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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更新至第2卷第46章】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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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0)

  疯子和浩浩两个人终于放弃了顶蘑菇事业,现在改变风格,打魂斗罗了,两
个人持枪冲锋陷阵打的天昏地暗,时而还伴随毛骨悚然的尖叫。我就不明天那个
老掉牙的游戏怎么会激发他们两个如此浓厚的兴趣,居然还可以为了打通关茶饭
不思,最让我鄙视的是他们把音箱声音开的老大,还把主角允许死亡次数设置到
最高,说这样才有现场感和自豪感。我和萧然经常被他们两个吵得差点内分泌失
调,有时候真恨不得拿个拖把柄捅到疯子屁眼里和冲锋枪震动一样捣鼓得到他发
颠为止,让他也理解一下我和萧然的痛苦。

  秋宵月色胜春宵,万里霜天静寂寥。如此好的日子,我本应该呆在家里陪萧
然,可不巧的是最近刚开发的一个配套客户的两个关键人物到了上海,我要负责
接待。临走前,我和萧然告别,说今晚要和客户坦诚相见,可能要去KTV ,不过
你放心,即使我不回来,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萧然朝我嫣然一笑,抱住我轻轻
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对我说,你去吧,我相信你,不过回来之后把女人身上香水
味洗干净就行了,不然我会遐想联翩的,那你就惨了。萧然只要垫起脚尖就可以
亲到我的额头,看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身高差距保持在6 公分左右是有好处的,
至少不用大老爷们点头哈腰。我微微一笑,伸手故作轻浮的摸了一下萧然的下巴
道,娘子,风啸啸兮易水寒,相公一去兮不复还啦。萧然一把打开我的手笑道,
不回来正好,省了我爸的古巴雪茄。我走到门口,转身暧昧的望着萧然道,雪茄
再香,香不过萧然的吻;咖啡再浓,浓不过萧然的情。

  KTV 门口和客户碰了头,一个是技术总监老朴,一个是采购主管老羌。一听
他们名字就知道深不可测,老朴(嫖)加老羌(枪)肯定是非等闲之辈。能够和
客户交知心朋友,总得有那么一两次坦诚相见,既然和老朴和老羌不是第一次出
现在这种场合,那我和他们之间也就不会有什么拘束。我选了个中包,宽敞一点
以便放手一博,毕竟能够到这里上班的小妹应该都是胸狠的角色,波澜不惊的货
色即使拿了小费也会感到心里忒内疚。

  妈咪是这里风骚出名的,不然也没有资格当妈咪。在她的带领下,六个小妹
浩浩荡荡的杀进包间,一字排开在我们面前站好。最右边的一个小妹一直朝我笑,
我定眼一看,心头一惊,居然是彤彤!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
金榜提名时,人生四大喜事,自从碰到彤彤后,我就差没有洞房花烛夜这件事了。
我生怕老朴老羌他们看上彤彤,所以先下手为强,趁他们两个犹豫不决的时候,
我一声狮子吼,指着彤彤朝妈咪喊道,动感地带我作主,就要她了!老朴在旁边
直叹气道,干,还是年轻人眼睛利索!

  很快麻烦事情就来了,老羌看上了妈咪,但是妈咪说还有其他客人招呼,只
能挑小妹。这让我有点恼火,得罪了老羌,以后这生意还能做吗,所以我严肃的
告诉妈咪,今晚无论如何要满足老羌的要求,小费不是问题,不然我马上换地方。
妈咪急了,笑得面如桃花,说行行行,老客户了,就破例一次吧。老朴这个人长
得像根芦柴棒,偏偏挑了一个胸比他头还大的小妹,搂在怀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
条缝。既然人员配置的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的工作就顺理成章了,我把话筒交
给了他们两个,很快包间里就充满了杀猪般的嚎叫。

  彤彤职业性的将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想推开,最终却没有,心想摸摸就
摸摸吧。我凑在她耳朵边,问她为什么换到这个地方上班,是不是因为收入高些。
彤彤笑道,这里只是陪客人喝酒唱歌,不想出台就可以不出,钱是没有以前多了,
但是心里塌实了不少。对了,西哥最近还好吗?我很奇怪她怎么会突然问到西哥,
虽然很想告诉她我和西哥之间有了一些矛盾,但是再想想,没有必要对她说这些。
于是我笑着答道,最近比较忙,所以联系比较少,不知道他的情况。彤彤点了点
头,喂我喝了一口酒,然后对我说,大约两个礼拜前,我还没有换过来时候,西
哥还找过我一次,不过看他样子好像蛮多心事,问他他也没怎么说。我敷衍彤彤
道,嗯,每个人都会有心事的。

  老朴和老羌终于吼累了,叫着要回酒店休息,我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于是
笑笑道,你们带小妹先走,等下我和妈咪说就行了。等他们走后,包间里就剩下
我和彤彤两个人,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彤彤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朝
我吐了一个烟圈,笑呵呵问我道,今晚你不带我出台吗?我说好不容易逮着个机
会,容易吗,当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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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1)

  买了单,我带着彤彤走出了KTV ,上了车,我笑着问彤彤,要不去你家?彤
彤莞而一笑道,你这个人还蛮算计的,原来是想知道我新家的地址啊。我回答道,
小可不才,最多也就是为了以后多个避难所未雨绸缪而已。

  彤彤的新家距离她上班的地方不是很远,但也不近,大约七八站路的光景。
小区比较老,全部是多层形式的房子,不过绿化倒是很不错,路边都是郁郁葱葱
的。虽然有些大树我叫不出名字,但是从茂盛的势头来看应该有一些年代了。我
的印象中,这样的小区每天早上六七点的时候,总会有一帮白头发的老爷爷老太
太在小区的空地上散散步,打打太极拳,或者是在铺着鹅卵石的小道上,哼着小
调,赤着脚走来走去。上海的市区已经很难找到这样陈旧的小区了,我估计拆迁
也是迟早的事,对于有些人来说,只要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进帐,牺牲一群老头老
太的和谐生活又算个鸟。

  我跟着彤彤进了房间,毕竟是女孩子,所以屋子收拾得很干净。朱红色的家
具有些古老,而且大多开始脱漆了。就一个房间,连厅也没有一个,我不禁为彤
彤这样的居住环境感到心酸。

  坐啊,就当自己家,别客气,房间比较小,让你见笑了,彤彤不好意思的笑
笑道。我一屁股坐在床上,还好床比较结实,不会咯吱咯吱的响,对彤彤道,其
实和我在一起你没有必要有那么多担心,我觉得,最可怕的不是别人看不起自己,
而是自己看不起自己。彤彤听到我这么说,没有回应我,背对着我,要开冰箱给
我拿点喝的。我起身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臂道,你不用客气,我渴的话自己
来。彤彤突然转身抱住了我,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我想推开满怀如棉花般的柔
软,却感到手臂似乎麻木,有点不听使唤。倒不是想占彤彤多少便宜,只是觉得
现在这个时机推开她不合适,因为人不一定是为了爱情和欲望才会拥抱的。我心
里明白,彤彤给我的拥抱也不是因为爱情和欲望。

  彤彤松开我,转过身去用手擦了擦眼睛,然后回过头来,红着烟圈看着我,
问我道她是不是很糗?我会心一笑道,怎么会呢,你一直很漂亮,如果再多些自
信,那织女姐姐也比不上你的。彤彤说,你尽会说些好听的哄女孩子。我一本正
经看着她道,我没有哄你,你本来就是天生丽质。我点燃手中的香烟,沉思片刻,
暗忖道,其实有时候说两句鼓励的话,就可以让一个人看到人生的希望,也许就
会因此改变她的一生。其实,历史上也不缺乏这样的典故,但是为什么现实生活
中就会有那么多人吝啬自己的赞誉之辞呢。相反的,有些人因为嫉妒,因为自私,
还可能对别人恶言有加。举手之劳的好人不做,偏偏要做一个自私自利,鼠肚鸡
肠的小人,宁愿遭受万人唾骂,确实让人费解。

  对了,我听吹雪说你来上海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我问彤彤。是的,我妈让我
来上海找一个失散多年的表妹,她很小时候就跟着父母离开了老家,但是后来父
母离异,因为嫌弃她是个女儿,都怕成为自己的负担,所以后来就继养给一个上
海的远方亲戚。因为是孤老,所以就好心的收留了她。我费劲周折才找到了她在
上海的地址,可惜去过好多次,门铃都要按坏了,从来没有人开过门。也问过周
围邻居,他们态度很不好,说都快一年没有见到她了。我安慰彤彤道,也许你表
妹早离开上海了也说不定,或者是根本就不住在那里。彤彤长长叹了口气,看着
我一脸愁容道,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平时有空就去那个地方多跑跑,总希
望有一天她能笑吟吟的给我开门。

  对了,其实我并不叫彤彤,彤彤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我并不感到惊讶,因
为欢场的女孩子有几个是用自己真名的。彤彤接着道,其实我表妹才叫彤彤,我
上班时用彤彤这个名字是想提醒自己来上海的目的,不要让自己忘记。这句话让
我很震惊,我惊愕不已的看着眼前的彤彤,问道,那你叫什么?她微微一笑道,
你叫我小娟就好了。有件事情我一直不确定,所以也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狠命抽
了一口烟,问道,什么事?小娟很镇定的对我道,我表妹就是向阳幼儿园的,我
妈妈带我去了两次,就是想和她一起在一个幼儿园,但是被校长拒绝了,还记得
有一次去你们幼儿园的时候,她还偷偷让我和她一起去脱她同桌的裤子,可是我
不敢,还被她笑话了好久。这点我在西餐厅吃牛排的时候和你说过,忘记了吗?
小娟的话如同春天惊雷在我耳边滚滚而过,让我有点坐立不安,因为我终于最大
程度接近了最真实的彤彤,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她就是小娟的表妹,而且很
可能还在上海,也许和我就近在咫尺。

  我激动得语无伦次,异常兴奋的对小娟说,我帮你找表妹,因为她就是我幼
儿园的同桌彤彤!小娟想了想,朝我点头点头,然后让我等等,说要拿彤彤上海
的地址给我,这样以后我和小娟两个人轮流多跑跑,看到彤彤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我发现自己抽烟的手都在抖,心想,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彤彤,毕竟这是一个蕴
藏心底多年的梦。小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日记本,翻到一页,递给了我。我看
了一眼记在日记本上的地址,顿时感觉有一道晴空霹雳闪过我的头顶,刹那间我
如同死去一样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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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2)

  彤彤看到我傻呆呆的样子,有点吓住了,赶忙伸手捧着我的脸摇来摇去,问
我怎么啦。绝望,焦躁,恐慌如同毒药一样迅速侵蚀我不堪一击的肉体,让我感
到心脏博起的频率已经完全超越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我起身,向彤彤摆手示意,
让她不要碰我,然后带着歉意强颜欢笑道,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想上洗手间。

  我关上洗手间的房门,忍不住泪水潸然而下,为什么生活会如此戏剧化,偏
偏喜欢捉弄我呢?如果说只是想圆儿时的一个梦想再见一次彤彤的话,其实这个
梦想早就实现了,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而已。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她?曾经与她近在
咫尺,曾经与她一起欢笑,可是却不知她就是那个生活在我回忆中的彤彤。我一
直想,我再次面对她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
伤?我内心彷徨,眼前一片迷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镜中的我是陌生人一
样让自己感到恐慌。

  我拼命用冷水冲刷自己的脸庞,尽量让自己冷静,然后抬起头,用干毛巾狠
命擦干脸上的水滴,努力对着镜子挤出一丝笑容,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要让这个
秘密一直埋藏在自己心里,这样也许对其他人会公平些。如果有一天,我一个人
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那么就该考虑找其他的人帮我分担了。我整理了一下头发,
拉开卫生间的门,回到了小娟的身边。小娟有点惊讶的看着我,问我倒底怎么啦,
怎么感觉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朝她微笑道,没有什么,刚才只是突然有点反
胃,现在舒服多了。小娟抽出一张纸巾,帮我擦了擦额头残留的水珠,叹了口气
道,你们男人总是喜欢把自己逼得很累,西哥也一样,那天心事重重的,可问他
究竟是什么事他又说没有。我拍拍小娟的肩膀,温和的说道,你别乱想,我真的
没事。小娟点了点头道,好的,那个地址你要经常去看看,最好是晚上,因为我
晚上一般都要上班。我和妈都觉得彤彤一个人在外面怪可怜的,所以要是找着她
了,我就带她一起回去。听到小娟这么说,我鼻子又酸又胀,差点忍不住落下泪
来。我转过身去,装作到冰箱去拿喝的,背着小娟说道,放心,我一定常去,总
有一天会找到她的。小娟笑着说,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小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虽然已经是凌晨,可是我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我一支接一支的独自抽烟,直到把小娟的香烟也全部变成了烟屁股。我拉过身边
的毯子,轻轻盖在小娟的身上,将烟灰缸的烟头倒在垃圾桶,然后轻声走出了房
门。

  我回到萧然的住处,走进房间,她睡得甚是香甜。我悄悄钻进被窝,尽可能
轻手轻脚,但还是惊醒了萧然。她睡眼惺忪的看着我,然后将头枕在我的右臂上,
迷迷糊糊的问我道,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吗?我亲了一下萧然的额头,轻声道,
外面再好也不如你的被窝暖和。萧然闭上眼睛,面带微笑呢喃道,那就早点睡吧。
我说好,反正不睡也没事干,于是伸手关灯,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似乎又听到了儿时彤彤清脆的笑声。

  这几天我上班都有点心不在焉,在座位上坐几分钟就感觉屁股被针扎一样难
受。人也没精神,不停的喝咖啡,胃都喝苦了。疯子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我时不
时跑过去找他抽烟,结果还被他说了一通,说有事没事都朝他办公室跑,别人迟
早有想法。我眼睛一横道,鸟的想法啊,难道还认为你有了白带我就拍你马屁不
成,那也太小觑我了吧。疯子笑笑道,你他妈才有白带呢,要真是这样倒好,就
怕有长舌妇说三道四的,到时候传出来我有异常性取向那才是冤死我了。我放下
搁在疯子办公桌上的腿,缓缓道,你别说,我还真想捅你后面。看着疯子吃惊的
表情,我接着道,不过你别幻想,老子是想用拖把柄捅,捅到你发颠为止。疯子
惊讶道,太狠毒了吧?我把烟头掐熄在他桌上的烟灰缸,吐了一口烟道,你他妈
以后玩魂斗罗再开音箱我他妈不捅你才怪。说完,我拍了拍屁股,走出了他的办
公室。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在厕所蹲了一阵,看完了一张报纸,起身的时候
感觉腿有点麻。正洗手的时候,突然裤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别说,震得还真他
妈舒服。自从上次开会时候把手机设置改为震动之后,我就对这个爱好一发不可
收拾。我擦干手,掏出来一看,是洋子。洋子问我在干吗,我说刚刚舒坦完,有
什么事吗?洋子道,我还有一些书放在西哥那里,上次我们走时候又没有拿,现
在毕业设计做到一半了,要用到了,怎么办?我懒洋洋道,那你就去他那里拿呗,
你手里不是有他房门钥匙吗,要不你等他下班了再过去也行。洋子听我这么说,
就不吱声了。我问道,怎么啦,一个人还怕啊?洋子在电话里面嗯了一声,然后
问我可不可以陪她一起去。我想了想道,那好吧,我现在赶过去,西哥门口见。

  洋子比我先到,一个人站在门口。我说你傻这儿干吗,开门进去啊。洋子做
了个手势示意我小声,然后压低嗓门道,万一阿丽在里面怎么办?我朝洋子瞪眼
道,在里面怕鸟啊,你来拿自己东西的,西哥都管不着,她还会狗拿耗子多管闲
事?洋子朝我吐了吐舌头,然后拿出钥匙开了门。我找了一遍,房间里面没有人,
看了一眼沙发,发现阿丽的手提包还在沙发上,这样看来她很可能是临时出去,
应该很快就会回来。阿丽的手提包是那种民俗风格很强的中式提包,所以一下就
吸引了洋子的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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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3)

  洋子好像忘了她来西哥家是为了拿书的,一下坐在沙发上拿着阿丽的手提包
翻来覆去的看。还举到我面前,一脸兴奋的对我说,你快看啊,好漂亮的包包,
我喜欢的。我心里一阵鄙视,这样的包包民俗一条街上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真
是少见多怪,由此看来一个国家的文化底蕴还真会影响其国民的欣赏水平。

  我对阿丽一直没有好印象,所以当洋子拿着她的手提包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时候,惹得我很烦。于是我伸手一扒,想让她把包包拿开,结果没想到洋子拿捏
不稳,包包一下就翻倒在地上,因为包包拉链没拉,所以包里面东西立刻大珠小
珠落玉盘,散落了一地。洋子尖叫了一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怯生生的看着
我。我暗自叹道,女人就是麻烦,对着发呆的洋子说,你还愣着干吗,赶快捡起
来啊。说完,我也弯腰把散落地上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儿往手提包里塞。就
在我往包里装东西的时候,无意瞟到了包里还有一个暗袋,要不是因为那个小拉
链晃来晃去,我还真的看不到,因为拉链的颜色和包的内衬同样是黑色。说实话,
我确实非常好奇,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反正就是很想看看里面会不会有什么
东西。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做是无耻了点,但是好奇心的驱使让我的手指蠢蠢欲动,
终于还是伸手拉开了那条很小的拉链。

  拉开后,我朝里面瞟了一眼,看到一个小塑料瓶子,于是拿出来看了看,居
然是安眠药。洋子好奇的看着我,问我是什么东西。我说是安眠药,就是吃了特
想睡觉那种。洋子点了点头道,嗯,明白,吃了这个就是很想很想睡觉的那种。
我暗忖道,这不他妈废话吗,特想睡和很想很想睡不是一个概念啊,几年中文白
学了。我问洋子,你吃过?洋子摇摇头道,我不吃这个的,我睡眠很好啊,住在
西哥这里的时候,他总是笑话我说我是小懒猪,每天晚上都睡的很沉,什么事情
也不想做。听洋子这么说,我不由得多了一个心眼,问她道,以前这样吗?洋子
不好意思笑笑道,可能是因为西哥在身边有安全感吧,以前好像没有那么嗜睡的。
事情越来越蹊跷了,不得不让我怀疑那天晚上的事。于是我又问洋子道,和西哥
闹翻的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喝过什么?洋子点了点头道,嗯,回家了特别渴,所
以阿丽给我倒了可乐,怎么啦?我看着洋子认真的说,你肯定被阿丽下药了。洋
子吃惊不小,然后连忙摆手道,不可能,因为阿丽自己也喝了。我问洋子,你看
着她倒给你可乐的吗?洋子说,这个倒没有,她让我到卫生间放热水说要给你热
敷,我回到客厅的时候,可乐已经倒好了。我沉思片刻道,问题就出在这里。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洋子显得有点惊慌,四周看看,似
乎想躲起来。我将安眠药瓶放在茶几上,跟着把阿丽的手提包随意放在沙发上,
示意洋子不要动,然后我赶紧闪进了西哥的卧室趴到地上钻进了床底。床底放了
很多大大小小的纸箱子,正好可以掩护一下,透过一个纸箱上的两个鞋盒之间的
缝隙,正好可以看到大半个客厅。

  门开了,果然是阿丽,她左手还提着一袋水果,很悠闲的进了门。阿丽一眼
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的洋子,吃惊不小,吓得一哆嗦,水果也掉在了地上,随即一
边用手拍自己胸脯,一边大声怒道,啊,干吗啊,也不吱声的,吓死个人!洋子
并没有理会她,只是冷冷的朝阿丽笑了笑。阿丽旋即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安眠药
瓶,脸色一变,然后马上警惕的环顾四周,还不够放心,特意跑到卫生间,厨房,
卧室也看了一遍,明白屋子里只有洋子一个人后,她脸色立刻缓和了下来。阿丽
到卧室扫视的时候,我躲在床底下大气不敢出,心跳加速的盯着挡在眼前的两个
鞋盒。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西哥的这两个鞋盒肯定不是空的,一阵浓烈的豆瓣
酱味道从鞋盒缝隙中飘然而至,他妈的差点熏得我半死。

  小日本,你来干什么?阿丽咄咄逼人的问洋子。洋子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桌
上的安眠药瓶朝阿丽晃了晃。阿丽哈哈大笑道,什么意思,一个药瓶子值得那么
大惊小怪吗。洋子发起脾气来让人不可小觑,对着阿丽大声道,你那天晚上是不
是给我可乐里放了安眠药?我要告诉西哥!阿丽不屑道,你去告诉好了,看看西
哥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至于安眠药,我早告诉西哥了,他知道我睡眠不好。洋
子这个笨脑袋,一听阿丽这么说,就不知道怎么应付了,只是像小孩子赌气一样
道,我就是要告诉西哥。阿丽开始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然后捂住肚子学着洋
子的口气重复道,我就是要告诉西哥。洋子被阿丽气得直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笑完了,阿丽对洋子冷笑道,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洋子紧紧抓住那个安
眠药瓶,对阿丽道,我要等西哥回来。阿丽往沙发上一坐,然后嘲笑道,好啊,
我陪你一起等,不过西哥晚上陪客户吃饭,你要有点耐心才行。

  西哥又不喜欢你,你干吗老缠着他呢,洋子气势汹汹的问阿丽。这句话说到
了阿丽的痛处,立刻激怒了她。阿丽转头盯着洋子道,你以为西哥喜欢你?西哥
只是喜欢和你上床而已,你这样笨的女人也配西哥喜欢?洋子反驳道,你才是笨
女人,西哥和你床也不喜欢上吧。阿丽阴阴一笑道,是吗?我是笨女人,那上次
那晚你怎么就和抗日哥哥赤条条躺床上了呢?洋子理直气壮道,因为那天我太累
了,而且抗日哥哥喝醉了,所以才会发生那种事情。阿丽哈哈大笑,指着洋子道,
说你是笨女人还不承认,实话告诉你吧,那晚我确实给你可乐放了安眠药。而且,
你根本就没有和抗日哥哥发生关系。洋子故作不相信对阿丽道,你少骗人,那避
孕套是怎么回事?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阿丽朝洋子撇了一下嘴得意洋洋道,说
到这个事情,我想起来就恶心,那晚抗日那斯醉得和猪一样动也不动,我本来是
想用手帮他弄出来,可惜手都酸了还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我就用嘴让他慢慢有了
反应,最后还是用手帮他弄出来了。他害的我割腕,我就让西哥和他翻脸,遗憾
的是西哥那天居然没有狠狠揍他一顿。

  洋子气愤的将安眠药瓶扔向阿丽,阿丽一闪身躲了过去,然后幸灾乐祸对洋
子道,我都告诉你了,你去告诉西哥啊,看西哥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哈哈哈哈。
我躲在床底下听阿丽这么说,差点气的吐血。不过也暗自庆幸,阿丽这个恶婆娘
居然还用嘴给我来了一次,总算没有用牛奶瓶什么的,不然被她一不小心弄折了
可就对不起列祖列宗了。我觉得我是该神兵天降的时候了,于是从床底慢悠悠的
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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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4)

  我径直走到了客厅,在洋子身边坐了下来,就当阿丽不在一样。阿丽看到我
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顿时花容失色,吃惊的问道,你躲在屋里?我朝阿丽看了看,
然后装作很淫荡的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对她道,用嘴的感觉真好!
我干脆也恶作剧一把,所以接着道,那晚我早就知道是你了,你还以为我真醉的
死猪一样啊?你用手的时候,我故意拼命忍住,呵呵,就知道你会用嘴,不达目
的誓不罢休嘛。阿丽和洋子两人同时看着我啊的一声叫出来。现在轮到我得意洋
洋了,笑着对阿丽道,只许你耍阴招,就不许我将计就计啊?阿丽气的脸红一阵
白一阵,指着我骂,你…你…我打断阿丽的话道,你什么你,是抗日哥哥,不过
叫抗日那厮也行。

  洋子傻呵呵的笑,蛮开心的样子。我白了她一眼道,你傻笑个鸟啊,快去搬
书啊,留她一个人在家里面壁思过,等西哥清理门户之后我们再过来,哎呀,想
着就安逸。洋子哦了一声,就独自进房了。阿丽不服气,盯着我不以为然道,你
以为你们两个就凭空瞎说就能让西哥相信?如果真能这样,那晚留在西哥房间的
就是你们了。我朝阿丽笑笑道,是吗?那这个算不算呢?说完,我举了举手中的
手机。阿丽这下慌了,一时无话可说,求饶的眼神望着我。我有点得意忘形,不
禁哈哈大笑,快哉快哉,真是快哉,说完按下播音键,阿丽和洋子的对话马上清
晰的开始播放。我点燃香烟,看着阿丽又气又怒的表情贼他妈有快感。放到‘因
为那天我太累了,而且抗日哥哥喝醉了,所以才会发生那种事情’这里的时候,
声音嘎的停住了。我看了一下手机,头一下大了,录到这里就没了。我心里懊悔
不已,早知如此应该换个又能摄像又能录音的好手机了,看来手机只要能通话和
发消息就行了这个理念确实跟不上时代需要了,尤其是这个婚外情,二奶泛滥的
时代。阿丽看出了我的尴尬,明白了我的手机录音时间有限制,刚录到洋子那句
话就没了的时候,她脸上又露出了让人厌烦的笑容。这下我傻了,轮到阿丽幸灾
乐祸了。她拿了三听可乐,放在茶几上,然后笑道,来,来,请你们喝可乐,晚
饭就不留你们吃了。看她这个得意的样子,我真是欲哭无泪啊,工欲善其事,必
先利其器,我连这个简单道理都不懂,还学人家当007 ,笑死人了。

  我他妈一肚子气,还有个鸟心情喝她的可乐,搞不好又放了安眠药,到时候
鸡鸡没了都不知道咋回事。洋子抱着书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到桌上的可乐,
惊讶得不得了,问道,又是可乐?我一把拉着洋子,懒得和她罗嗦,直接奔出了
西哥家大门。洋子看我铁青着脸,问我怎么回事。于是,我就懊恼不已的把刚才
录音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洋子听了哈哈笑个不停,差点把书都落在地上。我没
好气看着她道,你笑个鸟啊,这个样子你开心是吧?洋子马上低头默不作声,然
后突然抬头朝我眨了眨眼,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喜出望外,抱
住她的双臂激动的问道,你也录了?洋子笑笑点了点头,说道,我这个手机录一
个小时都没问题啊。我控制不住自己兴奋无比的心情,忍不住在洋子的脸上狠狠
亲了两口。洋子顿时小脸羞红,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让人恨不得咬上两口才安
逸。

  我和洋子叫了一辆车直奔吹雪的住处。自从洋子从西哥家搬出来后就一直和
吹雪住一起,两人相处的还很是融洽。打开房门,拉亮日光灯,从来没有感到这
么亮爽过。我对洋子说,赶快把录音文件发给西哥,越快越好。洋子摇摇头道,
文件太大了,还是直接放给西哥听吧。我想了想,拨了西哥的手机。还真担心西
哥不会接,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时候,西哥公鸭嗓子从电话那端传来,有屁快放!
我对西哥道,你先别急,听听洋子手机上的录音,再挂电话不迟。说完,我将手
机放在了洋子手机旁边,于是洋子和阿丽完整的录音通过无线电波传送到了西哥
的耳朵里面。我问西哥,感觉如何,还撑得住吧?西哥沉默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话,你们在哪里?于是我把吹雪的住址告诉了西哥,西哥重复一遍后,对我道,
一个小时内赶到,等我。说完,就啪的挂了电话。

  胸中一口恶气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真他妈舒坦。我和洋子两
个人以水代酒好好干了几杯,直到胃里面咕噜咕噜响个不停。我看了一下,才过
了半个小时,估计西哥一会儿来不了,所以对洋子说,我先去洗个澡,好几天没
洗个舒服澡了,身上的老垢比济公和尚还多。洋子点了点头,然后一个人坐在沙
发上看电视。

  我从头到尾用香波来来回回洗了四次,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反
光的感觉,就是杀猪刮毛也没有这么干净,于是满意的用干毛巾开始擦拭。这个
时候,听到了门铃声,我知道西哥终于到了。我穿好衣服,准备拉开洗手间的滑
动门,结果一下没有拉开。我再用力,还是没开,我仔细看了一下门上的扣锁,
估计是卡住了。

  我将脸靠近滑动门的门锁处,想仔细研究一下是否能用巧力打开,不看则已,
一看吓了一大跳。透过滑动门和门框之间较大的缝隙,我清楚看到了卧室床上的
全景。西哥抱着洋子,将洋子往床上一扔,然后三下五除二,上身就完全赤膊了。
洋子也蛮配合,自己开始解衣服。两个人好像是几年没做一样,红着眼虎视眈眈
的望着对方。我正想大叫一声门打不开,转念一想,马上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右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心想,天赐良机的现场直播机会,差点就被自己这张嘴
巴给搅黄了,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白看他妈谁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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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5)

  门缝太窄,我怕影响收视效果,所以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滑动门拉得开一些,
但是门扣在这个时候倒真会坚持原则,依然纹丝不动,任凭我抓耳挠腮也只有干
瞪眼着急的份。我拼命把右眼球顶在门缝处,感觉要爆了一样难受,但是为了看
西哥和洋子的现场直播也只能咬咬牙忍了。

  西哥果然剽悍,身材确实不错,不去演三级片真的可惜了。洋子就是这点好,
关键时刻非常配合,没有任何作造,也没有任何假装矜持。他们之间误会太多,
经历过风风雨雨这终究次还是走到了一起,所以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任何言语都
是多余的,最原始的就是最直接的。此时此刻,只能用身体语言来表达他们激动,
愧疚,悔恨的复杂心情。

  西哥很快就变得赤条条了,洋子也就剩下上下两件内衣,还是那种镂空蕾丝
花边的样式。我脖子很酸,所以抬头摇了摇颈椎,想放松下接着看更精彩的,突
然感到人中穴的地方一凉。我大惊,难道自己流鼻血啦?我伸手一抹,好像是水,
于是抬头望望,天花板上都是一滴一滴悬着的水珠。我这个人就是联想丰富,看
着一滴一滴悬着的水珠摇摇欲坠的壮观景象,仿佛看到了西哥和洋子剧烈运动之
时,渗透过皮肤停留在他们身体表面的汗滴。暂且把摇摇颈椎的时间当做广告时
间,精彩内容马上回来,所以我赶紧又把左眼球拼命顶在门缝处,心里只恨事先
没有带他个三四瓶眼药水。

  我开始埋怨这个房间的设计师,真是猪头三。床是头朝东,卫生间的门也是
朝东,还正好对着床,所以我这个方位只能看到西哥这个令人恶心的大屁股。洋
子被西哥完全压在身下,只能让我看到她的两个白花花的脚丫子。我心想,要是
能像CS游戏里面一样可以任意切换视觉角度该好多啊。我在卫生间半天没有动静,
怕他们心生怀疑,所以干脆又把自己脱光,偶尔还拉过淋浴头朝身上喷上两喷。
这样一来,水声和洋子的呻吟声声声入耳,连绵不绝,搞得我全身痒嗖嗖。西哥
这个人平时比较干脆,在床上实在太罗嗦了,接吻的前奏就够我抽完一只香烟了。
我想到了何勇的《姑娘漂亮》这首歌,我只有一张吱吱嘎嘎乱响的床,我骑着单
车带你去看夕阳,我的舌头就是那美味佳肴任你品尝,我有一个新的故事要对你
讲。我也想对西哥讲,西哥,你能不能节奏快点,再这样下去,等看完现场直播,
我身上皮肤都要被洗起泡了。

  舌头终于算品尝完了,西哥头开始往下移动,移到了洋子的胸部,可惜被他
挡住了,我什么也看不到,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天马行空的自由遐想,何况我
又不是没有看过洋子的胸部。西哥的舌头肯定是涂了印度神油,所以麻木了,不
然怎么一直不消停也不感觉累的。我除了能听到西哥用力的吮吸声音,还是只能
看到西哥赤裸裸的后背,这个实在让我提不起兴趣,因为和西哥洗澡的时候都不
知道看过多少遍了,哪个地方有颗痔都再熟悉不过。我觉得目前这种情形只需要
我耳朵保持工作状态就可以了,所以干脆又抬头盯着天花板,将自己的颈椎摇过
来摇过去,居然能听到骨头咯吱咯吱的响声,看来今天这个牺牲真的不小,估计
等西哥和洋子把所有流程过一遍,我都要得小儿麻痹症了。吮吸声一直不断,我
就跟着节奏一直摇颈椎,人在非常放松的状态下就会慢慢忽视周围的动静,这让
我犯了一个大错误,因为我居然不没有注意西哥的吮吸声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我
心里一咯噔,妈的,这次广告时间整过头了,希望提枪上马的镜头还在,于是这
次我搞了一个高难度动作,侧过身子,两只眼睛确定一条直线,直接保持和门缝
平行,这样一来,双眼可以同时欣赏关键镜头。这一看不打紧,顿时让我失望透
顶,因为床上只剩下一张皱兮兮的床单,西哥和洋子他妈消失了。

  我正在疑惑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这个时候西哥和洋子的浪笑传入了我的耳
朵,我右耳朵立刻条件反射动了动,告诉我这浪笑是从客厅传来的,看来战场已
经换到客厅沙发了。我不死心,狠命拉了拉滑动门,仍然纹丝不动,这让我彻底
失望了。我干脆一屁股坐在马桶上,静下心来,仔细的听客厅的动静。大约几分
钟后,身体撞击的美妙声音透过门缝泻进了我的耳朵,看来战斗的号角终于吹响
了。现场直播仍然在继续,只是电视机变成了收音机,让我非常懊恼。画面是没
得看了,只能听着声音根据自己的经验开始幻想中日友好的精彩场面,想着想着,
不知不觉自己身体有了反应,可惜不是西哥的卫生间,别说油画,就是风景画也
没有一张,没有办法,只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随意了一把,完事之后,感觉忒他
妈恶心。

  西哥真是能耐,我闲着无聊把胡子刮完,牙也刷好之后,他还和洋子两个人
在客厅哼唧哼唧。我重新穿好衣服,正准备狠命捶门,西哥断断续续的叫声从客
厅传来,啊,不行了,不行了,然后整个世界就恢复了平静。我心里怒骂道,西
哥这个杂毛还在国际友人面前谦虚,真对不起广大劳动群众。金庸小说里面武林
高手过招也就那么几十个会合,他他妈的至少三百会合上下才叫不行,实在是太
谦虚了。

  我狠命拍了拍门,扯着嗓子喊,只管自己快活,把老子忘了是吧?门锁好像
坏了,怎么拉也拉不开,快帮我看看。我听到了洋子扑哧的笑声,接着就看到有
个人影走到了卫生间门口,然后是转动钥匙的声音,门开了,西哥笑呵呵的站在
我的面前。我一拳擂他肩膀上道,有没有人性,原来是你故意把老子反锁在里面。
西哥眯着眼睛,叼着根香烟含糊道,不就是想找点私人空间吗,怎么样,你还撑
得住吧?我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行,等晚点吹雪回来,我得给她个建议,这
卫生间啊,还是得挂幅油画,看上去就雅致多了。

  我和西哥回到客厅,看着头发凌乱的洋子,正朝我们笑,弄得我有点心猿意
马。我点燃手中的香烟,问西哥道,现在怎么办,我陪你一起回去抽那个贱人?
西哥凝思一会儿,然后吐了几个烟圈,转头看着我表情凝重道,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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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6)

  阿丽怀孕了?肯定假的,我斩钉截铁道。西哥道,这次倒是真的了,开始她
吃东西就吐,我也以为她是骗我的,但是后来她让我陪她去医院检查,结果我一
看检测单就傻了。听西哥这么一说,我心头一惊,这下还真的棘手了,别说是抽
她,骂她两句都怕动了胎气。我双手朝西哥一揖道,西哥,恭喜恭喜,你要当爹
了,准备怎么办?西哥道,还能怎么办?只能想办法让她先拿掉,现在这个鸟样
子难道还能结婚不成啊?洋子在旁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在摆弄自己的手机。西
哥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所以对我说道,只是暂时要让洋子受些委屈了,先继续在
吹雪这里呆上一阵。我把茶杯往茶几上狠狠一放道,这他妈算什么回事嘛,奸人
当道还不能造反,实在是憋曲。

  拿掉,拿掉,趁早拿掉,不然等长大了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种,有其母,必
有其女,我及其不耐烦的对西哥道。西哥苦笑道,你说拿掉就拿掉,受精卵在你
肚子里啊?我对西哥道,你明知道阿丽是有前科的人,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就为
了贪图几秒种快感居然套子都不用了。西哥把茶几敲的叮咚响,说道,常在河边
走,哪有不湿鞋,我也就和她做了一次体外,哪知道就那么准?我气得指着西哥
的头道,糊涂,真是糊涂,及其糊涂,体外是最危险的,就好比高压水枪一样,
打开开关的一瞬间,总归会先渗漏出一点的,千千万万小蝌蚪,只要有一个调皮
点,你就肯定中招,这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吧。

  西哥说想早点让阿丽药流,但是阿丽一直不愿意,说药流不干净的话,会有
很多后遗症。阿丽这么说倒也是人之常情,所以西哥急也白急,索性准备等到一
个月多点再带她去做无痛人流。我也劝西哥,这个事情千万不能拖,不然等到胎
儿成形了,再去做就真的于心不忍,可是天打雷劈的缺德事儿啊,那到时候想不
想当爹就由不得你了。不过西哥对我说了一点,倒是让我感到有点奇怪,那就是
阿丽好像并不是很急的样子,而且阿丽信誓旦旦的向西哥保证,绝对不会以此来
要挟和西哥结婚,让西哥放心。我开始还真的以为阿丽会挟胎儿以令西哥,没想
到阿丽居然并没有这种想法,这点也可理解,毕竟喜欢归喜欢,但是真要和西哥
结婚,别说安全感的问题,就是西哥那些以往的欢场劣迹就足够让一般的女人三
思了。

  快半夜了,西哥说肚子有点饿,要不一起出去找个大排挡灌两瓶啤酒得了。
我说这么晚了,别费那事儿,冰箱里面还有点吃的,随便凑活吧。我洗了一些葡
萄和苹果,放在茶几上。西哥一看立马叫了起来,大半夜的就吃这些鸟水果垫肚
子?他妈一泡尿就没了。我塞了一颗葡萄在嘴里,瞪着西哥道,你少废话,爱吃
不吃。洋子马上左手不停的抚摸西哥的胸口,笑笑道,亲爱的,多吃水果健康。
我差点没把葡萄籽喷西哥脸上,对西哥笑道,不愧是国际友人,这么肉麻的称呼
都叫的出来。西哥斜了我一眼道,乡下人,少见多怪是吧?然后转头对洋子道,
难得你今天发自内心的呼唤我亲爱的,我以后改叫你洋子宝贝,好吗?洋子高兴
的拍拍手道,好的,好的,很好听呢。

  西哥是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揭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刚刚还愁眉苦脸为了
阿丽怀孕的事情操心,一会儿功夫就洋子宝贝长洋子宝贝短的,早把刚刚的不快
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们两个粘在在沙发上卿卿我我,两个人你喂我一颗葡萄,
我喂你一都苹果,眉来眼去的搞的我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葡萄快吃完的时候,终于等到吹雪回来了。吹雪开门看到我们三个呆在屋里,
有点吃惊,然后指着西哥,你…我打断她的话,告诉吹雪,这个是西哥,你和彤
彤都见过的,他就是洋子的男朋友。吹雪点了点头,有了印象,然后笑笑道,屋
里面难得这么热闹,欢迎欢迎,他们和好了吗?我微微一笑道,嗯,是的,只是
有些误会,不过都过去了。洋子也感到惊奇,指着西哥问吹雪道,你认识西哥?
吹雪扑哧一笑,当然认识,他嫖过我的,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蛮帅的年轻客人的
故事你忘了啊,那个客人就是西哥。

  我和西哥一下呆在客厅,咀嚼肌刹那间停止了运动,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吹
雪和洋子。我心想,虽然吹雪你是个直肠子,重庆妹子火爆了些,也不至于这么
心直口快吧。我蛮以为西哥这下惨了,洋子肯定大发雷霆,中日友好要宣布终结
了,结果没想到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洋子惊叫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指着西哥道,
啊?她说的是真的吗。西哥朝吹雪看了看,然后朝我看了看,最后朝洋子看了看,
然后点了点头。半晌没人说话,这气氛太紧张了,我干脆闷着头啃苹果。西哥不
停的用腿蹭我,意思是让我打圆场,可这种事情我要是解释肯定越抹越黑,索性
干脆装傻,继续啃我苹果,还抬头朝西哥道,你老用脚踢我干吗?西哥马上把脚
缩了回去,然后尴尬的朝洋子和吹雪笑了笑。

  洋子干脆直接问吹雪,那西哥和你有没有做安全措施啊?吹雪呵呵笑道,当
然有啊,不然我也不会同意的。这个时候戏剧性的场面出现了,洋子拍了拍自己
的胸脯,一副庆幸的样子说道,还好,还好,我还真的担心他和你不用安全措施。
然后吹雪找个凳子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说道,他妈的,累死个人,这些男人
在家里对老婆要死不活的,一到小姐床上,个个生龙活虎,比李逵还猛,日他个
仙人板都不板。局势没有完全明朗,所以我和西哥只是配合吹雪跟着笑了笑。吹
雪指着西哥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哟,干了就干了,还不敢承认是嗦?放心吧,洋
子不会介意的,我和她住这么些日子了,掏心的话都说了,她还说在日本很多老
公出差,老婆都会事先准备避孕套的。西哥激动的泪花闪闪,对洋子道,洋子宝
贝,你真的不生气?洋子微微笑道,生理需要,这个我理解的,但是以后去这种
场合记得千万要有安全措施。西哥一把冲上去,抱住洋子声音发颤道,理解万岁,
理解万岁,宝贝,你越是懂事,我就越是喜欢!我看着西哥那个鸟样,心里暗暗
好笑,他妈的,又抄袭我的语录。

  西哥说要回去,我一把拉住他道,再折腾都天亮了,今晚就留下吧,正好陪
陪洋子。我估计西哥就等我这句话了,所以赶忙又坐回了沙发,连声说道,太客
气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吹雪朝西哥笑道,房子是我的,我说让你留下了吗?
西哥眼巴巴的看着吹雪道,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有过交集,不会这么绝吧?吹雪叹
了叹气道,那好吧,反正我习惯白天睡,床就让给你们好了。

  我一个人赶回了萧然的住处,路上还发了一条消息给西哥,西哥,你要是够
本事,就一箭双雕好了。到了门口,客厅居然还亮着灯,我心想,这么晚了萧然
难道还在等我吗,于是开了房门,发现疯子正独自埋头抽烟,茶几上放了好几个
空啤酒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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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7)

  疯子看到我来了,朝沙发指了指,示意我坐下。怎么大半夜的还不睡,一个
人在客厅喝闷酒来着,浩浩呢?我搓了措手问道,顺手给自己开了一听啤酒。疯
子面带愁容道,浩浩已经睡了,晚上和她争了两句,可能还生气呢。我把双脚往
茶几上一搁,然后仰头躺在沙发上,对疯子道,你他妈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浩浩
这种小女生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和她争个毛啊,让让她不就得了。疯子把啤
酒罐往茶几上一放,瞪我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老大不小的人了,跟小孩
子一样,任何事情来龙去脉都没搞清楚,就开始自以为是,主观臆断给别人下结
论,这样下去迟早让周围人看扁你。我看到疯子一脸严肃的样子,意识到他和浩
浩之间可能不是简单的日常争吵,于是问疯子他和浩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浩浩今天提出了她的想法,她建议我去办加拿大的技术移民,疯子看着我道。
技术移民?你过去能干鸟啊,想找人打麻将都凑不成一桌,我朝疯子笑笑道。疯
子说那是,人生地不熟的,跑到加拿大去,等到浩浩研究生读完,估计自己也成
了端盘子高级工程师了。我从冰箱又拿了四灌啤酒摆在茶几上,对疯子道,没想
到浩浩还是挺有想法的一女青年。疯子说,大四上学期就快结束了,她一直不急
着找工作,我就知道有问题,果不其然,晚上和她摊牌之后,她犹豫了一会儿,
就把她的计划说给我听了。还说技术移民的详细情况她都帮我咨询好了,只是还
有一些细节不能确定,本来是想都弄透彻后再和我说的,既然我问到,她就提前
告诉了我。

  疯子情绪有些低落,我看的出来,因为我知道他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是不愿
意出国的,但是听他的口气来说,浩浩的态度似乎很坚决,这样一来,疯子就不
得不做一个选择了。我也搞不懂现在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往国外跑,难
道真的国外的月亮比中国的圆?我看不见得。我们暂且不去谈论国民素质,也不
要去谈论什么民主自由,更不用去谈论什么生活环境,只要谈一点就够了,那就
是归属感。俗话说,落叶归根,这其实是一种母体回归的潜意识体现。再精辟的
比喻也没有将祖国比成母亲这个比喻来得更真实更贴切,有多少飘荡在外的游子,
就有多少真切的思念,不难想象,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点恋母情节。国外美酒再
醇厚,也没有家乡泥土的芬芳;国外美女再胸狠,也不如家乡波澜不惊的纯真。
我这个人就是死脑筋,出国深造并不反对,但是移民我就觉得是叛国,当然,这
只是我个人的极端观点。

  疯子问我,如果我是他,会不会移民。我摇摇头道,肯定不会,这有两个原
因。第一,我国内有一份说得过去的工作,身份怎么说也是一个工程师,但是到
了加拿大,肯定如同官方资料说的一样,有80%的中国移民在加拿大从事了餐饮
行业,当然,凭我烧菜的手艺去加拿大当个厨师还是绰绰有余的。第二,移民就
等于叛国,至少从我个人立场来看,感情上不能接受。我抽了口烟接着道,疯子,
你不用笑话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所以我也有自己的理念,当然也就难免
固执己见一两次。疯子五指插入自己并不茂密的头发梳了梳,朝我道,你别说,
我现在真没主意了,看来要考虑一段时间,到时候再给浩浩答复吧,最好还有其
他的选择余地。我将手中的啤酒灌捏得剧烈变形,然后一个瞄准扔进了垃圾桶,
回头对疯子微笑道,别老用手指梳头,还那么用狠力,过不了两年,肯定和葛尤
伯伯早期造型一样,四周铁丝网,中间溜冰场。

  好了,再喝下去天都亮了,早点睡吧,我今晚要是不回来,说不定你得一个
人喝闷酒,玩通宵的深沉,对吧?我嘲笑疯子道。疯子瞟了我一眼道,装毛啊,
本来舒舒服服的,突然搞出这个鸟事来,你说烦不烦。我点了点头对疯子道,生
活如果一帆风顺,那就不是生活了。其实浩浩过去读书,你陪读也不错,并非一
定要移民。疯子道,大学时候学的几个猫爪爪早丢在澡堂子里小妹怀里了,再回
过头读书肯定没那个毅力。但我这如果使技术移民成功的话,如果和浩浩登记结
婚,那么她在加拿大读书就按照当地学费标准缴费,这样倒确实是个经济实惠的
好办法。我弹了弹烟灰道,说的也是,但是你到了加拿大后,国情不一样,市场
不一样,你能干嘛,难道真的去端盘子不成?疯子思忖片刻道,我也是担心这个
问题。

  我轻轻推开萧然的房门,床头灯依然亮着,她手中还拿着一本杂志,耳朵里
面还塞着随身听的耳塞,恬静的斜倚在床头的靠背上睡着了。我把杂志和随身听
收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轻轻抱着她,让她平躺在床上。萧然是那种穿着即使
很随意也别有一番风味的女生,有时候早上起床,蓬松着头发,就那么一套简单
的条纹睡衣,配上她特有的浅浅酒窝和迷人微笑,一眼望去,清新淡雅中略带一
丝妩媚,顿时让人怦然心跳。此刻,她已恬然入睡,我靠近萧然的脸庞,眼前的
她,肤若凝脂,气似幽兰,让我忍不住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直起身,注视
着萧然,伸手抚摸了下她垂下的发丝,正准备脱衣服躺下,这个时候她翻了一下
身子,背朝我,说出一句让我琢磨不透的梦话,爸,你就别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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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8)

  萧然这句梦话说的不是时候,这下真让我睡不着了。我本来想推醒她问问她
爸究竟是逼她做什么,后来一想,这样是不是太唐突了,所以就忍住了。如果她
有难言之隐不想说的话,反而让她尴尬为难了,不过事情总归会弄明白的,我想
总有一天她会告诉我。

  天气越来越冷了,不过上海的冬天似乎很少下雪,这和我老家不一样,少了
些许遗憾。我后来又陪另外的几个客户去了小娟所在的KTV ,每次都会点她,当
然没有客户的份。我想尽可能的帮小娟,也只能是多给些小费,至于帮她找彤彤
的事情,我只能一直敷衍她。

  直到有一天,小娟打电话惊喜的告诉我,说她终于有了彤彤的消息,反而吓
了我一跳。我心跳的厉害,小心翼翼的问她,什么消息?她告诉我说彤彤邻居读
初中的儿子那天告诉她,说有一次放学回家开门的时候,曾经看到一个年轻的女
子和一个大约40多岁的男人进过房间。我的心差点从嗓子眼蹦了出来,反问小娟
道,这不太可能吧?小娟问我怎么不可能,说明彤彤还是会回那个住处的,只是
偶尔回回,也许有了新的住所,也许因为工作长期驻外。我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
了嘴,赶忙又对小娟说,那也许是吧,不过那个小孩应该认识叶子的啊。小娟道,
早问过了,他说对面的姐姐也就住了一年多时间,平时基本不来往,难得打几个
照面,而且后来又一年多没见了,所以光凭背影,很难辨别,而且也没太注意。

  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大约40多岁的男人进过房间?这句话让我心头疑惑不已,
难道是…说来不可能啊,自从我知道她就是那个幼儿园的彤彤之后,我悄悄去看
过她两次,记得那次她还是依旧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任凭我眼泪流干,她也没看
过我一眼。我其实很想告诉小娟,那个地址就是我一个叫叶子的朋友的住所,而
且叶子曾经对我说过,说那个房子是她一个亲戚的。既然这样别人怎么会有叶子
房间的钥匙呢?如果说那个年轻女子是叶子,这个太不可能了,因为前几天我才
悄悄到医院去看过她,并且问过大夫,大夫说醒来的希望很渺茫,而且身体机能
正在在慢慢衰竭,能够坚持一年已经是奇迹了。我记得自己当时听到大夫这么说,
恨不得揍他两拳,还怒斥大夫道,那么多因为事故造成没有意识的病人有的躺了
几年还不是照样好好的。大夫也气不过对我道,年轻人怎么火气这么大,你自己
不懂就不要乱判断,不满意就转院好了。我心想,这个大夫真他妈不厚道,明知
道上次叶子公司和医院就续费的事情才谈妥,现在故意这么说来气我。

  我一直犹豫不决,是不是该带小娟去见见叶子,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去
面对叶子现在的状况,这毕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不去吧,医生已经说了,拖
多久就要看她的造化。万一那天叶子真的走了,那再带小娟过去似乎对她打击会
更大。既然那个年轻女子肯定不是叶子,那究竟会是谁呢,他们怎么会有叶子房
间的钥匙呢,他们一起去那个房间干吗呢,一个个疑问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西哥最近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根据化验单的结果,阿丽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
了,可是阿丽根本没有要做人流的想法,急得西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西
哥说她每天吃几片安眠药倒是睡的很安稳,但是西哥自己就惨了,每天到了后半
夜还瞪着个牛眼睡不着。我劝西哥不要急,既然阿丽还敢吃安眠药,说明她百分
百不会要这个孩子,肯定会去做手术,只是时间的问题。我让西哥主动点,帮阿
丽联系好医院,劝劝她,早做不如晚做,何苦一直拖着呢。西哥说早帮她找好医
院了,就是她割腕去过的那个医院,医生都和西哥混熟了,还说帮忙介绍个妇科
的主任亲自动手术。但是阿丽一直不同意,说对那个医院有恐惧症,她还是要去
上次她化验早孕的那个医院,说最近人流手术多,排号还没有轮上。我随口问了
一下西哥是哪个医院,西哥告诉我道,是××妇幼保健医院。我心头一喜,告诉
西哥正好我有个同事黎叔的老婆在那个医院五官科,问问看能不能帮忙。西哥说
他妈的是拿受精卵,又不是拔牙,找她鸟用啊。我笑笑道,让她帮忙走走后门,
看能不能把阿丽排队的号往前挪一挪。西哥说那择日不如撞日,你马上联系吧,
老子急得卵都要爆了。

  我打通了黎叔的电话,问到了他老婆的姓名和手机,然后打了过去。电话通
了,我把阿丽的情况和黎叔的老婆说了一遍,让她一定要帮忙走走后门。黎叔老
婆说她尽力而为,问好情况后马上回电给我。隔了几分钟,黎叔老婆电话给我,
说刚刚问了做人流的主任医师,虽然有一个主刀的王医师出差了,但还不至于要
等排号那么久。现在基本是来一个做一个,尽管人多了点,但顶天了也就是等个
一天半载的工夫,你赶快把人带过来吧,当天就给她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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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9)

  听黎叔老婆这么一说,我就感到有点蹊跷了,阿丽既然决定做手术,为什么
要还要骗西哥说挂不上号呢。我赶快打了个电话给西哥,告诉他根本就不是阿丽
说的那回事儿,让他赶快通知阿丽,就说去她要去的那个医院,已经帮她安排了
手术名额,但别告诉她我找黎叔老婆走后门的事情。

  西哥回到家里后,阿丽刚刚做好饭。看到西哥到家,微微一笑道,你挺准时
的,刚刚做好就回来了,赶快趁热吃吧。吃饭的时候,西哥道,阿丽,要不明天
就去××妇幼保健医院做手术吧,我帮你排了个号。阿丽脸色一变,然后马上镇
定的对西哥道,要不再等两天吧,也不急在这一两天啊。西哥心里不是很舒服,
对阿丽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种事情拖来拖去对谁都不好。阿丽道,
西哥你想到哪儿去啦,我只是这两天感觉很累,想调养一下再去,毕竟是第一次
经历这种事情嘛,你怎么不体谅我一下的。听阿丽这么一说,西哥没话说了,只
好闷着头吃饭。

  晚上西哥洗澡的时候,洗完头之后发现沐浴液没了,于是叫了阿丽一声,但
是没人回应,估阿丽是在厨房间洗碗没听见。于是西哥干脆自己拉开门,系了一
条浴巾在腰间,准备去阳台储藏柜里拿沐浴液,走到客厅,就看到阿丽正在阳台
上打电话,隐约听到王医师早点回来什么的。西哥拉开客厅和阳台的玻璃隔门,
把正在打电话的阿丽吓了一条。阿丽赶忙挂了电话,惊讶的问西哥,怎么这么快
就洗完了?西哥道,沐浴液没了,叫你又不答应,这么晚了和谁打电话呢?阿丽
笑笑道,一个老同学,好久没联系了,今天突然想起她,所以问问她最近过得好
不好。说完,阿丽从储藏柜里拿了一瓶沐浴液递给西哥,让西哥赶快回浴室,别
着凉了。西哥没再多问,走进浴室开始涂抹沐浴液,一边抹一边心里犯疑,分明
好像听到王医师什么的,以前没听说她有当医生的老同学啊,而且就算是老同学,
也不会电话时候叫王医师吧,何况口吻还那么正式。

  西哥多了一个心眼儿,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搁到震动,定了个闹钟在凌晨
三点。三点的时候,西哥被脑袋下面的手机震醒,赶快伸手从枕头下面摸了出来,
把震动取消。然后看了看身旁的阿丽,睡得正香。西哥轻手轻脚的爬起床,到客
厅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回卧室,将茶杯放在阿丽那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了床头柜
上阿丽的手机。这样即使阿丽被惊醒,也不至于没有借口。西哥按了一下拨号键,
想看看阿丽晚上拨打的号码,结果很让西哥失望,因为所有拨号记录都被清空了。
西哥心里怒骂道,个狐狸精还蛮细心的。刚想放下手机,西哥又脑门儿一激灵,
想到了手机电话薄,于是赶紧查找姓王的用户名,结果更加失望,只有一个记录,
就是王婆饭店的外卖电话。这个时候阿丽翻了一下身,嘴里还似乎轻轻哼了一下,
吓得西哥不轻。西哥赶快放下手机,拿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咕噜咕噜猛喝了两口,
还故意把喝水声音搞的老大,但是阿丽还是一动不动,看来确实睡的比较沉。越
想头越痛,西哥猫腰上床,摸了摸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却怎么也睡不着。

  晚饭时候,我一个人跑到叶子的住所,敲了敲她对门邻居的门。门开了,开
门的是个大婶,问我找谁。我对她道,大婶,不好意思,住你对面的是我一个朋
友,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有点担心,你家小孩说见到过她来过一次,所以我想问
问情况,麻烦你了。大婶打量了我一下,不像是坏人,所以对我道,今天上午我
买菜回来还看到他们了,你问我一样。我心头一喜,连忙问道,是不是一个年轻
女子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大婶道,一共三个人,还有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年轻
人,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是房产公司的,不停的给那个年轻女人推荐这个房子,
应该是中介吧。他们三个站在客厅说了会儿,我也就开门时候偶尔听到两句,具
体情况就不清楚了。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大婶,那那个年轻女人是不是披肩
长发,眼睛大大的,脸庞很消瘦?大婶摇摇头道,不是,头发很短,眼睛不算大,
长相和打扮都比较像男孩子。听大婶这么说,看来我的猜想是不对的,我蛮以为
大婶儿子说的那个年轻女子是阿丽。我对大婶道,谢谢你了。就在大婶即将关门
的瞬间,我又多问了一句,大婶,您住这儿多久了?大婶答道,和对面以前的小
叶差不多时间搬过来的,我比她早一个礼拜左右。我再次谢了谢大婶,然后转身
走出了叶子所在的小区。

  我心里真的很佩服叶子的勇气,居然可以从她上司铭所住的小区从4 搂飞身
而下,唯一庆幸的就是铭是住在4 楼,而不是14楼。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但
是在决定之前该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有时候我也靠着公司的窗户向下望,看着地
面火柴盒大小来来往往的汽车,我的腿都在发软,双手会不自然的抓紧窗户的边
框。正是我这种懦弱的性格,导致我处理生活中很多问题,包括工作方面和感情
方面的,一直都优柔寡断。有时候我很羡慕西哥,他做事情总是雷厉风行,果断
干练,虽然也会犯头脑发热的毛病,但总比我总是犹豫不决的好。

  第二天早上,刚到公司就接到西哥的电话,他把阿丽昨晚电话的事情告诉了
我。我听到王医师,心里又是一咯噔,黎叔老婆说她出差了,难道她认识阿丽?
于是我让西哥不要急,先稳住阿丽,王医师的事情我再去向黎叔老婆打听下。挂
了电话,我跑到商务楼的3 楼去吃早餐,刚干掉两个春卷,短消息来了,一看,
又是那条,寂寞的时候想我吗,我一直在想你。陪聊,包月20元,回复有效。我
他妈有点火了,收到几十次了,算了算了,反正手机费报销,就回复一下算了,
最近事情比较烦,多个陌生妹妹聊天也不是个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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