了。
小猴睁着那双火睛,不停地拍着猪猪的那对大耳朵指挥它前进,越往阵中变化越
多,小猴的那对火睛睁得更圆了。猪猪也放缓步子前进了。

  别看它们是畜牲,它们也打算把金志恒送到江边去浸泡冰冷的江水,以便让
他早一点醒过来哩,为了节省时间,它们冲进来这一座阵式。二猪一猴正在缓慢
地朝江边前进之际,突见那间木屋的木门一开,一位年逾六旬,三围皆逾“六十”,
不及五尺高,满脸笑容的黑衫老者自木屋内走了出来,别看他胖似油桶,动作却
奇快无比,他朝二猪一猴瞄了一眼之后,不由轻咳一声。那张可掬的笑脸不由现
出一丝诧色。他默默的瞧了一阵之后,暗道:“咦?那头野猪口中之少年不正是
一大早就来此闯阵的小伙子吗?”

  只见他右手一拾,曲指一弹,清朗的地面立即变成一片黝黑,阵中立即传出
“吱……”及“蝈……”的声音。

  胖叟嘴含笑容,默默的瞧着神色慌乱的二猪一猴。那三个动物似乎见到了什
么恐怖的事物,声音充满着恐怖及不安。

  只见小黑疾快的落地之后,一发现仍然置身于恐怖环境之中,跳起来。猪猪
挟着金志恒胡奔乱逃,早已和那只野猪分散。

  胖叟一见猪猪虽然受尽惊骇,却仍然不肯放下那个小伙子,暗诧之余,更加
的想要了解金志恒了。

  突听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猿嚎,半响之后,五六十只人高大猴自林中迅速扑
入阵中。

  刹时间,阵中四处倍增恐怖的气氛。

  胖叟不禁为之动容。

  突听对岸传来冰冷的阴森森的声音道:“笑怪,你在搞什么鬼?”

  胖叟立刻笑道:“哭妖,老夫在演奏野兽交响曲哩。”

  “哼,无聊。”

  “呵呵,这些声音可比你那哭声好听多子。”

  一声冷哼之后,对岸即刻寂然了。笑怪的双目神光暴闪朝对岸扫了一瞥,身
子左飘右闪迅速掠到猪猪的身边,曲指一弹,一缕风贯穿它的左耳,猪猪惨叫一
声,金志恒被笑怪抄走:“呵呵,畜牲,老夫替你留下记号,你必去打猪癌预防
针了。”

  声音未歇,人已掠到木屋前,曲指一弹,黑暗再度消失了,小黑火睛双眼朝
四周一扫,立即掠到猪猪的身边,口中吱吱叫个不停,神色间充满了焦急及愤怒,
小黑正欲再找金志恒,一双大猿已掠到它的身边,“吱吱”叫数声之后,带着小
黑及猪猪朝阵外掠去。不久,群猿相继掠出阵,那头野猪也跟了出来,经过一阵
商议之后,带着小黑及猪猪朝外奔了去。它们躲在林中瞧着那间木屋。

  胖叟一起金志恒,只觉他全身火烫,低头一瞧他通体血红,不由大骇,道:
“这个小子莫非中了什么剧毒?”心中一凛,急忙射入屋中。只见屋内陈设简单,
除了一张简易木床及一大包干粮、一壶水以外,就只剩下在屋角换洗衣衫了,胖
叟将金志恒放在木床之后,右手疾搭上他的右腕。突觉一股暗劲自他的腕脉冲来,
震得他手指隐隐生疼。大骇之下,慌忙松手,探视着金志恒双眼及鼻息。只见他
倏地一震,惊喜之下,不由呵呵大笑。

  “轰”的一声,那间木屋竟然被他的笑声震塌,一时木片纷飞,屋角的那些
衣衫也被震飞了出去。

  “笑怪,你在搞什么鬼?”

  “呵呵,哭妖,接着。”

  “咻”的一声,金志恒的身子似块陨石般被笑怪掷越江直接射向对岸的那间
独立小木屋。猴群不由又惊叫出声。

  见那间小屋木门一开,一位年逾六十、身瘦如骨、高逾七尺、一付哭丧脸孔
的白衫老者飘了出来。别看他奇瘦无比,只见他伸出又尖又长的指甲的右手轻轻
的一抓,立即将疾射过来的金志恒放在地上。他瞄了金志恒一眼,右手一搭上他
的右腕,一发现有暗劲袭来,骇凛之下,立即松手扬声道:“笑怪,你这是什么
意思?”

  “呵呵,看清楚些再谈。”

  江面甚宽江风呼啸,却丝毫不影响二人的语音,可见这两位长相怪异的老者
一身武功是何等的骇人了。这两人正是谁也不服谁,更不卖任何一位武林朋友的
“笑怪”余欢及“哭妖”吴孝。两人身世不详,自六岁在外流浪之时,被“逍遥
散人”发现之后带回九功山调教,历时半个甲子,二人已有一身骇人的武功。
“逍遥散人”因材施教,除了分别授予笑怪阳刚掌法,哭妖阴柔掌法,更传授二
人一套以气伤人的内功心法。

  “逍遥散人”出身域外,虽有一身超绝武功却被视为旁门左道,偏激之下,
全心全意的栽培这一对怪人,由于枯思竭虑,心力交疲,未及目睹笑怪及哭妖扬
名武林,立即含恨而逝,二人立即现身江湖。三年不到,以笑怪及哭妖的独特体
型和武功,善恶不分,立即震惊江湖,白道人士联手围歼,黑道人士极力拢络。
奈因二人哭笑二功惑人心神,伤于无形,黑白两遭在连遭锻羽之际,只要他们现
身之处便没有人敢哭或敢笑。因为只要有人哭或笑,立即引来二人之大哭大笑,
到最后倒霉的是现场那些人,乐歪的是棺材店的头家。他们在拉风十余年之后,
有一天,笑怪在无聊之下,居然想和哭妖比一比究竟是谁的气功比较厉害。笑怪
一提出比武的建议,哭妖立即乐得大哭特哭起来。这一较上劲,就是两天两夜。
两人分别嚎淘大哭及捧腹大笑,由于功力相当,竟然分不出高下,于是,二人相
约三年后再比,便首度拆伙了。

  二人离去之后,据官方发布的统计资料,两天下来,柳州城中不分男女老幼,
居然一共死了二千余人。柳州之柳棺一向闻名于古今中外,一向库存甚多,经此
一役,居然也青黄不接,足见哭笑二怪武功有多骇了。这些年来,笑怪及哭妖连
比多场,一直未胜负,相反的还引出一些隐世高手,二人虽然无受伤,却也增添
不少的困扰。因此,二人相约去年至此布阵潜修,准备于今年中秋月圆之夜在王
昭君的故乡彻底的分出高下。

  哭妖仔细地探视金志恒一阵子之后,冷冰冰地道:“笑怪,你想怎么样?”

  “呵呵,哭妖,我们比这么多年了,不但分不出高低,比来比去也是那一套,
简直烦透了,换一套新鲜的,如何?”

  “哼,说来听听。”

  “呵呵,这小子不知食了什么奇珍异果,此时已是昏迷不醒,我们联手把他
弄醒,看他先哭还是先笑,定出高下,如何?”

  “呜吗,好主意,布阵。”说完,曲指朝阵巾一弹,刹那间,两岸迅速的罩
起浓雾,盏茶时间之后,江面上立即伸手不见五指。过往的船只上,立即传来一
阵惊呼:“哎唷,大白天,怎么突然起雾呢?莫非有鬼怪要现身伤人?”

  “喂,江心来的,小心些,别撞上船啦。”

  人们的惊惶呼叫声中,笑怪及哭妖已掠到江边各自坐在事先摆妥准备届时比
武使用的巨石上面,哭妖迅速的剥光金志恒的衣衫,喝声:“准备啦!”右腕一
扬,金志恒立即冉冉的朝江心飞了过去。

  笑怪呵呵一笑,右掌一扬,一股潜劲立即将金志恒定在江心上空三丈余高处,
右掌连挥,一股股潜劲拍向他的脚前大穴。

  哭妖右掌顶住金志恒,右掌连挥也以潜劲拍向金志恒的背后大穴,江风呼啸,
却丝毫摇晃不了金志恒。

  江面上的惊呼声音逐渐远去,显然并未发生“船祸”。江面相距三十余丈,
两个怪异的人仗着精湛的内功、史无前例的玩起“空中救人”游戏了。

  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听金志恒醒来之后先笑,还是先哭!

  半个时辰之后,任凭笑怪及哭妖的内功如何精湛,连续使用虚空潜劲替金志
恒活穴导气,也全身汗下如雨了。两人的修为相差有限,在“输人不输阵,输阵
歹看面”之下,谁也不敢摸鱼。

  只见金志恒全身汗下如雨,周围的浓雾不住的翻滚,酡红的身子也逐渐的转
向正常,笑怪二人不由暗喜。

  二人心知这小子马上要醒过来了,胜负马上就要揭开,因此,一面继续输出
功力,一面准备收听金志恒的“迷人声音”了。

  只要他一笑,哭妖就败了,他非真的痛哭不可。只要他一哭,笑怪下辈子就
再也笑不出声音了。

  二人的判断果然不错,盏茶时间过后,金志恒悠悠的醒了过来,他睁眼一瞧,
只见四周浓雾,不由“哇操”大叫一声。

  二怪乍闻这声“哇操”,不由一怔。

  金志恒的身子又为之一沉,吓得他又“哇操”一声。

  笑怪见状,心知不妙,一面双手连挥,托起他拍向他的笑穴,同时呵呵笑道
:“小伙子,很好玩吧,呵呵。”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呜呜,好气人喔,竟有人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说完一掌震歪笑怪那记
拍向金志恒的“笑穴”的掌力。口中一张,嚎啕大哭起来。

  两人边哭(笑)边托住金志恒的身子,骇得他,“哇操,快放我下来!”

  “呜呜,小兄弟……你快要摔……死了……好可怜……喱……呜……呜。”

  金志恒直欲掉泪。

  “呵呵,好好玩喔。小兄弟,你会飞了,好好玩玩喔,呵呵。”

  “呜……我……我命好苦喔……呜呜……”

  “呵呵呵……我找到香草了……”

  “呜呜……没爹……没娘……我……我好可怜……呜呜……”

  “阿呵……有……有香草……我……我就发财了……呵呵……”

  金志恒忽悲忽喜,身子忽上忽下,忽前忽后,不但全身被震得疼痛不堪,一
颗心也不住的翻绞着。这种滋味,实非笔墨所能形容。若非“龙涎虎唾液”遍布
全身,暗暗护守他的心脉,此时的他早已七孔流血、内脏俱碎惨死当场了。

  二怪耗损五六成功的功力,此时边托住金志恒,功力急剧的消失。足足过了
半个时辰,金志恒只觉“魔手”的力道渐渐轻了,惊喜之下,用力一挣,疾跃而
起。

  “扑通”一声,他已坠入江中。

  “呵呵……我……我逃走了……呵呵……”

  “呜……呜……我快要……淹……死了……爹……娘……不……孝儿……先
……走……一……步…呜……呜”

  金志恒浮出江面,抹去脸上的水珠,心中一火,开口骂道:“哇操,神经病。”

  “呵呵……哭……妖……你……你……听见……没……有……他……骂……
你……是……神……经……病……有……意……思……呵……呵……呵……”

  “呜……呜……救……人……反……而……被……骂……神……经……病…
…好……可……悲……呜……呜……呜……”

  金志恒听得心烦不已,暗骂一句:“歹年冬,多疯子。”立即顺江游去,盏
茶时间之后,即己消失不见。

  笑声及哭声越来越低沉了。终于,只剩下江风呼啸声音了。

  笑怪及哭妖分别倒毙在巨石上了,以他们的功力,即使是耗力过巨,原本不
会致命,奈因二位个性偏激好胜,被金志恒骂句“神经病!”逃脱之后,气得吐
血连连。边吐边笑,最后,当然一块去向阎罗王报到了。

  金志恒顺江游下,一来不愿意再扯上那对“神经病”,二来此时日正当中热
乎乎的,他干脆继续游下去了。长江三峡沿递两岸皆队无地不峡,只有从香溪开
始有这么一段长约八十五里的平缓的江面。

  金志恒随着金光来该处已有六年,平日一有空就泡在这一带,因此,早已和
“旱鸭子”挥手说再见了。

  他一见江面上并无船只,双臂朝前一划,双足一蹬,干脆使出“蛙式”在江
面上“哗啦……”纵跃起来了,不久,“仰式”,金志恒体内的“龙涎虎唾液”
开始发挥效用,他只要稍一划动,身子立即喷射出去。

  那情景好象装有“喷射引擎”,轿车油门踩到底疾射出去一般。

  金志恒只要任意一划或一蹬,身子立即射出丈余外,白浪滔滔,声势好不吓
人。

  金志恒越玩越过瘾,已经流连忘返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志恒正在爽歪歪
之际,突听一声“扑通”,偏头一看,只见一条光溜溜的身子疾钻入江中。

  “哇操,从那里冒出来这个人来呢?看样子还是母的,而且是光屁股的哩,
哇操,我也是光屁股哩,夭寿。”

  金志恒突觉得自己的胯下话儿被一双怪手摸了一下,他不由骇得怪叫出声。
身子一顿,几乎坠入江中。

  他正欲避开之际,只听“哗”的一声,一名相貌妖冶、满头长发垂背的少女
自水中冒了出来。她朝金志恒格格一笑,抛了一个妩媚,朝右峰喊道:“大姐,
花儿尚未吐蕊哩,要不要呢?”

  林中传出能迷死人的声音道:“聊胜于无,先把他抓上来吧。”

  金志恒闻言心中一阵紧张,慌忙朝旁游去。

  “格格,小兄弟,别怕,姐姐又不会吃你。”声音方起,那位少女已追了过
去。

  金志恒又羞又急,四肢连动,拼命的朝前游去。二人的距离越拉越远了。

  “大姐,我追不上他了,快制住他呀。”

  金志恒闻言,朝右岸一瞧,只见一位红衫美女身似飞燕的自林中掠了出来,
沿着江边疾驰而来。

  “哇操,我金志恒到底是冲犯了太岁,还是什么煞星,今天怎么如此的倒霉
呢。”

  目光一看红衣少女朝自己掷出一物,大骇之下,慌忙潜入水中。等他浮出来
之后,立即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格格笑道:“小兄弟,识相点吧。”

  他暗骂一声道:“哇操,上路?傻鸟才会走上你这个王八查某的不归路。”
思忖之间,再度疾游而出,怪听扑通一声、一粒拇指粗的石块正好坠在金志恒方
才停身之处,吓得他慌忙再度潜入水中,岸边的红衣少女冷哼一声,柳眉一扬,
双腕连挥,碎石似漫天蝗虫般的朝金志恒的现身之处掷去,金志恒背部连中三石,
疼得他“哎哨”一叫,慌忙朝左前方潜去。

  红衣少女一见自己明明掷中了他的麻穴,对方却仍能潜水离去了,轻咦一声
之后,继续掷石袭去,金志恒被逼得一直往左岸游去,而且也逐渐的被那位赤棵
少女追上了,大骇之下,疾朝岸边游去。

  “大姐,他要上岸了,快制住他。”说完,朝前疾游而去。

  金志恒刚冲上岸边,只听“砰”的一声,回头一看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向
自己的双眼捣来,不由大骇道:“哇操,我若是被这块大石丢中,肚子岂非要变
成防空洞了吗?哇操,好狠心的查某喔。”

  思忖末已,一个例滚翻,落地之后,身子一爬,朝林内疾而去。“砰!”的
一声巨响,江边的一株大树已被那块大石击倒,金志恒吓了一大跳,没命的朝林
内逃去。

  那位赤裸少女上岸之后,喝道:“别逃。”立即追了过去。金志恒的动作虽
快,却比不上那位赤裸少女的轻身功法,若非她想光溜溜的身子会被枝叶划伤,
早已被迫上了,尽管如此,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金志恒越跑越心急,一时却想不出好“点子”,破口骂道:“哇操,三八查
某,你是犯桃花冲啦?”

  “格格,是啊,人家好想让你冲一冲哩。”

  “哇操!厚面皮,无见笑,三八查某,三八阿花……还有”

  “格格,还有什么呢?小兄弟,停下来聊一聊嘛。”

  “哇操,尼姑生子,休想。”

  “格格,小兄弟,你弄错了,姐姐正是尼姑所生。”

  金志恒闻言,身子为之一震。

  赤裸少女趁机右掌一挥,拍向金志恒的腰眼。“砰”的一声脆响,金志恒哎
哟一叫,立即摔倒在地上。

  赤裸少女格格一笑,一式“饿虎扑羊”扑向金志恒。金志恒情急之下,用力
一摔,雄浑的内力立即冲开放制的麻穴,身子一个侧翻疾滚而去。哪知,人若衰,
种葫芦的也会生菜瓜,只听“砰”的一声,他的头部结结实实的撞上了一株大树
头,只听他“哎哟”一叫,几乎当场晕倒。那株大树却被他一头撞倒,哗啦一声,
他已经沾满了泥土,急得他慌忙双手在脸上连抹。赤裸少女微微一笑,扑上他的
身子,有膝紧顶她的右腰眼,双手紧捏住他的左右“肩井穴”,剧疼之下,金志
恒就欲挣扎。赤裸少女右膝用力一顶,金志恒只觉得全身一阵无力,哎哟一叫之
后,大骂道:“哇操,你想干嘛?”

  “格格,人家想让你冲,用力的冲嘛。”

  说完,双手暗聚功力在金志恒的腰眼上连拍三下,又在他右肩井穴上拍了三
下。

  “哇操,疼死我啦,哇操,你这千入骑、万人跨,仍然不过瘾的三八查某,
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

  “格格,总有一天你会做我的小老公,格格。”双掌一合,挟着金志恒的话
儿轻揉着。

  金志恒只觉一阵说不出来滋味,奇妙的感觉,袭上心头,叫道:“哇操,你
要不要脸?”

  “格格,小兄弟,不要不好意思啦,凡事起头难,有了第一次,你就会自动
来找姐姐的。”

  “哇操,什么第一次?第二次?”

  赤裸少女格格笑道:“小儿弟,你准备享受欲死欲仙的滋味吧。”

  “格格,当你享受美妙滋味之后,姐姐保证你会不肯放姐姐走的,格格。”

  浪笑声中,双唇一张,立即开始“品萧”。

  一种酸麻及急迫的尿意立即使金志恒打了一个哆嗦,道:“哇操,胀死了,
快吐出来。”

  情急之下,内力再度冲出被制住的穴道,双掌用力一推,将赤裸少女推飞出
去,“砰!”的一声,她被震昏过去,金志恒爬起身子,慌不择路的疾逃而去。
在疾逃之中,那话儿依然高耸,逼得金志恒以右手捂住它,以免遭到刮伤。

  心中暗骂道:“哇操,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叫你乖点,不听话,等下我再
和你算帐。”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多远,一看四周静悄悄的,他轻松地坐在草地上,
他瞄了那根活儿,道:“哇操,我怎么不知道它居然会如此的大哩。”

  “哇操,那个三八某一定是个饿死鬼,居然把老二当作香肠啃了。”

  “哇操,大叔说得不错,人不能有贪心,否则一定会衰尾,我为了贪采一些
香草,差点害死哩。”

  “哇操,还有那两个三八查某居然死皮较脸地紧迫我,我又不认识她们,哇
操,这年头,多疯子,”

  他喘过一口气之后,往四周一瞧,他立即又想起了那片怪林,不由一凛。他
爬上树梢,打量两边的落日,辨明香溪的方向,跃落地面之后立即朝前奔去。

  此时,他一见天色已近黄昏,立即急着赶回香溪,早点将那些木柴运去交差,
以便领钱。由于此地距离香溪五六十里,任凭他跑得飞快,在夜暮低垂之后,他
仍在林中。他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突然听得左侧传来一阵竹啸声,金志恒暗喜道:“哇操,天公疼憨郎,太好
啦。”

  身子朝左一折,疾奔向树林外。出林之后,果然看见左后方江面上正有一双
大船疾驶而来,瞧船右下方齐飞的十只木桨,分明是有钱大爷的豪华快船。船面
灯火通明,隐隐传来笑声,金志恒悄悄的钻入水中,四肢连挣,似一支鱼箭般疾
而去。盏茶时间之后,终于让他顺利地抓上船尾了。他悄悄的探头透气,免费搭
个便船。

  二十只木桨齐飞,船行甚疾,两侧景物迅速的倒退着,金志恒暗喜道:“哇
操,加油,快划!”

  突然传上传来笑声道:“咪咪姑娘,你怎么不起来用膳呢?这些全是你爱吃
的江鱼哩。”

  一阵娇脆又满含嗲的声音立即应道:“阴公子,我有点儿不适,您和大姐就
先吃吧,”

  金志恒一听那声音,几乎松手坠江。

  “咪咪姑娘,你那里不舒服呢?我这儿有灵药,你要不要?”

  “阴公于,谢谢你,我已经服过药了,真倒霉,碰见一个神经病。”

  “咪咪姑娘,你……”

  “阴公子,对不起!我不是在说你,我在骂另外一个人。”

  “哈哈,咪咪姑娘,我不会怪你的,我就是欣赏你的心直口快性子。”

  “格格,阴公子,你才偏心哩,你比较欣赏大姐姐哩。”

  “哈哈,不错,我的确很欣赏令姐,她虽然无法说话,那温柔的性子及那对
灵活的凤眼,却令我爱煞矣。”

  金志恒听得暗诧道:“哇操,那个三八查某怎么会在船上呢?还有她的那位
大姐明明会说话,怎么是哑巴呢?”

  “哇操,这个姓阴的眼睛一定沾了狗尿,否则,怎么那个又脏又三八的查某
当作是在室女猛拍马屁呢?”

  听得心烦之余,双目朝左一瞥,突然发现了那片香草,他几乎高喊道:“万
岁。”

  他悄悄的松手潜入水中,四肢急划。当他爬上江边之后,回头瞄了那双疾冲
而去的快船一眼,张口咬住一束香草,一阵子胡嚼起来。

  “哇操,果然是香香涩涩的香萆,天呀,我发财了。”说完已经拔了两堆香
草。香草是拔到了手,接下去是要找一个大袋子把它们装起来,如何走出这片怪
林。

  金志恒双目匆忙的朝四周望了一阵,立即发现不远处大石上有一黑衣人。

  他仔细一瞧,正是那个胖神经病,心道:“哇操,我可别吵他,免得他又神
经。”

  稍一辨认方向,他悄悄的朝他处行去。哪知,他刚踏出三步,白天的历史再
度重演,他居然又被一株大树挡住去路,心中一火、右足蹋,向那裸大树,“轰”
的一声,那株大树突然消失不见。

  仔细一瞧,远处似有一条小径,金志恒暗喜道:“哇操,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双足一撞,疾疾而去,哪知,他七折八折之后,居然来到那块大石前,抬头一见
是那位神经病,吓得几乎当场晕倒。身子一软,几乎跪倒在地,过了好半天,他
悄悄的一看对方仍然闭着双跟睡在石上,甚至嘴角有血迹,不由大吃一惊,他瞄
了被自己遗失却现身在神经病身边的布袋一眼,蹑手蹑脚的走到近前,轻轻的一
扯。笑怪的尸体原本倒在石沿,金志恒轻扯之下,摔了下来,吓得金志恒掉头就
跑,“砰”的一声,笑怪掉地之后立即僵卧在地。“叭”的一声,一个小袋子立
即自他的怀中掉在地。

  金志恒暗道:“哇操,他的胸部怎么会不动呢?掉这么重,怎么不会喊痛呢?”
他悄悄的拿起一块小石掷向对方的头部,身子一阵疾逃,哪扭头一看对方居然未
见动静。

  “哇操,难道死了?”想至此,他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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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狂欢带来后遗症

  好半天,金志恒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沿着那条七折八转的羊肠小径疾奔而
去。

  不久,他终于来到那两堆香草边。只见他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香
草装入袋中。一直到袋子装不下了,他才扛着袋子,朝前走去。这回,他不敢再
向那条羊肠小径走了,来到一株树边,用力一踢。“轰”的一声后,左前方又出
现一条羊肠小径。

  金志恒欢呼—声:“哇操!”扛着袋子疾奔而去,他奔到尽头之后,只见地
上散置—大片木板,另有一套黑衫及内裤摆在地上,他不由欢呼一声:“哇操。”
匆忙的放下那个布袋,一穿上那套黑衫,不由失笑道:“哇操,我简直是穿了一
件大布袋嘛。”只见他的双足齐膝而露,双肘几乎全露,周围却空荡荡,至少还
可以装入两个金志恒。

  “哇操,勉强一下吧,总比光屁股好。”说完,扛起布袋,朝四周的树林瞄
了瞄,只听他边走边喃喃自语道:“哇操,天灵灵、地灵灵,天公伯仔,拜托你
保佑一下,让我金志恒能够顺利地回家。”说着,走到树前,用力一踢。“轰”
的一声,果然又出现一条羊肠小径。他扛着布袋,疾奔而去。哪知,临近尽头,
他立即看见笑怪的尸体。大骇之下,他匆忙的踢走一株大树,沿路疾奔而去。

  哪知,仍然又绕回笑怪的尸体前,心中一火,右足连踢,—口气踢飞了五六
株大树,立即现出一条尺宽的道路。“哇操,玉不琢,不成器。树不踢,不上路。
这回我总不会遇见那个神经病了吧,哇操。”

  哪知,他跑了好半天,仍然又绕回笑怪的尸体前,心中火大,右足一抬将笑
怪的尸体用力踢。扑通一声,称霸江湖数十年的笑怪尸沉江底了,此事若传出江
湖,打死人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这也是他作恶多端的下场。

  金志恒出足之后,心中暗暗后悔道:“哇操!我和他无冤无悔,却肥他踢落
江去,太过分了,去看看他吧。”说完,欲走向江边。

  哪知,绕了老半天,却一直走不到江边,而且也不见他浮起,不由面向江边
跪伏下地,喃喃自语地道:“大棵呆,真失礼,请原谅我不是故意的。”说完,
恭恭敬敬地行了三个礼。他正欲爬起身子,目光落在那个袋子上,立即上前拾起,
打开一看,不由惊呼道:“全是银票哩,哇操。”双目朝四用一瞧,没有他人,
立即将小袋装入衣袋中,双目匆忙的向四周扫上一眼。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银票,难怪他会如此紧张,只见他一口气踢飞了十
余株树之后,立即朝前冲去。

  这一回,他冲回那些木板之前,他悄悄的爬上一株树,朝四周望了—阵子,
又取出了那个小袋子。抽了银票,仔细一清点,居然有三千三百两银票,另外还
有两块碎银;他几乎昏倒了。在他的印象中,他至多只看见过十两银票,那是金
大叔好不容易赢了一次钱回来向他炫耀的。

  至于现银,他曾经看见过整锭的银子,不过,那是别人的,根本连摸也没有
机会。他爱不释手地看着那些银两,一颗心儿兴奋得几乎跃出口腔来了。

  不知不觉中,天亮了。阵中依然不见天日,金志恒依然沉缅于兴奋之中。突
听一哼道:“吱吱!”金志恒怔了一下,道:“小黑。”迅速地朝四周一望,果
然看见正在活蹦乱跳的那只小猴。他迅速拘将银票放入小袋中,揣入怀中口袋之
后,唤道:“小黑。”立即跃下树来。

  一人一猴四手紧握,又叫又跳的。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晌之后,小
黑“吱吱……”叫了一阵之后,金志恒叫道:“哇操,小黑,你知道出路啦,太
好啦,走。”说完,立即扛起布袋。小黑左转右绕了一阵之后,金志恒立即发现
野猪和六十只大猿站在林前。

  “哇操,小黑,多谢啦。”放下布袋,抱起小黑团团转个不停。小黑原本皮
坚肉硬,可是,金志恒服过“龙涎虎唾液”突然拥有—身骇人的功力,它岂承受
得了他这—抱。只见它“吱吱”连叫,四肢乱挣着。

  金志恒见状,立即放下它,哈哈笑个不停,野兽也跟着“吱……”个不停。

  好半晌之后,金志恒扛着布袋,疾奔而去。秭归城位于归县内,为一孤城,
内有屈原的故宅,宋玉宅,平日之中,不乏有登岸寻幽探谷的游客,城外五里余
远的林中有一间十余坪的木屋,此乃金光洞口,金志恒动手,费了一天的功夫搭
建而成的“金光洞”。搭成之时,金光笑道:“阿恒,总有一天,大叔要让此处
成为名副其实的金光洞。”

  “届时,你可以亲眼看见,亲手摸到,亲鼻闻到,亲舌舔到,亲耳听到,遍
地的金银奇珍异宝,”说完,哈哈大笑而去。金志恒当时只是苦笑一声,暗道:
“哇操,上旱困,止前眠啦。”

  他自从懂事以来,跟随金光在长江三峡两岸的城镇流浪,虽然吃了不少的苦
头,他却习以为常。甚至连金光赌输或喝醉酒回来,对他拳打脚踢,口中连骂道
:“杂种!”

  此时,他已兴奋地放下那袋香草之后,忍着心中兴奋,走入了房内。只见房
内除了木床,两床又硬又破的棉被之外,就是一张木桌及两张圆木椅。“哇操,
大叔一定还在赌。”

  他悄悄的换上自己的衣衫,拿起屋角的斧头在地上掘了一个坑,将那件黑衫
连同那个小袋子放在坑内,又小心翼翼地填妥泥土。关上木门之后,他扛着那袋
香草疾奔向城去。他的脚程甚为俐落,服下“龙涎虎唾液”之后,奔行更疾,只
见守城军士道:“阿恒,你扛的是什么东西,今个怎么不见卖木柴?”

  “哇操,狄大叔,是你在值班呀。董大娘她们吩咐我去采一些香草,我正准
备替她们送去呢。”

  “什么,阿恒,你找到了香草啦?让我瞧瞧。”

  金志恒放一布袋,立即伸手到袋里,抓起一大把香草,递了过去。“天呀,
真的是香草哩,阿恒,你真的有办法。”

  “那香草就给你吧。”守城兵士把那香草小心翼翼地放入袋中之后,拿出一
块碎银塞入金志恒的口袋,连连道谢不已。

  金志恒急忙掏出那块碎银,道:“大叔,这个我不能收下啦。”

  “哇操,收下,我还占了便宜。香草挺名贵的,你快点拿去卖,哈哈,阿恒,
谢谢你了。”

  金志恒扛起布袋走向秭归酒楼。秭归酒楼是一家百年老店,由于店主来旺夫
妇待人和气,收费公道,因此生意十分的兴旺。即使是过年前那段时间的淡季,
也照样保持六成左右的营业哩。此时,天刚亮,大门刚开不久,两名店小二在清
理内外的环境,只听金志恒对其中的一个道:“阿和,黄大娘起来了没有?”

  “阿恒,是你呀,头家娘已经起来了,咦,你扛的是什么东西?”

  “香草!”

  “什么?是香草呀,天呀,真的是香草,头家娘,头家娘,你快点出来,阿
恒挑香草来啦。”

  此时,黄来旺夫妇惊喜的自内院跑了出来,附近店面之人也纷纷闻声而来。

  “天呀,真的是香草哩,”

  “我买一百株。”

  “我买一千株。”

  “我全包了,多少银子?”

  金志恒被这种疯狂的抢购怔住了。

  黄来旺双手一扬,含笑道:“各位,别慌,慢慢来,统统有奖。”

  众人立即平静了下来,不过,闻讯而来的人潮越来越多了。黄来旺面对这么
拥挤的人群,他也束手无策了:“阿恒,我时常买你的木柴,拜托你卖十株香草
给我吧。”

  “阿恒,我是老古呀,我请你吃大饼,卖我十株香草吧。”

  “阿恒,我昨天已经订了十株啦,快拿来呀,”

  “是呀,我也订了十株香草哩。”金志恒窘满脸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办!

  人群越挤越多,纷纷贪婪地望着香草。突见黄来旺站在一张椅上,道:“各
位,在下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我们请县太爷来裁决吧。”

  “哇操,各位大叔,大婶,多谢你们的平常捧场,这些香草就免费送给你们,
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敢情,他不愿上公堂以及担心那些银票会失踪。人群中立即有人叫道:“不
行,不行,我们不能让阿恒吃亏。”

  “对,对!还是请县太爷配吧。”

  “赞成,赞成。”

  “阿恒,你先回去吧,我会把卖得的银子交给你,各位,我们走吧,阿和,
扛走。”

  半晌之后,现场又恢复了平静,金志恒暗叹一口气、突然听金大婶柔声道:
“阿恒,请你稍等一下,这包东西拿回去吧。”

  不用开纸包,那味道,金志恒立即知道必然又是一包卤味,摇头道:“哇操,
大娘,我吃过了。”

  “阿恒,别说谎,拿回去吧。”

  “不,我不能再吃你送的东西了,我欠你太多。”

  “傻孩子,只是几样小东西,又不是什么山珍海味,既然已经包好了,你就
拿回去吧。你再不拿,我大婶可要生气了啦。”

  “这……大娘谢谢你啦,我走啦。”双手接过转身离去。

  “唉,乖孩子,偏偏跟了金光那个赌鬼。”

  金志恒刚回金光洞门前,立即听见屋内传出金光的声音道:“痛死我了……”
他慌忙跑了进去。

  只见金光满脸淤青,衣衫破裂,鼻孔及嘴角挂着血渍,躺在木床上,金光乍
然看见金志恒进来,立即吼道:“杂种,你死到哪里去了?”

  “大叔,我……”

  “咦?有吃的,快拿来。”

  金志恒刚走到床前,金光一把抢了过去,立即吃了起来,那样子好象饿了好
几百年一般。

  金志恒在旁瞧得口水直流。

  “妈的,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去干活?”

  “大叔我……”

  “妈的,杂种,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大叔,我马上去,不过……”

  “妈的,你想找借口,对不对?”

  “啪”的一声,一个卤蛋立即被他掷落在地上。

  金志恒默默地拣了起来,拿着斧头行了出去。房中立即传来金光吃哼的含糊
歌声。金志恒拭去卤蛋上面的泥土,塞入口中之后,立即朝远处行去。由于心事
重重,半个时辰之后,他才到达丛林前。昨天至方才诸事再度涌上心头,一时令
他好象经历一场梦一般。

  他怔了好半天之后,走入林中开始捆绑前天夜砍劈妥当的木柴,猪猪也自动
的跑了过来。那头野猪也跟了过来。金志恒由于放心不下那些银票,将斧头藏在
草丛之后,开始将木柴放在猪猪的背上。那只野猪叫了几声,示意要分担一些,
却被身为一家之主的猪猪出声制止了。金志恒笑道:“你放心吧。猪猪的力气挺
大的,猪猪,我们走吧。”

  一人二猪在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到达山下,金志恒卸下了六捆木柴,自右侧
林中取出—部双轮双把木车。这部木车乃是金光设计的,金志恒亲手制成,先后
已经换了六部,经过金志恒的改善,不但可以负重,而且更显得轻巧了。他边推
着车边暗暗哼着歌儿。他已经满足极了。他刚推到城门口,立即看见一位蓝衫下
人打扮的大汉迎了过来,同时诌媚地道:“阿恒,你好,”

  金志恒认出此人乃是铁员外家丁钱义,一见他破天荒的对自己陪笑打招呼,
不由为之一怔。

  “阿恒,我是钱义呀,你不认识我了吗?”

  金志恒暗骂道:“哇操,你要干嘛?我又不到你们那里去卖柴,你干嘛对我
如此客气呢?”

  钱义一听金志恒故意加重的“客气”二字心知他仍然念念不忘自己在他上门
卖柴之时,放狗咬他之事,不由脸孔一红。

  “哇操,请让路。”

  “你等一下,阿恒,有件事请你帮忙?”

  “哇操,和尚庙里居然会晾女人的衣服,有够希奇,堂堂钱大爷居然会找我
这个小人帮忙,那就真是‘头条新闻’哩。”

  “咳,咳,阿恒,失礼啦。”

  “免客气,请让路,我要去卖柴了。”

  “阿恒,这些木柴,我全买下,多少银子?

  “哇操,这……不行,黄大叔已经先订好了。”

  “这……阿恒……我陪你送去,我们边走边谈,好不好?”

  “哇操,这……你来推车吧?”

  “这……好……好……”

  “哇操,小心点,别弄翻了。”

  “我知道,喔,好重喔,阿恒你的力气真大哩。”

  “哇操,不敢当,走吧。”

  木车进城之后,金志恒含笑朝沿途投过来好奇眼光的路人,一打着招呼,心
中实在乐得不可开交。

  “阿……恒……你……不……能……多……采……几……株……香……草…
…卖……给……我……们……员……外……越……多……越……好。”

  “哇操,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呀,钱员外刚才没买到吗?”

  “有……不……过……只……有……两……株……太……少……了啦……拜
……托……啦。”

  “中……我……考……虑……看……看……吧。”

  “阿……恒……拜……托……你……一……定……要……帮…这……个……
忙……啦……”

  “哇操,这要看交情的,我是半买半送呀,你们员外从来不买我的柴,我怎
么可以把香草卖给他?”

  “阿恒……你……”

  “哇操,我怎么样呀?香草长在江边,你不会自己去采吗?既可赚钱,又可
以拍员外的马屁哩。”

  “这……阿……恒……你……开……出……条……件……吧……”

  “哇操,我金志恒从来不干这种威胁人家的事情,还是看你们以后的表现再
说吧,到了,谢谢你。”

  说完,接过木车,推向秭归酒楼的后门。

  钱义仍不死心地跟在后头,低声求道:“阿恒,拜托啦!”

  “哇操,办公时间,不准谈话,你去外面等侯。”

  “是,是,是。”

  阿和望着垂头丧气的钱义一眼,暗暗竖起右手拇指,朝金志恒晃了晃,表示
敬佩之意。

  金志恒边将木柴堆在此间边低声说道:“哇操,似这种平时不烧香,临时抱
佛脚的人,该修理一番。”

  阿和低声道:“阿恒、别逗得太过火,钱家在此地财大气粗,惹了他们,以
后恐伯会有不少的麻烦,”

  “哇操,我知道,谢啦。”

  阿和等金志恒堆妥柴火之后,取出一个小纸卷,低声道:“阿恒,这是柴钱
及头家娘的赏银,你收下吧,”

  “哇操,这么多。”

  “哈哈,头家娘今天可是大大的出了风头,你如果有机会多卖他一株香草,
她一定会更高兴的。”

  “一定,一定,我走了。”

  “再见。”

  金志恒拉着木车走出后门,一见钱义果然门外“恭候”立即说道:“我有空
会再去采采香草的,再见。”

  “这……阿恒,你能不能今天去采?”

  “哇操,今天去采?简直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不知道采香草有多么的危险
呀?要采你自己去采吧。”

  “这……失礼,失礼,别生气,别生气。”

  “哇操,不是我刮你的胡子,你简直六月天的鸡鸭,不知死活,采香草是一
件卖命的伟大行动哩。”

  “是,是,有理,有理,阿恒,你在造福人群,替社会谋福利,保国卫民,
简直是伟大,嘎嘎叫。”

  “哇操,这些话,我很中听,冲着你的这些话,我下回采到香草,一定会多
卖你几株的,”

  “多少?”

  “五株。”

  “什么?可不可以多一点?”

  “哇操,不行,慢慢增加吧,牟城的人太多啦,必须实施配顿管制,否则,
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对,对,阿恒,你真是有远见,佩服,佩服。”

  “哇操,很好听,再加一株。”

  “天呀,阿恒,你简直就是观世音菩萨的转世,太伟大了。”

  “哇操,很好听,再加两株。”

  “扑通”一声,钱义立即跪在金志恒的身前,顾不得路人的围观了。

  “哇操,用力些,再加两株。”

  “天呀,又加两株了,谢谢,谢谢……”

  “砰……”声中,他的额头已皮破血流了。

  “哈哈,停,停,起来吧,念在你如此的虔诚以及对钱员外如此的死忠份上,
我卖你三十株吧,”

  “天呀,三十株,太好啦。”钱义欣喜的全身一直颤抖了。金志恒哈哈大笑
而去。

  “哇操,想不到我金志恒也有如此拉风的日子。”

  天下的事情,就如此的邪门,运气一来,即使城墙也挡不住了,金志恒尚距
家门百米远,就见到金光笑嘻嘻的已经迎了上来。

  “哇操,笑里藏刀,准没好事。”

  “阿恒,你回来啦;你辛苦啦,来,这个鸡翅膀挺够味的,你吃吃看。”

  “哇操……你吃吧,我不饿。”

  “哈哈,傻孩子,吃啦,我吃不了那么多啦。”

  金志恒道过谢,接过鸡翅膀,三两口吃完了,道:“金大叔,你有什么吩咐?”

  “哇操,你越来越懂事啦。”说至此,将金志恒拉到一边低声说道:“阿恒,
待会儿他们若问起来你要如何处理那些银子,你可要交给我处理喔。”

  “哇操,大叔,你知道那笔银子啦?”

  “哈哈,知道,知道,大叔知道阿恒最乖啦,走吧。”说完,亲切的牵着金
志恒的手,走了进去。

  金志恒被他牵进房内,只见县衙秦捕头及黄来旺坐在椅子上,立即向他们行
礼问安,秦捕头含笑道:“阿恒,辛苦你啦。这些银子请你点收一下。”说完,
将桌上的小袋子送了过来。

  金志恒道:“哇操,原来是卖那些香草的银子呀,谢谢你们专程送了过来。”

  金志恒说完,将银子递向金光。金光立即揣在怀中。

  秦捕头道:“慢着。”

  金光道:“秦爷,您有何指示?”

  “金光,这些银子乃是阿恒辛苦采香草换来的,你若再去花天酒地滥赌,小
心我会把你押起来。”

  “遵命,遵命。”

  黄来旺神色一整,道:“金兄,这个家连个锅也没有,好好的添置一些日用
品吧,还有,总该替阿恒卖几套衣衫吧。”

  “是,是。”

  “阿恒,我走啦,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来找我,”说完,秦捕头朝门外行
去。

  黄来旺朝他一点头,含笑离去。金光迅速将房门一关,掏出袋子,立即清点
起来,金志恒乍见那堆碎银,不由怔住了。

  “哈哈,一共有两百多两哩,妈的,好久没有摸过这么多的银子,今晚可要
……妈的,杂种,你在看什么?”

  “我……大叔,我……”他是想把那些银票告诉金光,以便他更乐一番,哪
知,金光双目一瞪,喝道:“妈的,少罗嗦,快去干活。”

  金光原本瘦削,常年累月的熬夜赌博,双目更加凹陷,目眶一团黑圈,此时
一瞪更加狞厉,金志恒沿途中暗骂道:“哇操,好一个见钱眼开的家伙,那些银
票不交给你了。”

  越想越气,立即朝山上奔去。当他跑到丛林前之时,立即发现有三名大汉在
“怪林”之中转来转去,差点笑出声来。“哇操,你们这三个老包真是癞蛤蟆想
吃天鹅肉,如果这么容易混进去,香草岂会比人参贵。”

  金志恒冷哼一声,正欲走入林中,恰好一名大汉灰衣土脸的自林中爬了出来,
他一见到金志恒,立即喝道:“站住。”

  金志恒暗忖道:“哇操,这三个老包子回来讨过债,这回可能输脱了底,才
来动香草的脑筋了。”

  思忖之中,那人已经跑了过来,他似乎不愿意被另外二人知道秘密,因此,
低声道:“喂,小……阿恒,快带我去采香草。

  金志恒早已有了主意,立即低声道:“哇操,要不要告诉他们三人,你看他
们也过来了。”

  那人回头一看那二人果然走了过来,立即摇头道:“不要。”

  说完,立即转身跑了过来。金志恒一见对方朝另外二人低语一阵子之后,他
们立即朝右侧行去,他不由暗暗冷笑不已。那两位老包嘻嘻一笑,兴冲冲的跑了
进去。半晌之后,只见他们神色慌忙的在阵中边骂边跑着。那人嘿嘿一笑,立即
跑了回来。

  金志恒暗骂道:“哇操,老奸,死老道,没死贪道?你既敢整人?我也可以
整一整你。”

  “喂,阿恒,我们走吧。”

  金志恒点点头,立即带着他走到阵前左侧,低声问道:“哇操,涂大叔,你
进去几次了?”

  “两次。”

  “哇操,是不是每次都看见好多的树木,绕了老半天之后,又走出来了?”

  “对,对。”

  “哇操,徐大叔,算你走运遇上了我,你待会儿进去之后,逢林右转,转遇
四十九株大树之后,用力朝第五十株大树一踢。”

  “转四十九株大树,用力一踢,我记住了,接下去呢?”

  “接下去你会发现一条羊肠小径,照直走下去就很爽了。”

  “哈哈,我懂,我懂。”话未说完,连个招呼也不打,立即冲进去。金志恒
一见对方果然开始右转起来,他不由觉得又好笑又害怕。

  “哇操,土龙,我刚才只是说你走运,你可不能怪我,你注定要走霉运了。
谁叫你要那么老奸。”

  “哇操,实在邪门,在外面看起来,明明是一片空地及几株大树而已,怎么
进去以后会变成到处都是大树呢?”盏茶时间之后,涂姓大汉已经右转四十九次,
只见他右脚连抬,似乎十分用力的踢着二株大树,金志恒瞧得几乎笑出声来。涂
姓大汉似乎踢不倒大树,只见他双手连推,右肩猛顶,毗牙咧嘴,似乎已经尽了
吃奶的力气。

  片刻之后,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神色一喜,迅速的爬了起来,七折八转
的向前跑去,金志恒知道土龙一定和自己昨晚一样朝羊肠小路跑去,他立即好奇
的瞧着土龙究竟会跑向哪里。

  盏茶时间之后,只见土龙跑到那片被笑怪震跨的木板前,神情一怔之后,焦
急得一直团团转了。金志恒道:“你一向很神气,这下子看你再神个鸟气了。”
想至此,他不由哈哈大笑。

  突听一声:“干你娘,小杂种,你别跑。”金志恒一见一位大汉已经爬了出
来,正在对自己怒吼,他吓得朝林中逃去。

  “干你娘,别跑。”

  “哇操,我又不是傻鸟,干嘛不跑。”

  这座丛林乃是他的饭碗,他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一会儿便已经把那个大汉
抛在老远之后了。突然听到吱吱的叫声,金志恒道:“小黑,你快跑,猪猪,你
也快跑,别让那个王八蛋捉到了。”

  “干你娘,小杂种,大爷今日如果抓不到你,就跟你同姓。”

  “哇操,少做美梦,你够格姓金?”

  “干你娘,气死我了,刘三,快帮我抓这个小杂种。”

  “嘿嘿,行,不过,采到香草,我们必须平分。”

  “没问题;快追。”

  金志恒—听他们要一起逮自己,吓得不敢再搭腔,埋头疾奔了一阵之后,突
然听见—声低沉的“蝈蝈”,抬头一见猪猪正自那个洞内探出头来,他匆忙的朝
后—瞥,立即钻入洞里,双手迅速的将那些杂草扶正。弄妥之后,他悄悄的跟着
猪猪走向洞内。不久,看见那个几乎令自己疼得一命呜呼哀哉的瓷瓶,他吓得连
摸也不敢摸一下。

  突见猪猪低“蝈”一声,金志恒偏头一瞧,只见它正好摔十四脚朝天,不过,
它又迅速的爬了起来,立即又摔倒在地上。那笨拙的动作,不由令金志恒哈哈一
死,不过,哈字刚笑出半拍,他立即想起洞外尚有二人要抓自己。立即捂嘴噤声。
猪猪正要再试一次,金志恒已经走了过去,它立即走到一旁。

  “哇操,这到底是谁那么无聊,居然在此乱踩这些足印,而且还加以编号,
嘿,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他好奇的将右足踩在编号为一的足印上,那个足印竟比自己的脚丫还大,不
由暗暗吃惊地道:“哇操,想不到还有人比我更魁的。”好奇之下,左足朝二号
足印踩了下去。这一踩,身子倏然向右疾扭,差点令他摔倒道:“哇操,我明白
了,留下足印之人必然故意要坑人,哇操。”

  金志恒一向不信邪,越稀奇、奇怪的事,他越要试试看,因此,他立即按着
号码顺序走了下去。

  “哇操,这好象是济公附身在乱童身上在走醉八仙嘛,挺好玩的,我再走一
遍看看。”说走就走,他果真又走了起来。

  这一回,由于有了一次的经验,比较顺利一点,心喜这下,不但继续走了起
来,而且步伐也逐渐的加快了。

  猪猪及那双野猪瞪着那对大目怔怔地瞧着,随着时间的流逝,金志恒奔走甚
疾,几乎分不出真正的人影了。二猪吓得呜叫一声,朝洞外奔了出去。金志恒突
听猪鸣,吓得心神一分,立即朝地上摔去,吓得他“哇操”一叫,立即伸掌按在
地面。

  “扑扑”二声,他的双掌好象按沙堆般居然齐腕深陷入坚硬的石地上,原来,
“龙涎虎唾液”随着他的走动,开始在他的体内流动起来,立即自掌心进出,直
插入石地。

  金志恒将双膝脆在石地上,用力一抽,“扑扑”二声,双掌抽了出来,骇得
他几乎又叫了出来。突听洞外传来二猪的吼叫声,以及一位大汉的怒吼声音道:
“干你娘,你这畜牲竟敢顶我,给你死。”

  金志恒心中一急,立即悄悄的跑向洞口。他隐在洞口朝外一瞧,只见那猪正
朝外逃去,一名大汉追着它,猪猪身子一转,斜里一冲。用那双巨牙用力一挑。
一声惨叫之声,那位大汉的腹部已被刺破之后,他用力往后一蹬,立即朝后倒去。
鲜血立即疾喷而出。

  另外大汉道:“妈的!”转身欲逃。哪知,他已吓得四肢酸软,跑了两步之
后,立即被一块石头绊倒在地,猪猪将头一低又一拾,左边那双巨牙已刺入了他
的臀部中了。

  “哎唷,救命呀。”他刚爬出两步,猪猪将巨牙再刺,立即刺中他的有腹,
头部一摇一抖,那名大汉随着惨叫声飞出去了。鲜血及肚肠到处洒落着。

  金志恒首次看见如此残酷的情景;骇得他脸色苍白,全身轻额,一颗心儿差
点就要“罢工”。猪猪似乎也知道闻了祸,立即和那只猪迅速地脱离“现场”。

  金志恒恢复了神智,他悄悄的钻出洞口,走到一名大汉身边摸摸鼻息,不由
神色大变。他迅速的摸了另外一人的鼻息,发觉也是“没气了”,吓得他全身发
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突听“吱”小黑已经飞跃过来,落地之后,立即吱吱叫,左手朝洞口—直指
着。

  “哇操。小黑,你叫我把尸体藏在洞内呀?这……”

  他匆忙的朝四周看了一眼,暗道:“哇操,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谁叫
他们要如此的贪心,又会如此的衰尾呢?”

  只见他来回奔跑了一阵子,匆忙的将那两名尸体藏入那个石室内之后,立即
朝林外奔了出来,暮色之中,土龙仍在那堆木板附近来回爬着,他已筋疲力竭了,
却仍然不死心地要爬出去,此时,金志恒完全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情,他很想救对
方出来,可是他怕自己也出不来,因此,不敢进去。犹豫一阵子,为了避免遇见
别人,他立即跑回家去。金志恒刚踏进家门,立即听见一声哆里嗲气的声音道:
“嗯,不要嘛,金爷,你的胡子刺疼人家啦。”

  “嘿嘿,花枝,宝贝,你这奶子可真迷人哩。”

  “格格,轻点……轻点……人家的奶头快被你咬断了。”

  金志恒放轻脚步,悄悄探头一瞧,只见金光和一位全身赤裸,体态丰腴,双
十年华的妖冶少女正在木床上纠缠着。全身光溜溜的金光,此时伸出魔爪在“丛
林”及“桃源洞口”来回偷袭,同时吸吮着那位少女的右奶,逗得她扭个不停。
金志恒立即又想自己被那个名叫咪咪的三八揩油的情形,那颗心立即没来由的疾
跳起来。

  “格格,金爷,求求你别逗人家啦,人家受不了啦。”

  “花枝,别急,金爷已经向梅大娘买下了你今夜的全部钟点了。”

  “真的吗?”

  “嘿嘿,当然是真的啦,十两银子附加十株香草,梅大娘早已笑歪了嘴啦,
宝贝,你要不要香草呀?”

  “要,人家当然要啦。”

  “嘿嘿,宝贝,卖力些,金爷一高兴说不定免费奉送几株香草哩。”

  “喔,金爷,你真伟大。”说完,立即自动的翻滚到金光身上,洞口一张,
吞下金光的活儿立即卖力的挺动起来。房内立即响起“噗……”的怪响。金光则
嘿嘿淫笑不已。花枝格格连笑,更加卖力的摇晃着下身。

  盏茶时间之后,她已娇喘呼呼,香汗淋漓。

  金志恒虽然不知道这种销魂的滋味,可是,一见床上的情景,不由口干舌燥
了。

  “哇操,他们二人的肚子下面怎么会长出那么多的黑毛,我怎么会没有呢?
哇操,那个咪咪也好象长了不少的黑毛哩。”

  想到此。他立即又想起咪咪的赤裸身子以及那位比咪咪美上数倍的红衣少女,
心中不由一阵怪怪的。胯下的“活儿”居然掀开“帽子”(包皮,这正是咪咪称
呼金志恒尚未吐蕊之原因)悄悄的站了起来,他窘得伸手按住它。哪知,作用力
越大,反作用力越大,那“活儿”挺得更直了,金志恒瞧着它,窘得满脸通红。
突听金光“哎哟”怪叫一声,吓得金志恒急忙探头一瞧。只见金光毗牙咧嘴,身
子轻颤,上身忽仰忽倒,状甚舒服,口中却“哎唷”连叫,令金志恒搞不清楚究
竟是怎么回事?

  花枝好象打落水狗般挺动更甚,爽得金光“哎唷”连叫,全身颤抖更剧,好
象随时会断气一般。

  金志恒暗骇道:“哇操,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怎么可以见死不救?”想至
此,他立即怒吼道:“住手。”

  金光及红枝被他吼得双耳生鸣,心儿狂跳,不由骇视着金志恒。

  “哇操,还不快滚,三八,竟然敢欺负金大叔。”说话这中,抓起花枝的右
手,向外用力一摔。“砰砰!”花枝及金光一起被摔出床前五尺外,居然不约而
同地昏迷过去了。

  金志恒吓了一大跳,急忙跑过去猛摇金光的双肩,急叫道:“大叔,你快点
醒醒,大叔,大叔,你醒醒呀。”

  金光只觉双肩一阵椎心刺骨的剧疼,“哎唷”一叫,立即醒了过来,一见金
志恒仍紧抓自己,不由大骂道:“干你娘,杂种,快放手。”

  金志恒急忙放手,退了出去。

  金光揉揉背部及双肩,破口大骂道:“干你娘,你这个杂种居然敢对我下手,
真的不想活啦。”

  “哇操,大叔……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干你娘,滚,你给我滚远一点。”

  金志恒吓得慌忙跑了出去。金光骂道:“干你娘!”

  花枝方才突然受惊,全身肌肉立即紧缩,一见被摔下床,浑身肌肉自然更加
紧缩了。他用手推了一阵子,一见仍然推不开,立即摇晃花枝的双肩,同时焦急
的大声叫道:“花枝……花枝……你醒一醒呀。”折腾了老半天,金光快要喊哑
了,花枝才悠悠的醒了过来,只听她颤声道:“金爷……那……人……是……准
……呀?”

  “干你娘,别管那个小狗杂种,你快起来。”

  “好。”

  哪知,花枝挣扎了好几次,仍然分不开身子,道:“完了……完了……我们
这下子完了。”

  “干你娘,别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你向左边一翻,我们两人用力,往外一
拉,一,二,三,哎唷,停,停,疼死我了。”

  两人立即倒在地上喘息不已。

  且说金志恒被金光赶出房外之后,边走边嘀咕道:“哇操,真是好心没好报。”

  “哇操,金大叔,金光,你给我记住,我下回若再救你,我就是王八蛋龟孙
子,哇操,有够衰。”

  他抬头一见,立即嘀咕地道:“哇操,我再也不替金光省钱了。”

  摸摸怀中那块碎银以及阿和交给他的那个小包,胆气一壮,他立即昂头挺胸,
扬臂抬足向城内行去,口中喝道:“我摆动雄壮的双臂,拾动粗的双腿。我是英
勇金志恒,现在正要吃饭;任凭东西有多贵,照样点来吃吃看,前进前进再前进,
吃吃痛痛快快吃。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神气十足,歌声缭亮,立即惊起宿在林中的鸟儿,“吱吱喳喳”鸟叫声中,
纷纷在金志恒的头顶三丈高附近飞翔抗议着。

  金志恒见状,收住歌声,抬头叫道:“哇操,失礼,失礼,咦,你们还丢炸
弹呀。”身子向前疾跑,避过那三泡鸟尿。群鸟“吱喳”叫了片刻、纷纷回巢休
息。金志恒却已跑到了城门口,只听值班军士道:“阿恒,这么晚了,你不睡觉,
还跑进来干什么?”

  “哇操,邱大叔,是在站卫兵呀,我进城吃点东西。”

  “对,对,工作固然要紧,身子更要紧,快去快回,再过一个时辰,马上就
要关城门了。”

  金志恒道了一句:“邱大叔,我走了。”立即快步入城而去。盏茶时间之后,
金志恒来到秭归洒楼的大门前,一进门,他立即见到阿和正在哈腰送客。

  阿和一见到金志恒,立即面现惊讶,道:“阿恒,你来干嘛?”

  “哇操,吃饭,经常你们捧场买我的木柴,我今日也来捧你们的场,这几样
好吃的东西来吧。”

  说话之中,他已被阿和带进大厅。

  由于他的嗓门甚响,厅中的二十余名洒客们不约而同的望着他,窘得他慌忙
朝身边的座头一坐。

  倏听一股冷冰冰的声音道:“小子,走开。”金志恒吓了一跳,转头一见白
己的对面端坐着一位粗壮,膘悍,敞开胸襟,露出毛茸茸胸膛的大汉,他慌忙
“立正”向“左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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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银票暗中藏奇功

  金志恒被那位有“暴露狂”的彪形大汉吓了一跳,挑了墙角一处偏僻的座头
坐了下来,闷声不响,一颗头也不敢抬起。他的心中却暗忖道:“哇操,这家伙
究竟是人?还是个猩猩?怎么胸脯还长了那么多的黑毛,还卷乎乎的,好像烫过
哩。”

  突听一阵脚步声音传了过来。他悄悄的一看是阿和端着盘子走了过来,立即
自箸简中取出一双竹筷。

  阿和一边将菜饭放在桌上,一边低声道:“阿恒;今晚突然来了很多外地人,
据院头家说他们都会武功,你可要小心些。”

  金志恒道:“我已经知道了。”立即埋头吃了起来。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及两碗白米饭,糖醋排骨,烤鸭,蒸鱼,蹄膀,还有一道
拼盘,清一色的大鱼大肉。

  这些全是金志恒未曾吃过的“山珍海味”,呼呼啧啧中,他全神贯注地吃喝
了起来。酒客们纷纷放下筷子,好奇的瞧着这个“饿死鬼”转世的破衫魁梧小子,
酒楼中立即静了下来。

  盏茶时间之长。只见金志恒双手端起那碗自汤朝双唇一凑,头一仰,立即
“咕噜”喝了起来。

  “砰!”的一声。他放下碗,松了一口气,暗道:“哇操,吃得真过瘾,有
够好吃。”

  目光一触及四周人,尤其看到那位粗壮大汉牛眼铜铃般的大眼,他慌忙低了
头,心中嘀咕道:“哇操,我有什么好看的?”右手一抬,拉着衣袖擦着面孔。

  突听一声破锣鼓的声音道:“妈的,真是天大的新闻,金志恒这穷小子居然
上酒楼吃喝起来了。”声音方落,道:“方兄,这有什么希奇的,你又不是不知
道这个小子今天发了一笔横财。”

  “妈的,朱兄,你知道个屁,那笔钱早就被金光没收了,他现在正搂着花枝
那个骚蹄子在快活哩。”

  “妈的,金光这个赌鬼、色鬼、肮脏鬼真是好命,居然被他弄到了这个聚金
盆,这下子够他跩的啦。”

  “是呀,只有这小子有办法经过那个鬼地方去采香草,这下子大伙儿都要买
他的帐了。”

  “妈的,实在令人眼红,金光欠了梅老大一屁股烂债,为了香草,梅老大不
但将债一笔勾销,还吩咐花枝好好的陪他哩。”

  “干,人比人,气死人。”

  “走,去和小鬼打个商量。”

  金志恒一听二人在谈话自己,早已暗骂道:“哇操,有够衰,竟然碰上这两
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嘴巴。”

  此时,一听他们要走过来,立即思忖对策。只见两名小人模样的三十五岁大
汉挂着笑容坐在了金志恒的对面。

  “喂,阿恒,我们商量一件事好吗?”

  “哇操,不敢当,牛大叔,你请吩咐。”

  “哈哈,阿恒,你果然很上路,阿和,这些菜饭算我的啦。”

  “不,不,牛兄,算小弟的。”

  “那怎可以呢?算小弟的。”

  “不,不,还是由小弟来计帐。”

  突听一声暴喝道:“住口。”那声音悄若平地一般焦雷,不但金志恒被吓了
一大跳,就是牛比及朱忠两人也吓得身子一颤。

  金志恒抬头一看暴喝正是出自粗壮大汉之口,而且他正朝自己走了过来,不
由神色变了。牛比及朱忠早已准备要溜了。

  “把菜钱留下再走。”

  “是,是。”

  “砰!砰!”两声,牛比二人各丢了一块碎银、怯怯的瞧着那位大汉。

  “滚!”

  “是,是!”

  牛比二人刚朝厅外跑了两步,只觉后颈,身子一轻“咻咻”两声,两人已经
被掷出厅外。

  “砰!砰!”的两人立即被摔得鼻青脸肿,却不敢哼出声音来。

  “滚!”

  “是,是。”

  两人果真抱头朝大门口滚了出来。金志恒瞧得心惊胆颤,坐立不安。

  粗壮大汉站在桌前瞪着金志恒,沉声道:“小子,你就是金志恒?”

  “是,是的。”

  “金志恒,你去江边采过香草吗?”

  “是,是的”

  “你怎么过去的?”

  “走进去的。”

  “废话,难道是爬过去,你是如何走进去的?”

  “这……这……转来爬去的,你是如何走进的?”

  “这哦,转来转去,我不会说。”

  “带我去。”

  “这……这么晚了……”

  “哼,你敢不去?”

  “哇操,这……这去,我去……不过,太暗了,我恐怕会走错路。”

  “哼,你别管,走。”说完,伸出蒲扇大手抓了过来。

  金志恒急忙叫道:“哇操,别抓,我自己走。”粗壮大汉收手转身大步行去。

  金志恒瞄了远处的阿和一眼,拱手做了一个求救的手势,匆忙的跟了出去,
阿和立即朝内院跑了进来。酒楼中,立即有二十余人离去了。出城之后,金志恒
边走边回头,一见虽有一批人跟在十余丈外,却没有一个人是熟人,不由暗暗紧
张不已。

  “哇操,我根本进不去那个怪林,这家伙又是凶巴巴地,看样子我今夜是在
劫难逃了,哇操,我也真是天生的命苦。”

  “哼,小鬼,在前带路,别想逃跑。”

  金志恒应声“是”,立即跑到他的前头,匆忙在前带路,双目却仍不死心的
朝前面及左右偷瞄着。

  粗壮大汉大步疾行,紧跟在他的身后。该来的总会来,金志恒一见已经快要
到达怪林,却未见援兵,道:“哇操,这下子真的要死了。”

  倏中右侧林中传来一声苍劲的“无量寿佛,井施主别来无恙”声音才歇,一
个鹰目勾鼻的中年道士,身佩宝剑已掠了出来。另有一位妖冶的年轻女郎也掠了
出来。

  金志恒刚站定身子,中年道士及妖冶女郎已站在他身前丈余远近,吓得他慌
忙朝后退了数步。他突觉后颈一疼,身子已被抛向右侧林前,所幸他的身手敏捷,
翻个筋斗,安然降落在地。

  他正欲滑入林中,立即听见粗壮大汉道:“小子,站好。”他立即收下额,
挺胸收腹,立正在原处。

  粗壮大汉虽然对金志恒下令,双目却紧盯着二人,那六只眼睛立即紧紧地黏
在一起了。气氛立显紧张。

  浓厚的敌意及无穷的杀机立即洋溢于现场。

  远处的二十余人立即凝立不动。

  突听中年道士冷冷阴阴地道:“无量寿佛,井施主,你好大的兴致,竟从岭
南赶来此地!”

  “哼,在下的兴致再好,也比不上你深夜携美夜游,哼,想不到还有婆娘会
看上眼。”说完,一大环眼瞟向女郎的胸脯。

  女郎那对水汪汪的凤目立即涌上了浓浓的煞气,但那诱人的樱桃小口却涌起
了深浓的笑意。

  她道:“井龙,你的嘴很脏,神色更不干净,姑奶奶要好好地替你洗一洗。”

  “不必,你双手刚洗过干猴,在下不愿感染。”金志恒听得暗呼痛快不已。

  突见年轻女郎身形一闪,疾冲而上,纤手伸出了袖口,两道掌劲疾罩向井龙
周身。

  井龙身子一闪,向右飘出三丈余远,那两道掌劲立即在地上劈了两个大坑,
吓得金志恒心惊胆颤不已。

  “哇操,这个查某瞧起来一件弱不禁风的样子;想不到居然会使妖术,竟在
地上劈了两个大坑。”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远处围观的二十余人,立即被骇住了。他们想不
通,井龙巨熊般的身子,却有那么高明的轻功提纵术。井龙尚未站稳身子,早已
被长风道士截住,嘿嘿一笑,拍出一掌,一股尖锐的啸声立即迸爆而出。

  年轻姑娘格格一笑,纤手一扬,银芒电射而出。黑夜之中,三朵银光疾射向
井龙。

  金志恒暗骇道:“哇操,好厉害,竟能把花朵掷得那么快。”

  三面一分形如活物,先外张,后内聚,划出三道美妙的弧形银芒。井龙好像
见到十分恐怖之物,不由神色大变。他急忙朝右侧飘去。

  长风道士阴阴一笑道:“井施主,可一不可再,别想溜了。”突听“波”的
一声轻响,井龙惨叫一声,以手掌捂胸,挟起胸口那朵银花,右手一扬,就欲掷
了出去。却见他打了一个冷颤,惨叫一声之后,无力的倒向前去。“轰”的一声,
地面立即起了一个颤动。

  长风道士阴笑一声,身子一飘,降落在井龙的背臀上面,阴阴一笑之后,井
龙的身子缓慢的陷入地内。

  金志恒好像见到恶魔一般,慌忙以手捂眼,身体向后一转。

  “格格,道长,好精湛的熔石内功。”

  长风道士道:“姓井的太不自量力了,也不秤秤自己的斤两,竟然敢与宝贝
你动手,嘿嘿。”说完,飘到她的身边,旁若无人的搂着她的纤腰。

  年轻女郎格格一笑,贴在他的怀中把玩着他那略灰色的胡子。“格格,只闻
世上有花和尚;想不到还有花道士,而且是大摇大摆的公然调笑,吕某人真是大
开眼界了。”

  “哈哈,吕兄,你瞧仔细些,眼前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即是提早自武当派毕
业的长风道长哩。”

  声音未歇,一位长袍斯文的青年人及一青衣中年人行若流云的自人群中飘了
过来。

  长风道长双目寒芒一闪,缓慢的推开了年轻女郎。

  年轻女郎道:“吕文焕,竺天,姑奶奶与你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如此
的挖苦人。”

  “哈哈,女人乃是祸水,姑娘更是祸水中的杨花,在下哪敢侵犯你这条超级
祸水呢,哈哈。”

  年轻女郎柳眉一竖,寒芒一闪,就欲扬手。倏听一声打雷般的嗓门道:“痛
快,吕兄弟真是快人快意,在下虬髯客深感佩服。”声音方歇,一位虬髯大汉,
佩着盘龙护手钩已经出现在斯文年轻人吕文焕的身边并肩走了过来。

  三人行至长风道士二人身前,约有丈余外,立即停了下来。

  年轻女郎格格道:“虬髯客,你这位姑奶奶的手下败将居然还敢在此地现身,
够格领回一座最佳勇气奖。”

  虬髯客喝道:“卓巧巧,你这个千人跨万人骑的贱人,大爷今天与你拼了。”
说完,暴射而去。

  卓巧巧冷哼一声,纤手再扬,三朵银花分成两三个方位疾射向虬髯客,显然
她已经动真怒了。

  虬髯客曾领教过卓巧巧的厉害,立即盘龙护手钩疾扬,身子疾冲过去。那三
朵银花虽然被磕飞出去,但旋又折了回来,而且无声无息的射向了他的背后大穴。
吕文焕及望天张口欲呼,碍于利害关系,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金志恒早已回身观看,见状之后,脱口喝道:“小心背后。”

  长风道士双掌连扬,狂风再度疾涌而去,逼得虬髯客身子一闪,扬掌迎击。
“轰轰”两声,虬髯客腕折暴退不已。倏见一道黑影自人群中掠了出来,只见有
掌一翻,暴退中的虬髯客惨叫一声,倒飞而去。

  卓巧巧莲足倏拾,啪的一声,虬髯客惨叫半声,立即被她踢得脑袋开花,血
光乍现,惨死当场。

  在此时一位五短身材,面日可憎的黑衣中年人已经掠了过来。

  吕文焕怒叱一声:“鼠辈。”白虹破风而出,宛如电光一闪。黑衣中年人听
到叱声,见到白影,迅速向下卧倒。可惜仍然晚了一刹那,那铁杆白羽箭,已经
贴着头皮擦过,不但打散发结,还带走不少断发。他立即朝右侧去。

  金志恒一见他朝自己滚了过来,吓得连忙后退。五道白虹再度破空而起,疾
飞过来。

  金志恒叫道:“哇操。”立即滚入身后草丛中。

  倏听一声惨叫,金志恒抬头一看,那位黑衣人的喉,胸,腹及双肩各中了一
支白羽箭了。难怪他会只叫半拍而已。金志恒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喉,胸,腹以
及双肩,吓得全身一直颤抖着,心中暗祷道:“蚵面豆腐”不已。

  长风道士道:“好利害。”卓巧巧的笑容也僵住了。这位女光棍已经被吕文
焕的那一手可怕的武器手法震住了。

  吕文焕淡淡一笑,拔出尸体上的白羽箭,对金志恒笑道:“小兄弟这招不赖
吧?”

  金志恒点了点头,疾躲向树后。吕文焕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突见长风道长身子一闪,掠到吕文焕的右侧,右手电光一闪般地扣住了吕文
焕的右手脉门,真力骤发。

  吕文焕屹立如山,右手并未抗拒,默默的瞪着长风道长。眼神凝变,瞳孔似
乎在慢慢的点,更黑,更亮,更深,焕发出一阵奇光,令人心悸的奇光。

  长风道士神色立即迷糊了。吕文焕啪啪的打了他两记耳光。

  “啊……”长风道长掩面急退。

  吕文焕右腕一抖,五道白虹疾射而去。

  卓巧巧骇呼一声道:“小心。”细手连挥,六朵银花疾射向吕文焕,好点子。

  长风道士一见五支白羽箭疾射而来,不由神色大变,双掌连挥,劈出数道掌
力,身子向后暴闪。

  哪知,那其中三支白羽箭却阴魂不散的穿过掌力疾钉住他的胸口以及那双手
的掌心,疼得他骇呼道:“阴……”吕文焕面对那六朵银花,足下怪异的挪移了
三步,双掌轻轻地一扬,那六朵银花乖乖地躺在他的掌心了。

  耳闻长风道长骇呼“阴”字,吕文焕双目一冷,双手一抖,那六朵银花奇准
无比的钉向长风道土,钉在他的那张脸上了。

  只听他惨叫半声,立即捂着脸倒地气绝。卓巧巧眼中透出绝望的光芒,接着,
她发出了阵阵“答答……”的声音。脸色惨白,全身汗毛森立。

  吕文焕却挂着笑容,慢慢的收回白羽箭。突听卓巧巧立即发出了撕裂人心的
可怖惨叫:“阴德,你是……啊……”身子一仰,“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竺天骇呼一声“钻心指”立即掉头逃去。

  吕文焕神色一冷,抖手掷出五支白羽箭,一式“神雕展翅”疾扑过去,人未
至,五指一曲抓向竺天的后心。竺天勉强避过两支白羽箭,不慎被一支白箭钉中
右背,身子不由一颤,坠地之后,几乎摔倒。倏觉命门穴一疼,他惨叫半句,身
子已被吕文焕探向那十六人。

  一名大汉动作稍慢,立即被掷倒在地上,鲜血一吐,立即晕厥。吕文焕纵跃
在半空中,双手连挥,“啪……”的轻响声中,十余支蓝汪汪的毒针疚射向那些
人。身子同时也扑了过去。惨叫声中,已有十二人中针倒地,翻滚数下之后,立
即毙命。

  另外四入心悸分地正欲逃去,“喇”的一声,吕文焕已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吓得他们掉头疾逃。吕文焕阴阴一笑,身子一飘,跟在后面。那四人一见脱逃不
了,倏然止步,翻身出掌击向吕文焕。

  吕文焕阴阴一笑,双掌一旋,幻出千百个掌影疾推而出。

  “轰……”的一声响中,那四人带着惨叫声被震飞出去。坠地之后,稍一挣
扎,立即气绝。

  吕文焕得意的哈哈长笑着。金志恒方才乍见那种闪电般的杀人手法之后,吓
得身子连颤,没命的朝林中爬了进去。他很想站起来跑,可是站不起来呀。他拼
命的爬着,双膝及双掌皮肉血洗,却丝毫不觉疼痛,突闻吕文焕哈哈笑声,他立
即神色大变。

  “哇操,这笑声不正是那艘快艇上传出来的吗?怪不得方才有人会叫他阴德,
原来他正是那个三八口中的那个阴阳公子。”

  “哇操,瞧他杀人似乎踩揉蚂蚁一般,我如果被他抓住了,岂会有命在。”
想至此,他爬得更快了。

  突听笑声一敛,接著有人道:“小兄弟,出来吧,我不会伤你!”

  “哇操,说的比唱的好听,不会伤我?鬼才相信。”金志恒爬得更快了。

  “哈哈,小兄弟,别再爬了,小心被猛兽咬伤了。”声音越来越清晰,显然
他已追了过去。

  金志恒立即藏在一丛树叶后面。半刻之后,白影一闪,阴德(吕文焕)轻飘
飘的掠了过来,只见他扬头翁鼻,迅速地停在了金志恒隐身之处。“小兄弟,真
不好意思,害你受伤了。”语气如此的柔和,金志恒几乎以为自己才是看错人,
只见他颤抖着身,慢慢地爬了出来。

  阴德掏出一个小瓷瓶,将一小撮淡黄色粉末倒在掌心,含笑道:“小兄弟,
先上药吧,别令伤口发炎啦。”

  金志恒伸手接过那些药粉,只觉火辣辣的伤处立即传来一阵轻凉的舒畅感觉。

  “哈哈,小兄弟,你不怕这药粉是毒药吗?”

  金志恒暗付道:“哇操,我反正已经死定了,还怕什么毒药?”口中却道:
“大爷,你不会害我这个黑卒的。”阴德闻言朝林外飘然而去。

  金志恒暗道:“哇操,他真的放了我一马吗?”匆匆擦妥伤口之后,立即暗
忖道:“哇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躲不了,就出去吧。”主意一定,
立即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他的双膝虽然隐隐发疼,却丝毫不影响行走,这种小伤口,对他来说,简直
是家常便饭,小意思啦。

  金志恒刚走出林外,立即看见阴德光溜溜的躺在地上,一女一丝不挂地张着
樱桃小口轻柔的“品萧”。

  “吱操,那个查某没有死,怪啦。”他急忙停住身子,立即闭上双眼。

  “哈哈,小兄弟,别难为情,饮食男女,天经地义,你瞧卓姑娘这身细皮嫩
肉,丰满的胴体,多迷人呀。”说话之中,轻柔的捏着她的双乳。

  “格格。不要嘛,人家痒死了,格格。”浪笑声中,她已经站了起来,准备
要“倒浇”那根大“腊烛”了。

  金志恒偷偷地瞄了阴德那根细长高举的“老二”一眼,立即闭上双眼,心中
暗忖道:“哇操。人长得瘦,‘老二’也瘦瘦的哩。”

  卓巧巧缓慢地吞了那“话儿”,格格一笑,立即挺动起来。阴德淫笑一声,
一边揉着那对晃动不已的奶子,一边笑道:“小兄弟,你有没有玩过女人?”

  “哇操,没………没有………我不会玩。”

  “哇操,干这种事儿,就好象吃饭及喝水,既简单又轻松,不用人教,自然
会干,小兄弟,你要不要试试看。”

  “哇操,免………免啦………”

  “哈哈,别紧张,我不会勉强你的,对了,小兄弟,你可否帮忙?”

  金志恒瞄了那个小褐瓶一眼,问道:“大爷,你有什么需要要小的效劳?”

  “哈哈,小兄弟,那些尸体挺得碍眼的,你替我处理一下吧。”

  “哇操,怎么处理呢?”

  “哈哈,很简单,送每具尸体一小撮黄粉末。”将小褐瓶抛给金志恒,继续
登上“圣母峰”。

  金志恒好奇地打开小褐瓶,一股辣呛的味道立即冲入他的鼻中,呛得他立即
“哈啾”一声。

  手中一抖,一撮黄色粉末立即喷到卓巧巧的腹部,迅速滑落到阴德的腹部,
立即冒起一般黄烟。阴德暴吼一声:“王八蛋……你……啊……”惨叫声中,那
双原本劈向金志恒的右掌立即抓向下身了。黄烟越冒越多,阴德及卓巧巧凄厉的
惨叫,黄水及血肉四处溅射着。那个瓶内装的是“化尸粉”,只要触及伤口或汗
水,血液立即会产生腐蚀作用。阴德二人立即气绝。两具尸体化为了一滩黄水。

  金志恒好象见到鬼一样,叫道:“妈呀!”将小瓶里的粉末抛入尸水中,头
也不回的跑回家去。

  半晌之后,只见两道黑影自左侧林中掠出,两人瞄了亡命逃去的金志恒一眼,
立即各拣起两截枯枝。半晌之后,二,三十具尸体立即化为黄水。两人仔细地在
现场搜了一圈之后,只听黑衣蒙面人道:“爹,阿恒会不会被骇坏了?”

  “嗯,很有可能,你先回去,我去瞧瞧他。”

  “不,爹,麻烦你毁去这儿的痕迹,以免被桐柏山庄的人瞧出蛛丝马迹,孩
儿去瞧瞧阿恒。”

  “好吧,小心些,别泄了底。”“孩儿知道。”莲足轻点,迅速消失影子。
那位黑衣蒙面人先入林毁去金志恒留下的血迹,再折下一树枝,仔细地挥扫着地
上的痕迹。黑夜之中,只见他身形似电,双目神光迸射,分明是有一身不俗的功
夫,半个时辰之后,只见他的足尖稍一轻弹,迅速飘然而逝。

  且说金志恒惊得魂飞魄散的冲到“金光洞”五丈余外,立即想起自已是被
“驱逐出境”的人,立即紧急刹车。

  他神色一片慌惊。匆忙的朝四周看了一阵子,一见没有别人,他稍为安心的
坐在树旁,沉思半响之后,悄悄的爬上了树。又等了半晌,他才放心的爬下树,
躲在内侧,身子则躺下不久,一阵倦意袭上全身,立即入睡。盏茶时间过后,他
已鼾声连连,酣睡如泥了。

  突见那位身材纤细的黑衣蒙面人自五丈余外的一株树后闪了出来,连纵两下,
已来到金志恒的身边。

  他瞄了金志恒一眼,迅速掠到“金光洞”,目光一落在赤裸裸搂睡在地上的
金光及花枝,她低啐了一声,立即转身离去。

  由那清脆的低啐声,她分明是一个少女,她会是谁呢?

  黎明时分,只见金志恒挂着微笑,鼾声似雷,似乎还在回味那昨夜丰富的晚
餐。嘴角不知不觉的浮现出口水了。天公伯似乎颇有同感,也开始掉落口水了,
雨水漫天飘落而下,逐渐的转为倾盆大雨了。

  盏茶时间之后,金志恒已淋醒了,“哇操”一叫,立即跃了起来。云层密布,
四周一片昏暗,豆大的雨珠不停的溅落着,地面上已经积聚了二分余深的雨水。

  金志恒立即想起房内埋在地底的那叠银票,“哇操”一声,立即朝房内冲了
过去。入房之后,只见金光和花枝仍然粘在一起,虽然到处移挪身子却避不了三
四分深的地面。

  雨水哗哗自屋顶溅落下来,由于门槛甚高,根本无处宣泄。他瞄了瞄冻得全
身发紫,不住发抖的金光及花枝一眼,暗诧迈:“哇操,哪有这么无聊的人,宁
可挨冻也不愿分开。”

  “干你娘,杂种,快把我们抱上床去。”

  “抱上床?你们怎么不自己上去呢?”

  “干你娘,杂种,叫你抱你就抱,还陪嫁什么?”

  “可是,她……”

  “干你娘,你真的皮痒啦。”

  “好嘛,不过,你不能怪我故意要揩油哩。”

  “干你娘,少噜嗦,快点。”金志恒身子一蹲,双掌托着二人的身侧,道,
“哇操,抱紧些。”说完,匆忙地站起身,走向床去。

  金光躺在床上,骂道:“干你娘。”事出突然,金志恒虽然慌忙闪避,右臂
仍然被金光踢中,只听他“哇操”一叫,身子立即踉跄摔了出去。所幸,他毕竟
身手灵活,迅速稳住身子。

  却听金光叫道:“哎唷,我的脚,我的脚疼死了。”金志恒不知道金光已经
被他体内的“龙涎虎唾液”反震之力震伤脚,反而以为他在取笑自己,心中不由
大火。他原本十分的心疼那些银票泡汤了,此时一见自己好心没好报,而且被取
笑,他岂能忍受得了。

  只听他喝道:“哇操,住口!”

  “干你娘,杂种……”

  金志恒喝道:“住口,你如果再骂一句,我就……”说至此,身子一颤再也
说不下去了,毕竟他在金光经年累月淫威之下,仍然会有小生怕怕的。

  金光的脚踝疼得要死,闻言之后,立即吼道:“你这个狗杂种,你敢怎么样?”

  金志恒喝道:“哇操,你真的又骂了,好?……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不过天
公伯会对你怎么样?”说完,抱着二人走向房外。

  金光双手连挥,一面抱着金志恒的双颊,一面破口大骂。

  金志恒怒吼一声,将他们朗屋外一掷。

  “砰”的一声,金光二人立即摔落地上。

  雨水立即溅要着二人。

  金光吼道:“干你娘娘,金志恒,你这个狗杂种,我的脚疼死了。”

  花枝嚎哭道:“我的腰疼死了,冷死我了,哈呼,哈啾,阿恒,求求你快抱
我们进房吧。”

  二人又骂又求,乱成一片。

  金志恒置若未闻,匆忙的挖出那件湿淋淋的黑衫,掏出那个小袋,迅速抽出
了那叠湿透的银票。突见最外面的那张银票背面浮现出一个以白线划成的人头及
胸部,立即摊开一瞧。

  果见另一面果然浮现出下腹及盘坐的双腿,金志恒惊咦一声,仔细一瞧,赫
然发现人体上画了不少的小圆圈及白字。

  “哇操,气海?好大的胆子,敢生海的气?什么丹田?哇操,搞不清楚。”

  掀开那张银票之后,他立即发现底下那银票的背面也写着一大堆白字,轻咦
一声道:“哇操。”

  “哈哈一笑震天下。何等逍遥又自在。”

  “哇操,好狂的口气,待我看看。”这一瞧,他的目光再也移不开了。因为
笑怪以易懂及幽默的口气将他的武功口诀写在银票的背面,诱得金志恒瞧得入迷
了。

  金光的叫骂声越来越低了,代之而起的是:“答……”冷得一直打颤牙齿直
撞着。

  他逼得向金志恒哀求道:“……阿……恒……救………救……我………”

  金志恒正沉缅于那叠白字以及有趣的人体圈圈之中,加上雨声甚大,根本听
不见什么。

  金光身子已经掏虚,加上昨夜彻宵未睡以及雨水冲淋,越来越支持不了了。
花枝更是不济事,早已晕迷不醒了。

  雨水越下越大,似乎在整理这个没良心的金光以及浪娃花枝。

  金志恒坐在椅子上,将银票依序摆在了桌上,看完一遍之后,喃喃自语道:
“哇操,原来那些白圈圈是人体主要穴道的位置及名称呀,哇操,这些穴道好象
道路一样,专供真气行走的哩,有意思。”

  他微微一笑,立即又津津有味的从头阅读着。别人是“阴天打孩子,闲着无
聊”,金志恒却是“雨天看白字,津津有味。”盏茶时间之后,他又看完了一遍。

  只见他指在他穴道上边比边道:“哇操,可惜我没有真气,否则让它们在体
内开运动会,多赞。”

  哪知,他的意念刚动,突然觉得脐下数寸之处缓慢的冒起一团柔和的气劲,
他不由轻咦一声。咦声出口,气一泄,那团气劲立即消散不少,所幸他只是咦了
一声,而且立即闭口,因此那团气劲迅速又增长了不少。

  这回,金志恒不敢再乱咦了,因为,记得方才曾见过“口宜闭,力宜凝”。

  那团气劲不但越来越膨胀,而且开始滚动起来,金志恒不由暗道:“哇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各位看官,你还记得在开车之前一定要发动引擎,让它先在空档运转一阵子
吗?那团气劲此时正是“暖车”。

  不久,散布在金志恒全身百骸那些内“龙涎虎唾液”转化成的真气也开始蠢
蠢欲动了。当时,笑怪及哭怪为了博取金志恒的一笑或一哭,不借损耗功刀,分
别以至阴,至柔的功力替他行开那股“龙涎虎唾液”。

  在当时,金志恒不但逃脱“内元焚身”之厄,而且也被哭笑二怪打通全身的
穴道,奠定了深厚的基础。此时,他的意念一动,时机一成熟,体内各处经过一
片欣欣向荣,迅速依照二怪替他打通的穴道路线穿流起来了。

  逍遥散人依据先人秘笈分别传授笑怪及哭妖至阴及至阳的内功,只要他们相
辅相成,阴阳交济,可谓举世无双。

  偏偏他们无聊得互相比武,又遇到金志恒这个克星,因此,糊涂地死亡了。

  金志恒一见自己的体内突然“热闹”起来,立即吓得不敢乱想及乱动了。因
为,笑怪曾再三叮嘱首次行功之时,切忌乱动以及胡思乱想,否则必定会陷入走
火入魔之境。轻则半身不遂,重则吐血而死。

  “哇操,我年纪轻轻的,而且还没娶老婆,怎么可以死呢?如果半身不遂,
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不如早死,免受罪。”

  他立即闭上双目,不想也不动。盏茶时间之后,那团真气流温他的全身百骸,
在灰暗的房内,突然出现一股骇人的景象。

  金志恒的右半身一片火红,左半身却白是几近透明。他自己却浑然不知,悠
悠的入定了。笑怪当初以阳刚掌力打通金志恒的前身大穴,因此,金志恒的有半
身出现一片火红,鲜血似喷迸而出。

  哭妖当初以阴柔掌力打通金志恒的身后穴道,因此,金志恒的左半身一片雪
白,而且几近透明。红白配,大富贵。随着时间的流逝,金志恒体内的那股红白
色气劲开始滚动起来了,那团白气逐渐的变成粉红了。盏茶时间过后,他的身子
已经变成通红了。

  按理说,笑怪及哭妖的功力相当,那团雪白的气劲绝对不可能被渗透,可是
有了“龙涎虎唾液”参一脚就改观了。据传闻这乃是前辈异人取自北海蚊龙之筋
及南山猛虎之骨配合二十余味稀世灵药炼而成。“龙虎真君”在吞服数滴之后,
不但功力更更加的精洪,而且熔金蚀石,劈人如拉朽扯枯,易如反掌。

  由于有了至阳至刚的“龙涎虎唾液”助阵,笑怪之阳刚掌力当然占了上风,
红光闪闪,令人不敢正视了。屋顶那些破洞是乱掷东西的杰作,此时,一股股的
雨水仍然不住地自破洞中淋下。

  屋内地面之水已盖过门槛不住地流向屋外。院中地面原本有点倾斜,金光及
花枝经过一番狰扎之后,昏倒在地,正被雨水缓慢的向下冲去。雨丝飘近金志恒
周围丈余外;立即被一股无形的气劲排斥而去,形成一团内红外白的奇观。

  天公伯好象存心要好好的修理金光二人,因此,一直下到午时才缓慢收摊,
同时探出头欣赏自己的杰作。金光及花枝被冲到大门口对面那株大树边,虽然满
头满身是黄浊污泥,所幸还留了一口气。

  城内处处积水,人们呼儿喊女,同时清理着被淹过之物品,谁也无时间管别
人或再去想香草了。

  连续三四个小时的倾盆大雨,已经把人们吓坏了。只有金志恒仍然继续入定
着。不过,那团红色气劲已经消失不见了。

  黄昏时分,金志恒突然听到传来一阵急骤的脚步声音,他立即睁开双目,悄
悄站在桌前。

  匆忙的将桌上那些银两塞入怀中之后,涉水走到门口偷偷一瞧,发现三名大
汉从远处跑了过来。“哇操,原来是窑子里的三个打手,看样子一定是来看花枝
的,哇操,花枝及金大叔怎会倒在树边呢?”

  他正在吃惊,三名大汉之中已有一人发现了他们,立即叫道:“天呀,他们
怎么会昏倒在这树边?”

  金志恒一见他们已奔向树边,匆忙的拾起笑怪的黑衫及小袋立即悄悄自后门
溜出去了。他刚关妥后门,立即听另一人道:“妈的,李昆,胡龙,你们瞧,他
们仍然是光着身子昏倒了哩……”

  “妈的,花枝那骚穴居然还咬着金光的老二哩。”

  “妈的,毫不把我们放在眼中,这下子可有洋相出了,妈的!”

  “妈的,这奶子实在太迷人了,此时不摸,尚待何时。”说完,右手搭在了
右乳轻轻的揉模着。

  胡龙立即也要“揩油”。刘贤见状,朝金光的膝盖一踢,准备把他踢开,悄
悄的在花枝的骚穴里揩了一阵子油。

  金光及花枝的身子朝右移出半尺,仍然紧紧地粘在一起,不由令二人一惊。

  只见刘贤按着花枝的细腰叫道:“胡龙,使把劲,把他们拉开。”

  胡龙骂声:“妈的,哪有这种事。”

  按着金光的腰部,喝声:一,二,三!两人用力地往后一拉………“啊”的
一声惨叫,金光的下身立即鲜血淋漓,只听他叫道:“我的老二,哎唷,疼死我
了。”

  胡龙一见如此,花枝的穴中流着鲜血,不由神色大变,立即退到一边花枝一
见自己的下身直冒鲜血,尖叫一声之后,立即又昏了过去。

  “李老大,老大,刘老大,求你们做做好事,快送我去疗伤吧。”

  李昆立刻挟起花枝道:“胡龙,快把他挟起来,走。”半晌之后,三人即已
不见人影。

  金志恒悄悄的来到现场,暗骇道:“哇操,想不到事情会变得这么的严重?”
心慌意乱下,他立即匆忙的走向秭归酒楼。走出二,三四里之后,他一见自己还
拿着笑怪的黑衫及小袋,立即朝沟中掷去。

  暗暗吁了一口气之后,立即朝城内走去。不到盏茶的时间,他即已抵达城门
口,只听他朗声道:“狄大叔,你好,又是你值班呀?”

  “喔,阿恒,是你呀?金光似乎出了事,你没事吧?”

  “哇操,我昨夜没有回家,我不知道。”

  “妈的,一定又是那个王八蛋把你赶出来的,对不对?”

  “狄大爷,我们别提这件事了,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啦。”

  “好,好,你请吧。有机会的话,再帮我采几株香草吧。”

  金志恒道:“好。”立即匆忙的离去。他一来到秭归酒楼,一见阿和及阿义
正在洗擦,他打声招呼,立即来帮忙。

  他这行入大厅,阿和忙进:“阿恒,别逞强,小心被压伤。”

  “哇操,别紧张,我扛木柴习惯了人好多干活,那些座头不但已经各就各位,
而且也擦得干干净净的了。”

  阿和感激地道:“阿恒,真多谢你的帮忙,如果不是你的帮忙,我和阿义可
能要到通宵哩。”

  “哇操,没有那么严重的,客房那边还要不要整理?”

  “下午就弄好了,走,一起去吃饭。”

  “哇操,这不好意思啦。”

  阿和道:“去啦,不是自己人,也不是外人,虽然没有大鱼力肉也够你吃得
粗饱的。”说完,三人立即朝厨房走去。

  秭归酒楼的厨中墙角摆了一张圆桌,专供三位大师傅及六位小二进餐,此时,
已经摆了四个大盘,盘中热气直冒,散发着香喷喷的味道,金志恒整日未进米粒,
因此,腹中立即一阵雷鸣。

  阿和立即道:“厨师,可以开饭了吧。我们都饿死了。”那位身形矮胖的中
年人石德聚,立即呵呵笑着对阿和道:“差不多啦。阿和,阿义,你们先把老爷
及姑娘们的晚膳送去吧。”

  阿和阿义应声:“是”,立即提着食盒而去。

  石德豪立即从柜中取出一只鸡腿,笑道:“阿恒,趁热吃吧,这只鸡保证不
是被淹死的。”

  “哇操……这……不好意思啦。”

  “快吃,快吃,不然,那六个饿鬼一回来,就没有你的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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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七凑八拼残群邪

  金志恒道过谢,红着脸,朝另外两名含笑瞧着他的大汉点点头,立即咀嚼起
来。肚子一饿,什么东西部好吃,何况这只鸡炸得又香又脆,十分的可口,因此,
片刻之后,即已被吃得清洁溜溜了。

  金志恒将骨头丢入馊水桶中,立即发现阿和六人已经出来,立即含笑和他们
打招呼。

  只听阿和道:“总部头,头家说今天大伙儿都很辛苦,请你开罐酒,多做几
道菜,彼此慰劳一番。”

  石德豪哈哈一笑,道:“没问题,去搬吧。”众人轰然鼓掌叫好。

  原来黄来旺早已知道金志恒自动来帮忙之事,因此,在见到阿和之后,立即
吩咐他好好的招待一下。

  半响之后,石德豪三人切了三大盘卤味,阿和也搬来了一罐酒,一股酒香立
即飘散出来。

  阿和及阿义迅速将酒分装在六个酒壶当中,又倒了十碗酒,一边分给众人,
一边嘻笑不停。

  石德豪笑骂道:“阿和,你这小酒鬼,当心讨不到老婆。

  阿和道:“总部头,你安啦,阿娇已点头啦,只要头家去向阿娇的父母一提
亲,我们就有喜酒可喝啦。

  石德蒙哈哈一笑,道:“真的呀,恭喜啦。大家先敬他吧。”

  “对,对,我们随意,阿和干碗。”

  阿和红着脸道:“不行啦,没吃东西就猛冲酒,会醉的。”

  “惊啥眯?你如果醉了,我阿义去请阿娇来照顾你,这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吗,
快干啦。”

  众人立即跟着起哄不已。

  阿和逼不得已,只好“咕噜……”干了,碗儿底之后,他忍不住打了一个酒
嗝,慌忙拿起汤匙猛喝热汤。

  石德豪哈哈一笑,立即招呼众人用膳。

  由于在座的十人之中,有七人是年轻小伙子,一闹起酒来了,立即没完没了。
不到一个时辰,那罐酒即已点滴不剩了。

  阿义道:“没酒了,怎么办?”

  “凉拌,哈哈。”

  “拜托啦,能不能再喝一些?”

  “哈哈,不行,明早还要干活呢,何况阿和和那张脸已经变成红关公了,小
心阿娇一气之下,不理他了。”

  “好嘛,好嘛,阿恒你今夜就睡在这里吧。”

  金志恒喝了将近一斤的酒,打了一个酒嗝之后,摇头道:“哇操,我明儿一
太早还要砍柴呢。”一顿,又道:“石大叔,多谢你们的招待,我走啦。”

  “哈哈,路面甚滑,别摔倒啦。”

  “我知道,各位再见啦。”金志恒离开酒楼之后,抬头一看,明月高悬,暗
道:“哇操,天气的变化可真大哩。”

  突听一句冰冷冷的声音接道:“不错,世事如天气,变化莫测,谁也无法担
保自己能否再见到明儿的朝阳。”声音冰冷,语音更冷,金志恒不由打了个冷颤。
只见一位身材瘦削的黑衣中年人默默的站在门口右侧暗处,正瞪着色胜白眼盯着
自己。他骇得后退了一步。

  “你就是金志恒吗?”

  “哇操,你是谁?怎么认识我的?”

  “是金光告诉我的,你想不想见他最后一面?”

  “哇操,最后一面?他在哪里?”

  “走吧。”黑影一闪,金志恒忍着心中的惊骇,快步跟了上去,不久已到了
城门口。守城军士似乎将那中年黑衣人当作恶城一般立即闪向暗处,一个身子不
由自主的颤抖着。

  金志恒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出城而去。他跟着黑衣人走了一阵子,暗道:
“哇操,难道此人要逼我去采香草?”

  他哪知昨夜枉死在金志恒手中的那位阴德乃是当今黑道盟主桐柏山庄主阴本
扬之长子。原来,笑怪的尸体被金志恒踢沉江中不久,又缓慢的浮了起来随波逐
流,翌日一大早立即被人发现。笑怪立即被人认出来,一个时辰,宜昌地面上的
江湖人物立即传出笑怪的死讯。哭笑二怪身上没有伤痕,这种离奇的死法,立即
使众人又惊又奇。

  经过一番研究,立即有那三十余人涌到香溪来探个究竟,阴本扬虽贵为黑道
盟主,却想趁白道势力日衰之际完成称霸武林的心愿。因此想拢络哭笑二怪。阴
德奉命在长江三峡寻找他们的踪迹,在接获飞鸽传书之后,为了赶时间,独自先
赶往香溪。其余的手下上岸之后,随后跟来。不料,申时时分,他们赶到之时,
除了看见家家户户在洗家具及房子以外,竟然没有发现一个武林人物。

  他们六人迅速地分开寻访。不久,其中一人立即发现,围了上来十余名大汉,
议论纷纷,他立即走了过来。只见李昆,胡龙及刘贤三人坐在板凳上默默的瞧着
在屏风后面忙碌的阿田师,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牛兄,你看金光能不能救活呀?”

  “妈的,似这种垃圾,死了反而干净。”

  另一人接道:“我看金光这回可能凶多吉少,老二被扯断,又流了那么多血,
他的身子那么虚,危险。”

  黑衣人道:“牛兄,依我看金光及花枝一定得罪了那些飞来飞去的朋友,才
会被整成这样的。”黑衣人立即停身附耳听着。

  牛比道:“对呀,朱兄说得有理,瞧金光及花枝满身污泥的模样,一定是被
那批人修理的。”说至此,下意识的向四周望了一下。牛比的目光一见到黑衣人,
吓得神色一变,立即低下头。

  黑衣人身子一闪,掠到牛比的身边阴声道:“朋友,我们聊聊吧。”

  牛比身子一震,道:“大……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

  “哼。你方才明明在高谈阔论,现在竟然敢隐瞒我,你不想活了?”右腕一
伸,立即抓住牛比的右肩。

  牛比似遭火击,怪叫一声之后,立即跪了下来,哀求道:“大爷……上的上
有八十老母下有稚儿,求你饶了我吧。”

  “哼,少噜嗦,我问你,昨天有多少江湖朋友来此?”

  “二十………不,三十。”

  “那些人目前在何处?”

  “昨晚就去江边下,是阿恒先被一个猩猩般的人带走,其余的人全部跟了出
去。”

  “阿恒是谁?”

  “金志恒,就是在这里上药的金光侄儿。”

  黑衣人低唔一声,立即又问道:“那批人去江边以后,有没有人再回来?”

  “没有,今早突然下大雨,一直到中午才停了下来,他们可能在江边的林中
躲雨吧,大爷,小的就只知道这些了。”

  “哼,你是不是急着回去阎王殿报到?”

  “不,不,小的还不想死,大爷,请饶命吧。”

  倏听刘贤喝道:“妈的,吵什么闹,滚远一点。”

  黑衣人双目一冷,轻轻的走了进去:“是非皆因强出头,烦恼皆因多开口。”

  刘贤情不自禁的后退着。

  胡龙朝李昆一示意,站了起来,喝道:“朋友,你想怎么样?”

  黑衣人阴声地道:“哼,我倒要试试看看阿田师的医术。”足下一点,双掌
连扬疾攻向刘贤三人。

  刘贤三人的拳脚功夫,一向作威作福惯了,哪里抵挡得了黑衣人这连环三拳。

  “砰,砰,砰!”三声过后,三人的胸口各中一掌,早已吐血了,吓得阿田
师躲在柜后。

  “嘿嘿,阿田师,生意上门啦,你忙你的吧。”说完,径自飘向屏风后面。

  金光的下身被止住血,正在架上休息,乍见僵尸般的黑衣人走到架前,吓得
全身发抖,一时爬不起来。

  “嘿,喂,你是不是金光?”

  “是……是的……”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哎唷,你怎么打我呢?”

  “金光,那批江湖朋友到哪儿去了?快点从实招来,否则……”嘿嘿阴笑声
中,右掌朝金光的下身轻轻的一按。

  金光疼得全身直颤,冷汗直流,惨叫连连。

  黑衣人阴森森地道:“说。”

  金光弱声道:“大………爷………小的实在连一个江湖朋友也没有见过哩…
…”

  “嘿嘿,金光你很嘴硬,很好。”说完,一掌拍向他的下身。

  金光欲挣无力,眼睁睁的挨了一掌,血肉,药液粉溅之中,他已疼昏过去,
令一边的花枝吓得尖叫不已。

  “嘿嘿,你就是花枝吗?”

  “是……是的………大爷……请饶命………”黑衣人冷冷的目光立即转化成
炽热,呼吸也为之粗浊起来了。

  花枝一见对方的目光,立即松了一日气,暗道:“还好,他,不是木头人,
没事啦。”害怕神色立即一黯,泫然欲泣。

  黑衣人的目光一落在骚穴中的那截“话儿”,不由轻咦一声。

  花枝哀求道:“大爷,求求你替小女子除去这截可恶的东西,小女子愿意作
牛作马来报答你。”

  黑衣人神色一颤,就欲动手,突听一缕清晰的话音传到耳边道:“梁石,先
套取口供再说。”

  他的身子一震,心知头儿必然已在外面,立即冷冷地道:“骚娘们,少来这
套,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

  “大爷,都是金志恒惹的祸。”

  “咦,又是金志恒,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没有,他是金光的侄儿,今年只有十六岁,平常上山砍柴,入城卖柴,供
金光花天酒地,赌博。”

  “前天,金志恒采了一袋的香草,卖了不少的银子,金光便召我到他的家去,
正在那个时候,却被金志恒撞了进来。也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我和金光被金志恒
摔下床了之后,立即分不开了,金光在急怒之下,大骂金志恒,却被他掷出门外。
想不到今儿一大早就下雨,我又冷又怕,结果就昏倒了,醒来之时,已经躺在这
里了,求大爷救救我。”

  “嘿嘿,这么说来,你一直没有见过江湖人物?”

  “是的。因为我从昨天下午就一直和他在一起。”说完,右掌朝她的下阴一
按,她立即惨叫出声。

  倏听一阵清朗的喝声道:“住手,我是本县秦捕头,哎喀。”黑衣人心知是
头儿控制了他,阴阴一笑之后,立即走出屏风,果见六外差爷正被五个黑衣人揍
得满地找牙了。

  “你们来自何处?”

  立听一位中年人阴声道:“桐柏山庄,爷姓黎名叫万力。

  “啊,阴煞,走。”说着,狼狈的离去。

  这中年入正是阴阳双煞的阴煞黎万力,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诡计多端,心狠
手辣。

  他一见六位差爷逃走之后,阴阴一笑,朝三丈外的牛比及朱忠招招手。

  牛比及朱忠一向最好奇及大嘴巴,方才别人已骇走,他们二人仍然站在那里
看热闹,准备明早向乡亲父老们“转播”。

  此时一见黎万力朝自己二人招手,二人立即暗叫一声:“妈呀。”掉头就想
逃。

  倏听唰唰两声,两个黑衣入已经拦住了去路,未待他们开口,那二人已齐声
喝道:“滚。”脚一抬,手一摆,牛比及朱忠惨叫一声,摔倒在地。“砰”的一
声,二人被踢得朝前滚去,吓得他们慌忙闭上嘴巴,抱头朝前一直滚去。

  这二人滚到黎万力的身前五尺余远处,顾不得身子疼痛。立即叩头求饶。

  “嘿嘿,你们挺识相的,到江边去谈吧。”在梁石的指挥下,两名大汉迅速
地挟起金光及花枝,另有两名大汉“陪着”朱比及朱忠,匆忙的随后而去。半个
时辰之后,黎万力由牛比及朱忠的口中知道了香溪两岸之“古怪”,不由神色大
骇。

  因在那些木板面前的那位老包经不起惊骇,饥饿及寒雨之侵袭,已经僵硬的
死在阵中,倍增恐怖之气息。

  黎万力虽然武功高明,见识渊博,却也无法识破阵中之玄奥,骇凛之余,立
即想早点见金志恒一面。

  因为,他不相倍一个十六岁少年能通行这座上古奇阵。

  因此,他根据牛比的判断,来到了秭归酒楼,同时暗中发现正在畅饮的金志
恒,他打量了半晌之后,立即在大门口等候金志恒。

  此时,他走到前面、默察金志恒的步履声音,发现他居然不懂得提纵之术,
不由更加暗诧不已。

  金志恒怀着紧张焦急的心理随着黎万力走到怪林之际,一见另有五位黑衣人,
他不由暗暗惊骇不已。厌恶的瞄了朱忠及牛比一眼,一见到昏迷在地的金光,悲
呼一声:“金大叔。”立即扑了过去。

  金光只觉下身一阵剧疼,立即“哎唷”一叫。

  金志恒一见自己双膝碰到之处是一片殷红,同时掀开盖在金光的薄毯。

  “哇操,大叔,你的老二怎么不见了?”

  金光闻声,正欲破口大骂,一见另有六位黑衣人盯着自己,一时吓得说不出
话来。

  金志恒立即暗忖道:“哇操,一定是这六名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家伙害大
叔的。”

  “哇操,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得设法先离开此地再说,哇操,如果只有我一
人,我倒不跑到那里去了。”

  金志桓尚未回答,朱忠立即接道:“阿恒,这位大爷乃是那批人的朋友,你
最好坦白的告诉他们。”

  金志恒瞪了他们一眼,叫道:“哇操,皇帝不急,你们急什么?”说完,缓
慢的挟起金光。

  金光道:“阿恒,别乱动。”

  “哇操,大叔,夜深露重,你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会着凉的,反正我们不会
逃跑,这六位大叔一定不会反对的。”说着,瞧着黎万力。

  黎万力阴声道:“小子,你很有胆识;只要你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就让你们
走,不过,绝对不许有一丝隐瞒!”

  金志恒立即想起昨天躺在地上的那些尸体,以及被溶化的阴德及卓巧巧。

  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黎万力阴阴地道:“小子,昨夜是否有一位叫吕文焕的人来此?”

  金志恒不由神色大变。

  黎万力喝道:“小子,你说不说?”

  金志恒点头道:“有的。”

  黎万力道:“他在哪儿?”

  金光道:“阿恒,别答了,他已经问过两个问题了。”

  “哇操,对,朋友,请让路。”

  黎万力气得浑身一颤。

  金光道:“阿恒,我们走吧。”

  倏见黑影一闪,梁石挡在前头阴声地道:“回答我五个问题再走。”

  “哇操,五个问题,太过分了。”

  梁石打得金光的右颊立即又红又肿,立见三颗牙齿和血掉落在地上。

  金志恒骂声:“哇操!”掉头就跑。只见另外一名大汉身子一闪,右手一扬,
扣住金光的腰部用力一扯,立即将金光抢了过去,痛得金光大叫。

  “妈的,歪种!”砰的,金光不但被掷在地上,下身疼得他更加颤抖,还惨
叫不已。

  金志恒双目一瞪,道:“住手!”

  声若霹雷,隐含充沛的内力,那名大汉只觉得双耳雷鸣,心儿狂跳,气血翻
涌,不由自主的踉呛后退着。

  金志恒身子一低,拉着金光的手,疾奔向“怪林”而去。

  那名黑衣人喝道:“站住!”右掌一扬,疾劈向金志恒的胸口,黎万力见状,
大声喝道:“留下活口。”黑衣人硬生生的收回掌力,同时变掌为爪,疾扣金志
恒的右肩,哪知触身之际,五指一震,居然让金志恒冲了过去。

  梁石身子一闪,右掌斜切向金志恒的右腕。金志恒急忙缩手,金光的右肩立
即被切个正着,疼得金光惨叫不已。金志恒急于逃命,继续拉着他走向“怪林”。

  梁石身子一屈,双掌一捞,抓住金光的双足,用力一拉。“喀”的一声,金
光的右臂被扯断,身子重重地摔向地上,惨叫一声之后。立即昏迷不醒。

  金志恒听见金光的惨叫声,虽然紧急刹车救他,却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冲
入“怪林”之中,立即慌乱奔跑着。

  黎万力见状,不屑的冷哼道:“牛比,朱忠,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欺骗
本座。”两位黑衣人阴阴一一笑,立即掠向朱比及朱忠。牛比及朱忠掉头就跑。

  黎万力冷笑一声,道:“五马分尸。”

  两位黑衣人道:“是。”各自从靴中取出一双短匕首,寒芒闪现之中,牛比
二人已经惨叫连连了。他们二入的双臂先被齐肩削断,左腿,右腿又先后分家,
在骇极惊呼声中,那颗首级也搬家了。

  金志恒心急如焚,左冲右踢,不但无法如愿以偿的出来救金光,而且越往阵
中奔去了哩。

  黎万力瞧了一阵,不屑的冷哼一声。

  梁石道:“护法,这小子根本不懂阵法嘛。”

  “嘿嘿,这小子挺机灵的,一定是耍什么滑头瞒过这些乡民愚妇的。”

  “是。是,护座真是卓见;这二人如何处理?”

  “做掉。

  “是。”

  另外二名黑衣人闻言,取出短匕,斜里一削,金光及花枝惨叫一声,立即到
地府去接受地狱炼魂了。

  “嘿嘿,少庄主可能另往他处了,我们走吧。”那六名黑衣人离去盏茶时间
之后,只见两条黑衣蒙面人掠了出来,同时传出娇脆的声音道:“好残酷的手法
啊。”

  “嘘,襟声!”二人迅速地瞧了那四具尸体一眼之后,并肩默默的瞧着在阵
中奔来奔去的慌乱不堪的金志恒。

  “爹,阿恒怎么走不出来呢?”

  “这……太怪了……林中有异响,走。”那位蒙面人刚闪入左侧林中,立即
看见小黑自林中跃了出来,它小心的望了一下,立即奔入阵中。盏茶时间之后,
只见它牵着金志恒走了出来,那两位蒙面人不由恍然大悟,立即会意的点头。

  明朗的月色之下,金志恒乍见金光身首异位的惨状,悲呼一声道:“大叔。”
不禁地连续惊惶及突然的伤心,立即晕倒在地。

  林中那位身材纤细的蒙面人见状,身子一颤,就欲出来。

  另外那人立即拉住她,沉声道:“别慌。”

  倏见小黑仰首厉叫一声道:“吱吱。”立即摇着金志恒的右肩,不久,他长
叹一声,悠悠的醒了过来。

  “大叔,是谁害死你的,呜呜,大叔……那些黑衣人是谁?”哭声如雷,响
彻云霄。

  不久,一阵“吱吱……”叫声过后,五十余双大猿飞快的自林中飞跃而出,
怔了半晌之后,立即也放声大哭起来。

  猿嚎凄厉,慑心夺魄。

  不久,猪猪“夫妇”也蝈蝈地跑了出来,迅速的加入痛哭行列。

  金志恒边哭边叫道:“大叔……你说……我二十岁那年……要把我的爹娘…
…告诉我的呀……你说呀……你快说呀……呜呜,大叔……你快起来骂我呀……
你快起来……揍我呀……呜……呜……大叔……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呢?……
呜……呜”他如丧老爸般的哭着。群兽也随着嚎啼着。

  隐在林中的那位身材纤细蒙面人情不自禁的靠在另外的那位蒙面人的右肩上
暗泣,泪水迅速地湿透面巾。

  半晌之后,只听金志恒重又晕倒。

  那位蒙面人神色一凛,低声道:“仪儿,阿恒又晕倒了,我去瞧瞧他。”说
完,匆忙的脱去黑衣劲服及面巾,赫然是秭归酒楼的老板黄来旺,只见他连续纵
跃两下之后,立即到了金志恒的身边。十丈的距离,经过两次的纵跃迅速到达,
这份轻功,若非亲眼目睹,任谁也不敢相信会出自这位福福泰泰的大老板身上。

  群猿乍见有陌生人接近金志恒的身边,惊叫声中,扑了过去。

  黄来旺道:“胡来。”双掌立即将它们震退三尺,可是,他们厉叫一声过后,
迅速又扑了过来。

  猪猪夫妇怒吼一声,也冲了过来。

  黄来旺轻轻的捏了金志恒的“人中”数下,轻声道:“阿恒,人死不能复生,
你别再伤心了。”

  金志恒悲呼一声道:“黄大叔。”立即呜咽不已。黄来旺只觉指尖暗疼不已,
忍住心中的震骇,移开手掌,低声劝慰着。

  好半天,金志恒止住哭声,边拭泪水边抽噎着。

  黄来旺柔声道:“阿恒,你回去整理一下金光的遗物,我去联络官府人员来
处理这些尸体。”

  金志恒道句:“谢谢。”朝群猿一挥手,立即朝“金光洞”奔去。

  群猿散后,黄来旺父女迅速离去。

  金志恒回到金光洞,一见屋内仍然积水甚深,弯腰拉起门槛放水流出之后,
立即朝床前行去。屋内虽然黝黑,一见地上有金光及花枝的衣衫,立即搜索着金
光的衣衫。

  “哇操,还有这些银子,这下子可以替大叔办丧事了。”他将卖香草所得的
那包银子揣入怀中,继续翻拨那张木床及被褥。金光平时将他的那张床视为禁地,
金志恒相信那张床必定藏有什么宝贝,因此,特别注意的搜索着。

  半晌之后,金志恒自垫被之中找到一个小包袱,打开一看是一套幼儿的衣裳,
他不由为之一叫。

  只见那套小衣裳的双襟分别写着两行血字:“你们粉碎吾美梦,吾让你们难
安眠。”

  金志恒自幼即被金光强迫认字,因此立即瞧出那两行血字乃是金光所写,他
不由心神俱震。

  “哇操,衣角还有字哩,这个恒字,天呀,难道我曾经穿过这件衣裳?怪不
得他会经常的修理我。”想至此,他神色复杂的怔坐在床边,默默的瞧着那件小
衣裳。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志恒突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音以及杂的谈话声音,
他立即探头一瞧。只见黄来旺及泰捕头边走边低声交谈;只有五位差爷神色惊惶
的跟在后头,似乎在赴阎王爷宴会一般。

  金志恒尚未决定要不要向他们招呼之际,突见黄来旺低声向秦捕头低语数句,
立即走了过来。

  金志恒立即迎了上来道:“大叔,你好。”

  “阿恒,你把金光的东西收拾好了吧?”

  “好了,只有几件衣衫及一包碎银还有一件幼儿的衣服。”说完,匆忙的跑
到床前,取来那件童衣。

  黄来旺瞧得身子一硬,脱口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阿恒你一定是被金光偷
偷抱来此地的。”

  “哇操,大叔,你可知道我的生身父母在何处?”

  “哇操,不知道,甚至连金光的来历也不知道。”

  “唉,金光实在太过分了。”

  “阿恒,别泄气,年纪轻轻的,叹什么气,认识了一些朋友,我会托他们帮
你查身世的。”

  “大叔,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才是。”

  “呵呵,事情尚未办妥,你急什么呢?阿恒,你今后有何打算。”

  “哇操,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呵呵,阿恒,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暂时到我那里住一阵子,如果有了令
尊令堂的消息,你再去找他们吧。”金志恒感激的立刻双膝一曲,“扑通”一声
跪了下来。

  黄来旺原本要架住他,却被震得踉跄连退三大步,所幸急忙稳住身子,否则
非当场摔跤不可。尽管如此,他那翻腾的气血也隔了一阵子才平复下来。他不由
吃惊万分的看着金志恒。

  金志恒绝不知情,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之后,站了起来,一见双手沾满污泥,
立即胀红着脸在衣衫上直擦着。

  黄来旺缓慢地吁了一口气,拿起金光及花枝之衣服道:“阿恒,人死不记仇,
你把金光的遗物整理一下吧。”

  金志恒点头道:“是。”

  黄来旺含笑道:“阿恒,你睡一下吧,醒来之后,再来找我吧。”

  “大叔,我睡不着哩。”

  “傻孩子,你忙了大半夜,又受尽了哀伤及惊恐,睡一下吧。否则,会累垮
的,我先走啦。”说完,迳自离去。

  金志恒瞄了黝黑的屋内一眼,躺在湿了一处的自己那张木床上,胡思乱想了
一阵之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金志恒被人从睡梦中摇醒,睁开惺松的睡眼,一见是三位
横眉竖眼的家伙站在床前,骇得急缩入床内侧。

  倏听屋门口传来哈哈大笑道:“阿恒,别紧张,我们好好聊聊吧。”

  金志恒不由大骇道:“哇操,他一定是为了花枝之死来找理论的。”他立即
更往内缩了。

  梅顺哈哈大笑地道:“阿恒,免惊,免惊,吴川你们出来吧。”那三名大汉
应是之后,立即定了出来。

  金志恒壮着胆子下了床,将那件童衣塞入怀中,走出屋外,立即看见梅顺和
那二位大汉站在大门外那株大树下。

  他一见到梅顺含笑瞧着自己,胆气一壮,立即走了过去。走到门前之后,立
即倚在门柱边道:“大头家,有何指教?”

  “哈哈,勇气可嘉,怪不得能够逃过这一劫。”

  “哇操,大头家,我不习惯,请直言吧。”

  “哈哈,阿恒,你放心,我不会追究花枝之死因的,算她自己倒霉,不过,
你可知道金光欠了我多少钱?”

  金志恒心中一震,道:“哇操,多少?”

  “不多,不多,一千二百三十四两银子。”

  “哈哈,这是金光自己写下的字据,你要不要看看?”

  “哇操,不必了,我知道他欠了多少赌债,酒菜及查某钱,可是,没有想到
会那么多,我……我……”

  “哈哈,阿恒,别紧张,只要你帮我采两袋香草,这些债务就一多勾销,你
意下如何?”

  “哇操,真的?”

  “不错,我岂会骗你,你如果不信的话,你先把这些字据拿走吧。”

  “哇操,我相信,我相信。”

  “哈哈,阿恒,这么说,你同意了?”

  “不错,明天早上我就拿两袋香草去换回这张字据。”

  “哈哈,好,我会恭候大驾的。”说完,哈哈大笑而去。

  金志恒回房将金光的衣服,毛巾靴子包在一个大方巾之中,提在手中,顶着
大太阳,匆忙走向秭归酒楼。

  他刚走到酒楼门口,阿和早已迎了过来,低声道:“阿恒,头家吩咐你去县
衙一趟,你快点去吧!”

  “哇操,什么事呀?

  “阿恒,免惊,你是金光的唯一亲人,县衙已验过尸了,只要你去捺个指印,
就可以把金光埋葬了。”

  “哇操,害我惊一下,阿和,谢啦!走了。”金志恒走到县衙门口,立即看
见二十余名乡亲父老弟兄们站在远处,狄通正好站在县衙门口。他刚踏上台阶,
狄通立即含笑道:“阿恒,你快点进去吧!”

  “狄大叔,谢谢你,这包东西要不要检查一下?”

  “免啦!免啦!”说完,扬嗓喝道:“金志恒到!”

  衙内立即有人接道:“金志恒到!”

  金志恒迈入公堂之后,一见两边衙役已经不在,只有秦捕头,黄来旺和一位
清俊中年人站在公堂上。地上只剩下金光的尸体,看样子另外三具尸体已被领走
了!

  只听黄来旺道:“阿恒,快来参见辛师爷及秦捕头!”

  金志恒慌忙放下包袱,跪伏在地上道:“小民金志恒叩见辛师爷及秦捕头!”
说完“叩!叩!叩!”的叩了三个响头。

  辛师劳忙道:“阿恒别多礼,快起来!”

  “是!”

  阿恒,你认得这个尸体是谁吧?“

  “他是小民的大叔金光!”

  “金光惨遭匪徒杀害,目前官府正在缉凶,俗语说:”死者入土为安‘,你
就先捺个指印吧!“

  说完,拿了一个印盒及一张纸。金志恒瞧也不瞧那张纸上密密麻麻的黑字,
近照辛爷所指定之处,以右手拇指沾了印泥用力的按了下去。

  辛师爷顿首道:“好啦!尸体可以领走了。”黄来旺道过谢,立即走向衙外。

  辛师爷含笑入内之后,秦捕头立即低声道:“阿恒,杀害金光的凶手皆是心
狠手辣,武功高强之人,你绝对不可以去惹他们,知道吗?”

  “我知道,谢谢您的提醒!”

  “阿恒,听说你要到黄老板的酒楼工作?”

  “是的!”

  “很好,黄老板为人善良正派,你只要工作勤快,他不会亏待你的!”

  “我会的!”就在此时,只见黄来旺带着两名大汉匆匆的走了进来,只见两
名大汉抬起金光的尸体,立即朝衙外行去。

  黄来旺朝秦捕快一拱手,道:“秦捕头,多谢你的帮忙了!”

  “不敢当,黄兄请慢走!”金志恒又朝秦捕头一跪之后,立即跟了出去。

  金志恒走出衙外,立即看见金光的尸体已经放入薄棺之内,他立即提着那个
包袱走到棺旁。

  一名大汉立即低声道:“阿恒,你不要看吧;免得做恶梦!”

  金志恒摇摇头,将那个包袱放在金光的脚边,望着金光的那张狞厉的脸孔,
暗凛之余,立即想起自已至今身世未明!

  一阵悲伤油然而生,泪水凄然掉下。

  黄来旺瞧得心中一酸,低声道:“阿恒,别伤心了,退后一点,他们可盖上
棺盖了!”说完,轻轻的一拉他的衣袖。

  突见站在远处围观的人群中有一名大汉匆匆的走近棺旁,只见他掏出一张纸
条,喃喃自语道:“金光,冲着阿恒的面子,算啦!”说完,将那张纸条抛入棺
中。

  黄来旺沉声问道:“池兄,金光欠你多少?”

  那位大汉摇摇头,迳自离去。立即又有六名大汉默默的走了过来,将金光生
前所立下的借据掷入棺中之后,又默默的离去。

  金志恒含泪将那七张字据拿了出来,打开之后,略一盘算发现只有一百余两,
立即暗作决定。只见他掏出那包碎银,连同那七张借据给黄来旺道:“大叔,麻
烦你代我处理这些债务。”

  黄来旺颔首道,接过东西,匆匆的离去。

  盏茶时间之后,十二名大汉扛起那具薄棺,缓缓的朝城郊,乱葬岗行去,金
志恒低着头尾随而去。

  黄昏时分,金志恒不但已葬妥金光,而且也在秭归楼用过晚膳他拿了两个麻
袋,默默的朝“怪林”行去。当走到“怪林”前面之时,明月已高悬于皓空,凉
风徐徐,一心一意要采香草的金志恒朝四周望了一下,立即叫道:“小黑,小黑!”

  不久“吱!吱!”两声,小黑已经奔了出来。金志恒欣喜的摸摸小黑的头,
道:“哇操!小黑,为了还债,你帮我进去里面采香草,好吗?”小黑吱吱一叫,
立即率着金志恒的手,缓缓的入阵而去。

  倏见一道黑影自左侧林中飘出,迅速掠到阵前,月色之下,立即清晰的显出
阴煞黎万力的人影。他怎么又回来了呢?

  原来他们六人离去之后,仔细搜索,只发现少庄主刻在路旁树上的入城暗号,
并无离去之记号,因此,立即再度搜索。

  黎万力经过一番思虑之后,立即决定再到现场来瞧一遍,方才是听到金志恒
的足声,才躲进林中。

  此时,他默默的瞧着,小黑及金志恒的步法,心中思维电闪,绞尽脑汁,思
忖这究竟是座什么阵式。

  盏茶时间之后,小黑带着金志恒一直在打转,却无法向前推进了,黎万力暗
暗思忖该如何走出下一步!

  却见金志恒右足连踢一阵子之后,牵着小黑折来转去的前进,不久,居然让
他们走到了江边。

  只见金志恒放下麻袋,兴奋的和小黑开始采香草了。

  那些香草的生命力果然极强,虽然大雨的侵袭,经过一天的休养之后,立即
又生气蓬勃了。

  黎万力目睹金志恒那种前所未有的通过阵式方法之后,拿着一截枯枝,蹲在
地上边画边思忖着,任他如何的见识多,岂能悟出笑怪取自上古奇阵“浑沌开天”
所布下的奇阵呢?他立即想痴了!

  两个半时辰之后,突一阵“沙……”的声响,黎万力瞿然一惊,刚抬起头,
立即听见金志恒骇呼道:“哇操!是你呀!”

  他刚站起身,金志恒又拖着两袋香草闯入阵中了。

  黎万力心中一动,立即闪入左侧林中。

  半个时辰之后,金志恒拖着那两袋香草和小黑悄悄闪出阵外,他朝四处望了
一阵子,立即松了一口气。

  “哇操,骇死我啦!小黑,你们可要小心些,若再看见方才那位黑衣人,最
好躲远一点,我走啦!再见!”

  小黑“吱!吱!”一叫,立即奔入林中。

  金志恒又小心的瞧四周瞧了一阵子,才拖着那两袋香草离开半晌之后,只见
黎万力飘出林跃出林外,匆匆的脱下黑衫,双袖一翻,里面居然是一一层青衫,
他立即匆匆的穿上身。只见他自怀中掏出一面薄如蝉翼的面具朝脸上一戴,略一
修整之后,他立即变成一位三旬左右的英俊书生。

  他仔细的又瞧了自己周身之后,远远的掇在金志恒的身后而不让他发现“梅
梅楼”虽然位于香溪东郊,由于美女如云,设备豪华,服务亲切,因此,生意鼎
盛,姑娘们颇有应接不暇之势。尤其自从附设赌坊之后,生意更是嘎嘎叫,三个
月不到,已经击倒另外三家同行,逼得他们关门大吉了。

  俗语说:“赌场失意,情场得意,情场得意,赌场惬意”,很多一见手气欠
顺,只要找个姑娘“甩一棍”,那就顺啦!

  从此,杀!杀!杀!通杀!财源滚滚,不但捞回了输去的银子,而且还赚了
不少,久而久之,这秘招更加风行了!姑娘们最欢迎这种恩客啦!

  因为,恩客人为了图个吉利,经常似在“洗战斗澡”般,匆匆的“上马”,
两三下就“清洁溜溜”,又赶回去赌了。

  何况,只要恩客们赚了钱,她们当然当又可以“吃红”了!

  可是,好景不长,这两三天来,由于接连发生凶杀案,思客们吓得不敢上门
“吃零食”了。

  此时,二名保镖双臂环胸而抱,懒洋洋的靠在墙旁,姑娘们也无聊的坐在纱
窗后面低声聊着。

  突听一阵脚步声音自远处传来,那二名保镖循声一见是金志恒及一位俊书生
走了过来,立即精神一振!

  “大爷们上门啦;姑娘接客啦!”后内立即起了一阵骚动,姑娘们急着打量
这位“好胆”的客人。

  金志恒闻声,红着脸叫道:“哇操!我不是来开查某(玩女人)的我是送香
草来的,头家在不在?”

  “天呀,卖我株香草吧!”

  “对啦!对啦!阿恒,你最好心啦!”

  金志恒尚未到大门口,立即被那三十几个姑娘团团围住,一股股香喷喷的味
道呛得他心慌意乱不已!

  那些姑娘好似见到奇珍异宝般,就要抢走那两个麻袋,急得金志恒叫道:
“哇操!别抢!小心弄坏了香草!”

  他这句话好似圣旨,那些姑娘立即退了开去,人人睁着双目贪婪的瞧着那两
个麻袋,恨不得据为己有。

  突听哈哈一笑,经过易容的黎万力朗声道:“小兄弟,开个价,本大爷全部
买下啦!哈哈!”

  姑娘们回头一见是一位俊逸书生,不由芳心暗震!

  金志恒瞧也不瞧对方一眼,淡淡的道:“哇操!失礼,我已经答应要把两袋
香草交给梅老板啦!”  说完,拖着麻袋续向前去。黎万力身子一闪,挡在金
志恒的面前,掏出一张银票,道:“小兄弟,这一千两银子和你换这些香草,如
何?”

  金志恒摇摇头道:“哇操!失礼,梅老板出价一千二百三十四两!”

  “哈哈!好!我再加一千两银子,卖不卖?”说完,果真又抽出一张一千两
银票加了上去。

  “啊!二千两银子呀!惊死人!”

  姑娘们不由自主的盯着金志恒,企盼他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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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菜鸟差点破了功

  那知,金志恒只是淡淡的道句:“失礼,请让道!”说完,拖着那两袋香草
就继续往前行进。

  黎万力哈哈一笑,迳自闪了开去。

  倏听大厅内传出一声:“哈哈!”长笑,接着传来梅顺的愉快声音道:“阿
恒,你果然守信,谢啦。”声音方歇,他已出现在厅口。只见他右手一挥,一位
妩媚丰腴穿金戴玉的中年美妇立即自他的身后走出,扭腰摆臀含笑意向金志恒。

  金志恒知道她就是梅顺的拼头“迎春花”梅大娘,一见她手中拿着一叠字纸,
立即会意的放开了麻袋。

  他正欲拱手为礼之际,梅大娘已嗲声道:“阿恒,宰苦你啦!字据在此,你
点收一下吧!”

  金志恒接过那些字据,概略地瞧了一眼,果然全是金光的字迹,立即双手连
撕,撕成细碎,掷向夜空中。“

  梅大娘格格一笑,道:“阿恒,要不要进来喝几杯?”

  “哇操!谢啦!我有点儿累啦!改天再来捧场吧!”

  黎万力忽然哈哈一笑,道:“小兄弟,你可否也替我采两袋香草?”

  “哇操!失礼!在下没有空!”

  “嘿嘿,小兄弟,你未免太厚彼薄此了!”

  金志恒道:“朋友,你如果喜欢香草,可以向梅老板商量呀!梅老板为人海
派,他—定会割爱的,你何必为难在下呢?”

  “这……”

  “哈哈!这位公子,您贵姓呀?”

  “在下姓李,木子李,单名力,力气的力,请多指教!”

  “喔!看来是李公子呀!幸会!幸会!在梅顺,添掌本楼,可否先请公子入
内。容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黎万力沉吟半刻,望着金志恒、梅顺哈哈一笑,道:“阿恒,你可赏脸进来
休息片刻?”

  金志恒暗忖道:“哇操!梅老板待我不薄,我何不给他一点面子呢?”思忖
既定,立即含笑登上台阶。

  梅大娘立即含笑的走在他的右侧,阵阵香味,熏得金志恒心猿意马,差点摔
跤,令黎万力瞧得暗笑“菜鸟”不已!

  盏茶时间之后,梅顺夫妇,黎万力及金志恒已端坐在一张大圆桌旁,两位闭
花羞月少女分别陪坐在她们二人的身旁。

  只见梅顺夫妇含笑举起酒杯,道:“二位,请!”

  说完,齐皆一饮而尽。

  金志恒一见黎万力已经一饮而尽,立即也仰首干杯,酒一入喉,香甜坷口,
他不由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只听黎万力含笑道:“梅兄,在下此次自宜昌来此,乃是慕闻香溪香草之奇
效而来,梅兄可否将这两袋香草割爱?”

  “这……李兄,实不相瞒,在下确有苦衷,因为,在下也是费好大的精神,
才求阿恒入阵去采回香草的。”

  “你也知道,在下经营这种生意,手下的三十余名姑娘自从得不到香萆之后,
对在下的生意影响太大了!”

  说完,瞄了金志恒一眼。

  金志恒明知他在胡扯,—定是想趁机敲竹杠,他立即挟起一个“狮子头”塞
入口中,暗忖道:“哇操!吃人嘴软,不能胡说呀!”

  “哈哈!我记得以前任何入都可以随意到香溪去采香草,怎么突然变成只有
小兄弟才能时去采呢?”

  “李兄,这事实在很奇,自去年底开始很多人就走不进江边,甚至连对岸也
是无法通行哩!”

  “喔!有没有找出原因呢?”

  “有的!据几位懂得武功之人表示在香溪两岸都被人布下了很多难破解的阵
式,所以人家只能干瞪眼了!”

  “有没有发现是谁布的阵式呢?”

  “没有!阵中虽然各有一间木屋,不过,从来没有发现人,是不是有人住在
里面!更别提发现是准了?”

  黎万力含笑问金志恒道:“小兄弟,你有没有发现呢?”

  金志恒早已胸有成竹,立即应道:“没有!”

  “小兄弟,你是如何进入那个阵式的?”

  “哇操,我是乱走的啦!”

  “哈哈!小兄弟,你可真神秘哩,我猜你一定见过阵中之人吧?”

  “哇操!我那有那么大的福份呢?梅老板,我告辞了!”

  黎万力右手一伸,按着金志恒的肩膀,笑道:“小兄弟,别急着走,我不再
追问下去啦!好不好?”

  金志恒只觉肩膀被他一按,立即重得抬不起来,立即又坐了下来。

  黎万力哈哈一笑,取出三张银票,随—掷,那三张银票立即轻飘飘的飞向梅
顺,而且平稳的降在酒杯旁。

  梅顺暗呼一声:“好功夫。”立即神色—变!

  黎万力含笑道:“梅兄,你如果愿意割爱,那三干两银子就是你的啦。”

  梅顺思绪电转,立即有了结纳之意,只听他哈哈笑道:“李兄既然如此喜爱
这两袋香草,就请收下吧!”

  说完,拿着三张银票站了起来。他正欲将银票送过去,突见对方右掌轻轻的
—挥,立即就好似碰见一道无形气墙,不由神色大骇。

  黎万力哈哈笑道:“梅兄,区区三千两银子,对小弟而言,有如九牛一毛,
你就收下吧!姑娘们,来点轻轻一点的节日吧!”

  梅顺馅媚的笑道:“李兄,你的吩咐,小弟不敢轻违,小弟就贪财了,忆红,
忆雯,你们先生准备吧!”

  陪侍在金志恒及黎万力身旁的二位少女脆应一声,朝金志恒妩媚的一笑之后,
就准备离去。

  黎万力哈哈一笑,道:“稍等一下!”右腕一招,摆在墙角的一个麻袋立即
无翼自到他的身旁,吓得众人神色大变,金志恒更是惊呼出声。他自己明白这个
麻袋至少重逾五、六十斤,想不到却被对方变魔术般吸了过来。他又惊又诧,一
直瞧着黎万力的双手。

  黎万力哈哈一笑,双手各抓起一把香草,送了过去。

  忆红欣喜的眉开眼笑,上前屈膝福了一福。

  黎万力哈哈笑中,将双手穿入二女的怀中,一边将香草塞了进去,一边在二
女的双乳抚摸着。二女格格连笑,略一挣扎,立即跑了开去。

  黎万力哈哈一笑,道:“统统有奖,要香草的姑娘快点来呀!”

  格格浪笑声中,那三十余名少女兴奋的跑了出来,迅即围着黎万力“李公子
长,李公子短”的嗲呼着。

  黎万力哈哈连笑,抓起香草,忽而塞入少女的胸脯,忽而塞入少女的亵裤中,
逗得她们浪笑连连,喜不自禁。

  “哈哈!小兄弟,你要不要玩一玩?”

  金志恒脸孔通红,忙道:“哇操,我……免啦!免啦!”

  黎万力哈哈一笑,右掌在金志恒的左肩一拍及左腰一捏,同时笑道:“小兄
弟,人生在世有几何,及时行乐吧!”

  金志恒只觉身子一震,一麻,居然无法动弹,不由大骇!

  黎万力哈哈笑道:“各位美丽的姑娘,这些香草乃是小兄弟费了千辛万苦替
你们采来的,还不去谢谢他!”

  一位身材窈窕,双目灵活的少女格格一笑,立即上前搂着金志恒,樱唇一张,
自动的送上了香吻!

  好半晌之后,她才满意的松开樱唇。

  金志恒似乎喝醉酒般喘个不停,根本不知道姓什么名啥了。

  黎万力哈哈—笑,抓起一把香草塞入她的怀中。其余的少女见状,除了自动
献上香吻之外,分别各出怪招,有的将双乳磨着金志恒的胸膛,有的吸吮着他的
耳、颈最绝的是居然还有一位少女偷袭金志恒的“国防要塞”将他那“话儿”捏
得发火要站起来“揍人”了,她才离去。

  金志恒虽有充沛的内力,却被黎万力以阴劲制住了身子,窘得面红耳赤,为
了避免被人取笑,他又不便胡说,真是伤脑筋。

  梅顺夫妇阅历丰富,心知这位武劝骇人的李公子有意要吸收金志恒。立即含
笑瞧着这幕闹剧。

  金志恒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名离开,正欲松口气之际,倏听梅大娘含笑道:
“李公子,请移驾吧!”

  说完,走到金志恒的身边,抱起他朝内行去。

  金志恒忙叫道:“哇操!梅大娘,你不要这样子啦!我……”

  “格格,阿恒,你是不是嫌我人老珠黄啦!佳佳,千千,你们快来!”二声
脆应之后,两位少女上前抢着金志恒朝内行去,窘得他连嘎叫道:“哇操!不行
啦!快放我下来,我要回去啦!”

  黎万力见状,哈哈大笑不止。

  梅顺馅笑道:“李公子,你尽情的欢乐吧,小弟失陪啦!”

  “哈哈!好!好!你们下去休息吧!”

  梅顺应声:“是!”右手一挥,那两名大汉立即关上大门了。

  金志恒被抬入一间布置得富丽堂皇香喷喷的房间之后,他刚被扶坐在椅上,
立即看见忆红及忆雯已赤裸裸的从房外走了进来。

  他慌忙闭上双日,心儿却狂跳不已。

  佳佳及千千分别在金志恒的双颊亲了一口,然后离去。

  黎万力刚走入房中,忆红及忆雯嗲呼—声:“李公子!”立即投入他的怀中。
乐得他左拥右抱哈哈笑个不停。

  二女格格连笑,正欲替他宽衣,黎万力轻轻的推开她们,笑道:“先去服侍
小兄弟吧!”说完,迅速的脱去衣衫。

  在转身之际,他悄悄的塞入一粒“强精补。”

  金志恒一见二女要替自己脱衣,忙叫道:“哇操!不行啦!李公子,咱闪有
话好说,别对我来这一套!”

  黎万力置若未闻的将衣衫话床上,脱去锦靴,倒躺在柔软的床上,欣喜地看
着金志恒的窘迫模样。

  忆红乍见到金志恒的怀中居然藏着件童衣,咦了一声之后,格格笑道:“哟!
阿恒,原来你有小孩啦!装得真像哩!”

  “哇操!你别胡说,那是……那是……”

  “格格!阿恒,那是什么呀?”

  “哇操!那是我小时候穿的衣裳啦!别弄丢了!”

  “格格,我不信,雯姐,你相信吗?”

  “格格,那有这种事哟,阿恒,人还挺富有的哩!竟有这么一大量的银票,
乖乖!有好几千两银子哩!”

  金志恒一—见那叠银票被她翻来翻去,惟恐被她瞧出背面的那些白字,立即
叫道:“哇操!你怎么乱动我的财产呢?”心中一急,额头已见汗水了。

  “格格,不动就不动,不过,等会,可不准它不动喔。”说完,轻轻的捏着
那“话儿”。

  金志恒“哇操!”—叫,汗水流得更多了!

  “哈哈,别逗他了,把他的东西收拾好,忆红,你先上来吧!”

  忆红脆应一声,抚媚的一笑,扭腰摆臀抖乳的向床前行去,金志恒慌忙闭上
双日,暗道:“哇操!有够三八,走就走,干嘛还扭来扭去的扭得我一颗心也开
始不安份起来了,我该怎么办呢?”

  突听忆红格格事笑,侧躺在黎万力的身边,藕臂一伸,殷红的樱唇一凑,就
欲送上一个“午夜得吻”。

  黎万力面覆面具,岂愿被她触及,只见他哈哈一笑。身子一颤,以双臂撑起
身,下身微一挺动,立即传出“滋”的一声。

  忆红夸张的“噢!”一声,表示他很强,黎万力哈哈一笑,道:“小兄弟,
咱们一见如故,你别不好意思,大哥今日现身说法指导你几招吧!”

  金志恒双目紧闭,不吭不哈,不知在想些什么?

  忆雯格格事笑,道:“阿恒,睁眼瞧瞧嘛!又不会少一块肉!”说完,右掌
一移,轻轻的捻搔着金志恒的“话儿”。

  看官曾阅过“金瓶梅”吧?西门庆用三根手指拨弄着潘金莲的脚趾,这叫捻,
忆雯却以三根手指拨弄那“话儿”的“头部”。捻得它鼻青脸肿,横眉竖眼,呼
吸急促不堪。

  西门庆用大拇指在潘金莲的三寸金莲小脚脚板底。叫做搔,忆雯的大拇指则
在那座“弹药库”外面轻搔着。

  金志恒只觉口干舌燥;有够难过。

  他干咳一声,道:“哇操!别这样子啦!你去找他吧!”

  “格格,只要你睁开双眼瞧着他们,我就停工!”

  “哇操!停工?我的那儿变成工啦!

  无奈之下,只好睁开双眼。

  黎万力边抽插边笑道:“忆雯,你真聪明,待会儿有赏!”

  一顿之后,哈哈笑道:“小兄弟,请你别以有色的眼光来看这种事,须知办
这种事除了可以增进双方的感情,还可以养生去病哩!”

  金志恒不由暗道:“哇操!黑白讲!

  黎万力一口气猛顶十余下,顶得忆红晤晤连叫之后,道:“小兄弟,你别看
她又瘦又小的,却能承受不少的力量哩!”

  金志恒颇为赞同的轻轻点了点头。

  黎万力哈哈一笑,双臂一曲,改以双肘撑身(方才是双掌撑身),下身连耸,
有规律的“八轻二重”进出着。

  “哈哈,兄弟,这种事儿,就好似吃饭般,任何人也无法避免,即便是皇帝
或圣人也免不了!”

  “据说,当今皇上还自西藏礼聘三名番僧专门指导床上功夫,据我所知,一
共有九种绝招流传到民间了。哈哈,我方才所使的那抬名叫‘龙翔’,这一招名
叫‘凤舞’,你瞧忆红配合得多么的轻盈美妙呀!”

  金志恒一观忆红一直旋动那个雪白的圆臀,虽然很迷人,却瞧不出有何美妙
之处,不由又闭上双眼。

  忆雯格格一笑,那双纤掌又在那“话儿”处大作文章!

  金志恒怪叫事声:“哇操!”立即睁开双眼。

  黎万力哈哈一笑道:“宝贝,小兄弟似乎提不起兴头,你来表演—段吧!”
说完,搂着她朝内侧一滚。

  忆红格格事笑,双膝内侧跪在床上,立即开始上下套动起来。

  金志恒一见到她那“尿尿”之处两块“嫩叶”随着她的上下套动不停的翻入
翻出,不由好奇的瞧着。

  不久,他发现居然有一缕缕的液体流了出来,他不由暗道:“哇操!她怎么
大大方方的尿起来了?”

  黎万力哈哈笑道:“小兄弟,这招叫做‘免吻’,乃是姑娘们最喜爰的招式,
那里痒,就往那里顶,最爽不过啦!”

  忆红闻言,沉腰一坐,疾旋数圈之后,嗲声道:“李公子,你怎么说得这么
露骨呢?难听死了。”那对奶子被她这阵子旋动,幻出阵阵乳波。

  金志恒瞧得心儿一震,好似挨了一拳,若非穴道被制,早已倒了下去啦!那
神情令黎万力瞧得暗暗得意不已!

  只见他伸出双掌—边揉捏那对丰乳,一边哈哈笑道:“小弟,女人就是经不
起逗,一逗就浪成这个样子,哈哈!”

  “昭!李公子,你怎么越说越难听啦。”说话之中,挺动更剧了。

  金志恒瞧得傻眼了!

  黎万力哈哈连笑。双掌揉捏得更疾了。

  忆雯瞧得神荡心摇,双乳情不自禁的贴在金志恒的胸膛,一边撕磨一边娇喘
吁吁,一付色迷迷的模祥。

  金志恒被磨得心狠意马,不过,传统的伦理观念却促使他叫道:“哇操!你
别这样子嘛。晤……”

  他尚未把话说完,那张嘴已被忆雯的樱唇封住,急得他满头大汗偏偏却无法
把这个“三八查某”推开。

  显要命的是,他的那“话儿”不但又被忆雯握住,而且不住的被她捏弄着,
逗得他的全身气血翻腾不已!

  黎万力微微一笑,放心的全神享受了!

  见他将双手挟着忆红的纤腰,协助她挺动着,阵阵“滋滋……”的声响,立
即更加的响亮及密集了。

  忆雯听得全身“难过”不己,心中一喜,左足一抬,跨坐在金志恒的膝上,
迅速的向前一顶,“滋…”一声,金志恒那双“童子鸡”立即被“关入”亿雯的
骚穴内,急得金志恒大叫一声:“哇操!”心中一急,内力突涌,“波!波!”
震了两下,双臂一推,迅即站了起来!“砰!”一声,忆雯立即被推落在二尺余
远外的地面上,只听她“哎哟!”一叫,立即被摔成一个大元宝。

  黎万力讶异的叫了—声,左掌一挥,一掌力疾射向金志恒的右腰,金与恒刚
站起身子,立即踏上忆雯至所泄出来的那滑溜溜湿物,因此,哇操一叫,立即踉
跄摔出。这一摔,正好避开黎万力那一学,而且自然而然的按照他、在那个秘洞
中所学来的“龙腾虎跃”闪躲下去。

  黎万力惊讶万分,一掌推开忆红,自床上疾扑向金志恒。

  金志恒哎唷—叫,慌忙朝右—闪。

  黎万力一扑落空,心中大怒,喝道:“好小子,你挺会装的。”右掌五指一
曲,抓向金志恒的腰间。

  金志恒顺手抓起桌上的酒壶挡了过去,身子再度闪了开去。“拍!”一声,
那个酒壶立即被黎万力拍飞出去。

  忆雯尖叫—声,翻身躲过袭来的那个酒壶之后,立即跑向房外。

  黎万力喝声:“站住。”右掌一拍,立即将她劈倒在地。

  在她那尖叫声中,金志恒心中又惊又怒,顺手抓起椅子,扫了过去,“砰!
一声,椅碎木射,飞向四处。

  黎万力虽然劈碎那张椅子。却被一股力道震得右掌隐隐生疼,惊怒之下,杀
机突起,右足—抬端向金志恒的下身。

  金志恒一见他力大无比,居然将座椅劈成只剩—支椅脚在手了。正在害怕准
备要开溜之际,一见他疾踢过来,立即一挥椅脚砸了下去。这一砸,好似在劈柴
般又疾又狠。

  “叭!”一声,黎万力只觉右脚跟一阵剧疼,闷哼一声,不由—阵踉跄,金
志恒趁机抓起白己的衣物,就欲开溜。

  黎万力怒吼一声:“别走!”双掌一并,二指一曲,疾抓向金志恒的后心,
存心要他当场“嗝屁”。人未到,“咻……”声音已射了过来。

  金志恒叫声:“哇操,”右足一刹车,右足一扭,身子立即朝右侧移了过去,
左臂立觉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目光一瞥他的双臂探身而过,心中一火,左肘一曲,向侧一撞。

  黎万力收招不及,欲闪已难,仓促之间连聚功力护住右胸。

  “砰”一声,他只觉胸口一疼,闷哼一声之后,立即暴退而去,右脚一沾地,
立即觉得一阵剧疼!只听他又闷哼一声,身子一软,险些摔跤。

  金志恒在盛怒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挥椅脚没头没脑的劈着黎万力,右
脚一踢直向他的腰间。

  黎万力刚挥臂相格,只觉腰际一疼,全身力道倏失,“砰!”一声,立即僵
倒在地,一见金志恒又砸了过来,不由暴喝:“小子,你敢放肆!”

  “哇操!放四,我还放五哩!”

  “砰”一声,那一棒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右腰,立即皮开肉现鲜血溅射,疼
得他“哎唷”一叫!

  金志恒乍见他那“话儿”仍然高高翘举(服用激情药物之故),越看越火大,
立即又一棒扫了过去。

  “砰”一声,那“话儿”应棒而断,飞落在一旁,鲜血随着他的惨叫声不停
的迸射着。

  金志恒吓得怔立在一旁。

  一直躲在房外的梅顺夫妇,一见事态如此的严重,低语片刻之后,立即走了
进来,梅大娘立即蹲在黎万力的身边。

  只听梅大娘脆声道:“李公子,你不要紧吧?”

  黎万力刚道句:“快解开我的穴道……”突觉胸口—疼,“哎哨”—叫之后,
腹部又觉得一阵剧疼。

  他情不自禁的又惨叫出声来。

  只见梅顺右臂连挥短匕接连在黎万力的浑身要害戮了二下之后,才喘呼呼的
站了起来。

  金志恒不由吓怔了。

  梅顺含笑道:“阿恒,先把衣服穿起来吧!”

  金志恒匆匆的穿妥衣衫,怯生生的站在一旁,暗忖道:“哇操!瞧他杀红了
眼,会不会也戮我几刀呢?

  梅顺将短匕插入靴侧,含笑道:“阿恒,这家伙太不上路子,咱们既然已把
他摆平了,你交给我处理吧!”

  金志恒紧张的问道:“梅老板,你要不要报案呀?”

  梅顺含笑道:“没必要,咱们自己解决好啦!”

  “梅老板,这家伙有没有其他的伙伴吗?”

  “不知道,这家伙的武功很厉害,我就是担心他还有同党,所以,才决定要
自己解决,你就把这件事忘了吧!”

  金志恒瞧了忆红及忆雯一眼,道:“梅老板,她们不会说吧!”

  “哈哈!你放心,只要你不说,这件事就不会泄露出去了!”

  “哇操!我才不会大嘴巴黑白讲哩!我走啦!”

  金志恒自“梅梅楼”后门寓去之后,一见天色已近黎明,仳一见四周没有他
人,立即匆匆的朗姊归洒楼行去。

  那知,他刚走到街角,突然听见一缕低沉的声音自右侧道:“阿恒,你一大
早要去那里呢?”

  他作贼心虚,身子一震,转头一见是秦捕头,他立即紧张的道:“秦捕头,
你早,我想回去姊归酒楼。”

  秦捕头将他召到身边低声问道:“阿恒,我刚才听见梅梅楼内传出惨叫声音,
你可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金志恒心中暗震,低头道:“我也不知道!我送两袋香草进去,梅老板请我
喝几杯,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真的吗?”

  “真的!”

  “好!我相信你,不过,我有一句话要劝劝你,梅梅楼是一个是非之地,以
后,没必要最好少来此地。”

  “我知道,谢谢你!”

  “你走吧!”

  “是!秦捕头再见!”

  金志恒松了口气,立即匆匆的赶向姊归酒楼。

  他刚走到姊归洒楼的大门,立即发现阿和在打扫庭院,于是含笑道:“哇操!
阿和,你起得真早哩!”

  阿和站直身子笑道:“夏天嘛!起来得早一点,你昨晚怎么没有回来睡觉呢?
咦!你喝酒啦!”

  “哇操!我采了两袋香草交给梅老板他叫我陪他喝几杯,我一高兴多喝了几
杯,睡到刚才才起来!”

  阿和低声道:“阿恒,梅老板有没有叫一个姑娘来陪你呢?”

  金志恒心儿一震,不自然的道:“哇操!你真是爱说笑,我算老几呢?那些
查某怎会看上眼呢?”

  阿和低声道:“阿恒,你太单纯了,只要你开口答应送她们儿株香草,她们
一定会光溜溜的任你摸,任你看,任……”

  “哇操,竹多马跃(停)输脱着(停),别再说下去了,你如果喜欢那个调
调儿,我可以成全你!”

  “嘻嘻!算啦:我只是说说而已。”

  “哇操!阿和,我该做什么事呢?”

  “这……我也不知道,你先去吃饭吧!等一下老板会吩咐你的。”

  “好吧,我进去啦!有什么事情,可要通报一番哩!”

  “安啦!我去呷饭啦!”

  饭后,金志恒正在厨房和石德豪聊天之际,突见黄杏仪的婢女银玲走过来道
:“阿恒,老爷要见你一面,你有空吗?”

  金志恒了见她长得俏丽:语声又甜又客气,立即应道:“银玲姐姐,我已经
在此恭候老爷召集甚久了!”

  “阿恒咱们走吧!”

  金志恒朝石德豪打个招呼,立即随他离去。

  “阿恒,咱们同样是下人,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哇操,这不是太唐突佳人了吗?”

  银玲忍住欣喜,低声道:“阿恒,你说得太美啦!我怎够格当佳人呢?”

  “哇操!够!百分之百的够,凭你的容貌、气质、为人,百分之百的够,难
怪外乡人一直说香溪出美人。”

  “格格!别说了,你再说下去,我非晕倒不可!”

  “哇操!我不是大嘴巴,我是情不自禁呀!面对你这种佳人,如果不把心中
的话说出米,我实在对不起自己。”

  “格格,到了,你进去向老爷说吧!他在右面的书房等你啦!”说完,轻盈
的转身离去。

  金志恒微微一笑,暗道:“哇操!她真的很高兴哩!怪不得大叔在生前常说
查某最喜欢被人灌迷汤!”

  他拉拉衣裳,走到一个房门敞开的房间,果然发现黄来旺坐在椅上看书,立
即低声问道:“老爷,我可以进去吗?”

  黄来旺放下书本,含笑道:“阿恒,请坐!”金志恒道过谢,朝书桌前的椅
子一坐,道:“老爷谢谢你的帮忙,使金大叔的丧事能够顺利的办妥。”

  “呵呵!阿恒你太客气了,我只是出面打个招呼而已,一切的费用还是你自
己支付的,对了,梅梅楼那儿的事办妥了吧?”

  “是的,我用两袋香草换回那些借据,已经把它们当场撕毁了!”

  “那就好,这下子就无牵无挂了,阿恒,你对将来有何打算?”

  “我的唯一心愿便是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此事可要仰仗您了。”

  “呵呵,方才我已托人带了不少封信出去,希望能够有点眉目。”

  “谢谢老爷!”

  “呵呵!别客气,阿恒,我有一件事一直放在心里,今日想提出来请教你,
你如果方便的话,就透露一些吧!”

  “哇操!老爷,你放心,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好,阿恒,你是如何采到香草的?”

  金志恒“啊”了—声,立即沉吟不语。

  黄来旺含笑道:“阿恒,算了,我不会勉强你的!”

  “哇操,不!老爷,你对我恩重如山,我绝对不敢骗你,不过,我实在很害
怕这件事泄露出去,因为,我不想太早死呀!”

  “晤,既然如此,就别说了吧!”

  “不,!我要说,不过,请老爷替我守秘!

  “好吧,我以全家的生命财产作保,一定不会向第三人说出此事。”金志恒
歉然道:“老爷,实在真抱歉,害你担了这么大的心事!”接着,他将自己第—
次去“怪林”采香草的经过说了出来。

  他涓细不遗的说着!

  黄来旺听得喷啧称奇不已!

  当他听到金志恒赤身裸体在江中被依咪咪“戏弄”的经过,不山发出轻声微
笑道:“好一个荡娃!”

  “哇操!就是嘛!哪有那么不要脸的查某呢?”

  黄来旺听他说到发现笑怪的尸体之时,急忙道:“再把那个人的长相说一遍,
说仔细点!”

  金志恒仔细的描述—遍之后,问道:“老爷,你认识这个人吗?”

  黄来旺惊容道:“不错,那人正是哭笑二怪的笑怪余欢,想不到他会死在你
的手中,真是不可思议!”

  “哇操!老爷,我没有杀他呀!

  “呵呵!不错,你的确没有杀他,不过,他和对岸那人却因你而死的!”

  “哇操,老爷,你是不是可以说清楚一点!”

  “呵呵:阿恒,你回想一下,你是不是吃了那香甜的液体之后,立即疼得昏
了过去,醒来之时,却在江心上空?”

  “对呀!我一直想不通这件怪事哩!”

  “呵呵!一点也不奇怪,你所饮下的那种液体乃是罕世灵药,足以脱胎换骨,
增长功力,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力气更大,精神更好?”

  “哇操,有呀!”

  “呵呵,那全是那些液体在逐渐发挥功效之故,不过,不为你打通穴道,你
早已全身炸裂而亡了!”

  “哇操!这么严重呀?”

  “不错,因为,你未曾练过武,不会行功导气消化那些药气,时候一久,自
然会筋脉自焚,进而爆裂而亡!”

  “哇操!好危险喔!不知是谁把我送去江中的?”

  “呵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那两头野猪,因为你昏倒之时,只有
它们在场,想不到它们会比人类聪明!”。

  “小黑?是谁呀?”

  “一个小猴子,它可以能行前半段阵式之中?”

  “晤,好灵巧的异兽,笑怪一定发现它们入阵之后,才发现了你,可是他们
怎肯为你耗尽内力而亡的呢?”

  “哇操!原来他们是耗尽内力而亡的呀!”

  “不错,有人发现笑怪的尸体,为了进一步查明他的死因以及寻找他的武功
心法,他们才赶来此地的!”

  “武功心法?是什么东西呢?

  “武功心法是每一个有武功的人练武功的方法,笑怪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擅长
以笑声伤人,可说是无人可以克制他哩!”

  “哇操!笑声也可以伤人?真是奇闻,哇操!我知道了!”说至此,他匆匆
的掏出那叠银票。

  “喔!阿恒,你还挺有钱的哩!

  “哇操!老爷,这些银票是我从笑怪身上得到的,本来在它们的背面有很多
的白字,现在却不见了!”

  “啊!白字?让我瞧瞧!”

  黄来旺仔细的瞧了每张银票的背面,由于毫无所见,立即问道:“阿恒,你
快把如何发现那些白字的经过说一遍。”金志恒点点头,立即将自己把那些银票
藏在屋内地下,由于怕它们被水泡烂,取出来一瞧才发现白字的经过说了出来!

  黄来旺欣喜的拿起一张银票,朝茶杯中一浸,抽出来之后,果然发现一大片
的白字,他的手不由颤抖着。

  “哇操!就是这种字哩!”

  黄来旺颤抖着手将那些银票全部浸湿之后,把它们铺在桌上,双目神光炯炯
的瞧个不停。

  金志恒诧道:“哇操!老爷的眼睛怎么突然变成那么的明亮呢?难道他也是
见钱眼开吗?”

  黄来旺足足的瞧了半个时辰之后,叹道:“万般皆天定,强求不得也,阿恒,
想不到你会有这么大的福份!”

  “哇操!老爷,你可否说清楚一些?”

  “阿恒,这些白字正是笑怪的武功心法,你只要用心学习,不出一年,一定
可以练成以笑声伤人的武功。”

  “哇操!真的吗?”

  “不错,啊!我忘了你曾经吃过灵药,只要你好好的练习,大概半年就可以
练成以笑声伤人了!”

  “哇操!太玄了吧!”

  “呵呵!一点也不玄,阿恒,你过来我先解说一次给你听!”

  金志恒走到他的左边,诧道:“老爷,你也会武功呀?”

  “一点点而已,来,仔细的听我说一遍!

  金志恒本已似懂非懂,经黄来旺费了一个多时辰解说两遍之后,已经明白运
功之法,不由蠢蠢欲动。

  “呵呵,别急,吃过饭再练也不迟!”

  “哇操!我……我不饿哩!”

  “呵呵!年轻人就是如此的心急,好吧,你就在街上练吧!”

  “老爷,你是不是也要练呢?”

  “呵呵,什么叫做元阳已泄呢?”

  “这……简单的说,已经成亲了!”

  “哇操!成亲就不能练,练了以后可不可以成亲呢?”

  “可以呀!不过,最好等到完全练成之后,再成亲比较适宜!”

  “哇操!那就好,我开始练了!”

  “好吧,我替你护法!”

  “哇操!老爷,我怎么可以耽搁你的时间呢?”

  “呵呵,我没什么事,你要记住,以后再运功之时再小心些,如果被外人侵
袭,那会有生命危险的!

  “啊!这么严重呀!”

  “不错,你开始吧!”金志恒点点头,立即开始行动,盏茶时间之后,他的
全身立即呈现一片通红,骇得黄来旺全身颤抖不已。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只
见那红色随着时间的消逝逐渐的转淡,一个时辰之后,终于恢复正常了!一片晶
莹立即透而而出,瞧得黄来旺又惊又羡不已。

  金志恒这一入定,只觉全身有着说不出的舒畅,他根本不知道已经调息几周
天了,直到听见一阵轻细的声音自远处传来,他才睁开双目。只见书房内已点起
腊烛,黄来旺含笑坐在书桌后面的椅上,他立即伸足朝地上一站,这一站,他不
由轻咦一声:“呵呵,阿恒,你是不是觉得身轻若羽,直欲弹飞而去!”

  “哇操!老爷,你怎么知道呢?咦?有人来了!”

  “呵呵,没关系,一定是银玲来请咱们去用晚膳啦。”

  “用晚膳?我调息这么久啦?”

  “呵呵!不错,整整三个时辰,恭喜你已经完成奠基工作了,从今以后,你
只要每天在睡前过功一周天,就行啦!”

  “真的吗?谢谢!”

  “呵呵!走吧!别让银玲来催啦!”

  “咳?她一见房门未开,当然又走了!走吧!”

  “哇操,老爷,我还是去厨房吃吧。”

  “嗯,好吧!阿恒,如非必要,你尽量少让人知道你会武,懂吗?”

  “我知道!”

  “对了,有空的话,你也要多练习那三十六个步法,知道吗?”

  “我知道!”

  “阿恒,为了避免惹上麻烦,我想把这些银票烧毁,行吗?”

  “哇操!有理!”黄来旺将那叠银票朝烛火一凄,迅即引燃,只听他呵呵笑
道:“笑怪呀!笑怪,你一定死得很不甘心吧!”

  他将那些灰烬踩碎之后,含笑和金志恒离开了书房。

  时间悄悄的流逝着,一幌又过了半个月。

  姊归酒楼的生意日盛一日,一批批自外地而来的江湖人物,纷纷赶到香溪,
人人打算要到扛边去搜寻哭笑二怪的遗物。

  姊归酒搂这家百年老店,自然而然成为他们的休息站。

  在县老爷及城中父老的暗中告诫之下,城中之人不但不再爱美枪购香草,而
且绝口不提金志恒能够采到香草之事。

  血淋淋的凶杀事件及金志恒的坎坷命运,使只有两千余人的再江水县城人人
绝口不提金志恒这三个字。

  金志恒换上布衫,从早忙到晚,睡前练一趟“探戈”及调息一次,日子倒也
过得为充实。

  这一天晌午时分,姊归酒楼高明满座,清一色的江湖人物,人们不约而同的
谈论着香江两岸的古怪阵式。

  金志恒、阿和及阿义三人忙得满头是汗,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因为,江湖
人物一向出手大方,小费多多也。

  金志恒刚从厨房端来六十个水饺及一碗热乎乎的酸辣汤,突然听见街道上传
来一声暴喝:“金志恒在何处?”

  那声音有如鸡蹄,听在耳里十分的刺耳!简直就是“棺材里放鞭炮,吵死人!”

  厅中之交谈声音立即静了下来。

  金志恒怔了半晌,脱口应道:“哇操!小的在这里,是那位大爷耍找小的呀!”
说话之中,探头朝大门一望。

  “哇操!很好!”声音未歇,大门口已出现三个人,不!四个人!

  这四个人可说是四个怪人。四个人那身装扮看上去就透着奇怪,大异于常人。
三个高的高得超乎常人。那个矮的却又短得迹近“怪胎”!

  先说那三个高的吧!

  第一位老兄,一袭长披风,身高至少有九尺,满头发,结了一条长发辫,满
脸全是红疙瘩!

  第二个老兄的块头也差不多,像貌却远比第一个人更吓人,不但尖嘴猴腮,
后脑勺上还长着一个肉瘤子。此人腰上系着一根银光闪闪的链子,链子两端番插
一双骷髅锤。

  第三位老兄至少也有八尺高。红眉毛,红头发,高额,凹目,活像是自西域
来的“野番子”。这位老兄的背上斜跨着一把弧形的大砍刀,刀身上泛出一片耀
日的青紫光华,一看即知是一把好刀。这口刀装在一个奇形的刀鞘子里,刀鞘右
容纳刀口一边,不过是两尺有余的一截弯尺状的东西。

  在三人的前方却站着一个鸠首鹊面的小老头。

  这个小老头儿,你如果不是特别的去看他,很可能就会遗漏这个人,因为他
实在长得太矮太小了!

  简直就像只猴子!

  这么矮小的一个人,偏偏在背后背着一个特别大的斗笑,看上去几乎占据了
他的大半个身子哩!

  这么矮小的身子上,却穿着袭狐皮短衣。衣袖短得不足以护腕,以至于那双
细瘦胳膊露在衣袖外面,两只手掌看上去与鸡爪子一样的瘦,只是学面比较大些。

  此人满头白发盘结着一个髻于顶在头顶上,当中横插着一根奇长的竹笺子,
满脸的皱纹,重重相叠,几乎遮去五官。

  有够难看!

  有够怪异!

  酒客中有数人认出这四人的来历,立即垂首不语。

  金志恒乍见这四人的怪异长相及打扮,早已愣住了!

  只听那个小老头喝道:“一加三!”

  另外三入立即应道:“追魂团!”

  小老头继续喝道:“飞笑容!”

  另外三人依序喝道:“飞辫客!”

  “飞链客!”

  “飞刀客!”

  声若焦雷,震人双耳,阿和及阿义惊得捂住双耳,闪躲到一旁。

  金志恒骇得神色大变,几乎将那个装有水饺及酸辣汤的盆子打翻,慌忙以双
手捧着身子却后退了一大步。

  小老头飞笠客阴声问道:“你就是金志恒吗?”

  “是……是的!”

  “你有空吗?”

  “嘿嘿,水饺,酸辣场,经济实惠,是谁要吃的?”说完,双目煞芒进射,
扫视着每一位酒客。

  众人吓得急忙低下头。

  大门门距离大厅至少有数丈远,酒客们却觉得有如身于冰窖之中,胆小之人
已经微打颤了!

  “嘿嘿!既然无人要吃,老夫就不客气啦!”

  说完,枯指一抬,摘下斗笠,抖手一掷,“咻”一声,那顶大斗笠疾飞向金
志恒吓得他急忙右侧—闪。

  飞铰客早已算准金志恒朝右一闪,只见那顶斗笠斜里一挥,削向金志恒的左
手,吓得他急忙后退!

  “夺!”一声,那个长方形的木盘前端被那顶半笠一碰,一股巨大的力道立
即震得金志恒双手一疼,金志恒正欲加力握紧之际,耳边突传来黄来旺的急促传
音道:“阿恒,快松手!”他急忙十指一松!那盘水饺及那碗酸汤立即被震飞出
去。那顶斗笠余势未歇,四平八稳的托着那盘水饺及那碗酸辣汤,拥了一团飞向
飞笠客。只见他“嘿嘿”一笑,左掌一伸,立即托住那顶斗笠。

  “老二,趁热吃吧。”只听飞辫客阴阴一笑道:“大哥,别急我去拿些调味
品!”说完,只见他冲天一射,疾扑进大厅。

  金志恒只觉双眼一花,飞辫客已托着一副座头回到大门口,回头一看,厅内
地面上已僵卧着二名大汉!

  金志恒“啊!”了一声,转身欲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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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四大魔头互火拚

  倏听一阵哗啦声响,金志恒只觉腰际一紧,低头一看,已被一条银链缠住,
那个骷髅头刚好抵住肚脐,骇得他大呼出声!

  飞链客阴阴一笑,右肮一紧,“咻”一声,金志恒立即被提出厅外,摔落在
大门口桌前,疼得他“哎育!”一叫。

  飞笠客阴阴一笑,坐在他的背部,阴声道:“老罗!站一会儿就腿酸,老夫
正愁没有椅子哩!者三真是设想周到,嘿嘿!”

  金志恒自从听见黄来旺提醒不可炫露武功之后,便收敛内功,任由他们摆布。
心中却暗暗不已!

  所幸那四人一阵狼吞虎咽,盏茶时间之后,即已吃得精光,只听飞笼客“嘿
嘿”一笑,立即跃上座头。

  只见面向大厅阴声道:“在老夫四人未回来之前,若有人敢越过这副座头,
可别怪老夫无情。”说完。嘿嘿阴笑着。

  那副座头随着他的阴笑声音,缓缓地陷入地面,一直到陷近一半之际,飞笠
客才夏然止住笑声。这份内功立即震住众人。

  黄来旺坐在柜台后面,神色仲仲,不知如何应对?

  金志恒虽听出飞笠客略见气喘,却不由暗骇道:“哇操,这个小老头虽小,
—身的力气却不小哩。骇凛之余,只听飞笠客阴声道:”金志恒,咱们去江边玩
玩如何?“

  “我……我进不去呀!”

  “嘿嘿!真的吗?金志恒,试试看,好吗?”问话虽然客气,语气却阴森森,
令金志恒直打哆嗦。

  飞链客阴阴—笑,右腕一振,金志恒不由自主的向右—滚,“哗啦!”一声,
捆在他的腰问的银链立即飞回飞链客的腰间!

  好迅即的手法啊!

  金志恒刚爬起身子,飞笠客阴阴一笑,立即射向大门外,别看他个子矮小,
这一射却足足的射出三丈余外哩!

  金志恒尚在惊骇之际,突听“锵”的一声,抬头一见是那位大个手神出蒲扇
般的大手抽出一把弯刀,他不由神色大变!

  他正欲返身逃跑之际,倏觉自己好似突然搭乘电梯要上楼般,只觉顿口一紧,
双足已经悬空了!

  吓得他“哇操,救命呀!”的直叫。飞刀客以刀尖挑起金志恒,乍见他这付
惊骇的模样,不由阴阴笑道:“金志恒,用走的比较慢,飞吧!”右腕一抖,金
志恒已带着惊叫声飞了出去。

  那三名“高人”嘿嘿一笑,闪电般掠了出去。,金志恒这一飞,足足的飞出
二十余丈才往下降落,路上的行人早已闻声避到一旁骇呼道:“阿恒,小心呀!”

  金志恒见自己正摔向地上,边后悔自己前几天为何不学习轻功。边惊叫道:
“哇操!救命呀!你们快闪开呀!”

  他明明已经看见那些人已闪到一旁,为何又出声示警呢?因为他担心这批人
会被那四个怪人伤害呀!

  事实上不用他提醒,那些入乍见到一个特别矮小的老人和三位超大号高个子
疾飞而来,早已恨不得爹娘多生几条腿,跑快—点啦!金志恒尚未落地;飞辫客
已嘿嘿一笑的闪了过来,只见他将头一甩,那条长辫立即向金志恒挥飞出去。

  金志恒只觉臀部被扫得火辣辣的剧疼,不由又“哎唷”一叫。

  “一加三追魂团”乃是桐柏杞山庄庄主明本扬手下的四大巡察,仗着势力及
武功,一向目空一切,视人命如草芥,只见他们四人各以手中的兵刃交替将金志
恒朗前扫支,由于他们的长相怪异及身形似电,沿途之人吓得骇凛不已。

  一见他们离去之后,路人在骇凛之余,不由替金志恒担心不已,四人身形似
电,盏茶时间之后,已经抵达怪林前而。

  金志桓连续被这四个怪人恫吓,几乎被吓麻库丁。

  此时,—见阵式前面有十余名劲服打扮之大汉,为了避免他们遭到这四个怪
人的毒手,他立即叫道:“哇操!快走开!”

  那十余人正在苦思如何入阵,突听金志恒之喊叫声音,立即有一名个性火爆
的大汉吼道:“干你娘,你在哭爸呀!声音方歇,立即又惨叫一声!

  只见他的项上人首已被飞笠客那顶斗笠削断带着一缕鲜血飞笠阵中,那项斗
笠飞了一回之后,重又落入飞笠客之手中。

  飞刀客刀尖一跳,刺入金志恒的腰带,先将他那下冲之势卸掉轻轻一抖,立
即将他抛到地上。

  现场请人乍见这四个怪人以及“飞笠摘首”的绝技,不由神色大变!

  突听飞笠客阴阴一笑,喝道:“上!”四人立即扑了过去。

  金志恒原本要爬起身子,乍见那四人正以诡异的功夫及兵刃杀人好似在砍草
一般,吓得身子一软爬不起来。

  斗笠一飞,立即有一颗人首飞走!

  长辫一扫,立即有一人吐血倒地。

  银链一旋,立即有一颗人首飞走!

  弯刀连挥,寒光暴闪,人头一颗颗的飞了出去。

  那十五人虽然竭力抵挡及闪躲,奈何“一加三追魂团”身手超绝,不到盏茶
时间,即已全部倒地毙命!

  “哇操!好厉害喔!简直比切菜还快!”飞笠客伸舌舔净笠沿的血迹之后,
阴阴笑道:“金志恒,你瞧那些香草多可爱呀!咱们进去采吧!”

  金志恒瞧他舔血的模样,直欲作呕,那里爬得起来呢?

  飞链客紧好银链,阴阴笑道:“老么,看你的啦!”

  飞刀客冷冷一笑,弯刀朝—具尸体连挥数下,地上立即出现六块肉团,吓得
金志恒不住的颤抖着。

  飞刀客阴声道:“这家伙果然全身无力了,居然躲闪不闻哩!”

  金志恒闻言,立即自地上蹦跃而起。

  四个怪人得意的“嘿嘿……”阴笑不已!

  金志恒惶恐的瞧着他们,暗忖道:“哇操!这四个怪胎不知道会不会叫自己
的脑袋搬家哩!”

  飞笠客突然刹住笑声,阴声道:“金志恒,咱们去采香草吧!”

  “哇操!……好……好……你们暂等一下呀……”说完,扬嗓叫道:“小黑
……小黑……你快出来呀……”

  四位怪人见状,立即默默的瞧着金志恒。半晌之后,小黑身形似飞的自林中
跃了出来,它一见到那四位怪人,立即低叫一声,怯生生的止住步子。金志恒朝
他招招手,道:“哇操!小黑,免惊,带我们进去吧!”

  小黑“吱!”吱!“一叫,跃了过来,牵着金志恒朝阵前行去。金志恒忙伸
出左掌道:”请那位大爷让小的牵着。“飞链客将大手一伸,立即牵着金志恒。
飞笠客轻轻的跃上飞链客的右肩,四平八稳的斜身跨坐着。

  飞刀客及飞链客依序牵手而入。别看他们心狠手辣,武功高强,入阵之后,
也紧张不已,尤其飞链客牵着金志恒的手掌也沁出汗水了。

  金志恒暗忖道:“哇操!这个老包也会紧张呀!太好啦!待会儿只要有机会,
我可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思忖至此,双目立即向四处扫视着。

  突听飞笠客阴阴笑道:“你最好安份点!”

  金志恒心儿暗展,忙应道:“哇操!冤枉啦!我只是要注意看一看咱们有没
有走岔路啦!”

  “嘿嘿!很好,希望你别忘了老夫这顶斗笠飞得比你的脚快!”

  金志恒神色一变,道:“小的知道,小的就是向天公借胆,也不敢乱跑啊!
已经到了,看我的!”说完,双足朝六株大树连踢。刹那间,立即出现一条羊肠
小道。

  飞笠客坐在飞莲客的肩上,望四周一片树影,心中正在骇然,窘然见到那条
羊肠小径,心中一喜,立即掠了过去。

  四怪此次奉命来此,除了寻找少庄主阴德及右护法黎万力以外,私下也想寻
找笑怪遗留下来的武功心法。此时,另外三怪一见飞笠客疾奔而去,心中一惊,
立即疾奔而去,甚至将金志恒及小黑弃于不顾!

  小黑立即拉着金志恒掉头就跑。

  金志恒心中一喜:“哇操,此时不溜,尚待何时!”立即跟着它朝阵外行去,
盏茶时间之后,即已走出阵外。

  小黑“吱!吱!”一叫,立即朗林内跃去。四怪之恐怖,连畜牲也会害怕哩!

  金志恒一见四怪正在那堆木板之中翻找东西,不由暗喜道:“哇操,你们好
好的找吧!本少爷失陪啦!

  双目一瞥地上的那具枯骨心知必是前些日子被困在阵中活活饿死的,那位贪
心老包,暗叹一声之后,立即朝城内奔去,由于他最近功力突飞猛进,因此,虽
然没有练过轻功身法,跑起来不亚于快骑,盏茶时间之后,他已距妹归酒楼丈余
远了!

  只见六名神色狞厉的黑衣大汉仗剑站在大门口五尺外,地上只有六具死状甚
惨的尸体,金志恒不由大骇!

  他正欲转身逃跑之际,突听一位黑衣大汉暴喝道:“站住!”他吓得身子一
额,不停反跑的冲了出去。

  “抓住他!”

  “刷,刷!”两声,那位黑衣大汉已经拦住了金志恒。

  金志恒一见他的剑身尚染有血迹。骇呼道:“哇操!你!你要干嘛!”

  “嘿嘿!你和四位护卫离去,为何只有你回来呢?”

  “哇操!脚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不回来,我就自己回来。”

  “胡说,四位护卫岂会放你回来!”

  “哇操!我带他们进入江边,他们就自己跑进去,看没有其他的事,我就赶
回来干活了,我是这儿的小二,老板待我不借,我岂可栈龟!”

  “住口,进去!

  “哇操!进去就进去,别这么凶嘛!”

  金志恒走到大门口,瞄了那五个阴森恐怖的大汉一眼,立即走进大门,足下
一紧,立即奔入大厅。

  神色凝重坐在大厅之中的众人刚瞄了金志恒一眼,立即听见阿和低声问道:
“阿桓,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哇操!我带他们走进去之后,那个小老头立即先跑进去,另外三人也跟了
进去,我就趁机溜了出来啦!”

  “晦:你可真命大哩!我以为你会似江水向东流,一去不回头了呷。”

  “哇操!世界多美丽,我怎么可以嗝屁呢?何况我还没有娶亲,怎么可以轻
易回去‘报到’呢?”

  “哈哈!有意思,阿恒……”

  突听门外传来一声暴吼道:“小子,滚出来!”

  金志恒神色大变,不知要如何应付之际,黄来旺已经含笑走到院中道:“这
位大爷有何指示!

  “少哈咳,你滚开,叫那个小子出来!”

  “这……”

  “妈的,你如果不走,我这把剑会叫你滚的!”

  黄来旺脸上一红,正欲返回之际,金志恒已经叫道:“哇操,你这老包客气
点行不行!

  “大胆,滚出来!”

  “哇操!大丈夫说不出去,就不出去,你如果有种的话,滚进来。”

  那位大汉怒吼道:“妈的!气死我也,看我劈了你!”

  说完,就欲冲了进来。

  金志恒吓得急忙躲回厅中。

  倏听一声沉喝:“回来!别忘了四位护卫的吩咐。”

  那位大汉应声:“是!”狠狠瞪了金志恒一眼之后,立即退回列中,现场的
气氛立即陷入沉闷,紧张。

  金志恒低声向阿和问道:“哇操!门口那些人是被他们宰的呀?”

  “是呀!好似在砍哩,每冲出一个,刹那间就死一个哩!”

  “哇操!怎么不一起冲出去呢?我不相信对付不了他们!

  酒客们闻言,不同互相张望着,“阿恒,那些人很厉害哩!”

  “哇操!怕什么,猛虎难敌猴群,他们再厉害,只要每人吐一口痰,就可以
把他们淹死,你说对不对?”

  “这……我不懂!”

  “哇操!如果是我,一定要趁那四个怪人回来之前快点离开此地!”酒客们
一想有理,立即有十余人站了起来!其余之人见状,立即也站了出来。四十余人
暗聚功力,盯着那六位黑衣大汉缓缓的逼了过去,那六人神色一凛,突听一声沉
喝:“射!”

  酒客们之中,立即有人喝道:“小心暗器!”

  果然不错,声音未歇,那六名黑衣大汉整齐的一扬右臂,立即有六蓬蓝汪汪
的毒针射了过来。立即有十余名动作稍慢之酒客倒在地上惨嚎不已另外三十余人
暴喝声中,构出各项暗器暴袭过去。

  刹那间,整条街上立即一片混战!

  金志恒又怕又爱的躲在厅门后面观战,瞧得双目连转,另外三人已经不支,
心中略宽。立即思忖如何善后?

  半个时辰之后,杀斗声音停止了,那些大汉匆匆的包扎伤势之后,立即慌忙
离去,刺场重又恢复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墙上,地上残肢,断臂,斑斑血迹,惨不忍睹。

  阿和及阿义瞧得脸色惨白,几乎站不住身子。

  金志恒却情不自禁的手脚乱挥乱踢,边回忆方才“拾”来的残招半式,边胡
乱比划,浑然忘了一切!

  黄来旺思忖妥如何善后,突听“轰!”的一声暴响,慌忙回头—看。

  只见厅门的右侧墙壁已经踢了一大块,金志恒正神色惶恐的瞧着那块场处,
他不由一怔!

  可是,半晌之后,他立即悟出是怎么回事,不由含笑道:“阿恒,你们把厅
中整理一下吧!我去请秦捕头来验尸!”

  “哇操!老爷,我……这……真失礼。”

  “呵呵!算啦!先收拾再说吧”说完,匆匆的离去。

  阿和及阿义首次见到如此残酷的屠杀场面,骇得默默的收拾着座头上的碗碟
以及擦拭座头。

  金志恒却精神振奋,金光锵锵滚的清理着地上的碎砖,心中暗喜道:“哇操!
想不到我也会发飞弹了。”精神一爽,干得越起劲了!盏茶时间之后,他已将那
些碎砖挑到后院的墙角,他刚回到前院,立即看见黄来旺带着秦捕头及六位差爷
在检视每一具尸体,黄来旺一见到金志恒,朝秦捕头低语数句之后,立即走向金
志恒。

  金志恒立即低声问道:“老爷,咱们会不会有罪呀?”

  黄来旺含笑摇头道:“不会的,阿恒,你随我到书房吧!”

  进入书房之后,黄来旺立即含笑道:“阿恒,你真是命大,居然能够自那四
个老怪的手中逃了出来!”

  “哇操!老爷,你认识他们呀?”

  “不错,他们四人乃是当今武林势力最大的桐柏山庄之四大护卫,平常只跟
随着庄主阴奉扬,想不到却突然来到此地!”

  “哇操!他们怎会直接找上我呢?”

  “呵呵!谁叫你要害死阴德呀!”

  “哇操!老爷,你……你怎会知道此事呢?”

  “别紧张,事发之时,我在林中暗观,你离去之后,还是我替你处理掉那批
尸体的,否则,早有不少人找上你了!

  “哇操!老爷,多谢你的暗中帮忙。”

  “呵呵!区区小事,算不了什么,阿恒,你可知道那位阴德正是桐柏山庄庄
主的长子,他即已失踪,当然有人来此寻找啦!”

  “哇操!怪不得他的武功这么厉害,老爷,我该怎么办?”

  “阿恒,你先避避风头吧!”

  “哇操!如此一来,我的身世岂不是……”

  “呵呵!别急,我会替你留意的,我有一位朋友在洛阳经营客栈,明早你就
随老石出发吧!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的。”

  “哇操!这么快就要走呀!”

  “不错,趁着桐柏山庄的高手尚未抵达之前,早点离开吧!”

  “哇操,他们找不到我,会不会怪罪于你呢?”

  “呵呵,别担心,我自有应付之道,来,我传你一套提纵之术!”

  “哇操!老爷,你要教我飞来飞去的轻功呀?”

  “不错,以你的内功,不出一个时辰就可以领悟,届时,我再指导你如何运
功出掌,只要你学会这两项功夫,就足以自保职!”

  金志恒欣喜的起身就欲下脆!

  “呵呵!阿恒,别多礼!”

  “哇操!老爷,你一向待我如子,今日又要教我功夫,也就是我的师父了,
我岂能不行礼呢?”说完,必恭必敬的拜了三拜。

  黄来旺立刻闪到一旁,道:“以你的资质,必非池中之物,我不够格担任你
的师父,快起来吧!”

  黄来旺轻声将轻功口决说了一遍,同时示范着。

  金志恒兴致勃勃的学习着,半个时辰之后,即已有所领悟。

  黄来旺欣慰的道:“阿恒,你朝宙外跃看看,别太用力。”

  金志恒颔颔首,朝窗外一瞄,真气一提,足尖一点。“咻”,—声,果然朝
窗外直飞而出,乐得他的—颗心狂跳不已!心中一喜顿忘如何“降落”,只听
“扑”一声,双踩插入地中。急得忙叫道:“哇操!老爷,怎么会这样子呢?”

  “呵呵,这叫做得意忘形,只要敛气收势即可!”

  金志恒双颊一红,拔出双足,一见没有受伤,略一安心,真气一提,有足尖
一点,再度朝房内射去。

  “咻!”声过后,他果然轻飘飘的落在黄来旺的面前了。

  “呵呵!成啦!不过,起步之时,不要心急,声音自然会轻些,而且,你可
以尝试各种不同的方式施展轻功。你在此自己练吧!我去陪秦捕头啦。”说完,
含笑离房而去。

  他一去,金志恒没人临督,心里比较不会紧张,按步就班的练了五六趟之后,
果然大有进步,他不禁乐歪了!心中一喜,一见四周无人,干脆在院中四处纵跃
着。

  黄杏仪及银玲站在房中隔窗而视,瞧得惊喜异常!只听银玲低声道:“姑娘,
阿恒怎么会突然会武呢?

  “这……一定是爹教他的,可是,怎会一开始就有如此高明的身法呢?”

  “是呀,比我还高明哩!

  “银玲,你看仔细一点,他一次比一次进步,咦?好俐落的身法!”

  原米金志恒在练熟纵起和降落方法之后,以及黄来旺方才的吩咐,又想“参
观”那些江湖高手打斗时的招式,立即随意施展起来,“鸽子翻身”,“雁掠平
沙”,“兽跃鹰飞”……纷纷出笼了!

  黄杏仪及银玲不由瞧怔了!

  暮色悄悄的笼罩大地,金志恒却毫无所觉的继续胡蹦乱跳着,那对虎目由于
全神贯注,立即迸射出炯炯的神光。

  黄杏仪见状,那颗寂寞的芳心首度颤抖了。

  黄来旺送秦浦头及那些料理尸体之人之后,回房一瞧金志恒居然进步神速,
不由为之—怔。思忖半晌之后,只见他将衣襟一摆,朝腰间一摺,身子一纵,飘
落院中,沉声道:“阿恒,接招吧!”右掌一扬,一股掌力立即罩向金志恒的右
臂。金志恒闻声一瞄,右足一点,疾退而去。

  “砰!一声,结结实实的撞在那株槐树主干,只听”卡“一声,金志恒夷然
无损,那株槐树却已被撞断了!”

  “呵呵!阿恒!别那么紧张,把那套怪身法使出来!”说完,身子一扑,又
劈出一掌。

  金志恒叫声:“哇操!老爷,下手轻点!”立即将那套“龙胧虎跃”步法施
展出来,当场避过黄来旺的那一掌。黄来旺呵呵一笑,使出擒拿身法疾攻向金志
恒的周身大穴!说也奇怪,明明是可以空手擒来,却被金志恒轻轻的一闪,避了
开去,瞧得黄来旺呵呵连笑,出手越疾越重了,金志恒起初仍然有点紧张,可是
经过盏茶时间之后,信心渐增,彻更加的俐落,闪躲得更轻松了!

  黄来旺“呵呵”的笑声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呼……”的沉疾掌声他已经
将压箱底的掌法施展出来了!

  黑夜之中,只见那条淡若轻烟的身影在院中飘闪,令黄杏仪及银玲月不暇接,
两颗心儿为之怀跳不已!

  只听银玲声道:“姑娘,咱们过去夹攻,好吗?”

  “这……好吧!下手别太重。”

  “我知道,走!”

  “刷!刷”两声,一白一青两道身影疾射而来,只听黄杏仪脆声道:“爹,
让我们试试看吧。”

  “呵呵!阿恒,小心她们的夹攻!”说完,立即倒射而出。

  金志恒冲击得正爽,一见她们二人疾扑而来,顽心顿生,立即掉头就跑,与
二女在花丛之中玩起“官兵捉强盗”了!

  黄杏仪二人见状,立即分头拦截。

  可是,金志恒越躲越顺,不但来去似电,而且身子滑溜,任何她们二人如何
卖力,仍然无法沾上他的衣襟。

  黄杏仪见状,随意摘下数片树叶,脆声道:“小心啦!”右掌一扬,那些树
叶立即成扇状疾射向金志恒的背部。

  金志恒首次遭遇暗器,心中一紧张,不但迅速的朝右侧一闪,而且有掌斜里
一挥,立听一阵“呼”的锐响!那些树叶立即应掌而碎在半空中飞洒着。金志恒
及二女不由怔住了!

  “呵呵,阿恒,恭喜你啦!用膳吧!”

  金志恒怔怔的瞧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道:“哇操!方才那一掌真的是我
劈出去的吗?怎么可能呢?”

  黄杏仪目泛异采深深的瞧了他一眼,才转身回房。

  “呵呵,阿恒,别再发怔啦!回去用膳吧!”

  子初时分,金志恒在房内练完“龙腾虎跃”身法,刚入定不久,立即听见—
阵轻细的脚步声音自远处传来。

  “哇操!这么晚了,老爷怎么还不睡呢?”他一听黄来旺的脚步声音由院中
朝自己的房外行来,立即跃下榻,同时低声道:“老爷,你有何吩咐?”黄来旺
想不到金志恒的功力精湛到这个程度,忍着内心的惊骇,立即走到窗外,低声道
:“阿恒,你出来一下吧!”

  金志恒轻轻的跃出窗外之后,一见金志恒一身黑色劲服,右手拿着一个小纸
包,立即低声道:“老爷,你要出去呀?”

  “不错,我想去毁掉那四个老魔!”

  “哇操!就是什么,三加一追魂团呀?”

  “不错!方才我去江边瞧过,他们仍然被困在阵中,阿恒,麻烦你带我入阵,
我想用这些毒粉除去他们四人。”

  “哇操!毒粉!挺危险的,阵内挺难通行的,会不会伤了自己呀?哇操!老
爷,还是我自己进去吧!”

  “这……你不怕吗?”

  “哇操!我怎么可能不怕呢?不过,一个人比较容易通行!”

  “好!阿恒,你先把解药服下吧!”说完,掏一粒白色药丸交给金志恒。

  金志恒服下那粒药丸之后,只觉香凉可口,迅即化为一道凉浓渡入腹内。不
由轻轻的松了一口气。

  “阿恒,江湖道上,尔虞我诈,你可要小心担当防误食毒药。”

  “哇操!金光以前曾对我担当过吃下东西之后,如果觉得有怪味道或异样,
那就要准备受苦受难了!”

  “呵呵!不错!不过,你既然已经练有武功,只要在发现异状之后,最好立
即运功,待他们退出体外或逼在一处不影响运功或抵抗或逃命之穴道,然后,赶
快逼对方交出解药,就没事了。”

  “哇操!运功还有这种好处呀?太好了!”

  “呵呵!阿恒,你有没有想到那四个老魔在发现中毒之后,一定也会运功逼
毒的?你该怎么办?”

  “哇操,对呀!我该怎么办呢?对!进去揍他们!”

  “呵呵,别伤脑筋了!此药乃是稀有的毒药!只要他们吸入—丝丝,任他们
的功力通玄,也非死不可!”

  “哇操,安啦!我走啦!”

  “呵呵,别急,先听完它使用方法之后,再去也不迟!”

  “哇操,对呀,我太毛燥了!”

  “呵呵,年轻人免不了毛毛燥燥的,听仔细啦!这包纸内有一个瓷瓶,你只
要把瓷瓶在他们身旁掷碎即可”

  “哇操,很简单,我走啦!”

  “好啦,早去早回,别忘了明晨要上洛阳哩!”

  金志恒道句:“我知道!再见!”立即朝后院奔去。

  半晌之后,即已消失于夜色之中。

  倏见纤影一闪,一身劲服的黄杏仪也闪了过来,只听他关心的问道:“爹,
他会不会有事呢?”

  “呵呵,百闻不如一见,去瞧瞧吧!

  大地一片黝暗,金志恒站在阵外,一见远处那堆木板之中果然盘坐着那四个
老怪,不由暗喜!他掏出那个小纸包道:“哇操!我干嘛要那么累呢?只要用力
一掷,他们不就全部隔屈了吗?”显然,他已忆及当初叫小黑去采树藤打算丢到
扛边,再循声走进去之事,因此,此时也打算如法炮制一番!

  倏听耳边传来黄来旺焦急的声音道:“阿恒,别乱丢,阵式变化无常,绝对
丢不进去的!”他立即住手回首。只见黄来旺父女站在左侧林前朝自己挥手,他
立即收下那个小纸包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他原本聪明,经过小黑“带进场”数
次之后,早已记了下来,因此,盏茶时间之后,他已走近阵心了!

  黄来旺父女情不自禁的仰首企望!

  金志恒先后朝六株大树一踢之后,立即顺着一条羊肠小径行人,四位老怪受
到惊动,立即站了起来。  四人虽然被困在阵中数个时辰,却丝毫未显疲累及
惊慌实在不愧为见多识广的老魔头。

  黄杏仪见状,焦急的道:“爹,怎么办?”

  黄来旺凝重的道:“想不到那四个老魔的反应如此灵敏,阵式变化莫测,只
有看金志恒的随机应变了。”

  “唉!真是急死人了!”

  “仪儿,你……”

  黄杏仪内心一震,娇颜一红,垂首不语!

  黄来旺暗骇道:“天呀,一向自视甚高的仪儿,竟会对阿恒动情,这……这
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他立即低声问道:“仪儿,你对他……

  “不!爹,你别想岔了!我只是关心他而已!”

  黄来旺“喔”了一声,立即不语!

  金志恒走了一阵子后,立即听见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音。

  内心一紧张,立即拿着小纸包,小心的前进着。又前行数十步之后,一见到
那四个老怪站立四个角落瞪着自己,他暗暗叫一声:“哇操!”立即掉头就跑!

  倏觉右踝一紧,“砰!”一声;立即摔倒在地。

  飞辫客距他最近,以长辫抓住金志恒的右踝之后,偏头一甩,立即将金志恒
扯到他的身前。

  金志恒骇得半死,慌忙要将那个小纸包揣入怀中。飞辫客足尖一跳,踩在他
的胸口,阴声道:“小子,你可真会坑人,你手中之物是何物?”

  金志恒急中生智,暗道:“哇操!他们一定是在寻找笑怪之物,我正好可以
骗—骗他们!”他尚在思忖,另外三怪已掠到他的身边,狞视不语!

  飞辫客一见金志恒不语,足下暗一加劲,阴声道:“小子,把那包东西放下!”
说完,足尖朝金志恒的右腕一踩。

  金志恒不但不松手,反而握得更紧,口中叫道:“哇操!这包东西是我千辛
万苦才弄来的,我再也不敢。”

  “嘿嘿!你真的死也不敢吗?”

  “不错!哇操!天下那有白吃的午餐!”

  飞辫客神色一狞,就欲端向金志恒的心口。

  突听飞铰客喝道:“慢着!”

  飞辫客立即收足而立。

  飞笠客阴声道:“小子,你这个小纸包是什么东西?”

  “哇操!我不说!”

  飞笠客摘下背后的斗笠,阴声道:“小子,说不说?”

  金志恒吓得急忙叫道:“哇操!别动手,我说,我说!”说完,就欲坐起。

  “嘿嘿!别乱动!快说。”

  “哇操!不动就不动,反正我也跑不掉了这包东西是从—位又矮又胖,身穿
黑衣服的怪人身上拿来的!”四怪失声一叫,弯身欲夺。

  金志恒右掌用力一捏,同时,将那破瓶掷了出去。飞笠客占了个矮子的使宜,
将斗笼一兜,立即交那个小纸包兜住在掌飞快的朝三怪各劈出一掌。三怪怒吼一
声,出掌硬拚,同时扑了过去。

  “砰!”的一声中,四人立即跟随而迟。飞笠客震得嘴角流血,为了冲出阵
式,立即不退反进的疾扑向刚站起身子的金志恒,金志恒叫声:“哇操!”立即
朝右侧滚去。

  飞笠客正欲继续扑向金志恒,只觉右腕一疼,抬头一看,自己的右掌己被飞
刀客削断,斗笠向下急坠而去,立即怒吼出声。右掌疾伸,再度抓向斗笠。“拍”
一声,飞辫客头一甩已经卷走那个小纸包。

  哗啦一声,飞链客已缠住那戴飞发,两人迅速使出功力向外一挥,飞刀客闷
不吭声的一刀削微小飞笠客疾伸而出的左掌,同时将左掌一伸,立即抓住了那个
小纸包。

  “裂”一声,包在瓷瓶外面的纸包立即破碎,一蓬白烟溅喷而出,两人立即
往外面疾射而出。飞辩客的飞辫尚与那条银链缠在一起,只听他惨叫一声,立即
捂头倒地。飞链客只觉虎口一疼,立即松链而去。

  “砰!砰!”两声,飞刀客及飞链客已经中毒倒地,只见他们探手入胸,取
出药丸塞入口中,就欲开始运功逼毒。

  黄杏仪瞧得惊喜万分,大声叫道:“阿恒,杀!”可惜金志恒在阵中,根本
听不见,何况他就是听见了也无法出于伤人,因为,他已被飞笠客一掌劈倒在地。
他虽然内力不凡,由于不知运功护身,立即被劈得吐出一口鲜血,骇呼道:“哇
操!你……你不怕毒吗?”

  “嘿嘿!咱们待会儿再算这笔帐!”只见飞笠客身子连闪,左掌连劈,“啊
……”惨叫过后,飞刀客二人已经口吐鲜血。一命含恨归阴了!

  飞笠客出身湘西百毒门,为了淬练毒功,使他的侏儒身材更加的矮小,不过,
总算让他练成了毒功。这也是飞刀客三人肯“服从”他的主因。

  金志恒受制,好似一双斗败的公鸡般朝羊肠小径行去。由于精神一恍惚,走
回阵心,绕了一大圈之后,居然又见到那三具全身泛黑的尸体,骇得他尖叫出声!


  “嘿嘿!小心,打起精神点,要不要我替你加点‘油’呀?”

  “哇操!免……免啦,让我想一想。”说完,果真开始回忆着。飞笠客心知
目前正值紧要关头,因此,默默的取出药粉,仔细的替自己的断腕擦拭药粉。

  阵外的黄杏仪焦急的问道:“爹,他会不会有生命的危险呢?”

  “不会的!他既能对付那三人,自然也能对付飞笠容。”表面上虽然说得轻
松,心中却暗暗发愁道:“唉!飞笠客既然不畏剧毒,势必会对阿恒下毒,怎么
办呢?”

  突听黄杏仪低声道:“爹,你瞧,他们已经快走到江边了!”

  黄来旺抬头一瞧,心儿反而更加的沉重。

  只见飞笠客在金志恒低语数句之后,立即跃上笑怪以前伏尸的那块大石上,
一见上面的痕迹,不由大喜!他高兴,金志恒更高兴,只见他悄悄闪到别处,一
口气踢倒了六株大树,立即又发现一条羊肠小径。

  他正欲起步跑之际,只觉腰间一疼,立即被那顶斗笠撞中麻穴,“砰!”一
声,飞坠出三尺外。

  飞笠容掷出斗笠制住金志恒,仔细的在大石四周寻找半个时辰之后,一见毫
无所得,立即大吼一声:“小子!”喝声未歇,立即朝金志恒倒地之处扑去。那
知,由于金志恒方才被那顶斗笠震出三尺外,已经隐入阵的别处,因此,飞笠客
落地之后,居然不见了金志恒的人影。

  “小于,你在那里!”任他喊破嗓门,金志恒根本听不见,气得他怒吼道:
“小子,你最好早点出来,否则剧毒一发,休怪老夫不救你了!”他连吼五遍,
见金志恒仍未现身,立即冷静下来,暗忖道:“妈的!那小子说不定已经毒发身
亡了,我何必白费力气呢?”他立即盘坐在地,默默的盘息。足足的过了一个时
辰之后,飞笠客缓缓的收功起身,只见他连踢入株大树之后,立即朝一条羊肠小
径行上。当他发现又绕回飞刀客三人伏尸之处,立即又连踢六株大树,重又朝—
条羊肠小径奔去。那知,绕了—大圈仍然还是回到原处,心中一骇,略一思付金
志恒方才的行动,走出数步,又接连踢倒六株大树。这回比较幸运居然让他走到
江边的那块大石附近,他略一提气,掠上那块大石,仔细的向四周一瞧。

  只见四周仍是一片茫茫树海,他暗叹一声之后,朝下一瞧,立即发现金志恒
已站起身子,正在将那顶斗笠踩成稀烂,飞笠客气得双目喷火,却不敢擅动。半
晌之后,只见金志恒步出十来步,朝六株大树连踢之后,立即朝江边奔去,这一
扯动,大石前面立即也现出一条小路。飞笠客不敢怠慢,立即朝那条小路掠去。
半晌之后,他立即发现金志恒在江边朝四周打量,他立即隐伏不动。

  金志恒早已听见他的足音,却佯作不知的喃喃自语道:“哇操!笑怪,你这
个死鬼,你究竟把东西藏在那里呢?”他故意在香草之中搜寻一阵子,同时暗暗
的将全身的力气提了出来,准备给那矮鬼好箸。

  突听他咦一声,立即在一处香草丛中连挖。

  飞笠客心中一紧,悄然走了过去。

  金志恒越挖越深,突听他哈哈笑道:“哇操,好宝贝,原为你在这里呀!”
笑声之中,右掌已拿着一块拳粗石块了。

  飞笠客阴阴一笑,疾扑而来,双方迅即相隔三尺余。突见金志恒身子一翻,
右掌疾掷!

  “咻!”一声,飞笠客乍见一块大石疾袭向心口,由于身在半空中,双方距
离又近,出掌及闪避皆又困难,立即身子一侧。

  “砰!”—声,他的右臂立即被石块击中,身子立即倒飞而去。他的闷哼声
音刚起,立即又传出一声惨叫以及“砰!”的一声,一颗脑袋立即撞上了一块大
石。

  金志恒一见自己一记“侧投”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心中一喜,抓起一块
大石,用力砸了过去。

  “轰!”声,飞笠客立即被砸成肉饼。

  金志恒松了一口气,走到江边,匆匆的洗过双手,一见四周无人,由于全身
汗流浃背,立即脱光身子,跃入江中。

  黄杏仪瞧得双颊飞红,急忙“向后转”黄来旺欣喜的哈哈大笑不己。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只见金志恒怀中及双手各装满了香草自阵中走了出来,
黄来旺不由哈哈大笑着。

  金志恒也笑道:“哇操!老爷,大功告成了,姑娘,这些香草送绐你!”

  黄杏仪欣喜若狂,低头颐声道:“谢谢。”立即取出一条汗巾将金志恒手中
的香草包了起来。

  黄来旺呵呵一笑,道:“阿恒,先回去再说吧!”

  此时已是寅未时分,三人为了避免被人瞧出行踪,立即疾驰而去,金志恒一
见自己居然能与他们并肩而驰,不由大喜。

  盏茶时间之后,二人已掠回姊归酒楼的后院,只见银玲自一丛花树后面闪了
出来,低声道:“老爷,你们回来啦!”

  黄来旺欣喜的道:“不错,银玲辛苦你啦!”进入书房之后,金志恒将怀中
之香草,掏出放在桌上欣喜的道:“哇操!这些香草可真得来之不易呀!”

  “呵呵!阿恒,你可真幸运,方才可真危险哩!”

  “哇操!实在有够紧张,恐怖!刺激!想不到那个矮鬼居然毒不死,还狠狠
的修理我一顿哩。”

  “呵呵!他所使出的那招逼供手法名叫‘逆血搜魂’,也真亏了你的身子硬
朗,若换了别人,早就起不了身啦!”

  “哇操!老爷,你是不是可以教我如何讲‘悄悄话’?”

  “悄悄话,什么意思?”

  黄杏仪红着脸低声道:“爹,他是指‘传音入密’啦!”

  “呵呵!原来那些,好,没问题,阿恒,你就多留—天吧!我把些江湖门道
向你提一提,让你增加一些见闻。”

  “哇操!谢谢!”

  黄杏仪突然低声道:“阿……阿恒,你有没有觉得不适?”

  “哇操!不适?没有呀!姑娘,你是不是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说完,打
量着自己。

  黄来旺呵呵笑道:“阿恒,那个飞笠客既然不慎剧毒,必是一个使毒高手,
仪儿是担心他会向暗中下毒。”

  “哇操!暗中下毒?很有可能哩!可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呀?老爷,
佝能不能替我瞧一瞧?”

  “嗯,我替你把把脉吧!”

  黄来旺的右手食十三指一搭上金志恒的右腕脉门,只觉真力澎拜,指尖暗疼,
不由笑道:“果然没事,你去休息一下吧!”

  金志恒道过谢,立即起身离去。

  洛阳,咱们中国著名的六大古都之一。

  若以时间计算,洛阳历为东周、北魏、西晋,魏、隋及后唐建都之地前后共
达九百三十四年。比起北京的六百年,南京的四O 九年,开封的一九五年,杭州
的一五三年,洛阳堪称最资探的第一号古都。

  怪不得人们经常喜欢把新婚之夜,比喻做开封、“落”阳。

  洛阳城池设计井然有条,庸代诗人储光蒙曾以:“大道直如发,春佳气多,
五陵贵公子,双双鸣玉琦!”来描述洛阳道‘那洛阳道就好象今日台北讥以忠孝
东西路分隔台北市的东西两部,又以中山南北蹭分隔南北两部,井然有条。

  唯一不同的是,咱们台北市的交通比较拥挤,经常会堵塞,洛阳却譬少有这
种“盛况”再见!

  说着,说着,洛阳城东区今日却车水马龙,万人空卷,别说马车走不动,就
是行人也难以通行。道上的“三只手”兄弟大肆活动,斩收颇丰。

  轻滑之徒,上下一斯和,四处“揩油”乐歪了:洛阳东区一内是文人朝圣之
地,因为在开铜驼巷有—“老子祠,额曰:”老子故宅“,在双龙巷西南又有孔
子庙,庙南台碑峙立。上写:”孔子问礼于老耽处。这一带,已往是文人朝圣流
连之处,任何人只要路上这一带,自然而然的会肃然起敬、静心屏气。

  甚至连“放屁”也尽量把“音量”放低,…今日乃是元宵节,按往年的情景,
应该是“白马寺”射灯谜比较热闹,此地只是应景点缀一番而已!

  今年为何会如此的热闹非凡呢?

  原来是京城第一名妓“哑巴圈”今晚要在双龙巷西北角的“老子阁”正式登
阁“受教”。

  老子阁成立在这个“庄严地带”已有半年,虽然倍受文士们之口诛笔伐,百
般责难,却依然屹立不摇。相反的,由于文士们之口诛笔伐,反而替他们“打知
名度”。本地壬寻劳客虽然不好意思去“报到”,外地的“猪哥”们却成群结队
而来。

  在一个月以前,老子阁大门口已经挂起“哑巴圈”即将于元宵佳节登阁“受
教”之海报以及“哑巴圈”的彩色画像。

  真是国色天香,宜喷宜喜,倾国倾城,颠倒众生。

  目从海报一挂出去,一天十二个时辰之中随时会有人假借各种不同的理由前
往欣赏,陶醉一番。

  “提金纸,假拜拜!”风闻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了!

  那副彩色画像出自京中名师之手,实在画得太美了,令人几牛不敢相信世上
竟然会有如此绝色!可是,京城第一名妓“哑巴圈”之盛名却令人不敢有丝毫的
怀疑。嫖客们宁可怀疑皇帝是真是假,却不敢怀疑“哑巴圈”会比那副画像丑,
因为,那样对她而言,太亵渎了。

  “哑巴圈”究竞有何谜人之处呢?

  如果照字面—上解释,“哑巴圈”应该是一群哑巴小姐们,那情形好似“玻
璃圈”就是一群有“断袖之癖”的朋友般。

  事实上,“哑巴圈”乃是一名叫依荃荃的哑巴少女,由于她不但人美,那
“话儿”更美,听说里面有一圈圈的,可以挟得嫖客们飘甄欲仙,哼叫连连,因
此,一传十,十传百,人人唤她为“哑巴圈”。

  此外,她还有一种别人没有的本领,那就是对于珠宝的鉴识,任何珠宝一上
她手,她几乎就能够立即分出真假。尤其估价的准确更是惊人!听说,她的这种
本领乃是得自家传,她的祖父,父亲都是鉴定珠宝的权威,可惜,她的父亲还喜
欢赌赙。偏偏他的赌赔本领没有鉴定珠宝那么罩得住,结果不但把手饰也输掉了,
还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

  于是,她沦落红楼了。

  一年不到,她凭着“话儿”里面的“小围圈”及鉴识珠宝的本领,前后只接
了三个阔大爷,立即立即跃登京中第一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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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哑巴圈风靡洛阳

  以“哑巴圈”如今的声势,正是“躺”在京城捞金的时候,他怎么可能时间,
有心情来洛阳“受教”一个月呢?

  据老子阁的老板劳彬德对外部透露“哑巴圈”是看在他这个“者量道”的面
子上,才专程到洛阳散播爱情的种子。

  美就是心中有爱,“哑巴圈”更令人“抓住”了!

  酉时一到,在成千上万人们的期盼之中,悬挂在老子阁四周高上的鞭炮开始
燃放起来了!

  院中的烟硝也在“咻……”声中,冲天而起,替校洁明亮的月色增加了无数
的缤纷色彩及音响!

  空中“波……”连响,地上“劈哩啪啦”宜响!好不热闹。

  站在第一线的观众,捂着嘴鼻忍受着烟呛味道,虽然咳嗽连连,涕泪交流,
却也不愿轻易后退一步!因为,谁也不愿错过亲眼日睹“哑巴圈”的良机呀!为
了争取这个位置,他们一大早就来枪位置,如今岂可因为区区的鞭炮声音以及硝
烟呛味就轻易退却呢?那岂不是太对不起“哑巴圈”了吗?足足的过了盏茶时间,
鞭炮声音及冲天炮声音才静止下来,那些烟雾却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才完全消逝!
人们不约而同的仰首瞧着院中的高台。原来“老子阁”老板劳彬为了方便众人赡
仰“哑巴圈”的绝代姿色,特地在院中搭了一个高台,另有直廊通往二楼。

  一阵悠扬的丝玄乐声自二楼传出,高台四周的灯光候亮,立即将那个高台照
得一片通亮!众人不由纷纷鼓掌表示欢迎之意!掌声过后,只见一位年逾四十,
体态魁梧,神色精干的锦服大汉含笑自二楼拱门沿着直廊入高台中央。只见他拱
手朝四周做个环揖之后,朗声道:“感谢各位朋友的捧场,兄弟劳彬德代表本园
所有的同仁向你们致最大的谢意!”说完,深深的作了一个环揖。

  众人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

  “感谢各位!感谢各位兄弟。成立‘老子圈’的最大宗旨是让每位大爷登门
之后,人人都是‘老子’包你们爽!”

  众人立即又报以热烈的掌声!

  另有不少人报以暖昧的笑声!

  “为了提升敝园姑娘们的‘服务水准’,兄弟不惜重资以万两银子礼聘京城
第一名花‘哑巴圈’依姑娘驻园受教!期间只有一个月,希望各位朋友把握良机
一亲芳泽。以免遗憾终身,现在请依姑娘出来与各位见面吧尸声音方歇,丝玄乐
声再度飘起!

  众人忘形的鼓掌欢呼着!

  红光一闪,一位明昨皓齿、艳光四射的红衣少女在一位黄衫少女的搀扶之下,
蛔娜多姿的走了出来。

  黄衣少女将哑巴圈引导登台之后,立即扭腰摆臀的走回二楼。

  “哑巴圈”含笑检衽朝众人福了一福之后,立即俏立不动。

  四周倏然一片寂静!

  众人睁大双目,一瞬也不瞬,惟恐少看一眼。

  半晌之后,“哑巴圈”又含笑朝众人一礼之后,转身冉冉行去。

  现场不约而同的传出一阵喘息声音之后,立即又响起一阵如雷的掌声以及忘
形的欢呼声音。

  劳彬德待掌声稍歇之后,哈哈笑道:“哈哈!很美吧?你们瞧瞧我。面红耳
赤,心跳如雷,妈的!我站在她的身边,差点晕倒哩!”众人立即哄然大笑!

  “哈哈!各位!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位要与哑巴圈共渡元宵良夜的请赶快出
声,以出价最高者列为优先。为了助光,在竞价期间,敝园贴娘们将在合法的尺
度内出场与各位见面,请各位朋友多多的捧场!”

  他的声音方歇,右侧人群中立即有人吼道:“五百两!”

  劳彬德含笑道:“谢谢这位朋友的捧场,五百两,有没有朋友愿意再添加一
些的!出来亮亮相吧!”

  一声哆呼:“来啦!”之后,香风一阵,—位妖治少女披着蝉翼般红色纱缕,
扭腰摆臀抖乳的走到高台前。媚眼一抛,樱唇一嘟,原地转了一圈。纱楼一扬,
一具白乎乎的胴体—闪即逝!

  现场立即一片寂静!

  那位少女又抛了一个媚娘及飞吻之后,向后一转,风情万种的走了回去,那
股骚劲令人几乎窒息!  身披白色纱缕,内里真空的甜甜乍听那声惊呼,以为
众人被她的容貌倾倒,心中一喜,身子猛地一阵回旋!那件白色纱缕立即朝一亡
一掀,乳波,丛林、桃源洞、粉腿……纷纷呈现在众人面前,立即又带来一阵震
撼!两位大汉蹩不住气,立即冲了进来!

  现场立即又有人叫道:“一千一百两!”

  “一千一百五—十两!”

  “一千二百两!”

  姑娘们一一出场逗弄,顾客们争先恐后的冲了进去,现场的竞价也跟着涨到
“一千八百两!”了。

  劳彬德乐得合不拢嘴,一见三十二个姑娘皆已“客满”,现场诸人情绪高涨,
立即喝道:“一千八百两,还有没有加的?”

  一千八百两,足够平常人家温饱三、四年了,想不到有人为了一夜之欢,竟
然肯出此大手笔,众人立即垫起脚跟瞧着那位出声的老兄J 突听一声清朗的“哈
哈!”长笑,突见右侧人群中疾射一道金光,接着“砰!”的一声脆响,一锭二
十五两重的黄金立即落在劳彬德的右脚尽余远,跪响方歇,一锭锭的大元宝连线
般飞向高台。

  “砰……”声中,二十个金元宝整齐的堆在劳彬德的右侧,金光闪闪,慑入
双眼,众人几乎傻眼了!

  又是一阵“砰……”脆响在劳彬德的左侧整齐的堆接着二十个金元宝,现场
立即传出一阵惊呼声音。

  “哈哈!黄金—千两!”

  劳彬德惊喜万分,身子不由颤抖着,双唇连颐,却挤不出话来!乖乖!这位
老兄好大的手笔呀。一出手就是黄金一千两,也真亏他有几分蛮力,居然打得动
千两黄金。最难得的那份眼力及腕力,相距六、七丈,由低处住高处掷。居然能
够掷得那么整齐,这份功力立即震住所有之人。

  突听那清朗的声音又道:“劳兄,时间宝贵呀!”

  “喔失礼!各位!按官价折算,黄金一千两,折合白银三千两,若有意我加
价的朋友,请早点出声!”说完,双目向下扫视着。

  众人仰首垫足瞄向那出手大方,相貌俊逸,一身儒衫的三旬青年,谁也没有
胆子再出面竞价了,即使是荷包内“麦克!麦克!”的有钱佬,一见到他炫露的
那手功夫,稍为用肚脐一想,再也不敢骚包了!

  半晌之后,劳彬德哈哈笑道:“多谢各位的捧场一哑巴圈,洛阳之行的第一
炮,就以一千黄金成交啦!”

  众人立即礼貌性的鼓掌庆贺着。

  突听一阵清朗的哈哈笑声自人群中扬起;蓝影一闪,那位三旬奋年已经疾射
向半空中。

  双臂一展,腰一拧,轻飘飘的落在台上。

  人群之中,立即有人喝道:“好功夫!

  蓝衫青年朝台下诸人略一拱手,立即随着劳彬德朝的内行去,四周的灯光候
然而逝,院中立即只剩红灯笼散发出来的迷人光芒。

  人们依依不合的瞧了半晌,方始离去。

  看在一千两黄金的面上,劳彬德亲自引导儒衫青年来到那栋华丽的“随君楼”
门口,含笑道:“朋友,今宵多珍重!”

  蓝衫青年道句:“哈哈!谢啦!”之后,立即昂首步入楼内。

  他的右足尖刚踏入一步,立听“铮!”的一声,接着好似高山流水,鸟语花
香般的洒下了一连串的古铮乐声。一阵提神醒脑的擅香味道,缓缓的沁入蓝衫青
年的鼻中。只见他的身子微微一震,立即朝楼上行去。

  只见一身黄衣的妙龄少女笑咪咪,含着醉人的微笑半蹲在楼梯门脆声道:
“感谢公子的捧场,请进!”

  蓝衫青年哈哈一笑,顺手掷过一锭小元宝。五两重的小元宝,好大的手笔呀!

  只见他稳步右转,踏入人间布置得华丽的闺房内,一见那—红衫,美若天仙
的哑巴圈边抚挣边含笑瞧着自己,不由心中一荡略一聆听挣声。心中一动,启口
吟道:“客路青山下,行舟绿水前。潮平两岸阔,风正一帆悬。海日生残夜,江
春入旧年,乡书何处达,归雁洛阳边!”语音清朗,前半段描写景观,后半段抒
寄情怀,客选凄楚可见,出自一位俊逸青年,更扣人心弦!

  哑巴圈似乎只懂其音,因此铮音一改,转为轻畅!

  蓝衫青年闻音知义,含笑吟道:“清晨入古守,初日照商林,曲径通幽处,
禅房花木深。山光悦乌怀,潭影空人心;万籁皆俱寂,惟闻钟声音。”边吟边行,
吟讫,身子已盘坐在哑巴圈的右侧,哑巴圈身子一颤,双目异彩一闪,盯了蓝衫
宵年一眼,立即低头起身。

  蓝衫青年哈哈一笑,站起身子右手搭上她的纤腰将她搂入怀中,同时低声道
:“姑娘,小生姓阴,来自桐柏山庄,很高兴见到你!”说完,左手搭上她的前
襟,迅快的解开衣扣!哑巴圈身子一震,瞥了他一眼,立即闭上那对美目。

  这个青年正是桐柏山庄主人阴本扬之次子阴行,他一发现哑巴圈身子一震,
立即讶道:“姑娘认识在下吗?”

  哑巴圈摇摇头,伸出右手食指在他的学心写道:“桐柏山庄威震江湖,公子
莫非就是二公子阴行?”

  阴行身子一震,低声道:“在下正是阴行,姑娘为何认识在下?”

  哑巴圈又在他的手心疾书道:“我曾陪令兄游历长江三峡,他曾提及你的容
貌,真是名不虚传!”

  阴行急忙问道:“姑娘可知家兄目前在何处?”

  哑巴圈摇摇头,写道:“令兄在中途匆匆离去,我也立即返京,至今一直未
再见面,难道他已经失踪了?”

  阴行点头道:“不错!不但家兄已经失踪,就是黎护法及四大护卫亦已遇难,
看样子家兄也是凶多吉少了!”

  哑巴圈神色一变,急忙写道:“凶手是谁?”

  阴行摇头道:“不知道!家父为了此事,数月来已派出数百名商手至各地搜
索,可是,毫无所获!”

  哑巴圈满脸戚色,美目连闪,暗忖道:“凶手会是谁呢?难道又出来了什么
神秘组织不成?”

  阴行突然含笑传音道:“姑娘为何突然以这种面目现身呢?”

  哑巴圈嫣然一笑,樱唇轻启,传音道:“阴公子,请原谅小妹,另有苦衷!”
说完,双手搭上自己的衣襟,就欲宽衣。

  阴行急忙传音道:“依姑娘,请别如此!在下不敢冒犯你!”

  哑巴圈感激的福了一福,传音道:“阴公子的盛意,小妹感激不尽!”说完,
莲步轻迈朝房外行去。

  半晌之后,黄衣少女依咪咪含笑闪了进来,只见她将房门一关之后,一式
“乳燕归巢”,扑进阴行的怀中。温香软玉,抱个满怀,阴行的欲焰立即高涨。
依咪咪将樱唇贴上他的双唇,运舌轻吐,立即在他的口中舔砥起来,那对丰乳轻
轻的在他的怀中磨着。

  阴行身桐柏山庄,自十四岁就开始偷吃禁果。今年已是二十一岁,作战经验
可谓十分的奉富。此时,一被撩拨,双掌立即在她的酥背、纤腰及圆臀活动着。
头一偏,唇含着她的右耳根边吸边舐弄着。依咪咪娇喘连连,纤指连动,熟练的
宽衣解带。

  半晌之后,一具雪白,丰满的胴体,立即在阴行的怀中蠢动不已,逗得他呼
吸急促,那“话儿”早已站得笔直了!

  只见他哈哈一笑,双掌搭上她的臀部及背部,走向榻前。

  依咪咪躲在榻上之后,双腿一曲,列阵备战。

  阴行嘿嘿低笑,贪婪的瞧着那具迷入的胴体,迅快的脱去衣靴之后,身子一
侧,飞上榻去。右膝刚着地,下身一挺,立即一杆进洞!滋一声,顺利的挺进她
的穴中。

  依眯眯媚眼一抛,立即开始迎合起来。将遇良才、旗鼓相当!

  阴行连抽带钩,连顶带旋,好一片杀气腾腾!

  依眯眯连迎带摇,连挺带旋,毫不示弱!

  迷人的“啪……”声音立即开始演奏了盏茶时间之后,“滋……”声音也加
入了伴奏!

  阴行哈哈一笑,开始转移阵地,只见他搂着她的臀部,站在榻前,双肩扛着
她的双腿,立即开始狠抽猛顶起来!

  依咪咪不敢出声,慌忙以掌捂嘴。“啪……”的声音更清脆了!

  淫液也不停的溅喷着。

  依咪咪全身汗下如雨,却毫无怯色的还击着,阴行面对这种淫娃,一边提劲
“轰炸”,一边暗道:“妈的!好一个大味口的幼齿仔,方才真该吃粒药?”

  两人又纠缠不到半个时辰,只见阴行打了一阵哆嗦,低“晤”一声之后,一
股股的阳精蜂涌而出!

  依咪咪刚刚要尝到舒爽之际,一见阴行已经泄身,心中虽然感不悦,慑于他
的权势,却佯装舒爽不已!

  阴行嘿嘿一笑,立即翻身上榻。

  依咪咪妩媚的一笑,贴近他的身边。阴行哈哈一笑,搂着她交股而眠。

  依荃荃自从离开“战场”之后,独自走入客房之中,耳闻邻房传来的“啪…
…”声响,心儿不由一荡!

  只见她缓缓的打开房门,走到回廊的尽处,耳闻远处传来嫖客及姑娘的打情
骂俏声音,不由暗暗苦笑道:“天下虽大,竟无一处清净的土地,唉!想不到我
依荃荃竟会沦落于青楼,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想至此,不由神色一黯!

  突听一阵低笑声音过后,传来一阵男人的道:“阿恒,你怎么来得这么晚呢?
是不又去摸鱼了?”

  那人的声音方歇,立即有一阵清朗的声音应道:“哇操!岳大叔,你别冤枉
郎啦!我根本挤不进来嘛!”

  “哈哈!开玩笑的啦!快点送去吧?老板今晚的心情很好,少不了会有掌银
的!哈哈!今晚真是大爆满!”

  “哇操!岳大叔,你捞了不少吧?”

  “哈哈!不能讲!不能讲,免得传入我那个黄脸婆的耳中,我的赌本就没有
啦!我还有事,先走啦!”

  依荃荃乍听那声“哇操”心中不由一震,凝目—瞧,只见一位修眉、虎目、
隆鼻,相貌威武的布衫少年提着两个食盒稳步行来。

  依荃荃身子—震,若非以手捂口,一定会呼出:“是他!”

  原来,这位布衫少年正是在半年前在黄来旺安排之下,随着石德豪来到洛阳
酒楼暂避风头的金志恒。

  洛阳酒楼老板何宗照与黄来旺的交情匪浅,在阅过黄来旺的信笺之后,立即
令金志恒在厨房中打杂。

  这半年来,金志恒有空就练武,不但内功更加精湛,“龙虎真君”的那套
“龙腾虎跃”更加的熟练了。

  今夜因为酒楼的生意大爆满,何宗照才吩咐金志恒送来宵夜,不到会如此凑
巧的被依荃荃瞧见他。

  原来依荃荃自从在香溪江岸遇见金志恒之后,立即被他的奇异言行震动了孤
寂的双十少女芳心。

  此时,她一见金志恒提着食盒朝劳彬备住处行去。暗暗记下盒盖上方那两个
“洛阳”红字之后,立即陷入沉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微风过处,沉思中
的依荃荃惊然一惊,立即脚踩子午,双手一抬护住胸前大穴。只见一位体态奉腴,
浑身散发成熟抚媚气息的紫衣美妇含着笑凝立在依荃荃身前五尺余远处。

  依荃荃身子一震,娇颜一垂,就欲下跪!

  紫衣美妇右手轻挥止住她的下跪,同时传音道:“你怎么没有在房陪姓阴小
子,独自在此胡思乱想什么?”

  依荃荃身子—震,传音应道:“启禀师父,阴行看上师妹,徒儿才有机会到
此思付如何完成你吩咐之事?”

  “哼!阴本扬一向狂妄,阴行这小子也是如此,看样子他想让你心甘情愿的
投入他的怀抱,你不妨利用他一翻!”依荃荃美目连闪数下,欣喜的传音道:
“师父,你真是高明!”

  “嘿嘿!切忌让那小子知道那样宝贝的真正用途。”

  “是。”

  “嘿嘿!明夜我会易容来此,希望届时会有好消息!”

  “师父,请放心!徒儿定会定力以赴的!”

  紫衣美妇颔首,一闪而逝。依荃荃暗暗嘘了一口气,立即回房而去:翌日一
早,熟睡中的依咪咪突听耳边传来一缕清晰的语道:“咪咪!你醒醒!”她怔了
一下,立即睁日一瞧!

  熟睡中的阴行经过这轻扰,那对略显浮滑神色的眼睛一睁,含笑问道:“瞧
什么?是不是饿啦?”

  依咪咪低声笑道:“格格!人家昨夜吃得好饱喔!人家是在找衣衫啦!”说
完,轻轻的捏揉着那“话儿!”

  阴行哈哈一笑,低声道:“你既已吃饱,干嘛还逗它呢?”

  “人家在向它道谢嘛!”说完,坐起身子,头一低,口一张,含住那“话儿”
开始吸吮起来!

  阴行一见她毫不嫌脏,心中一阵激动,右掌一伸,立即在桃源洞内大肆活动
起,不久,已是湿淋淋了!

  只是依咪咪吐出那“话儿”,“喷”亲了一口。

  只见她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公子,昨晚你加班,今早看我的!”说完,
双足一份,将洞中对准“话儿”缓缓的坐了下去。

  阴行满意的低晤一声,双掌一捞,立即捏扭着那对丰乳。依咪咪昨夜没有尽
兴,一见他还有再战之勇,心中一喜,沉坐至底,也不计较阴行那“话儿”不够
长,立即疾旋起来。雪臀飞旋,双乳狂抛!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使得阴行脱口
叫道:“好!”

  依咪咪抚媚一笑,继续疾旋着!

  依荃荃方才传音唤醒她,原来希望与她商量一件事情,那知却又点燃“战火”,
她暗暗苦笑一声之后,立即返回房内。

  盏茶时间之后,突见阴行打了一个哆嗦,神色不由一变。依咪咪见状,心中
一急,旋动更疾!

  只见阴行闷哼一声,急剧的颤抖着。

  上身情不自禁的抑坐起来,口中低晤不已!

  一股股的阳精随着哆嗦及晤声不停的往外泄着。

  依咪咪好似在“榨汁”般一直将阴行的“话儿”榨榨成一支“小毛毛皮”之
后,忍住心中的不快,站了起来。阴行泄得全身轻飘飘,根本不知东西南北。一
直到依咪咪以温热的毛巾替他擦拭身子,他才歉然的道:“我……”

  依咪咪温柔的低声道:“公子,请原谅我太鲁莽了,起来洗个身子吧!”

  晌午时分,阴行、依咪咪及依荃荃三人围坐在桌旁浅酌饮。酒过三巡,突听
阴行放—下筷子,含笑道:“咪咪,你可愿跟我一起生活?”依咪咪怔住了!依
荃荃也傻眼了!

  以咪咪的姿色,勉强能评个八十分,若以九十五分特优成绩的依荃荃相比,
仍然是差了—大截!

  阴行为何会钟情于她呢?只见阴行双目柔情似水紧盯着依咪咪企盼她的答蹬。

  依咪咪颤声道:“姐,我是不是在做梦呢?”

  依荃荃微微一笑,低声道:“咪咪,恭喜你!”

  依咪咪身子一颤,羞涩的低垂着头。

  阴行哈哈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依茎荃又替他斟了一杯酒,举杯朝他一笑,立即干杯。阴行哈哈一笑,又是
一饮而尽。

  依咪咪羞涩的替他斟了一杯酒,默默的一饮而尽。

  阴行哈哈一笑,痛快的一饮而尽。三人又畅饮盏茶时间过后,只听阴行哈哈
一笑道:“咪妹,咱们出去买样定情之物,荃姐可否愿意赏脸作陪?”

  依荃荃正在暗愁该如何启口,乍听他启口相求,差点喜欢了天,却又低声问
道:“感谢阴公子的庞邀,恐怕会破坏气氛吧?”

  “哈哈!你太客气啪!我想送咪妹一样珠宝,你是这方面的鉴识权威,有了
你在场,我们就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

  我们?好亲密哩!依荃荃浅浅的一笑,立即点了点头道:“阴公子,你们等
会儿,我去换套衣服!”说完,站起身子含笑离去。

  依咪咪立即移近阴行的身边,将头靠在他的左肩,激动的道:“阴公子,想
不到你会对我这么好,我……我……”说至此,泪水一流,呜咽难言。

  阴行轻轻的拍着她的酥肩,柔声道:“眯妹,去换件更漂亮的衣衫,我去和
劳掌框的打个商量!”

  依咪咪迅速的送上一个香吻之后,轻盈的离去。

  阴行喃喃道句,“好一朵解语花!”立即起身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藏珍坊”之前。

  马车刚“立定”,藏珍坊的两名小二已经含笑迎了—亡来。

  老子阁的马东不但象征气派及花丽,更象征着财神爷的光临,因为马车载来
的必是有钱的大爷。

  尽管交易完成之后,必须支付一笔扣米松,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藏珍坊—
律视作贵客。

  东门打开,容光涣发的依咪咪佳着醉人的笑容走了出来。

  藏珍坊的掌框余进财只觉双目一亮,立即迎出门外,当他走近马车旁,一见
到一身红衫的依荃荃,不由一震。

  一名小二脱口叫道:“啊!是哑巴圈!”

  余进财神色一变,急忙颤声道:“姑娘请进!”

  依荃荃婿然一笑,打了一阵手势之后,含笑站在车旁。

  余进财虽然不全懂她的手势,不过,却知道马车内必然另有一位有钱的大爷,
立即恭敬的道:“余进财恭迎大驾!”阴行哈哈一笑,缓步行下马车。

  余进财暗喝一声:“好俊逸的年青人!”立即伸手肃客。

  入店座下,喝过了茶,余进财轻咳一声,一清嗓子,道:“公子好像不是本
地人?”

  阴行道:“在下邢英来自岳阳。”

  “洞庭秋水远连天,岳阳楼阁风烟,舟揖涛波,一望无际,气象之大,风景
之佳,无与伦比,怪不得邢公子会如此卓逸不凡!”

  “哈哈,掌柜的缪赞了,想不到你居然满腹经纶哩!”

  “呵呵!铜臭之流,愧不敢当!”

  “哈哈!能够与你做个交易,实乃人生一大快事!掌框的,可否将贯宝号最
珍贵的珠宝让底下见识见识!”说完,掏出一个小锦盒递了过去!

  余进财打开小锦盒,只见盒内置一叠银票,而上头的一张,赫然就是黄金一
千两,他的笑容更浓了!

  余进财盯了半晌,道:“这是通行全国的财记银票。”

  “不错,请先查验一番!”

  “用不着,据我所知,无人敢伪选财记银票。”说完,合上锦盒递了过李。

  “哈哈,掌框的何不先点点盒内的银票?”

  “呵呵!不急!不急!请入堂内看货议价!”

  阴行瞄了一大群闻风而来的人们一眼,含笑站起身子。

  内容非常寂静,一切陈设极为精致!

  余进财刚招呼阴行三人坐下,一个腰悬长剑的青衫中年书生已经捧着一个一
尺见方的锦盒走了进来。

  余进财一指青衫书生,道:“这位岱先生,是小店重金请的保镖,‘追风剑
’岱宽这个多字,江湖朋友很少不认识的!”

  阴行漫不经心的瞟了岱宽一眼,道:“可惜,我并非江湖人。”

  岱宽淡淡的道句:“阴少主太客气了!”立即将锦盒放在桌上。

  余进财神色一变,沉声道:“阴公子?莫非是桐柏山庄的阴公子?”

  阴行淡淡的一笑,道:“不错!掌框的真是好见闻,岱大侠真是好眼力,咱
们先谈交易再论其他吧!”

  余进财神色肃然道:“阴少主,在下只是一位将本求利的生意人,一向与江
湖朋友毫无瓜葛,请阴少主明鉴!”

  阴行打开小锦盒将叠银票摆在桌上,沉声道:“掌框的,在下今日专程来替
未婚妻购买一件定情物。别无他意。”说完,轻轻的拉着依咪咪的左手。

  依咪咪羞喜交喜,低垂着头。

  余进财赫然道:“阴少主,请恕在下的无礼!”说完,将锦盒打了开来。

  锦盒内装着六个华丽的小锦盒。

  余进财一一取出,一一打开。

  每个锦盒皆以红缎托底,上面各置一粒闪亮夺目的钻石。

  灯光之下的钻石更加的迷人。

  阴行喝了—口茶,道:“掌框的,可否先让姑娘鉴别一下?”

  “请!”

  余进财仔细的一一瞧过那六粒钻石,颔颔首,一坚大姆指,缓缓的退回原处。

  阴行含笑道:“学柜的,当今世上是不是仅有这六粒钻石?”

  “不错!”

  “请开个价!”

  “一粒二千两黄金!若是六粒全部购下,九折优待,总共一万零八百两黄金。”

  “哈哈!掌框的莫非有,透视眼,我全买下了!”说完,又掏出一张一千两
黄金的银票!

  余进财瞄了那张银票。呵呵笑,道:“少主真是快人快语!成交啦!”说完,
缓缓的收拾着那十一张银票。

  阴行正欲拿起钻石,身子倏地一晃,暴喝一声“大胆!”双掌一扬,分别疾
劈向余进财以及岱宽。

  “砰!”一声,余进财胸口如遭巨杆击中,惨叫一声,迅即倒地。

  岱宽神色一凛,向右疾闪;右腕一振,寒芒—闪,长剑刺向阴行的胸腹之间,
房内立即传出两声惨叫!

  阴行身中迷毒,鼓起余勇,力劈出两掌,眼见岱宽的长剑刺向自己,虽想闪
避,四肢却已不听使唤!

  “啊!”—声惨叫,立即栽倒在地,“追风剑”岱宽毕竟功力深厚,左肩虽
已被震碎,在刺毙阴行之引慌忙收剑,转身就欲离去。那知,他刚踏出一步,立
即倒地晕迷。

  依荃荃迅速的掏出一粒钻石,换下锦盒中的一粒钻石,将它塞入自己的“桃
源洞”内后之,立即又“晕倒”了,依咪咪却将一个小瓶子,塞入岱宽的怀中,
才“晕倒”在地上。内堂传出的暴喝声及惨叫声立即惊动铺面的两位小工,只听
一人低声道:“一定是出事了!我就告诉夫人!”说完,匆匆的离去,另外那名
小二慌忙到大门口制止人群冲入。

  半晌之后,余进财之妻及二位儿子随着那名小二走时了内堂。

  余夫人乍见堂内之惨状,立即说道:“阿贵,快去报官……”话未脱完,身
子一阵摇晃,立即也倒了下去。

  余进财的二位儿子及小二只觉天旋地转,慌忙回身急奔。出到院子,全都摇
摇欲坠!

  所幸有摇没有坠,阿贵立即跑去报案,盏茶时间之后,捕头廖锦松已带着三
名捕快冲到了现场。

  廖锦松进入内堂,那些迷药已完全消散。以他的经验,立即看出了掌内昏倒
的人只是中了迷药,并不是毒药,立即吩咐三名捕快去打几盆冷水。在冷水的刺
激之下,依咪咪、依荃荃及岱宽苏醒过来。阴行及余进财已去府“打官司”,从
此不再回来了!

  岱宽一见到廖锦松,顾不得疗伤,立即起身行礼,同时将当时的情景仔细的
叙述一遍啦!

  廖锦松沉吟半响,又打量现场一阵子,朝依咪咪问道:“姑娘,你有何补充
之处。”

  依咪眯正在替阴行之惨死之伤心,闻言之后,咽声道:“启票大人,岱大侠
方才所言是事实,此案甚为离奇,请大人做主!”

  就在此时,突听一阵急骤的脚步声音传来,老于阁的老板劳彬德和府衙师爷
柳浪已经赶了过来,廖锦松慌忙起身行礼。

  柳浪仔细的听完廖锏松的报告之后,沉声余进财之妻道:“夫人,请你先察
看是否遗失了东西?”

  余夫人仔细的瞧过那六粒钻石,缓缓的道:“没有?”

  柳浪沉声道:“依姑娘,请你察看那些银票是否有遗失?”

  依咪咪瞧了半晌,低声道:“十一张全在。”

  岱宽突然说道:“请大人搜查那些银票是否掺有迷药?”

  依咪咪忙吆道:“岱大侠,你太过份了吧?”

  岱宽冷哼一声,瞧着廖锦松。

  廖锦松仔细的察过那些银票之后,摇头道:“这些银票没有掺毒!”岱宽不
由一窒!

  依咪咪突然道:“大人,事发之时,只有五人在场,请搜身!”

  说完,将双手朝侧平举。依荃荃立即也将双手前进平举。

  岱宽冷哼一声,沉声道:“大人,劳烦你了!”说完,朝众人一挥手!众人
立即退出堂外。

  余夫人的双手刚摸到依眯咪的腰间,突听廖锦松“啊!”了一声,偏头一瞧,
只见廖锦松正自岱宽的怀中掏出那个小瓶。

  岱宽神色一变,一把夺过那个小瓶疾冲而出。

  廖锦松喝声:“别逃!”立即扑了过去。院中立即传出一打斗及惊呼声音。

  半晌之后,只见廖锦松沉着脸走厂进来,瞧他的右臂挂彩,血迹殷然的模样,
分明已被岱宽逃逸。

  廖锦松沉声道:“夫人,烦你告知岱宽之住处!”

  余夫人慌忙点头,道:“廖捕头请稍候,待我吩咐小犬为你带路!”说完,
二人立即离去。

  不久,劳彬德与柳浪再度走入堂内,只听柳浪道:“二位姑娘受惊了,请先
回去休息吧!此处交由官方处吧!”

  依咪咪嗯声道:“大人,阴公子单名行,来自桐柏山庄,烦你代为通知。”

  柳浪神色—变“啊!”了声,急忙应是不已!

  依荃荃及依咪咪州到大厅之后,只见依荃荃掏出—叠银票,—边打手势,一
边将银票交给依咪咪!

  依咪咪歉然的道:“掌框的。家姐已无心帮忙,这一万两银子请你收下!”

  “不!不!在下既已付出,怎可再收回呢?”

  “掌框的,你只要昨夜收入一千两黄金,亏太多了!”

  “没关系。只要二位暂留在此数日,待阴家之人来此之时,多为我美言,我
就感恩不尽了,一切仰仗你们了!”

  依咪咪犹豫半晌,瞧向依荃荃。依荃荃思忖片神,又比了一阵子手势。

  依咪咪点点头道:“掌框的,我们一定会替你美言的,不过,在这明间之内,
希望不会有外人来此打搅!”

  “一定!一定!我告退了!”

  依咪咪送走劳彬德,关妥房门之后,低声道:“姐,你得手了!”

  依荃荃身子一蹲,自穴内取出那粒光彩夺目的钻石,用丝巾拭净后,低声道
:“好宝贝,可惜阴公子却不幸遇难了!”

  依咪咪双目一红,垂下头。

  依荃荃喃喃自语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师父一定是想借这钻石所蕴地
灵之气,增进她的功力。”

  依咪咪闻言,好奇的问道:“姐,那六粒钻石的模样一般无二,你是如何分
辨出这粒钻石蕴有地灵之气呢?”

  “咪妹,你瞧它的核心部份,瑞气佩氲,我方才把它放在里面,此时觉得精
神饱满,全身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畅哩!”

  依咪咪仔细的向四周瞧了一阵子,低声道:“姐,趁着师父尚未来此,你何
不先设法吸取一部份的灵气,我替你护法。”

  “可是,我不知道吸取之法呀?”

  “别管那么多了,先运功吧!”依荃荃颔颔首,立即走上蹋。

  依眯眯吹熄烛火,仔细默察四周的动静。

  院中的男人欢笑声音更加嚣杂了。

  甚多风闻“哑巴圈”艳名来此的膘客们一听她的身子不适,既入宝山,岂可
空手而返。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找其他的姑女良了。

  这夜,姑娘们“通宵加班”。其余的工作人员也忙得筋疲力竭了!

  亥初时分,金志恒提着食盆,离开“老子阁”,一想起怀中的那锭银子,他
的心中就“通乐”!心中—爽,边走边扯嗓唱道:“你有钱,人人对你好,我有
钱,天天心情好。心爱的,全身钻石玛瑙;我全身,棉衣呀十外套。爱享受,坐
在四处风骚;黄昏后,来老子园娶某。唱山哥,顺煞来跳探戈,有钱人,生活实
在真好!”

  边唱边跳,不知不觉之中,将“龙腾虎跃”步法使了出来!

  远处一道紫影冉冉而来,乍见金志恒这种奇妙的步法台及相貌,身材之后,
暗中一喝彩,立即闪入墙角暗处,金志恒却浑若未觉的边唱边跳着。

  当他经过那道紫影不久,正在唱得起劲的之际,突听侧民宅中传出男保的喝
吆声音:“哭爸,这么晚了,吵什么呀?”

  金志恒怔了一下,低骂一声:“哇操!可拉司(水准)太低了!有够衰!”
立即提着食盒匆匆行去,他刚行出十余步,突觉腰间一麻,“哎唷!”一叫之后,
暗一提气,立即冲开被那道紫影的指风制住的麻穴。

  那知,他刚回头一瞧,立即又发现两侧腰眼一阵剧疼,他叫声:“哇操!”
正欲提气冲穴,忽觉眼前一黑,身子向前一栽。

  那道紫影闪电般挟着他的身子,刚把食盒放在地上,立即朝外驰去,不久,
立即消失于颗黑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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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魔女氓山吃菜鸟

    洛阳城之氓山南麓,集有汉唐晋三朝的帝王陵墓,历代的达官贵人。多埋灵
骨于此,冀求好风水。

  久而久之重叠皆墓,怪不得有人浩叹:“郎山无卧牛之地”。入夜之后,磷
火四扬,仿佛历代皇帝在互道自己在世时之“拉风”场面,又好似他们在浩叹
“往事只能间味”。因此,洛阳城民,入夜之后,无人敢登氓山。

  怪的是,今夜却有道紫影自山下星丸跌落般疾驰而上,不久,已经到达汉宣
帝的陵墓前面。

  她瞧了两旁茂密的松柏一眼,立即放下了手中之人。

  只见她的纤指连动,半响即已剥光了金志恒。

  她满意的替金志恒“验枪”之后,低声笑道:“好一只童子鸡!这下子又可
以好好的乐一乐了!”

  浪笑声中,迅速的剥光身子。

  高耸又丰满的双乳,有如两座挺拔的高峰。纤细的腰肢,令人怀疑如何能拉
住那对又圆又翘的雪臀。

  最令人触目的是她的小腹下方那片茂密的黑森林,简直连汉宣帝陵墓前面的
那些松柏也自叹不如!

  只见她低下头张开那两片象征刻薄的簿唇,含住金志恒的话儿,勤练的“吸
吮”一阵子,立即令它“立正”了!

  她格格一笑,双腿一张、沉腰一坐,“滋”一声,通吃啦!

  “嗯!好货!‘见君大三分’,只可再‘锻炼’几次以后,一定可能变得又
粗又长的!我可不能一下子把他搞死哩!”

  “啪!”声中,她熟练的前后左右挺动着。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半个时辰。

  只见金志恒身子轻轻一摇,紫衣美妇轻叹一声,立即又制住他的麻穴,同时
格格笑道:“小兄弟,你好吗?”

  金志恒睁目一瞧自己被一个女人跨骑在上面,正在干那种“风流勾当”不由
急叫道:“哇操!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我叫依蕾,别人叫我紫衣仙女,我正在和你做这种只羡鸳鸯、不羡神仙的
快活事儿,你等着享快活滋味吧!”

  “哇操!依蕾!你简直在乱掣犁吗?快滚开!”

  “格格!小兄弟,别这么大声嘛!此地乃是夜总会,小心吵了那些鬼魂,若
被它们缠上了,可没完没了哩!”

  “哇操!夜总会?鬼魂?此地是氓山吗?”

  “格格!小兄弟,你真聪明!”

  金志恒吓得面色如土,一时说不出话来。

  依蕾格格连笑,雪臀开始旋转起来。

  那对丰乳立即将金志恒的神智吸引过来,只听他骂道:“哇操!依蕾你这个
三八查某实在太无法无天了!”

  “格格!姐姐又不是秃子撑伞,怎么,无法无天呢?”

  “哇操!少恶心,谁认你是姐姐啦?”

  “好弟弟,你不是叫出口了吗?”

  “哇操!气死老夫!”

  “格格!小兄弟,你的鸡雏毛才长出不久,怎可妄称老夫呢?”

  “哇操!不和你抬杠啦!气死我了!”

  “格格,你不和我计较,我偏要和你杠!”说完,急骤的上下挺动着!

  “啪……”声音更加清脆密集了!

  汗水、淫水溅得金志恒一身子。

  “哇操!三八查某,你够了没有?”

  “格格!还没有啦!你不是要上来啦?”

  “哇操!少来这一套,真恶心!”

  “格格!小兄弟,等你享受到姐姐带给你的欲仙欲死的滋味以后你就会一辈
子离不开好姐姐了…”

  说完,重又疾速的旋转起来。

  “哇操!你少臭美了!”

  依蕾正在舒服阶段,格格一笑,立即全神运动起来。

  金志恒一见自己只要被她一拍,立即无法动弹,心知她的武功甚为高强,立
即悄悄的提聚功力冲穴!

  哪知,他刚运功不久,立即被依蕾发现,只见她格格一笑,立即在他身上穴
道连点数点。

  “格格,小兄弟,少浪费力气了…”

  “哇操;王八查某,你解开我的穴道,我要轰死你!”

  这是金志恒学来的术语,此时,心中一火,立即叫了出来。

  “格格,少来这一套我不会中计的!”

  “哇操,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滚蛋!”

  “格格,我没有蛋,只要你的蛋汁流出来,我就放你走,格格,小兄弟,你
真神勇!”

  “哇操!三八查某!神经病!精神病!三八阿花!”

  “格格,好好听!再骂,再骂!”

  “哇操!气死老夫!让我起来!我一定不溜走啦!”

  “格格,真的吗?”

  “哇操!我干嘛要骗你!”

  “格格,你发个誓!

  “哇操!三八查某,你太看不起人了吧?”

  “格格,只要你发誓,如果中途溜掉,就一辈子嫁我为夫,我,我,就放你
走!好美哦!”

  “哇操!嫁你为夫?你有没有搞错?”

  “格格,那就改为娶我为妻吧!”

  “哇操!你今年几岁啦?”

  “四十八岁!”

  “哇操!我才十七岁出头,你已经四十八岁了,居然还想老牛食嫩草,哇操!
你实在马不知睑长吧!”

  “格格,随你怎么说吧!”

  说完,又改为前后挺动起来。

  金志恒由于食过“龙诞虎唾液”,又专练笑怪的阳刚内功心法,元阳甚壮,
精关甚牢,因此,得以保持不泄!

  此时,他左思右想,坚决反对娶这个三八查某为妻,立即闭上双目任她去瞎
弄胡搞,暗中却仍想运功冲穴。

  又过半个时辰,依蕾套动得全身轻飘飘,妙不可言!

  舒爽之中,戒意渐消了!

  金志恒化整为零,偷偷的运聚功力!

  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依蕾“叫床”连连之际,金志但只觉双掌己有所行动,
他毫不停顿的双掌用力朝前一劈。

  依蕾警惕之心一生,慌忙朝后飘去。

  可惜由于双膝曲跪一个多时辰,气血有点欠顺,行动不由一窒,只听“砰!”
的声暴响,她的身子已被震飞出去!

  又听“啊!”的叫了四分之一声,她的身子立即震成粉碎!

  金志恒坐起身子,一见到那些碎肉血雨,骇得慌忙闭上双眼!

  想不到他在情急之下,全力一击居然会有如此惊人的“成绩”,足足的过了
好半响,金志恒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目光触到远处地上的碎肉,他不由又打了一
个寒颤。

  “哇操!这个依蕾不知是何来历,我得早点翘头才行!”

  匆匆穿妥衣裳,看准方向,不住的向山下跃去。

  金志恒提着食盒,自洛阳酒楼后院进去之时,已是寅初时分,所幸早春时分,
大地一片黝暗,众人仍在熟睡。

  他悄悄的溜回房中,立即坐在榻上调息!由于心有余悸,足足的地过了盏茶
时问,他才悠悠的入定。

  半个时辰之后,足见他悄悄的嘘了一口气,双目一睁,一听同房已有人在走
动,他立即跃下榻,边整衣衫边走了出去。

  他刚走进厨房,立即被石德豪拉到一旁关心的低声问道:“阿恒,你昨夜究
竟到哪儿了!”

  金志恒一阵脸红,低声将自己被“紫衣仙女”依蕾劫去以及脱身的经过说了
一遍,听得石德豪大呼不已!

  “什么?你把依蕾劈成肉酱了!”

  “哇操,大叔,拜托你小声一点啦!”

  “这……真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阿恒,你可知道依蕾的来历?”

  “哇操!我那里会知道呢?大叔,有人来了!”

  “哦!干活吧!一会再抽空告诉你!”

  金志恒颔颔首,立即朝走进厨房的另外三名大师傅问好!

  “呵呵!阿恒,你起来啦?昨天藏珍坊出了命案,最近可能会有不少武林人
物来此,掌柜吩咐大家小心些哩!”

  “哇操!多谢大叔的指点,大叔,你可知道命案的情形?”

  那名大师傅呵呵一笑,立即将听来的情形“转播”一遍。

  金志恒道:“哇操!依荃荃?依咪咪?好妙的名字,哇操,她们也姓依呀?
会不会与依蕾有关呢?”

  他道过谢,立即默默的干活。

  且说依荃荃自从入定之后,只觉得全身气机盎扬,心知己经开始在吸收那粒
钻石的灵气了,立即忍住欣喜,继续调息。

  依咪咪默察她的呼吸,心知她已入定,立即全神防护着。

  那知一直到翌日天明,依荃荃仍然调息;依咪咪悄悄的掀开榻前布幌,一见
她的全身泛出一团淡淡的白雾,不由惊喜交集。

  她伸伸懒腰,取出一粒灵药含入口中,一见天色已亮,不由暗忖道:“师父
可能不愿在命案未破之前来此,我先休息一下吧!”

  思忖既定,立即盘坐在椅上调息。

  盏茶时间过后,她只觉精神一振,立即走出房外,吩咐下人送早膳来。

  那知,她用完早膳之后,一见依荃荃仍在调息,正欲放下布幔之时,只见依
荃荃双目一睁,低声道:“味咪,辛苦你啦!”

  依咪咪嫣然一笑,低声道:“二姐,恭喜你啦!”

  依荃荃飘下榻,低声道:“想不到我会有此种福份!若非已经破身,成就更
加不同凡响哩!”说完,自下取出那粒钻石。

  手指轻轻的一捏,那粒价值二千两黄金的钻石立即粉碎!

  “姐!你把它捏碎了,如何对师父交代呢?”

  依荃荃将碎片包入丝巾内,嫣然笑道:“师父刻薄寡情,咱们已受够她的欺
凌,我准备要与她摊牌了!”

  “这……行吗?”

  “不成问题!若有你有帮忙,至少有九成的胜算!”

  “好!我支持你,她虽然把我们抚养长大,但,我们已帮她练成不少的以及
捞了不少的银子,够还本啦!”

  依荃荃轻笑一声,愉快的食用早膳。

  突听她格格笑一声,依咪咪好奇的问道:“姐,你想起什么好笑故事儿?”

  依荃荃低叫一声:“哇操!”问道:“咪妹,你还记得这句有趣的口头禅吗?”

  “格格!我当然还记得啦!啊!你难道见过那个小子啦!”

  “不错!”

  “他在哪儿?快告诉我吧!”

  “格格!看你急成那付模样,我是在前夜见到他的,他变得更性格了!”说
至此,将金志恒前夜与人交谈的情景说了出来。

  言讫,娇额不由的一红!

  依咪咪瞧在心里,不便道出,立即低声道:“好啊!上回他欺负我,这回看
我饶不饶他?”

  “格格!这可不能怪他,谁叫你要去玩弄他的!”

  “谁叫他要光着身子在江中乱游乱翻的!”

  “格格!他可没有叫你去乱揩油呀?”

  “格格!姐,我想起他当时的神情,我就好笑!”

  “格格!小心他会玩弄你一场!”

  “格格,除非他当了我的姐夫,否则,休想动我一根汗毛!”

  依荃荃娇颜一红,低啜一口,却接不上话来。

  依咪咪美目连闪,思忖一阵子之后,低声道:“姐,我想去瞧瞧他,行吗?”

  “可以呀,不过,可要小心些!”

  依咪咪微微一笑,立即回房。

  盏茶时间之后,一位相貌俊逸的蓝衫少年走了进来,只见了拱手道:“在下
古忠德,今日得睹姑娘仙颜,实乃三生有幸!”

  依荃荃仔细的瞧了一下,低声道:“嗯!很像,不过,臀部似乎太大了一点,
来,走一段路瞧瞧看!”

  依咪咪低笑一声,道:“你的臀部比我还大哩!”立即在房内走动起来。

  依荃荃捂嘴一笑,道:“行啦!去吧!”

  依咪咪拱手道:“姑娘,小生告退啦!”立即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此时,嫖客及姑娘们在剧战之后尚在酣睡,厅口虽有两名龟奴坐在那儿,却
因太过于劳累,不停的打盹哩!

  依咪咪微微一笑,立即闪了出去。

  早晨的洛阳东区一片宁静肃穆,依咪咪心情一畅,行若流水的朝前行去,盖
茶时间之后,已见到洛阳酒楼的招牌。

  她微微一笑,立即走了过去。

  他刚走进大门,立即有一名小二含笑迎了上一来道:“公子,你早!请进!”

  她含笑颔颔首,立即随着他走了进去。

  厅中除厂有一名掌柜的及另外一个店小二之外,别无其他的酒客,依咪咪选
择一处面对后院的座头坐了下来。

  小二习惯性的拉下挂在右肩的毛巾,边拭座头边含笑道:“公子,你要点什
么吃的东西呢?”

  依咪咪含笑道:“来壶香片及一盘瓜子!”

  “马上来!”小二离去之后,依咪咪悄悄地向后院瞄了一阵子,虽然没有看
见金志恒,她却仍然不死心的暗中留意着。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一个多时辰,小二已替她添了两壶水,一见他只是默默
的坐着,心中的疑问更深了!

  在掌柜的示意之下,他提着大茶壶。走到了她的身边。

  依咪咪候他添加开水之后,含笑道过谢,搭讪道:“小二,你挺辛苦的,二
个人要照顾这么大一个店面!”

  小二急忙恭敬的道:“不敢当!敝店一共有六人,分成三班服侍各位大爷。
公子,小的是不是可以向你请教一个问题?”

  “请说!”

  “公子似乎不是本地人,一大早光临敝店,不知可有小的效劳之处?

  “哈哈!在下姓古,名叫忠德,久慕洛阳的古迹,今日特来一游!”

  “哈!欢迎!欢迎!古公子是否已有下榻之处?”

  “没有!在下素喜清静,可有独立的院落?”

  “不巧的很,最近外来的大爷甚多,敞店的两间清静房子已经客满了!”

  “没关系!我可到别家去瞧瞧!”

  突见六名黑衣中年人自大门口走了进来,小二道个歉立即匆匆地迎了上去。

  依咪咪瞧了那六人一眼,心里暗凛道:“啊!桐柏六煞来到此地,看样子他
们一定是为了阴行之死而来的!”

  想至此,暗叹一声,立即低头磕着瓜子。

  那六名黑衣人在距依咪咪不远处的圆桌坐下,点过酒菜,瞄了依咪咪一眼之
后,立即低声交谈。

  依咪咪佯装欣赏院中的花木,暗中凝听半晌之后,暗骇道:“想不到他们是
专程来此报仇的,我得早点回去了?”

  他的思忖未完,突见一个体态魁梧,豹眼环目,紫黑色绸衫的六旬老者走了
进来,不由大骇。

  来人正是桐柏山庄两位护法之一的阳煞尔冬先,他冷冷的环视厅内一眼,沉
声道:“小子,滚!”

  依咪咪凛于他的武功,取出一块碎很放在座头,立即偏头离去,身后立即传
来尔冬先的得意阴笑声音。

  依咪咪蔽了一肚子的气,沿途疾走,刚走进老子阁的大门,立即有一位龟奴
媚笑迎了来,道:“公子,你找那位姑娘呀?”

  依咪咪瞪了他一眼,喝道:“劳掌柜的在不在?”

  “公子,你贵姓呀?”

  “少罗嗦!快说!”

  “掌柜的宿醉未醒,公于你有何吩咐呢?”

  依咪咪朝两旁望了一眼,一见没有外人,匆匆的摘下头上巾,露出满头秀发,
道:“我姓依!”立即行了进去。

  那位老兄“啊”了一声,立即止步,口中喃喃自语道:“妈的,真衰!一大
早就碰见阴里阴气的人!”

  他那张嘴也真灵验,当夜果然立即嗝毙了!

  且说依咪咪一踏进房中,依荃荃立即含笑低声问道:“咪妹,瞧你的神色,
难道又是那小子给你难堪啦?”

  依咪咪摇摇头,将在洛阳酒楼的情形说了一遍。

  依荃荃听完之后,沉思半晌,低声道:“他们马上会来此,你快去恢复原貌
吧!”

  依咪咪一向信服这位师姐,闻言之后,颔颔首,立即走了出去。

  依荃荃略事整理衣衫及财物,打成一个小包裹,将它放在桌子上。

  之后,默默的坐在桌旁思忖如何应付强敌。

  她与依咪咪原本都是咱们古老中国重男轻女心理下的牺牲品“弃婴”,可是,
经过紫衣魔女依蕾的有心调教之下,已是不让须眉的女英雄了。

  她们师徒三人以色功及诈财,过着令人羡慕的逍遥日子。

  可是,在依荃荃及依咪咪的心中却充满罪恶之感。虽然想早脱离依蕾的魔手,
由于忌惮她的武功,一直不敢付诸行动。

  她们由于已经在江湖走动三、四年,对于江湖动态了若指掌,深知桐柏山庄
势力之深固以及手段之毒辣。

  只见她自怀中掏出一支金风钗,哺哺自语道:“玉蝉姐,希望你这支金凤钗
能够助我顺利过这一关!”

  一阵轻细声过处,依咪咪一身黄衫提着一个小包裹走了进来,她乍见那支金
钗,坐定之后,低声问道:“姐,事情真的会有这么严重吗?”

  “咪妹,桐柏山庄主连失二子,后嗣已绝,你想他会如何的震怒呢?偏偏阴
行之死之与咱们拉上关系,唉!”

  依咪咪神色一变,立即垂头不语!两人默默地坐在房内,等候阳煞尔冬先诸
人的来临。

  那知,直等到黑夜笼罩大地,两人食毕晚膳,那批人仍然不见人影,不由令
她们二人暗暗的焦急不已!

  她们在屋内焦急,老子阁上自老板劳彬德,下至倚门卖笑的姑娘及鸨母、龟
奴们却比她们更焦急!

  因为,从黄昏至今,居然连一只蚊子飞进大门也没有,更甭提客人啦!

  这种冷落的情景与昨、前两夜之喧闹,简直有天地之别。又过了盏茶时间,
劳彬德再也忍耐不住了,只听他沉声道:“宗白,到外头去瞧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名大汉应声:“是!”立即跑了出去。

  那知,过了半个时辰之后,那名大汉一直没有回音,气得劳彬德骂道:“干
你娘,阮宗盛,你究竟死到那儿去了?”

  他的声音方落,立即有一名大汉朗声道:“老板,我去瞧瞧!”

  “嗯,好!龙宏,一起去吧!”

  那两名大汉应声:“是!”大步走了出去。

  那知,又过了半个时辰,那二人好似石沉大海般没有丝毫的消息。

  劳彬德觉得有点儿不大对劲了,只见他朝另外四名大汉道:“你们出去瞧瞧,
绝对不可分散,一有动静立即回报!”

  那四名大汉沉着睑,点了点头,立即跑了出去。

  劳彬德望着他们四人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希望他们四人不会再失踪了。妈
的!到底是谁在搞鬼呢?”

  真是有求必应,他的声音方落,那四人立即回来了!

  不过,是飞回来的!

  而且,回来之后就无言的结局了!

  四具尸体仰躺厅前,好似经过仔细摆设一般,每具尸体告已经歪斜着头,分
明被扭断颈骨而亡!

  劳彬德神色惨白,全身颤抖着。

  那些姑娘吓得尖叫连连,竟有五人已经昏倒在地。

  忽见二十名黑衣大汉幽灵般自大门走了进来,带头之人正是那位豹眼怒眸神
色狞厉的阳煞尔冬先。

  “喇”脚步声音整齐划一的响。“

  劳彬德吓得高呼一声:“跪下!”立即跪伏在地。

  那些姑娘吓得立即跪了下去,身子不住的颤抖着。

  阳煞阴阴一笑,立即走进大厅,大咧咧的坐在椅上。

  另外二十名黑衣大汉立在各处紧盯着现场之人。

  “嘿嘿!你就是劳彬德吗?”

  “是……是!”

  “嘿嘿!你可知道你已闯下滔天大祸了吗?”

  “啊!大爷,请明察,小的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

  “住口!你可认识一位叫阴行的年青人?”

  “这…没有!”

  “大胆!你挺会推卸责任的哩!我问你,前夜是不是有一位年青人以一千两
黄金包下了京城第一名妓哑巴圈?”

  “啊!有的!不过,他名叫刑英哩!”

  “嘿嘿!好!刑英就刑英,他目前在何处?”

  “死了!不明不白的死在内堂!”

  “说详细点!”

  劳彬德恭应一声:“是!”立即将阴行遇害的情形说了一遍!

  尔冬先一听他所述之内容与自己所查访的完全一样,嘿嘿笑之后,道:“该
死的家伙!”立即将右手一摆。

  “咻”声中,黑衣大汉抽出长剑扑了过来。

  那些姑娘尖叫声中,朝房中逃去。

  突然听一声脆喝:“住手!”

  尔冬先神色一冷,偏头一瞧!

  劳彬德却如见救星般叫道:“姑娘,求求你们帮帮忙!”

  依荃荃嫣然一笑,缓缓的与依味咪走向尔冬先的面前,只听依咪咪脆声道:
“依咪咪及家姐依荃荃参见前辈!”说完,各自裣礼一和。

  尔冬先打量二人一阵子,阴声道:“你们是依蕾之徒吗?”

  依咪咪脆声道:“是的!”

  “嘿嘿!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依蕾已经惨遭横死,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在
此管别人的闲事,真是可笑。”说完,嘿嘿连笑不已。

  依荃荃及依眯眯不由神色大变,互视一眼之后,只听依咪咪问道:“前辈之
言,可是属实?”

  “放肆!你们自己到氓山汉宣帝陵寝前去瞧瞧吧!”

  依咪咪望了依荃荃一眼,就欲离去。

  依荃荃摇摇头缓缓的取出那支金凤钗。

  尔冬先神色一凛,急忙起身问道:“你为何会有此物?”

  依咪咪脆声道:“贵庄姑娘所赠,可否赏个脸?

  “行!你们说吧!”

  “放他们逃命!

  “这…好吧!缴令!”

  依荃荃将那支金凤钗递给依咪咪,默默的凝聚功力于双掌。

  尔冬先接过那支金凤钗,仔细的瞧了半晌才揣入怀中,只听他阴声道:“嘿
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听着!姓劳的!马上去送来十万两银子,一律是财记
银楼之银票,弟兄们,好好的乐一乐吧!嘿嘿!”

  那些大汉齐声欢呼,长剑归鞘之后,立即冲向那些姑娘。

  一阵“裂”声音过后,立即传出一阵“啪”的大合奏!

  “嘿嘿……”淫笑声音更是此起彼落着。

  劳彬德颤道:“遵命!”早已回房去筹钱赎命了!

  依咪咪二人朝尔冬先行过礼之后,默默的离去。

  夜空之中立即传来尔冬先得意的阴笑声音。

  氓山、黑夜、鬼火、磷磷,随风飘闪,充满怪异!

  突见两条纤细、迷人的身影自山下疾射而上!

  衫裙飘飘,身形似电,好高明的轻功身法。

  不到盏茶时间,那两条纤影已经驻身于汉宣帝陵寝前面,地上碎肉血迹殷然,
衣衫完整。

  那两条纤影仔细的搜索一阵子之后,只听一阵娇脆的声音道:“姐,果然是
师父的遗体,你瞧这个玉坠!”

  “嗯!不错这支玉钗也是师父之物!”

  “姐,师父的功力不是已经将近通玄,怎么被人劈成粉碎呢?”

  “师父是乐极生悲,大意失荆州,你瞧这两个膝印!”

  这两人正是依荃荃及依咪咪,依咪咪朝青石地面深约分余的椭圆痕迹一瞧,
不中暗暗咋舌!

  依荃荃指着两个膝印之间的凹痕道:“必然是对方冲开被制穴,突然发力所
留下来的痕迹。”

  “啊!好精湛的功力幄!究竟是谁呢?”

  “师父一向狐疑,想不到却在栽了一次跟头之后,遭此惨死,看样子对方一
定是一位十分善于伪装之辈。”

  “是呀!师父最喜欢吃菜鸟,对方一定年纪不大!”

  依荃荃闻言,神色一变,脱口道:“啊!会是他吗?”

  依咪咪脱口接道:“啊!是那个小子吗?”

  依荃荃点头道:“很有可能,咪妹,你还记得你一直制不住他的穴道吗?”

  “是啊!明明已经制住了他的麻穴,却一下子又被他冲开,简直是怪胎,我
明白了,师父一定也是栽在他的这招上面!”

  “对!成分颇高!咪妹,咱们易容吧!”

  “好!我还要和他算那笔帐哩!”

  盏茶时间之后,依荃荃及依咪咪易容成两位相貌中庸的中年书生,相视一笑
之后,立即联袂朝山下射去。

  两人刚掠近山下,突见山下早起一篷大火,刹那间立即蔓延一大片,依咪咪
脱口道:“好大的火呀!”

  “啊!黑夜起火,蔓延又疾,分明是凶杀案!”

  “对!一定又是桐柏山庄高手搞的鬼!”

  依荃荃突然停下身子,道:“且慢!火势方起,官方及好奇的人必会前往,
咱们别急着赶去,免得背上黑锅。”

  依咪咪美目一转,道:“姐,那小子会不会去看热闹?咱们去拦他吧!”

  “格格!咪妹,你是不是又对他发生了兴趣了?”

  依咪咪的娇额稍红即逝,低声啐道:“姐,你怎么和人家开起玩笑了呢?我
只是想要好好的揍他一顿!”

  依荃荃微微一笑,立即带头纵去。

  依咪咪的一颗心没来由的一阵狂跳,面孔一红,慌忙吸口气跟了下去。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二人进了城,打老远的立即发现有百余人转观在藏珍坊
的四周,立即缓步行了过去。

  现场好象一片人间地狱惨境!二十六具年纪不一,性别各异的尸体摆在藏珍
坊大门口形成一个大“杀”字,充满着恫吓及血腥。

  每具尸体分别由颈项、胸部、腿根、双膝被整齐的剁平,凶手手段之毒辣令
人发指。

  依荃荃二人不由暗暗打了一个寒颤!

  火势蔓延甚疾,虽有官民齐心合力提水灭火。但因风力甚疾,火势甚旺,不
但已经蔓延了五家,而且传出一阵子惊呼声音。

  府城总捕头来回指挥吼道:“屋内之人快出来!别管财物啦!”

  瞧他满头大汗,喉咙沙哑的情形,分明情况甚为严重。

  突听一声暴吼道:“哇操!阿龙、阿虎,咱们去切断火源!”

  依荃荃身子一震,凝目一瞧,只见三位少年人自十余丈外奔了过来。瞧他们
赤手空拳往火沿冲去之情景,不由令人暗捏一把冷汗。

  依荃荃低声道:“走!”立即也冲了过去。

  一声“轰隆!”剧响之后,屋垮瓦飞,一片烟尘!

  突听外头人群中传出一声大叫:“要死啦!竟敢毁我的房子!”接着,一对
中年夫妇自人群中冲了出来。

  依荃荃冷哼一声,右手油指连弹,迅即制住那二人的麻穴及哑穴,身子却毫
不停顿的直冲过去。人群立即传出一阵呼声!

  依荃荃掠入院中,朝火苗一瞥,立即掠了过去。

  金志恒方才乍听喊声震天,再也睡不着觉,跑出院中,一见阿龙及阿虎刚好
也跑了出来,立即联快前来。到了现场,一见人众人皆在看热闹,火势那么猛,
心中一急,顾不得泄底,立即出掌震屋。阿龙及阿虎虽知金志恒练过武,可是不
知道他厉害到这种程度,慌忙跟在后面清下断垣残壁。

  金志恒双掌连劈,好似堆土般向前推进,虽然灰头土脸。

  “左后方!”

  金志恒瞧她指示的方向一瞧,不由暗暗叫苦道:“火烧得这么旺!我怎么进
去呢?”想至此,他不由眉头一皱!

  “少年仔,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金志恒暗一咬牙,立即起步欲冲!

  一位差爷立即拉住他的左臂道:“小兄弟,别进去,太危险啦!”

  金志恒左臂一振,挣开身子抄过他手中的藤盾,疾冲过去。

  依荃荃闻声,掠起身子一瞧,叫道:“快运动护身!”口一张,真气一泄,
立即坠落下去!

  金志怔突闻查某的呼叫声,身子一顿,恰好看见依荃荃坠地,不由暗道:
“哇操!她难道是母的吗?”

  思忖之中,身了立即缓了下来。

  那位妇人立即尖叫道:“少年仔,快进去救我的小孩呀!”

  金志恒身子一震,疾速催动体内真气绕行一周之后,以藤盾盖身子,疾冲而
入。

  人们立即紧扣心弦,不敢吭声,依荃荃掠上围墙,见金志恒的身子冲入火窟
之后,那些火苗只要被他碰,立即朝四周滚开,她不由大骇!

  半晌之后,只见金志恒以盾盖身再度冲了出来。他匆匆的将一条棉被交给那
名妇人之后,立即飞掠到依咪咪的身边,双掌连劈,现场一片暴响。

  依咪咪一见他在两下之后,立即震塌一大片,好胜之心立起,只见她双掌狂
劈,一股股狂飙疾卷。

  金志恒喝声:“好功夫!”双掌学依咪咪方才那招一圈又一股狂飙疾卷,全
身的功力应掌疾旋而出!

  金志恒乍见那两排雪白的牙齿,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牙齿,一时竟不知如何
作答,不由令二女暗笑不已!

  只听依咪咪续道:“瞧公子的人品不凡,为何着此衣衫,莫非在那家客栈工
作?”说完,双目紧盯着他。

  金志恒睑色一红,强白说道:“哇操!朋友,你此言差矣!须知古人有云,
‘不可以衣衫及外貌取人!’”

  依咪咪瞧他说得太经绔的,不由噗嗤一笑!那笑声清脆悦耳,好似银铃!

  金志恒双目一亮,正欲启口相问,突听依荃荃沉声道:“阿恒,你可知道你
已经闯了滔天大祸吗?”

  金志恒似遭雷劈,“啊!”的大叫一声,道:“你…你怎么认识我?”

  依咪咪浅浅的一笑,试探性的传音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阿恒,
你要知你在氓山逞凶之事已经东窗事发了?”

  金志恒神色惨变,身子不由一幌!

  依荃荃又传音道:“阿恒,今夜子时,我在氓山陵墓的汉宣帝陵寝前面等候
你,子时一过,我可就要失陪了!”说完,与依咪咪转身疾惊而。

  金志恒叫声:“哇操!”慌忙疾追而去。

  那知,一折四转之后,他竟已经把人追丢了,只见他慌忙的向四周看了一阵
子,立即匆匆的离去。

  半响之后,依咪咪轻飘飘的自墙内飘了下来,只听她喃喃自语道:“希望你
是一位敢做敢当的热血青年。”

  依咪咪双目异采连闪,默默的瞧着金志恒逐渐消失的背影。

  且说金志恒怀着狐疑及惊惶,默默的回到洛阳酒楼的后院,立即听见前厅传
来一阵喧哗声音。

  他暗地凝听半晌,暗道:“哇操!原来他们正是在谈论我哩!哇操,人怕出
名,猪怕肥,往后可能要伤脑筋了!”

  他默默地漱洗完毕,立即走向厨房。石德豪正在熬煮稀饭,他朝金志恒微微
一笑道:“阿恒,你干得很好!这下子咱们洛阳酒楼又露脸啦!”

  金志恒笑道:“哇操!一定是阿龙及阿虎大嘴巴说的!”

  “哈哈!这那能怪他们呢?你可知道你所救出来的那个小孩是谁?”

  “哇操!大叔,听你之话意,莫非那个小孩子大有来头?”

  “不错,他正是当今朝廷兵部尚书于宗尧之孙子继先,那位妇人乃是奶娘汪
氏,那栋房子正是于大人的别院。”

  “哇操!果然大有来头,大叔,怎么会认识他呢?”

  石德豪苦笑道:“那个奶娘是我的无缘的爱人!”

  “哈哈,阿恒,你别以为我胖,没有人要;我在年青时也是一位玉树临风,
俊逸卓群的人物,若非为了练功,岂会变成这付模样。”

  “哇操!是练什么功呀?”

  “不提也罢!阿恒准备用膳吧!待会儿你可能没有时间吃饭了!”

  金志恒添了一小锅稀饭,端了三样小菜,道:“大叔,一起来吧!”

  石德豪含笑取过碗筷,两人立即据案而食。

  金志恒吃完一碗稀饭,立即又想起本晚之约,不由放下了碗筷。

  “阿恒、你怎么啦?”

  金志怄朝四周瞧了半晌,将事情说了通。

  石德豪神色凝重的听完之后,立即沉吟不语!

  突听一阵脚步声音自前院传了过来,金志恒立即低声地道:“大叔,有人来
了!”说完,盛了一碗稀饭继续食用着。

  石德蒙边吃边凝听,不久立即低声道:“是何大爷,阿恒,你可别把今夜之
事告诉他,免得他担心。”

  金志恒刚点完头,立即听见洛阳酒楼老板何宗照的爽朗笑声道:“嘿嘿,阿
恒,原来你在此地呀!大伙儿在找你哩!”

  金志恒忙站起身,道:“大爷,你有何吩咐吗?”

  “哈哈!阿恒,你可真沉着哩!做了那么有意义的善事,居然还镇静的坐在
此地,真是不简单。哈哈!”

  金志恒忙道:“大爷,小的正在担心会不会给你们带来了麻烦哩。”

  “哈哈!阿恒,你太多虑了!你不是无恶不作之辈,我也不是怕事之人,从
今天起,你就在柜台老区招呼一下吧!”

  金志恒神色一喜,忙道:“多谢大爷提拔!”

  何宗照轻轻的拍拍金志恒的右肩,道:“阿恒,你别谢我,你该去感谢娟儿
才对!”说完,哈哈长笑而去。

  金志恒听得双颊通红,抬不起来。

  何宗照膝下无子,仅有一女何丽娟,她不但长得美貌似花,文事武功更是嘎
嘎叫,乃是何宗照的得力助手;金志恒来洛阳酒楼报到的当天,何宗照因事上京,
便由何丽娟亲自接见金志恒以及石德豪。经过一番交谈之后,何丽娟慧眼识英雄,
甚为欣赏金志恒的坦诚个性,因此,一有空就来与金志恒闲聊。金志恒的勤快工
作精神,使她更具好感!金志恒敬她如师,因为,由她的口中,金志恒认识了文
学及武功领域的浩瀚,他经常听得如痴如醉,默默的瞧着她。

  此时,金志恒由何宗照话中之意,知道必然是何丽娟提拔自己任助理掌柜的,
心中之感激更不在话下!

  只听石德豪低声道:“阿恒,恭喜你啦!”

  “哇操,大叔,我正在担心今夜之事哩!”

  “哈哈!孟子曰:”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阿恒,以你的武功,
还怕什么?何况,对方根本没有什么恶意!“

  “吐操!不错,他们还助我灭火哩!一定不是坏人!”

  “哈哈!吃饭!吃饭!”

  金志恒心情一爽,食欲大增,一口气又吃两碗稀饭,他正在添稀饭之际,双
目一亮,低声道:“哇操!玉翎来了!”

  “晤!那个小丫头一定是来找你的,我走啦!”说完,拿起碗筷,飘然进入
厨房。

  半刻之后,只一位二八年华,明眸皓齿,双颊各挂着醉人小梨涡的少女提着
一个包裹走了过来。

  金志恒忙含笑道:“哇操!玉翎,你早呀!一起用膳吧!”

  玉翎正是何丽娟的贴身婢女,只听她脆声道:“阿恒,恭喜你啦!两套衣衫
是姑娘亲手缝制的,你试穿一下吧!”

  金志恒身子一震,接过包裹,一见里面两套蓝色绸衫,立即说道:“哇操!
太贵重了,我……我承受不起呀!”

  “嘻!阿恒,你马上要出任助理掌柜了,你穿得体面些,咱们洛阳楼也更有
面子,你说对不对?”

  “哇操!对是对啦!可是,劳烦姑娘亲自缝制,我实在承担不起,玉翎,麻
烦你转告姑娘我会努力工作的!”

  玉翎捂嘴一笑。道:“酸透!”

  “哇操,你们姑娘家不是最喜欢吃酸的东西吗?”

  “呸!黑白讲!我又没有害喜!”话一出口,她突觉不妥,娇额一红,立即
转身匆匆的离去。

  金志恒匆匆收妥碗盘,提着包,回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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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偷鸡不成把命丧

  晌午时分,洛阳酒楼即已高宾满座,喧哗之声洋溢于街道之中。

  金志恒第一天新官上任,即有如此高的营业额,乐得他的那张嘴几乎合不扰,
频频招呼着进出的酒客。

  突听一声焦雷般的暴吼道:“掌柜的!”

  酒客们纷纷抬头循声望去,厅中立即静了下来。金志恒心儿一跳,立即垫起
脚跟一瞧!

  只见一名小塔般的黑圆目大汉,端坐在大厅中央,瞧他的神情分明怒不可抑!
金志恒立觉悄然。

  站在金志恒右边的那名中年大汉区德立即轻声道:“阿恒,这家伙名叫童竹
基,甚不好惹哩!”

  金志恒暗骂一声:“哇操!好一只超大号的童子鸡,我今日刚新官上任,你
就来捣蛋,看我如何整你?”

  他尚在思忖,倏听“啪”一声,接着是阿龙的“哎唷”叫声。

  金志恒一见阿龙好心好意的上前招呼,却被那家伙赏了五百接了一个耳光,
心中一火,立即走了过去。

  双方相距四丈余远,瞬间即已碰面,黑脸大汉端坐不动,金志恒淡淡的一笑,
道:“阿龙,替童大爷换一碗面!”

  “是!”

  金志恒笑朝众人点点头,走回到柜台后面。

  他将那三只蚊子抛在地下,以脚尖踩碎之后,暗忖:“哇操!姑娘这一招梅
花三弄还真管用哩!”

  他刚抬起头,却见童竹基取出一锭银子放在座上,低头朝外行去,立即暗哼
道:“哇操!好一个欺善怕恶的家伙!”

  他不由朝身边的区德微微一笑。

  区德悄悄的竖右手姆指,报以赞赏的微笑。

  金志恒正在暗爽之际,突听楼上传来清朗的声音道:“好一个以蚊逐虎,掌
柜的,敬一杯酒。”

  话声方歇,一个小瓷杯冉冉的自楼上斜飞下来。金志恒一见那个酒杯朝自己
飞了过来,暗怔道:“哇操,劈也不能劈,接也不好接,我该如何处理呢?”

  倏听一缕清细的声音传入左耳道:“卸劲,吸入掌中!”

  金志恒一听姑娘何丽娟在暗中指点,心中一笃定,只哈一笑,朗声道:“哇
操!多谢捧场,阿利阿。”说完,右掌一抬,掌力稍吐,那个凌空飞来的酒杯,
似遭人握持一般,立即缓缓的落入金志恒掌中,酒客们立即哄然喝采不已!

  金志恒一见自己轻松的完成这件做梦般的工作之后将酒杯凑近唇边,轻轻的
一啜,只觉另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他怔了一下,迅即一饮而尽。就在这时,耳边突然又传来何丽娟的娇脆声音
道:“阿恒那人位于临街座头,以小天星阴劲送还一杯酒!”

  金志恒哈哈一笑,顺手自架上取出一壶花雕,斟入杯中。只听他朗声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说完,右腕轻轻的一振。

  那个小瓷杯立即缓缓的凌空移去。瞧它那付有气无力的模样,好似随时会坠
下来!不由令酒客们暗暗的捏把冷汗,双目立即紧盯着小瓷杯。即使是金志恒自
己也暗暗紧张哩!可是他只能含笑瞧着众人,真是心事若不说出来,有谁能了解
呢?

  可是,事实胜于雄辩,金志恒是白担心啦!

  只见那个小瓷杯轻若飘絮般降落在临衔的座头上,连一丝声音也没有发出,
杯中之酒连幌也未幌一下!真是无声无息,静悄悄!

  座头上的那两位中年书生相视一眼之后,只听右侧那人突喝一声:“好功夫!”
端起酒杯,立即一饮而尽!

  酒客们立即又哄然叫好!

  金志恒暗暗嘘了一口气,含笑朝那人颔首致意!

  突听楼下右侧座上传出一声朗喝道:“少年掌柜的,过来喝几杯吧!”

  金志恒闻言,尚未决定是否要过去之际,突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车声音,他立
即含笑道:“这位大爷,请稍侯!”

  说完,立即朝大门行去。

  原来,洛阳酒楼附近是民宅,而且并无使用马卒代步者,因此,金志恒立即
出去招呼这位大爷。

  一阵马嘶过后,一辆华丽的双骑马车停在洛阳酒楼的大门口,阿虎立即含笑
迎了上去。

  身子矫健的车夫掀开车帘,放下斜梯之后,立即垂手侍立在车辕旁边,瞧这
份气氛,车内之人一定来头不小。

  金志恒站在门口,脸上绽放出由衷的笑容望着马车。

  珠帘一掀,一位相貌清秀的妇人含笑搂着一个稚婴钻出身子。

  那名车夫立即上前挽扶她下车。

  金志恒乍见那名妇人正是昨夜求自己救小孩之人不由一怔。可是,当他看见
接着自车厢内出来的锦衣少年之时,他在稍怔之后,立即不敢相信的眼光瞧着对
方。锦衣少年含笑伸手搀下一位盛装少女之后,转身一瞧见金志恒,不由也是神
色一变,脱口轻咦一声。

  盛装少女睁着那对美目,来回扫视二人。

  原来,这位锦衣少年除了一身锦服以及身子稍瘦之外,相貌居然与金志恒酷
肖,怪不得他们会发怔!

  突听阿虎叫道:“大爷,夫人,请进!”

  金志恒回过神,急忙含笑侧身肃客。

  锦服公子深深的瞧了金志恒一眼,立即与那位盛装少女朝大厅行去。

  那位清秀妇人朝金志恒低声道:“小兄弟,你好!”立即跟上去。

  金志恒含笑朝她点了点头,立即看见老板何宗照含笑自厅中迎了出来,他立
即含笑跟了过去。

  金志恒走入大厅,一见他们朝后院内厅行去,立即走入柜台后面。他刚站定,
立听区德自语道:“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酷肖之人!”

  金志恒心中一动,立即低声问道:“大叔,你认识他吗?”

  区德点头道:“他就是于志强!”

  金志恒立即想起石德豪提过之事,忙低头问道:“他就是当今朝廷兵部尚书
于宗尧之子吗?”

  区德低嗯一声,道:“不错,他们夫妇昨天尚在京城,一定是接到驿马站
(官方传递信息专用)金知,专程来向你致谢的!”

  金志恒低声咋舌道:“京城距此甚远,他们来得真快哩!”

  区德低声道:“阿恒,你瞧门口那两匹黑马,它们是罕见的日行千里灵驹哩,
区区这段距离又算得了什么呢?”

  金志恒一瞧那两匹骑浑身冒出红汗,不由喃喃自语道:“哇操!那位车夫一
定快马加鞭猛赶车,否则它们岂会受伤流血。”

  区德含笑道:“阿恒,你对马比较外行,这两匹骑乃是蒙古异种大汗马,疾
驰之后必会全身冒出血似的汗珠!”

  金志恒脸孔一红,道:“谢谢大叔的指教!”浑身顿觉不对劲。

  所幸玉翎适时自后院走了进来,而且是行向金志恒,金志恒低咳一声,立即
含笑问道:“哇操!玉翎,有事吗?”

  玉翎微微一笑,道:“阿恒,老爷请你到内厅一趟!”

  金志恒朝区德点点头,立即随她朝后院行去。

  坐在楼上临街座楼的那个中年书生,正是依荃荃及依咪咪所易容,她们乍见
玉翎的清丽姿色,不由心中酸溜溜的!

  两人目送金志恒入内之后,过了半晌立即会帐离去。

  且说金志位走入内厅,一见老爷坐在主位,于志强夫妻坐在客位,那位清秀
妇人汪氏抱着稚婴坐在下首,他立即朝老爷一礼。

  何宗照哈哈一笑,道:“阿恒,我替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今朝廷兵部尚
书于大人之公子于志强,于公子,他就是金志恒。”

  于志强倏然起身,直到金志恒的面前,紧紧的握着他的双手,感激的道:
“金兄,感谢你救了小犬一命,这是内人!”

  说完,双手一松,退回座前。

  那位盛装少女起身朝金志恒福了一福,声若黄莺出谷的道:“金公子,感谢
你冒险冲入火网救了小犬一命!”说完,双腿屈了屈,又盈盈福一福。

  金志恒首次见到如此优美,有气质的女人行礼方式,窘得他慌忙闪一旁,口
中连道:“不敢当!”

  何宗照哈哈一笑,道:“于公子,于夫人,阿恒,大家坐下来谈吧。”

  说完,朝身旁的座位指了一指。

  金志恒一见于志强已经坐下,立即也坐了下来。

  何宗照含笑道:“阿桓,我已经替你自我介绍了。于公子一直因为你们二人
的容貌酷肖而啧啧道奇不已哩!”

  于志强含笑道:“是呀,若非咱们二人的体格略有不同,实在难以辨别哩!”

  金志恒忙道:“哇操!公子你出自名门大户,我却自幼流浪,历尽风霜,只
要仔细一瞧肌肤,自然可以辨别的!”

  于志强微微一笑,自怀掏出一个小锦盒,站起身子道:“金兄,这是家父家
母嘱小弟转赠之薄礼,请你笑纳!”

  说完,含笑走了过去。

  金志恒忙道:“哇操!不敢当!见危不救,岂会心安!”

  两入相互客套一阵子之后,于志强红着脸道:“金兄,你如此的坚拒,教小
弟如何向家父家母交待呢?”

  金志恒忙道:“于公子,我实在不便收此厚礼!”

  何宗照忙打圆场道:“阿恒,你先把这份礼收下来再转赠给那位可爱的小宝
宝,这样行不行?”

  金志恒哈哈一笑,接过那个小锦盒,果然走到那个稚婴之前,将小锦盒放在
他的襁褓内,才走回原处。

  于志强苦笑道:“金兄,谢谢你啦!”

  金志恒心事一了,哈哈笑道:“哇操!于公子,我只是孤家寡人,又甚为健
忘,万一丢了那份厚礼,可要一辈子内疚理!”

  于志强含笑道:“金兄,如此一来,你无牵无挂,小弟却一直觉得欠你一份
情,不知何时才能报答哩!”

  金志恒脱口笑道:“哇操!小事一件,那一天我上京城,你请我好好的吃一
顿吧!”

  “哈哈!好!咱们一言为定,金兄,尚书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哇操!我一定会去拜访的!”

  于志强站起身子道:“宗大爷,金兄,家父母急于见小犬一面,愚夫妇打算
立即返京,就此告辞!”

  何宗照忙道:“于公子,贤伉俪可否容在下略尽地主之谊再走?”

  “谢谢!来日方长,在下改日会再专程来此打扰的!”

  何宗照含笑点点头,立即与金志恒送他们出厅。

  马车再行,迅即驰去,金志恒与何宗照回到大厅,一见酒客已经离去不少他
立即走向柜台。

  却听何宗照含笑道:“阿恒,你随我来吧!”

  金志恒随着何宗照回到内厅坐定之后,只听何宗照含笑道:“阿恒,想不到
你的武功到达如此境界,我可真埋没你了!”

  “哇操!老爷,你千万别如此说,若非姑娘一直指导及方才在暗中指点,我
方才早就当场穿帮了!”

  “哈哈!阿恒,你太客气了,这全是你自己已经有了深厚的基础,因为娟儿
目前的武功根本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哇操!爱说笑!怎么可能呢?”

  “哈哈!事实胜于雄辩,日后自会证明的,你去休息吧!”

  亥中时分,金志恒揣然不安的提早来到邻山汉宣帝陵寝前面,仔细的在附近
搜索着。

  他一见依蕾的碎尸已经不见,立即自语道:“哇操!那个三八查某的尸体一
定被那二人移走了,他们是谁呢?”

  “哇操!四周阴森森的,他们约我来此,究竞是打算要与我算帐,还是打算
要敲我的竹杠呢?”

  他绕了一大圈之后,抬头一望天色,突听一声:“打!”他心中一凛,循声
一瞧一道小灰影袭了过来,右掌立即劈了过去。

  远处立即传来石德豪的急叫声音道:“别动手!小心有毒!”

  可惜,为时已晚,那道小黑影已应掌化为一蓬白烟了!

  最惨的是,“咚”的一声,金志恒已经昏倒在地了。

  别看石德豪长得肥胖臃肿,行动起来却疾逾闪电,刹那间即已他近右侧那排
松树附近了!

  “唰”一声细响,易容成中年书生的依荃荃自树上疾掠而下,两缕指风已经
袭向右德豪玄机、章门两穴。

  石德聚心中一凛,身子一闪,未待依荃荃站稳身子,一指疾点她的风眼穴,
出手之快,疾逾平时之切菜剁肉。

  依荃荃玉肩一沉,让过那一指,纤腰一旋,右手反穿而出,叶底偷桃五指如
钩,疾抓向石德豪的左腋。

  石德豪冷哼一声,甩袖挥掌疾拍向她的后背。

  依荃荃不避不让,去势更疾,仍抓向他的右腋。

  石德豪正在难以决定是否要硬接这一抓,以便重创之际,突见另有一人扑向
金志恒,心中一急,慌忙一让。

  这一让虽然闪了开去;他的自中倏闻一股异香。暗呼一声:“糟糕!”眼前
一阵天旋地转,立即倒地。

  依荃荃嘘了一口气,一见依咪咪已挟起金志恒,匆匆的取出一粒药丸塞入石
德豪的口中,立即拍住他的麻穴。

  石德豪神智一醒,一见他们挟着金志恒正欲离开,情急之下,立即喝道:
“站住!”说完,就欲起身。

  依荃荃阴阴笑道:“胖子,安份点。”

  “你们是谁?为何对一个少年人下此毒手?”

  “嘿嘿!无可奉告!”

  说完,闪电而逝!

  石德豪暗叹一声,立即运功冲穴!

  盏茶时间过后,只见他疾跃而起,朝山下飞掠而去。

  “重帷深下莫愁堂,卧后有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
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明月高悬,巫山月夜倍显冶艳。

  昔年楚理王与宋玉游于云夜之泽,当夜楚襄王在睡梦之中与神女一番缠绵,
竟给巫山留下一分艳史。

  从此以后,巫山十三峰多了一座神女庙,经年累月香火不断,多少的吊膀仔
及落翅仔在此徘徊。

  多少的风流艳事在此发生。

  神女庙附近的林木,杂草经过秽物这污染,个个直喊吃不消,一付面黄肌瘦,
实在惨不忍睹。

  偏偏在神女庙后十余里远处,另有一片占地三、四亩的密林出污泥而不染一
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多少人想走入那片丛林,去干那种风流的把戏,偏偏在左转右绕搞得昏头转
向之后,无法入内。

  为了保留战力干风流把戏,那些人只好转移阵地了。

  那些凡夫俗子那知这片丛林是一代魔王依蕾的老巢,四周已被她依古法炮制
布下了一座古阵。

  林内空地上矗立三排木屋,隐含三才奇阵,行走之间,稍一不慎,可能要饿
得四肢无力,中肢发达。

  金志恒独坐在第二栋木屋院的八角木亭中,双目疾望天上的明月,脑瓜子里
面一片空白。他来此已经有五天,不但没有见到一生人,就是一只走兽也没有见
到,所见到的是放在桌上的一张纸。藉着那张纸的指示,他可以自由通行前院,
可是,若想要偷越雷池一步,那只有自己找苦吃。他先后偷偷的向第一排木屋行
去,可是答案皆一样:灰头土脸,狼狈而回。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入阵中,而且有
人按时送来饮食,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只好忍了下来。

  今夜,他踏着月色,走人凉亭,坐下之后,前尘往事—一浮现心头,独自一
人忽喜、忽怒、忽哀、忽乐,难以自抑!

  突听一阵银铃般的娇脆声音道:“人生在世有几何?何必对月空悲思!”声
音未,一红衣美女出现于院中。金志恒似遭雷劈,失声叫道:“哇操,是你!”
立即站起来。

  此人正是依咪咪,她一见到金志恒的神情,乐得格格一笑,立即又吟道:
“香溪一别君无恙,巫山重逢喜洋洋!”

  说话之中已经走近金志恒五尺远处。

  金志恒喝声:“站住!”客气的吟道:“世间查某满满是(一大堆),偏偏
数你最三八,哇操!”

  依咪咪格格一笑,将胸挺起边走过去,边道:“格格!阿恒,你的眼光真准,
人家的三围正是三八、二二、三八哩!”

  说完,格格连笑,令双乳抖个不停!

  金志恒一见她已逼近三尺,超过警戒区域,边后退边叫道:“哇操!你这个
查某,既三八又皮厚,莫见笑!”

  依咪咪毫不生气的边走过去边格格笑道:“莫欠账(莫见笑闽南口音),才
是好顾客,是不是!”说完,双臂一张,作势欲搂。

  金志恒边后退边叫道:“哇操!你……你想干嘛?”

  “格格!我正是想干马!”说完,霍地向前一扑,双臂往内一搂。

  金志恒叫声哇操!向右疾闪!

  依咪咪娇颜一红,旋身疾扑面来。

  金志恒自从被依荃荃及依咪咪以迷药迷倒醒来之后,不但发现自已置身于陌
生之处,而且无法提气运功。那身充满的仙力不知跑到那儿去了?此时,他一见
对方又扑了过来,骂声:“三八查某!”立即又闪了开去。

  依咪咪见他又避开自己那式苍鹰攫鸡,轻叹一声之后,立即使出擒拿手法,
闪电般疾攻而出。

  金志恒暗叫道:“哇操!有够恰(凶)!看样子她真的火大了!我如果不小
心一点,今日可就要被她强奸了!

  心中一凛,急忙使龙腾虎跃三十六式步法了,一时之间,只见他忽而探戈,
忽而恰恰、阿哥哥、迪斯可……花样百出。

  依咪咪连攻半个时辰,擒拿手法,各家掌法、拳法、腿法纷纷派上用场,可
是却一直慢了半拍。

  就那半拍,依咪咪根本占不到他的衣襟或一根毛。

  金志恒一见自己居然可以自敬自强及处变如夷,心中一安,一边冷讽热嘲,
一边拈指轻弹她的双耳根。

  这是他的正人君子之处,若换成另外一名猪哥,早就摸乳、捏臀,上下其手,
忙得不亦乐乎啦!

  隐在一族花树后面欣赏这幕闹剧的依荃荃瞧得又惊又佩,那对美目异采连闪
紧相着金志恒。

  她惊的是,金志恒一身的武功被失功丸暂时封住之后,居然还能以莫测高深
的步法闪躲依咪咪的攻击。

  她佩服的是,金志恒没有趁机乱揩油。

  依咪咪却被金志恒连耳根弹得全身酥软,娇喘嘘嘘,体内的欲焰逐渐的高涨,
行动更加的急了!

  “哇操!三八查某,识相点,回去睡吧!”

  “格格,人家要和你做伙睡(一起睡)嘛。”

  “哇操!我实在怕你!世上那有这种厚脸皮的查某呢?”

  “格格,阿恒,你别黑白讲嘛,人家一身的细皮嫩肉,你停下来摸摸看就知
道了嘛。”说完,边追边脱去衣衫。

  金志恒瞧得大骇,急忙向前逃去。

  依荃荃早就想制住他,可是由于他的身法太滑溜,一直不敢轻举妄动,此时,
一见他向前奔去,立即弹出一缕指风。

  金志恒身子一顿,叫声:“哇操!”立即向前摔去。

  依咪咪掠上前去,拦腰抱住他,嗲声道:“宝贝,不要怕!”话未说完,立
即替金志恒宽衣解带。

  金志恒心知自己中了别人的暗算,一见依咪咪的色急模样,立即叫道:“哇
操!三八查某,你想要干什么呢?

  依咪咪迅速的将金志恒的上衣褪去,伸出纤掌在他那结实的胸膛抚摸,同时
叹道:“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说完,轻轻的吻着。一股酸麻的异样感觉立即令金志恒打了一个哆嗦。那话
儿倏然站了起来。一顶帐篷立即搭建起来了。

  依咪咪边吻边抚摸一阵子之后,立即开始退去他的下裳。

  金志恒急忙叫道:“住手!”

  依咪咪格格一笑,道:“好!住手就住手!”

  说完,用嘴咬住他的裤管迅速的将它扯了下来。

  “哇操!你……钻漏洞!”

  依咪咪格格一笑,瞄了那根茁壮不少的话儿一眼,嗲声道:“好人儿,你这
话儿比上回长大不少哩!太棒啦!”

  说完,香唇一凑,喷的吻了一口。

  金志恒又打了一个哆嗦,叫道:“哇操!别这样子啦!”

  “格格!别这样子?你是不是也色啦?”

  说完,匆匆的脱着衣衫。

  “哇操!慢着!我有话要说!”

  依咪咪停止脱衣,轻轻的搂着他,嗲声道:“阿恒,你说吧!”

  “哇操!别毛手毛脚的,咱们又不是夫妻,怎么可以这样子吗?”

  依咪咪轻轻的捏弄那话儿,格格笑道:“咱们可以先上车后补票呀!只要我
爱你,你爱我,那就天下太平啦!”

  说完,又轻轻的亲吻着金志恒的胸膛。

  “哇操!别这样子啦!不行啦!”

  依咪眯重重的捏了那话儿一下,笑道:“怎么不行呢?它这么壮呀!”

  “哇操!轻点呀!会疼哩!”

  “格格!你现在要我轻点,待会儿可别要我用力点哩!”

  “哇操!你真的要蛮干呀!”

  “格格!安啦!我是技术本位,包君满意的!”说完,身子一翻,坐在金志
恒腹部。

  金志恒急忙大叫道:“住手!”

  依咪咪停身笑道:“格格!别紧张!慢慢说!”

  “哇操!我不服气!我抗议!”

  “格格!你要抗议?好呀!可是,你光着身子,敢走上街头吗?”说完,右
手食指轻搔金志恒的右乳头。

  那粒小红豆立即站了起来。

  金志恒又窘又痒,忙叫道:“哇操,若非这个鬼阵,我早就去凉快了,你敢
不敢和我去闯另外一座古阵?”

  “格格!少来这套拖延之计,普天之下,又有何阵比得过此阵?”

  “哇操!你真是古井水鸡(井底之娃),不知天地有多大,在香溪一座万能
古阵,保证你会嗝屁?”

  “嗝屁?什么意思?”

  “哇操!你果然是古井水鸡,你打过嗝吧?嗝屁就是被屁嗝住,臭死了!哈
哈!连这个也不懂!真丢人!”

  越想越有意思,不由哈哈笑个不停!

  依咪咪被他糗得娇颜一热,瞧他那么高兴,心中一火,将圆臀一提一挪沉腰
一坐,立即传出一声“滋”又“啪”一声,那个骚穴奇准无比的将那话儿吞了进
去。

  “哇操!你真的干啦?”

  “格格!不干白不干!”

  “啪”声音立即响了起来。

  金志恒急怒交加,大声吼道:“哇操!你这个三八查某,实在有够莫见笑,
怪不得孔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格格,孔老夫子最了解咱们女子啦!他知道咱们女人与少年郎接近,就会
难以忍受‘痒’啦!”

  说完,不住的扭动圆臀。

  “哇操!此养非彼痒,你别黑白讲!”

  “格格!你才是在黑白讲哩!你自己若是不痒,那话儿怎会翘得半天高,而
且还硬梆梆的哩!”

  “哇操!你别黑白讲!我是被你害的啦!”

  “格格!掩耳盗铃,越描越黑啦!”

  “哇操!我实在快要气死啦!你如此乱搞,我不服气!你如果你能够行香溪
江边之怪阵,我就心服口服!”

  “心服口服?届时,你要怎么样?”

  “听你的吩咐!”

  “这……你不会借故要溜吧?”

  金志恒一听,欣喜的道:“哇操!你别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了,只要你办
得到,我一定也办得到!”

  “办得到?什么事情呢?”

  金志恒脸一红,道:“哇操!就是这种事儿。”

  “好!咱们一言……”

  “哇操!慢着,如果你办不到呢?”

  “悉听尊便!”

  “好!我也不过分,届时,你就别再对我戈戈维吧!”

  “格格!没问题!不过,在到达香溪之前,你必须安份些!”

  “哇操!我一直很安份,只要你安份些就蚵面豆腐啦!”

  “蚵面豆腐?有这种菜肴呀?”

  金志恒忍住笑道:“哇操!当然有啦!那是少林寺的拿手好菜,每一位少林
弟子都会做,而且经常挂在嘴边哩!”

  依咪咪又将“蚵面豆腐”念了一遍,恍然大悟的道:“呸!你真坏!居然将
阿弥陀佛念成蚵面豆腐!”

  说完,拼命的旋转圆臀。

  金志恒原本要再提出抗议,可是,那种酥酸的异样的快感,使得他一时不想
也不愿开口,干脆闭上双目。

  依咪咪见状,心知对上了他的胃口,立即全速启动马达!

  依荃荃原本以为他们会起身了,想不到烽火更加的炽热,好奇之中,她悄悄
的担任裁判了。

  在依咪咪快速旋转之中,那对丰乳不住飞抖着!

  一阵阵“普”的异响立即传了出来。

  时间飞快的流逝着。

  皓月羞涩的躲入云层之中。

  它忽隐忽现一阵子之后,时间已过了一个时辰,依咪咪的旋动遂渐缓慢下,
继之而起的是阵阵的轻颤。

  那情景好似电力快要中断的马达,其中还夹着一阵阵令人闻之起鸡母皮的
“喂”低呼声音。

  依荃荃瞧得全身酥软无力,情不自禁的一阵摇幌。

  她所站立的地上早已湿了一团。

  又过了盏茶时间之后,只听依咪咪“哎唷”一叫,立即无力的趴伏在金志恒
的身上,全身子不住的哆嗦着。

  汗水及淫液不住的离体而出。那张千娇百媚,笑容漾着满足的微笑轻轻的贴
在金志恒的右颊,闭着双目不住的回味着。

  依荃荃首度瞧见她如此的舒爽,羡慕之余就欲转身离去。

  徒听金志恒干咳一声,低声道:“哇操,起来吧!你快把我压扁了!”

  依咪咪低嗯一声,侧身一翻,仰睡在金志恒的身边。

  依荃荃乍见金志恒的那话儿不但仍然高举,而且更加粗长,心中一震之际,
双目一亮,情不自禁“啊”了一声!

  依咪咪含笑道:“姐他真强哩!你要不要试试?”

  金志恒听得内心一震,不知是何滋味。

  依荃荃娇颜一红,低声道:“早点休息吧!明早去香溪吧!”

  说完,飘然而逝!

  金志恒在怅然若失,心潮起伏,不知是何滋味?

  依咪咪心知她向好胜,仍然不愿强迫金志恒,暗暗嘘了一口气之后,双目一
闭,暗暗养起精神了。

  她自从懂事以来,从来没有如此的轻松爽快,方才若非知道荃姐在一旁观战,
他一定大声公开叫床了。

  金志恒方才刚刚觉得有点儿味道,却被依咪咪鸣金收兵好似失去了一件宝贝,
难过极了!

  及至一听三八查某邀另外一位查某献宝,他虽然窘于春光外泄,内心深处却
希望她能来共襄盛举。

  那知,她却飘然离去,而且三八查某也没劲了,他立即变成孤单寡人,心中
说不出的难过及空虚。

  过了好半晌,只听依咪咪嘘了一口气,坐起身子,柔情万千的道:“阿恒,
我方才太鲁莽了,你不会怪我吧!”

  说完,立即解开他的穴道。

  金志恒窘得抓起衣衫,捂住那根仍然高举的活儿,狼狈跑回房去,瞧得依咪
咪暗暗发笑不已。

  七日后,黄昏时分,一辆双骑篷马车在一位相貌清秀的布衫的少年驾驭下缓
缓的来到秭归城外。

  一向只有一名军士把守的城门此时却站了六位军士及秦捕头,瞧他们仔细的
搜问出城之人车,分明城中出了大事。

  布衣少年驱役双骑缓行,同时偏头低声道:“大哥,城门口有七名差爷拦路,
咱们是不是要等一会?”

  门篷轻轻一掀,一对明亮的眼睛朝城门口打量一下沉声道“走!”

  马车沉稳的前行片刻,立即来到城门口。

  秦捕头瞥了布衣少年及马车一眼,沉声道:“盘底!”

  二名军士立即挥戈喝道:“停车!”

  布衫少年勒住双骑,含笑道:“二位差爷有何指示?”

  “报上姓名及入城之目的。”

  “在下姓艾,单名恒,马车内是家父及家兄,久仰香溪香草盛名,特地前来
见识一下,请问城内是不是出了事啦?”

  两位军士掀开巾篷一见车厢靠坐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以及一位布衣少年,
别无碍眼之物,立即放下布篷。

  只听右侧那位军士道:“城内下午有歹徒杀人放火,你们最好小心些!”

  布衣少年佯作惊骇的“啊!”了一声,连声道:“是!”

  那两位军士刚让开身子,布衣少年扬鞭就欲驱车。

  倏听秦捕头沉声道:“姑娘,本城刚出事,希望你别再惹事!”

  说完,右手一挥!

  不久,只听依荃荃沉声道:“先找家客栈休息吧!”

  依咪咪应声:“是!”马车立即朝前驰去。

  被制住麻穴及哑穴的金志恒立即暗喜道:“哇操!最好能到黄大叔文秭归酒
楼,那我就有救星了!”

  心知已经快要到了。依荃荃瞥了他一眼,小心的又在他的身上点了两指。

  金志恒立即闷哼一声。

  依荃荃不在意的微微一笑,立即掀开一线布篷朝外瞧去。

  金志恒顺着视线一瞧,发现自己居然也瞧得见车外的景象,暗喜之下,立即
仔细打了起来。

  他终于看见秭归酒楼的青石围墙了,一颗心儿几乎要跃出口腔了:“哇操!
天灵灵、地灵灵,阿和、阿义,你们快出来招呼吧!”

  那知,过了半晌,不但没有小二出来招呼,秭归酒楼的大门居然也深锁,金
志恒的双目不由充满失望及疑惑之色。

  “公子,请进!马车交给小的吧。”

  依咪咪勒住马缰,回首含笑道:“爹,下车休息吧!”

  依荃荃拍开金志恒的穴道,搀着他的左臂,含笑道:“爹,小心点!”掀开
布篷立即扶他下车。

  金志恒有口难言,心中暗骂不已!

  金志恒一见来到了嘉宾客栈,那名小二正是自己所熟识的阿彬,不由暗忖他
能由自己的体型认出自己。

  那知阿彬献媚的道:“二位公子真孝顺!”立即跃上马车,熟练的将马车驱
入大门右侧棚中。

  金志恒暗骂一声:“死阿彬,只会拍马屁而已,哇操!”

  依咪咪微微一笑,搀着金志恒的右臂缓缓向大厅行去。

  另外一名小二立即含笑迎了过来,道:“老太爷,二位公子,请进!”

  依咪咪点点,道:“小二,你们这有没有清静一点的上房?”

  “有,有!请随小的来!”

  厅中只有两名酒客低头用膳,他们三人随着那名小二穿过回廊,立即走向一
间宽敞,被褥俱全的房内。

  “老太爷,二位公子,隔壁另有一间上房,你们……”

  依咪咪满意的点了点头,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道:“我们包下这座院落
了,速去准备酒菜以及热水!”

  小二搂过那锭银,连声应:“是!”立即匆匆的离去。

  依咪咪瞧瞧榻上的干净被褥及浴室之后,低声道:“想不到这种小地方会有
如此高级的上房。”

  金志恒暗骂一声:“古井水鸡!”立即闭双眼。

  依荃荃含笑道句:“请坐!”立即坐在椅上。

  金志恒默默的坐在椅上,双目虽闭,脑海中却电转般忖道:“哇操!黄大叔
今夜为何会打佯呢?”

  就在他思忖之中,那名小二及阿彬迅速的各提着两桶热水走了进来,倒入浴
缸之后,迅即又离去。

  来回三趟之后,浴室的两个大木桶各装满了冷、热水、他们也满头大汗了,
依咪咪立即取出两块碎银抛了过去。

  阿彬二人欢天喜地的道过谢,立即离去。

  不久,二人又含笑的把酒菜送进房来。

  依咪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们下去吧!家父略有失眠症,未经召唤,
勿来打扰,知道吗?”

  阿彬二人道过:“是!”立即离去!

  依荃荃自怀中掏出一个小袋,匆匆的走了出去。

  金志恒知道她一定又出去布那种让别人走不进来的怪阵,立即拿起筷子,挟
起一个红烧狮子头塞入口中。

  依咪咪取出衣衫,只觉甚为可口,正欲再动筷之际,依眯眯已含笑走了过来,
柔声问道:“先洗澡,好吗?”

  金志恒苦笑一声,立即站起身子。

  沿途之中,依咪咪似一名温柔体贴的妻子,小心的服侍着金志恒,颇令他有
最能消受美人情之感。

  可是,他不便也不敢拂送她,因为她会不厌其烦的纠缠。一直到他同意为止,
实在有够伤脑筋!

  他刚站起身子,依咪咪已小心的卸下他的面具,柔声问道:“很闷吧?”

  金志恒苦笑道:“没关系!已经习惯啦!”

  依咪咪又卸下了自己的面具,放在桌旁,轻身走向浴室。

  金志恒暗暗摇摇头,立即跟了进去。

  他刚进入浴室,依眯咪立即锁上门,轻柔的宽衣解带。

  不久,一具迷人的胴体又出现在金志恒的面前,他立即又想起她娇喘呼呼、
颤抖连连的情形,心儿不由又荡;那话儿再度立正了!

  依咪咪轻柔的脱光金志恒的衣衫,调妥水温,以木勺摇了一勺水,递到金志
恒的面前,问道:“会不会太烫?”

  金志恒苦笑道:“哇操!没关系啦!我不怕烫!”

  依眯咪牵起他的右手,轻轻的淋了一些温水,问道:“烫不烫?”

  金志恒轻轻的摇摇头,立即蹲了下来。

  依咪咪轻柔的将他的背部淋湿之后,将毛巾浸湿,搓起皂沫,轻揉的在他的
背部搓洗起来。

  阵阵舒适,使金志恒脱口问道:“哇操!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依咪咪怔了一怔,道:“我觉得愧疚,想弥补一下!”

  “哇操!真的吗?”

  依咪咪“我……”了一声,立即住口。

  依咪咪以前在依蕾的逼迫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陪男人玩,久而久之,仇视
男人,而且养成玩世不恭的心理。这也正是她为何在香溪遇见金志恒在裸游,立
即脱光身了游了过去,而且出手乱揩油的原因。

  可是,她自从在金志恒身上获得人生至乐之后,一颗芳心立即系在他的身上,
愿意替他效劳了。

  此时,她当然不便将自己的心里秘密说出来了。

  金志恒一见她不接话,为了避免招惹更多的麻烦,他立即闭上嘴。

  依咪咪想了半响,一见他不说话,立即间道:“你生气了吗?”

  “没有,你别黑白想!”

  依咪咪重又替他搓洗身子,同时问道:“你愿不愿意听听我的故事?”

  金志恒点了点头上:“阴天打小孩——闲着无事,你如果不累,就说吧!”

  依咪咪听他在关心自己累不累,立即欣喜的道:“我不累!我姓依,小鸟依
人的依,复名咪咪,口米咪!”

  “哇操!依咪咪!就是一点点嘛!可是你却长得很健康,该大的大,该小的
小呀!哇操!名不符实!”

  依咪咪娇颜一笑,道:“那是先师替我取的名字,她说我的口好似眯状,所
以取名为咪咪,对了,先师就是被你劈碎的依蕾!”

  金志恒吓了一大跳,急忙站了起来。

  依咪咪柔声道:“别紧张,先师死有余辜,我不会替她复仇的。”

  “哇操!真的吗?”

  “真的,我及姐姐若要替她复仇,你早就一命呜呼哉了!”

  “哇操!有理!说下去吧!”

  依咪眯轻轻的搓着金志恒的胸膛,柔声道:“我及姐姐从小就被人遗弃,全
是被先师发现抚养长大的。先师在我们三岁之时,就教我们练武及其他的功夫,
等我们长大之后,就把我们当作摇钱树。这些年来,我们替她赚了难以估算的财
物,可是,她更贪婪的逼我们继续替她捞银子我们当然不满了。可是,她的武功
太高强了,我们根本不敢反抗,所幸让她遇上了你这个克星,我们因此获得了自
由。”

  “哇操!既如此,你应该把我当作大恩公看待,怎么还可以对我采取种种非
礼!哇操!种种无礼的举动呢?”

  依咪咪闻言,立即答不上话。

  突听房外传来依荃荃的平静声音,道:“恕我插嘴!你是不是还记得藏珍坊
那些尸体及大火?你知不知道老子阁差点也遭到这种下场?你知不知道是谁把先
师的死讯告诉我及咪咪的?”

  这一连串的质问,不由令金志恒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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