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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工程师日记】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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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抽出了紧握着奋亢暴起的老二揉动的手,揉了揉眼睛以适应早晨的阳光。
「小,小,小你条命,什么小琳?」穿带整齐的TIGER就站在床边。「你昨
晚不是带那个阿瑶回来么,我也带了小琳回来,还做了一个晚上。」我下意识的
看看床边,没有女人,看看床单,没有痕迹,只有内裤里面粘粘的。怎么回事?」
妈的,你还好说?昨晚你发什么疯,在DISCO狂灌自己,结果吐了之后不醒
人事,那三个女人就找别人去玩了,要不是兄弟,我也不抬你回来!」「啊?」
我整个晚上都在做春梦?要是作梦可以选对像,我宁愿选云清了,可惜……「啊!
啊!啊你条命!快,他们在等你呢!」对啊,今天星期日休息,约了大伙去吃早
点,赶快爬起床。「你啊,女人走了,就成虫,满地垃圾,乌烟瘴气。」他顺手
翻了一下我台面上的图纸,还乘着前天的咖啡的纸杯翻倒,洒了一个地上,溅湿
了地上的规范和图纸。「今天晚上把房间收拾好,要不然我就轰你出去。」

  TIGER走出房间的时候却勾到旁边的垃圾箩,把这几天的方便面盒咖啡
纸袋烟头废纸洒成一地。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就出去了。我只好胡乱在地上捡起
衣裤,不管那天洗的那天换下来的或者有没有异味,往身上乱套。拔开桌子上的
文件找到了只梳和发油弄了几下。「喂,你好歹也是个建筑设计师,给点形像行
不行?

  不刷牙也要洗洗脸,这样做兄弟的怎么愿意和你一起混?」在我穿上鞋子要
出门的时候,他却骂了我一句。「赶时间啊!」「你以前不是说:血可流头可断
发型不可以乱的吗?现在照照你的样了,像什么?才受了少许打击,不至于这样
吧?」

  望着TIGER发了一会儿呆,问自己几句,我究竟在做什么了?迅速重新
整理仪表……「大佬,你发什么神经!怎么又活过来了?」我拍了他肩膀一下,
只动了几下嘴唇。「我知道了,哈哈哈!!!这个才是高志强嘛!」TIGER
搂着我的肩膀一道出去了。我们几个人在玉泉宾馆的停地场下了车,点了根烟,
顺手把烟盒和火机扔了给TIGER。他拔了一根,点燃后吸了吐了个烟圈问:
「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来这里喝早茶?」「看戏啊!这里有几个熟人,今天都在
这里喝早茶的。我今天故意让这里多了两个。哼哼!」我看了看场内几个熟悉的
车牌,对着TIGER他们笑了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过去的一个月内做了个
死人,现在总算是活了过来了,活过来就应该是时候做几件有意思的事了。手表
时间指示为7:15,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打电话给云老头。「喂,云总,早上好!
我来了玉泉,想和你一起喝喝茶,行吗?」

  「我正想找你来品茶。你就直截来大厅吧!我们一家人都在这里。」「那怎
么好意思打扰你们?」客气的话总要放个动听的。「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对
茶叶有这么多的认识,我大哥也想和你交流一下。」「云总这样说我更不敢班门
弄斧了,……唔,好吧我就来,顺便让冯总也知道我在这里和你喝茶行吗?」自
己有多少斤两自己最清楚不过了,现在要和我交流?这句话听起来很吓人。但是
为了让他们来,自己硬着头皮也要去坐一会儿。「唔?怎么……那好吧,但他不
一定会来。」「没关系,自己然有另一些人会来的。」我们来到茶座大厅,在服
务员带领下,找了一张靠墙壁的桌子。我环顾了大厅四周,立刻见到了几个熟悉
的身影。云清果然说的没错,每个星期六日,她们一家大小都会在这里喝早茶,
现在看来这个习惯至今仍然继续。连我这个无关痛痒的人都了如指掌,冯少娴你
没有可能不知道吧?现在是时候应该让第二个人知道。「喂,国哥,早上好!」

  「强哥,这么早谋财害命吗?」「国哥,告诉你个好消息,云清在这里,玉
泉…

  …」「我马上来!」陈定国这家伙的喜怒已经完全掌握在我心中,特别是这
个月以来帮他写了几封信,他就当我神一样。可惜的是信是石沉大海一样,云清
连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女人心真难捉摸,害得我一点儿办法也有。其实有时候
问自己,到底目的是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可能是内心深处某部分神经还是希
望自己能和她关系变好点吧。这样一个曾经和自己知心的美女,现在对自己的态
度是形同陌路,多少有一些失落,与其这样下去不如自己努力,斯文的手段不成,
就来些下三流的,反正自己在她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形象可言,说不定还会有成效。

  我点了些早点,顺便让服务员泡了壶菊花,说:「在冯少娴来的时候我就上
厕所,TIGER剩下的事情就看你的戏演的好不好了。至于怎么让他们几个纠
缠在一起,就看你的了。」「我有什么好处?」关键的时候他们不忘记耍我一顿。

  「这个星期全部娱乐消费全算我的,行不行?」「就是没有你这句话,我们
也会陪你玩的,放心吧!哈哈!」「狗屁,马后炮!」我随便吃了点东西,顺道
和云老头打了个招呼,当然还有云清父母。云老头精神还算是不错,可惜的是面
色也是不大好,举手投足间有些缓慢,没往日的潇洒。感觉像他这段时间病了,
至于是什么我又不方便去问,反正到时候他会让我知道的。对着他这种精明的老
头还是适当的沉默要好些,话太多反会招来恶果。然而阿姨对我的印像很好,寒
嘘了几句,还问了我的工作怎么样?我尴尬的看了看老头,他只是微笑了一下,
我只好含糊其辞了几句。任务算是完成剩下的只是等他们来了,正想告辞,他们
让服务员加民一个茶座,要我一道吃早餐,顺便品茶。我现在那有这副心情喝茶,
看了一下手表,估计还有十来分钟陈定国才来,再望了望云清,她没什么排斥的
表情。我只好尴尬的说了句:「那怎么好意思打扰你们呢?」心理却是十分不愿
意,是因为我不大习惯这种场合和云老头兄弟在一起吃东西。这很容易让别人误
会我想结交或者攀附,尤其是云清会这样认为。「还客气么,你们俩都是老同学
了。」

  想不到阿姨对我的印象还不错,还是执意让我留下。只是这个世间上同学的
关系最尴尬,最复杂,可能是朋友,仇人,恋人甚至上司下属……

  乱想一会才有意识看桌边的其他人,唯一没见过的就是有个十六七岁和云清
几分相象的女孩,一样是清丽脱俗的感觉,应该是云老头的女儿吧。但我没有多
留心,因为云清就坐在我旁边,我们也只是随便套了几句,就没话说了。后来我
渐渐放开了话题,就围绕生意上的策略聊了起来,正在自己有些眉飞色舞之际,
我转向云清时,却看到她眼睛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快的异样,让我如座针毯,基本
上是坐立不安,连说话也开始有点儿结巴。但到底是什么让她不快自己却想不出
来。云老头把话题转向茶艺,而且他们两兄弟对茶文化显然是很有研究,我的理
论基本上是依书直说,再耗下去自己就要出丑了,便装成上厕所。意外的是云清
也跟来,我在洗手间前故意停了下来,看她想怎么样。但是听到她在后面淡淡的
说了句:「你是不是想和我家人搞好关系?」

  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心很不舒服,极不舒服,但无从发泄……感觉就像
在众目睽睽下被扇了一巴掌,自尊自信都给扇走了。相不到自己竟然是换来她这
样一句话,是我多心吗?是我多疑吗?但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我想自己不会误解
吧。我头也没回也没有任何的语言和多余的动作,双手插入裤袋,摇摇晃晃的走
了进厕所。在走到转角位她看不到的时候,狠狠的打了几下墙壁,吓着了厕所里
的路人,他们快快的绕过我身边出去了。我现在才意识到没有小曦在我身边的日
子何其的难过,每天都会遇上一些不快的事情却没有一个可以遗忘的空间。记忆
中只有小曦在我身边的时候才可以把一切烦琐抛开,而这个月我过着的是梦游般
的生活,没思想没自我每天让别人牵着走……「带上耳机。」我蹲在厕所里发了
个短信给TIGER,再点了根烟,狠狠的啜了几口,舒缓一下心中的不快。打
开了TIGER给我的手机,通过他领口的摄像头,看到大厅的一切。TIGE
R戴上手机的耳机,拨通了电话,劈头就是一句:「厕所香吗?」「我没什么心
情,不要说再笑了。」「又受打击啊!」「不说了,现在真的很不爽,所以要么
就不玩,要么就玩大的。」「随时奉陪,哈哈!」「别说废话了,一会等齐人,
你就去扇风点火吧。」TIGER听到后,向大门那边望去。「大佬,冯小姐来
了,身边还有个帅哥。」TIGER把摄像头对准了他们两个。在手机显示屏下
看到她和伟城东张西望。

  哼想不到他也来了,更好。谁让我太了解你们了……

  「大佬陈定国也来了。」TIGER调节了一下视频,让别人看不见,然后
转向大门屏风的方向。看到陈定国果然仪表堂堂的走进来,搜索到目标地点便大
步迈过去。「等他们混在一起的时候,就帮我把纸条带给云老头吧。」纸条没有
什么内容,是我在见老头子之前写好的,就说我突然胃病发作,看医生去了,不
能和他们告辞,请原谅之类的谎言。「大佬,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搞这么多小动
作的目的是什么?」「很简单,我只是想让冯的男朋友在这种场合下认识云,以
他那种见不得美女的眼神,多数没什么好事发生。顺利的话,会就看陈和他俩个
出丑。

  你可以想像剩下的几个人有什么感受,但至于有什么意外的收获,我也预料
不了。」

  「要是伟城没什么反应那不是没戏看了?」「他一定会色迷迷的盯着云清的,
你还是想想怎么样挑起陈的火气吧!」「这个容易,等着看精彩表演吧。」

  在TIGER靠近的时候,陈已经到走过去了。从他身上的摄像头,我只见
到陈定国起到云清他们桌子边上,和她的父母打招呼。妈的太远了听不见他们说
了些什么?」TIGER!」他意会,慢慢的走了过去。这时冯少娴也到了那边
和云老头他们打招呼。伟城的视线告诉我,他以前不认识云清。一双贼眼却从来
没离开她。

  云清开始只是礼貌和他们点了头,后来看到伟城盯着她,连口水也已乎流出
来,十分不悦。想马上离开却不知道在等什么似的坐立不安。只好和冯少娴两个
人小声说话,这一切看在冯少娴的眼里显然很生气。陈定国呢,他向冯少娴自己
我介绍一下顺便和伟城握了握手,就看着云清没话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的
事,现在不但没有在长辈面前飞扬跋扈,连话也不多说一句。但看着伟城在旁边
献殷勤显然很不爽,想争取云清父母好感却限于水平对不上什么话,只剩下苦瓜
般的表情。这时TIGER把纸条送到了云老头手上,站在云老头身边,没让服
务员加茶座,并礼貌的和大家打了招呼。「TIGER,你和他们说:」难得这
么齐人,我们这些年青人不如自己找节目吧,打扰了长辈的雅兴总不太好。‘云
清一定会说有事不想去,然后你就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云阿姨,她会劝说云清去的。
「我再点了一根烟,仍然蹲在洗手间用电话指示TIGER。」叔叔阿姨,真不
好意思,我们不请自来打扰了你们的雅兴,不如我们这些小孩自己找节目去吧。
难得人齐,也顺便让我们这几个新认识的聚在一起交流交流嘛!「TIGER在
说话的时候语气十分自然,也没忘记向陈定国使了一个眼色。陈定国也会意,附
和说:」这个主意不错,云清你认为怎么样?不如我们去玩保龄球或者网球吧!
「云清说:」不去了,我想回家休息一下。「伟城和陈定国明显很失望,但云清
的脾气说了不去就是不去,牛也拉不了她回来。TIGER果真热切的望着云阿
姨,并说:」难得我们几个新相识就……「我以为云阿姨一定会帮腔,却意想不
到的是她问TIGER:」志强他到那了?让他也和你们一起去玩吧。「晕,我
被这个女人气死了,干嘛提起我。」

  TIGER告诉她,我突然胃痛,让你告诉他们我已回家休息去了。「在T
IGER解说了之后,阿姨只是」哦!「了一声没什么异样,唯独是冯少娴失望
起来。

  接下来是云清不想去,独自回家,另外三个人也没趣,各自己离开。最笨的
是自己,蹲厕所臭了半个小时,期望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也没发生,连一点儿回报
都没有,以后再也不到厕所想办法,想出的主意都是又臭又没用。我悄悄溜回了
车上,不久TIGER也回来了,人王他们各自己回家。我越想越堵气,尤其是
以后继续在设计院工作,不死也得残废了。而且以我那些工资支付小曦以后的学
费已经很艰难,对于老爸那边的欠单还是没办法,云老头的钱我也存到小曦的账
户,为的是安她的心。谁让自己喜欢把所有事情一个人扛下来,怨不得别人,干
趣把主动权拿回手中。思索了一会,已有定计。「TIGER,一会陪我去偷东
西吧。」

  听到我这么说,他谔了一下子,眼睛转了一下问:「有东西值得你去偷吗?」
也许他一向太了解我了,认为我不屑于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但我想去偷的东西
很特别。「我想偷的不是钱,不是物,也不一定能找到,我只是猜测它可能存在。

  所以就去赌一把,总比现在过着些郁闷的日子要好的多。」「不要装神秘了,
快说是什么?」「你想听我先解释一番吗?」「我不想听长篇大论,来个短篇吧!」

  「简单的说,我之所以郁闷是因为冯彪他们对我不友善,……」「我这个知
道,你不用再解释。快入正题!」「我总觉得每个人都有些见不得光的事,特别
是像云清的爸爸叔叔他们这些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我认为冯彪也不例外,所以
我决定……」

  「你想入屋偷东西?」他诧议的望着我,嘴唇微颤。「你害怕吗?我才没那
么无聊冒这个险,我不是说过吗?做人什么时候都不能不留后路给自己,入屋行
劫这么大风险又没后路的事,我才不去干吧。」「我偷的东西很有趣而且没有你
帮忙就不能完成。」看着他不解的样子,我接着说道:「我是只想拷贝他办公室
的硬盘里面的全部资料,然后慢慢捉他的痛腿,也当是帮老云搞掉他。」「办公
室不是一样吗?有保安有闭路电视,闲人又多。」「哈哈哈,所以说这次有趣嘛。

  放心吧!我对那儿的运作十分熟悉,什么时候交班,什么时候没人,什么时
候开门,我都一清二楚,连时刻表也给我制定好了。」其实也没什么难度,只是
多留心一下所有员工的上班的时间就会发现空档了。「我怕我们连门都不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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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你放心吧,回去准备工具,中午11:00就要行动了。」我盘算了
一下,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能成功。「不是晚上吗?」「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笨?
晚上开门吗?有电吗?我们是去拷贝硬盘,这个是你的强项啊!还是想好对策准
备工具吧。我有办法在中午的时候,咱们大摇大摆的进去拷贝,而今天值班的人
员却不会理会。只要做作快手,就没问题了。」「是什么办法让你笑得这么难看?」

  「每天中午吃饭时间,都会有清洁工人去打扫,只要咱们穿上清洁工人服,
带上口罩,根本没人会注意,而且今天是星期日只有值班的人员,干起事来很方
便。」

  「哈哈!!好玩,ACTION……」于是我和TIGER商量了一会细节
就回去准备了,问题关键是他用什么办法来拷贝。我们不可能带自己的手提电脑,
只能使用移动硬盘,但要开启电脑,破解密码这些东西挺麻烦,是我的弱项,幸
好TIGER这方面是个高手。

  回到家里,TIGER准备了一下工具。我们休息了一会,再讨论了所有可
能发生的情况以及应变措施。10:30的时候我们开始出发,当我们驶到东建
大厦的时候也差不多11:00了。「一会儿,等清洁工人清洁完三十三层之后,
我们就去后勤室换工作服。」「没人会怀疑吗?」「要是你看见清洁工人认真清
洁,你会怀疑吗?谁会想这么多,现在的人防范意识很低的,不要想像得像看电
影一样,你就当自己是个清洁工人就成了。」「大佬,我们是工程师,不是清洁
工人。」

  「有区别吗?工资差不多,工作量也差不多,就是职称不一样罢了。」「当
然有区别了,就是泡一些外行的妞容易些,她们还以为我们是高尚职业呢。」我
们俩对视一会后,哈哈的笑了起来。「一会怎么样把闭路电视切断一段时间,要
不然咱们会有麻烦的。」我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就笑不出来了。「没问题,
我可以让这些监视器定格在一个时间段内,而且表面看来没什么异样,完事之后
再接通。不过动作要快,不然长时间会有人发现的。」「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
不知道你会这个。」「在上一期的《电子技术》看到的,哈哈!」于是,我们到
处查看了一下环境,由于我平时也会请保安抽烟,关系也算不错。所以我们到值
班室的时候,保安们还是挺客气的。TIGER在这个时候顺便把闭路电视的布
线以及工作特性型号等等都了解清楚,以作下一步行动。11:50的时候清洁
工人已经把三十三层的总公司办公室清洁完毕,并往下一层清洁。我和TIGE
R抓紧空档换上工作服,当然最重要的是帽子,手套和口罩。现在能认出我的除
了TIGER恐怕只有小曦了,哈哈。带上工具,拿了个桶和抹布,直奔冯彪的
办公室。TIGER先去切断冯的办公室里的闭路电视,我也拿起抹布东擦西擦,
在两个值班的员工面前装模作样了好一会。可笑的是我擦拭了同一张桌子好几遍
了,但他们根本没正眼瞟过我,要是以后我还能当个经理,一定会先把这两个饭
桶FIRE了。

  几分钟后其中一个去吃饭,另一个在电脑上玩游戏,没注意我行动。我提着
桶子进入了冯的办公室视察一番。再出来时TIGER也回来了,并做了个OK
的手势。

  我让他在里面拷贝资料,自己在外面看风,并接通了手机,用耳麦通话。「
大佬那个老家伙真白痴,连开机密码都没有,根本不用解码也不用进入系统,直
接在DOS下用GHOST备份……」TIGER已经开始动手了,我也在办公
室附近边游荡边和他联系。「要几分钟?」「他的资料不多,整个硬盘备份,大
概十分钟吧。」

  很快十分钟过去了,在毫无阻碍的情况下我们完成了拷贝,在TIGER把
所有痕迹清理完毕之后,我俩大遥大摆的在值班人员眼下走出到电梯旁,直至完
全离开东建大厦。「会不会太顺利了?」TIGER问我。「你是不是看小说太
多了?现在的有那几个算的上是精明的,尤其是员工,每天都像梦游般生活,上
班看报纸玩游戏,做事拖拉等日期,发生事情都是一问三不知。」的确要是像老
云这样的人,我是无从下手了,只能被他牵制。但是对付像冯老头这些人,只用
点小手段就有效了,现在首要的是回家查这个硬盘里面到底有没有我想找的资料。
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的蹲在电脑前把资料还原。TIGER递给我在路边买
的饭盒,和我一道边吃边看资料。很快我们就搜索到一些加密的文件,耗了几分
钟就解开了。里面的资料中竟然的有几个意想不到发现,最让我惊讶的是我们没
找到冯彪的任何痛处,却找到了老云的一些见不了光的把柄掌握在冯的手中。他
妈的,竟然是这样……8月22日晚小强「第十一章:独上高楼」8月23日星
期一雷雨;今天早上下着暴雨,整个世界灰蒙蒙的一片,许多下水道排出不及,
使几条主干道积水很深,人车不能通行。台风天气就是这样,一下雨就来个翻江
倒海,这一切成为了我今天早上不上班的借口,但不是理由。很久没有让自己停
下来整理自己的思想了,至少有一个月迷迷糊糊的生活,不考虑过去的得失成败,
也不去思考未来的计划,更不去着手今天要处理的繁多事务……也许这个正是我
过去一个月郁闷的原因吧。是因为小曦不在身边而自暴自弃吗?也许是现代人有
太多纷繁杂乱的生活内容中,已经找不到自我,为着一些自认为要去做,实际上
无关重要的事情耗掉了大量的时间,也就是生命……蹲在窗前,抽着烟,听着暴
雨的声音,闻着暴雨洗涤后的空气,心情却出奇的平静。名利得失的缠绕,可以
怎样左右一个人的思想?看着窗外暴雨中熙熙攘攘的人流,不管天气环境如何,
仍然一如既往的去完成自己的事。原来这个世界不会因少了谁而不转,包括我自
己在内,自己不主动去寻找,所有事情都将会与自己无关。对比自己的过去,才
发现原来生活的精彩是需要自己主动的去争取。每天上班下班,玩,无聊着就找
无聊的事去做,从来不敢想过去与未来,只为眼前美好的半刻而冲动。这又是第
几种燃烧自己生命金钱的形式?也许今天认为今朝有酒,明日愁来是对的。但随
着年纪的增长总有一天会后悔,后悔过后就是逃避。然后呢?男人还是逃避,女
人就希望自己找到一个避风的港湾,再然后是继续给自己各种的理由和借口,或
者找自己的另一半来渲泄,包括打闹或者寻求各种各样的刺激。这些应该算是一
种恶性循环,也就是了不起的人会越来越了不起,失败的人会越来越失败……这
些感觉也许就是古人所说的三个条件之一的‘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了吧……

  接下来的事情对于自己来说应该是很好办了,就按自己原则去办吧!这个世
界没有谁对不起谁,也不因谁存不存在而影响运作,对于自己来说只能继续演好
自己的角色才不会被遗弃。「云总,今天有空吗?有些事想找你谈谈。」我提起
了电话,拔通了云老头的电话。而那边却传来的却是疲弱的声线。「我在市一医
院,你能过来一下吗?」「我马上到!」「天气不好,小心开车啊!」「谢谢关
心。」不知道为何,他一直出奇的对我表示关怀,甚至自己在分析他的言行举止
以及一点一滴的事件背后,才觉得自己过去一个月的生活都是他有意的对我栽培,
而且也超出了对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的帮助。他也算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至少在
东建里其它垃圾人物的影响下,他居然还能支撑到现在,他的才能以及智计很难
找一些合适的形容词形容,既然他做事都是很有目的,那么对我的一切呢?这些
原因我很想知道。而到目前为止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他不利,不是不敢,而是不
想。就算是昨天的与TIGER一起盗取的资料中有些关于他的痛脚,我也没想
过用作什么。也许内心中某一部分,已经当他是一个难得的知心朋友或者尊敬的
长辈,反正已经分不清了。20分钟后,我提着水果篮子,甩掉身上的雨水细步
走进市一医院,直接向住院部走去。

  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是抱着软玉温香的云清。那番激动的心情至今
还有一些余热,不但是因为她动人心魄的身材,更是因为八年来那种一直期待着
拥抱她在怀中的感觉。胡思乱想之际已来到他的病房。轻推开门,首先闻到的是
消毒药水的气味,再看到云建新仰卧在床上。洁白的床单,洁净宽敞的环境却没
有带给他美好的心情。我想应该没有一个人会认为呆在总统级的病房会是件好事。

  房内只有他一人,散落的窗帘遮挡着室外灰阴的天色,没开灯。幽静阴暗的
环境,带来凄凉的气息。此时的他身边竟没一人24小时看守着他。今天我才第
一次看到人后的他,确实与人前不一样。也许是环境的渲染,但是今天他云老头
显示出的是神色黯淡,眼神缺少生气也失去了光芒,只剩下黯然的忧郁。「云总
您好!」

  我关上了门并放下手上的东西,看他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发话,我也不知
道可以说些什么,但我也不会白痴的问病情,一看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过来坐坐吧,顺便陪我说说话。」受到我的声音的惊扰,他总算是吐了句话,仍
然有气无力双目死灰。我甚至觉得现在的他不是那个‘志存高远照日月,气迫云
薄生风云’的云老头。也许每个人都有这一面吧。这世界真是白云苍狗,到底是
什么

              原因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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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我轻轻的拉了把椅子,从容不迫的坐在他身边。却看着架子上点
滴的药水,也许这个东西是对他的讽刺,不论你曾经掌握多少权力控制多少人的
命运拥有多少的金钱,你始终只是一个人,一个和别人一样有血有肉有病有痛的
人。他看了看我所注视的东西,深深呼了口气,扫视一下四周说:「你是第一个
来看望我的,而我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否则这里就要变成茶馆了。」「想不到
我有此荣幸,你不会觉得我是为了名利而来的吧!」面对着现在的他,我也不想
再绕圈子说话。「我一直觉得自己没看错人。」他望着我浅笑了一下,算是在他
黯然的神色中带来的唯一生气。「对不起,云总,我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有能耐,
而且我还没弄明白很多事情。」能洞识对方的思想及意图的只可能是因为对方没
刻意隐瞒,而面对着他,我只能寻根问底,这个时候好奇的心理压倒了理性。

  「怎么会,你一直都做得很好,而且有很多事是我刻意为你安排的,你却没
有被压倒。」「是考验?还是训练!」所谓的聪明人说聪明话就是说什么话都只
说三分,没头没尾,理解起来费劲。只是习惯了,也就这样和他说下去。「都是。」

  他望着我热切的眼神接着说:「很多人拥有急功近利的心态,但我知道你没
有,所以觉得你比较值得信赖。」「什么信赖?」我已经跟不上他的思路,而且
说话不问因果不说理由,听来费心神。他妈的以后找朋友要找些笨一点的,说话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都说个清楚才行。「很多年轻人面对着我或者我大哥,不管
有意无意也会尽量巴结。而你的表现却让人觉得你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我倒是
很想知道你家里的背景,让你有如此的从容的气魄和果断的处事风格。」他顿了
一下再放缓了些语气说:「我没有查过你的任何东西,大概只知道你家里是做外
资的生意,你也认识我大哥一家有好几年了。」我笑了笑说:「我只知道我有个
好父亲,大部分的都是跟他学的,别的都不重要了。」「英雄不问出身,而且你
有只靠自己来创建事业的志向,很了不起。」

  「你太过奖了,我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我已经带走了父亲的一部
分经验,这也算是很重要的财富。」谦逊的话想不到也要多看几本书多学几句并
且要说得的冠冕堂皇,这种情况下是很必要的,尽管听起来很恶心。「回想我当
年也是一个人拼过来的,不过英雄不提当年勇,你也知道东建并不好混吧!呵呵
……」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喘气反正笑得没什么力气,「你还想知道为什么我要培
养你吗?」「我觉得在适当的时候你会说的,我也不问了。」嘿嘿,这是欲擒故
纵,但不知道对他有没有效。「的确还没到时候,迟些日子再让你知道吧!唔?

  你来找我是什么要事?」唉,这招擒纵对同龄人立竿见影,对他竟然一点儿
效果也没有,看来对老头子得用真感情加眼泪。看来是说正事的时候了,只因现
在立场清晰,我也不需要隐瞒什么了,还是直接把自己了解分析的一切告诉他吧。

  「冯总尽管不算个了不起的人,但他也不是很笨。」这是说得很委婉的话,
在我看来冯老总简直是笨到了家。我从他的硬盘里面知道了他们两人创业以来的
大部分‘事迹’,包括他们过去十几年内在制度法规不完善的时候的贿赂,豆腐
渣工程,偷漏税以及大量使用非国标的走私钢材等。综合分析得知,后来云老头
越来越精明,冯却越发害怕云对他的排挤,故意保留了不少的‘证据’作为自己
的护身符,以防备自己被挤掉的时候拉云下水。他笨的原因是因为他故意掌握一
些云老头的把柄,却不知道自己握一只老狼的尾巴是件愚蠢的事情,这样只会让
自己死得更快,更直接,更彻底。「你说的不像是真心话。」尽管他说得很缓,
却很有震憾力:「其实你和我说话也不用绕圈子了,我可以说是对你完全的信任。」

  「我知道了你们以前的一些事,是从冯总的电脑上偷看的。」由于狡兔难免
有三个窝,要是把冯的电脑上的资料销毁只会打草惊蛇,并没实质性的用处,我
也不会去做这些没意义的事。

  虽然我用的是淡淡的语气,但仍然让他有一丝的变色,然后再是叹了一口气
接着说:「这个世界没有哪个人是真正干净的。」我很明白他的心情也很理解这
句背后的含义,但我也不想说什么,因为不知道他的病情如何,所以我不想说错
话来刺激他,干脆问一些白痴的问题:「您最近身体还好么?」「我没事,你不
用太担心我,我没你想像中的那般脆弱。」看他面如死灰,但还是要逞强,我真
的不解,不过不想拆穿他。他望着我诚恳的眼神,最后还是融化下来说:「到时
候我会告诉你的。」「那你现在想怎么办?我是指冯总的事。」「你认为呢?」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接着说:「反正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就算了吧,我也无心
再做什么事了!」「这个不像你,我以为你会……」我看了看他的表情,知道没
有说下去的必要。难道一个人要去赶尽杀绝之前会告诉你他将要去犯罪吗?」我
现在能做些什么?」既然不用问,那就来点实际的吧!「很难明白年轻的你为什
么不怕事?像我们这些怪圈里的东西,没几个人想沾。」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解还
是不信任,不过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的确很必要。「这个世界没几个人是干净的来,
干净的去,既然不可避免,就去放胆的玩吧!」「好一个放胆的玩。」语气之中
没有任何轻挑的意味,而是一种酒逢知已的意思。「志强,其实我一直当你是个
老朋友,想不到我年近半百的人,唯一的知已会是你,哈,哈……」

  笑声中带着急速气喘,但神色已经回复一些以往的自信。「是不是觉得我太
小了?算我斗胆说句话,我也一直当您是半个尊敬的长辈半个朋友。」「忘年之
交,哈哈!但是作为一个长辈,我不想你沾染那些东西。」他说的东西应该是指
他们的过去或者说是怎么除掉冯。「为什么?」「你很少会说这三个字。」他带
着欣赏的目光接着说:「我那个年代的事是迫不得已,现在既然自己差不多到了
人生尽头,我也不怕做下去,也不在乎多干一件事。但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请
听我一言,现在做生意我希望你尽量干净,毕竟时代不一样了。」「谨受教。」

  我也明白他的意思,道亦有道,现代人做事情已经不能再明目张胆的过份了,
唯一能做的只剩下小打小闹或者玩些小阴谋。「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作为一
个老头子我也得唠叨的再说一句,不管任何情况下也不要以犯罪的代价来达到目
的,明白吗?」「我明白了!」船无百年行,只有那样才可以留给自己后路,其
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清楚了。因为我口里英雄,心里是条不折不扣的狗熊,我很
怕死,而且怕得要命……「至于违背道德的问题,我觉得商人本来就没有道德可
言。」

  他这句话是很对我胃口,这也是我们惺惺相惜的原因。突然间我嗅到浓厚的
消毒药气味覆盖下有一丝熟悉的香气,很熟悉的感觉,但却一时反应不过来,应
该是从门上的通风窗透进来的。但是太淡了,而且一闪而过,我并没有引起注意。

  「这段时间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我改变了话题的方向,说是关心实则
还是为自己考虑,事实上我再也不愿意在那无聊的设计院呆下去了,古语说:斗
天斗地不斗人。我的想法是反过来了,对着一堆堆数据不闷死也会屈死。合适我
生存的路,应该是在狼虎的圈里打滚……我愿意我喜欢。

  「我很想听听你对近来的看法。」带着期待的眼神问这个问题,也算是一种
考验,我就露一手吧。「近来有几个大型的工程,最大算是电视台综合楼,45
00万的工程,还有几个小工程公开招标。只是我不明白公司为什么放下手上的
东方广场,却去争一些建设项目?这个本来就不是东建的强项……」其实我不是
不明白,这应该是冯彪自己决策去争的。他的理由也很清晰,就是典型的大领导
作风。每个当权在位或者有身份的人(领导)每天想着的事情就是干一个经典的
事迹,也不管世人的眼光也不管是否可行更不会理会是不是劳民伤财。他也许是
因为被云老头压制了太久,自己也想干一番事业,却往往不自量。而且眼宽肚窄
的下场是两头不到岸,就算投了下来也做不了,下场是给业主赔款。「想不到以
前是谭拖累东建,现在竟然是冯。」他苦笑了一下。「这个不要紧,东建是投不
下来的,这个你放心得了。」「你为何这般肯定?」「当局者迷,如果你站在我
的角度应该比我更肯定。」「哦?」云老头疑惑了一下。「自从上次东方广场那
个项目之后,特别是六建将会拼杀一切的市场,不惜以本伤人。我们就算用任何
办法也不会投得半份差事,除非我们也不计成本,不过这个情况云总你是不会允
许发生的。而且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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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现在的他的确也猜不透我的计划。「是一个疑兵之计,操作起来并
不麻烦。」我也不再买关子接着说:「冯总不是想投标吗?就让他尽一切的努力
去投,而且要把声势做大,还要街知巷闻。让所有的公司错觉我们想投下这些标,
实际上我们想要的是另一个东西——世纪家园,你看看我新做的计划书吧。」这
个世纪家园就是我为东建雄起而订造的第二战场,只要这两个计划成功,东建应
该就可以抛掉财政赤字的红帽子,但是要成为一方之霸的路还要走很远很远。

  「哈哈!」云老头现在表露出的是欣悦的神态:「上次东方广场让我对你刮
目相看,现在则是认为以你的才能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能详细解释一下吗?要
知道再开发一个世纪家园,不可能是近来的事情,东方广场已经力有不及了。」

  「不!我们要做的是乘胜追击,借着东方广场的声势把另一个辅助的世纪家
园高级住宅区和商务写字楼搞出来。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同时做,就是问题的关
键了。」「你是说合作开发商吗?」和他说话真是省心省力。「没错,这么有潜
力的项目一定要做大,而且会有很多开发商会对这个项目很有兴趣。」「说得没
错,市里的人不是没有高消费能力,而是没有高消费的产品。」他已经清楚了我
的意图,而且面对这个第一个在城区内的大型项目,多少会有些兴奋。「这个项
目是很不错,而且可行性很高回报也丰厚,只是你有把握完全扛下来吗?」「赌
吧,机会就只有一次,我有种直觉一年之后事实会证明我们是对的。」我对着他
笑了笑,说出了自己不成理由的理由。「做生意需要的就是这种直觉,你也不必
太谦虚了,你的才能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只要再谨慎一些就行了。」他眼睛回
复了往日的光芒深切的望着我说:「明天开始你回到我这边干事吧。至于什么职
位,你自己想一个就行了,我对你是绝对的信任。」尽管这句‘绝对信任’出自
他的口是不可思议,也没什么说服力,但我还是听出了真挚。「不要搞我了,上
次安个什么破经理,被枪打出头鸟,折磨了我一个多月。这次我就做一个普通的
助理吧。」想起过去一个月,我只能对着他苦笑。「这段时间我身体不大好,很
多事得靠你处理了。至于近来发生的这些事,我不用说明白你也会知道我的用意
的。」「云总放心吧,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冷静,剩下的事应该没什么问题,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的一句心照不宣就抹掉了我过去一个月的所有事情,照他的意思是想训练
我的韧性,让我能接受任何环境,但我始终觉得是因为冯老头的压迫,以及他对
我的不信任而最终让他妥协的把我撤了。算了!不提也罢,反正已经过去了,而
且最后还让我学了不少东西。「这段时间得靠你继续支持我那个烂摊子了,我还
没机会感谢你。如果你到其它地方也许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的,如果你要走,我
可以帮你介绍的,这个圈子里我算是有些影响力。」他说这些客气话却带着自信
的语气,让我无所适从。「要说谢谢的应该是我,没有云总,我也找不到合适自
己的地方。况且比起您,我还差得远了,跟着学的事还很多。」言不由衷,也要
继续说得冠冕堂皇。「面对我你不需要谦虚了,我也没见过哪个年轻人有你这般
的能耐,就算上了我这般年纪也没几个有这种高瞻远瞩的目光不骄不燥的手段,
假以时日一定会拥有自己的事业的。」「谢谢,我会努力的。」「至于冯总那边
的事情,只能靠您了,我说什么也不管用。唔!您还想怎么解决与他之间的事?」

  我还是把这个问题留给他解决,现在面对冯老头,的确我是没有半点办法,
他是不可能听取我任何意见。激将法对他也不会奏效,一不小心还会得到反效果。
所以让他努力的去搞建设项目的投标作为疑兵之计,只能靠去老头去处理。「他
那边就让我处理吧,而他抽我后腿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让他停止说下去,是因为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用唇语说:「外面有人。」

  闻到淡淡的香气不会引起我的警觉,但当我听到细若蝇声的手机振动鸣声,
终于让我知道门外有人,而且我已经知道她就是云清,只是不知道她为何会在外
边偷听我们说话。到目前为止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聪明人逢人只说三分话了,特
别是在商量阴谋的时候,说话一定要没头没尾含沙射影,为的就是让别人听不出
什么内容。不知道云清听了多少内容?也许通过今天的谈话她对真实的我已经有
一定的了解了吧!既然她在外面,那我是不是应该故意和云老头说一些表白的话
给她听听呢?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这样会不会太卑鄙或者太虚伪了?千方
百计不择手段争回来的算不算是爱?那小曦怎么办,我对小曦拥有的是爱加责任,
对云清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但内心深处总是有条刺,一直也拔不掉。她们能
接受我同时爱两个人吗?废话,当然不可能,那怎么办?唉呀,良心啊!你怎么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来作弄我啊!卑鄙是我的座右铭,对!就这样办!如果自己不
争取,到最后看着她在别人怀中的,后悔和郁闷的还是自己……

  「昨天早上看到你的表现怪怪的,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的侄女?」出
奇的是当我在挣扎到最后,正在思索怎么引入云清的话题时,云老头竟然会提起
她,而且还问我这样直接而且尴尬的问题。他的用意是什么?想帮我?难道他会
读心术吗?打死我也不相信!唯一的可能是他也知道门外的人是云清,而且我昨
天的举动太反常,连傻子也看出了我的司马昭之心,何况是云老头呢?妈的,自
以为滴水不漏,其实真的是一塌胡涂。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啊?……」把心一横我说:「我和她之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了的,
我们之间发生了不少的误会。」

  「哦!原来是这样。」他的恍然大悟不是装出来的,看他的样子好像还知道
我和云过去的一些事。反正已经演戏演到这里了,我直接说下去:「你也知道像
我这种虚伪假情假义的人,是最招人讨厌的,不提也罢。」我说这句话的目的是
致诸死地而后生。「哦!不过男人圈子里也没有多少个人是干净的,包括我和我
大哥在内。这些事不必放在心上了。」我说一千几百句也不及他说这一句有说服
力,但他这样为我说话难道是想帮我吗?不管怎么样,我只有感激他。「我是时
候走了,我还要回去继续整理这份计划书。明天再来看您吧!」「任命书我会让
秘书贴出,你明天就去着手做那个项目吧。」「您放心吧!好好休息。再见。」

  实际上我要离开是冲着云清,我不希望露出马脚,最后让她发现我在演戏。

  在我要离开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我打开门与云清打了个照面。她略有些
尴尬的低下了小许的头,但仍不照响她清丽的容貌,特别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而变
红的脸更让我觉得她的艳气迫人。「HI,」打破沉默我微笑着对她说。「HI
……」

  「阿清,你怎么有时间来看我了。」「哦,我觉得今天下大雨,叔叔你一个
人,就请假来送些汤给你了。」语气充满关切和柔和,几乎把我融化了。「下这
么大雨,也真是难为你了。快到中午了,不如阿强你等下陪云清去吃饭吧,反正
你今天没别的事,这样的天气她一个人开车不怎么好。」云老头这样说,我也只
好拿点风度出来。云清和云老头聊了些家常,我也帮不上什么口,只能坐在一边
装糊涂。不过从他们的谈话来看,老头子对他的侄女很好,基本上和对女儿没什
么区别,这也可以解释云清冒着暴雨来关心她的叔叔。不知道刚刚我和老头子说
的话对她有多少影响呢?没多久,她就在我的陪同下一起离开。在出房之前她一
直没对我说任何话,直到在走廊上她突然对我说:「昨天,对不起!我说那些话
不是有心的。」「我没放在心上。」尽管言不由衷但我还是浅笑着和她说话。「
如果你想道歉就请我吃饭吧,让我大吃一顿解解气,哈哈!」「这个当然没问题,
你想到哪里吃?」她见我表情真切也会心的笑了起来,冲掉了刚刚遗留下来的一
丝尴尬。「一次把你吃穷,就去迎宾馆吧!」我看她惊讶的神情便接着说:「嘿
嘿!

  开玩笑的,况且我也不喜欢到那儿,你拿主意吧!」「那我们还是去典雅吧!」

  我有种感觉,我和她的距离已经开始慢慢变近……(今天的事还未完结)

  「第十二章:落花有意」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整个世界仍是阴暗一片。

  狂风卷着雨水扑面而来,让只穿着裙装的云清不自觉的蜷缩在我身后。出于
风度我脱下衬衫披在她身上,意外的是她没有拒绝,并说了声谢谢,身体也自觉
的靠在我背后。是不是因为偷听了许多话,所以使她现在的思维乱七八糟,还是
因为恶劣的天气而使心理防线削弱呢?」这样的天气真让人烦恼。」在车上,她
理了一下头发和我说。「要不是这样,我还没机会送云小姐一程呢!」我打开了
暖气,调节好室内的温度。打开了防雾灯、夜行灯,缓缓向餐馆驶去。她脱下我
的衬衫,挂到一边时在不经意之间看到了衬衫上的领口,沉思了一会对我说:「
上次……

  你还有一件衣服在我那儿,我已经洗干净了,什么时候你有空来取回。」「
随便吧!」我知道那件事大概是瞒不住她了,谁让我的衬衫都是同一个牌子同一
个尺寸,该死的还是同一个款式。况且她很聪明,怎么联想我也脱不了关系。心
照不宣让大家沉默了一会,她也再没有找话题,面朝着窗外。玻璃反照下让我朦
胧看到一副恬静自如的表情。清澈的眼睛闪烁着光芒,没有一丝多余的杂念,只
剩下

             对窗外暴雨的……

  「在想什么?」「没什么!」我的打扰让她回头望了我一眼。见我嘴角带着
笑意,她言不由衷的答了一句。「你不是很讨厌别人说违心的话吗?你却和我说
这样的话。」这句话的语气不带一点讽刺。「那好吧,我告诉你我在想什么,但
你也不准对我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OK!」「我在想人为什么要勾心斗角,
你们不觉得很让人反感吗!」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带有一丝的怒气。「你所
指的你们是指我还是……」见她没回话,我接着说:「我想知道一些事的答案,
你可以告诉我吗?」「什么事?」「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我知道她明白我想
说什么的。「哼,你说话可以不转弯抹角吗?我不是说过我最讨厌别人说这些话
吗?」

  这个世界不是以你为中心的,你讨不讨厌别人还是会说的,云大小姐。想是
这么想,但我可不想让辛苦经营的所有一切付诸东流。「现在有机会问你这个问
题,你可以告诉我当时发生什么事吗?我始终不明白……」的确我自己是不知道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对我不闻不问形同陌路。她是个没有人情味的人吗?不
可能。那么理由是什么?我很想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对症下药。「我有些事要做,
想回家了,以后有机会再去吃饭吧。」不会吧,耍我啊。「唯心的话不愿意听,
唯物的话却听不下去,你倒是很难伺候啊!」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在她眼
里我只不过是个伪善的人,做一个伪君子不如做个真小人。「你喜欢怎么说就怎
么说吧!」「我看得出你很尊敬云叔叔的吧。」硬的不行再来软的。「唔。」

  「你叔叔他说过一句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是干净的。至少我认为我
没有隐瞒你我是一个坏人,总比那些装成君子的要光彩得多了。」她没说话,我
继续说:「再说我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意思。」「你这样说话的意思让人很不舒服。」

  「你那样对我,我也很不舒服。发生什么事就直说出来,不要让我什么也不
知道!」

  「你想知道答案吗?其实我在以前的信上也说得很清楚了,只是你没留心看
罢了。」

  我当然有留心她那信上的每一个字,但是那个理由却让我不能接受。那时,
我写信问她为什么不与我联系,但她却说她有那么多的朋友,如果每一个朋友都
要理会,自己不是劳心伤神吗?而且她也没有那么多精力理会那么多的人……

  这句话可真够伤人的,也许冷漠是她的真面目,而我曾经认识和交往的云清
是她的另一面。在爱情面前,一切的智商与能力甚至计谋都变得一文不值,至少
现在是这样。我无语,向她家的方向驶去,十来分钟后就到了。把车停入车房前
我说:「我自己打车走,你有事自己忙吧。」下雨天打的士,不会是一个明智的
办法,但她的态度已显示出十分不爽了,我也不想用她的车离开,免得明天要还
车,借来借去藕断丝连。所以说了这句让她好办事的话,但说了才后悔起来。要
是TIGER知道了一定会骂我:面皮厚才能泡妞,一个不爽就决断,笨到家了。

  「好,下次有机会再请你吃饭。」下次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差点忘记
了,你进去坐一会,我把衣服还给你。」连衣服都还了,下次见面的借口也没了。
怎么也得再想个借口。「也好,顺便借把伞。」我说。

  这是我第五次进入她家里,和以前相比,装修的格局没有改变,摆设却多了
不少。以前没水平,不懂欣赏,现在细心观察才发现这间屋的主人真是他妈的讲
究。单是阔叶木地板外加水晶涂层,市内也没有几家公司懂得养护,更不用说装
修。害得我站在门口发呆,直到她把鞋子脱下换上拖鞋我才有样学样。主厅内摆
了不少植物,引人注目的是茶几旁有个架子摆了几盆兰花。没留神观察花形和叶
形,只知道是几株夏兰。物外于形是下策,像云清家里的布置摆设却形系于心,
要不是我是读建筑的也看不出其中的奥妙。记起七年前TIGER说:她家的装
修很普通,我还点头称是,现在想起来还真他妈的笨。

  别人说:看一个人,只要看他家里的书房,就能知道他的内涵和修养。不知
道我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我想参观一下,可以吗?」「随便,你要不要喝茶。」

  语气上来说没有亲切,只是礼貌。算了,慢慢来吧!「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了。」

  「好吧,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衣服还给你。」说罢就走向旋转梯,向楼上走
去。

  嘻嘻,站在楼梯下的我抬头看到了裙下修长雪白的大腿,尽管只有一瞬间却
在脑海中久久回荡。色是男人的共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偏厅仍然摆着那个Y
AMAHA的三角钢琴,纯黑的色调配合厅内的壁板有种说不出的雅致。手痒起
来,揭开挡尘布,掀起挡键板。试了下音,没有走调,显然是常有调音师来调校。
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再次听到她的琴音……胡思乱想中坐下,翻开架子上的琴谱,
郁闷的是竟然没一首认识的,看看封面才知道是肖邦大叔的。听也听不懂,还弹
奏?二话不说就把它丢在一边,以免自取其辱。好不容易才在谱架中找到了本车
尼尔的儿童级书名叫《跟我学钢琴》。没办法,我只摸过几年琴,现在好几年没
练习,手生得要命,但见到好琴又忍不往手痒。翻了一首中级的,就在琴上敲了
起来。

  如果我当时想到楼上有个高手,我一定不会下手,免得留下四个字:相形见
绌。

  「姐,你又在练琴啊!哦!认错人了,原来是个帅哥!弹得不错嘛!」在厅
外有把清脆的声音惊醒了我。提起双手,回头看到一个十七八岁少女,上身穿着
紧短的衣服,下面是及膝短裙,拎着一个橙色的背包光着脚丫走过来。

  这个人昨天见过,是云老头的女儿,只是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拥有云清一
样的迷人眼睛,但气质却不一样。特别是配合她的头发的造型,给人一种充满活
力的感觉。细心的看才发现她有不输给云清的容貌,只是常年于户外活动,皮肤
没有云清小曦那种白玉凝脂的感觉,但身材绝对一流。而且举止谈吐流露着小女
孩好奇活泼的神态。见到美女的第一件事就是问好,接着当然是自我介绍。本想
让她留个好印象的,但想起老头子,还是免了。把「我就是玉树临风胜潘安,一
株梨花压海棠的高志强」吞了下去,随便说了句:「HI。」「你好啊!我见过
你,嘻嘻!我叫云静,叫我阿静好了。」说罢伸出手来。云静,静……但她真的
不怎么静,难怪鲁迅先生在《少年润土》的时候说五行缺土,所以叫润土。她五
行欠静,所以叫静……我晕了!「我叫高志强。」我也伸手过去和她握了一下后
自然的松开,触手处的感觉很柔软舒服。哈哈!真是三句不离本行!「你比照片
中帅多了。」「照片?」她什么时候见过我照片,我的档案一寸免冠照还是我以
前寄给云清的照片?」卟!」看着我一脸疑惑,她掩着嘴笑了起来,「你怎么不
坐着,像颗葱那样站着,笨死了!要喝点什么,我给你拿!」第二次见面就这么
熟,是性格所致还是飞来艳福?对我自己而言只会相信是前者。「不用了,我马
上要走了,下次有机会我们到外面喝咖啡吧。」我说的只是礼貌,没别的用意。
一个姐姐我也应付不了,加上个妹妹我还不死翘翘。这时候门外有个中年人走了
进来,正是云清的父亲云贻伟。「云叔叔您好!」「哦!原来是小高啊。你好!」
「想不到叔叔贵人事忙,还记得小侄。」我用了五分之一秒的时间才想到了这句
完美的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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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气客气,我和阿静刚刚才从医院回来,听说你和云清刚走了。」他边说
边伸出手来,我马上双手接上回握。原来是这么个前因后果,不知道云老头说了
多少关于我的话?」是啊,下大雨了,叔叔不放心云清一个人开车,让我送她回
来。」「还没吃饭吧,赏面留下来吃顿便饭吗?」云贻伟说话间,云清也从楼上
下来了。「叔叔您这样说,我可受不起,只有恭敬不如从命。」要是让他知道云
清没留我吃饭,一定会挨批的,为免尴尬,我还是留下来。我扭头看着她的眼睛,
没看到什么,希望她能明白我的用意。「阿清,让阿姨(他家的钟点工人甲)准
备一下。小高,离吃饭还有一点时间,有没有兴趣和我下盘棋?」「我怕我技艺
不精,不敢现眼。」「玩一局嘛,阿静帮我拿棋盘来。」「好!」我看了看云清
的背影,顺着云贻伟的方向走去。我们来到茶几前,云静去了拿棋盘。不一会,
那个阿姨给我们上了茶。「有没有试出这是什么茶?」我没留心喝茶,随便喝了
一口,却是在留心手上的杯子。这两只杯子质地细润,釉色晶莹,青中泛蓝,如
冰似玉,宛若碧峰翠色,再加上茶具独特的造型,端庄淡雅,是上等的青瓷。只
是我学识不够,不知道哪个窑出产的。「记得有句诗叫:葡萄美酒夜光杯。这次
是‘绿雪敬亭巴蜀瓷’,可是小侄没什么学识,不知道这是哪个窑出来的,更不
知道出自哪一名家之手。」做官的最怕是别人知道他的东西值钱,所以我说这句
话极其冒险。但在另一种情况下,却又可以直言不讳,只需要说得圆滑就行了。

  因为确实没多少人会留心一只半只茶杯。

  「这套茶具是一个四川朋友送给建新(云老头的名字)的,原来小高对瓷器
很有研究,饭后我让你看看我弟的收藏,怎么样?」「叔叔太抬举我了,我基本
上就只会分陶和瓷,别的都不会了。」我不是《大不列颠百科全书》,我所知道
的内容基本上来源于看过的那么几本书而已,再加上有时间就留心一下身边的事
物,才有机会一语中的。现在让我鉴宝,还不如让我拿着扫帚扫地算了,一会要
想个借口溜走才行。「不用谦虚了,呵呵!你觉得用紫砂茶具还是瓷好?」竟然
问这样无聊的问题,明知道这些东西根本没得比较。那么他问这个背后的含义是
什么?让我仔细想想,有点含沙射影的意味,谈政治?我可不敢。版主一定会F
IRE了我的,还是只说茶吧。「紫砂是好,冲红茶更浓,但冲绿茶却失真,要
欣赏敬亭绿雪的茶清色碧,白毫翻滚,又要体味它的花香沁人,不含异味,只能
用青瓷。

  叔叔您可真是个行家!」「和我说话不要再用客气话了,现在的年轻人可没
多少个能接受我们老骨头的那些东西了,遇到个懂得欣赏的人也不容易。你以后
多来作客。」「后辈只怕学识不够,胡言乱语打搅了叔叔的雅兴。」「就你这句
话,我还怕打搅吗?哈哈!」说话中尽管没有云老头对我那么热情,但也有七八
分,使我觉得他也不是客气话。而且以他的身份也不应该有多少时间理我这种小
角色。

  感觉到有人靠近,我扭头看到云静捧着一个围棋盘走来。玲珑有致的身材让
我目光流连往返,为了避免失态,我瞥向旁边的兰花,「叔叔,这株是夏兰红彩
心吧。」「没错,也是出自四川的。你的见识也不浅啊!可惜家里的几盆花我平
日没时间打理,家里其他人又不会,只有阿清还常常给它们灌水(语气到这里很
无奈),以前养的常生病枯萎,自己数目太少也不好请花匠。」不是不能请花匠,
而是不能为外人道,况且爱好这东西本来就不可理喻,这与有钱没钱没半点关系。

  「那真是可惜了。」不就是一株花,我也不怎么会欣赏,还是死了好,免得
劳神伤精。想归想,我可不敢说出口。「我也不会赏花,不过我听过别人说:孤
花无叶,花品再好,不及它花。赏兰神在于花,韵在于叶,叶花互衬才能相映生
辉。」

  「没错,没错!花再好,没叶扶持,只是朵孤花,难养又不成大器。」他似
在说花,可我听起来好像在说人。我看他可能是因为手下有群难养的,让他进退
两难。

  既然这样,我也不客气,就算说得不好也只是在评花而已。「这个品种确实
比较难养,如果叔叔没有太多时间照顾它们,可以考虑养‘会理夏寒兰’,自然
花期长,耐热耐寒,比较合适自家养植。然后编一个时刻表让其他人养护,自己
偶尔看一下就行了。」「这个主意确实不错。我家的几盆花,在我还没换成夏寒
兰之前,你有时间得来帮我照顾照顾它们。」言下之意是让我为他出些主意,只
是没说出口。「可这几盆得想个办法卖掉才行。」「卖不掉便送人,我想没有人
连送的名花也不要吧。最好是送给‘朋友’,让这些花好好的衬托主人的品味高
雅。」

  果然没猜错,是在说人事,害我绞尽脑汁。

  「哈哈!好,棋也不用下了,我们到后院走走,难得你对花这么有研究,让
咱们看看有哪株植物生病了。」「大伯,你可真是在耍我啊,我刚拿了棋盘,你
就不下棋了。」云静嘟起嘴巴双手叉腰对着云贻伟。「呵呵,阿静,是大伯不对。

  这样吧!你想要什么,我送你行了吧!」这小女孩子自小就定是被宠着了,
我有预感她是个麻烦的人物,而且将会麻烦到我身上。不过想到是个美女再麻烦
也不怕。「谢谢大伯!」说话间掩不住的欢喜,也向我献了个微笑就离开了。「
我家的小孩长到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呵呵!」于是来到了后院,可能是因为他的
问题已经想好解决办法,所以我们接着谈的都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不一会云清喊
吃饭我们才回来。他们兄弟都是那样的有心计,不同的是云清的父亲更不形外露,
完全捉摸不到他的意向,特别是以物喻人的时候简直是不着痕迹。也许是因为他
们的‘职业’不同以致作风不一样吧。尽管他们说当在自己家里就行了,不用客
气之类的话,可我还是觉得十分拘束别扭,特别身边还有个刚刚有过争执的云清。

  而且对着两个现在关系不太熟悉的美女,总觉得没有自己一个人啃饭盒或者
和TIGER他们在大排档吃得舒服。

  好不容易才把这顿饭捱完,我和他们聊了一会,就想办法逃亡。就在这时,
手机振动了。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在一边接电话,本来以为借这个电话说有急事告
退。怎料到是云老头打来的,内容更是意料之中。「您好云叔叔,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谢谢关心,有件事请你帮帮忙。」声音还是那样的有气无力。「
您请讲!」「我那个女儿云静自小被她妈妈惯坏了,我住院期间劳烦你帮忙照顾
她。」

  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是不知道这‘照顾’二字是什么内容,估计不会是什么
好差事。「谈不上什么麻烦,叔叔您也一直照顾我,我还没机会为您办事呢!这
个没问题,我照办。」「那个孩子很刁蛮,你就负责送她上学放学,别的也不用
管她了。」我倒有点想什么也管,可还得尽量和云静划清界线,以免把我和云老
头的关系弄得复杂起来。「我知道怎么做了,叔叔放心吧。」「公司的事按原计
划执行,细节就靠你了,自己注意身体。再见!」「谢谢关心,再见!」这件事
也好办,反正我也相信自己没什么外在魅力,就像云清当年形容的:不高、不帅
;现在再加两条:没钱、单身。绝对不会有什么地方吸引一个十七八的小女孩,
而以她的年龄也应该是喜欢F4的行列。剩下的问题就是自己的问题了,还好我
的作风一如既往的老土。

  收起电话,我回到主厅,我向他们说是云叔叔的电话,他让我接送云静上学
放学。云清似有些不高兴的神色一闪而过,当然云静是欢欣鼓舞,口里已嚷着要
我现在送她去学校。一问才知道她也是在我以前的高中在读高三,暑假没结束已
经开课了。今天为了探病,才请假。感谢上帝的是她星期一至四在学校住宿,我
只需要星期五接她,星期一送她就行了。无奈之下我别了云清的父亲,当然离开
时他不忘记让我常常来作客。之后开着云老头的车送云静到学校,这时雨已经停
了。一路上我只作个司机的模样,她的所有兴致勃勃的话题都被我的四大语气助
词:哦!唔!啊?嗯!一一抹掉,直到她发脾气说我老土死了,怪不得她姐姐不
喜欢我,才让我不再发音。尽管知道她是无心的,但这句话仍让我有些不舒服。

  下车的时候她谢谢也没说一句,重重的关了车门,气冲冲的走了。反正车不
是我的,再用力我也不心疼。剩下来的事我可郁闷死了,先是折返云清家,把车
归还。

  然后自己打车到医院把TIGER的帕萨特开回家。小角色就是这样任劳任
怨,要不是我心志坚硬,我也狠狠的扣TIGER的车门,发发脾气。

  折腾了一整天,三点钟的时候回到家,有点累了。怪不得别人说成大事者体
能必异于常人,看来我要继续好好锻炼才行。反正今天已经无所事事,看看书,
做百来下俯卧撑,顺便把明天要做的工作准备好。要面对所有事情都崩泰山而不
改色,除了要有急智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准备充分。特别是一下子操纵一个公司,
要承受的不是空口说白话,搞得一个不好,就要卷包袱,而且等下次翻身的机会
也会遥遥无期。所以做这样的事,只能步步为营。当然无论任何情况下,我对自
己仍然是信心十足,信心来源于准备充分,自如来源于身经百战。举一反三,深
刻掌握生活之道,做到游刃有余,一切的事情也尽在《庄子》中的《养生主》篇
中所述的「庖丁解牛」那样:「以无厚入有间,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

  依于天理,顺任自然,而后能无往不胜…6:00的时候TIGER也回来
了,带了些菜,我们俩边聊今天发生的事边做饭。像我们这些常年流浪在外的男
人,做饭是一流水准。

  不过说实话,现在的电饭煲再好也比不上小时候烧木柴用生铁锅木锅盖的饭
香,时至今天,有些高级的酒楼也采用木柴生铁锅以吸引顾客。也许以后工程师
这一行没得混,就去做厨师吧饭后,TIGER继续搞他的电子制作,我也继续
准备下一个工程项目的开发方案。差不多9:30的时候,本想到千灯湖吹吹风,
回来的时候顺便吃夜宵再回来睡觉,却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喂!你好。」

  「强哥,是你吗?」语气中有些急切。「没错,是我,你是云静吧,这么晚
了有什么事?」「强哥,你来一下好吗?我肚子痛!痛得利害。」尽管带有一些
提防被作弄的心理,但宁可信有不可信无,况且我也要出门,就当作去兜风吧。
离开这个地方也有六七年了,‘男生与狗不得入内’的规条还是一点儿也没变。
但开着小车,衣着整齐,并以家长的身份,进入了女生宿舍应该不会是件难事。
经过一番周折,好不容易到了她的房间,看到的正是她与其它三名女生笑嘻嘻的
看着细细喘气的我。有一名女生还爆笑出来:「帅哥!三更半夜,乱闯女生宿舍,
可是大罪哦!」本以为这样可以激怒我,可期待的没有发生,我以笑相报:「大
小姐们,你们也看过《狼来了》的故事吧,要是真的有事情发生了,我不来看你,
到时怎么办。」

  我还能笑出来,原因很简单,因为夏天,四个十七八岁的小妹妹穿着紧短的
小睡衣,不正常的男人也应该有反应。这三个女生姿色平平,但云静是个绝色,
穿着小睡衣在吸顶灯光下,有不逊于小曦的妩媚,另外还有种活泼狡黠,看得我
欲血亢奋。难怪自己今天还说孤花需绿叶陪衬。「我知道无论怎么样,你也会来
看我的,嘻嘻!」尽管她说中了,但我还是不甘心被一个小女孩看穿心思。「为
什么这么自信?下次可没那么好运了啊!」既然来了,占点便宜才走,于是坐在
她的床上。她抱着个枕头坐到我身旁,睡裙下露出雪白的大腿和小腿,就此一样
也不枉此行了。另外吊带睡裙上裸露的肩膀,小巧的双乳秀挺起来,配合她的身
材恰到好处。而且坐在她的身旁能闻到阵阵幽香,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因为我
是个美女,哈哈!」说罢,用枕头大力打了我一下,说:「这是报复你今天下午
那样对我的,下次你小心点,哼!」「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行了,小姐们要不要
帮你们再带些夜宵。」闹下去可没什么好结果,我也不想和云静关系进一步发展,
因为我要面对她姐姐云清。「不用了,阿静一般不吃夜宵的,你可要记住哦。」

  其中一个女生对我说:「对了,你还没有自我介绍呢!」「这么老土,不用
了吧!」

  「什么不用,你快说,要不然我们在云静面前臭你几句,你这辈子也别想再
追她了。」不会吧!女生之间有这般能耐。看来我要重新考虑一下云清与冯少娴
的关系,也许能找到些原因。「哈哈!我对云小姐可没那个意思,况且,我只是
个司机,你们也不要误会了。」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好好休
息吧!

  我走了,有事再找我。再见了美媚们!」在一片嘘闹声中,我离开了云静的
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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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萨特也在两分钟后浸入弥黑夜色之中,只剩下火红的夜行尾灯……8月2
3日晚小强「第十三章:草共芜没」8月27日星期五天气:晴,七点半刚要出
门的时候手机响起,不用问了,一定是云静。这个星期从一到五,每天不断的骚
扰电话。我在同情以前的云老头同时,也很佩服这个女孩有这样的精力。「今天
是星期五,下午要来接我放学哦!」「OK!」她每天几次电话都会加上这么一
句,恐怕我过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句话。「五点半在宿舍楼下。」「还有什么要求?
一次说完!」我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但她的作风我却很了解。「嘻嘻!强哥对
我真好,见面再告诉你!拜拜!」「拜拜。」这几天为‘世纪家园’计划疲于奔
命,但最伤脑筋的还是云静。对待生活、工作和人事关系以‘庖丁解牛’足可无
往不胜。但对着云静,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逆来顺受。理由是小女孩的
心境可谓毫无章法,不可揣测。今天还有另一件烦琐的事情就是陪云贻伟视察‘
花卉世界’。前几天因为一席话让他对我产生了不少的兴趣。今天名为视察,却
指明让我一道观花,使我觉得今天的事情十分不简单,但一下子又说不上是什么
……

  八点的时候我来到了约定地点,扔下自己的车,信步来到他的旁边。随行的
有十来个人,看样子都是有些官模样的人,很有可能这些人就是那天说的将送之
花。介绍一番,客套话后,时间也差不多要起行了。我被安排在云贻伟那辆车上,
除了司机没有第三人,可能是方便我们之间谈话吧。说实话,他的事我一点边儿
也不想沾。我自问没有尔虞我诈的能耐,也不想在他们之间勾心斗角。但被他亲
自点兵,如果这个面子也不给,就不好办了…唉!身不由已。「小高,今天我们
去视察,但看到合适的花却不能买下。你对这方面颇有研究,这个忙只能麻烦你
了!」这个理由让我陪行也够充分,但真的只是买花吗?想不明白就问,问要有
水平……「能与云叔叔一道长见识,我高兴也来不及,只不过还是那句话:我怕
自己学识不够。」在他示意司机是他的人的时候,我才开始思索哪句话该说,哪
句不该。「依我看懂花的人不多,你我也不在其中之列。哈哈…」不会这么直接
吧。说实话,我本来也认为他也不是个懂花的人,尤其是兰。这个世界上有三种
人不能养兰。一是心浮气躁之人,既不会审美;又不懂「春不出,夏不日,秋不
干,冬不湿」这「养兰四戒」,再好的兰花,到这种人手中也会不幸夭折的。二
是利欲熏心之人,此辈对兰滥挖狂采,以假充真,以次充好,利用人们爱兰心切
而大售其奸。三是脸厚心黑之人,其掀起的「厚黑」恶浪正在冲击着道德的堤坝。

  明明是宵小,却为附庸风雅或显示富有在家中摆上几盆兰花名种,这实在是
对「花中君子」的最大亵渎。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不是君子莫养兰,怎么算
我和云应该都在此行列。他能明白这点,足见他确实是个有修养的人,还是印证
了那句话:成功非侥幸。他的话确实让我有点尴尬,不过他能坦荡指明,足见胸
襟。

  既不是来买花,那么为的定是人,莫非……

  我也就直接一点,见鬼就和他说鬼话:「云叔叔,与您谈话真是人生一大乐
事。在《资治通鉴》中有句话:知而不言,不忠;不知而不言,不智。我觉得这
两种人都可以摒弃了,不知道对不对?」「不错不错,我弟竟能找到你这样的人
在身边,东建发展不是难事。呵呵!可是我家的夏兰仍不成大器。」「哪里是呢,
我不才,就只读过这两篇文,今天就胡言乱语了。不过云叔叔才算是才情横溢,
通古识今啊!」「我们说话也不用再互扛……。可是选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花掉心思和时间也不一定奏效,人心难测。」「云叔叔应该读过韩非子的《孤愤
》吧!」「利之所在民归之,名之所彰士死之?」利害,我竖起尾巴他就知道我
要放屁了。「既然人心难测,那又何必去测,顺其自然,可谓:泰山不让土壤,
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拒细流,而能就其深;……既然自己喜欢兰花,管他是什么
花中君子,都养几株,说不定哪一天就开花了。」心知他想提拔几个人在他身边,
而我则强制的把人说成花,他也应该明白的。「这个主意不错。只可惜建新病了,
东建就只剩下你一个。要不然,让你来帮我的忙。」「云叔叔你太抬举我了,我
从没往这个方面想过。」「人各有志,我也不强人所难。但有时间得来陪我们这
些老头子喝喝茶。」听到我的话他有些失望,但还是尊重我的意向。「那是我的
荣幸!……」

  短短十分钟的闲话,也不知道造就了多少人名成利就,也不知道让哪几个卷
包袱而去。幸运的我算是那种知而能言的人,但也说不准哪一天轮到我卷包袱。

  不过目前为止,他们的事我没沾染已算万幸,况且今天能全身而退,回家要
烧香还神才行。剩下的话题无关痛痒,东扯西扯了一个小时,来到了花卉交易中
心。

  第一次被一群人热烈欢迎,这样的场面也真够恶心的,幸好我也不过是个无
关重要的配角,站在一旁东张西望。不久我们来到了养植中心的温室里,云贻伟
和中心的主任在一旁谈论养植,我则无所事事想抽烟。想是想,就是做不出来。
我东张西望的时候发现随行的一个处长在看着我。他的年纪大概四十许,姓刘,
可头已光的不行,肚皮不小,面肉横生,眼睛却很小,用鼠目寸光来形容也不过
份。

  而且我开始也发现他一直看我的眼神不怎么友善,见我与云这么相熟,似乎
想找个机会下我面子。所以他一直紧跟在我和云的附近,直至养植中心主任和云
在谈花的分辨时,他不怀好意的笑着向我说:「高先生,听说你年纪轻轻,却对
兰花很有研究。」听到这么句话全场人十几双眼睛一下子全来到我身上。怎么算
我也只不过是个小人,不能开罪他,也不能让他下不了台,算了,还是自己自认
倒霉吧。我笑了笑说:「刘处长可是太夸奖我了,我连一点也不懂。不过我曾经
听过这么一句话:不懂兰花的人要懂韭菜,因为哪一株长得越像韭菜,它就越名
贵。

  我就是按这个来分的。」

  众人听完也笑了出来,云对我赞赏的目光一闪而过。为了避免再次的冲突,
我借机会上厕所,休息了一会抽了根烟,再看看手表估计差不多了才回去。好不
容易才在狼群之中捱到午饭时间,席间我更有点身心疲惫。最后话没多说半句,
饭倒是没少吃。直到下午三点才回到我停车的地方,以公司有要事去处理为由向
云贻伟告辞,便匆匆赶去东建。事实上大事倒是没有,但问题却一直没解决。对
于世纪家园的项目我已初步与云老头商量,以冯老头力争电视台工程为疑兵之计,
可是我们能瞒过多少人呢?尤其是像陈定邦这等人。不想一些法子推波助澜,预
期要发生的就没那么明显了。怎么办呢?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好计策,干脆打开办
公室的电脑看孙子兵法(电子版),看了半天只找到了一句‘攻其不备’是沾点
边的,但还是一无所获。我的主要对手是陈定邦,利用他可以引开别的公司的注
意力。他让我想起其弟定国,定国嘛!是一个缺口。历史上哪一个手下能让自己
主人犯错的?举不胜举,比如说……蒋干。对!就是他。

  「喂!国哥吗?是我,志强。」在办公室里准备好了一些文件,用一个半透
明的文件袋装好,然后拔通了陈定国的电话。「你好,怎么样?有事吗?」「没
什么大事,最近就为工程的事心烦得很,就想约你来喝杯酒,聚一聚。你什么时
候有空?」找你当然有事啊,我就是来坑你的。「哦!刚好现在没什么事干。」

  听到和近来的工程有关,他似乎为之一振。「那要麻烦国哥来接我了,今天
真黑,连车都抛锚了。」「没问题,你在哪?」「东建楼下!」我合上电话,想
了一会计策之后气定神闲的喝了一杯茶。十五分钟后那个风度翩翩的定国就出现
在我眼前。客套一番之后,我上车,随手把手上的文件袋扔到前面的平台,双手
抱头,叹了一口长气说:「真她妈的烦。」「什么事让强哥心烦,我可能帮你点
忙呢。」

  我近来发现这厮变得聪明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我接触多了引起的?
不过刚好合我意,我最怕遇上牛皮灯笼。「不就是因为工程的事嘛!其实我当国
哥是兄弟就直说了,我们的冯总真他妈的笨。电视台和新闻中心这些工程怎么可
能和国哥你们拼呢?他却胸有成竹对我说他有全套定案十拿九稳。还要让我到处
为他跑腿……」「哦!说不定你们老总还真的是有奇招呢!我们不谈这个了,出
来就好好玩一场。所有烦事都摆到一边吧!」「没错!管他的,今天不醉无归。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去工程交易中心,麻烦国哥送我一程了。」想起一会要去接
云静,这个法子可真有点悬,时间的配合得分秒不差才行。

  刚刚路过一文印室的时候,我突然对定国说:「不好意思啊,国哥,今天吃
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肚子不舒服。麻烦你在前面的公厕等我十来分钟行吗?」

  「没问题。」我随手拿起车内的纸盒,捂着肚子,匆匆下了车向厕所奔去,
留下陈定国一脸狡笑的看着我的文件袋。那个扔在车里的就是冯老头招标项目的
预算案及计划的主要文件。有一点与周瑜的信不一样的,就是这份文件内容是绝
对真实的,也就是只有这样才能瞒过陈定邦。变通,是我的长处。现在我蹲在厕
所等待的,就是陈定国偷看了之后快快拿去复印。这是我第二次蹲在厕所里施计,
不知道会不会像上一次那样搞砸了?厕所的味道真的不好…老云病了,现在冯一
手掌握公司。相信市内所有同行,一致认为东建没什么能做出样的了吧!这个时
候正是大刀阔斧的时候,嘻嘻!

  十五分钟后,我把脸洗了一把,仍然按着肚子一面痛苦的模样走出来。他见
到我的模样倒还装了两分关切。「国哥,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唉!我肚子还
是很痛,今天恐怕得扫你的兴了。」没等他说我,我把想好的戏演了出来。「没
关系,下次也一样嘛。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院去?」「不用了,就直接把我送到交
易中心吧,我把文件交上,自己打车去医院。麻烦国哥了。」「不麻烦。下次我
们再出来喝酒。东哥那边来了几个新妞,找天我介绍你们认识,哈哈!」看到半
透明文件袋内的文件有点儿移位,哈哈的人应该是我吧!我仍然不露声色,向他
客气了几句。在交易中心停车场,别了他之后,我走进了交易中心的办公室,并
在里面转了一圈。做戏做全套嘛。闲来无事之余打了辆车回东建,看看手表已近
四点半,想想时间有的是,在二楼咖啡厅喝了杯红茶,再看了一会报纸。

  时间快到五点,我才开车去接云静,刚在她楼下停车就听到下课的钟声。我
下了车,倚着车门,点了根烟。看着像流水般的学生人流在身边穿过,个中不乏
用好奇眼光打量我的人。看着他们的神情,也想起中学时候的我。简单,单纯。

  对未来充满希望与激情。唉!岁月催人……「喂,在发什么呆!」冷不防被
人在身边推了一把,吓得我把烟都掉了。收拾心神一看,原来是云静。穿着学校
的那些老土制服的她仍然让人看得心旷神怡。特别是她那双娇气又不乏灵活的大
眼睛,一张一合透露出无比动人的信息。但她却绝不是云清的复制品,她拥有云
清没有的另一种气质。「我在想怎么还没有美女来找我搭讪。」看着我一脸嘻笑,
她打了我一下,说:「臭美!」她的一动一笑再加上这个地方,让我不自觉的睹
物思人,也不自觉记起了曾经在这里相知相识的云清。「喂,你是不是见到美女
就心绪不宁?」「是啊!」我漫不经心的答了她,再点了根烟。「不吸烟会死人
吗?」

  说着竟把我嘴上的烟摘掉,一面生气的跺脚发脾气。「算我怕你了,美女!
可以走了吗?」在好几百双眼睛下,她闹起来终不是办法。我正想为她打开车门,
让她上车。她说:「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回去收拾一下就来。」向我笑了笑,转
身离开,走路时还是一蹦一跳的。我捡起地上的两根烟,随手扔进垃圾桶。然后
继续倚在门边,望着来来往往的人。不一会云静和两个女生一起下来了。她仍然
是那个橙色的背包,校服也换成她喜爱的紧身装束,尽管胸部不大,但却有学生
那种纤弱娇柔的气质。下面白色牛仔裤把臀部和大腿的优美曲线表露无遗。见到
美女若此,我也好应该失神一会。只说她的活泼的性格,就足以人见人爱,论身
材和相貌比云清也不相伯仲。但她毕竟不是云清……「上车吧。」「顺便送我这
两个同学回家吧!」她快步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后向我笑着说。我定神一看,
原来是她同宿舍的女生。没办法,谁让我曾经说过我只是个司机呢?乱说话要付
出代价的。「强哥,你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哦!我警告你,在本小姐发脾气之前
你快把心情变好,要不然一会可有你受了。」说这句话,她装得一脸正经。我明
白她的用意,就是让我开心一些。但在我的世界里有很多事你是不会明白的。

  「美女们到哪去!」

  「哈哈,时间尚早,先陪我们逛街,然后呢,再送她们回家吧!」坐在我身
旁的云静十足的兴奋,一边舞手动足一边和另外两个女生在打闹。直至看到木无
表情的我才说:「陪美女逛街很难为你吗?」「我哪敢!」我笑了笑说。「你看
你笑得多虚伪,不行,再笑一次,要是我们不满意就罚你。」我把嘴唇张开,做
了个更难看的笑容。「不行,没见过有人笑得比你难看,一会儿罚你请我吃饭。」

  「哦!笑得难看也有罪吗?」「不愿意?是吧!」「我哪敢,你坐好,我开
车了。」

  有什么事比对着今天上午那群人还难受?就是陪几个女孩子逛街了。折磨了
我一个多小时再送她俩回家后,我对云静说:「小姐,不如送你回家吃饭吧!」
「叫我阿静或者云静,就是不准叫我小姐。」说着还卡了我脖子一下。「拜托你,
一个女孩,不要动手动脚,斯文一点不行吗?」她动手动脚,我高兴也来不及,
尤其是雪藕粉臂掠过我的颈时,感觉温软柔弱。「我是我,干嘛要学别人。还有,
你是不是说话不算数,饭也想省了?」她仍然不依不饶。「吃饭倒不是什么问题,
只怕你家人不知道你到哪了,还到处找你。」「我打个电话回家不就行了?」

  「好吧!你就说到了同学家吃饭,晚一点才回来,但不要提到我,OK?」
「OK!」

  她很兴奋的打了个电话回家,撒谎的手段也不比我差。打电话的时候还不断
的向我眨眼。「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你意,接下来要到哪去?」「在城市
广场附近有家西餐厅不错,就那儿吧!不过我先说一句,给钱的时候你不要喊心
痛哦!」

  不一会我们到了那个餐厅,门牌全是法文,看不懂。傻兮兮的让云静拉着我
的手,拖着进去。我也没留心旁边的服务员,只知道装修的手工和用料一流,今
天估计要被放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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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常来这里吗?」我问云静。「就那么一两次,不过都是那些想追我的帅
哥约我来的。」这样说意思是不是你想泡我?我们在靠窗台附近的桌子坐下。服
务员都是男人,而且很专业,无论上餐牌的动作还是谈吐。但更专业的是餐牌上
没注明价格,让我不寒而栗。「不用担心,你是大工程师,不会给不起的。」也
难为她还笑得出口。她点了一份牛排一杯果汁,我也随便点了些能吃饱的东西。

  见我笑了笑不再说话她接着说:「我爸爸和大伯对你都赞不绝口,可我怎么
也看不出你有什么特别哦!」「当然了!你爸爸赞的是一个司机所做的工作已经
超出了司机的本份。」她向我吐了吐舌头。「不要这样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
厌。」

  「不是啊,很可爱!」「你说实话吧,我不再罚你了。」「真的让我说真话?」

  「嗯!」「我觉得你的心很善良,只是有些地方做得不是很好。」「哈哈!
你敢说我的坏话,你又中计了!」晕……「不是说好了不罚我了吗?」「女孩子
说的话你也相信?笨死了!就罚你明天陪我去参加同学的PARTY。」「不去
行不行?」

  普通的聚会我不想去。「不行!你一定要陪我去还要保证我的安全。」「安
全?」

  「我们全班同学约好了去‘庆云洞’。还要玩篝火晚会,渡夜,你不想做护
花使者吗?」渡夜?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可是要是云清知道了就……

  「没兴趣!」「和很多很多美媚一起玩哦!我还可以介绍我们班的美媚给你
认识哦!」「没兴趣!」「很有可能和我一个房间哦!」「没兴趣!」我喝了一
口水,淡淡的说。「你真不去?」看她有点焦急,我再重新确让的点了点头。

  「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怎么向我爸爸交待?」「那应该与我无关了。」
「你!

  ……哼!我就知道你是个没趣的家伙!」「阿静,激将法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哼!我就知道你们都喜欢我姐姐,就是不喜欢我。你说我哪里不好……」
说到这里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还站着哭了起来。在这个幽雅的餐
厅里,全场客人都看着我们。为了避免尴尬,我只好把他按下说:「你很好,很
漂亮,我去就是了。」「真的?」「我什么时候骗你了?就算上次你骗我,我还
不是马不停蹄的赶来看你?」「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嘻嘻!」不会吧,我话还没
说完她就破涕为笑。我又中计了……我现在才明白老云那天对我说:「别的都不
要答应她……」原来就是这个意思。不一会菜上来了,我也没再说什么,低下头
只顾着吃,一方面回避其他客人的目光,另一方面对面的阿静的确很麻烦。忽然
想起一件事,我问:「阿静,有件事我想问你的。」「问吧!」她咬着小叉子,
把眼睛睁得很大,娇憨的看着我。这个神情让我不觉想起天各一方的小曦,一阵
锥心的刺痛……「我想问问关于你姐姐的事。」「为什么你不直接问她?」「她
不会告诉我的。」「呵呵,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我不问了。」其实问她也
不一定会说真话,改一个话题:「你觉得我怎么样?」

  听到我问这个,她很有兴致的思考了一下,然后坏坏的对我笑着说:「一个
字:」土‘。不过嘛!帅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用这么直接吧!「」嘻嘻!再
让我仔细看看!「她俯身向我靠近,眼睛来到我面前20CM处停了下来。入目
的是她清澈而纯真的眼睛,粉红晶亮的小嘴唇,在柔和的灯光照耀下,两腮因我
的注视而开始泛红。弯弯的秀眉配合她双手托着粉雕玉琢的下巴那副天真又狡黠
的神态,让我迷失了自己。云静是第二个能让我如此细细的欣赏的女人,她有着
与云清、小曦不一样的个性。尽管她很任性,但自己又忍不住向她屈服。而且,
她的思想我是连影子也捉不到,让充满好奇心和征服心的我不自觉的向她靠近。
对望了好一会直至她捂着嘴笑着说:」我姐姐现在有男朋友了,况且你比起很多
追求我姐姐的帅哥来说,差太远。「」哦!「如果云静说的是真的,那我真的想
撞墙。我不想再多说下去,既然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再祈求云清
现在的男朋友是像定国之类的人物了。」不过你也不用伤心了,说不定追求我还
有机会的。「抛开云清以及云老头来说,也许我会毫不犹豫地去追云静。但现在
又好像是另一回事。我什么时候做事开始畏首畏尾了?」吃饭吧。「」你不会因
为我说这么一句话就退缩了吧!我很怀疑你现在的真诚哦!「」你挺三八的,吃
饭吧!「」嘻嘻!骗你的!我姐姐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呢,上次你把那个姓陈的混
蛋踢走,我还得感谢你呢!那混蛋我一见到他就恶心!「」你怎么知道那件事?

  「不会是她全家都知道了吧!」我不但知道那件事,还知道你们以前的很多
事呢!

  「看着我焦急热切,她又不再说下去了。」你看了我以前写给你姐姐的那些
信?

  「」好聪明哦!我还看过姐姐的日记呢!「」吃完了吧,我送你回家吧!「
谈下去,只会被她耍,还是快快赶她回家算了。」喂!我还没吃完呢!还没想好
一会到哪玩。「

  见我没说话已经开始结帐,她也收拾了一下并说:「明天你还去不去?」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要是我说不去,马上就会有事情发生。「嘻
嘻!

  我就知道强哥对我好!」她边说边挽着我的臂。账单不是完全不能接受,心
痛还是有那么一点,但和她吃饭还是挺有趣的。一路上她兴味盎然的在我耳边喋
喋私语,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到了她家楼下,她下了车后说了声:「谢谢,
晚安!」「呵呵,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你说什么?找打!」「我没说话,
你听错了。」「嘻嘻!我以后会学温柔一点了,不过今天我还是不能温柔。」说
着说着又再卡着我的脖子……回到家中已经九点了,TIGER还在搞他的制作。
我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他,自己灌了几口说:「追不到云清,云
静却对我很有意思,怎么办?」「上!」他想也没想就在把啤酒气吐出来时吐了
这个字。「理由?」「不需要理由。」「为什么?」「既然你会提起云静,足见
你喜欢她,你只是放不开某个人放不开某些事。反正都过去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做兄弟的什么时候晃点你了?」「好像没有。」

  「那就行了!你说出来只不过是想让我证实你所想的,其实你早就想好了对
吧!

  老兄,咱们十几年兄弟了,这个我还不懂吗?哈哈!」不愧是十几年兄弟,
竖起尾巴就知道我想什么了。明天,庆云洞,登山,路营,与云静……8月27
日晚小强「第十四章:风雨之行」8月28日星期六晴转暴雨,约定是中午出发,
云静却拖到了下午。这段时间依然让我陪同逛街吃饭,我傻兮兮的跟在一边话也
不多说一句。「今天怎么话也不多说一句?」她摇了摇我的手臂,大眼睛溜溜的
看着我。「你猜?」「是不是因为有美女陪,兴奋过头,变傻了?」我笑了笑没
答,其实我想的是另一回事。想到了今天晚上节目很丰富……「要不要准备些什
么东西?」「早有人准备好了,只等我们参加就行了……」

  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和云静才到了那个风景区。这个风景区环境还算不错,就
是有点儿偏僻。把一些无关的东西锁在车里,就开始步行去找她的同学。不久在
烧烤场找到了她的同学,也就二十来个人。介绍一番之后,知道我是师兄兼校友,
N多人同时向我飘来了好奇的目光,不时问一些关于学习的问题。但要是跟他们
仔细说,恐怕没有几个小时也说不清楚,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只顾吃,含糊的
混过去了。坐在身旁的云静自然是什么也不做,还要我帮她烤,郁闷的是我连自
己的嘴也喂不饱。不过想到她会发脾气,我只有乖乖的听命。但没过一会这丫头
就嚷着要去玩,一把拉上我就往外跑。可怜我滴水未沾,颗粒未进……「到哪?」

  「到山上走走?」「不去行不行?」「不行!」「去了你会后悔的!」其实
我不想去是因为有另一条理由。作为一个工程师,必然对工作地区的地理及水文
都会有一定的了解。今天到目前尽管还是睛天,但沉闷的气息以及阵风还是告诉
我天气将会变化。发了个短信查询天气,马上就知道糟糕……‘白天睛转多云,
晚间局部地区骤雨’。「你不是说你是只狼吧!我可不怕你哦。」她转过身来对
着我,掩着小嘴笑了起来。「我是说真的。一会就要下大雨了。」「天气这么好,
你骗谁?」

  没等我,她已经大步大步的向山上跑。「你小心点,摔跤了,我可不背你。」

  唉,她完全没听我的话,一溜烟往山上跑。开始是平坦的大道,后来她觉得
没趣,就开始走小径。她走一会停一会,不时回头对着我微笑说:「笨蛋,你怎
么走得这么慢?」今天云静穿着白色的上衣,白色的裙子,飞跑起来就能看到雪
白的大腿。我之所以走在她后面,就是为了看她迷人的身段。尤其是下身只穿着
一条过膝的白色短裙,把内裤的轮廓勾画无遗。雪白的大腿修长结实,每走一步
都带来肌肤的一张一驰,充满了小女孩的健康与活力气息。「小姐啊,你穿的是
短袜运动鞋,我哪能跟你比啊?」我当然不会告诉她我走在后面的目的就是为了
看她的大腿和屁股。「我今天穿的好看吗?」她再一次回头向着我微笑。「非常
好看!」

  「真的?」废话,当然好看,要不然我也不会走在她的后面。而且,我最喜
欢的就是漂亮的女人穿短裙短袜,不但可以看到修长的大腿,还可以看清楚腿部
的皮肤。

  她停了下来,等我到了她身边的时候,高兴的拉着我的手说:「你挺有风度
的嘛!」她突然对我说这句话,我是茫然不知所措,张着口发不了音。「我姐姐
说,上山的时候走在后面,下山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男生很细心。」「为什么?」

  我当然知道为什么是细心的。无论女人发生任何意外,男人都可以垫在下面。
不过嘛,男人恰当的时候也要扮白痴。「你好笨啊!你自己好好想一下吧!」说
着拧了一下我的手臂就跑在前面去了。我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走了大半个小时,
已经来到了半山。窒息的气压让人气喘胸闷,阵风已能卷起碎叶,温度下降了些,
只是在林中不易察觉。云静走累了,找了块石头坐下,尽管动作很小心,但站在
她前面的我还是看到了大腿深处……「喂!在看什么!」看见我的目光盯着她的
裙下,多少都会不自然。「你听过一句话叫‘山雨欲来风满楼’吗?很快你就会
身临其境了。要是不想全身淋湿,快走吧!」我望着东面渐暗的天空,拉起她的
手说。她顺着我的目光看去,也感到不对劲,开始紧张的看着我,湿热的小手紧
握着我的手掌。我用温柔的目光与她柔情似水的秀目对接,语气带着自信向云静
说:「没关系,有我在。」我一边拉着她循着原路往回走,一边说一些有趣的话
题引她的注意以舒缓她的紧张。没几分钟,乌云已漫过头顶,狂风已卷得尘土飞
扬。雨很快要下了,但我们依然在半山的位置。

  加快脚步也无济于事,一个不小心还可能发生意外。所以我只能紧抓着她的
小手,以自己的衣袖为她挡着飞扬的尘土,放慢脚步往回走。渐渐,午后的太阳
已被乌黑的密云所代替,天地间只剩下漆黑一片。山间小路乱石无章杂草丛生,
我只能凭感觉寻路。以前不少的测量都在郊野,我对这些环境很有方向感,但是
暴雨前的漆黑让我最后的感觉也不奏效。今天真是栽到家了,原本认为下大雨也
好,大不了淋湿一身,想不到这种暴雨能天昏地暗,而现在则在荒野中迷路。身
后紧随的云静不自觉的靠在我背后,小手处一片冷汗。我回头看着她离我不到一
尺的俏脸,她开始紧张的看着我。白里透红的脸蛋,在昏暗的密林中,因朦胧而
显得更动人,让我差点忍不住一口亲下去。「没事,有我在!」听到我这句话,
她点了点头,握着我左手的小手握得更紧。就在这时,豆子般大小的雨滴打在我
颈上,让我一阵哆嗦。糟糕,下雨了。「阿静,穿上她吧。」我从裤袋里掏出了
钱包,在夹层找出了一件‘旅行雨衣’。(这种一次性旅行雨衣,叠起来能放在
口袋,高级的更小更薄,能放进钱包里面。)像我这样小心谨慎的人,却没想到
现在需要两件。晕……「你怎么办?」她的眼神第一次透露出懊悔。「我有风度
嘛!」没等她再说话,我已把雨衣拆开,披在她的身上。雨水开始无情的洒落,
我的衬衣也全湿了。「对不起!是我不好……」「傻瓜,没有你这样的脾气,怎
么能显示我的价值呢?」我笑了笑说。她听了后笑了笑,紧抓着我的手。

  山雨让气温下降到20度左右,感到寒冷的她开始蜷缩着身体。我抚了一下
她的秀发和俏脸,把雨水抹掉。这一瞬间,云静抓着我的手贴在她的脸上,眼睛
幽幽的望着我。尽管暴雨已朦胧了我眼前的一切,但她闪烁如电的眼睛我却能真
切的看出情意。「让雨再下一会,天色就会放明,到时我们就能看到路了。没事
的!」我把她的身体挪到我的背后,然后开始一步一步的摸着原路走。走了没两
分钟,云静的上身也开始湿了。其实这种雨衣很不顶用,薄薄的一片,只能挡一
点风和雨。而且雨衣也很短,刚好只到她裙子的下摆位置。一对欺霜赛雪的玉足
就裸露在空气中,若不是漆黑的环境,我定能看到它们冷得发青。我的鞋子已经
能倒出水,相信云静也好不了多少。踏过乱石堆的时候她突然一个踉跄,身体仆
在我背上,手上传来下坠的力量。我马上转身,双手扶着她的肩,稳住她的身体。

  「怎么了?」「我的脚,扭了一下。」红红的眼圈已浸出泪水。「很痛吧。」

  「嗯!」坚强的她总算没有哭了出来。估计她不能走了,幸好天开始放亮,
但雨一滴也没少下。「我背你吧!」其时我全身上下无一寸衣服是干的,我也冷
得直打哆嗦,特别是狂风夹着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很不好受。

  没等她反应,我已蹲下,反手搂着她的纤腰让她靠在我的背上。马上传来温
热柔软的感觉,尤其胛骨上有两团坚韧又不失柔软的香肉压着,要是没有下雨,
简直就是非一般的享受。我反抱的双手刚好抱在她的大腿上,她的大腿果然柔软
之中不失韧性,但已经有点冰冷。隔着纤薄的雨衣,但她的动人的身体还是让我
感受良多。即使暴雨倾盆,天寒地冷,我的小弟仍力争出头,直到最后,还死死
的撑着裤裆。是不是因为很久没做了?背着一个女人走山路,不占一点便宜对不
起自己啊!「冷吗?」「嗯!」「我的云小姐,你怎么突然转性了?话也不多说
一句,脸还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我哪有!……都是你害的。」可能是出
于歉疚,现在的她没有了大小姐的脾气,只把身体紧紧的靠在我的背后,小手还
不时抹去我面上的雨水。我也不再说话,静静享受她的温柔。反抱着她的双手也
边走边抚摸,只是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她也没有作声,任我胡为。原本想着今天
晚上有什么好戏,想不到却只能在荒山中受罪。估算了一下时间,离山脚仍有三
十多分钟的路,雨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而我在暴雨狂风中背着她走了十来分钟,
山路崎岖,我可算是举步维艰,体力已下降许多,再这样下去,我怕倒下的会是
我。「强哥,你累不累?」她不算重,但是这样的环境任何一个人的体能都不可
能支持太久,没一会我已有点步履蹒跚。「没关系,很快就能回家,到时好好洗
个热水澡就没事了。」我坚定的说,是为了增强她的信心,要不然她真会害怕而
哭起来。我说到这里,她突然把脸紧紧的贴着我的颈侧,上面传来一点点的温热。

  小家伙竟然哭了!她平时看样子那么坚强,我也不好揭穿她而破坏了这种微
妙的平衡关系。在我快要透支得急需要找个地方休息的时候,桔红色琉璃瓦顶映
入眼中。在左边不远处竟然有一个凉亭,哈哈!我快步走入那个凉亭,把云静放
在亭中的石椅,让她坐下时我已累得不行,坐在她旁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阿
静你还真的很重啊!」

  明知道我在开玩笑,她还是面红起来不依地说:「是你没用,没走几步就没
气了!」嘴里这样说,但她还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秀目旁还有她刚刚的泪痕,
被我呆呆的看着,她最后还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环境真的可以使一个人的性
格有所转变,这是我对她的唯一解释。要是平时,她定不会放过我。湿透的衣服
粘在身上很不好受,加上山间幽风,很可能会病倒。我想也没想就把身上唯一的
衬衫脱下,寒风让我不自觉的缩了一下身体。我把衣服拧干,回头看到云静蜷着
身体,抱着小腿。我把衣服轻轻的披在她的雨衣之外,蹲在她身前温柔的说:「
让我看看你的脚,还痛吗?」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有理她的动作关切地说:
「扭到了哪一只?」云静用小手抚了一下左踝,我会意,轻轻把她的鞋子解了下
来,抚着袜端,把她灵巧可爱的玉足解放出来。轻轻的帮她揉了揉她的关节,云
静并没有很大的痛苦表情。应该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不过她灵巧雪白
的脚掌真的是很迷人,配上她光滑纤柔的小腿,让我爱不释手,而且我这个下蹲
的位置,还能把她裙下的风光一览无遗。裙下是她光滑有致的大腿,皮肤雪白不
失血色,毛孔细致均匀没半点瑕疵。白色的小内裤,恰恰只把隆起的阴部盖着,
由于有雨衣遮挡,裙子和内裤并没有被雨淋湿,让我不能透过内裤看到里面的乾
坤,但这种视觉享受也十分刺激,小弟弟也再一次撑起了裤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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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好像感觉到我灼热的目光,身体不自觉的挪动,最后还想把小腿抽回。我
紧握着她的小腿不让她得逞,右手继续在她的腿踝上轻轻的搓揉。云静没有再抗
拒,红着俏脸,扭到另一边不再与我对望。经过暴雨洗礼的云静多了一种楚楚动
人的神情,让人心生爱怜。我放开她的小腿,站起来解开她的雨衣帽子,抹了一
下她微湿的秀发,感受她火热的俏脸上柔和的皮肤。「你不冷吗?」她看我光着
上半身,健壮的身体在漫天的湿气中只能哆嗦,关切的问我。「一个人病总比两
个一起要好嘛!没办法,谁让我答应要好好的照顾你。」我看着她的眼睛。「谢
谢你!」她的眼睛又开始有点透红。「这是我应该要做的嘛!对了,你的衣服有
没有被淋湿?」在她没哭之前,我赶紧转个话题,免得一发不可收拾。「有一点
点。」「我不信!脱下来给我看看。」见我色色的盯着她的胸部,她只好佯怒瞪
了我一眼,然后双手叉着我的脖子说:「掐死你这只狼!」「我可什么也没做,
你就要杀我了?」我抓紧她的双手,让她纤细的手指扣入我的指节内,温柔的看
着她的眼睛接着说:「你的眼睛好漂亮哦!」「我的漂亮还是我姐姐的漂亮?」

  她触到我深情的眼睛,一瞬间面红起来,迅速又狡猾的眨了一下眼睛,没有
抽回她的双手,并盯着我说。「都很漂亮!」「嘴甜舌滑。」她向我露了一个微
笑,还伸了一下舌头。让我发现她除了拥有一双明艳动人的眼睛之外还有一个红
红的但又不失柔软细滑的小舌,让我产生一种吸吮的冲动。没有细想,我已把嘴
唇一下子印上她的小唇,双手迅速抱着她的腰。没等她来得及思考,我已把她抱
起,转过身来让她坐在我大腿上。「嗯!」在惊惶失措中,她开始象征性的挣扎。
小手扶着我的肩膀想把我推开,但在我强力的拥抱下,云静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
细细的享受着热吻。直到她呼吸加速,俏脸发热,我才放开她的小嘴。

  彼此的嘴唇分开之后,她柔情的看着我说:「你喜欢我吗?」「喜欢!」我
想也没想就答。「那我姐姐呢?」「不知道。」这个问题很难答,就算自己问自
己也答不出。她正要说话,却打了一个喷嚏。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雨已变成淅沥,
天色也明亮了不少。没等她说话,把她的雨衣套好,让自己的衬衫继续披在她的
身上,最后把她的一只鞋子提在手上。然后转过身将她反拥到背后,双手继续捏
着她柔和光滑的大腿,就往外走。「你这只大色狼。」她就在我耳边吐了这么一
句话,再没说什么,把俏脸埋在我的耳边,任我背着她回去。历尽艰辛,半小时
后,我终于背着云静走到了停车场,其时夜幕已经降临。细雨没有丝毫停顿的迹
象,野火晚会我也不再抱任何祈望。这时云静全身已经在不停的哆嗦,面色也开
始发青。我把她放在副座上,把暖气调节到最大,抚着她的额说:「阿静,把衣
服换了,要不然会着凉的。」然后关上车门,钻入后座,从后座中找出自己平时
为上班或见客户而准备的另一套衣服。「我去后面换,你可不准偷看!」她眨了
眨眼睛然后看着我。我把她扶下车,让她坐到后座。自己再坐到驾驶座,抬头一
看,马上偷笑起来……后视镜。从后视镜中我看到了她红着脸,把我的衣服和雨
衣解下,里面白色衣服早已湿透,细致的皮肤也清晰可见。但动作只到这里为止,
就没了下文。在她不知所措时,我把条毛巾递了给她说:「快换吧!不要着凉了。」

  云静贝齿轻咬了一下小唇,慢慢的把纽扣解开,我的呼吸不由得再次窒息。

  上身肌肤雪白匀称,娇柔粉嫩的玉颈上挂着一条水晶项链,诱人心魄的锁骨
有如刀削。小巧的乳房在白色的蕾丝内衣包裹下别有一种吸引,配合她的身材恰
到好处。平坦的小腹,纤细的腰肢,雪白光滑的皮肤,每一点都足以让我喷血。
尤其是年轻的她全身没有多余脂肪,却又不是只有骨感。很快她已披上我的衬衫,
把纽扣扣上,并用毛巾擦拭秀发上的水滴。不过宽松的衣服仍然掩不住她的动人
的身体。她从座位中间爬了过来,坐到我旁边,一阵少女的清香袭面而来。我则
贼贼的看着她胸口上没完全扣上而露出的春光,她发现我的贼样,用力拧了我的
手臂一下说:「还看!」「你的身材很好哦!」我把一件西服披在她因裸露而冷
得抖动的膝盖上。「就知道你是只色狼。」她红着面接着说:「真的吗?」「嗯!

  真的!」她正要说什么,却再次打喷嚏,声音也开始有点沙哑,面色开始发
红。

  「还冷吗?」她把鞋子袜子全脱掉,然后将她可爱的小腿蜷到胸前,最后才
把西服披在身上,把身体包裹起来。其后再用乌黑的大眼珠柔柔的看着我,让我
再一次看到她眼睛内所含的情意。

  其实从凉亭到现在我都没有穿衣服,内裤更是能倒出水来,让我混身不爽。

  没等她说话,我已爬到后座,也不管她有没有看着,马上把裤子连同内裤一
起扒下。奋亢的肉棒一下子跳了出来。「啊!」云静把头扭了回去。没等她再说
话,我把另一条干净的裤子穿上,然后爬回驾驶座。衣服都给她了,我只能继续
光着上半身。「现在咱们扯平了吧,我偷看了你,你也偷看我了。」「我哪有偷
看你,流氓!」听到她的声音已有些沙哑,我也不再与她争辩。「我送你回家吧。」

  「不回!」「为什么?」「你看我现在穿成什么样子?怎么回家?」见我不
解,顽皮的吐了吐舌头。「那到我家,换上干衣服再送你回去好吗?」「唔!」
当我驶入车房时,云静已经抱着自己的腿睡着了。略显疲倦的面容,秀发微乱,
却更显她的清丽动人,很难马上联想到她就是那个充满脾气的大小姐。我轻轻的
在她小巧玲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却马上感受到她的热度。糟糕,发烧了!要不
要送她到医院?不管送不送,先抱她回家换衣服。在我轻巧的动作下,直到把她
抱到我床上躺好,她都没有被惊醒。见她睡着了,不忍心把她吵醒。只好轻手轻
脚的解开她的衣扣,把水银温度计夹在她的腋下,当然不忘记细心欣赏她的胸部。
当我帮她盖好被子,并用湿毛巾敷在她的额上时,TIGER在外面轻轻的敲了
敲门。

  「想不到这么快就把她带回来了,你真强啊!要不要我今晚消失?」「你不
要扛我了,你不知我今天受了多少苦。还有,现在她病了,发烧。」「怎么回事?」

  我无奈的把今天的事简单的交待了一下。TIGER说:「饿吧,我帮你搞
点外卖吧。顺便到药店搞点药回来。」「顺便帮我熬点白粥。」我拍了拍TIG
ER肩膀说。「没问题!」TIGER笑了笑正要离开。「你好像很乐意看到我
泡了云静啊!」

  「总比看到你为了云清死去活来好多了吧!哈哈!……」没等他笑完,我已
追着他飞起一腿,TIGER往后一跳,一溜烟溜了。回到房间,听到云静急促
的呼吸声,我探到她腋下把水银温度计抽出。38度,还好不算什么,似乎不用
送她到医院。

  「嗯!强哥,我口渴!」听到云静柔和带点沙哑的声音,我回头看着她微红
的脸说:「我马上倒水给你喝。」「是不是我吵醒你了?」我把她扶起,并挪开
了毛巾,把水送到她嘴边。「笨蛋!由你抱我上楼开始我已经醒了!就是想看看
你会对我怎么样!」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对我露了个微笑。晕……刚刚我对她
的所有动作也应该一目了然了?」你好好休息一下,一会我把药送来。」「被你
吵醒,睡不着了,你就陪我说话吧。」她理了理头发,直起了身体,紧握着我的
手,一双乌黑的秀目紧紧的盯着我,玉容的神情已透露出她的心思。我觉得从现
在开始

           已经能看懂她的眼睛了……

  「你饿不饿?」我想起自己已经饿得不行了。「还好,有一点。」「我正在
熬白粥给你,很快就有得吃了。」「嗯!」她深情的看着我,然后眨了眨眼睛,
接着说:「你说过你喜欢我的哦!做我男朋友怎么样?」「我只说过喜欢,没说
过喜欢你啊!」终于有机会让我整她一次了。「你……哼!谁稀罕你……」没等
她继续说话或者发脾气,我已经搂着她的臻首,把云静的小嘴含着。她挣扎了一
下,最后茫然不知所措的两手落在我胸前。在我的引导下她最后轻启小嘴,我迅
速把舌头伸入她的口腔。舌头马上接触到她温热而又柔软香滑的小舌。我的接吻
技巧是和小曦一起训练出来的,现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几分钟过去后,在她气
喘吁吁时,我才恋恋不舍的把她放开。这时的云静已满脸通红,胸部一起一落,
也分不清是因为病了还是动情,但表情很诱人。听到TIGER回来的声音,我
对云静说:「你等我一会,我拿点药给你。好吗?」「嗯!」她点了点头。我把
被子盖好,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才出去。

  匆匆吃了点东西,回来的时候把白粥和药都带来了。「乖乖的把药吃了,睡
一觉,明天就没事了。」「嗯!」她现在倒是很听我的话。服了药后,我把粥送
到云静前面,她却扳直身子转了转眼珠然后狡黠的笑了笑对我说:「我要你喂我!」

  美人要求,也没有什么不愿意,不过吃完要帮她擦嘴,我也不客气,用舌头
把她的嘴唇舔干净。这一次她再没有扭扭捏捏,大方的和我口舌交缠起来。「好
了,乖乖的睡觉。」见我就要出去,她极不情愿,最后嘟起小嘴说:「你要哄我
睡着了,才准离开。」「还有什么要求一次说出来吧。」她想起我昨天也曾经说
过这句话,马上会心的笑着并坐起来说:「我的要求可多着呢!」我把她按下盖
好被子说:「小心又着凉了。」「强哥,我一个人睡这里有点害怕。」「还有呢?」

  「我想要你睡在我身边。」她吐了吐小舌。「你不怕我吃了你么?」「我相
信强哥不会欺负我的。」她把玉手紧扣着我的手指,眼睛深深的望着我,透视出
热切。

  「先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吧。」我无奈的对她笑了笑,并抚了一下她的脸。
我洗了个澡,只穿着一条短裤,就爬上床躺在云静旁边。她很乖巧的把被子掀起,
让我钻了进去。「还冷吗?」「有一点。」其实吃了药应该是在盗汗的,但为了
她,我还是把她抱在怀内。一接触到她的肉体,我的肉棒就马上充血,再想到怀
内的云静那动人心魄鬼斧神工的身材,肉棒涨到了平时的极限并顶在云静的大腿
外侧。

  受到这样的刺激,云静不再动作,把头埋在我的肩膀间,灼热的呼吸喷在我
的颈上。我把抱着她纤腰的手隔着衬衫向上抚,直到她背后的内衣带扣。「穿着
内衣睡觉会影响发育的哦。脱了它吧!」我掀起她的衣服,右手直接抚着她的背。

  第一次摸她的皮肤,让她紧张的扭动,身体也不自觉的颤动,但我仍没松开
手,继续向上摸索。「嗯!停一下!你不准再摸人家。」我并没有理会她的话,
双绕过她的背,在衣服里面把她的胸围解开。正要把手移到她的乳房时,她马上
把我手按着,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我。受到她这种哀求,我只好把手抽了回来,然
后再次把她拥抱着,让她的肉体只隔着那件衬衫毫无保留的紧贴着我,胸口上马
上感受到她的乳房传来的压力。她胸前的两点乳首在彼此呼吸磨擦下不断变硬。
这样的姿势,让她诱人的小嘴正好正对着我。我迅速把她的小嘴含着,舌头再一
次伸入她的嘴里。双手掠过她的纤腰,一直向下直至捏着她的俏臀。她摇摆着俏
臀本以为可以逃过我的魔掌,却没想到我顶在她小腹上的壮大的肉棒因她的摇晃
而倍受刺激。不过想起她还病着,我收回了侵犯的双手,把她侧放在我身边。让
她背对着我,然后紧抱着她就沉沉的睡去了……8月28日晚小强「第十五章:
始计第一」8月29日阴有阵雨;一觉醒来,只觉得自己腰酸背痛,如果说这个
是因为昨天背着云静走路而来的,我就认命了。但现在是从左肩膀至左大腿都麻
痹了,就像感觉不到是自己似的,只知道有件物件压着。睁开眼睛,看到云静温
驯的伏在我的肩膀上,嘴角边还挂着浅浅的微笑。休息了一会,左手回复知觉。
我抚了一下她的秀发,然后擦上她的额头,体温正常,应该没发烧了。但经过这
一夜,她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当然紧抱着她的我也不能幸免。尽管全身粘粘
的感觉,但能抱着她感觉还是很舒服。正想吻她的小嘴时,发现从领口处可以看
到她雪白的胸部。马上记起昨天晚上已经把她的胸围脱掉了,隔着衣服看多不方
便,嘻嘻……我悄悄地解开那件衬衫的衣扣,一双雪白娇嫩的乳房,马上呈现在
我眼前。

  乳房不大,但却拥有年轻的那种坚韧挺拔。粉红小巧的乳头,淡淡的乳晕跃
然于我眼前。

  就在这时,云静轻轻的翻了一下身体。可爱的小嘴吐出了一个动人的音符,
迷人的杏目微微睁开。「阿静!」我轻轻地亲了一下她的脸蛋,然后印上她的小
嘴。右手已经抚在她敞开的胸口上,握着一只嫩乳。「啊!你在干嘛?」她似怒
似嗔地打在我侵犯她的手上,迅速把衣服合上以遮掩外露的春光。「它们好可爱
哦!」我仍然死死地盯着她的胸口。尽管衣服掩蔽了她娇美的乳房,但她的肩膀
与粉颈一样很迷人。「大色狼!」她边说边叉着我的脖子,但她没有注意胸前的
衣服再一次的敞开了。我再也受不了她的诱惑,马上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让彼此
赤裸的胸部毫无保留的接触。「啊!不要……」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已经把她的
小嘴含着,伸出舌头不断地舔她的牙齿。右手握着她一只柔韧香滑的乳房,拇指
不断地逗弄那小巧可爱的葡萄。但想不到她的挣扎力气很大,马上一下子就把我
推开了。「怎么了?」我温柔的问。双手继续抚摸她的肩膀。「你还没有刷牙呢!」

  云静慢慢地把衣扣系上,动作没有半点矫柔造作,很自然也很引人暇想。「
是不是刷了牙咱们就可以……」「只准亲,不准动手动脚。」云静双手撑着床面,
伏在床上,乌黑的大眼睛深情地望着我说:「强哥,我想洗澡,可是没衣服换。」

  「放心吧,你先洗,衣服我马上找给你!」我把她推进了洗澡间。这个洗澡
间是和我的房间连在一起的,设备齐全。在她还傻呼呼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已经
关上门。当我把小曦的一套裙子、浴巾找了出来时,隔着朦胧的玻璃,看到云静
已开始解下衣服,露出一身雪白的肉体。我很想马上冲进去,但看着小曦的衣服,
让我想起了身在远方的她,想到了我的责任,还有很多很多社会性的顾虑……

  「阿静这个给你!」我敲了敲门,云静打开了一个小门缝,门缝里只能看到
她可爱动人的容貌,真是很遗憾。「谢谢!」她向我露了个迷人的微笑,迅速把
门合上。十来分钟之后,穿着短裙的云静,微笑着走了出来,「你怎么有女孩子
的衣服?」「病刚好,不冷吗?」我没有答她的话,把床上的被子披在她身上,
然后抚了一下她温热微湿的头发接着说:「快去把它吹干!」「你好细心哦!」

  她对着我眨了眨大眼睛说,「你帮我弄,好吗?」「细心嘛!是有那么一点
点,不过,我还有更多很有趣的特点。你想不想知道?」我一手提着吹风机,另
一只手揉她的头发。「我爸爸和大伯都说你很厉害,我怎么没发现?」云静抓紧
我的双手,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紧盯着我。「那要你慢慢去发掘哦!」我轻轻地
敲了敲她的头。「找打……快说,你有多少事情还瞒着我?」还没确定关系就这
样专横,看来我得想办法好好地治她。「我说的,你可能听不懂,不过嘛!就跟
你说几个很有趣的故事。」看着她期待的大眼睛,我挤了个色色的表情接着说:
「我饿了!去吃早餐。」也没等她反应,向她吐了吐舌头,信步离开房间。云静
马上跳起来,紧跟着我,经过一会儿的推、拉、挤、扯,最后我还是争拗不过她,
灵机一动,双手突然紧抱着她的纤腰,张开自己的血盘大口把她的小嘴含着,舌
头使劲往里面挤,十指向下伸展,紧紧地捏着她的俏臀。云静推不开我,只能从
嘴角吐出几个嗯、唔的字眼。正当我们在享受热吻带来的快感时,该死的电话响
了,是云静的。「喂!大伯,早上好!」……「唔!知道啦!」

  放下电话她环着我的脖子,小嘴在我嘴上点了一下,然后向我说:「我大伯
让我去吃早餐,一定要叫上你。」「不去行不行?」惨,这么快就要面对云清,
要是让她看到我与云静的关系会不会……不敢想下去了,赶快找个借口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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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快走吧!」没等我说话她已拖着我往外走。擦身而过的TIGER
向着我露了个无奈的表情,但马上被云静看见了。「喂!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觉
得他很委曲吗?」这个二小姐发脾气的时候,连TIGER也不放过。「不敢!
不敢!」TIGER像斗败公鸡般的低着头不敢作声。「阿静,这是我兄弟,那
天也帮忙救了你姐姐的。你给我客气点!不愿意叫涛哥也叫声TIGER。」不
给她一点颜色,她就越来越放肆。「涛哥。」刚刚还使小姐脾气,马上又变得温
驯起来了,到底她心里在想什么?」叫我TIGER行了。」TIGER笑了笑
说。「TIGER,你也来跟我们一起去吧?」「到哪?」「吃早餐……」云静
马上狡猾地笑了笑接着说:「顺便问你很多问题,你要老实回答哦!」

  站在云静身后的我用唇语向TIGER说:「说话可要小心,她很聪明,随
时会发现你前言不对后语的。」TIGER只是眨了眨眼表示明白,我接着用唇
语说:「你也一起去,今天早上让我们再看一出好戏。」TIGER又眨了一下
眼睛并说:「刚好我也没事,一起去吧!」十来分钟后我们来到了老地方,也就
是我上次蹲厕所耍手段的酒楼。「TIGER,你有没有认真读《三国演义》?」
「废话!我一辈子没有认真看过几本文艺书,而这本就是放在我床头的,都翻烂
了。」TIGER拍了一下胸膛,神气十足的神情,旋即猥琐地笑了笑,用唇语
说:「《花花公子》、《龙虎豹》一本也没少看。嘻嘻……」「你俩干嘛笑得那
么难看。还说哑语,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在停车场到大厅的路上,云静见我和
TIGER行动缓慢,回头瞥见我们窃窃私语,当然是不依不饶。「二小姐,我
们哪敢说你坏话,况且你漂亮可爱又动人,我们在偷偷地赞赏你呢!」我无奈地
向TIGER笑了笑。「算你有眼光。」没等她说话我向TIGER说:「第四
十五章是什么?说出来,我就信你把它放在床头了?」「哈哈,刚好这几章我昨
天晚上再看了一遍,就是‘三江口曹操折兵,群英会将干中计’吗?」终于TI
GER能神气一回。但他看到我在微微地浅笑,似乎另有含义,一下子说不上,
扯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思索了一会儿,终于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用唇语说:「
交易会定帮折兵,上厕所定国中计?」

  「今天我要你来看第四十六、七章精彩演出,倒是庞统这个角色还没有合适
的人选……郁闷。」这句话没头没尾,我也不怕向着云静说。「什么庞统?让你
来吃早餐,不是说故事,笨蛋!」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大厅,云静马
上扯着我向云清的桌子走去。

  对比上个星期,就是少了云老头一个。想起还在病床的他,只能叹「桃花依
旧笑春风」。若不是今天的重要事情太多,我应该去见见他。「云叔叔您好!」

  TIGER向云清父亲打了个招呼才坐下。我也打了招呼再坐在云静旁边。
陈定国那小子自从上次之后,每个星期天都来这里喝早茶,也不管自己碍不碍眼。
所以今天我就看到他一个人坐在不远处,没什么表情。他是一只重要的棋子,通
过他,我可以暗地里与陈定邦斗争。但是陈定邦并不易被套,想想六建是省优秀
示范单位,也不是浪得虚名。而且近年市内的大部分工程以及开发项目都让他抢
到,其中手段与技巧不是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相比较的。幸好我到目前为止
还在暗处,让他们和市一建、二建等公司争得你死我活时,东建已开始发展自己
的产业了。不知道那份文件他看了没有……「小高,阿静这段时间有没有把你烦
透了?」

  「啊?不好意思,我走神了,对不起!」

  问起我与云静的事,只能当作听不见。「近来公司的事情太繁忙了?」云贻
伟关切地发问,也算是个自己人,还是应该向他透露一点消息。「是有一点儿,
我几乎忙得不可开交了,为那点儿事跑来跑去,还是做得不理想。都怪自己能力
不足,经验也太少了!」这句客气话的背后意思,应该只有TIGER与云明白。
可是在我扫视全席时,看到云清妈妈若有含义的眼神,不由得让我心有余悸。难
道我做的事,都能让人一眼看穿?」他哪里忙呢?每天从不加班,十点来钟就呼
呼大睡,早上和下午还有闲心去运动呢!每天都气定神闲,哪有他说的那样奔波
劳碌?」说这话的正是云静。我晕啦,我说的是客气话,她却把我的底一次全爆
光了。「阿静,不准乱说话!」云阿姨似怒地斥责云静一句,却是深有含义的笑
了笑。我不但摸不着头脑,更是一脸的尴尬,只好低下头吃东西。在旁边的云清
见云静与我已相熟,表情并不好看,马上与云静说起了悄悄话。「哦?小高似乎
已经懂得了生活之道。你就和我们说说,近来你那边的情况吧!」正当我想长篇
大论、滔滔不绝的把「庖丁解牛」再演说一次的时候,有个陌生的男人走过来,
向云清父母打招呼,并坐在云清另一边,与她聊了几句。动作干脆流利、口齿伶
俐,很难想像这个男人与云清家人关系有多好?留神观察,更是让自己汗颜。年
龄与我相仿,举止谈吐也不俗。只说他高大威猛,英俊潇洒没什么说服力,将他
和我作比较,结果只有一个:基本上每一项外在条件都比我好。最要命的是说话
大方得体,比起陈定国那二流子般的气质不可同日而语。他不会就是云清现在的
男朋友了吧?我现在开始有点儿同情陈定国了。「你好,早听叔叔阿姨提起高志
强,一直很想与你见面。想不到今天有幸得见!」在我浑身不自然的时候,他已
走过来向我伸出「友谊之手」。这一刻的我想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希望自己的右
手刚刚上大号还没洗。

  看着他与云清眉目传情,我真想一脚踢过去。想不到自己也有妒忌的一刻。

  这个时候,我不能失态,自己的态度也不能让云静看见,免得她胡思乱想。
怎么办?在我还没找到说话的机会之前,他又补充了一句:「听云清说你是我们
的师兄呢,很可能以后再出一位名人。」他含笑的面孔,似是真挚,我却觉得恶
心。

  不管他真情还是假意,吹这么大的牛,让我很难下台。「我和你都是一个年
代的人,还是校友,恶心的话就不要说了,有空一起出来喝酒吃饭。还没机会问
你贵姓!」妈的,同一个高中出来的,放屁难道都一个样?我侧眼瞅了瞅在附近
形单影只的定国,才知道我与他都是被同情的对象……咦!有问题!这家伙比我
说话还要难听,狡猾也与我相差无几。如果云清说讨厌我那种言不由衷,阴险,
勾心斗角,显然是说不过去。那是什么问题……难道是与冯少娴那件事有关吗?」
这是我的名片!」他双手递来,我也只好双手接上。吴健锋?不认识!税务局?
与我以后有很大的直接关系!怎么办?先查查背景吧。「哦!想不到你和云清也
都在税务局工作呢!真让人羡慕。」如果他有一点儿自大的心理,相信他一定会
中招的。但如果他也是一只FOX呢?那就无从下手了……「我也只不过是沾云
叔叔的光罢了。……」他说了这句话才知道后悔,马上不作声。哈哈!中招了吧?

  「这也是因为你年青有为,况且,你爸爸也在里面当局长。」云似乎有点不
悦,但也是一闪而过,迅速回复原来的神色,并向着我笑了笑说:「刚才我们谈
到你的生活之道,我也很想听听。」「谈不上什么生活之道,就是游手好闲,倒
是叔叔的养花喝茶的心得才是我最想听的。」避重就轻,我不想太早在外人面前
表露自己。「不要谦虚了,小高你可算是博学多才,我们这些老骨头也不得不佩
服。」

  听到有权威性的赞赏,就连旁边的云静也向着我眨了眨她的明眸,我也对着
她眨了一下眼睛交换信息。「不敢当,其实我最近没什么事可做,只好常常看老
片!

  这几天把央视版的《三国演义》看了一遍。看到‘定三分隆中决策’时很有
体会。」

  我顿了一顿,看了一下全席人的表情,然后淡淡地转向云清说,「再过段日
子,我应该是时候离开东建了。」

  全席人对我这两句摸不着边际的话都发了一会呆,云静更是急切的看着我。

  我把手放到台下偷偷地捏了她的小手一下,才放开。在长辈面前她不敢乱说
话,嘟起小嘴坐在一边,愣愣地看着我。再当我环顾一周时,看到云贻伟略有所
思的样子,而云清妈妈则赞赏地点了下头。想不到她能明白我的意思,这个女人
到底是干什么的?居然连孔明的「身未升腾思退步,功成应忆去时言」都懂。高
志强啊高志强,以后不要再自大了。「你不是在里面干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走
了?」

  说这句话的人是云静,因紧张而有点语无伦次。「有一些私人的原因,不方
便说。」

  我偷偷地再捏了一下云静的手,让她尴尬而不再说话。我接着说:「不过也
要等云总好起来,我也把手上的事务办妥才离开。恐怕算起来还有相当一段时间
要继续见到我的面孔。」我这句话的意思是对云清说的,她听了后若有所失的沉
思了一会。旁边的吴健锋也不作声,似乎在思考我的话的含义,但又抓不到边。
「以后有什么打算,我可以推荐……」「谢谢叔叔的好意了,我不敢劳烦您了,
其实自己已有一些打算。」我马上打断了云贻伟的话,接着说:「自己的小事不
应该浪费大家吃早餐的时间,我去点一些早点吧!」「我也去!」正当我站起来
时,一旁的云静马上蹦起来,跟在我身后。(广东人喝早茶,一般是自己去拿早
点的。)

  当我们转入走廊时,云静马上拉着我,眼睛红了起来说:「你是不是讨厌我
了?」「傻瓜!有男人能不喜欢你的吗?」我转身捏着她的脸。「那你为什么要
走?」看着她天真的大眼睛,我也不忍心撒谎。「我只是说离开东建,又不是离
开你,紧张什么?其实我是为了你好。你想想看,我跟你交往,我也在你爸公司
上班,外面的人怎么看我们?」我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所以现在最好不要
让其他人知道咱们的关系,等我以后在别处工作时,咱们再公开。你明白了吗?」

  「嗯!」云静点了点头欢喜地抱着我的手臂往前走。不一会儿,我与云静捧
着大大小小的早点回来。云贻伟夹起了一个叉烧包,边撕开下面的纸边说:「上
次小高推荐的夏寒兰,我养了几株,效果还算不错,但数目不多。好的品种很难
找到,而且前期养植的时候也要多花心神。怎么办好呢?」又在谈用人的话题,
他是有意让我表现吗?如果是他一个人的时候,也许我会直言,现在又另当别论。
本来今天此行目的是「巧施连环计」暗算陈家兄弟,让东建的计划顺利进行的。
想不到半路杀出了一只程咬金,最郁闷的还是坐在一边的TIGER,连放屁的
机会也没有,除了吃还是吃。看见我没说话的意思,吴健锋轻轻地清了清声音,
大家知道他要发话了,我却向TIGER用唇语说:「打断他!」「小姐加水!」
TIGER当什么也没听见似的转过身,向着后面的服务员大喊。直接抢别人的
话题不如不着痕迹的转移众人的注意力,手段就是高明,做兄弟的也应该自豪一
番。

  为什么要打断他?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计谋就是这么用的,
打乱了他的思维,再看看他会不会失言或失态。「我也略懂一点养兰花的知识,
有几个朋友还是专家。叔叔家中的花是不是生病了,不如我请朋友一起去看看。」

  果然吴一时间发不出话,最后在众人尤其是云清的热切期待之后,他终于说
话,但却失去了刚刚到场时的流利与自若,显得有些生硬与结巴。嘻嘻!又被我
耍了吧!小子你又说了句不该说的话了。让朋友去参观,还不如送云先生去检察
院吧。

  爱表现是年轻人的共性,一旦想表现自己,人就会失去耐心,之后往往是言
不达意,心理学书里面是这么说的,想不到果然有效。「你多来我家作客也好。
我的花就不用麻烦你了,只有几盆,也不值钱,不必要劳烦专家了。」云贻伟并
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儿失望的表情。「叔叔,我对养花可谓一窍不通。花的事
我帮不上什么忙,咱们还是吃叉烧包吧!」我也夹起了一个撕下它的纸并说:「
很多人认为叉烧包一定要趁热吃,所以大家都赶着去吃刚出炉的包。却不知道刚
出炉的包的里料并没有完全把叉烧汁溶入包中,况且刚出炉也太烫了,应该先放
一会,等到最佳的时间再吃!」

  TIGER还附和一句:「真的还是假的?」云静也笑着说:「你的歪论可
真多哩!」听完了我的话,吃包的继续吃包,只有云贻伟沉思了片刻迅即眼放光
芒,并再夹起一个叉烧包说:「原来吃包也有这样的学问,怪不得以前一口咬下
去就烫着自己的嘴了。」「呵呵!当然也不能等太长,要不然也索然无味了。」
我与云贻伟相视浅笑后,转向吴健锋。尽管云清一旁与他说话,但他显然没听进
去半句,仍在思考我与云的话题背后的含义。不过任你再聪明也没用,没有前因
与后果怎么也想不出我们在说什么吧!「我有几个朋友做饮食行业的,不如我介
绍你去当顾问,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思?」云阿姨竟爆出这么一句话,让我吓了一
大跳。

  饮食顾问?我只会做几个菜啊!不过当我看着她的表情时,明白她是逗着玩
的,也许背后的含义是让我到哪个公司帮忙,现在问我有没有兴趣罢了。「东建
现在的事也忙得不可开交,况且我也不会搞饮食,帮不上什么忙。」「你在东建
最近在忙什么?怎么没听二叔提起了。」云阿姨这么说,言下之意是云老头果然
时时提起我,不知道他们知道我的事我的计划有多少呢?看来一会要去见见他才
行。

  他们都是有成就的过来人,要猜测我的动向应该不难,幸好我押的赌注是陈
家兄弟以及其他公司是局中人,当局者迷。筹码是待出的「庞统巧授连环计」,
最后希望能「火烧连环船」……

  「第十六章:云静的心」吴的面色越发难看,让人觉得他没什么容人之量。

  今天就到此为止,不能做得太过份,见好即收。他的突然出现,破坏了我今
天的安排,估计也干不了什么大事了。看着云静的俏面,想到她迷人的小乳房。
今晚就要把她送回学校了,如果再不趁热打铁,下次还有机会吗?这时云静不经
意向我瞥来,马上感到我灼热的目光,好像回忆起什么似的,立刻低下头俏面红
了起来。不想让她难堪,我提高了嗓子说:「很久没去看云总了,阿静我们一起
去吧!」

  TIGER这时也适时告辞,走出大厅之后,TIGER和我马上哈哈地笑
了起来!「你们两个笑什么?」「没什么。」我对云静笑了笑,再说:「我们先
送你回家换衣服,在楼下等你。」目送云静回家后,在一旁的TIGER说:「
我觉得她比云清好多了,至少不会一声不吭。」见我嘴角动了一下,没说话,他
接着说:「OK,不提她了。说说你的事情吧。」「关于房产的东西你也有兴趣
吗?我以为你脑子里只有电脑呢。」「哈哈,说不定有一天我也转行,看你混得
那么爽!不过你做的事似乎与房地产关系不大,你还津津有味?」我点了根烟,
顺手把烟扔了给TIGER,接着说:「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一套,不如你说说你
的看法吧。」「其实我在为你担心。陈定邦能把六建搞起来,证明他不是浪得虚
名。再说他的聪明才智应该不下于你,恐怕你暗算不了他!」他吐了口烟,叹了
口气望着窗外远处接着说:「我和你一起长大,并不怀疑你的实力,只是怕你大
意。说真的,你有时候太自负了!」「我知道,如果我们不是兄弟你不会和我说
这些话。肉麻的我就不再说了,但有福同享这句话我还是要说出口。不过依我看
你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我究竟为了什么吧!哈哈……」

  看着TIGER笑了笑没回答,因为我俩很多事都已不需要说明。我接着说
:「你知道我回来的目的是什么吗?或者说理想是什么吗?」他沉思了一下说:
「若干年前听你说过,你想开一家建筑事务所。」「现在的理想也是,只不过有
点区别。」我顿了一顿,向他露了个微笑说:「我想开一家建筑和数控的综合事
务所,命名是‘A&N’就是Architecture和Numerical
(control)。」「A&N?」TIGER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想
不到你小子会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惯,我总觉得我们一起混什么事都能得心应手。」「
你觉得在这里,我们有生存的空间吗?要知道这一行一切的业务都被设计院垄断
了。

  而且自己花的成本高,没多少人能消费得起!简单的说,在国内尤其在这个
烂地方,我并不看好这个行业。」我把烟头扔掉说:「为什么?」「其实你比我
更清楚,想借我的口罢了。这是个高消费行业,最重要的是你所用的建筑风格和
加入的数控元素都不合这里的人的思想。说句难听的,有能力消费的都不过是村
夫罢了,哪里懂得欣赏!」「倒是分析得透彻啊!哈!」「不要损我了,看见你
这么卖力,定有什么因素是我未想到的。」「你知道面对逆境有哪几种选择?」
「应该是三种吧!一是改变环境,二是离开,当然最不济的就是适应它了。这就
是你提过的逆商高低的分别吧!」他扔掉了烟头,整了整衣服再说:「不过这些
东西有关系吗?」「离答案不远了,再认真想想?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也
许两年后就成了。」「凭什么这么肯定?」TIGER这时候有点疑惑,旋即冲
口而出:「怪不得你这么积极,原来……」

  当TIGER说到这里时,看见云静已出来,马上停止说话。大有深意地向
我笑了笑,用唇语说:「我现在替陈定帮难过了。」我也嘴唇动了动:「生我者
父母。」

  他也动了动嘴唇:「知你者我也!」在我俩哈哈大笑间,云静蹦蹦跳跳来到
旁边打开车门,「你们俩一天到晚就是笑,还笑得这么难看!」TIGER知趣
地说:「你们去看云总吧,不妨碍你们二人世界了。」下车后,马上向我补上一
句:「我支持你!」然后一边笑一边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你的兄弟很有趣哦!」

  「当然啦!不过下次见了他,你要叫二叔了。」「叫你个大头鬼……」云静
面红了起来,马上双手叉着我的脖子。「你怎么知道我的‘头’很大?」「你还
说…

  …」在她没有别的动作之时,我已分开了她的双手,向我身上一带。她一下
子失去了支撑,整个上身伏在我身上。当感受到她的肉体在我身上的刺激时,我
才注意到她回家做了什么。原来的衣服已换下,现在是紧窄的无袖上衣,下面是
及膝的短裙。身上漂着淡淡的浴后幽香,头发微湿。我迅速把她抱在身前,让她
侧身坐在我的大腿上,左手绕过她的背,并让自己的手指夹在她香滑温热的腋下
趁机轻轻地捏弄她的乳侧,右手握着她的膝盖来来回回地轻揉。她挣不开我,就
没有再反抗,低下微红的脸,任我乱为。「怎么打扮得这么迷人?」「哪有……
嗯!

  不要!」就在这时,我的左手已经穿过她的腋下,握着她的乳房,并加了点
力量揉了起来。

  我放开了她,让她坐到原来的座位上。小妮子已经脸红似火,不敢抬头。双
手扯着自己的衣角,嘴唇轻咬。「怎么今天变得温柔了?」「你的意思是我以前
都不温柔了,是吧?」旋即跪在座位上双手轻轻地叉着我的脖子,没半分力量。

  怎么看也不像发怒。我把双手伸到她细嫩柔滑的颈后,一碰到皮肤,她的反
应有如触电。轻轻抚摸之下,她更像眩晕般的伏在我怀里,细细娇喘。哈哈!竟
然被我发现了她最敏感的部位,原来藏在这里。得势不饶人……「别……别这样!
嗯……强哥哥,我…我好晕,嗯……」嘴里这么说,但我看她的表情没有丝毫难
受,倒像是在享受。想起一会要去见她父亲,我停止了双手对她颈后的抚摸,搂
着她的腰。「刚才……刚才的感觉很怪,好像在梦里一样呢!」「等一会到医院
后,到我家里玩好吗?」只能听到她细如蚊蝇的声音,但我已得到肯定的答案。
尽管世事不能完美,为云清做了许多事,但她却看不见,唉!不去想了。云静的
性格更适合我,只是心中仍放不开以前云清留下的影子罢了。车已靠在医院的停
车场,我为她打开了车门,并肩走在一起。「怎么没听你提起你妈妈?」问了这
个问题,我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别人闭口不提就不应该问。想不到我高志强会犯,
也许因为我现在很在乎她,就患得患失起来了。马上,云静眼睛红成一片,泪水
已挂满睫毛,离哭泣仅一线之差。我知道已勾起了一些她伤心的记忆,想不到的
是她活泼的性格包裹着脆弱的心。一触及伤口,马上打回原形。我知道安慰的说
话没有用,只能用点实际行动。心念至此,把她拥在怀里,双手再一次抚摸她的
颈背,同时把她柔软的小嘴封上。希望眩晕可以让她忘记一些不快……现在似乎
不是见云老头的时候,没办法之下建议云静打了个电话给她父亲,她很爽快地答
应了。

  于是我载着她回我的窝。但没走到一半的路程,她收起了电话,没再哼声。
我把车停在路边,伸手轻捏着她的手指。在我温柔的带动下,她才有了反应。我
带着她的手,撩起裙子,把她的手掌按在她雪白光滑的大腿之上。她娇柔的望了
我一眼,抽起她的小手,但我的手却没有离开,仍在她的大腿上面活动。

  尽管我没有进一步行动,但她终究抵不住我的动作,打掉了我侵犯的右手,
嗔道:「大色狼还不开车。」说罢就像知道待会发生什么事似的,耳根也红了起
来。我抚了一下她的面额,然后抽回手,装成恭敬的样子说:「是!小姐。」她
回想起当日初识的时光,不禁露出了个迷人的微笑。也许从这一刻开始我才真正
的把握到她的性格,她的喜怒哀乐,还有她对我的情……像昨晚一样,我把她抱
入房间,她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臻首仍伏在我的肩上一动不动。唯一不一样的
是现在是白天,而且她比昨晚清醒。「阿静,要喝点什么吗?」我用脚关上房门,
把她温软清香的身体陈放到床上。「我要果汁!」她似有意把所有的不愉快忘却,
溶入我的调情。双手反撑着床面,大眼睛对着我眨了几眨。即便是这样简单的无
意的动作,在我看来仍然是致命的诱惑。当我把一杯果汁送到她手上时坐在她身
旁,细细呼吸着她的身体释放出来的清香时,我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我必须要
向她交待清楚,因为我喜欢她,不想骗她,也不希望她以后恨我。「阿静,我有
件事一定要向你说的。」「嗯!」她双手握着玻璃杯,转过上身对着我。「除你
之外,我还有一个女朋友……」「我知道!」在我惊讶地张开口望着她的眼睛时,
她继续说:「我看到你这个房间的一些摆设,还有今早给我穿的衣服,我就知道
了。」「……」我没有说话,应该说是无言以对。「但从昨天的小亭里你看我的
眼神,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不希望和别人争什么,只希望给大家一个公平的机会。

  现在的我的脾气也许没法让你接受,但有一天我……」

  没待她说下去我用手指封着她的嘴唇,说:「你没必要改变什么,我就是喜
欢你这种性格。不要因为我而改变什么,我会更喜欢你。」她喝了一口果汁,把
杯放到桌上向我倚了过来。从她鼓鼓的小嘴,我知道有半口果汁仍在她的嘴里,
只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在我惊谔之下,她把手臂缠在我的脖子上,小嘴印了过
来,把半口果汁缓缓的渡到我嘴里,少量的果汁从我们的嘴角淌下。我把她拥个
结实,让她小巧而坚挺的胸部紧贴着我,并不断吸吮她的上下唇之后,再轻轻地
沿着她光滑的粉颈,把淌下的果汁舔干净。在她不断发出细细的喘息之后,我回
到她的小嘴,以舌头舔她的牙齿。云静乖巧地张开小嘴,以丁香小舌迎接我的到
访。我右手抚过她的背,停留在她的敏感的颈背抚摸。她像眩晕般的停止了所有
动作,整个上身伏在我的身上重重地呼吸起来,任我施为。我让她伏在我身上,
右手一刻不忘的抚弄她的后颈,左手开始撩起她紧窄的衣服,沿着腰侧向上抚摸。

  触手的皮肤柔若牛奶,滑如丝绢。云静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伏在我的身上,
双目微睁,享受我对她的温柔的爱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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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写得不错,有点感觉,呵呵...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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